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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S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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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先生,以后有危险的任务你就派秦淮去,虽然他破案能力不怎么样,但打架还是可以的。”秦媛说。
  秦淮:“……”
  凌堃比我打架还厉害!
  “我是秦淮的队长,也是朋友,怎么能让他陷入危险,况且,秦淮的综合能力还是不错的。”凌堃心想,秦淮的家人对秦淮的误会有多深?怎么他爸觉得他不行,他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
  秦媛很满意地点头,凌堃会担心秦淮的安危,自己也能放心了。“以后秦淮就拜托凌先生了。”
  凌堃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已经很久没和这个年龄段的女士说过话了,尤其是这位女士是自己男朋友的母亲!
  “我会的,伯母放心。”
  “我买了些补品让人送到你家了,好好养身子。”其实,秦媛对凌堃的态度有些疏离,秦媛和秦淮都没有母子该有的亲昵。
  “妈,爸爸出事了。”秦淮说。
  秦媛愣了愣,“我知道。”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原因。
  “你不去见见爸爸吗。”
  秦媛没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大姨已经见过姨父了。”郁文漪说完连忙追上了秦媛的步伐。
  “我妈怎么知道你受伤?又怎么知道你家?怎么知道文漪出事。”秦淮好奇看向凌堃。
  “目前我有两个可疑人选,我哥和池子,你们觉得谁嫌疑最大。”游逸安说。
  “池子没有我妈的联系方式。”秦淮说。
  “池子是你表妹的律师,你小姨姨父都在美国,如果你表妹给家属联系方式,肯定选你妈妈的。”
  “但我不明白池子为什么会告诉我妈堃哥出事。”
  “要不就是我哥,”游逸安说,“他给我妈汇报信息时,你妈妈刚好在旁边,顺口问了你这边的情况,但我觉得我哥没这么蠢,他知道你妈妈不知道你表妹的事,肯定能猜到我们不希望她知道。”
  “巩副局。”凌堃说。
  全体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临近午餐时间,拜访一队的是位好久不见的故人,但众人见到这位故人,并不觉得奇怪。
  “你果然来了,昨天你老公还找我哥麻烦。”但其实,凌堃很能理解景衡的心情,有裴临这种爱折腾的老婆在,能安心过日子就有鬼了。
  “他走了。”裴临说。
  “走了?”凌堃惊讶,“他怎么没和我说就走了!”方格呢,怎么也不通知自己一声。
  “他和我说了,是我送他去机场的,”裴临说,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正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令凌堃感到了浑身不适,“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谈霁泽。”
  裴临这句话,吓得凌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见了谈霁泽?他有没有对你说奇怪的话?”
  “他问我,当初做选择的是李斯特,还是我。”
  裴临波澜不惊,凌堃的内心却已波涛汹涌,凌堃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问,“你怎么回答的。”
  “李斯特,我实话实说,但谈霁泽比我想象中还要理智,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裴临的语调,连同他的情绪,都毫无起伏,这令凌堃十分不安,此刻的这个裴临真的是裴临吗?
  “你这么急着回国是因为我哥出现了?”凌堃转移了话题。
  “我想当面问他一个问题。”
  “他回答你了?”
  “相应地,我也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雅各姓什么,道格拉斯,或者米凯勒斯。”无论凌堃怎么猜,最肯定的答案无非来自裴临的亲口承认。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条件交换。”裴临说。
  “吃饭吗。”
  裴临点头。
  凯旋门餐厅。
  “菲斯是我在S市最喜欢的餐厅,可惜它没了。”
  今天的裴临非常不对劲,凌堃从见到裴临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好像裴临随时都会杀人一样。
  凌堃没说话。
  “你不想知道我和你哥交换了什么信息吗。”裴临低着头切牛排,以他的手法,仿佛切的不是牛排,而是在碎尸。
  “你会告诉我吗。”
  “我问他,为什么谈霁泽会认为是裴溯杀了李斯特。”
  凌堃听闻,放下了刀叉,“沙桦告诉你的。”
  裴临却还在慢条斯理地“分尸”,“你哥说,是他告诉谈霁泽的。”
  凌堃的心从没像现在这刻那么平静,静得他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方方土,你说,能从背后靠近李斯特,且有机会对李斯特开枪的会是谁。”如果一直注意着裴临,就会发现,裴临一口都没吃过,碟子里的牛排已经被他分割成碎块了。
  “他是为了我才骗谈霁泽的。”
  说出这句话,耗尽了凌堃所有的勇气。
  “为什么。”裴临放下刀叉,迎上了凌堃的目光。
  “我刚开始以为威斯曼抓了萧轲,我不希望他死,那天是我利用国际刑警的职务之便,陪李斯特找到了别墅,威斯曼放过萧轲的条件是杀了米凯勒斯夫人与裴溯的儿子。”
  但后来,他后悔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李斯特倒下后的眼神,是他辜负了李斯特的信任,是他背叛了李斯特。
  裴临愣了会,重新拿起刀叉,他看着已经被切碎的牛排,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
  “对不起。”
  “除了我,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可是你骗了他,你杀了他。”裴临深知双手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尤其裴临是个画画的,又是个学医的。但现在,他的双手出现了微颤。
  “对不起,”凌堃知道裴临在克制什么,“杀了我,你为他报仇也是应该的。”
  “我不会杀你的,李斯特第一次背叛我是为了你,他那么在乎你,我怎么会杀了他在乎的人,”裴临最终还是放下了刀叉,“你杀了李斯特,却救了我,你没对不起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B站逛得太开心,等我想起发文已经很晚了,今天早点发
明天出现再曝一个惊天秘密。

  ☆、新账旧账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我醒了一个月你才来找我,你害怕李斯特活着,害怕我知道谁是真凶,你不敢来见我。你说你很忙,但我查到你早就到了英国。”裴临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希望是谈霁泽。
  谈霁泽曾属于威斯曼阵营,是引爆波士顿的酒店和杀害仰秋的真凶,又和李斯特有表面情侣关系,再也没有比谈霁泽更适合成为凶手的人。
  他甚至怀疑过景衡。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或许那天,凌堃就不该去看望裴临。
  “我曾以为你还和威斯曼的势力纠缠不清,直至你奋不顾身冲进爆炸区救沙桦。”这也是裴临放过凌堃的原因之一。
  凌堃忍不住心里感慨,自己复返炸伤,却能令三个人打消对自己的嫌疑,这买卖是自己赚了。“沙桦和邱子骞明面上是你送我的保镖,实则是你派来监视我的。你为了打消我的猜疑,事先送了我方格。”
  裴临的城府,凌堃怕是再修炼几百年也比不上。
  裴临默认了凌堃的猜测,也转移了话题,“你知道真凶为什么会选择你走后才动手杀沙桦,引爆炸|弹。”
  “他想嫁祸给我。”
  “或许,他是真的舍不得杀你,”裴临说着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了凌堃,“你哥离开前给我的。”
  这是张婴儿的写真,男孩有着毛茸茸的金发,天蓝色的眸子,男孩咧着嘴,笑得十分开心。
  如果这双眸子是冰绿色的,凌堃会以为裴临给自己看了伊恩婴儿期的照片。这个小男孩与伊恩有三四分相像,但与阿道夫·威斯曼更像。
  “威斯曼的另一个儿子?”凌堃说出这个猜测,连自己都惊了。萧轲确实是告诉过他,威斯曼不止伊恩这一个儿子,但他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快就出现了。
  “你哥说,这是你大侄子塞缪尔,诺亚·哈罗德的儿子。”裴临说,同时也在观察凌堃的反应。
  显然,凌堃是万分震惊的,他断然否决道,“这不可能!诺亚的儿子怎么会和威斯曼有关!”
  大洋彼岸那个傻乎乎的诺亚真的与威斯曼有关吗?
  或许塞缪尔真的是诺亚的儿子,或许塞缪尔只是诺亚领养的孩子,但恰好是威斯曼的孩子?
  虽然凌堃嘴上说着反驳,内心却动摇了。诺亚结婚离婚,一切都那么突然。诺亚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受伤,这个问题,他好像知道了。如果诺亚是卧底,诺亚就是间接害死仰秋的凶手。因为凌堃很清楚,自己没有出卖仰秋。
  “我也希望不是,但你怎么解释莫瑞·奥斯顿和海姆勒·伊登活着。”裴临已经可以确认,上帝之眼分化成两派,萧轲的势力与威斯曼的势力。
  五级飓风过境,格林城堡的幸存者中,赫尔曼是绝对不会救莫瑞·奥斯顿的,赫尔曼不知道奥斯顿跳了直升机,况且他巴不得奥斯顿死。李斯特和景衡自身难保,哪有闲情逸致去救奥斯顿和伊登。
  凌堃自知没有救他们。
  去掉所有不可能,最后留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那也必是事实。
  诺亚,这个和奥斯顿同在直升机上,见证奥斯顿跳海的人。
  “如果塞缪尔是伊恩的弟弟,你打算怎么做。”凌堃试探性问。他很清楚裴临对威斯曼的恨意,威斯曼间接害死了裴临最在意的母亲,直接杀了裴临的亲生父亲,派人杀了陪伴裴临多年,类似养父的兰斯·罗宾逊。
  阿道夫·威斯曼毁了裴临,裴临本该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我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那个弟弟怎么教育孩子。”倘若打算培养第二个阿道夫·威斯曼,裴临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把邪恶扼杀在摇篮里的事他挺乐趣做的。
  凌堃和裴临回了警局,警局的气氛却比刚才他们俩吃饭的氛围还要压抑。果然,凌堃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张怨夫脸,“你们都跑回国,我们家伊恩怎么办。”
  “他是谁。”景衡一脸阴沉,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沙桦。
  凌堃听懂了景衡的语气,他好奇地问,“你认识?”
  “你还记得五级飓风吗,当时我和李斯特到了一个小岛,是他驾驶游艇救了我们,李斯特说这是艾利斯在雅各雇佣的保镖,”景衡迅速解释了一番,转而对裴临说,“裴临,到底是你骗了李斯特,还是李斯特骗了我。”
  “李斯特。”裴临不假思索地说,毫无心理压力,反正李斯特再也不会出现,更不会和景衡对质。
  “裴临,说句实话,李斯特和你相比,你才是最擅长说谎的,你为什么要骗李斯特。”景衡想起九死一生的那天,他后悔对李斯特说“他和你之间还真没是秘密”这句话,是他太天真。
  “我和他也需要存在秘密,我怕有一天,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裴临不再狡辩,他已经能淡然地提及李斯特,毕竟,他连杀害李斯特的真凶都这么轻易放过了。
  景衡和凌堃听到这番言论纷纷沉默。
  整个办公厅都安静下来。
  突然,景衡对沙桦出手,猝不及防的袭击使得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陷入沉默的景衡会突然转移目标人物发难。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竟然可以起身,并且实力还很不错。
  “沙桦,这局是我们输了。”裴临一开口,沙桦立即收手,景衡也不纠缠,他只是冷冷地审视着裴临,“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们是我的保镖,被我派来保护方方土的。”裴临解释说。
  另一位当事人凌堃却在想,裴临间接承认雅各属于他的?
  当初邱子骞说“谁给钱就听谁的”,这分明在指裴临,而不是沙桦。
  为了缓和气氛,邱子骞作为保镖,十分贴心地为雇主转移了焦点,“我们是来提供线索的,关于连濛和梁暝,也关于九号公馆。”
  邱子骞的话,最感兴趣的当然是一队成员,景衡则怒气冲冲拉走了裴临,直接上手从裴临的口袋夺过车钥匙,把裴临塞进了副驾座。趁着景衡帮他系安全带,裴临说,“雅各是妈咪和兰斯创的,奥利弗·道格拉斯并不存在,它只是个代号,兰斯和妈咪走后,我正式接管了雅各。”
  景衡听到这个回答,恨不得勒死裴临,这个混账的秘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裴临,今天你索性把你瞒着我的秘密全坦白了,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景衡和裴临凑得很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接吻,其实是景衡在审问这个不安分的嫌疑人。裴临屈服于近距离产生的强大压迫感,坦白从宽,“雅各已经是我最大的秘密。”
  景衡冷哼道,“你别以后告诉我,上帝之眼是你最大的秘密。”
  “如果萧轲愿意把上帝之眼送给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裴少爷,你还真敢想。”景衡被裴临气笑了,借势摁倒了座椅。                        
作者有话要说:  去掉所有不可能,最后留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那也必是事实。——夏洛克·福尔摩斯

  ☆、尾声

  靳谌,杨帆,路遥之死成谜,刑侦二队找不到任何线索,偏偏连濛坚决否认杀了他们,成为悬案。连濛又一口咬定自己完全是受梁暝的指使才杀印贤等人,可惜没有证据。
  反倒是警方端了九号公馆,宗琳承认是她指使连濛杀人,是她告诉连濛,梁暝是杀害诸迅的真凶。明明整个警局都知道宗琳是个只对画画有兴趣的奇葩大小姐,但在证据面前,警方还是把她下了狱,宗琳成了幕后最大的BOSS。
  梁暝是被诬陷的,无罪释放。
  “宗二。”裴临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她。
  “小侄子,你来了。”宗琳也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只是她看到裴临时,她微微笑了笑。
  宗琳对“小侄子”的称呼有些偏执,裴临也不在意,对待宗琳,一如既往的绅士,“宗二,是谁教你说了这番话。”
  宗琳懵懂地看着裴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几天,你有没有见陌生人。”裴临一字一顿地问,每次他对宗琳,总是能比对别人更多几分耐心。
  宗琳想都没想就摇头,她喜欢一个人待着画画,也因此,她单身至今。哪怕宗琳长得不错,家世再好,但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对画画的爱远超越于自己。
  说不上失望,裴临继续问,“最近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宗琳愣了愣,说道,“前天我收到了几幅画,是大哥送我的,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宗政。
  从前,裴临对这个法律上的父亲,没有恶意,但后来,他知道是宗政间接害死母亲与父亲,裴临对他的恨意不亚于阿道夫·威斯曼。
  裴溯死了,宗政病了。
  但裴临希望宗政活着,长命百岁,万年富贵。
  “那些画呢。”
  “我放在家里。”
  裴临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凌堃和景衡也从隔壁监控室走了出来。凌堃和宗政没有直接接触过,宗政品性如何,他都是道听途说的。无论怎么传宗政有多在意宗琳,但在利益面前,宗政选择了保全自己。
  “宗政把亲妹妹当做了替罪羊?”
  以裴临对宗政的了解程度,宗政不会这么做。“我认为是有人以宗政的名义给宗二寄了画,我们去看看。”
  宗琳所谓的家,其实是九号公馆。
  宗琳拥有九号最豪华,最宽敞的房间,但这间房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摆放宗琳的画作。
  景衡至今都无法欣赏宗琳的画作,他和裴临共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受到艺术的熏陶,他果然没有艺术细胞。裴临却一眼辨识出了与大部分写实主义画作不同的几幅抽象派画作。
  裴临走到画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些画。
  凌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被遗忘的线索。
  景衡见裴临聚精会神盯了这些画大概二十分钟,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问,“这些画在表达什么。”
  “看不懂。”裴临意外地诚实。
  景衡:“……”
  裴临起身,“走吧。”
  凌堃闻声,从里屋卧室走了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这些画不在于画了什么,而在于是谁送的。”裴临说。如果宗琳以为是自家大哥犯法,以宗琳和宗政的兄妹情,宗琳绝对能做出替宗政顶罪的行为。
  “抓宗政吗。”凌堃问。
  裴临摇头,“不是宗政,我们走吧。”
  如果凌堃能走近那些画作研究,他会看到画作的署名:艾尔伯特·艾森克。
  浴室像个蒸笼,雾蒙蒙的。但凌堃还是很快辨识出了水蒸气中的身影,“淮哥,明天我想去趟美国。”凌堃话音刚落,就被按在了墙上,冰凉的触感惊得凌堃一个激灵,“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温柔。”
  秦淮在凌堃心里,已经能代表整个时代的年轻人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真是无辜。
  秦淮把凌堃拉进自己怀里,胳膊死死锁住了凌堃的活动范围,“你又要跑了?”
  “我不跑,我有点私事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了。”自从知道诺亚是卧底,凌堃已经犹豫了两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回美国的首要原因竟然是见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侄子。
  “什么事。”
  “你还记得上次来医院看我的诺亚吗,他儿子病了,我要去看望我的大侄子。”凌堃顺口又胡诌了一个像样的借口。
  “以我们俩的关系,你的大侄子也是我的大侄子,我也去。”
  “你不能走,我这不负责的队长又溜了,你是队长的男朋友,你得替我守着我们一队。”凌堃不希望秦淮前去美国冒险,凌堃自己都不确定,如果和诺亚直接摊牌,诺亚会不会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坦白威斯曼的秘密,而不是杀了自己灭口。
  “你是不是又要去做危险的事。”秦淮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我去看我大侄子会有什么危险,”凌堃揉了揉秦淮湿哒哒的头发,暧昧兮兮地说,“我消失两三天,你就可以对他们说你把我弄得下不了床,炫耀一下你的实力。”
  “这明明可以是事实,说谎不好。”秦淮的手又不安分了。
  凌堃及时阻止了秦淮下一步的行为,“别闹,明天我要赶飞机的。”凌堃想到了6月11日的前车之鉴,入夏的季节,他出门却裹得像只北极熊,他恨不得把高领毛衣套在身上。
  “不在的两三天要补上,你还欠我四个月呢。”秦淮像只树袋熊,死活要赖在凌堃身上。凌堃低头亲了亲秦淮的肩,“等我回来,我用一辈子还你。”
  “堃哥,一辈子有多长。”秦淮问这问题的语气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童。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  长命百岁,万年富贵。——《血观音》
方方土这flag一立,多半是回不来了。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可能会发个番外庆祝一下这个系列我更了整整一年。

  ☆、番外1最好的生日礼物

  湛蓝的海,湛蓝的天。
  阳光倾洒,沙滩上是星罗棋布的五彩斑斓的太阳伞,像是一个个巨型蘑菇。有人躺在伞下遮阳谈笑风生;有人纵情奔跑,追逐打闹;有人把自己埋进沙里,酣然梦乡;有人在比赛搭建砂砾城堡;有人在海里肆意嬉水。
  游逸安,也不外乎是其中一类人,他戴着墨镜,懒散地卧在伞下小憩。
  “哥,你看有人玩沙滩排球。”游逸安侧着头,墨镜镜片反射出五颜六色的泳衣。
  岳彰坐在游逸安旁边的躺椅上,他顺着游逸安的视线望去,四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正在打排球,前突后翘,绝对是沙滩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岳彰很快收回视线,落在游逸安身上。
  他们会来F市度假,是游逸安死乞白赖拖着岳彰来的,从不轻易请假的缉毒队队长再次因为游逸安破例。如果知道游逸安邀请沙滩度假的目的是欣赏美女,岳彰是绝对不会来的。
  “合眼缘吗,去追吧。”岳彰还是和往常一样,说话平平淡淡的。
  “啊?”游逸安被这话惊得一愣,他转过头看向岳彰,“我什么时候说她们合我眼缘,她们都没你好看,我要追也追你,唉不是,我不就在追你吗,不然我邀请你来这里做什么,养老?”
  好看。这个词是第一次形容在岳彰身上,岳彰却听着不太舒服,岳彰自知与“好看”不搭边,这个词明显与游逸安的配适度更高。
  “你在看什么。”岳彰问。
  “当然是排球啊。”游逸安不假所思地说,他刚才是在计划和岳彰打排球培养感情。突然,游逸安灵光乍现,“哥,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岳彰虽然看不见游逸安的眼神,但通过游逸安勾起的嘴角,岳彰知道游逸安在笑。
  岳彰起身,阴影瞬间笼罩了游逸安。
  游逸安的身体做出了受惊后的本能反应,他颤了颤,不就开个玩笑嘛,岳彰不会要当众殴打自己吧。
  岳彰伸手摘下游逸安的墨镜扔在了自己的躺椅上,他把游逸安从躺椅上拽了下来,往海走去。
  游逸安脑海里快速闪过岳彰把自己填海的画面,求生本能驱使游逸安求饶,“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开玩笑了。”游逸安想往回走,奈何他小胳膊小腿的,完全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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