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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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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兵、冬季演武练兵的的军训制度;军纪、军法制度;军阶、军爵制度;兵符调兵制度;军赋、征兵制度;以及常备军制度等等。
这其中大部分变法内容已经制定的非常详细,只有第五项制定法典,暂时还只是一堆待修订意见。作为一个过来人,庆忌是知道唯有以法治国才是当今天下走到了春秋末期,即将进入战国之始的最适合国家发展的根本之道的。后世的统治者们不管将其治国方略披上了哪种学说地外衣。在它地骨子里,法的作用都深入其骨髓,起着至关重要地作用。
李俚重法,使魏强大,商鞅变法,使秦强大。只要能将法坚持下去的,都会出现显著成效。秦国正是通过法治将国家的资源高度集中起来,正是通过奖励军功,以敌人地人头论赏,把秦军打造成一支虎狼之师,才得以在七雄角逐的险恶环境中脱颖而出。而东方六国恰恰相反,所谓的“仁义”不但没有让他们强大,反而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沉重负担和包袱,以至于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使国家积于贫弱。
只不过秦国觊觎天下时,以耕战立国。以刑杀立威,这是马上打天下,合乎国家需要。但是,天下一统后,正是民心思定,盼望统治者能改善他们的民生,过上涣然一新的新生活的时候,秦国却不知变通,仍是骑在马上管天下。这才功败垂成。
对历史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总是那些身在历史之外的人。因为已经既成事实地失败和成功,他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去判断先人政策的得失利弊,然而无论他们得出怎样的结论,却都只能是一种假设而已,毕竟历史已经成为过去。但是庆忌很幸运,他是从局外走进局内地人。
适合这个时代的法与后世还有相当大的区别,他既不能生搬硬套后世详细的法律制定,更不可能神经错乱。在这个时代搞什么三权分立来给自己刨坟,很大程度上,他得依靠当世的人,来立当世的法,以维护吴国统治阶级的利益、维护他庆忌的王权。
可是立法乃国之大事,因少有前人资料,当世有些主张以法治国者的文章,也多是讲其优劣,夸夸其谈。涉及具体而微地条条框框法则的少。赤忠身为大司寇,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放下剑盾拿起竹简。整天领着一帮士师老朽在那里逐条研究法典立项,听得晕头转向,忙得焦头烂额。看他模样,确实很难担当得起如此重任,庆忌偶尔去他那里一趟,见到他抓耳挠腮的模样都不免替他着急。每当这时庆忌都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到鲁国去,把那与孔仲尼打过擂台的少正卯抓到吴国来替赤忠做了大司寇,免得他为难的半死。
不过这几项新政国策虽然还有许多漏洞和不足,庆忌还是趁着吴国新立,推出新政阻力最小的机会把它们推了出去。他并不指望一下子就能制定一个无懈可击、一劳永逸的方案出来。记得在他那个时代,“关于某某年某某号令的补充意见”,“关于某某某地附则”,“关于某某某的补充条例”都层出不穷,何况他这创前人所未有的改革者?庆忌不怕不够全,就怕不去做,政策先制定下来,框定了大方向,再逐步补充完善便是。
至于废除奴隶制等方面,那些奴隶可是别人的私产,庆忌毕竟不是一个阶级打倒另一个阶级的政治代表,是不可能强行废除的,这些方面就得用些温和手段进行诱导,渐渐改变目前现状。比如禁止购买新奴、贬奴、卖身为奴,立军功者、发明新式农具者可免奴籍等措施,再加上士族为官,流官增多,世卿减少,现存奴隶也会逐渐减少,当可渐渐使这一族群成为过去。
庆忌的变法新政耗费了他和朝中大臣们的大量心血,去芜存精、增添新意,确实是部好经。可这念经的人若不合格,那就成了歪经。执行过程中,办事官员执行能力如何、应变能力如何、是否胜任职务便成了变法成败至关重要地问题,庆忌最担心地便是所托非人。
他麾下旧人中多是武将,现从士族中提拔起的新人能力如何尚有待观察,可以放心使有地贤能之士便成了凤毛麟角。人才的贫乏,成了庆忌的一块心病。以致他赶到东殿群藏宝库,亲自挑选准备由使节带去秦国、鲁国向诸公室之女行纳聘之礼的珠宝时,犹自想着这个问题。
“范蠡、文种……,要说民政、经济。在我麾下,再无一人比他们更加擅长此道,若是这两个人投奔到我吴国来,那可不啻于寡人的左膀右臂,如今楚国地发展已经与原来历史有所不同,也不知这两个家伙在楚国混成什么模样了。怎生想个法子。把他们弄到我吴国来才好……。”
庆忌站在宝库中,两眼望着琳琅满目的楚国财宝,又惦记起了楚国的人才……
纪山之南,楚都郢城。原本热闹非凡的楚都如今一片凋零,由于国库空虚,城门税翻了近十倍,进城的人少了许多。
荆楚一代土壤肥沃,农业发达,工商业亦极具规模。而楚国地大物博、国力雄厚,若休养生息,未尝不能于厄境中重新崛起。可如今楚国令尹费无忌急功好利,只想快点充实他眼前的利益,拔苗助长,心致弄得郢都更加萧条,朝中臣子如今多是他地人,楚王又因年幼不能亲理朝政,只能由得他胡作非为。
令尹府,百余名武士护拥着一辆马车刚刚进入前院,马车甫一停住。便有一名佩剑武士快步迎上来,打开车门,放下踏板。
费无忌慢腾腾地自车中走出来,掸了掸衣袍,施施然地下了车。他的脸色红润,身上隐带酒气,显然是刚刚赴宴归来。后边车上有人搬下两口箱子,未经他指示,便轻车熟路地送往后宅。
“恭喜大人。越人又给您送了一份厚礼呀。”那年青武士瞄了眼沉重的箱子,向费无忌笑道。
“呃费无忌打个酒嗝,一拍那武士肩膀,哈哈笑道:“嗯,李寒呐,老夫没有用错人,你还真是够机灵,哈哈,越国皋如果然还留了后手。老夫只略示为难。他便乖乖地再度送上了一份大礼。若不是你一言提醒,老夫可就便宜了他。”
原来这青年武士竟是李寒。他知夫差大势已去,专毅孤身入庆忌军营刺杀庆忌,让他独自返回姑苏时,他思忖再三,干脆不告而别到了楚国,如今投靠到了费无忌门下,凭着他的才干投其所好,很快成了费无忌身边不可或缺的心腹。
“大人过奖,大人过奖,大人,文种、范蠡又向大王进言了,奏章洋洋洒洒几千字,抨击大人治国方略,要求大王宽厚待民,休养生息……”
李寒还未说完,费无忌已然大怒,勃然道:“两个不识时务的混帐东西,老夫不见他们半点好处,还在朝中百官中挤出两个中大夫的职位赏给了他们,这两个匹夫,不知感激,还要处处与老夫做对,真是岂有此理。”
李寒阴阴一笑,说道:“这两个人不识好歹,大夫既看着他们不顺眼,何不干脆打发了他们,来个眼不见为净呢?”
费忌极吐出一口浊息,沉吟道:“这两个人,多少也曾立过些功劳,人望口碑也不错,再说他们职位低微,老夫若去寻他们麻烦,不免自堕身份,叫人耻笑……”
他说到这里,忽见李寒一脸成竹在胸的微笑,不由一愕,随即指着他大笑道:“你这小子,可是已有妙计在胸,快快说来,休要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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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流放与出使
       第243章流放与出使
自郢都出发,驱车先向东南,至石首转以水道再向西南,又是半日路程,前方水道渐渐狭窄,两岸古木参天,猿啼如呜咽,范蠡和文种所乘的大船已经无法通过,只得上船步行,再行一个多时辰,便连路径几乎都看不到了,一条似乎曾经是道路的小径上野草丛生,两侧山岩上雨季后冲落的碎石堵塞了大部分道路,这种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履艰难,范蠡和文种以及随行武士一个个走得汗流浃背。
“少伯小心!”文种忽然拉了范蠡一把,范蠡站住,顺着文种的眼神向前看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蛇,正昂首吐信,施施然地横穿道路,因那道路长满野草,也看不清这条大蛇到底多长,只是高高昂起的头部,便离地三尺有余。
那蛇碗大的一颗三角头颅,上边生满大大小小的虬瘤,目不邪视,旁若无人,一条尺长的红信不断收缩,慢腾腾地向道路另一侧穿行。范蠡急忙握紧佩剑,和文种等人屏息站立,生怕惊动了那条毒蛇被它扑噬。那蛇便如阅兵一般,在两位大夫、二十余名武士的注视下以一种非常高贵的姿态走过去了。
范蠡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看前方郁郁葱葱的山林,林深树密,高耸遮天,使得路径上既潮湿又阴暗。一名武士持着锋利的佩剑,一边小心地砍草开路,一边喃喃自语:“这一路上,何止蛇虫毒蚊,便是野狼猛虎,也不知还有多少,但愿我们能平安到达。”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却都在心里暗暗祈祷,继续前行,翻过一道山岭。前方下坡是一片片焦黑的石头,这一边岩石连成一片,每逢大雨便有山洪爆发冲刷,因此石头上干干净净,只零星生长着不多的一些野草,四望一目了然。不虞野兽毒蛇会突然出现,众人这才寻个地方坐下,歇歇疲乏了的双腿。
范蠡和文种寻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坐在上面,石头被阳光晒得发烫,身上垫了包袱犹自热力烘人,一阵风来,汗渍未消的脸上却有阵阵凉意,不远处有条小溪。欢快地奔腾在石隙中,有人已经拿了皮囊过去汲水。
范蠡看着远处莽莽群山,吁然叹道:“澧濮这个地方。子禽听说过吗?”
“我听说过”,文种也叹了口气,答道:“澧濮在石首之南数百里处,那里全是深山老林,处处都是烟瘴之气,山林中则有一些未开化的野人居住。那里……我楚国鞭长莫及,只有一些不服王道的野人邑落而已。”
范蠡苦笑道:“是啊,那个地方,要我们去做什么呢?去送死吗?我们向大王进言说战乱初平。应抚恤百姓、安定民心,不可压榨过甚,激起民怨,结果……费无忌便还以颜色了,美其名曰派咱们去澧濮任县尹、县司马,安抚民心,治理地方,可是……澧濮这种不服王道地蛮荒之地哪里有我楚国之民啊。”
两人口中所说的蛮地,其实很久以前那里倒是有过一个比楚国更古老的文明……濮国。当年武王伐纣时。濮国便已立世许久,做为南方最强大的国家,它曾参加了周武王伐纣的阵营。
西周初年。濮人渐渐东进与巴、邓为邻。居住在现如今地楚国西南方向。分布于江汉之间。当时他们在南方地力量最为强大。曾为南夷、东夷二十六国之首。势盛焰炽。不可一世。
然后。楚国渐渐强大起来以后。对濮人大举进攻。占其土地。驱其居民。濮人此时却渐渐衰弱。在楚国地打击下濮国灭亡。濮人被迫向南逃亡迁徙。逐渐南移分散于澧水、沅水流域。昔年强大地濮国至此四分五裂。在艰苦地环境和生存条件下。他们只能数百上千人聚居为一个部落。百濮离居。分散居住于那些原始森林中。濮国也因此改称为百濮。
后来地彝族、哈尼族、土家族、布朗族、佤族、仡佬族、德昂族等少数民族都是濮人后裔。在当时来说。他们代表着地是落后与野蛮。而且濮人心恨楚人灭其国亡其家。把他们逼人蛮荒山泽之中。因此对楚人十分仇视。落单地楚人是不敢深入濮人聚居地部落地。那还是楚濮杂居地带地濮人部落。像范蠡和文种所去地澧濮。也只有当年追杀濮人反抗队伍时。楚国地兵锋才曾经到达过那里。让范蠡和文种带着几十名武士去那里作官。其杀心简直是赤裸裸地毫不掩饰。
“子禽。你既知澧濮情形。可有什么打算?”
文种从口袋中掏出肉干、水袋。正在饮水进食。闻听此言讶然道:“打算?少伯是指什么?”
范蠡环首四顾。说道:“费无忌分明是嫌恶我们两人与他作对。欲置我们与死地。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文种叹道:“这我自然看得出来。到了这里就已蚊虫蛇害、烟瘴纵横,更别提澧濮该是何等模样了,似你我这样不曾在蛮荒僻野中生活过的人,到了那里必然水土不服,若是害了病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何况,濮人是被我楚人赶离故土,迁居蛮荒的,素来仇视我楚人,费无忌把我们两个打发到那里去,说不定还想借濮人之手取你我性命。”
范蠡道:“既然你已洞悉其中利害,还要赶去枉送性命吗?”
文种微微一笑,四顾一看,压低声音道:“却也不然,少伯,你有所不知,我在郢都做了几年小官,也着实地结识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商贩,常拿些山珍皮货来郢都城中叫卖,我常关照于他,彼此交情不错。此人是一个已杂居于我楚人城邑中的濮人,因为收购兽皮、山珍的原因,与避居蛮荒的濮人大多相识。
昨日王命一下,费无忌便使那李寒带人监视你我行止,行动殊为不便,不过我还是打着即将迁任他地的名头。邀来了一些朋友饮酒,其中便有此人。我已嘱他先行上路,赶去澧濮,有他出面,当地濮人必不会为难你我,你我亦可从当地山民那里。学习些蛮荒之地的生存之道。”
范蠡微微捻须,一脸的不以为然,听到这里文种低头饮水,范蠡便问道:“就是这样?即便不死,你我从此便在那里做一对野人吗?”
文种努力咽下一口干硬地肉干,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止,我们以此为契机,说不定不但能在那里站住脚,而且可以引领当地野人耕种、筑城。渐渐让那些不服王治的化外野人臣服于我王辖下,只要我们成功,便会有大批濮人及其领土划入我楚国名下。少伯,那可是开疆拓土之功啊,费无忌就算再如何嚣张,他敢冒天下之大讳,为难你我这样立有封疆大功的人吗。
你想,大王如今年幼,自然由得费无忌摆布,但大王已经十岁,再过几年便能亲政。费无忌此贼独揽大权,势压王室,那时必被大王诛杀,到那时,就是你我扬眉吐气地时候了,自可风风光光返回郢都,要受到我王重用亦不为难。”
范蠡目视他良久,微微摇了摇头:“子禽,你想的太简单了。囊瓦、费无极、偃将师之流虽是奸佞之臣。但心机、本领俱都不凡,否则也不可能在我楚国官场青云之上,将伍奢、伯宛这些根基深厚的世卿老臣不动怕色地连根拔掉,更不可能似今日这般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了。”
文种一怔:“那么……少伯的意思是?”
范蠡缓缓地道:“费无忌嚣张狂妄,他要除掉谁,未必肯耐着性子假手于穷山恶水的瘴疫之气和当地野性未驯的山民。你我已经开罪于费无忌,他既决心驱逐流放你我,恐怕楚国虽大,今后却已没有你我容身之地了。”
文种目光微微一凝。神色紧张起来:“少伯莫非想逃奔他国?”
范蠡略一沉吟。不答反问道:“子禽,你看当今吴王庆忌。此人如何?”
文种神色微微一动,答道:“少年英雄,心怀大志。”
范蠡满意地一笑,接口道:“而且甫登王位,正欲大展作为。吴国朝臣刚刚兴替,国内百废待兴,正是有志之士大展拳脚之地。”
“少伯莫非想投奔吴王庆忌?”
“不是我,而是你和我。”
文种默然不语。
范蠡劝道:“说起来,今日费无忌只手遮天是因大王年幼之故,但囊瓦、费无忌当初除掉伍奢、伯宛这些世卿老臣时,其中却未尝没有大王地意思。当今大王已在费无忌掌握之中,待他成人是否便能摆脱费无忌控制做一个明君殊难预料,而我们今日开罪于费无忌,已是大祸临头。你我不如投奔吴王庆忌,在明君之下,或许能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功高天下,德扬四海。”
文种迟疑半晌,微微摇头道:“少伯,我看你是多虑了,费无忌权柄甚重,地位崇高,他嫌我们碍眼,打发了就是了,未必便会迫不及待使人追杀。你我俱是楚臣,又无伍员那般血海深仇,无端投奔他国,岂是道理?”
范蠡不以为然地道:“昔日姜尚亦是商臣,还不是扶保了周室名垂千古?管仲所保旧主死于姜小白逼迫之下,管仲还不是扶保了小白,成就一世君臣贤名?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这些大贤难道不是我们应该效仿的吗?”
任凭范蠡如何相劝,文种总是心抱幻想犹豫不决,不肯痛下决心,范蠡见状只得长叹道:“罢了,既如此,范蠡便舍命陪你往澧濮走一遭,只是……若此去澧濮路上,费无忌果然使人追杀,那时你待如何?”
文种把眉尖一挑,说道:“若少伯果然说中,文种再不犹豫,立时与你投奔吴国便是。”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两人各出一掌,“啪啪啪”三击掌,范蠡范蠡长身而起,站在大石上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再往前行,便是艾坪。只要出了艾坪,就是化外野人的天下了,这一路上,小道野径许多,无人能摸清我们走的是那条路,但艾坪却是必经之地。费无忌若想使人半途截杀。那是最后的机会,你我可要小心一些了。”
文种嘿地一声道:“少伯,你又不是费无忌腹内之虫,倒似早已断定他必派人截杀了。”
范蠡微微一笑道:“不错,你无家室之累,我可是妻儿俱全,昨日你忙着邀请旧友,安派定居澧濮之事时,我也邀请了一班亲友。做离别之宴。那时,我便安顿好了家人,要他们在你我走后。携我妻儿逃去楚国。又安排了一班心腹武士,在艾坪接应。”
文种听得目瞪口呆,叹道:“少伯心思倒是缜密,但也实在过于小心了,若是费无忌不曾派人伏击你我呢?”
范蠡微微一笑:“不妨拭目以待。”
费无忌自楚宫中返回,喜不自禁。先是打发了范蠡和文种两个碍眼的家伙滚蛋,今日向楚王进言业已奏准,受了越人的大礼,为他们办成了这件大事。费无忌得志意满返回府邸,一见李寒便道:“李寒,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李寒连忙上前笑道:“大人放心,小人已安排妥当,四十名武士乔装打扮,带了濮人的伏弓毒箭去他们必经之路埋伏,到时他们丧命黄泉,世人也只道是被濮地的野人杀死,断无证据怀疑到大人头上。”
费无忌哈哈大笑:“甚好。你去。召越国皋如来见老夫。”
李寒喜道:“大事已成了?”
费无忌傲然道:“老夫出马,自然马到功成。”
“是是是”,李寒笑容可掬地上前搀住他:“大人要回主宅休息么?”
费无忌淫笑道:“嗳,天色未晚,歇息甚么,还有些时间,老夫去陪陪那几个越国美人,越女天下白,真是名不虚传啊。那几个越国美人。肌肤娇嫩溜光水滑,一脱了衣裳。那是粉腻腻如一堆沃雪,真个是白地耀眼,抚得销魂啊,嘿嘿嘿……,老夫且去受用一番……”
“大人请……”李寒陪着笑拱手目视费无忌一步三摇地踱向后宅,然后急急一转身,出了门驾车往越国上将军皋如所住地馆驿驶去。这一去,又有一笔横财到手了,想至此处,李寒心花怒放……
楚大夫屈端尚未赶到姑苏,离城三十里,便受到了吴国大司马英淘和大行人蔡义地隆重欢迎。这位屈大夫高高瘦瘦,尖尖地下巴、高高的颧骨,一双浓而长的双眉,两颊削瘦,嘴巴微突,看起来稍有些滑稽。
吴人伐楚,楚国权贵被掳走大半,楚王回到郢都后,费无忌独掌大权,这位屈大夫投其所好,呈上财帛美女,获得了费无忌的欢心,得到了楚国大行人的职务。这次来到吴国出使,他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但是一见吴人迎接他地规格如此之高,他那原本严肃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轻松的笑意。
就在两年以前,如今的吴国大王曾亲率大军攻打过楚国;就在几个月之前,刚刚被现在这个吴国大王杀死地先吴国大王杀入郢都,大肆烧杀抢掠过,然而……现在两国是盟国,关系非常脆弱的盟国,两国的关系的确很微妙。以战败国的大行人出使战胜国,两国又奇异地成了盟友,他地心情可想而知。
楚国一直是大国,不止是凌驾于吴国之上,而且凌驾于天下许多诸侯之上,可与齐晋抗衡,藐视宗周天下的大国。可是这个大国,却被小小的吴国攻陷了国都,留下奇耻大辱。所以庆忌复国之后,很长时间内楚国都安坐不动,等着吴国主动把掳走地宝物和权贵们还回来,不是小楚王想摆谱,实在是楚国拉不下脸来遣使向吴国讨要。
然而已经过去很久了,吴国还完全没有还人还财宝地动静,楚国君臣这才开始沉不住气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派出使者,希望通过谈判达成他们的目的。重任在肩,屈端着实有些紧张。不过看到吴国接应的规格和礼仪,他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仪仗离城十里,英淘与屈端同车而行,正谈笑风生,前方岔路突地冲出一票人马,一个个丢盔卸甲。武器不全,见了这队仪仗理也不理,大呼小叫地抢路便向姑苏城方向冲去。
屈大夫吃惊地道:“这些是什么人?”
片刻的功夫,一员将领匆匆赶来向英淘禀报:“禀报大司马,方才那路溃军是派出去运送粮草的,路遇散兵游匪,吃了埋伏,这才逃回姑苏。”
英淘勃然大怒,嗔目喝道:“这些山贼土匪越发嚣张了。总有一天,本将军要向大王请命,亲自剿灭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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