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黑道学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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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都敞开了吃，天南地北的聊了个遍。吃完了饭，6小北帮着赵鹏辉母亲收拾完碗筷，都各回各家了。
　　　　6小北跟杨帅当然是回台球厅了。
　　　　虽然是过年，但是台球厅的生意照做，一帮小混混又来台球厅里捅台球，见6小北回来都忙着上去打招呼。
　　　　6小北笑着回应着，打过了招呼，杨帅被拉走一起打台球，6小北则上楼。
　　　　顾婉玉和魏珊俩人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零食。见6小北回来了，魏珊赶紧让座。
　　　　“没事，你坐吧，我进屋睡会儿觉，晚上还得通宵看春节晚会呢，说着，6小北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手机响了。6小北抓起手机，说道：“我是6小北，您是哪位？”
　　　　“小北，初一我回岭北镇找你还是你来广阳市这来给我爸拜年？”电话那头是康渺渺强势的声音。
　　　　6小北一听康渺渺的话，这话语里虽然是问话，路子给了两条，但是容不得6小北选择，6小北只能说道：“当然是初一我过去拜年了，这大过年的我不去拜年多不合适啊。”
　　　　“还算你小子有点礼貌，行了，那我等你明天过来啊。”康渺渺嬉笑这挂了电话。
　　　　6小北还真是为难，他不想跟康俊福他们家走的太近，可是以现在这形势，想不走近了都难啊。
　　　　这个电话过后，6小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说不着，干脆起来，整理衣服，又出门了。走在街上，给自己点了跟烟。
　　　　岭北镇本来人就不多，这一过年，大街上更没什么人，都是一帮淘气的毛孩子们满大街的串游。偶尔有一两声二踢脚的爆炸声，6小北习惯了，也不为所动。
　　　　一边抽烟，一边往前走，6小北心想，自己现在是岭北镇的黑道大哥了，但怎么还觉得自己跟小混混的一样。如果说没有了十字k的支持与联盟，那他们狂刀会还能走多远。
　　　　整个一个狂刀会，三百多号人，而且有三分之二的都是学生，一帮生蛋子也扛不起事儿来，想要多招点社会人，自己有没钱养活，光靠着在几个场子里收保护费，连***这三百好人都养活不起，更别说在纳新了。
　　　　6小北想找一条路，既能壮大自己的势力，又能招点强势的混子加入。以此壮大自己的狂刀会。
　　　　这时候6小北听见有人喊他，一回头，一看是而大街十字路口旁边的那个冷饮店的小妹妹，就是赵鹏辉一直点击的那个女孩。
　　　　“北子哥，北子哥……”女孩叫得挺亲切的。这女孩叫段红比6小北他们小了三岁，见到他们几个都要叫哥哥。
　　　　“段红，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大过年的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啊。”6小北问道。
　　　　“来找你，你家人说你出来来，我就出来找，可算是找到了。”
　　　　“找我干什么？”6小北把烟掐了，问道。
　　　　“求你办个事儿。”
　　　　6小北觉得这段红是赵鹏辉的人，求他办事他肯定得管。
　　　　“说吧，什么事儿？”
　　　　“我妈妈……我妈妈去赌博了……”
　　　　“什么……**怎么能沾那玩意儿啊！”6小北急着说道，在他印象里，冷一点的老板娘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妈，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会碰赌博这东西。
　　　　“家里日子过不下去，冷饮店到了冬天哪还有生意啊。我学费拖了一年了，又没有爹，只能靠我娘养着。他一个女人也没办法，我想干脆不上学了，省得她天天费心，她说不碍的，在年前肯定想着办法，结果她中了别人的全套，被拉去赌博了，一连去了一个星期，家本都搭进去了，后来借了两万块钱的高利贷，还都还不上了。一帮小混子隔三差五的来家里**，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我娘也挨了两顿打，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隔壁大树说，‘咱认识6小北，这事找他能管用。’所以，我就来找你了。这大过年的，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反而还求上你了。”
　　　　“快别这么说，现在我跟你去你家里看看。”说着6小北跟着小女孩去了冷饮店。
　　　　冷饮店里屋有个十多平米的小空间，母女俩就住在这里面，看着确实挺让人心酸的。
　　　　冷饮店老板娘躺在床上，头上放着一条湿毛巾，嘴唇干裂，一看就是高烧的症状。
　　　　老板娘见6小北来了，跟看见救世主一样，那下边毛巾就要跟6小北说话。
　　　　“老板娘，您快别动了，听我说就行。您闺女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您告诉我，您是跟谁借的高利贷，取得是哪家赌博场子？”
　　　　“玉……玉华……”老板娘含含糊糊的说道。
　　　　“玉华？你说的是宋玉华吧。”6小北从这两个字里就能推测出老板娘说的这个人。
　　　　老板娘赶紧点头。
　　　　6小北有点别扭，他不想碰宋玉华这个人，因为碰了他就会打草惊蛇，不过现在这个宋玉华惹到了自己人的身上，不碰也不行了，不能让外人骑在头上拉屎！
　　　　宋玉华是十字k的人，算得上是十字k的元老级人物，跟康俊福关系一直不错，负责管理十字k一些台面上的帐。自6小北和刀疤闹翻了之后，十字k与6小北同盟，他宋玉华也就流窜到了岭北镇，开了全镇第二家赌场，当时第一家赌场是刀疤在二大街开的，有了刀疤的赌场在，宋玉华的场子始终是没什么人，一直是亏损，估计是6小北他们后来掀翻了刀疤之后，宋玉华的场子才有了起色。
　　　　6小北早就知道宋玉华这个人挺黑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在6小北的地盘做生意，6小北可以不管，但是在6小北的地盘开赌场骗人，受高利贷，就是他宋玉华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事儿了。
　　　　“行了，您放心吧，现在赶紧叫车去医院，花多少钱我叫赵鹏辉一会儿给您送过去，别耽误了身子。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宋玉华。”说完，6小北转身出了门。
　　　　到了外面，6小北又点了跟烟，然后掏出手机，电话给赵鹏辉，说道：“你现在带着点钱来冷饮店，段红他妈高烧不退，你赶紧带着去医院，我现在去找宋玉华办事，你别跟来，看好了段红他们母女俩就行。
　　　　挂了赵鹏辉的电话，6小北又给顾强顾磊和杨帅打电话，并且叫他们带上点人一起过来，去宋玉华的赌场。
　　　　宋玉华的赌场表面是一个台球厅，里间是赌博的地方，外面打台球，好几个小混混都是跟过来看场子的，都在外面台球厅转悠，一见6小北他们二十几个人站在门口，知道事情有点不妙，赶紧进去告诉了宋玉华。
　　　　宋玉华今年也三十好几了，但是此人血热，白头不少，看着像***六七十的老头。这老狐狸笑呵呵的走出来，还没出门呢就招呼道：“北哥，这大过年的带着弟兄们来这儿捧场啊，快点里面请。”
　　　　宋玉华知道6小北跟康俊福的小女儿有一腿，现在他的狂刀会也都仰仗着康俊福的十字k扶持，关系一直都友好，但是今天，这大年三十的，6小北突然带着二十几号人来到场子里，是为了什么呢？要说他们是来玩的，那肯定是撤卵子。
　　　　“宋师傅，有日子不见了，最近可好啊。”6小北笑着说道，但没有进门。
　　　　“小北兄弟最近是岭北道上的名人，今个能来我这里，我这里蓬荜生辉啊。”说着，宋玉华叫人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来，偷偷的塞给6小北。他以为6小北他们过来是要过年钱来的。***不都有这么一个讲究吗，过年时候挨个场子要钱，不多要，就赚这么一个彩头。
　　　　五百块钱的彩头已经是挺大的了。6小北没有收下，把钱横着一下撕开，然后一扔。
　　　　“北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玉华心里有点颤，6小北这个举动明摆着是来找事儿的，但是宋玉华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6小北了。
　　　　“没意思，就是觉得这五百块有点寒酸了，我6小北不是要犯花子。”6小北说道。
　　　　“哦，原来是嫌少了。”宋玉华松了口气，又叫人拿了三千出来，说道：“怎么样，这个拿着给哥几个喝酒，喝三天都绰绰有余了，彩头不小了吧。”
　　　　“不小个鸡Ba啊！我6小北是谁，三千你打法我们二十多人吗？我不跟你多要，我后边跟着二十几个兄弟，就跟你算二十个人，二十个人头下面提着二十把刀，一把刀一千，给万千我们就走！”6小北面露凶相。
　　　　宋玉华是个商人，这个帐他算的很快，6小北的意思是，他们这儿二十个人，没人要拿一千，这算起来就是两万块钱，过节彩头哪有一下拿两万的。而且他宋玉华的场子也不是6小北的人罩着啊，人家是十字k的场子！
　　　　宋玉华有点不高兴，说道：“北子，你这就不懂规矩了，过年要彩头可以，但是你这要得也太多了啊。我先前给的五百就不少了，你现在一下要两万，我店里也没有啊、”
　　　　“谁他妈是来要彩头的，我来收保护费的！你在这儿开场子好几个月了，赚了不少钱了，孝敬过我们吗！现在大过年的，爷们来收钱，你***拿出五百算什么鸡Ba事啊！”
　　　　“保护费？***妈的。6小北，我们这个场子不归你罩着吧，***比的收的着保护费吗！”宋玉华这才知道，6小北这次是来找事的，气急败坏的骂道……
146■大年三十■
　　　　“宋玉华，告诉你，你场子现在是开在我6小北的地盘，你不给保护费，老子让你场子一夜间就烧成灰！”6小北吼道。
　　　　“有本事你试试……”宋玉华一脸轻蔑的表情看着6小北，他断定6小北还没那个胆子，6小北在**，但他也得知道，康俊福的十字k比他还要**很多倍，他绝对不敢在康俊福的场子里**。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6小北不敢干的，带着身后的二十来号人就要往赌场里进。宋玉华一看要来真格的，赶紧伸手说道：“6小北，别闹得太大了，撕破了脸对咱们都不好！”
　　　　“我去你麻痹的！”说着，6小北一脚踹在宋玉华小腹，一脚把宋玉华踹了一个跟头。在6小北眼里，宋玉华连一条狗都不如！
　　　　6小北带着人进场子之后，大喊一声：“岭北镇的乡亲都给我出去，我是6小北，来砸场子！”
　　　　6小北喊过一声，所有赌徒朝着门口一看，不少人一眼就认出了6小北，吓得捡起桌子上的钱就往门外跑，满屋子的人被6小北喊了一声之后，全都吓跑了。
　　　　昏暗灯光下的赌场，只剩下七八个看场子的打手，这七八个打手看着6小北他们二十几号人，也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不该动手。
　　　　6小北指着几个人，说道：“你们谁***敢动手，哥们让你们过不去这个年！”说完，6小北手一挥，身后的二十多个人冲上去砸场子。
　　　　赌桌掀翻，玻璃砸碎，杨帅不知道从哪弄来几瓶子酒水往地上一摔，然后拿火柴点着，顺着酒液，屋子被熊熊烈火所映红了。七八个打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确实没有一个敢动手的，都僵持着看着6小北他们近乎于疯狂的打砸。不一会，赌场里成了一片废墟，烈火还在燃烧着，窗外已经66续续的想起了鞭炮声。
　　　　年三十儿，中国人的农历新年悄然来到……
　　　　6小北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宋玉华已经不在了，6小北也不想管他回去哪，但6小北知道，从这件事以后，自己的狂刀会和康俊福的十字k恐怕在也不会是联盟的关系了，脸面已经撕破了，谁也没有退路，6小北也不想一直依附于十字k，让道上的人说他抱人家大腿，现在6小北的翅膀已经硬了，到了自己展翅飞翔的时候。
　　　　二十几个人出来的时候，看赵鹏辉正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他后腰上还别着一把砍刀。
　　　　“北哥，我来晚了，怎么样了，还打不打。”赵鹏辉看到6小北他们从里面出来，一下子从车上窜下来，气都不喘的问道。
　　　　“完事了已经，先回家吃饭吧，晚上咱一起喝酒。”6小北波澜不惊的说道。
　　　　“砸了？”赵鹏辉问道。
　　　　“已经砸光了，我还放了把火，你看多好看。”杨帅笑着指着赌场里冒出来的熊熊火光。
　　　　“真有你们的，我赶了半天还是来晚了一步。”赵鹏辉有点遗憾，自己没能参与上这次砸场子行动是在有点别扭。
　　　　“没事，下次还有机会的。”杨帅拍拍赵鹏辉的肩膀说道。
　　　　“对了，鹏辉，段红他妈怎么样了，你给送去医院了吗？”6小北突然问道。
　　　　“送了啊，高烧四十度，差点要命啊，她身上前些天被人打的都是瘀伤，这次烧也是身体里的炎症所引起的，但现在医生对症下药，已经脱离危险了。我给他们放了三千块钱，等年夜饭的时候我在家吃完了还得去医院给他们送点，然后再去台球厅找你们。”赵鹏辉愤愤不平的说道。
　　　　“放高利贷的太不是人了，那个宋玉华，早晚得将他碎尸万段！”6小北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哥几个散了之后，各回各家过年了。年夜饭就是团圆饭，家家户户其乐融融，一片祥和之景。6小北、顾婉玉、杨帅、魏珊四个人围坐在一楼的一张大圆桌上共进年夜饭，台球厅还没有关张，几个小崽子还在打台球，都是自己人，6小北也不好意思哄他们走，看哥几个都玩的挺带劲的，6小北索性就把他们留下了。
　　　　后来6小北给了在那打球的孩子每人一张五十块钱，这才算把他们打走。
　　　　窗外烟花四起，四个人在屋里吃的很开心，谈笑风生，这时候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那些烦心事都抛之脑后。饭刚过半，赵鹏辉那小子扛着一箱子酒就来了。
　　　　“草，你小子来这么早干吗，大过年的怎么不跟你家人一块吃顿团圆饭啊！”6小北问道。
　　　　“早***吃过了，我爸我妈都不理我，俩人屋里看春节晚会呢，我闲着无聊，就提前出来了。”
　　　　“医院你去了吗，段红他们怎么样？”6小北又问道。
　　　　“去了，我从家一出门就奔着医院去了，还带了好多好吃的，陪他们呆了一会儿我就过来了，半路上看到一个子，把啤酒往地上一放，毫不客气的搬了把椅子，走上桌，开始大口大口夹肉吃。我先前提到过，赵鹏辉这小子爱吃肘子，顾婉玉炖的肘子比赵鹏辉他妈炖的还要香，这小子袖子一摞，拿起肘子就开始啃，魏珊很不喜欢赵鹏辉这么大大咧咧的行为。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咋又来我们这儿吃一顿啊。”6小北笑骂道。
　　　　“在家没吃两口就急着出来了，还是嫂子做饭好吃！”说话之际，一个大肘子已经吃了一多半了，赵鹏辉的狼吞虎咽让顾婉玉看的有点心惊肉跳的。
　　　　这小子一边啃，一边说着，“好吃、好吃”。风卷残云一般的吃了一个肘子，赵鹏辉转身拿了五瓶啤酒，用牙一咬，一一打开瓶盖，然后摆在自己和6小北他们四个人面前，说道：“咱就对瓶吹吧（对着瓶嘴喝的意思）。
　　　　6小北拿起一瓶啤酒，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就灌进去小半瓶，顾婉玉说道：“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赶紧吃口菜。”说着，就给6小北夹了根鸡腿。
　　　　吃完了饭，一箱子酒给喝的一干二净，酒瓶子一地都是。盘子里的菜也吃的就剩菜汤了，哥几个肚子圆鼓鼓的。
　　　　顾婉玉和魏珊开始收拾桌子，收拾完了俩人要去看春节晚会了，6小北他们可耐不住性子，哥仨拿出压花炮竹在街头就一同放，二踢脚买了三十多个，排成一排，6小北用板砖垒了一个朝天的炮台。点着火之后，二提脚一个接着一个的飞上天爆炸，轰轰作响，那声音听得相当震撼。
　　　　***一到逢年过节的就放二踢脚，声音越响亮越好，这是他们要去除身上的晦气，保佑自己来年能够大展宏图，但是6小北他们放炮没有这层含义他们只是觉得好玩，他们不怕身上沾什么晦气，也不去向上天苛求什么大展宏图，他们信的只有自己！
　　　　放炮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刚回到屋子里，一个小孩子突然跑过来，6小北认出了这个孩子，就是昨天偷白宏宇钱包的那个流浪儿。
　　　　“6小北大哥，我……我妈妈要死了……你救救她……”说着，小孩一下子跪在6小北面前。
　　　　“快起来，怎么回事？”6小北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大善人了，什么事情都管。”
　　　　“我娘的病耽误了很久了，一入冬，她病情就加重了，我也没钱给她去医院请大夫。这两天更是扛不住了，我去找肉包子干爹帮忙，他也无能为力，让我来求求你。”
　　　　“谁是你肉包子干爹？”6小北听肉包子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鹏辉老爸给他讲过关于肉包子的故事，那可是当年广阳市叱咤风云的人物，不知道这小孩子所说的肉包子干爹是不是那个叱咤广阳市的肉包子。
　　　　“就是昨天你们在破院里看到的那个双腿残废的大叔啊，他就是我肉包子干爹，他本事可大呢，但是毕竟他是个残疾人，否则的话，就不会让我来求你了……”
　　　　6小北知道了，小流浪汉说道那个肉包子干爹就是昨天在破院里看到的那个双腿残疾的戴墨镜的中年人。6小北回想着他的气势，心里暗暗算计，没准这个小流浪汉的干爹，就是曾经广阳市的大哥，肉包子！
　　　　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救救小孩在的母亲重要。6小北他们三个让小孩带路，四个人一行来到了一片贫民区里，这里的房屋多以破旧不堪，几栋房子上都写着“拆”字，估计政府要改造这里的了，原来在这里居住的老住户都找地方搬走了，现在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临时住户，多以流浪汉、乞丐为主，他们没有家，只有在这当作自己的临时住所。似乎全镇子最穷最贫苦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走进一个胡同，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6小北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赵鹏辉骂骂咧咧的说道：“这鸡Ba地方能住人吗，比垃圾场还脏！”
　　　　“行了，少废话，跟着走。”杨帅说道。
　　　　三个人走到一个破屋前，门板满是虫子咬得窟窿，但现在是冬天，咬窟窿的虫子都死绝了，但是门上的窟窿还在。
　　　　破门并没有锁，小流浪汉一推就把门推开，6小北他们几个也跟了进去……
147■泡沫经济■
　　　　黑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阵恶臭，自然少不了零星的臭汗味儿，估计这母子俩有日子没有洗过澡了。
　　　　屋子的角落里，传出女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还伴随着捶胸顿足的声音。小男孩赶紧跑上去，黑暗中，听到他对妈妈的轻声耳语。
　　　　“北哥，咱不会被人算计吧？”赵鹏辉有点紧张的问道。窗外有偶尔炸开的烟花，但是屋里的人却无法欣赏。
　　　　“一个小孩能害我们什么？我们是来帮人的，不是来猜疑的。”6小北说着，走了进去。
　　　　“妈妈，6小北来了，他能救你。”小孩在跟妈妈传达着一种希望　　　，然而，这个希望　　　却来的太晚了。
　　　　女人死了，6小北用手放在女人的鼻子旁边，没有鼻息，又听了听她的心跳，他把头靠在女人的胸脯上，虽然传来一阵阵的恶臭，但是6小北还是能感觉女人身体的柔软。
　　　　心脏也停止跳动了，小流浪汉呆呆的看着母亲的尸体，竟然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在等着妈妈回来。
　　　　“死了吧？”赵鹏辉大大咧咧的说道。
　　　　杨帅拽了拽赵鹏辉的一脚，让他小点声说话。
　　　　“我妈妈没有死……”小男孩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一下子扑在他妈妈身上，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6小北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小男孩终于哭了，这才是正常人失去亲人的表现，刚才小男孩那个样子，实在让他担心。
　　　　哭了大半天，6小北让赵鹏辉和杨帅先回去，这里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杨帅和赵鹏辉都很听话，转身消失在节日的夜色中了。
　　　　“别哭了，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你改变不了你母亲离开的命运，但是你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命运，以后跟着我！”
　　　　小男孩依旧在哭泣，一边哭泣一边说到：“北哥，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
　　　　当天晚上，6小北花了几千块钱，请来了几个没回家的外地民工帮着在这里搭起了一个灵堂，把钱往民工这儿面前一放，说道，“你们几个都听这个小孩的安排，帮着他把他给他妈妈送葬完事我还会在给你们钱的。”
　　　　说完，6小北又看了看小流浪汉说道：“节哀顺变，这几个民工兄弟会帮你葬好你母亲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安葬完母亲之后去肉包子那等我，我会去找你们的。”说完，6小北转身离开了，小流浪汉看着6小北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个人是无比的高大，小男孩下定决心，这辈子，誓死跟随6小北！
　　　　回到家的时候，正赶上钟声敲响了十二下。春节到了，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到来了，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里，6小北竟然没有一丝的喜悦，满脑子都是事情，他突然有点厌恶这个社会，这是贫富差距明显的社会，让穷人更穷，富人更富有。
　　　　国家八几年的时候出台新政策，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部分人确实富起来了，而且富的很嚣张，银行贷款上千万的都有，活的依旧逍遥自在。穿着范思哲，搂着几个美女，坐着奔驰或者保时捷出入于五星级以上的豪华酒店，可他们花的钱不都是劳苦大众们的血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