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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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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钦看着他,眼睛都忘了眨,只是直直地把他瞪着,他想问问童峻找到他这儿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又觉得既然一切都结束了,也就不必再多这许多纠缠。
他别开眼,选择了沉默。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北风轻轻地卷,悄无声息。
黑暗里,只有童峻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地把叶钦贪看。
“叶钦,你别走行不行?我……我真的没有一秒钟不在想你。我知道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别人,一直都是你。我看不见你的时候,想了好多话,但是看见你,我又……觉得你不肯谈。”童峻有些急切,一双湿凉的手捉着叶钦的手腕,“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聊一聊。”
曾经有那么多的时间,大把大把地挥霍了,哪还有什么一点呢?
“你说的对,我不肯谈,因为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叶钦抽出手来,目光里并不比冬风多几分温暖,“直播的时候,打赏我一百万的人,是你吗?”
童峻很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是。”
“钱我直接转给苏秘书,你有时间跟他确认一下。”叶钦走进单元门,又重重把门拉上,“咣当”一声,把童峻关在了门外。
“还有,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很困扰。”叶钦说完,大步走向电梯,一眼不肯回头看。
“我没跟着你,”童峻抓着冰凉的黑色铁雕花,困惑又焦急,隔着楼道跟叶钦解释,“我想来,可是前几天我……我来不了。我今天第一次过来,你能不能……”他一句话说不完,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明明是在门外,他却像是一头笼子里的困兽。
童峻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可是叶钦听不清,也觉得自己根本不在乎。
他看着电梯顶部跳动的数字,眼睛突然就有点痒,他用手背轻轻一蹭,居然是湿的。
电梯门开了,叶钦走进去,直到电梯门关上他都没转身,只是听着童峻的低咳慢慢被隔在了门外。
叶钦再也撑不住那副冷酷的样子,不由把袖子压在眼睛上,站了半天没动。
他恨自己的心疼和不争气,但是把一个人在心里放了十年,哪有那么容易剃干净?
从前童峻稍微哪有点不舒服,他都如临大敌,吃不好睡不好地守着。
现在他再也不想见到童峻了,也希望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好好的,不要来找他,也不要生病。
他也恨童峻,身体不舒服干嘛要过来找他呢?童家有医生有医院,有病看病,来找他干什么呢?
他猛地擦了两把眼睛,努力不去思考这么冷的天,童峻是不是又像个傻子一样在楼下等。
回到家里,叶钦一脱羽绒服,帽子里就滚出来一个小煤球。
小黑猫有点惺忪地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又有点不认识叶钦了,凶巴巴地朝着他喵喵了两声。
叶钦也没搭理它,直接到厨房里热了两罐舒化牛奶,一杯倒进碗里,一杯插了根吸管。
叶钦端着牛奶碗到了客厅,发现小黑猫钻到电视柜后头去了。他把盛着牛奶的碗往地上一搁,自己嘬着牛奶到沙发上看剧本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小黑猫就吧嗒着小爪子跑到牛奶旁边,好奇又警惕地打量了几圈,才试探着伸出了粉色的小舌头尖。
“煤球,”叶钦看着地上的小黑猫,心情突然就好了一点,“你就叫这个吧,行吗?”
小煤球根本顾不上他,只知道闷着头舔牛奶,啧啧有声。
叶钦走到它身边顺了顺它脑袋上的毛,小猫立刻抖着耳朵开始舔他的手指。
那种湿润又粗糙的温暖触感,很奇妙。
叶钦捧着牛奶走到阳台上向下看了一眼,熟悉的SUV形单影只地停在楼下,像是灰色海面上漂浮着的蓝色岛屿,孤独又倔强。
第35章
第二天叶钦一大早抱着猫下楼; 那辆SUV还在楼下停着,车玻璃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
一宿没睡好,叶钦懒得跟人废话; 没看见那车一样; 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童峻很快从后头追上来; 一把捉着叶钦的手; 力气不小:“为什么不接电话?昨天晚上你走的时候你说有人跟着你; 谁跟着你?”
“不就是你吗?”叶钦不想被他捉着; 不耐烦地甩着手,“别跟着我!”
“不是; 叶钦; 我没跟着你; ”童峻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来回来去却就这一句; “你看见人了吗?谁跟着你?谁……”问着问着就又咳嗽起来。
叶钦早上起来就没有过好脾气,以前就是硬憋着,现在他对童峻没什么好忍的:“你有病去医院看病,别找我!除了你没人跟着我!”
他说的太急,一不小心就呛了一口凉风; 咳了两声眼睛就红了:“你能不能别来找我,我不喜欢让你跟着!”
童峻手忙脚乱地把大衣拉开; 小心地把他往自己怀里裹:“你别生气……别生气行吗?”
童峻的怀抱对于叶钦来说并不陌生,此刻却有些过于温暖了,不难猜; 童峻一定是发着烧。
那双手在他背后手忙脚乱地拍着; 叶钦抓紧了童峻的羊绒衫,又猛地松开:“不管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都不想听,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让你生病,我很不好受,我们俩真的别……相互折磨。”
“叶钦,我没想折磨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折磨你,我只是觉得,我觉得我……”童峻就像是有点断电了,低着头看怀里的人,声音一颤,话就说不下去了。
煤球被俩人挤住了,忿忿地喵了两声,伸出爪子拍童峻。它的指甲有点长了,一下就把羊毛衫的线勾了出来,缠在它的爪子尖上,甩不下来。
小猫更不高兴了,愤怒地刀着小爪子,那条被勾住的毛线也很倔强,就是不肯松开。
一猫一线斗得不亦乐乎,最后毛线在煤球的爪子上绕出一个线包包,童峻的羊绒衫也被扯出来一个大窟窿。
叶钦从童峻怀里挣出来,捏住毛线的尽头猛地一拽,线就断了。
“对不起,这件衣服多少钱?我陪给你。”叶钦立即掏出手机来,打开了理财软件。
“你不用……”童峻看着胸口上的那个窟窿,说到一半就改口了,满脸通红的,“三千万,这个洞三千万。”
叶钦抱着猫转身就走:“烧傻了吧你。”
童峻听见他这一句骂,脸上却多了半分轻松,似乎没想到叶钦居然心里挂记着他病了:“你要去哪?你让我送,我就不让你赔了,行吗?”
“账号给我,这么大的数直接转不了。”跟童峻说完,叶钦直接拨了个电话给何玉谦,“哥,我之前放在公司户头上的……”
他话还没说完,童峻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也急了:“为什么啊叶钦!你就这么恨我吗?白昙可以和你一起唱歌,有事你找何玉谦,那我呢?我哪里比不上他们呢?”
“你哪里都挺好,比我好太多,我配不上你,行吗?”叶钦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转身朝着大门走了。
童峻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好了?”他一直压着咳嗽,两颊上腾起不自然的绯红色。
“好,说。”叶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空气中聚起白白冷冷的一团。
“白昙是我的同事,何玉谦是我的兄弟。而你,曾经是我的全世界。”叶钦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场极为安静的千刀万剐。而当着童峻的面,他却可以把这些日夜折磨他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而且这些话被说过了,就好像丧失了原有的杀伤力,他再想起来,也就没那么疼。
“我曾经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你,哪怕我不做我自己,我也要让你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叶钦看着童峻,就像是想要原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你要的幸福快乐和我没关系,我给你的你都不要,但是我能给的都已经给完了,就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跑来问我,怎么什么都不肯给你呢?”
童峻的羊毛衫破了一个大窟窿,寒风呼呼地往里面灌,他却连掩也不知道掩一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一阵咳嗽把他的话打断了。
叶钦唇间又团起一小团白雾:“童峻,你是个大人了,对自己的人生也有很好的规划。有没有我,其实对你来说,真的没什么不同,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离开的脚步太匆忙,没听清童峻在他身后说了一句什么,却也没再回头看。
何玉谦很快把电话拨了回来:“叶子,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见童峻的声儿了?”
“哦,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叶钦有点疲倦地捻了捻鼻梁,像是要跟自己确认一样,“没事儿了。”
“那小子要再过来犯浑,你立刻就给我打电话,听见没?”何玉谦的大嗓门哇啦哇啦的,手机拿老远都能听见。
“嗯,已经没事儿了。”叶钦看着小区院子里光秃秃的乔木,萧索得有些滑稽。
何玉谦那边有点乱,像是在忙什么,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婆婆妈妈:“叶子,影响力晚会的邀请函你收着了吧?”
“收到了,”说起来这个,叶钦脑子有点转回来了,还有点纳闷,“这个不是发给当年最有话题的公众人物的邀请吗,他们给我发这个干嘛?我这才复出两个月,作品都还没出。”
“我的叶子欸!”何玉谦的嫌弃里带着一点小骄傲,“你是谁啊?叶钦啊!一块广告牌掉下来砸着十个人,九个半都管你叫过老公。你如果打开微博,十次热搜里八次都有你,你还不算有话题吗?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不是光用作品说话的年代了。你流量到了,难道还怕没话题吗!”
原来是这种话题。
叶钦低声笑了,何玉谦在电话那头听不出他的自嘲,还以为他是开心,又添一句:“就这周末晚上了,到时候我来接你。我弟弟,必须有排场!”
叶钦不是会败人兴致的人,配合着答应:“行,全都仰仗我哥了。”
尤金金在小区门口等着叶钦,看见他抱着猫上了副驾驶,有点稀罕:“真可爱,还挺活泼的。”
煤球有点认生,原本在鼓捣自己爪子上那一团姜黄色的绒线,听见陌生的声音,一下就把小耳朵立了起来,警惕地瞪着尤金金。
叶钦把它爪子上的线团一点一点往下择:“晚点还要辛苦你,带着它去打个疫苗。”
“叶老师的事肯交给我办就是信任我,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尤金金大概是被何玉谦狠狠地调/教了一番,不仅手脚利落了,也更会说话了。
他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从后视镜里看着叶钦:“今天的戏挺重的,您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叶钦点了点头,闭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今天的戏的确重,叶钦的念白特别多,但他台词的功底够扎实,没有一个地方露怯。
倒是闫茜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特别不在状态虽然不至于说错词,但情绪始终浮在戏外头,潜不下去。
一个镜头卡到第四遍,导演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都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闫茜茜走到场边坐下,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双眼睛也黯淡无光,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
叶钦恰巧在一边接热水,就看见王副导踱着步子走到闫茜茜身边坐下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王副导的朝天鼻向外翻着,似乎是用鼻孔在说话。
“对,”闫茜茜的声音有些抖,“我好不容易能和叶老师合作,我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哎——”王副导拉出一个讨人厌的长音,“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机会。”
听见这一句,闫茜茜猛地一哆嗦,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连忙朝着王副导摇头:“不是您想的那样。”
王副导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我想的哪样根本就不重要,你点个头,咱们两边都欢喜。”
像是被烫了一样,闫茜茜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朝着叶钦走过来,眼睛里尽是哀求:“叶老师,您能不能帮我对对戏?”
叶钦的手压在闫茜茜肩上,是一个安抚的姿势:“走。”
闫茜茜说是对戏,叶钦就真的只是对戏。
他把台词念得轻且慢,闫茜茜在他柔和的声音里逐渐平静了下来。
再开拍的时候,闫茜茜的状态好了一些,但依旧白走了两条片子。
收戏的时候,王副导翻着今天的片子,若有所指地咕哝了一句:“有些个人呐,就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
叶钦早上憋的火一下子就拱了上来:“王副导,你也年纪一大把了,女儿都该有小闫这么大了。难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心里没个数吗?”
听见叶钦的话,闫茜茜惊慌地拽着他的胳膊:“叶老师,叶老师,你不用……”
“我该做什么?”王副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捧着人家给的饭碗,做人家叫我做的事,没什么毛病吧?”他竟然全然不避讳。
“再说了,叶老师,”王副导刻意地尊敬着,“这是我们这一家的事,是闫茜茜和她东家之间的事,您还是少沾手。”
剧组里的人没走完,一个个都非礼勿视,充耳不闻。潜/规则这种事,大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闫茜茜今天被人往回要,一定是当初拿了人家什么。况且韩氏握着娱乐圈的半边天,谁也不想趟这个浑水。
事关闫茜茜的声誉,叶钦不能把话挑得太明,压低了嗓子跟王副导说:“天底下不止那姓韩的一个东家,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王副导一撇嘴,看着闫茜茜:“茜茜,你来告诉叶老师,你有几个东家?你现在的风头又是谁给的?”
他这一副嘴脸,活脱脱是皇上身边春风得意的大太监。
闫茜茜不说话,王副导又往前赶了一句:“说呀。”
“韩总待我恩重如山,但是我……但是我……我不……”闫茜茜嗫嚅着,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这话不是叶钦第一次听了,他询问着看向闫茜茜,发现她满眼的泪水,断了线的水晶钏子一样,滴答滴答地落。
叶钦微微一偏头,把闫茜茜拽到了自己身后,微微一挑眉,梨涡陷下去,浮出一股子混不吝的痞气来:“娱乐圈混久了没别的优势,就是见过的王八蛋,种类特别多。”
第36章
王副导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早有听闻叶老师进入社会早; 果然身上有股子市井气。”
叶钦也淡淡笑了:“那王副导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好本事,又是在哪学的?”
“我知道,”王副导的声音压了下去; 像是毒蛇吐着信子; “我知道你自恃有才华; 退圈五年都不觉得有什么; 回来以后照样能在这个圈里呼风唤雨。但是这个世界比你想的大; 时间也比你想得快; 比你有能耐的人也不止一两个,你小心阴沟里头翻船。”
“巧了; ”叶钦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副导被气红的半秃脑袋;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阴沟。那你大可放心; 既然世界上有你说的这么多阴沟,要是我怕翻船; 就不会再回这个娱乐圈了。”
王副导难以置信地盯着叶钦,脸又涨红了两分:“叶老师的意思,是一定要多管这个闲事了?”
叶钦欣然点头,甚至还有些惊讶:“你怎么反应这么快?”
咬牙切齿地,王副导把矛头转向了躲在叶钦背后的闫茜茜:“你把他牵扯进来; 你会后悔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王副导依然不敢对叶钦施压; 自然是百般为难闫茜茜,几乎每场NG都要阴阳怪气地抱怨上几句,无外乎是“时间宝贵啊”; “抓住机会啊”。
一场NG之后; 等王副导又嘀咕了几句,叶钦声音不大不小的; 却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演员的状态本来就是演出来的,王副导这样用语言来破坏演员的感觉,不大好吧?”
站在一边的白昙也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其实我觉得今天茜茜这场戏的确是难以把握,需要一点时间来摸索也是正常的。”
导演息事宁人地说:“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呢?闫茜茜赶快拿出状态来。老王,你要求高是好的,但叶老师说的也没错,你一直这样说她,反倒不利于她找感觉。”
听上去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到底还是偏着叶钦说话。
看见王副导用眼刀子狠狠地剜着闫茜茜,叶钦直接用身体挡住了:“王副导刚刚还说时间宝贵,怎么,这会儿又不宝贵了?”
王副导的眼角抽了两抽,咬着后槽牙说道:“宝贵,怎么不宝贵?”
叶钦后来私底下也没少帮闫茜茜对过戏,闫茜茜的状态也就慢慢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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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影响力晚会就在亳京的七星宜春顶层,聚集了当年国内最有话题的企业家、明星、网络名人,恐怕除了叶钦,娱乐圈里的人无一不把受到邀请当成一份荣幸。
像是这种场合,童峻是完全不需要按时到,甚至如果没有主动的社交需求,他连到或是不到都全凭自己意愿。
但是今天他几乎是提前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会场,甫一坐下,就有几个不大相熟的同行过来递名片。
烫金的、拉丝的、异形的、镂空的,不难看出这些卡片的主人有多想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童峻没接那些名片,脸上只浮着一层疏远的笑:“今天不谈公事,有事请直接找苏秘书约时间。”
发觉一个男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童峻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他:“你还有事?”
几乎是卑微地,男人半跪在地上,掸着童峻的裤脚:“您这里沾上灰了。”
童峻只是四平八稳地站着,等着那人站起身,才很淡地笑了笑:“谢谢。”说完便没有再多的表示,转身朝着门口去。
那人不甘心:“您太忙了,哪里约得上。”
“您提前把事情跟苏秘书报清楚,如果我觉得我们有合作的空间,自然会联系你。”依旧是淡淡的口气,童峻说:“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谈。”
按照两人的身份差距,童峻要做什么,自然是不用跟他交代的,那人也只好悻悻地递出自己的名片:“那童总……”
这次童峻没再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走了,只留着那双捧着厚棉纸名片的手,尴尬地凝在空中。
离着开场时间还有几分钟,受邀的客人们就陆续入场了。
座次也是依着身份高低从里往外排的。童峻坐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衬衫上的银雕袖扣,看似漫不经心,一双眼睛却死死地把门口盯着,盼着他心里的那个身影赶快出现。
认识的,不认识的,无数社会名流从入口涌了进来,每个人都像是想把屏开得低调又奢华的孔雀,冬季里永不过时的黑灰墨绿酒红,一次又一次地在灯光中绽放。
门口的闪光灯声瞬间密了起来,坐在里侧的贵宾大多资深望重,自然是自矜身份,不肯站起来张望。靠近门口的年轻客人们就不一样了,很多人像是粉丝一样鼓起掌来:“叶钦!叶老师!叶老师来了!!”
童峻也看见他了。
叶钦看着好像又瘦了一些,但是看上去状态很不错。
他的刘海被抓高了,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来,他秀气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疏冷。
不知道是不是搽了口红,往日里颜色偏淡的嘴唇泛着水润的红,两颊也浮着健康的粉红色,在他原本清冷疏离的气质上添了一层妖冶妩媚。
今天他披着一件及踝的双排扣战壕大衣,半掩着底下合身的净黑嵌金丝的黑西服套装,脚上蹬着一双不合时宜却别具风格的马丁靴,那双修长的腿不慌不忙地迈着,每一步都留下遍地的欢呼。
他看起来那样完美,走在人群之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太阳,他的一颦一笑都好像在散发出滚烫耀眼的光芒,让人觉得不敢逼视。
这才是叶钦啊,这个曾经为了他熄灭光芒的太阳,这个曾经甘心为他洗手做汤羹的男人,原来是世人眼中遥不可及的神明吗?
童峻紧紧攥着袖扣,锋利的喉结不由滚了两滚,明明觉得两眼发胀,却不肯把目光从叶钦身上移开。他要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等到叶钦走近了,童峻才发觉叶钦身边还跟着一个白昙,心里不由冒出几分酸,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个人的事?
虽然作为同公司的艺人,白昙跟着叶钦一起出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阶级就是阶级,身份有尊卑,自然排不到一张桌上。
童峻看白昙陪着叶钦走到顺次三席坐下,替他把肩上披着的大衣摘了,收在一边,又低头问了叶钦两句什么,叶钦只是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虽然童峻听不见叶钦拒绝的是什么,但他还是隐隐地感到一阵快意,原来叶钦除了他,也会拒绝别人的。
叶钦的同席中有李维,两个人很快攀谈了起来,像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叶钦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那个笑,不由让童峻感到一阵刺眼,为什么叶钦肯对所有人笑,就是不肯对着自己笑呢?
其实他心里也有答案,叶钦哪里不肯对他笑呢?那么多对他的笑,有温柔的,有羞怯的,有快乐的,有期待的,但他全都只是从眼睛里浮皮潦草地一掠,错过了。
现在那些笑已经有些模糊了,粗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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