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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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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着抚弄,面庞却已微微泛红。
傅玉声仍是看着他,仿佛不在意般的问道:“你方才说,没打算娶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呢?”
孟青愣了一下,转过脸去,不敢看他,很是狼狈的答道:“我心里有人了,并不是红花。”
傅玉声心头一阵醺然,仿佛喝了蜜一般,哪里还忍耐得住,笑着问道:“孟老板,你怎么不敢看我?”
孟青只好看他一眼,傅玉声微微的笑,趁机靠了过去,然后悄无声息的亲在了他的唇上。
第88章
孟青浑身一震,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肩膀,却没有用力,只是犹豫着。傅玉声猜到他的心思,不想就这么被他推开,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一下便分开了,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孟青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僵硬的说:“三爷,你喝醉了。”
傅玉声这次笑出了声,却并不接他的话,反而一本正经的问他道:“孟老板,我记得骆姑娘叫你阿生,是不是?”
孟青不知所措起来,屏住了呼吸看他,半天才说:“是,三爷真是好记性。乡下名字,让三爷见笑了。”
傅玉声听他声音低哑,心底便忍不住发痒,带着笑意又问他道:“孟老板,以后我也叫你阿生,好不好?”
他这句话说得太过亲昵,孟青吃了一惊,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神情也难以形容,最后才说:“三爷,你……”他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勉强的笑了笑,问道:“三爷,你不生我的气了?”
傅玉声方才不过浅尝则止的亲了他一下,哪里忍得住呢?心里实在想要同他亲热一番,却又怕吓着了他,正挣扎不已,听他这样问,便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可说不好。我总也见不到你,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说句话便要走,我怕我忍不住还是要生气。”
孟青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紧紧的看他半晌,突然说:“三爷,你总是这样,所以才会惹下那许多麻烦。”
傅玉声一时哑然,正欲辩解,孟青却叹了口气,说:“三爷,今天实在太晚了,你就先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
傅玉声明白自己这是操之过急了。这时候若是同他再说什么,只怕都是不信,便忍住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怏怏不乐的说道:“也是,那你先回去吧。”
孟青神情黯然,低声的说:“三爷,你别生气,我陪着你。”
傅玉声看他一眼,慢慢的将杯中之酒喝尽,这才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孟青怕他喝多了,伸手扶他,傅玉声心里存着不可告人的念头,也不做声,便任由他扶着。
书房与卧房原本就是相通的,孟青来过他这书房几次,却从来不曾进过他的卧室。这时推门进来,又将电灯开关都尽数打开,一眼便见着正对着门的那张西洋床,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没再说话。孟青扶他在床边坐下,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愈发的尴尬,问他:“三爷,你要怎么洗漱呢?要不我替你绞个毛巾擦擦吧。”
傅玉声突然想起两人初识的时候,孟青请他在赵家吃饭,那时也是以为他喝得醉了,将他带回慈云寺的住处,又替他擦脸擦手,好让他舒服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这种事也急不得,便说:“我也累了,就不洗漱了,换了衣裳就睡吧。你也别走,过来。”
孟青坐在他身边,还有些不自在。傅玉声倒也没多想,自己脱了衣裳换了睡衣,再看孟青时,见他竟然面红耳赤,脸看向窗外,僵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便忍不住笑了,说:“你怕什么?你是上海滩响当当的和气拳,这样的厉害,若是不肯,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第89章
他这样说,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孟青一下子就慌了,不知所措的看了他片刻,突然说:“三爷,你早就知道了吧,我……”他说到这里,有些难堪,便顿住了不说。
傅玉声忍不住要逗弄他,一本正经的问说,“知道什么?”
孟青抬起眼来看他,说,“三爷,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又说道:“在南京的时候,你喝醉了,怕是不记得了。那时你说,要同我做朋友,做兄弟,……我才死了心,”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三爷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吧,所以有段日子总是躲着我不见,可笑我竟一直都没想明白。”
傅玉声突然有点心疼,他伸手去摸孟青的脸,孟青呆坐在那里,仰起脸来,怔怔的由他抚弄。
傅玉声用指腹拂过他紧皱的眉头,坦诚道:“在南京时,我其实没想明白,又怕你太想不开,所以才那样同你说。”
孟青被他摸得呼吸急促起来,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许他再动,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说:“三爷,你总是这样,对谁都好,不然红花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傅玉声也不挣脱,任由他紧紧攥着,只说:“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成亲时,我心里生气极了,想,原来我并不想同你做兄弟,做朋友。”
孟青吃了一惊,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目不转晴的看着他,傅玉声心里一动,微微低头,不由分说的亲了下去。
这一次却不象前次那样的蜻蜓点水,傅玉声既然亲住了他,便不肯放手。孟青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来,手下就不由自主的用了力气。
傅玉声被他捏得生痛,也有点生气,便轻轻的咬了他舌尖一下。孟青闷哼了一声,傅玉声原本就有些动情,一直忍着罢了,这时愈发的兴起,简直恨不能就这样把他办了。却又怕他想得岔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与他分开,假意的抱怨说:“阿生好狠的心,若是不肯同我好便也罢了,难道还要捏断我的手不成?”
孟青慌忙的松开了手,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傅玉声原本觉得他生气时凶狠可怕,这时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满心的欢喜,笑了起来,凝神看他。
孟青被他看得满面通红,声音沙哑的说道:“三爷,我给你揉揉。”
傅玉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朝前逼近了些,说:“你的手劲太大,我可吃不消。”
孟青不敢看他,脸红得厉害,小声的说:“我知道轻重的,三爷放心。”
傅玉声索性坐在了他身旁,把右手放在他大腿上,慢慢的抚摸着,孟青狠狠的看他一眼,眼底好像能喷出火来一般,傅玉声忍不住就笑了,悄声的说道:“阿生怎么这样凶?”
孟青抓住了他的手,不许他乱摸,声音有些颤抖,半天才说:“三爷,你这样,我怕我忍不住。”
傅玉声听他声音哑得厉害,知道他也十分的动情,心底发痒,哪里还忍耐得住,便道:“阿生,你过来些,我还没亲够呢。”
两人原本就已经挨着了,还要怎样亲近呢?孟青有点不明所以,却红着脸伸手搂住了他,屏住呼吸凑过来亲他。孟青的力气极大,搂住了他的腰,紧紧的含着他的唇,用力的吮着,虽然笨拙,却又有一股凶狠的意味。
傅玉声不料他会这样的性急,惊讶之余,也愈发的动了兴,勾住了他的腰,含着他的舌尖吮吸,忘乎所以得亲吻着,然后将他推倒在身下,含笑看他。
第90章
孟青的呼吸已经乱了,却仍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目不转晴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难以描绘。
傅玉声摸着他的脸,突然问他:“我刚才换衣服时,阿生心里想什么呢?”孟青脸上红得厉害,半天不说话,突然撑起身,不由分说的亲住了他。傅玉声酒意也泛了上来,又被他亲得高兴,便伸手去扯他的衣裳,孟青慌得厉害,急忙的捉住了他的手,说,“三爷,我自己来。”
傅玉声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便笑了起来,说:“好。”说完就坐直了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孟青满面通红的坐起身来,呼吸不稳的解着扣子。傅玉声看他一件件的脱着衣裳,便觉着嘴唇发干。等他下了床,将身上的衣裤都尽数脱去,赤裸裸的站在床边时,哪里还忍耐得住,便也下了床,站在他面前,低声的说道:“你来帮我脱。”
孟青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看他,傅玉声捉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解扣子。孟青的手都在颤抖,半天解不开一粒。傅玉声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将睡袍脱了扔在一旁,伸手将孟青搂在了怀里。
孟青忍不住也抱住了他,两人肌肤相贴,孟青就仿佛喝醉了酒,突然在他耳边反复的叫着他三爷,就好像怕他突然没了似得。
孟青的身体比旁人的要热一些,搂在怀里更是让人燥热不堪,傅玉声亲住了他的唇,被他身上的热意撩得醺醺然,手从他的后腰一路往下摸了下去。孟青被他摸得打了一个激灵,胯下之物便颤颤巍巍的起来了,傅玉声察觉到了,就愈发的高兴,亲着他的唇角,手已经摸到他两股之间。孟青这才回过神来,满脸的狼狈,慌忙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的说道:“三爷!”
傅玉声只好住了手,只是这时节箭已在弦上,哪里还能忍得住?却又怕吓着他,便亲着他的脖颈,先去摸他的阳物。孟青吃了一惊,又是羞愧,又是惊惶,急匆匆的想要将他推开。傅玉声搂紧了他,在他耳边呼着气,同他说道:“怕什么,等等你再替我弄。”
孟青便中了咒似得,不再动弹了,定定的站在那里,忍耐般的看着他的手。
孟青被他抚弄的时候,周身泛红,眼底也亮得吓人,明明喘得厉害,却偏偏闷声不吭。便是在他手里出了精,也仍是不做声,只有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眉梢,好像忍不住就要亲过来似得。
傅玉声替他弄完,便从床上拽了睡袍过来,将手胡乱的擦了擦,正要同孟青说话,却见他正紧紧的看着自己,生怕漏看一眼似得。傅玉声喉咙一紧,低声说:“过来。”孟青急忙的走到他身边,却差点儿被地毯上的衣裳绊倒。傅玉声伸手抓住他手腕,一下就把他拉到身边来,握住了他的阳物,然后忍着笑说:“这回轮到我了,阿生不许跑。”说完便低下头去,冲着那根精神奕奕的东西呵了口气,孟青的血都涌到了头顶,当时就将他按到在了床上,喘着气说,“我替三爷弄弄。”说着便伸手去摸他的阳物,来回的揉弄着。
傅玉声不料他做起这种事来倒很知道轻重,不过片刻,便被他弄得硬了,傅玉声忍不住就说:“我不想这么弄,你先松手。”
孟青以为是自己手重了,就着急起来,连忙松了手,问说,“三爷,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傅玉声笑出了声,说:“你先起来。”
孟青便有些讪讪,傅玉声翻身起来,从床头小柜中取出小盒,放在床上,这才按住他肩头,将他轻轻的推倒在床上。又低下头去,舔了舔他的耳垂,悄声的说:“好阿生,你先把腿并拢。”
孟青一张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却还是依言照做了,傅玉声便用手取了小盒中的膏脂,慢慢的抹在他两腿之间。
傅玉声抹得很慢,孟青被他抚摸得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的看着他的手,腿间的阳物又硬了起来。傅玉声便忍不住笑了,说:“阿生好厉害,这么精神。”
孟青屏着呼吸看他,就好像身在梦中一般,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没有一天不想三爷的。若是能同三爷好一场,我死了也甘愿。”
傅玉声心中震动,忍不住亲了他,怜爱的说道:“傻阿生,好一场哪里够呢?”便收了手不再抹了,扶住了他的腰,将半硬的阳物抵在他的腿间,慢慢的抽插起来。孟青呼吸一窒,抓紧了床褥,眼角发红,紧紧的看着他,却懊悔似得,不再开口了。
傅玉声只是在他腿间磨蹭取乐,孟青却被他弄的受不了,硬起来的阳物抵在他小腹上,来回不过几次,竟然在他之前也射了。到了后来等傅玉声也出了精,这才算是罢休。
两人身上都是一塌糊涂,傅玉声白日里也忙碌,晚上又同孟青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来,也不想去洗了,就拿了块干净的丝绢手帕,胡乱的擦擦便也罢了。孟青倒是粗中有细,见他生出了困意来,从他手里拿过手帕,替他擦干净了,这才盖了被子,关了灯,好让他睡觉。
傅玉声把孟青搂在怀里,倒也难得的安静了一回,孟青迟疑了片刻,也伸手搂住了他。夜里静得厉害,孟青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落在他的耳边,听起来那么的让人心安,他困意涌了上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觉着孟青似乎在偷偷的亲他,他心里还想,明早起来倒要问问这人,夜里不睡觉,偷偷摸摸的亲他做什么。
哪里想到第二天醒来,身边人就不见了踪影。
第91章
傅玉声原本以为这人只是去了楼下,因为他记得骆姑娘说过,孟青每日都要早起打拳。房里似乎被人收拾过,地毯上空无一物,昨晚那件弄污了的睡袍也不知去了哪里。
家里的佣人向来守规矩,除了杜鑫,不按铃是不会来这栋楼的,他睡着的时候更不会来打搅。他心里正疑惑,下楼时又看见杜鑫,一问才知道,原来孟青根本就不在,怕是早已经走了。
杜鑫想起来昨晚的事,同他说:“少爷,我昨天想同你说的,只是当着孟老板的面不好讲。他好像喝了酒过来的,看起来不大高兴,我都不敢同他多说话。昨晚你要酒喝,我也不好拦你,”杜鑫说到这里突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你昨天那么着急的找他,是出了什么事呀?”又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啊?”
傅玉声看他一眼,突然就不大高兴,说:“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杜鑫讪讪的,小声的嘀咕说:“少爷只知道惜香怜玉,待朋友就不大地道了。”
傅玉声听见了,便喊住他,问说:“我怎么不地道了?”
杜鑫犹豫了一下,才说:“少爷,你回来上海好几个月了吧。也不去看看他,也不请他来家里坐坐。你打个电话,他就来家里等你好几个时辰,也就孟老板这么好脾气,要是我,早就走了。他等那么久,你倒好,也不说送送他,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说得起劲,又道:“孟老板我是不知道,少爷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你要跟我说喝醉了,我才不信呢。”
傅玉声被他这番颠倒是非的话气到了,看了他好一阵子,才道:“你说的对,都是我的不是。”
吃了早餐之后,傅玉声给孟青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骆红花,他有些尴尬,也不好就这么挂了,便问她孟老板在不在。
“三爷,他不在家,码头上有事要忙呢,”她又问他:“你找阿生什么事呀?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傅玉声笑了笑,说:“孟太太,倒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这里惦记着要还孟老板的钱。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在,我好登门拜访,先将这笔债还了,免得我总觉着心里沉甸甸的。”
骆红花笑吟吟的接道:“阿生他可不急着要三爷你还钱,你做生意要用呢。”
傅玉声觉着她话里有话,还不及开口,骆红花又说:“三爷,说起来,前些日子你那批洋货的事也怪我,没耽误你的生意吧?”
傅玉声心道,再迟一些,棉花价就要跌了。却不能同她说这些,便道:“怎么会,也是我心太急了,沉不住气。唉,这次实在是麻烦骆姑娘了。我还想同孟老板说,改日一定请你们夫妻两个吃一顿便饭,聊表谢意。回头我让人来送帖子,你们给我面子,一定要来的。”
“三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倒觉得对不住三爷呢。三爷是做生意的人,货在码头上压一日,就耽误一日的生意。我当初和三爷说得好,红包都收了,结果事情却没办好。也就是三爷客气,丝毫不怪我,我心里倒很羞愧呢。”她又说:“阿生很为这个事情怪我呢,三爷,你替我在他面前说说好话吧。他这个人,谁的都不听,就听你的呢。”
傅玉声听她一口一个阿生叫的亲热,心里堵着一口气,偏偏吐不出来。
孟青口口声声同他发誓说心里并没有骆红花,又说成亲不过是迫于无奈,骆红花求他罢了。但是她生得这样好看,又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哪个男子不喜欢呢?两人如今已经成了亲,又住在一处,也不知这两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他心中不快,却笑着说:“我才不信呢,前些日子你们成亲也不请我。孟老板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呀,实在是让人头痛。”
“三爷,你们这次是为了什么呀,我问他他也不肯说。”骆红花问他。
“也没什么,就是我路上同他抱怨了几句鸦片烟,也不知怎么的,便惹得他生气了。”
骆红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哎呀,三爷,你以为你惹他生气了,他还以为他惹你生气了呢。你不喜欢鸦片烟,他早就知道呢。还想着要金盆洗手,要从烟土生意里脱身,好给你看家护院去,幸好被我和路五爷劝住了。不然你这次周转不及,他哪里有钱借你呢?你说是也不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傅玉声听了心里就是不高兴。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毫无道理,便笑着应道:“可不是么,孟老板不做,也有别人做。我呢,就不该说那些话,惹得他生气。孟太太,你可要好好的帮我说两句好话。”
骆红花便高兴了起来,又同他说了半天,这才把电话挂断。
傅玉声一讲完电话,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沉着脸让汽车夫去发动车子,要去贸易公司。
杜鑫没见过他这副阴沉的面孔,有些被吓到了,也不敢再搭腔。
第92章
傅玉声穿好大衣,戴好帽子,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同骆红花的这通电话虽然令人气恼,却提醒了他,若是借着赔礼道歉的机会,倒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孟青重修旧好。
他记得从南京带过来的好东西也不少,有一张赭红底色,绘着彩蝶恋花图样的地毯,还有一对喜上梅梢的瓷瓶,倒可以当做补送的礼物,便急急的写了一封信,又吩咐杜鑫去家里找。
他平日里是不怎么使唤杜鑫的,这家伙如今伤才养好了一半,还该仔细养养,只是这些东西吩咐别人去办,他到底还是不放心。
杜鑫应了声,傅玉声便让他一同上了汽车,先让汽车夫绕道送杜鑫到了傅家,这才赶去公司。
路上他大致的交代了一番,杜鑫听完很是惊讶,不由得问道:“少爷,孟老板成亲怎么不请你?”
傅玉声看他一眼,杜鑫就不敢再说话了,半晌忍不住,又问说:“少爷,那我这次去,是应酬应酬就回来算了,还是要见着孟老板才成?”
傅玉声说:“我若是应酬应酬就算了,还要你去送?你是跟着我的人,同别人又不一样,让你去,自己有让你去的缘故。”沉吟片刻,又说:“你等他回来,见着他面,把我的话同他们两个人都说过。回来让王妈给你做红烧蛔鱼吃。”
杜鑫高兴的忘乎所以,连声说道:“好呀好呀!”下车时还拍胸脯同他说:“少爷放心吧!”
傅玉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傅玉声坐车到了贸易公司,先把要还孟青的钱款都单列了出来,又算了分红给他,这些都忙完了,才忙起公司的事来。
他原本想着要再给孟青打一个电话,只是伸手按在拨盘上,却又觉得犹豫,怕把孟青逼得太过 ,便仍旧把听筒挂了起来。他想,等到杜鑫送完礼,那时再打也不迟。
自从办了贸易公司之后,似乎就有许多忙不完的事,中午好容易歇一会,下午又同一个归国华侨叫做罗汝城的约好了要喝茶谈事。傅玉声自己不大懂得技术,所以就邀请刘子民一同前去。
罗汝城又矮又黑,看着其貌不扬,刘子民又听说他是马来的富豪,起初兴致缺缺,聊起来才知道这个人颇有见地,三个人聊得尽兴,就在茶楼里一直呆到了傍晚。
也是罗汝城打消了他要建糖厂的念头,说:“倭人在台湾建新式糖厂有四五十年了,如今怕有几十家,你哪里比得过那些倭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办糖厂了。如今国人都好洋货,你倒不如购买新式设备,聘请洋人技师,做新式糕点,你不要小看这糖果饼干,若是做成,也是一番事业。”又说,“你若是认识政府的人,再找个由头,办一个粗糖进口免税,我从台湾找人给你进口粗糖,到时再大张旗鼓的宣扬一番,不怕做不起来。”
傅玉声来上海不到半年,却也知他所言不虚,但凡东西贵些好些,必然说是洋货,若是土货,必要贱价销售。西洋的糖果饼干人人都觉着新鲜喜爱,尤其是太太小姐女学生,便是赵永京,也喜欢在犹太人的咖啡店里买些西式点心吃。
罗汝城见他心动,便说,“你若是有心要做此事,可不要忘记喊我入股!”
傅玉声自然是一口答应,只是办厂之事不容草率,他仍要仔细的想过才能决定,三人告辞之后,这才散去。
到了家中,才知道杜鑫早已经回来了,他脱着大衣,便喊杜鑫。杜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跑下来,傅玉声着急的问他:“礼和信都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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