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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南乡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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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侍南:“嗯呢呗。”
  猫头:“你复述一下我说什么了。”
  侍南:“你说你凉了。”
  猫头:“……”
  侍南:“诶,咱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小仓库来着,艺术团放杂物的一个小仓库。”
  身为艺术团吹小号的猫头:“昂,那可不咋滴。”
  侍南:“那钥匙给搞一把呗。”
  猫头:“你想干嘛???”
  侍南:“我想去玩玩。”
  猫头一脸惊恐:“带个小学妹去玩玩???”
  侍南:“哎哟死鬼,不要说出来嘛,嘻嘻嘻。”
  猫头:“……”
  猫头掏出来一把钥匙给他:“算你走运,我这儿就有一把,你真是牛逼啊大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要搞野战?”
  侍南刚要伸手拿,猫头又收回手,眯起眼睛说:“赛季包王者。”
  侍南:“你不是说你自己打吗?”
  猫头:“王者以下水太深,打起来心累,你给我上了王者,荣耀我自己打。”
  侍南:“行啊,没问题。”
  接过钥匙后,侍南又问:“你这钥匙就你这儿一把吗?”
  “你还真要打野战去啊?”猫头想了想,“差不多,这把钥匙有轮换制,这些天我值班,其实也没啥好值的,那仓库又老又旧,啥东西都没有,重要的东西也不敢往那里搁,基本上这就是个死任务,我这儿值班到这个月底呢,你好好利用吧。”
  侍南想了想:“里面有垫子吗?”
  猫头认真道:“好像有些他们跳舞用的垫子,有些脏,你得提前擦擦。”
  老昌:“你们他妈的说啥呢???”
  昆勇:“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
  唯一有对象的某人:“不,我懂的……”
  君浩:“喵喵喵?”
  

  ☆、3…6

  换届大会在图书馆的报告厅举办。
  侍南安慰自己:这是你大学生涯最后一个无聊的大会了。
  尽管如此,他在这场会议中还是感觉分外困乏,打了四十五个哈欠,尤其是在刘洋接替他被选为学生会会长时,学校的摄像机特地给了他一个镜头,正好拍到他打哈欠的那一幕。
  这种无聊会议的直播还会有人看么?侍南嗤之以鼻,丝毫不以为然。
  然而他低估了大学生的无聊程度,很快,空间就开始疯狂转发他打哈欠的那一个截屏,无数讨厌刘洋官僚作风的人还给他做了个表情包,以表讽刺。
  无职一身轻的侍南并没有理会这些,大会结束后,他就哼着小曲儿,去了仓库转悠一圈。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这个仓库果然又老又旧,还没什么日照光,里面灰尘很多,他打了好几个喷嚏,边吸着鼻子边打扫,好赖是清出一片干净的地方了。他又在这里摸索了一会儿,翻腾出好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缺了些部件的乐器、几根钢管、少了条腿的椅子……
  啧啧啧,总算是找到了几个垫子,还真的是挺脏,侍南擦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地把垫子竖了起来放在墙边。
  他在这里排练着第二天要说的话,做的事情,后来他越想越兴奋,兴奋之余还有些小羞涩,在角落里捂着脸嘻嘻笑了半天。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宋卿饶此刻正在上电脑图文设计课。
  他们这届改良课表,大一就开始上专业课,宋卿饶这时才意识到他自己报了个多么不适合自己的专业。
  PS是真的难啊啊啊啊。
  其实也没多难,主要是宋卿饶真的是不感兴趣。
  学生会发来短信,很遗憾他落选了,很显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宋卿饶看了两眼,就退屏了。
  他纠结了一天,最终去商学院蹭了节课,实践证明,他可能更适合经济管理类的专业。
  最起码课是听得下去。
  第二天,他正打算接着去蹭课的时候,忽然收到群消息艾特全体的提醒,导助说因为他们体育课需要些器材,所以找个男生帮他搬一下。
  然后艾特了宋卿饶。
  宋卿饶不懂他是按照什么顺序轮到自己的,按学号的话,他应该是轮不上这么前的位置的。
  可是他没办法,于是只好私聊问侍南:去哪里搬?
  对方秒回:操场后面的仓库。
  宋卿饶赶到的时候,无数次在门口徘徊,怎么也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地方是个仓库,门上都是铁锈,看上去又老又旧。
  他迟疑地敲了敲门,过了会儿真的有人给他开门了,里面昏暗一片,他犹豫地看着侍南:“要搬什么?”
  侍南对他一笑,依旧是一口灿烂白牙:“哟,来啦。”
  他让开些:“你先进来。”
  宋卿饶拿着书僵着身体往里面走。
  侍南看他眼:“你这书拿的都是什么啊,不是咱专业的吧。”
  宋卿饶那个时候根本没想太多,他打量着仓库:“没什么,我借的书……”
  “啪”,毫不犹豫的,门关上了。
  仓库里只有微弱的光,宋卿饶呆了呆,看着眼前昏暗的人影,茫然地说:“发生什么了?”
  侍南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没什么,我把门锁上啦。”
  宋卿饶:“???”
  宋卿饶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什么意思?”
  侍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抵在墙上压着问:“我想和你谈谈,你答不答应?”
  没等宋卿饶回答,他就把气息喷在对方僵硬的脸上:“现在这个情况,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吧。”
  宋卿饶的呼吸一下子乱了,他的脸来回摇摆着不知看向何处,一只手抵着侍南压过来的身体,另只手抱着书往回缩:“不是,你别这样,你离我远点……”
  “饶饶,”侍南突然压低声音,“这是我最后一个办法了。”
  宋卿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整个耳朵都在回荡侍南说的“最后”二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是这个时候,侍南贴了过去,一只手抬起宋卿饶的下颌,然后吻了上去。
  宋卿饶的嘴唇没有以前那么柔和,也不是那么温暖了,冰凉凉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侍南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把宋卿饶搂得更紧了些,含住宋卿饶有些哆嗦的唇,用力一吮。
  宋卿饶发出微弱的一声呜咽,他的手突然失了力,书随之哗啦啦地掉在地上。他往后倒在柔软的垫子上,混合着些尘土的气息,他们贴的太近了,侍南的脸又软又烫,那温度灼得他浑身发软,他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侍南的舌尖从他的牙龈上勾勒过去,每次都能激起他一身战栗,他没办法思考,骨子里深处的渴望与长久的压抑叠加在一起,给他的心脏造成了超负荷的重担,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侍南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他半睁开眼睛,宋卿饶的睫毛仓皇地扑闪着,带着些晶莹的水珠。
  他没想到他会哭。
  侍南最后在宋卿饶发苦的唇上吻了下,怔怔地将他放开,宋卿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在喘气,那声音伴随着哽咽,显得格外彷徨。宋卿饶缓缓弯下腰,边吸着鼻子边把书本捡起来,然而他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最终瘫坐在了地上。
  侍南蹲了下来,从宋卿饶的腋下将他抱到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宋卿饶还在发抖的背。
  侍南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把他的脸抬了起来,顺着又吻了上去,宋卿饶被他吻得有些发晕,在光线本不清楚的仓库里看东西变得更加模糊,嘴巴里快要倒不过气来,他又有些支撑不住了,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堪堪软在侍南怀里。
  侍南一手抱着他,一手把书拿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下:“‘经济管理’?”
  “要转专业啊。”他随口说着,笑了下,把书递给宋卿饶。
  宋卿饶伸手去拿,他又撤回去。
  侍南说:“叫哥哥。”
  宋卿饶闷着头,“你给我。”
  侍南笑了声,气息吐在宋卿饶的泪痕上,有些痒。
  宋卿饶小声叫他:“哥哥。”
  这一声把侍南叫的心都化了,他抱着宋卿饶又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把书塞到他怀里。
  宋卿饶把书抱好,低着头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侍南在他头发上吻了吻:“你随时都可以走。”
  宋卿饶抿着嘴,半垂着眼睛。
  侍南想了想,勾了下他的下巴,“为什么哭?”
  宋卿饶的眼睛又表露出茫然的神情,侍南的心一揪,在他脸上吻了吻,低声说:“你不是不愿意。”
  “但你还是哭了。”侍南强迫他抬起头,他凝视着他黑暗的眼睛,“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宋卿饶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他只是沉默地把眼睛垂了下去。
  侍南在他头上揉了揉,低声说:“不急,慢慢来。”
  宋卿饶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一点点呼出憋着的气。
  “师哥,”宋卿饶低声说,“我要去听课了。”
  侍南在他脸上蹭了会儿,硬是抱着他不撒手:“这节课你已经赶不上了,下节再去吧。”
  宋卿饶微微动了动:“够了……”
  “不够,不够的,怎么能够呢?”侍南紧紧抱着他,轻轻晃了晃,“这么多年了,这么长,这么久,怎么可能够。”
  “你知不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我想了很多天,我本来想那天就告诉你的,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那个滑雪场我后来还去了,跟我想的一样,又大又漂亮,你本来应该站在我身边的,可是你没有。”侍南把头埋入宋卿饶的怀里,隔着硬硬的书本感受着宋卿饶微弱的心跳,“我想跟你说我好喜欢你,我还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我想把我们的关系确定下来。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你现在怎么就这么舍得我了?”
  宋卿饶的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他隐隐觉得心跳开始发慌了,他又想起来这些年的种种,他现在连看侍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么些年他从来都觉得一切的痛苦和罪恶感都是值得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忽然开始埋怨起上天来,命运是如此的不公平,这个世界又何曾存在过公平。
  侍南见他不说话,也不想逼迫他,只是又缠着他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宋卿饶又开始有流泪的征兆,他才把人放开,将宋卿饶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后,知道他在意,于是说:“你先出去吧,我再在这儿呆会儿。”
  宋卿饶慢慢站起来,他走之前看了眼侍南,对方背对他在地上坐着,门打开的时候,光线只照拂在侍南的后方。
  

  ☆、3…7

  宋卿饶最近这两天总是时常失神。
  他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加悲观,他总是难以克制地想到很多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让他对未来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
  本这么过也就罢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恍惚着,去勾勒它的轮廓。
  希望被给予的太过容易了,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该这么快的,他的人生似乎又要改变原有的轨迹了。
  怎么能呢。
  他倒吸了口气,又开始走神了,他总是这样,很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情。
  他掐着手心,耐着性子继续做题。
  一上午的学习结束后,他头疼地拧着眉心,再这么下去可不好,他的效率越来越低了。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坚持原本的想法。
  与此相应的,他也有了自己的应对措施。
  侍南也算是摸透了宋卿饶的路子了,这两天宋卿饶的反应尤其冷淡,去找他吧,要么装不在,要么就甩脸色,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网上消息也从来都不回,现实中更是绕着他走,态度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
  后头侍南都气笑了,合着那天被亲的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的人不是他了,这得内心多么操蛋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有种被嫖后抛弃的感觉,侍南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不过一来二去的,侍南反倒不急了。
  反正马上就该出去写生了,到时候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可由不得你。
  直到写生的前四天,消息才发出去,老师把这个专业的都叫到大阶梯教室,说了注意事项,还说了此去的路线,吧啦吧啦,把下面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侍南站在门口悠闲听着,中间看了会儿坐在教室右侧的宋卿饶,对方一动不动听着,周围的人或惊讶或交头耳语,只有他始终游离在外。
  几次被冷眼相对,侍南也不急着去找他了,等场子散了,他就在人群中慢悠悠尾随着宋卿饶,看着他和小寸头打了声招呼,独自朝小树林走去,侍南不紧不慢跟着,又看见他掏出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小树林的信号是出了名的不好,宋卿饶听不太清对方说什么,后来直接开了免提。
  这可怪不得他偷听了,侍南拐了个弯,靠在不远的大树上,听着宋卿饶手机里传来的带着电流的男音:“这么说你要出去了,我本来还说找你玩儿来呢。”
  他们又说了几句,听对话像是高中的交情。
  “其实那个大学挺好的,你怎么不说我现在还在南职呢。”
  南职,南乡的职业技术学院,安尧在那儿上学。
  宋卿饶低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么善解人意的吗。
  前两天侍南晚自习找他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问过他:“我能坐你旁边吗?”
  宋卿饶冷淡回道:“不能。”
  此时此刻格外吃味的侍南:“……”
  那边交流还在继续,电话那头说:“苦日子可是熬完了,我现在每天玩得还挺高兴,就是我妈老说我,‘复读一年还只上个专科’。”
  原来是复读的同学。
  “其实你真是好努力的,咱俩刚开始不是分差不多嘛,我妈就天天拿你来教育我。”
  “我说我真的没人家拼啊,说你是那种特别努力的人,其实你真的是很努力了,我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上晚自习,你突然哭了,跟我说你真的不想再学了。”
  侍南心底突然“咯噔”一下。
  那边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转专业的事情,宋卿饶说:“我最近想转专业,去读经济管理类的。”
  “我以前不是说你适合读那个嘛,你就是偏科呀。可你那会儿就跟我说要读广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邪,还偏偏就是南大的广告学,其实你的分上南大吃亏了吧,你妈是不想你离她远吗?”那边说话还挺直,“毕竟你家是单亲。”
  “没,”宋卿饶说,“我就是想读这个学校的广告。”
  “那你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宋卿饶答非所问般:“我打算放弃了。”
  “啊?”
  “不打算继续了,以前太幼稚了。”
  “谁还没有个幼稚的时候呀,我现在都后悔我学这个医,真的好烦啊。”
  “嗯,其实你挺适合学医的,李字。”
  那边断断续续不太清楚的在交流,侍南后来就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沉浸在宋卿饶刚刚说过的几句话里,有些回不过味来。
  这两天他也表现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就是老昌这种神经反应迟钝的都察觉出不对头了,他拍了拍侍南的肩膀:“兄弟,最近不顺心哪。”
  侍南看向他,“同性恋很可怕吗?”
  老昌万脸蒙蔽:“啊?”
  侍南直直地问:“你要是喜欢我你害怕吗?”
  老昌放在侍南肩膀上的手开始颤抖,他惊悚地说:“不、不是啊,大南子呀,你最近,你这……”
  疯了才问这个人,侍南对他无所谓地笑笑,肩膀一抖,把对方的手甩了下去。
  老昌忧虑地问他:“你最近是不是被刺激了,啊?刘洋那人其实我也看不惯,他最近诋毁你这事儿吧……”
  侍南:“他最近诋毁我??”
  老昌:“……”
  侍南:“他说我什么?”
  老昌:“也没什么吧,嗨……人家刚当上主席,不得神气一阵儿,没啥没啥。唉,你刚刚说那个问题吧,我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啊,你看现在她们女生好多还挺支持的,兄弟们也不觉得啥呀。”
  侍南没吭声。
  老昌痛心疾首地继续拍他:“别自卑呀兄弟,别难受,时代开放了,你现在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也不晚,有喜欢的人别害怕,去追啊,兄弟支持你。”
  侍南:“……”
  侍南把他甩开,言简意赅:“滚。”
  侍南并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但就算是,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尽管这些假设是在他没有的基础上所成立的,他还是不认为会有什么变故。
  只是宋卿饶好像并不是这样,他有很多秘密,侍南是不知道的。
  这么看来,就算是喜欢的力量,也没法支撑宋卿饶残余的勇气,宋卿饶的确是打算放弃他了。
  写生前一天晚上晚自习依旧,只是大家都很兴奋,对于即将外出的事情感到很新鲜。
  侍南作为导助去交代了些必要事项,比如最后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全了没有,跟着老师安排,不要自己乱跑,他每说一句下面就乐一阵儿。
  说完了他又去下面转悠了一圈,后排几个人在赶作业,似乎在做标志,侍南还有些惊讶,刚上大一就做标志了,现在作业留的是越来越提前。
  他转悠到宋卿饶旁边,夸张地说:“哦呀,不错嘛,很有感觉啊,又简洁又有意思,看不出来啊,还有点小想法。”
  到了小寸头这儿,明显看出他是个双标狗,侍南沉吟半天来了句:“看你这个标!真不错!那么大!那么蓝!”
  旁边同学快笑死了,小寸头悲愤道:“有你这么偏心的嘛师哥。”
  侍南笑了下不说话。
  宋卿饶把电脑合上,面无表情地开始干别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八点,乌央乌央的人集合在图书馆门口等着巴士来接他们,结果路上大堵车,巴士好久没来。
  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了,侍南打了个哈欠,看着表说:“昨天不是说八点准时出发吗?”
  昆勇拍了拍他,“这儿广一快炸了。”
  “你让他们别炸,”侍南说,“就跟他们说,八点准时出发,咱们不等车了。”
  昆勇笑他:“你呀你呀。”
  后来巴士来了,大一的先走,侍南跟广二那辆车,在巴士旁边帮忙把大家的行李拎到侧边,女孩子都跟他说着谢谢,这边轮到小寸头了,对方还挺激动:“师哥,你等会儿坐我们那儿啊?”
  “嗯,给我留个位置。”
  “好嘞。”
  等真的上去,侍南不禁从心底表扬了下小寸头的能力,直接把座位给他留宋卿饶旁边了,这边宋卿饶死死盯着他,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侍南点了遍人数,绕到他旁边坐了下来,还好死不死跟他笑了声:“嗨,饶饶。”
  宋卿饶:“……”
  小寸头和他们隔了个过道,正在一个女生旁边兴奋聊着天,明显是重色轻友。
  侍南从心底给他们了个999,车出发了,他扭过头来和宋卿饶交流:“你晕车吧。”
  小时候有次他们去山里,坐的那个车有些颠簸,宋卿饶在他身上吐了六次,后来侍南换了套新衣服手里不时拿着几个塑料袋,都被小家伙吐怕了。问题就在于宋卿饶吐的时候是真难受,不吐了也是真的皮,吃起来不带犹豫的,结果就是吃了吐,吐了吃的恶循环。
  宋卿饶不理他,侍南把药片递过去,宋卿饶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
  不晕车的几个男生又开始开黑,侍南见宋卿饶合眼睡了,也就没再和他们玩儿。
  刚开始大家还蛮兴奋,到了后头基本全睡着了,车里面死静死静,宋卿饶睡着睡着迷迷糊糊醒来,左边肩膀上枕了个脑袋,他看过去,侍南闭着眼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似乎是无意识的。
  他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几乎要看痴了才把目光转开,周围没有人注意,他小心地往侍南那边靠了靠,低头嗅了嗅侍南身上的味道。
  这边宋卿饶看不到的方向,侍南轻轻扬了扬嘴角。
  

  ☆、3…8

  车子中途停了次,许多人下来上了个厕所。
  侍南则和小寸头他们下来呼吸了新鲜空气,他接了个昆勇的电话,问他们到哪了。
  挂了电话,侍南说:“后面堵车,看来我们应该会第一个到。”
  他往后看了眼,对小寸头说:“你去把卿饶叫下来,他晕车,下来走走好一些。”
  小寸头扭过头看了眼车窗上映着的人影:“你不是就在他旁边吗,你怎么不叫?”
  “他不太喜欢我。”
  小寸头这么一想,好像是有些迹象可循,于是他就上去把宋卿饶叫了下来。
  宋卿饶脸色不太好看,从车内站起来的一瞬间还有些要倒的意思,不过车外的空气的确要新鲜不少,他缓了缓,下意识看向侍南那个方向,对方正在和司机侃大山。
  “这是栗子,”侍南从旁边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掰开来尝了口,“生的也能吃。”
  司机逗旁边看着的女生:“你尝尝。”
  那女生胆子大,也就拿过来吃了,“味道有些怪,我还是第一次吃生栗子。”
  很多同学拿手机在拍照录像,断断续续说着话。
  十分钟后,大家上车继续出发。
  前面就是山路了,侍南扶着座椅点完名,车摇晃得很,路就像是圣诞树一样呈环状绕圈。
  好多不晕车的同学也都有些受不了,前排忽然开始疯狂求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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