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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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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水道长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不答,用强劲的真气束缚着他,道:“你先跟我来。”
  徐南柯无法,只能跟着师父走进后山上一处竹楼,一路上真水道长用真气探入他体内,问起他此时身体情况,有何异样,他也都一一答了,他这师父虽然脾气古怪,喜欢研究各种古怪的玩意儿,但对待徒弟还是非常上心。
  时隔一世,再次见到师父,徐南柯心中也万般感慨,只是此时记挂着沈寄,也来不及多想了,只是胡乱地回答着这几年没有回来,是做什么去了。
  从竹楼里面走进去扭转机关,有一处密室,漆黑幽深,一共四面墙,密密麻麻挂满了大小相等的竹牌。每支竹牌上用血红色写着一个名字,若是这个人已经死掉了,便将他的竹牌挂上去。有些竹牌上面也并不是人名,而是某一个地点,或者一个事件简写。
  徐南柯从记事起,便被师父捡上了山,由于天赋异常,所以年纪不大,便开始着手处理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了。每月一桩,若是没能完成,便提头来见。上一世徐南柯浑噩不清,并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后来跳脱出这个世界来,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场游戏后,他才发觉,一切不过是设定而已。
  就像他,只是被设定成无父无母,孤鹜山上的反派,最后会被主角所杀的反派而已。
  倘若真的要追究意义,怕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真水道长突然道:“你看你的这面墙。”
  徐南柯抬头望去,猛然一惊,问道:“师父,自从我魂魄归来,已经沉睡了几年了?”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在聚魄灯中待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在自己身体里待了很长一段时日。
  真水道长道:“五年。”
  没想到居然有整整五年,那这五年来沈寄究竟如何了,徐南柯不敢细想,只觉得心头一疼,连忙收神。
  他又朝墙上望去。
  他先是在徐真的身体里待了六年,又在冰湖底下沉睡了五年,这样算来,应当已经有十一年了。他原先离去时,这面墙上还只挂着零落几十枚竹牌,此时却触目惊心的全是红色的字体,竟然整整挂了一面墙,已然多出几百枚了。
  徐南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问:“师父,这是……”
  真水道长道:“自然是有人替你做了。”
  徐南柯不解,却听真水道长淡淡道:“我这辈子收了四个徒弟,你大师兄与二师兄你皆没有见过,他们一个过刚易折,一个性情过于温婉、善良可欺,最后下场都不是很好。你三师兄心思深沉,计谋迭出,性情冷淡,本应该最符合我的心意,却没想到如今……”
  他话没说完,徐南柯却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顿时神情变了变。
  真水道长道:“还有我的小徒弟,本以为你没心没肺,平时里什么也不挂在心上,没想到也会落下执念,这执念务必早日了断,否则你绝不会有更进一步的突破。你既然要下山,师父我也没有理由拦着你了,你早日见到那人,至于日后是否将他带回来,全凭你心意,我也无意阻拦。”
  徐南柯沉沉道:“是。”
  真水道长却话头一转,道:“只是你不要急着下山,下山之前,还有一事,只能你去做。”
  他话音刚落,徐南柯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外面竹楼破裂,山间瀑布震荡的声音,似乎是极为强大的真气波动,竟然令徐南柯耳膜一阵阵生痛。
  作者有话要说:  用简短的篇幅写一个三师兄的小副本,不会很长,几千字,然后我们就让徐南柯和沈寄重逢!
  每天都是五点更新哈,看到有仙女问几点更新,不出意外的话,每天都是五点,如果有双更我会告诉你们的。
  然后就是非常谢谢所有留言的大家,第一篇文大家给了我挺多鼓励的,我会好好写下去的!
  每天都按照之前说的送红包,不过可能偶有疏漏,就是后台回复不了的情况。
  还有就是关于开车,我去问一下别的作者开车都放在哪里,然后下一章来跟你们说。

☆、第40章 言之(一)

  真水道长神色一变,袖袍翻飞; 就闪了出去。徐南柯不明所以; 也跟着他冲了出去; 却发现这灵气波动是来自于三师兄的竹楼。
  不同于其他师兄弟; 三师兄对衣食住行一向非常穷讲究; 事事要求苛刻精致,他的竹楼他自己修葺过,位于瀑布中间; 被层层水帘遮掩。
  此时那竹楼裂成千百道长竹; 朝外边飞射来; 露出水帘后三师兄的容颜; 长眉入鬓; 俊美至极,此时神情却有几分狰狞。
  待徐南柯飞上前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三师兄竟然被绑在岩石上; 周身湿透; 所用的还是师父的仙锁,浑身不能动弹; 面容苍白; 正在剧烈挣扎。
  他头发四散; 灵气剧烈波动。
  “靠后些!”真水道长对他喝道。
  徐南柯退后一步,蹙起眉头,不知道这五年里发生了什么; 三师兄这模样显然是走火入魔了。
  真水道长一掌按在谢长襟头顶,将浑厚真气缓缓灌入他体内,方才使谢长襟安定下来。只是做完这一切,真水道长耗费大量真气,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谢长襟紧闭双眼,垂着头,似是昏死过去。
  真水道长看着自己徒弟,叹了口气。
  徐南柯方才不解地问道:“三师兄最是无牵无挂之人,并不存在什么牵绊,修炼也讲究张弛有度,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真水道长给自己沏了杯茶,坐下来,神色复杂道:“天底下哪里有真正无牵无挂的人,你我反而不担心,像你三师兄这种人,将万事藏在心底,反而越容易有心魔。”
  “心魔?”徐南柯朝谢长襟望去:“三师兄的心魔是什么?”
  他和三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然而三师兄为人高深莫测、性情冷淡,从不轻易叫人看清心思,所以徐南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三师兄怎么会有心魔,难不成是这几年下山时遇见了他的劫难?正如自己遇见沈寄一样。
  想到沈寄,此时必定孤苦无依,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他心情又是一阵慌乱,恨不得现在就飞身下山去,只是这样又未免对师父和三师兄太过无情。他定了定心神,竭力让自己把心思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真水道长抿了口茶,摇摇头,道:“他不爱说话,心思又深,即便是我,也猜不透困扰他的是什么。”
  他抬眸看了徐南柯一眼,道:“只是前些年你三师兄下山寻你,耽误了修炼,再加上又消耗大量修为给你温养尸体,已经是疲惫至极,待你回来后,他又自崂山老鬼那里夺来聚魄灯,更是强弩之末,当时我正在闭关,若是我知道,绝不会让他一人孤身前往。”
  徐南柯原先只以为,在赌城遇见三师兄不过是巧合。当时调侃三师兄下山是不是为了寻他,也不过是调侃而已,其实并未往心里去。因为他在心底里,是想着以三师兄的为人,对万事万物都不看在眼里,怎么会特意去寻他的魂魄呢。
  却没想到三师兄还真的……
  现在想来,倒也有迹可循,赌城鱼龙混杂,魔道修道都聚集一堂,要想获得情报,倒是个最快的地方了。
  三师兄竟然没有将他的尸体烧掉,反而认定他没死,这已经很出乎徐南柯的意料了。
  他感觉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半天才道:“三师兄消耗元丹,让我尸身不毁之事,我已经在药王谷中报答了。”
  真水道长不敢苟同地道:“只怕你还没报答完。他若不是消耗大量修为,何至于在无凛手下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此事是因,你为他挡了一道真气却是果。没有因就不会有果,小徐子,你哪里算得上报答?”
  师父的每句话他都无法反驳。
  徐南柯脸色也有些发白,片刻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这五年里我没有完成的任务,莫非也是三师兄替我一并做了?”
  真水道长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叹了口气,道:“是了。他与我说,他问过你数次是否想回孤鹜山,你都说你不愿意回,他以为我会强迫你,又希望你能顺遂心意,便如此做了。”
  “五年之内日日在路上奔走,将你十一年来所需要做的事情一并做了,日后就能还你自由身。”
  徐南柯沉默。
  “你知道,我最器重你三师兄,还以为这样能督促他修为提升,谁知如此奔波劳累,也最容易堕入心魔。他已如此一月有余了,我没法,便将他捆在这里。”
  徐南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神情复杂,从小到大,三师兄一直嘲笑他是拖累,徐南柯自然不服,便跟他比较着修炼,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成了拖累。
  徐南柯道:“我本不指望三师兄替我做这些的。”
  真水道长道:“他也本不指望你知道这些的。我也本不打算说,只是现在你心里急切,想要去见你的心上人,我无法,只能告诉你,让你知道个轻重缓急,好将你拦下来。”
  徐南柯听到心上人三个字,神情顿时有点不自然,岔开话题道:“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此时该如何解除三师兄的心魔?需要什么,师父只管说。”
  真水道长道:“他昏迷已有一月多余,是陷入心魔无法自拔了,必须早日将他带出来,否则时日越拖得长,他身体受损越是大。我虽然修为深厚,却无法进入他的心魔当中,我想来想去,恐怕只有你了,于是一直等着你醒过来。”
  心魔与梦魇并非一个东西,能够进入他人梦魇的,只需要修为高深就行,可是心魔这玩意儿,必须至亲至近之人才能进入。
  徐南柯微微有些讶异,便道:“既然三师兄是因我所起,我自然要先放下手中一切事情,将他治好,只是师父陪三师兄在这山上过了许多年,是看着他长大的,师父都进去不了,我怎么进得了?”
  真水道长挑眉,似有些怒意,反问道:“我自然是看着他长大,可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己说,你现在与我亲近吗?”
  徐南柯顿时语塞,的确,他对真水道长畏惧胜过尊重。因为自他有记忆起,真水道长不是在闭关,就是在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今日要不是由于三师兄的缘故,还不会对他说这么多话。
  真水道长颇有点唏嘘,道:“我养了四个徒弟,居然没一个对我亲近的。”
  徐南柯有些窘迫,没说话。
  真水道长叹口气,道:“你三师兄被捡上山后,一直没有玩伴,直到你来了以后,小时候他是很喜欢你的,喜欢带着你到处玩,把你当作兄弟、朋友、亲人,他为兄为长,理应对你严厉一点,但其实他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玩性未除。少年老成,从不会撒娇。乍见新鲜东西,又欢喜又不知道怎么对待,他将你养大。你可能觉得他凶了些,冷了些,但他的确是个好人。”
  徐南柯抽了抽鼻子,心道的确,三师兄冷心冷情,也不认识什么朋友,若是自己都没办法进入他的心魔,这天底下可能也没有别的人能进了。
  不管怎样,必须试一试。
  至于沈寄,待自己将这事情一处理完,就立马去寻找他。
  他便抬起眼眸,郑重道:“徒弟知道了,师父,现在就将我送进去吧,我一定将三师兄带回来。”
  话已至此,真水道长便不再多言,每多过片刻,谢长襟就多一分危险。
  真水道长先在竹楼外面布下结界,以防有人打搅,紧接着在谢长襟旁边布下法阵。瞬间狂风起,瀑布水声如同雷霆,徐南柯闭上眼睛。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眼前景象已经变了一遭。
  此处仿佛是一处学堂,窗外山清水秀,教书先生在说什么之乎者也,台下坐着一群年幼子弟,牙牙学语。学堂瞧起来颇为破旧,底下的一群小孩子也瞧不出来有达官贵人的孩子,都是些穷孩子,衣着朴素。
  徐南柯一头雾水,在最后站着,他知道这里是三师兄的心魔,但是为什么心魔会是这个,这是哪儿?
  一群孩子随着教书先生念了会儿书,过了会儿,教书先生走下来,站在一名孩子身旁,夸赞道:“谢言之的字,是我见过最好的字,小小年纪,写成这样,字如其人,日后必有大成。”
  徐南柯听见了,便也走过去,站在旁边瞧了瞧,白纸黑字,锋芒毕露,又透着一股冷冽。再往上瞧,只见写得这一手好字的那小孩儿约摸四五岁,皮肤很白,穿着朴素黑衣,隐隐约约有股直如惊鸿的骄矜清冷。
  这小孩儿五官怎么长得这么像三师兄?难不成是三师兄未来的儿子。
  徐南柯惊了一下,这这这,这不就是三师兄么。
  可三师兄的字那么丑,何时写得这样好看了。
  教书先生这句夸赞说完,又意犹未尽地站在旁边欣赏了会儿,就继续摇着头晃着脑四处转悠了。可旁边众小孩子们投过来的目光却有些微妙,像是针扎一般,似乎并无善意。
  又见小三师兄,已经垂低了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认真写字,不知道想些什么。
  徐南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他在这里待了大半日,随着小三师兄出了学堂,只见小三师兄来到一处深山中,先从山里砍了柴,有些不堪重负地移动着步伐,天上大雨,他一脚踩进泥泞里,又面无表情地,借着树木之力,将自己捞出来。
  徐南柯在后头瞧着,有些想帮他,但是身形一晃,穿过了小三师兄。
  原来这里是心魔当中,徐南柯只是幻象,并无实体。
  他只能瞧着小三师兄挑着柴回到家,然后艰难地生火,过了会儿,去镇上买药,回来熬好。他端着药碗,走进其中一间破屋子,里面破旧被褥下蜷缩了一人,长发脏兮兮,应该是谢长襟的母亲或是别的什么亲人。
  徐南柯对三师兄的身世一无所知,三师兄也从未主动提起过。
  就是这天雨夜里,破旧被褥下的这位病人,剧烈咳嗽起来,宛如破了肺脏般,尽管拼命苟延残喘,却还是死掉了。小三师兄脸上也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将唯一的被子裹起母亲尸体,便在院中挖了个坑,埋起来,还立了木牌。
  木牌上的字入木三分。
  徐南柯瞧他在雨夜里跪了一夜,第二日又将自己收拾干净,背着柴去了学堂。
  徐南柯跟在他身后。
  他却没能顺利进入学堂中。
  有几个小孩子将他拦在溪边,笑嘻嘻地推搡他,不一会儿就把小谢长襟弄溪水里去了,冰凉刺骨,他浑身湿透,也没什么表情,爬起来就跑,又被几个孩子追了回来,推倒在地。
  徐南柯看了着急,却没有丝毫办法。
  紧接着就见其中一个孩子穿着稍微富贵一点,看起来是这群人中的老大,笑嘻嘻地问道:“字写得好?我倒是要看看手废了,还写得好不好。”
  他将谢长襟的手踩在脚下。
  其他几个孩子手里还提着自己豢养的一些鸡啊兔子之类的东西,放在笼子里,此时打开笼子,笑着掏出来摁进小三师兄嘴巴和鼻子里,兔子毛遍地都是,小三师兄嘴边流血,一声不吭,身体却微微发着抖,脸上已经被惊慌失措的鸡和兔子一起咬伤了,毛茸茸的兔子蹦到他眼皮上。
  “这次我有更加好玩的主意了,让他生吃!”有个小孩子笑着道。
  看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做了。
  徐南柯身体发凉,站在旁边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此时身边突然身形一晃,只见三师兄本人过来了,劈掌就是打向那几个欺负他的小孩子。
  徐南柯现在却是明白了,为何三师兄那么多怪癖,见了毛茸茸的东西就浑身僵硬,为人俊雅,却反而写了一手丑字。
  只是他现在攻击心魔里的幻象,却只能令他自己受到反噬。必须阻止他——
  果然,三师兄脸色发白,眸中尽是冷意与恨意,一道一道真气打在那几个笑得张狂的小孩子身上,那些小孩子却完全无反应,幻想散去了又复还来,只有三师兄受到反噬,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三师兄!”徐南柯上前一步,手中也没有剑,只能合掌去挡三师兄的真气,他喊道:“你清醒点,是我!”
  谢长襟不管不顾,眼睛已经是猩红模样,一剑朝他刺过来,徐南柯勉强躲避,才避开这一剑,但是没想到他一闪开,谢长襟这一剑又刺中了那几个幻象中的小孩儿,而他自己又是被重重反噬,狼狈地吐出血来。
  徐南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上前一步就握住他的剑,鲜血瞬间从手掌中淌出来,谢长襟眼里全是森然恨意,看不到他,正要抽剑,却被徐南柯一下子抓住肩膀。
  徐南柯点了谢长襟周身几个穴道,将真气灌进去,大声道:“这是心魔,你醒醒!”
  他声音灌输了真气,震得耳朵生生作疼。
  谢长襟仿佛一下子被惊醒一般,从什么梦魇当中,这才缓缓看向他,嘴角还挂着血,脸上有片刻的茫然,仓惶无措的神情一闪而逝,转而变成了面具般的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和沈小寄重逢,嗯,我知道写三师兄你们都不耐烦了,可是我稀饭三师兄,所以就把他副本写了,明天还有一点三师兄的情节。
  他对徐南柯没有那种喜欢的感情,就是为兄为长那种,竹马。

☆、第41章 言之(二)

  风云变幻,那几个小孩的幻象如同漩涡一般被吸了进去; 倏然消失。
  徐南柯松了口气; 谢长襟应该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了。
  谢长襟剑仍然捏在手上; 做出防备的状态; 冷冷道:“你怎么进来了?”
  徐南柯叹了口气; 道:“师父说只有我一个人能进来,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谢长襟脸色阴沉,冷冷一笑:“无需你帮助; 我杀了那几人便可化解了。”
  “你杀不了他们。”徐南柯道:“你难道还不明白; 这是幻象; 你只会杀了你自己; 现在随我出去吧。”
  谢长襟森然地看他一眼; 视线又落在他流了血的手掌上,微微蹙眉; 别开了视线,才漫不经心地问:“没有受伤吧?”
  徐南柯道:“我没有用实体进来; 怎么会受伤; 受伤的只会是你,三师兄。”
  谢长襟顿了下; 说:“也对。”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片刻后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徐南柯匆匆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追了上去,虽然能够感觉到痛觉,但是这只是幻象而已; 他自己的身体还在外面被师父看着呢。
  谢长襟没有理会他,只是脸色阴郁,一直朝前走。
  徐南柯只能跟着他,见他走回那墓碑前,倒提着剑,剑上还有殷红的血,站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有一天一夜那么久,狂风将他衣襟吹得非常单薄,脸色像能够滴出水来,是徐南柯所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冷意。
  原来这就是三师兄的心魔。
  徐南柯沉默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自己虽然无父无母,但是小时候倒没有受过这种欺负。更何况他从来不知道三师兄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三师兄话少人冷,从不多袒露半句心思。
  他想了想,上前道:“三师兄,现在跟我出去,师父在外边等着呢。”
  谢长襟转过身来,淡淡道:“好。”
  徐南柯在前面走了两步,忽而又回过头去,见谢长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草坡上的风胡乱拍在他身上,将他身形显得有些模糊。
  徐南柯不由得问:“三师兄,又怎么了,你还不走?”
  谢长襟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眸,冷冷道:“出去后,你若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就杀了你。”
  徐南柯一点也不怕,仿佛看见了一只色厉内荏的假老虎,反而忍不住笑了笑,道:“既然现在是你有求于我,那我问你一件事情,这五年里沈寄来找我,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哪里。”
  谢长襟这才继续抬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嗤笑道:“我不过是个‘一向烦人’的人,在药王谷中你让沈寄不要与我计较,你忘了,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将‘烦人’二字贯彻到底,我和他废话什么。”
  徐南柯追上去,气笑了:“你不告诉他,他就会一直误会我。”
  谢长襟又道:“误会便误会,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南柯:“……”
  他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睚眦必报到这个地步,把一句话记了五年。
  谢长襟在前边走,白衣飘飞,负剑身后,边走边漫不经心道:“何况,当日对阵无凛时,我受了重伤,他居然将我一人丢在树林里,我也是时候报仇了。”
  徐南柯:“…………”
  完了,那他可不能带沈寄回孤鹜山,不能叫沈寄受三师兄和师父的欺负。
  徐南柯以为自己在三师兄的心魔中待了几天几夜,其实不过几柱香的时间,他睁开眼睛,发现师父还待在旁边,正在为三师兄灌输真气。
  徐南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短短一段时间内,仿佛经历了许多,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他抬眸朝谢长襟看去,谢长襟依然没有醒过来,只是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
  徐南柯掸了掸衣服站起来,道:“师父,三师兄怎么样了?”
  真水道长闭着眼睛,道:“他方才醒过来了一会儿,只是情绪波动太过,又昏迷过去了,但应当是在好转,你替我去取安神香来,让你三师兄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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