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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南乡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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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个玩笑。你看你每次都这么说,才让人更想逗你。”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啊。”
“我们哪能怎么想,这都是林月问的,”一个同事说,“她老问你的事儿,我能怎么说。”
宋卿饶笑了笑,没说话。
“我真觉得她算是咱部门最漂亮的了,你不觉得吗?”
宋卿饶顿了顿,“嗯,是挺可爱的。”
吃完饭后,宋卿饶难得有些休整时间,他收拾了下办公桌,看着黑着的电脑屏幕发呆。
早上说的其实有些过分了,那些话就和以前说的很多次一样过分,他很清楚自己在家的脾气实在是不太好,平时工作上的压力还有各种不如意他都压抑着,其实他没有什么人可以宣泄,除了侍南,他并不知道这些负面情绪该往何处搁。
但是他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软话来。
这样就好像输了一样,尽管他不觉得和侍南有什么输赢好谈,这里的输,意味着更多,对过去,对他所下的所有决定。他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侍南的任何感情,他都在抑制。
有的时候,好像不那么看重,不那么表露,他就算个正常人一样。
晚上他到家的时候,家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动作有些迟疑,慢吞吞叫了声,“师哥?”
没有人应。
也许是没回来?可是里屋亮着。
他走过去,从门外看了眼,侍南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他?
宋卿饶一时又很矛盾,但早上才因为琐碎的事情吵过架,他不想再吵下去了。于是他打开门,叫了下侍南:“师哥。”
侍南慢慢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宋卿饶把西装脱下来,他摘了眼镜放在桌上,“去床上睡吧。”
侍南看了他一眼。
这是宋卿饶少有的关心他的体现,他几乎认为宋卿饶是不会发自内心的关心别人了。
侍南站起来,忽然觉得有些摇晃,他稳了稳身体,朝外走去。
宋卿饶看着他离开,坐到他原先坐过的地方。
总觉得侍南今天有些冷淡。
尽管他知道,早上的不欢而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从不喜欢后说这些事情,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深入沟通。
这两天都没和侍南说什么话。
早上走的时候,因为吵架,侍南也没有亲他。过去,在他出门走的时候,侍南都会吻一下他的侧脸。
宋卿饶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并不想纠结于这些小事情,但事实上他很难不在乎这些。
他们之间似乎话越来越少了。
宋卿饶一向话不多,是侍南话越来越少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宋卿饶在门口停了下,他看向沙发上的侍南,侍南在刷手机,这时候抬起头,对他说:“走了?”
“嗯。”宋卿饶穿好鞋,又看了侍南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
越来越糟糕了。
这是要冷战吗?
宋卿饶对于吵架后的事情一向处理不来,此时此刻,他一样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天中午也没有收到侍南给他的短信。
其实以前都没怎么回过,宋卿饶过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但什么也没有。
倒是李字问他:晚上要不要聚一聚。
宋卿饶回:行。
晚上他们几个约在KTV唱歌,平时宋卿饶最多也就是去应酬的时候跑这些地方,难得这次是舒心的。
几个基佬围在一起嗑瓜子喝酒,KTV放着背景音乐,近段时间他们总是聊感情的话题。
其中的小王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满面春风,十句有八句都是他家那口子。
“秀死快。”毒舌张言简意赅。
“咱们这儿也就宋哥哥不秀,”小王也不生气,而是聪明的转移话题,“但是谁也没他那个运气啊,老小就遇到喜欢的人,对方也喜欢自己,这么多年还好着。”
宋卿饶笑笑:“别转移话题。”
“聊聊嘛,我们想听。”小王最近恋爱了,人也变得会撒娇,“你从来都不说你家先生,今天聊几句呗。”
低调如宋卿饶,他还是笑着:“没什么可说的。”
李字这时候插嘴:“他家先生我见过,人又高又瘦,还很有气质,对人也特别好,尤其对他好,那喜欢都写在眼里了。”
宋卿饶喝着酒有些呛,脸都红了:“你别说了。”
小王见他这样,更要逗他:“我们几个里就你最沉稳,结果说到先生还不是一样要脸红。”
宋卿饶摆摆手,“饶了我吧。”
小王兴奋起来:“诶,那要不这样,咱玩个游戏,等会儿谁输了就回答数最大的那个人一个感情问题?”
他们几个感情是真的好,互相说了几句就开始玩牌了。
第一把就是小王点子最大,宋卿饶两手一摊:“你这是针对我。”
小王笑死了:“诶诶诶,愿赌服输啊。”
李字也笑得不行:“这我得说一句,天意啊。”
小张也说:“来吧宋哥,这谁也救不了你。”
宋卿饶坐直了些,坦然道:“你问吧。”
小王早就想好了,飞快道:“你最喜欢你先生和你做什么?选项听好了啊,上床、亲嘴、拥抱、拉手,选一个。”
小张笑得喘不过气:“真糙!”
宋卿饶憋了半天,脸都红了,他喝了两口酒,斟酌着说:“他亲我吧。”
几个人又是哈哈大笑。
“看不出来,这么纯情呢。”小王乐了。
小张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上床呢,看见没,人家是灵魂派。”
宋卿饶清了清嗓子:“来来,下一局。”
他玩到很晚才回去。
侍南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宋卿饶见到他笑了下,步伐有些踉跄,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侍南把他抱进来关了门,问他:“喝了多少?”
宋卿饶只是笑,边抱着他边叫:“你抱抱我,抱抱我。”
侍南抱住他,宋卿饶在他怀里撒娇:“你喜欢我吗?说你喜欢我。”
侍南由着他:“我喜欢你。”
宋卿饶抱着他蹭了蹭:“想做,咱们做。”
侍南把他抱回了屋,“你明天还得上班吧。”
宋卿饶皱着脸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你最近都不和我做……”
侍南费劲地把他外套脱了,对方极度不配合。
宋卿饶又抱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搭理我,哼。”
侍南说:“我没有不想搭理你。”
侍南叹了口气:“你稍微注意点,别总是喝得这么醉,家里不会一直有人等着你。”
宋卿饶抓着他的手,在他脸上摸索地亲吻:“我知道你等我,才喝这么多的……今天、高兴……”
“又和谁喝了?”
“李字他们。”宋卿饶伸手去脱侍南的衣服,“哥哥,我想要,你给我。”
侍南拉着他的手:“你先脱。”
宋卿饶迷迷糊糊的,真的开始自己脱起来,等他脱的差不多了,侍南把他哄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宋卿饶抓着他的手叫:“你别走,你陪我,陪陪我。”
侍南由他抓着,低头看着他:“你这床两个人睡不下。”
“睡得下,”宋卿饶还是抓着他,“睡得下,你睡我心里。”
侍南累了,他把宋卿饶的手扯开:“别闹了,我走了。”
宋卿饶还是紧紧抓着他不松,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你别走嘛,你不走,你陪我,你不陪我我睡不了。”
侍南重新坐下,跟他说:“你总得自己睡的。”
宋卿饶摇摇头,哼哼两声开始哭:“你为什么总说这种话,你都不顺着我,你不疼我,你不爱我了……”
侍南在他脸上抹了两下,柔声说:“我爱你,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为了这件事,我透支太多了。”侍南疲惫地笑了下,他握着宋卿饶的手,轻轻挣着,“你力气小点,我疼。”
宋卿饶缓缓放松了力道,“我怕你走。”
“不走,你睡。”侍南呼出口气,靠在床尾看着宋卿饶。
宋卿饶在他的注视下呼吸渐渐平缓,慢慢地,沉沉地,睡着了。
那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侍南慢慢松开他的手,最后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4…3
昨天喝了太多,今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脑袋疼。
宋卿饶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他叫了声“哥”,没有人理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他们的作息差的其实很多,工作安排也不一样。
桌上摆着碗冰凉的绿豆汤,一般宋卿饶宿醉后喜欢喝这个,他走过去把它喝了,刷了会儿手机。
小王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没有听到,好像是侍南给他调成静音了,他回了过去,一接电话小王就哭,说是昨天晚上他和他对象吵架了,这还是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吵架,小王嗓子都哭哑了。
“你先别哭,怎么吵的?”
“他说他工作很累,晚上想睡觉,我昨天喝多了可能太闹腾了,我就是不明白啊,我平时也累啊,谁不累,他喝多了我还照顾过他呢,他就照顾我两下就那么多事儿。其实平时我也就听听,昨天喝多了大嘴巴,就吵起来了。”
宋卿饶刚醒,听他吼了这么多耳朵有点疼,他把手机拿远了些,说:“这事儿他和你都没错,你们静下心来好好谈谈,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他应该是无心的,就随口说两句,谈恋爱不用这么在乎细枝末节。”
又宽慰了他几句,聊完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今天宋卿饶休息,他想了想,给侍南打过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老田,跟他说:“噢,他趴桌子上睡了,你有什么事儿我转告他。”
“没什么事儿,我就随便打打。”
挂了电话后,宋卿饶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侍南也就睡了二十来分钟,他一醒来老田就跟他说:“你室友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
“室友?”侍南睡得有些懵,他其实还没太醒,最近实在是太缺觉了,他打开手机,给宋卿饶回过去电话。
“醒了?”宋卿饶问他。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宋卿饶突然有点语塞,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好掩饰他产生的这种突兀的思念,于是他说,“你把我手机静音了?”
“嗯。”
“要是有事情,我收不到消息。”
那边静了会儿,传来侍南一声轻笑,“行。”
宋卿饶突然又说不出话了,那笑声让他心里一凉。
侍南说:“还有别的事儿?”
“……没有。”
“嗯,那就这样。”
宋卿饶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这种词不达意的情况不是头一次,但是这次他尤为难受。
不该是这样。
他们的对话不该是这样的。
最近侍南也不是没有过要和他沟通的想法,只是宋卿饶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靠沟通是改变不了的,无非又是那些有关于“同性恋”认知的话题,侍南是改变不了他的,他很清楚,所以每次沟通都会不欢而散。他也已经对这种吵架式的沟通彻底厌烦了。
有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侍南要这么执着。
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这种难受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中午侍南回来。
侍南见他坐着,看了眼,也没有说话。
宋卿饶有些受不了,他开口的语气就不怎么好:“回来了。”
侍南“嗯”了声,坐下来脱鞋。
宋卿饶一直盯着他,好半天才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说话?”
侍南静了会儿,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我不想吵架。”
宋卿饶气笑了:“我就想吵?”
侍南:“你不用这么说话。”
宋卿饶:“我怎么说话?”
侍南站了起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宋卿饶叫他:“站住。”
侍南停下来,靠在墙上看他。
宋卿饶吸了口气:“上次我就跟你说了,我就是这样的,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算了。”
侍南问他:“算了?”
宋卿饶别开脸,侍南又问:“你认真的?”
侍南站直了些:“你不想和我谈了?”
宋卿饶反问他:“我们有在谈?”
一阵寂静。
侍南突然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些疲惫:“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怎么不好好说了?”
侍南在原地转了会儿:“你随便吧。”
宋卿饶气得声音都发抖了:“我随便?你这是我随便的态度?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是你一直不满意我!”
侍南看着他:“你从来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说:“我不想你总是那么累,你别总活在……”
“你别把问题都往我身上揽!”宋卿饶对他吼。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你从来都没接受过我!你一直都只是喜欢以前的我!”
侍南:“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你就是这么表现的。”宋卿饶抹了把脸,怒气让他的动作有些神经质,“受不了分床,受不了在外面不承认我们的关系,都是借口,你就是不喜欢了。”
侍南突然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地抽着气说话:“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说我不喜欢分床睡,也不喜欢你不承认关系的做法,只是因为你贯彻的太实在了,我受不了你里里外外都不承认我的这种做法,你到底明不明白?”
又是一阵安静。
宋卿饶把桌上的盘子砸到地上。
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侍南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转过身要回屋。
宋卿饶站了起来,对他吼:“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不理解我,你也不明白我!”
侍南问他:“你有给过我机会吗?”
宋卿饶盯着他,笑了声。
他坐下来,“我就不该遇到你。”
“我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到你,和你这种人糟蹋生活,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
其实话一出口,宋卿饶就后悔了。
他总是格外控制不住自己,在生气的时候。
但这个悔恨还没来及持续太久,他就听见侍南说:
“卿饶,我从来舍不得这么和你说话。”
☆、4…3
侍南这两天都没怎么和宋卿饶说话。
宋卿饶从来都说不出抱歉的话,好像一说出来就承认了他的难受,承认了他的感情,他的欲望,他的罪恶。只是他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过去不是没有过争论,但没有哪次侍南的态度是这样的,他太过于平静和淡然了,就像已经习惯了,没有希望了,这样子。
宋卿饶心慌的厉害,他这几天也没有睡好觉,工作的时候都有些不专心了。
侍南在某天晚上接到了宋卿饶的电话。
应该是有别的事,才会找他吧。
不出所料,对方开口就说:“你现在借个车来XX接我一下,公司的车坏了,这儿有两个老板还在上面。”
XX是个在山上开的大酒店。
侍南:“你等会儿,我马上到。”
侍南借了老田的车,山里绕了好多路,宋卿饶电话催了得有五六次了,他才找到地方。
宋卿饶在和几个穿着不菲的人聊天,看见他来了,边说边到了跟前把车门打开了。
侍南下车,打算和他说几句话。
宋卿饶转过身面对他的一瞬间,脸色一下子垮了,他说话还有些抖:“我不能搞砸,不能搞砸。”
他一向看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
侍南低声说:“你先别急,车已经来了。”
那些老板已经上了车,宋卿饶问他:“车钥匙呢?”
侍南把钥匙给了他。
侍南朝车后座走去的时候,宋卿饶拉了他一下,低声说:“我先把他们送下去,然后来接你。”
侍南愣了下,点点头:“嗯,你去。”
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辆车离开。
他在山上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手机到后面已经没什么电了。他来得匆忙,穿的也不怎么多,打了几个喷嚏,似乎有点感冒。这时候他忽然觉得宋卿饶大概是不会来了,于是后知后觉去找那家酒店,但是手机已经没电了,他也没有带什么现金。
想了想,侍南还是不打算进去了。
或许可以走下去?
他朝下面走,脑袋有些混沌,做出的决定也不知合理与否。
走着走着,他突然又有了要分手的念头。
这是第二次。
尽管宋卿饶大多时候对他并不好,但侍南也很清楚宋卿饶爱自己,只是这种爱他的方式他接受不了而已。
他是宋卿饶的朋友、家人、恋人,拥有他生命里所有角色的责任与担当,大概因为他对宋卿饶太重要了,所以宋卿饶会下意识把他放在所有人的后面。
走了大概有一会儿了吧,他有些累了。
于是他坐了下来,又过了会儿,他躺了下来。
他把手盖在眼睛上。
即使如此,眼泪还是从指缝流了出来。
他觉得他还需要时间再想想。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在一起六年了。
后来宋卿饶还是找到了他,车上,他看见侍南的眼睛有些红,一瞬间他其实有这么个合理的猜测,但他没有说出来。
侍南的外套上有土,他拍了拍,哑着嗓子问他:“送回去了?”
宋卿饶点点头,问他:“你怎么没开机?”
“没电了。”
“哦。”
这是他们那天最后的对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侍南又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之后的每一天,他的大脑会无限循环这个想法,并且一次比一次想得更细致,更成熟。
他有时不理解为什么宋卿饶总是会这么抗拒沟通。
不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了。
他只是担心宋卿饶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这件事。
他坐起来,在昏暗的房间里不知天日。
宋卿饶说得对,他们其实不应该遇到,或许……
最近的想法怎么这么悲观了?
侍南揉了揉太阳穴,他站起来,摸了摸自己,感觉好像又瘦了些。
在镜子前撩起衣服一照,都能看见肋骨了。
脸色有些不太对,他摸了摸额头,大概是发烧了。
去上班的时候,老田就问他:“你怎么了,看着这么无精打采的。”
侍南把车钥匙递给他:“没睡太好,老借你车真是不好意思。”
“嘿,这算什么,你还年轻嘛。”老田接过来钥匙,“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就是太客气了,老感觉不想欠别人的,现在好很多啊,这样人和人关系才近嘛。”
侍南笑了下:“我变了不少吧。”
“是变得挺多,这不都工作三年了嘛,你看你当时不要你们家那边那个好工作,而是来大城市,其实也是有梦想的人啊。”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大城市,”侍南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是为了爱情。”
老田笑他:“也对,大城市姑娘漂亮,哈哈哈。”
过了会儿,老田恍然大悟:“你搞对象了?”
侍南下意识去否认:“没有……”
他顿了顿,头往后垂去,没再说话。
“怎么了,有爱情的烦恼?”
侍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谈恋爱。”
老田是过来人,看他兴致不高,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边,宋卿饶在facebook上在看他哥哥的动态。
他抿着唇,计算着那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听到有人敲门的动静,他关了页面,坐直了些:“进来。”
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已经很晚了,宋卿饶看了下手机,滑去些垃圾短信,又简单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信息。
侍南也没有动静。
宋卿饶点开和侍南的对话框,看了几遍,又关掉了。
他胸闷得厉害,想了很久,飞快地输入侍南的手机号,磨磨蹭蹭点了通话键。
接通后,对面也不说话,宋卿饶:“喂?”
那边:“怎么。”
宋卿饶:“……没怎么,你干嘛呢。”
那边:“加班。”
宋卿饶:“哦。”
那边:“……”
宋卿饶:“……”
那边发出声很轻的笑声,“挂了吧。”
宋卿饶听完就把电话摁了。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倒吸一口气,又站起来原地走了几圈。
他明显感到侍南对他没话说了。
他们之间没话可说了吗?
这么说,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们已经好久没做过了。
宋卿饶阴沉着脸想,他以前从来没在乎过他们多久没做这个问题,现如今反而却想了,这说明很多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不仅如此,最近的肢体接触少得可怜。
这些一向是侍南主导的,而他最近很少有表示。
宋卿饶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他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他在最近和母亲通了次电话。
母亲似乎情绪不太稳定,每当她情绪不稳定,她就会给宋卿饶打个电话。宋卿饶耐心听她说,听她骂,听她哭,听她咒怨自己,然后他沉稳地说:“当年的事情都是父亲做得不对,您不用再如此惩罚自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完全可以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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