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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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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齐豹略一思忖。颔首道:“也好,那我们且去偏厅等候,让子朝去探探弥暇来意。”
弥暇见了公子朝,胀红着脸吱吱唔唔说明他想拜见国君的心意,他虽竭力想保持平静,但是神色之间还是非常局促,不过因为他和卫侯姬元的关系比较特殊,说出来本就有些不好启齿,公子朝只当他是羞窘所致,倒也没有多想。
公子朝把他们劝说卫侯姬元的意思委婉地向弥暇表白了一番。对着弥暇,公子朝说话无需顾忌,那些若不相从,便要想办法从姬氏亲族中另择一人立为新君的威胁言语便也对他合盘托出。其实公子朝等人还没有立君的实力,这样说只是恐吓弥暇,弥暇哪辨得出真假,骇得脸都白了,连忙满口应承代为向国君说和。
公子朝目的达到,便引弥暇去见卫侯,这一对同性恋人见了是抱头痛哭。还是倾诉离肠,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只是弥暇离开后,卫侯姬元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他一个人闷在房中半天没有声息,褚师圃借着问候地由头进去几次,每次都见他躺在榻上望着帐底怔怔出神,便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褚师圃把卫侯异常的表现说与齐豹等人听,大家都觉得事情甚有希望,待到中午时分,四人再度入内请见,旧话重提。卫侯姬元垂泪半晌。终于点头答应。四人大喜,立即安排卫侯姬元还宫事宜。
次日。卫侯姬元被齐豹等四大臣恭送回宫,随即下诏,公开宣布公孟絷十八条必死大罪,诏书中齐豹、北宫喜、公子朝、褚师圃成了暗奉君命除奸铲恶的大忠臣,至于艾城庆忌,则只字未提。
然后卫侯便召集群臣,商讨处死公孟絷之后朝中政局安排的事情,以及对以齐豹为首的有功之臣进行封赏的的问题。朝中公卿都住在帝丘城内,对齐豹等人挟持国君、诛杀公孟絷的事何尝不曾耳闻,但是国君既然这么说,他们也只有装聋作哑,随声附和。
齐豹为了表现诛除奸佞、气象一新的好局面,取消了城禁,南来北往的客商、进城出城地民众,又可以随意出入帝丘了,公孟絷的死在朝堂上不亚于一场大地震,但是对庶民百姓来说,却是毫不相干,帝丘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详和平静,而朝堂上,却风雨再起。
公孟絷死后出现的权力真空需要有人去填补,预料之中这一切该由齐豹、公子朝等四人分享,然而对齐豹等有功大臣的赏赐和安排,却在朝臣中出现了极大的争议。卫侯将齐豹等人密议协商拿出的方案当成自己的主张在朝堂上公布后,齐豹等人本以为众臣必无异议,孰料公孟、公子荆、公叔发等一批原本爵高而职微的大臣们却站了出来,对这样的安排指手划脚起来。
这些人并不否认他们地功绩,只是对他们谁的功绩更大、谁的功绩小些,谁将要获得的封邑、官职不称其功,卫侯特旨生前颁赐地谥号是否合其功绩都指摘不已。他们各有拥护,有人站在齐豹一边,有人站在公子朝一边……,一个个争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齐豹等人正在扮忠臣义士,当然不能别人稍有异议就摆出权臣嘴脸,况且这些人的议论并未触及他们的痛处,他们倒正想借此机会看看谁肯站在自己这一边,是以并不阻止。但是群臣的激烈辩论,渐渐影响到了他们,抱着能多争一分好处便是一分好处的念头,四人有意地开始保持沉默,纵容向自己邀宠买好的朝臣向其他人开战。争端一起,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决定的了,过了两天,齐豹等人的耐心渐失。群臣所议也渐渐有了眉目。就在当晚,午夜时分,帝丘南城大开。突然有数千人马冲进城来。消息迅速传到齐豹等人府上,几人大惊失色,立即着衣披甲,召集亲信以应变化。
南城守将陈龙是公孟地亲信,公孟在公孟絷死后,对齐豹等人礼敬有加,表现得十分乖觉。这次朝议,他又是坚决赞成对齐豹赏赐最厚地人。所以宫卫和城卫其他几处城门守军,已尽被公子朝、齐豹、北宫喜等人按插了自己的亲信担任要职,唯独这南城守将陈龙,因是公孟将军亲信,而齐豹正欲对公孟施之以恩,诱之以利地进行拉拢,所以并未撤换他地亲信。谁料开城放进大批人马的,正是这个陈龙。
惊闻消息,他们生怕自己步了公孟絷后尘,立即召集人马严阵以待。谁料他们手握兵刃一直坐到天光放亮。也不见有人来攻,派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这批人马乃宗室亲族大夫公叔拔和儿子公叔戌和贤大夫蘧瑗的家将食客以及亲族。
齐豹等人率兵突袭公孟絷府时,有些正在街头的外地商人见起了战事抢在封锁城门之前逃了出去,消息因之泄露,公孙拔和蘧瑗便是从这些人那里听说帝丘发生了兵变,这才急急召集亲族入都城护驾的。待进了城,听说是国君下令诛杀公孟絷,因已深夜,无处安顿。便暂时依好友公孟府宅处周围驻扎,准备明日早朝再见驾面君。
齐豹听了这个消息不禁松了口气,那时交通不便,消息传递不灵。出现些乌龙事件实属寻常。可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以公孟、陈龙这几日对他殷勤阿谀的态度,没有事先不经他的允许便私放数千私兵入城,入城后又迄今不来通报地道理,事情真相如何,仍是疑云重重。
齐豹越想越是不安,便与公子朝、北宫喜等人计议了一番,众人都摸不清公孙拔等人的真实来意。好在宫卫已完全掌握在公子朝手中。明日一早公叔拔、蘧瑗既便入宫。也不可能带兵进去,到了那里还是他们的地盘。众人还不致草木皆兵。
待得天光大亮,齐豹等人进宫见驾时,都是内着皮甲,外罩锦袍,暗藏利刃,在数百精壮武士前呼后拥地护送下赶往宫城。到了宫门处一看,今日满朝公卿人人都带了最骁勇的家将,宫城前边人喊马嘶,旗幡招展,就象十年前晋国伐卫时国君领兵出征时一样,好生热闹。
齐豹等人与公叔拔、蘧瑗等人皆是旧识,以前公孟絷当权时,他们还曾私下饮酒,痛骂过公孟絷的专横跋扈,如今再次重逢,却是各怀鬼胎。一见公孙拔,齐豹便向北宫喜等人使个眼色,提着小心迎了上去,而公子朝却先行溜进了宫去安排一切。
公叔拔已年逾六旬,国字脸,高颧骨,皓首白眉,目光有神。他身材高大,举止有力,他肋下那口剑,也比旁人的剑宽厚一倍,走动起来仍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武将派头。蘧瑗比他年轻些,面容清朗,身材修长,一副彬彬君子模样,肋下也佩了一口剑。
当时君前是可以佩剑的,但是剑虽是君子随身之物,许多大臣平素面君却是不带剑的,而今日,所有的大臣不约而同,几乎人人佩剑,少数几个心思迟钝地大臣见此情景不免心中惴惴,不知道今天又要出什么祸事。
公叔拔乃卫献公之孙,宗室子弟,地位尊崇,齐豹等人上前向他恭敬行礼,公叔拔笑容可掬,不断赞扬他们诛逆有功,忠诚可嘉。他的儿子公孙戊却按剑傲立一旁,一副目中无人模样。齐豹等人细细观察,不放过一点珠丝马迹,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过了一会儿,先行赶进宫去的公子朝回来了,他咳了一声,先向齐豹几人暗一点头,然后才上前向公孙拔和蘧伯玉两位大夫见礼。齐豹得他示意,放下心来,向公叔拔、蘧瑗拱一拱手,从容笑道:“拔公,伯玉兄,国君该已临朝了,请入宫吧。”
“哈哈,齐豹哇,你如今可是我卫国的肱股重臣,何必如此自谦,来来来,你与老夫并肩上朝!”公孙拔朗声一笑,一把攥住齐豹手腕,迈开大步,当先向宫门走去。
PS:昨晚事情较多;故今日更的少些;见谅;见谅。
第176章 重返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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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公子,明日便要回艾城么?”
“是,卫侯能够恩准庆忌招兵,庆忌感激不尽,此去艾城,庆忌当秣马厉兵,加紧筹备伐吴事宜,明年三月,庆忌便要再度出兵伐吴。”
庆忌满脸微笑地说着,举杯道:“如今帝丘情形复杂,庆忌不便公开露面,还请子暇代奏卫侯,就说卫侯之助,庆忌没齿难忘,此番若能伐吴复国,卫侯便是庆忌的大恩人,从此庆忌当与卫国永结同好,守望互助。”
这番话庆忌说的十分诚恳,他确是发自内心,不管此前为了各自的利益如何尔虞我诈,但是官场上,政体间的合作和友谊,本就是出自于各自的根本利益。哪怕彼此之间昨日还斗得死去活来,一旦利益相同,就能握手言和,成为最亲密的政治同盟,数百年来,类似的故事在春秋时代已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何况他的作为并非针对卫侯姬元。作为一个人,姬元可以憎恨他暗中主导、插手卫国事宜,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一个政治领袖,哪怕他恨得咬牙切齿,目前的情形下,他都不会无端自树强敌。
而且他明白,一旦庆忌复国成功,便成为一国之君。那时庆忌不管是出于感恩,亦或是道义上或利益上的需要,他和完全没有利害冲突的卫国只有成为政治盟友的可能,而不会成为政治对手,因此当一切已成为现实的时候,卫侯姬元只有放弃私人好恶,选择支持他。
在政治上缔结盟友,如果象私人交朋友一样,纯凭一腔意气和真诚。那是很天真很幼稚的表现。无论是卫侯姬元还是公子庆忌,都不是那种人。”
弥子暇欣然笑道:“庆忌公子放心,我相信卫侯一定会很乐于听到公子这番话的。”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依靠是卫侯,而卫侯不但没有倒下,君权地集中较之公孟絷在时反而大大增加了,以前卫侯要做什么,中间有个公孟絷上传下达。把他和满朝的公卿大夫,举国的采邑牧守隔断了开来。而现在,有些力量是直接掌握在姬元手中了。
按照庆忌那日“酒醉后”卖弄地主意,卫侯姬元对公孟絷死后产生的权力真空进行了巧妙的调整,在朝堂上掌握了主动,现在卫国的局势已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从总体上来说。对卫侯更为有利。
公叔拔、蘧伯玉、公孟里应外合,把一支忠于公室地军队突然带进了帝丘,这样一来,原本完全陷入齐豹等人控制的卫侯方面一下子实力大增,腰杆硬了起来,可以按照他地想法适当进行调整。由于卫侯姬元对公子朝、齐豹一伙人采用的是又拉又打的手段,并没有把他们逼入绝境,在这种情形下,他们没有拼死反抗的勇气。便也只能接受卫侯的安排。
卫侯姬元仍然承认他们的功劳,承认公孟絷地罪名,以安抚已经掌握了都城军马的齐豹一伙人,但是在新的权力分配上,他却没有按照公子朝等人私下达成的协议来进行,而是玩了些小花样。
宫卫方面,由一支宫卫军变成了两支,从此划分为隶属两位将军统领。直接向卫侯负责的两支军队。其中一支是由原宫卫力量控制的,这支军队现由公子朝统领。他把自己从宋国带来的十余名死士全部安插到宫卫军中做了统领,已经把这支力量完全掌握在手中,到了嘴的肥肉他绝不会再吐出来,卫候姬元便借口原宫卫受制于公孟絷,在平乱中几乎没有发生作用,为杜绝这种事情,于是再立一军,相互协助,相互监视。
这支宫卫军就从公孙拔、蘧伯玉带来的私军中募集,由公孙拔地儿子公孙戊统领。同时,城卫方面,加强了原来就有统军之权的大将军公孟的作用,这样在宫、城两支防御力量上,就对公子朝、齐豹等人形成了一种制衡。
为了防止齐豹、公子朝等人感觉他是在筹谋对付自己,姬元对他们同时进行了封赏和安抚。对于掌握着一半宫卫力量的公子朝,卫侯姬元从原属于公孟絷的封地中划出了一座城、三千亩土地,做为公子朝的采邑,并把公子朝提拔为上卿。
而朝中原本由公孟絷一人独霸的大权,分解成了五块,分别由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孙拔、蘧伯玉担任其中的要职。表面看来,公孙拔、蘧伯玉只有两人,比起齐豹、北宫喜、褚师圃三大权臣来说势力还要薄弱一些,不至对他们造成什么太大威胁。
齐豹受封为太师、太保两个尊荣无比地官职,三公之中他独占其二,在卫国历史上前所未有。同时作为“除逆”地首功人员,他还提前获赠了谥号“文子”,并且分得了原属于公孟絷所有的最大、最肥沃地一块土地做为采邑,表面看来风光一时无两,然而他能插手政治的实际权力却有限的很。
而北宫喜作为此次诛杀公孟絷的二号人物却从大司寇晋升为大司徒,大司徒,本是齐豹属意的位置,司徒掌管民政徭役,位同宰相,在九卿之中实权最重,虽然论官职地位,他比起位列三公的齐豹低了一头,不及同时兼任太师、太保的齐豹风光,但他获得的实惠却在齐豹之上。
北宫喜得获如此高位,实是意外之喜,他未必不明白卫侯此举有挑拨之嫌,问题是这种诱惑是叫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齐豹见了北宫喜的态度,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公孙拔、蘧伯玉一入城,他们的绝对优势已然不在,对卫侯姬元已谈不到绝对控制,此时他是万万不能和北宫喜闹翻的,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颜欢笑地向北宫喜表示祝贺。
北宫喜也提前获得了一个谥号:“贞子”,贞者忠也。北宫喜欣然接受这个谥号的同时。也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道德的箍子;虽然这个虚名没有绝对的约束力,然而在注重身后名的春秋时代,除非危及自己地生死存亡。否则今后北宫喜如果再欲对卫侯不利,势必要考虑所需付出的代价,不得不考虑自己百年之后是否会成为千秋笑柄。
抬北宫喜以抑齐豹,使卫侯姬元不动声色地成为了这场政争的最大得益者。庆忌明白,这种政治角逐地暂时平衡之后。姬元需要的是稳定局面,这个时候他只能容忍自己的存在。接受自己的条件。
而庆忌需要的,也只是这几个月地时间,如果他不能伐吴成功,身死而已。如果能够成功,那他就是吴国大王,那时卫侯更得接受现实。与他结成联盟。而公子朝虽然仍然兼任着控制援助给他的粮草和负有初审投效庆忌从军者地权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敢为难这个随便站在哪一边都将起改变整个局势的一股强大力量吗?有着新宫卫军的牵制,他敢离开宫廷搀和他的事情吗?一切,正在按照庆忌想要的结果顺利发展着,所以他离开帝丘时,心情非常愉快。
庆忌将种种利害关系想个透澈,愉悦地拉开轿帘向外望去。两旁是持着兵器,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前行进地士卒。由于庆忌在军中,左右的士卒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和笑闹,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他们穿着大号的葛布夹袍,看起来身材有些臃肿,可是保暖性能却很好。脚下也穿上了狗皮靴子。这些,都是庆忌从青瓦关打秋风挤兑来的,此外就是卫侯姬元和齐豹、北宫喜等人各自出于不同目的,私下馈赠于庆忌的。
庆忌的眼睛微微地弯了起来。这支军队经过几个月的打磨训练。经过春天时伐吴地洗礼,精神面貌与以前相比已大不相同。此次青瓦关之战。他的军队所表现出的战力和令行禁止的纪律性,较之以前的锐气,又多了几分沉稳。
庆忌的手不禁摸向了身旁一卷竹简,那是梁虎子叙功的名册,当初在鲁国,他曾经说过,凡立军功者,皆有封赏,现在是他实践诺言的时候了。人无信不立,一军之帅更是如此,赏罚分明,一定可以让他地军队战力更上层楼。还有豆骁劲,和许多已经牺牲了地无畏勇士们,庆忌没有忘记他们,他会为这些勇士们立碑以铭记其名。这不只是对牺牲者的追念,天下勇士更是会闻声往附,相信仅仅三四个月地时候,他仍能再招募一批自各国赶来投效的勇士,那些人都是素质极高的武士,不需训练就是一个成熟的战士。
此次回艾城,派去同孙武、英淘和掩余、烛庸分别联络的信使也该回来了,返攻吴国的大计就该投入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鉴于庆忌的伐吴力量分属三地,在那个没有无线电的时代,分驻于三国的军队很难形成紧密的联系和配合,于是庆忌利用让利于各地盐商的手段,把这两条路线上的盐商店铺都变成了自己的驿站,这样消息传递速度至少要快上两倍,这对明年三年的统一行动将有极大助益。
他吁了口气,目光落在身旁战车上扶栏而立的季孙小蛮身上,她穿着一身武服,外罩皮甲,头戴皮盔,肋下一口宝剑,剑鞘过膝。身材娇小的季孙小蛮身着男装时,就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不过看她脸上神色,倒是十分严肃。
秋风已寒,车中暖意融融,然而战车上八面透风,季孙小蛮脸色有些发青,扶栏的手指紧紧握着栏杆,指节处都有些发白了。
“艾将军,请到车上来。”
庆忌见了心中不忍,扬声向她说了一句。
季孙小蛮瞟了他一眼,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尖,一声不吭,纵身一跃,一个箭步自战车上跳了起来,隔着一丈多远的两辆车子,她却身轻如燕。翩然落在车辕上,几名步行赶路的士兵见了这样的轻身手法不禁叫了一声好。
“弹跳力真是很惊人!”庆忌心中也在赞美,但是目光却很有些猥亵地在她大腿和臀部上一掠而过。
季孙小蛮站在车辕上拱了拱手。很严肃的样子:“公子。”
庆忌微微一笑:“请入内!”说着身子往旁边闪了闪。
季孙小蛮微微犹豫,然后弯腰入内。庆忌一扯轿帘的束绳,帘子放下,将他们挡在了车中。季孙小蛮立刻有些不自在起来,脸蛋上也浮起了一片嫣红:“公子……有什么吩咐?”
庆忌呵呵一笑。说道:“你倒蛮懂规矩,不过此时你虽在军中。却非战时,不必时刻拘于军礼,来,请坐。”
在车中弯着腰地确很是难受,季孙小蛮略一迟疑,还是应言在座席上坐了。她贴着另一侧车窗。将半个屁股小心地挨上车座。庆忌将手拢进袖子,微笑道:“其实我没甚么事,只是看你穿的单薄了些,站在车上秋风拂面,实在有些寒冷,不妨坐在车内与我同行吧。一路上大家聊聊天,也免得烦闷。”
季孙小蛮睨了他一眼,微哼道:“公子对属下都是这么关怀的吗?”
庆忌笑眯眯地道:“是,本公子对所有部属都视若兄弟。何况我亲自请来地季孙教习呢,呵呵,自然更要敬若上宾。”
季孙小蛮眉尖一挑,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兄弟,到你军中来,只是想多一番新奇的体验,等到鲁国事情平息,我还是要离开的。”
“那当然。季孙小姐要来要去。悉听尊便,庆忌是不会拦阻的。”
季孙小蛮哼了一声。咬了咬嘴唇,眼睛看着轿帘,目光闪动,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在想什么?”
“你驻军费城,可是家主地意思?”
“那么你以为呢?”庆忌一时摸不清她的小脑瓜里转地是什么念头,故而笑而不答。
“你在那里秘密建军,所图当然是大事,为什么却要……却要……”季孙小蛮说这话时前半句还是一脸的正气,可提到一直挂在心里的那念头时,却觉得颇难启齿,于是说话便期期艾艾起来。
“却怎么了”
庆忌一脸笑意地看着季孙小蛮,让季孙小蛮更觉窘迫,那话便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话?”
季孙小蛮咬咬牙,堵在嘴边的那句话便冲口而出了:“你和成碧到底是什么关系?”
庆忌微微一怔,犹豫片刻,方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会……不明白我和她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吧?”
季孙小蛮的脸蛋微微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你只是……还是要……要……”
庆忌正色道:“当然不是露水姻缘。我喜欢女人,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但是我没有玩弄女人的习惯,而成碧,尽管你瞧不起她,甚至不承认她为季孙世家地付出,在你眼中她只是季孙世家的一个侍婢,从礼法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但我却很敬重她,她是个情真意切的女子,而不是渴求枕席之欢的荡妇,那么我在接受她的时候,就决定了,只要我能活着,只要我能打回吴国去,我就会把她接去,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我的女人。”
季孙小蛮微微吁了口气,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些,但是眼神里还多了一份复杂难言的感觉,失望、惆怅、还是嫉妒?或许小小年纪地她还不会有那种情感,总之,轻松之余,似乎有些空空荡荡的。
“为什么这么问?”
季孙小蛮摇摇头,然后转向他,纯稚的脸上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严肃和郑重:“自从知道……母亲对她作过的事情之后,我已经不恨她了。不过……我身上流着季孙氏的血,弟弟年幼,我要对季孙氏负责。原来,我担心她和家奴勾搭成奸,会出卖季孙氏的利益。即便是知道母亲对不起她之后……”
季孙小蛮停了停,道:“我回曲阜,是想找个适当的机会,以季孙子菲家族大小姐地身份向家主表明情况,把她净身出户,逐出家门。既然那人是你。既然你不是逢场作戏,不是看中了她掌握地财富而别有用心地接近她,好!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承诺。把她送给你了!”
季孙小蛮是季孙子菲正妻之女,身份高贵,而成碧则只是季家的一份私产。正常情形下,如果成碧夫人没有子嗣,那么季孙子菲一死。季孙小蛮就是子菲家族地当家人,成碧作为一个侍妾。季孙小蛮有权将她发卖于别人,或者再馈赠于别人为妾为婢。如果她是男人,只要她喜欢,她甚至可以把父亲地这个侍妾收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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