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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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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有点过分了。一晚二百五,这是在玩男人还是在打发叫花子?
    袁故虽然也知道,这卡不算他的,那男人羞辱的也不是他而是许成,但袁故的表情还是有点扭曲。他说不定就要在这壳子里住一辈子了,这身体今后就是自己的了,那人这么做就跟甩他耳光一样。
    合着他袁故□□一夜只要二百五?
    袁故越想脸色越黑。他翻出钱包,把零钱全数了一遍,加上卡里的二百五,他浑身上下的钱不超过四百块。这点钱,在南京住一晚都住不起。
    袁故骂了句脏话,走出了自助银行。手机还是锁着,基本跟废了一样,袁二少这回是真走投无路了。
    天色越来越暗,袁故还在街上走,他有种预感,今晚他说不好真要露宿街头。忽然,他的余光瞥到了一块五彩的招牌。这里离市中心挺远,四周的建筑在袁故眼里挺有后现代风格。他眼光闪烁了一下,走进了那家店。
    招牌上只有两个字,网吧。
    袁故像老板借到了数据线,他把手机连上电脑,一双眼几乎在放光。他大学选修过计算机专业,除了些专业知识,也会些不上台面的东西。这手机不是他哥那种多级加密型的,他差不多看了眼就有了把握。
    很快的,手机叮得一声。
    解锁之后,袁故第一件事就是翻许成的手机。这个时代,要想彻底了解一个人,最简单准确的手段就是翻他的手机。袁故花了一个多小时,分析许成这个人,从短信到聊天记录,袁故全都一页页看过去。
    怎么说呢,这手机里的东西,比较黄/暴。袁故是越看嘴角越抽搐。
    和他猜的差不多吧,这许成虽然没下海,但的确是在标志服务型行业里混生活。这许成是个以前是个在gay吧当酒托的,后来好像看上个权贵子弟,费尽心思跳槽去了家俱乐部当服务生。
    那俱乐部袁故认识,是圈子里有名的野地,能进去的大都是南京地界里有名有姓的权贵。看得出来,许成为了混进去花了不少心思。明显想凭着自己的一张脸上位,结果被人玩了顺便还被狠狠羞辱了一把。袁故真是难以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他觉得许成这张皮他披得很有压力啊。
    他点进了备忘录,果然有个专门介绍那位金主的文件夹。
    谭少?袁故挑了挑眉。他哥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不羁风流,在南京权贵圈子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优哉游哉。但到了他这一辈,他哥和他爸妈大手一挥,说那圈子乌烟瘴气的,就是不让袁故掺和。因此袁故其实对南京当今的权贵圈子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别人谈起袁家,想到得也绝对是他哥袁因,没几个对他袁二少有印象的。
    至于这谭少,袁故脑子里还真没什么印象。
    “谭东锦。”
    手机屏上跳出来一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年轻的男人坐在角落里,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环在一旁的少年腰上,似笑非笑。这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阴柔。
    袁故皱着眉想了半天南京有名有姓的谭家,忽然脑子里冒出一条信息。
    的确有个谭家,据说背景极深,基本属于无人敢碰的角色,而且行事极为低调,没什么存在感。袁故想起他哥袁因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和他开玩笑说,这南京城里,他最不想对上的两家人,一个是李家,一个是谭家。前者手段太阴,后者背景太硬。
    袁故的生活圈子和谭东锦没有交集,若按辈分,谭东锦应该是和他哥袁因是一辈。袁故很小的年纪就不在□□里面混了,他对于谭东锦的了解仅限于点捕风捉影的故事,不过他肯定谭东锦和他家人的画风完全不同,不然他不至于有印象。具体的事迹袁故一时没想起来,总记得似乎是个挺出格的人。
    话说回来,敢招惹谭家人,这许成有点胆色啊。袁故想起那张二百五的卡,心里又是一抽。

  ☆、第3章

在网吧外吹了半天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成哥?”
    袁故看了眼自己的脚,“林木吗?”从聊天信息看来,林木就是早上那个少年,许成手机存的号码很多,但真的有来往的也就寥寥数人,林木就是其中之一。
    “是我,成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林木那边似乎很热闹,袁故可以听见有节奏的乐声。
    沉默了一会,袁故还是开口了,“我今天晚上能去你家住一晚吗?”
    “可以啊!不过成哥我还没下班,要不你来酒吧找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好吧。”袁故扫了眼空荡荡的大街,“你在哪家酒吧?”
    “雨幕”
    半小时后,袁故穿着件薄外套,站在了雨幕的门口。他也实在是没地方可去。这林木和许成以前一起在酒吧当酒托,许成年纪大一点,时不时也照顾着点林木。也许是看在林木一个人来南京打工日子艰难,许成难得对这个年轻的孩子上了点心。这一来而去,林木对许成挺感激,两人的关系说不上熟络却也有点交情。
    这种介于熟与不熟之间的朋友,恰好是袁故此时最需要的,他如今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雨幕是家gay吧,坐落在长街的角落里,人流量不大,却是什么人都有,上到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下到顶着爆炸头的青年学生,袁故推开门走进去,鼓点节奏就在他耳边炸开。
    他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见林木。
    正当他打算找个偏僻的角落等一会儿时,隔壁房间一个带着哀求的声音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元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咋的,这酒钱算你头上,我看你小子在这儿混了这么久,卖你老板一个面子,赔上五千这事就揭过去了。”
    “元哥,五千块,这我下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你看看,要不我分几个月赔?”
    袁故慢慢走过去,从虚掩的门里看了眼,果然那个极低的声音是林木的。逼仄的房间里,林木驼着背,在不停地道歉。他面前站了个花t恤的中年男人,全身是膘。
    “我他妈管你什么房租,五千块,今晚交上来,我今儿要是没看到钱,你就甭在这片混了。”那个叫元哥的男人唾了口口水在林木脚步。昏暗的灯光下,林木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元哥,这一晚上我,我哪弄得到五千块,你这不是……不是为难人吗?”
    “你妈逼说什么?”元哥伸手就要给林木一耳刮子,“活腻了?”
    一旁的酒店老板忙把元哥拉住了,“别别,元哥你别生气。林木,你怎么说话呢?你别在我这儿干了,把钱赔了就赶紧走吧。”
    林木这才彻底慌了,“孙哥,我错了。”他结结巴巴地几乎说不出话,“元哥,你给我点时间,我把钱凑齐就赔你。”
    “没商量,今晚,五千块!”元哥伸出五个手指,几乎要扇到林木脸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忽然猛地推开了门。袁故逆着光走进来,“林木。”
    林木扭头看去,蒙了一下,“成哥?”他马上反应过来袁故这是来找他,他忙开口,“成哥,我这儿有点事,你在外面先等会儿我。”
    袁故扫了眼房间里的几个人,最后视线落在那个叫元哥的男人脸上,“五千是吧?”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九点半,十一点前把钱给你。林木,出来。”
    那个叫元哥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后,他骂道,“你谁啊?”
    袁故却没有看他,而是直接拉了呆在一旁的林木,转身就走。他们刚走出去,元哥就嚷起来,“你给我站住,妈逼,你谁啊?”
    “元哥,别,别冲动,消消气消消气。”酒吧老板忙扯住元哥不让他往外闯,开玩笑,这外面都是客人,这要是闹起来他今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袁故和林木到了酒吧门口。林木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完了,成哥,我们把那流氓彻底得罪了。”
    袁故看他那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下,“怎么吓成这样,不就五千吗,赔他就是了。”
    “你说的容易啊,五千啊,那都是我两个月的工资了。”林木这下是彻底慌了,“成哥,我们要是交不上钱,会不会被剁手啊?那流氓很浑的啊,我今天也真是的,怎么就得罪他了。成哥,我们这回死定了。”
    袁故漫不经心地走到街上,“我好多年没这么干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什么?”林木没听懂袁故的话。他看袁故左顾右盼的,忽然冒出来一句,“成哥,你不会想碰瓷吧?”
    袁故看着林木,忽然觉得这小子挺可爱的。“想什么呢?有烟吗?”
    “有有。”林木呆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接着又摸出打火机递过去。他也不知道袁故想干什么,就那么看着袁故。
    袁故接过烟的时候心里骂了句脏话,这牌子是什么东西?不过形势逼人,袁二少也没得挑挑拣拣了,他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点着了火。“待会儿你在角落里看着……”他凑过去在林木耳边说了几句话,“明白了?”
    林木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表示他并没有猜到袁故想干什么?
    很快的,林木就彻底恍惚了。
    袁故只是低了下头,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就那么懒散地靠在酒吧外的树下,一身冷色系,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两颗,不多不少恰好露出一段莹白的锁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烟,一双眼半垂着注视着缓缓吐出来的烟圈,沉默。
    那是一副很让人窒息的画面,萧索的长街,阑珊的灯火,冷色系的少年捏着支烟松松垮垮地站在树下,指尖发梢都透出清冷的意味。而若有若无的锁骨,斜挑的眼角,却又偏偏让人觉得冷艳莫名。
    林木不是第一次知道许成的相貌出色,可他从未觉许成像现在这样子……动人。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只觉得这样子的许成,让他都觉得心中莫名一动。禁欲和冷艳的完美结合,清冷灯光下的少年,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惊艳。
    袁故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就上来了五六人搭讪。每一次,袁故都只是看了眼对方,就垂下了眼,“不好意思,我等人。”
    可就算这句绝对疏离的话,都透出一股讳莫如深的吸引力。直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了袁故面前,“等人?你等的人怕是不会来了,还等下去吗?”
    袁故终于把视线从地面转移到那人的脸上,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对上,许久,袁故似乎疲倦地看了远方街道,抖落了手中的烟灰,“他会来的。”
    那低头的一瞬间,神色明明是寂寥却又撩拨到了极致。
    他面前的男人缓缓凑近,“是吗?”他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去,“你这么相信他?”
    袁故缓缓吐出一枚椭圆的烟圈,在两人之间升腾飘散,隔着缭绕烟雾,袁故就那么静静看着那男人,清清冷冷,“嗯。”
    “别那么认真。”男人似乎笑了下,他眸子里倒映着袁故淡淡的模样。“我请你喝杯酒怎么样?你喜欢喝什么?”
    这是一个gay吧的门口,两个男人,一个漂亮,一个慵懒,杯酒慰风尘。
    袁故忽然笑了,“我要最烈的那一种。”
    “可以。”男人也笑了,一双眼里的势在必得几乎呼之欲出。
    两人走进了酒吧,袁故随意地往吧台坐了,“我要一杯朗姆,纯饮。”
    男人深深看了眼袁故,“和他一样。”
    袁故喝酒的时候,几乎是肆无忌惮的,一大杯烈酒,就那么灌入了喉。他仰着头的时候,脖颈和下巴的弧度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男人低头浅酌了一口,视线却一直落在袁故身上。他不是没见过精致的少年,这圈子里不乏年轻貌美者,可他从没有看见过袁故这样的。
    举手投足,潇洒从容出一股子快意。身上的服饰不算上等,却就是浑然天成的风流贵气。就连他一言不发,仅仅看你一眼,你都有一种万物惊蛰的错觉。
    忽然,袁故看了眼男人的酒杯,“你也喜欢朗姆?”
    “算是吧。”男人点点头,“酒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愿意陪醉的人却是难得。”他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袁故,轻轻笑着喝了口酒。
    “这话我听过很多遍了。”袁故灌下最后一口酒,“你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也就那么随便听听。”
    “我的话从来就是一诺千金,试试?”男人似乎来了兴致,“你想要什么?”
    袁故似乎带了丝醉意,他就那么轻轻看了眼男人。牙齿咬了下杯沿,袁故捏着空杯子笑了,他忽然凑近了男人,“全世界,给得起吗?”
    男人伸手把袁故手里的杯子揽过来,就这么看着离他的脸一寸左右的漂亮面庞,缓缓说:“酒鬼的全世界,我还是给的起的。”
    “把所有的朗姆端上来,铺满整个吧台。”男人看了眼酒保,低沉着嗓音说道。
    袁故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最后,袁故还是没有喝完那一吧台的朗姆,就一头栽了下去。男人适时地伸出了手,把袁故的脑袋稳拖住了,顺势他就把人揽在了怀里。袁故靠着他的肩,呼吸里全是酒气。
    酒保很识相的递过来一把钥匙,“先生,二楼有房间。”
    男人看了眼人事不省的袁故,自然地接了那把钥匙,“结账。”
    “一共两万八。”
    男人结了账,扶着袁故上了楼。房间意外地干净,风吹起窗帘,空气里没有异味。男人把袁故放在了床上,一双眼已经暗得幽幽生华。他伸手去拨袁故的锁骨下的第三枚扣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男人的手顿了顿,看向门的视线有些阴沉。
    “谁啊?”
    门口也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就是不停。男人终于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一把拉开了门,“谁?”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袁故睁开了眼,没有一丝的醉意,极为清明的一双眼。
    门口站了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一双眼几乎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先生需要安全套吗?”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这房间里居然没有安全套,“好吧,给我来几个。”
    “先生,你需要什么牌子,什么款式的?”
    “随便,你拿给我就可以了。”男人明显很不耐烦。
    林木几乎要在男人的视线下抖成筛子了,这男人的目光怎么那么可怕,明明刚才看他和袁故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温和的样子啊。他伸手从黑色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盒安全套,“先生,十块钱。”
    男人看着林木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给你五百,你去外面超市给我买一盒,现在就去。”
    “好的。”林木几乎要把头埋到地里去了。
    就在男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扭头就跑。
    于此同时,二楼大开的窗户,一个身影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袁故缓冲落地,接着站起来抖了抖外套,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很快的,他转身拐过狭小的街道,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第4章

林木在路口等的直转圈,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袁故给自己灌酒的,那可是纯饮朗姆,高度数烈酒,这袁故不会出什么事吧。
    “瞎转悠啥呢?”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林木先是一愣,接着立刻转过身看着小巷子里悠然踱出来的人。
    少年不紧不慢地走着,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只看得见弧度优美的下巴。“我顺道去吹了个风,醒醒酒。”
    林木此时看见袁故,还觉得自己那小心脏扑腾扑腾的,他想起的全是袁故在酒吧那模样。马上的,他把自己脑海中的画面驱除,睁大眼看着眼前的袁故。
    不得不说,袁故这手段真高,林木当了这么久的酒托,第一次见到这种段数的。一晚上就是二万八,抽成后到手八千,这一晚上赚的比他两个月还多得多。林木心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服。
    “成哥,刚酒店老板差点就扑上去拽住你了,就你这样子,能养活一条街的酒吧。”
    袁故今天喝了不少,心里糟心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他此时对着林木那一副双眼冒光的模样,竟也忍不住笑了笑。“想什么呢?走吧,回去了。”
    “好的勒。”林木笑的特贼,“不过,哥,说真的你回来干吧。”
    袁故挑了挑眉,从兜里捏出一枚黑色刺金的名片,这是男人在他身上解他扣子的时候袁故顺下来的,他瞟了眼,随手就把名片扔了,“林木,这招玩一次是高,玩多了迟早会玩砸。换个工作吧,酒托最合适的工作环境是人流量大的旅游景点,宰了就没指望着回头客,这儿不一样,这里的客源还是熟人为主,不适合你。”
    “可我也就只会干这个啊。”林木有点愣,他怎么觉得许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得。以前的许成,怎么样都不会和他说这样的话,他印象里的许成是混生活的,风里来雨里去,想的就是眼前今朝,哪里会去想以后的事。
    袁故看了眼林木,他眼前的少年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在这个年纪正是玩得最疯的时候,可林木却已经学会了自己在这个城市活下去。袁故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你就一直当酒托?”
    林木挠了挠头,“成哥,你也知道,我家里穷,我连初中都没上完就跑到城市里打工了,没有文凭也没有人会要我,我不当酒托能干什么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自卑做作,就是和家里大哥谈心的模样,脸上还带了丝若有若无的尴尬。
    袁故心里却忽然一动。他想起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逃课翻墙无法无天,最后被他哥在逮了个正着,他当时也是这样一幅别扭的样子,对着袁因说,“我本来就是不成器,哥你打死我吧。”
    一时间,过去和现在重合,袁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半晌,他伸手拍了拍林木的脑袋。“总不能就这么混下去,找点正经的事做吧。”
    “成哥。”
    袁故别开眼没再看着许成,“先回去吧,我明天去找找工作,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林木点点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袁故。
    两人在无人的街慢慢走着,昏黄的灯光下,袁故像是披了层碎金的光芒,他踏着懒散的步子,背影稀疏修长。
    风时不时传来街巷那边的一两声汽车鸣笛,依稀可以想象出那边城市旖旎风光。
    在没到林木的家时,袁故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站在楼下时,他还是忍不住心里抽了抽。他知道条件艰苦,可现实简直是在演灾难片。袁故看着昏暗的平房,一时竟开始怀疑这真是在南京,他自小长大的那个南京?
    他的视野里,一排极矮的平房,外层的水泥都已经剥落露出土黄色,斜肆的电线就那么□□在外面到处牵扯,楼道里没有一丝的灯光,看起来漆黑肮脏莫名。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超出了袁故的想象范围,如果不是他确认这里是中国南京,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打入了叙利亚难民内部。
    林木走上二楼,见袁故没有跟上来,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成哥,进来啊。”
    袁故走上楼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不敢下脚,这楼有一种他跺跺脚就会塌的错觉。当他跟着林木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深刻意识到,那一刻起他的袁家过去就和他挥手告别了。
    彻底的告别了。
    “成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林木从床底下拉出一箱子□□方便面,看了眼袁故。
    这时候,袁故要能吃的下东西,他的心脏就真的是钢化了。“不用了。”他挥挥手,脸色不是很好,“这里,能洗澡吗?”
    “这都快凌晨一点了,下面早就澡堂关门了,要不成哥我给你烧点热水擦下身子吧。”林木拿出一盒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就往厨房走。
    当袁故意识到所谓的烧水就是用热得快往塑料桶里一插时,他对现状彻底绝望了。“不用了,林木,你自己吃面吧。我,我出去走走。”
    留下这句话,袁故几乎是仓皇而出。他身后的林木着急地喊了一句,“成哥,你哪儿去啊,这都一点了。”
    当袁故在楼下吹了大半天的风,几乎吹成傻逼的时候,他才终于把心里的那股子恶心感压了下去。今天他喝了不少酒,这么折腾了大半天,终于觉得胃隐隐作痛了。他捂着肚子,靠在一堵他完全不想看第二眼的墙上,大口喘着气。
    这身体毕竟不是他的,袁故原想着许成当过酒托,酒量应该不错,加上他本来就对醉的程度敏感,喝酒的时候就猛了些,却没想到这许成有胃病。
    他也不想回去林木的家,他实在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现实。耳边传来一两声犬吠,袁故迷迷糊糊竟有些发昏,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哥,他爸妈,他养的那条阿拉斯加。以前一直没觉得家是个什么意思,到如今才有点感觉。
    人呐,不在外面吃点苦,哪里知道家的意义。袁故忽然恨恨地想,自己没了了袁家二少的身份,果然是一无用处。想着想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竟也冒出一股傲气。他偏偏不信,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会活不下去。
    想了大半天,他终于拖着步子上了楼,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林木就跑了过来,他脱口而出,“你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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