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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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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名叫殷小丰,听口音不像冬邺市及周边的人。窥尘收他为徒,取名悟念。
  “等等。”明恕打断,“殷小丰不是自己来到海镜寺,而是被窥尘带来?”
  胡成医点头。
  明恕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思考。
  前阵子调查殷小丰的背景时,他就有个结没有解开。殷小丰的家乡在遥远的粱奚,就算离开精神病院之后四处流浪,也不该好巧不巧就流浪到了海镜寺。
  如果说殷小丰是被窥尘带回海镜寺,那这就说得通了。
  不过窥尘带回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是为什么?
  如那些老和尚所说,是为了感化殷小丰?
  假设窥尘还是原来的窥尘,这个缘由倒是不错。可胡成医的意思却是,窥尘的皮相和过去没有区别,内里却大不相同。
  前后不到一年,窥尘性格大变的原因是什么?
  还是说,窥尘真的已经不是窥尘?
  “殷小丰从来不与别人说话。”胡成医说:“只偶尔和窥尘说几句。我领悟能力差,窥尘以前经常给我讲佛法,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讲过。”
  明恕眸光一深,“因为这个窥尘,已经不懂佛法!”
  最令胡成医不解的事发生在后头。
  海镜寺过去几十年,很少接纳新的僧人,一来窥尘顾虑重重,二来到海镜寺来出家的人本来就少,但窥尘回来之后,陆续收了褚江、王路、常庆英、楚信。
  加上带回来的殷小丰,足有五人。
  胡成医已经渐渐与窥尘疏远,但时常观察这些新来的人,发现他们虽然都已出家,身上却没有真正僧人的气度。尤其是最后来的楚信,吊儿郎当,总是将污言秽语挂在嘴边,哪里有出家人的样子。
  若说窥尘接纳他们是为了感化他们,这也不对。胡成医发现,窥尘不仅不怎么与自己接触,与这些新来的僧人也接触很少。
  难道放任也是一种感化?
  随着年龄的增长,胡成医越发觉得海镜寺已经不是原来的海镜寺,周围的僧人似乎个个心怀鬼胎,住持心中,有一个最大的鬼胎。在这里,他已经寻不到渴望的安宁,甚至越发感到害怕。
  一座寺院,竟是让一位在此修了几十年佛的僧人感到害怕。
  三年前,胡成医以下山“云游”为游,提出离开海镜寺。窥尘非但没有劝阻,还对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也许山下的生活,更适合你。
  “这是什么意思?”明恕说:“让你不要再返回海镜寺?”
  胡成医说:“我是这么理解。但据我所知,没有哪位住持会对临行的僧人说这种话。”
  明恕已能肯定,窥尘有问题。
  胡成医是32年前,真正窥尘接纳的僧人。27年前,刘岁与唐远也是被真正窥尘所接纳。
  但在面对刘、唐两人时,窥尘有挣扎,是在老和尚的劝说下,才接纳了刘岁和唐远,并且尽力去感化他们。
  而六年前,返回海镜寺的窥尘带回殷小丰,后又接纳了常庆英、褚江、王路、楚信,还有胡成医未曾见过的方平旭。
  目前已知刘岁、唐远、殷小丰、方平旭各有非同寻常的阴暗面,刘岁和唐远与胡成医一样,是多年前就在海镜寺修行的僧人,刘、唐没有离开,而胡成医离开时,窥尘希望他勿再返回。
  这是将唯一一个最应属于海镜寺的僧人赶走了。
  那么留在海镜寺里的……
  明恕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了楚信在国外进行的心脏手术。
  那次手术是不是牵连了什么?
  如果海镜寺全是心中有鬼之人,那么失踪的常庆英、褚江、王路做过什么暂时不为人知的歹事?
  他们是被归来的窥尘聚集在海镜寺的吗?
  窥尘到底想干什么?
  冬邺市,风香镇。
  去年夏天离开海镜寺的褚江原先在镇里唯一一个奶牛场工作,六年前出家。时过境迁,现在连锁奶产品占领了市场,奶牛场早已倒闭。
  徐椿辗转找到奶牛场当年的管理人员之一,现年60岁的老文。
  奶牛场不是大企业,一个领导能说得出所有员工的名字。
  提起褚江,老文眼中出现些许难色。
  徐椿说:“如果褚江有什么问题,麻烦你照实告诉我。”
  一番沉默后,老文终是道:“褚江害死过人。”
  徐椿眉心一下子收紧。
  老文又解释:“不是杀人啊,其实这事也不全是他的错。”
  据老文说,奶牛场原本有一个很勤劳的工人,这位工人是个寡妇,丈夫早亡,一个人照顾双方父母。
  因为生活压力大,寡妇拼命干活,每月领到的奖金都是所有工人中最高的。这便难免引人眼红。
  寡妇从不打扮自己,穿的净是改了又改的衣服,乍一看十分土气。可事实上,寡妇五官生得很好。有一年劳动节,因为要上台表演节目,寡妇难得地化了个妆,换了身漂亮的衣服,一下子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
  从那以后,奶牛场的男人们开始跟她开荤玩笑,有的人甚至上手往她身上揩油。褚江老光棍一条,是做得最过分的几人之一。
  寡妇一个女人,担心反抗得太厉害丢了工作,毕竟家里还有四位老人靠她的工资过活。久而久之,镇子里就有人说,寡妇勾引奶牛场的男人。
  这事激起了群愤,先是男人们的妻子到奶牛场来撒泼,要求开除寡妇。寡妇哭着求场长,不要开除自己。
  妻子们得知寡妇仍在奶牛场工作,更加气愤,冲到寡妇的公婆家中讨要说法。
  人言可畏,寡妇的名声在镇里是彻底臭了。
  这年年底,奶牛场迫于压力,在明知错不在寡妇,也明知寡妇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情况下,还是开除了寡妇。
  春节之前,寡妇在流言蜚语与穷困中跳河自杀,尸体在一周之后才被发现。
  寡妇一死,舆论又有些倒戈的意思了,逼死寡妇的明明是那些将咸猪手伸向寡妇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妻子,人死为大,这些人又开始互相指责。渐渐地,人们发现,最早调戏寡妇的是老光棍褚江。
  褚江马上成为众矢之的。
  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做了错事,但只要不是第一个做错事的人,追究起来,自己就不仅没有错,还有资格惩罚第一个做错事的人。
  褚江被孤立,家中的亲戚对他避而不见,最终,他也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
  整个风香镇,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原来褚江当和尚去了吗?”老文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开除褚江的决定是我向褚江传达的,我也是不得已,他说他能理解。我们其实没有亏待他,该给的补偿一分钱不少。这事也确实赖他自己,谁叫他带头去惹人家寡妇呢,警察同志,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从老文家离开,徐椿又去了风香镇派出所。民警的说法和老文大同小异,都说褚江从来没有犯过大事,但不是盏省油的人,镇里各种扯皮、翻闲话,哪里都有他。
  徐椿不由得想起另一名失踪的僧人王路。
  来到风香镇调查褚江之前,他先在首泉镇调查过王路。
  王路今年36岁,出家年份和褚江一样,也是六年前,不同的是,褚江曾有工作,而王路已经无业多年。
  王路的父亲早已去世,母亲由姐姐王希照料。
  “没有出息的东西!”王希如此评价自己的亲弟弟。
  在首泉镇这种小地方,大富大贵难,但找个工作、讨个老婆,和大多数人一样过普通的生活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但王路少不长进,从小就是个混子,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了混吃等死的生活,父母托人找了各种各样的工作,王希都不愿意做,又懒,脑子又不灵光,仗着父母不会将自己赶出门,就待在家里啃老,活活将自己的父亲给气死。
  “我爸走了后,我把我妈接到我家里来,和我一起住。”王希说:“那个混账也想跟着来。我可没有我爸妈那么好说话,他们心疼他,我不心疼,这是我和我丈夫的家,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哪里住得下他?就算住得下,我也不会养他!”
  徐椿问:“所以你就将王路赶走了?”
  “不赶走留着他祸害我全家吗?”王希是当地一家企业的中层管理,说话相当强势,“我是他姐,这没错,但我没有义务养他。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出去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和他接触,更不会让他进我的家门!”
  徐椿给明恕打电话,“王路和褚江表面看没有什么共同点,但两人都有很多毛病,王路啃老,气死了自己的父亲,褚江调戏寡妇,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寡妇的死亡。论法理,他们都不至于犯罪,但论道德,他们都是失德者。”
  明恕已经料到这种结果,离开海镜寺的四人里,只有道德品行没有问题的胡成医现在还平安地生活着。
  至于常庆英……
  常庆英今年47岁,洛城人,冬邺警方不是不能查,但当地警方出面,更容易摸清重点。
  到寒暑村之前,明恕和花崇通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请花崇派人协助。洛城警方效率奇高,当即查清原委。
  花崇不知是不是感冒了,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比平时沙哑,“你想查的这个常庆英,虽然没有任何案底,但在他以前供职的建筑公司,有一名员工跳楼身亡。”
  明恕问:“这起事件与常庆英有关?”
  “死者名叫曾泛,和常庆英是同一个部门的员工。曾泛刚入职时,常庆英是他的师傅。”花崇说:“六年前,公司承接了一个政府户外广告项目,常庆英和曾泛的部门是主要执行部门。但这个项目推进得很不理想,公司非但没有赚到钱,还砸了自己的招牌。事后清算,责任在曾泛,是他在前期的统筹时犯了至少三个错误,才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等等。”明恕打断,“责任在曾泛是谁的说法?”
  花崇笑了声,“当然是公司人事给出的官方说法。但后来我的队员了解道,当时曾泛是听了常庆英的建议,才犯错,如果一定要追究,那常庆英也脱不了干系。”
  明恕说:“曾泛是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了?”
  “毕竟在名义上,曾泛才是直接负责人,常庆英当时是他的上级,虽然有监督建议的责任,但具体执行,还是在曾泛。”花崇说:“公司的决定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但曾泛反应非常大,极力表示,是常庆英害了自己,常庆英是故意的。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得知一个细节——曾泛这人心气很高,能力也很不错,在部门一直干得顺风顺水,颇得公司大领导的赏识,不过常庆英始终压在他头上,他要想快速升上去,就必须踩在常庆英身上。那么,常庆英会让他踩吗?”
  明恕道:“常庆英一早就明白,后生可畏,曾泛是自己在职场上的最大威胁……”
  花崇咳嗽了几声,又说:“看来我们的判断一致。常庆英很有可能是故意用公司的项目去阴曾泛一把,目的是打压曾泛,但他没有想到,曾泛一时想不通,在处罚决定下达没多久,便跳楼自杀。”
  连接起来了。明恕闭上眼。线索像具有实体一般,在脑海中发出彼此相扣的声响。
  褚江,王路,常庆英,全都因为失德,而间接害死了身边的人。
  “曾泛出事之后,家人闹到了公司,要求给个说法。公司最初敷衍打太极,但这事后来被曾家的年轻人捅到了媒体上。”花崇接着说:“没过多久,常庆英作为直接上司,引咎辞职。”
  明恕问:“原因呢?”
  “没有做好员工工作。”花崇说:“人事当然不可能明说常庆英误导曾泛。这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常庆英在海镜寺出家,当了和尚。”
  明恕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药,快吃了。”是柳至秦的声音。
  明恕问:“花队,你生病了。”
  花崇笑,“换季感冒,小事。哎,小柳哥,我的……”
  “明同学。”柳至秦已经从花崇手中拿过手机。
  明恕眼皮跳了下,“柳老师。”
  柳至秦说:“花队嗓子不舒服,有什么问我也行。”
  “没了。”明恕和柳至秦好好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听换了人,就道:“那你照顾好花队,酒我记着,你别念叨。”
  柳至秦笑道:“怎么开口就是酒?”
  明恕心想,那还不是为了堵你的嘴!
  花崇吃完药之后将电话拿回去,明恕听见他跟柳至秦说:“我跟明队说正事。”
  明恕说:“还是和正经人交流容易。”
  花崇问:“嗯?”
  “没什么。”明恕清了清嗓子,又与花崇讨论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之后没多久,重案组传来消息——窥尘的真实身份大致确定。


第103章 为善(23)
  显示屏上播放着三十多年前的老电影。电影画质不行,服道化以现在的眼光来评判,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
  明恕却看得聚精会神。
  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正在施展拳脚功夫,赤裸的上半身光滑油亮,双眼灼灼有神,配以豪迈的背景音乐,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上世纪,国内拍了不少打斗类的电影,捧红一众功夫明星,他们中的许多人如今已经功成名就,牟海渊算是其中不上不下的一位。
  说他红,他却比不上顶尖的那几位。
  说他不红,很多上了年纪的电影迷却对他的作品津津乐道。
  当然,年轻一辈里,很少有人看过他参演的电影。
  明恕就是这少数年轻人中的一位,所以之前看到窥尘的画像时,有种过去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窥尘真是牟海渊?”明恕一手支着下巴,轻声自语道。
  “这是技侦那边通过多次图像覆盖比对得出的结果。”萧遇安说:“你回来之前,重案组已经联系过牟海渊隐退之前的经纪公司。得到的消息是,经纪公司至少在八年前,就与牟海渊失去了联系,而牟海渊没有结婚,没有子嗣。”
  明恕左手手指在右手手肘上点了几下。
  小时候,他与萧锦程打架是家常便饭。萧锦程比他大三岁,对小孩子来说,三岁的年龄差是越不过去的鸿沟。起初他老是打不过萧锦程,萧遇安在的时候,他还能跟萧遇安撒个娇求个助,萧遇安不在,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干。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见电视里在放武打片,便兴致勃勃地跟着学,期盼着习得一身“江湖绝学”,将萧锦程打个落花流水。
  那阵子,他将能找到的武打片都看了个遍,对牟海渊印象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归根到底,他并不是以电影迷的身份看武打片,单是为了打败萧锦程。
  不过电视上的东西,看起来容易,学起来难,他每每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武打之王,跑去跟萧锦程决战,到最后还是小孩儿打狗架。
  眼睛学会了,身体没学会。
  后来他就不怎么跟着电影学了。
  他看牟海渊的电影时,牟海渊就已经息影了,从演员转型为动作指导,后来还当过导演。
  再往后,就基本从民众的视线中消失。
  因为并非最知名的那几位武打明星之一,牟海渊十年前隐退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明恕也是有次与萧锦程拌嘴,萧锦程拿他小时候跟着电影学打架的糗事涮他,他才想起牟海渊等一杆武打演员,兴致一来去查他们的近况,得知牟海渊已经不在电影圈子里了。
  “我记得当时看过一个采访。”明恕说:“牟海渊说他不拍电影之后想去国外生活,如果他现在在国外,那窥尘就另有其人。”
  萧遇安摇头,“没有牟海渊的出入境记录。”
  明恕侧过脸,“是没有,还是暂时没能查到?”
  萧遇安说:“是没有。牟海渊在退出圈子的这十年,没有出过国,至少没有以正常的手段出过国。”
  明恕皱眉,“他没有犯罪记录,当初也说过想出国。他没有任何必要以非正常的手段出国。”
  萧遇安点头,“所以牟海渊大概率还在国内。已经查过他的消费和身份证使用记录,早就八年前,也就是他原先的经纪公司与他失去联系那一年,他就已将存款全部取出,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身份证与银行卡。”
  明恕瞳孔微缩,“这难道就是为了去海镜寺出家?可不对啊,牟海渊八年前才失踪,去海镜寺起码得在这之后,但窥尘已经在海镜寺当了几十年的僧人。假设他取代了真正的窥尘,寺里原来的僧人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也不可能是他整容成了窥尘,因为我们是通过窥尘的画像比对出了他……”
  说着,明恕忽然顿住。
  萧遇安说:“嗯?”
  “胡成医32年前就到海镜寺出家,据他说,窥尘很喜欢与他探究佛法。七年前,窥尘患病,秋天下山‘云游’,次年回来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明恕边踱步边说:“皮相还是原来的皮相,但内里却完全变了,不再跟胡成医讲佛,也少与人接触,曾经的包容慈悲变成了陌生的阴沉狠毒。正是因为觉得窥尘不再是窥尘,胡成医才在三年前离开海镜寺,返回家乡。”
  萧遇安说:“刘岁和唐远也说,觉得窥尘‘云游’归来之后,身上有很多变化。但他们和胡成医不同,胡成医心无杂念,潜心修佛,而刘岁唐远心中有鬼,过去对窥尘的了解本就不深,所以无法像胡成医那样发现窥尘被‘调包’。”
  “牟海渊十年前隐退,八年前失踪,六年前取代了真正的窥尘。”明恕摇头:“但胡成医、刘岁、唐远为什么都认为窥尘的容貌没有改变?牟海渊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去取代窥尘的原因是什么?”
  “后一个疑问先放下,至于前一个,胡成医说窥尘的容貌没有改变,而我们又根据窥尘的画像锁定了牟海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萧遇安看向明恕:“牟海渊和真正的窥尘是兄弟,而且大概率是双胞胎。”
  明恕呼吸一提,头脑迅速地转动起来。
  这的确是最符合逻辑的推断,可问题却是,从未听说过牟海渊有兄弟。
  牟海渊曾经多次在公共场合提到,自己出身贫寒,是家中的独子,早年拼了命地学武,就是为了能够混出头,让家人不再过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成名后的牟海渊是出了名的孝顺,自己在外打拼,给父母购置豪宅,聘请专业的护理人员,直到父母相继去世。
  假如窥尘真的是牟海渊的双胞胎兄弟,窥尘是因为什么而早早出家?
  山中清贫,牟海渊在发达之后,没有想过帮助自己的亲人,倒是在隐退三四年之后,才前去寻找窥尘,进而取代窥尘?
  这个“取代”的过程是怎样的?
  牟海渊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现在必须明确牟海渊真正的家庭背景,他在采访里说的那些都不作数。”萧遇安道:“我已经派人去详细调查,你刚回来,去休息一下。”
  明恕累是累,但并不想此时休息,“我去买杯咖啡,你想喝什么?”
  “我不用。”萧遇安说:“你叫外卖不就好了?”
  明恕拿起外套,“我想走一圈,顺便理一理思路。”
  萧遇安说:“我陪你。”
  “那不行领导。”明恕笑:“上次陪我去买奶茶,好歹是晚上,现在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冬邺市又降温了,室内没什么感觉,一出去就冷。
  萧遇安说:“把你丢在柜子里那件厚衣服拿出来穿上。”
  明恕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柜子里塞了件衣服?你翻下属的工作柜啊?”
  “我不仅翻了,还把你藏着的烟收缴了。”萧遇安说:“下属有意见?”
  明恕眼尾挑了下,“下属不敢,下属不敢!”
  萧遇安笑道:“去吧。”
  明恕从副局长办公室回到重案组,在窗边看了看,本来不打算拿厚衣服,这气温在他看来也不算太凉,况且买不买咖啡其实都是次要,他是想出去吹个风,让思路更清晰一些。
  如果穿得太暖,风再怎么吹都没用。
  但萧遇安翻了他的柜子,他得看看,除了烟,还少没少别的东西。
  如果没有记错,柜子里还有一包坚果来着。
  明恕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柜子边,打开一看,烟果然没了,坚果还在,那件儿厚衣服是件中长呢子外套,比他身上这件厚,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谨遵领导教诲,换好再出去,结果把外套一拿出来,就发现里面还塞了条围巾。
  他绝对没有在里面放过围巾,只能是萧遇安来收缴他的烟时放进去的。
  “啧。”明恕笑了声,将围巾随意挂在脖子上,关上柜门。
  “师傅,你上哪儿?”方远航看样子是刚从痕检那边回来。
  “买咖啡。”明恕说:“待会儿给你们捎回来。”
  方远航笑起来,“我师傅就是懂事儿!”
  明恕刮了他一记眼刀。
  方远航视线一降,“师傅,这才几月,你就戴围巾了?”
  明恕说:“这叫流行,懂吗?”
  方远航眨了两下眼,心道你们基佬的流行,我不懂也罢。
  不过转念又一想,余大龙那憨坨坨吵着要过生日,现在越来越冷,正好适合送围巾。
  方远航一直男,当然不懂基佬们喜欢什么样的围巾,不如找明恕抄抄作业。
  明恕看着方远航靠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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