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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南乡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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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卿饶吸了吸鼻子:“哦。”
  俩人又是一阵沉默。
  安尧问他:“我喂你?”
  宋卿饶:“不用了,谢谢。”
  安尧挠挠头:“那你先休息吧啊,等会儿再来看你。”
  “好。”
  安尧走出来的时候,侍妈妈正在和侍南说话。
  侍南摇了摇头,侍妈妈推了他一下,说:“我在这儿看着呢,你想啥呢,人家来了你也不去看一眼。”
  侍南只得站了起来,侍妈妈塞给他一根香蕉:“别空手去啊。”
  侍南:“……”
  侍南拿着根香蕉推开门去找宋卿饶。
  门关上了,外面的动静小了些。
  宋卿饶坐在床上,脸朝里歪着,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低声说:“我等会儿会吃的。”
  侍南把香蕉放到床头柜,“是我。”
  宋卿饶一时没动静,过了会儿他把头转过来,盯着侍南看了会儿,眼睛就红了。
  他鼻音很重,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难受。”
  他拧了拧鼻子,“师哥,难受。”
  侍南坐下来,“嗯”了声,“发烧了?”
  宋卿饶看着他,有些困难地点点头。
  侍南:“喝点水,睡一会。”
  宋卿饶还是看着他,眼睛里流出泪来。
  侍南从桌上的纸抽抽出卫生纸递给他,宋卿饶擦了擦眼泪,嗓子也哑了,模糊不清地说:“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好。”
  侍南说:“你不休息,肯定好不了啊。”
  宋卿饶点点头,擤了擤鼻子,脸都跟着红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侍南没话了,低头看自己的手。
  宋卿饶垂下手来,去抓他的衣角,哑哑地开口:“你坐过来些。”
  他拍了拍床边:“坐这儿。”
  侍南:“坐这儿也能听见,你说吧。”
  宋卿饶摇摇头,看着他说:“我想你抱抱我。”
  侍南听到他这样说,只是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香蕉开始剥,“尝尝这个香蕉,我妈昨天买的,还挺甜。”
  宋卿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也买了香蕉,你可以吃我的。”
  侍南答应着:“行。”
  侍南也没有问他怎么回来了,一旦两个人当中经常说话的那个人沉默了,另一方总是很难找话题。
  宋卿饶今天不想找话题,他又看着侍南,低声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见侍南不说话,宋卿饶揉着眼睛,揉出些眼泪来,“还是难受,你抱抱我吧。”
  侍南说:“我把香蕉给你放这儿了。”
  宋卿饶似乎有些着急,咳嗽了几声,边点头边说:“好。”
  他看了眼那碗粥,说:“我不想喝粥。”
  侍南说:“别挑食,好得慢。”
  宋卿饶摇摇头,“我想吃面。”
  侍南笑了下:“没有面的时候只能喝粥啊。”
  宋卿饶看着他不说话。
  侍南站起来了:“你先休息吧。”
  侍南朝外面走去,他听见宋卿饶在后面有些着急,声音哑的有些字都发不出声音了:“哥哥,你别走。”
  侍南把门关上的时候,听到宋卿饶在里面哭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啊。”
  

  ☆、4…9

  亲戚们都走了以后,侍妈妈说:“他睡了。”
  侍南边收拾碗筷边说:“先让他睡吧。”
  安尧在沙发上玩手机,插了句话:“他们到了,咱们啥时候去?”
  侍南看了眼墙上的表,跟侍妈妈说:“我和他们出去玩儿了。”
  侍妈妈点点头:“去吧。”
  侍南关上门的时候,朝自己屋那个方向看了眼。
  宋卿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平时很少会这么能睡,这次全都是因为睡在侍南屋子里的原因,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总觉得自己穿越时空了。
  他以前也在这里这样睡过,那个时候他和侍南还小,都在上初中。他和侍南写作业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看见侍南在给他收拾书包。
  侍南注意到他醒了,还摸了一下他的头。
  宋卿饶盯着漏在墙上的阳光一会儿,他坐起来,打开窗帘,此时的光线很柔和,已经是午后很久了。
  身上起了很多汗,他扯了扯衣服,隐约听见外面有交流声。
  他走出去,看见母亲和侍妈妈正在聊天。
  母亲见他起来了,说了声:“起了。”
  侍妈妈连忙说:“困的话再睡会儿,孩子累坏了。”
  宋卿饶笑了笑:“谢谢阿姨,好很多了。”
  侍妈妈说:“留下来吃晚饭吧,我把侍南叫回来。”
  母亲拉着她的手:“不用了,让孩子玩儿吧。”
  两个女人边说话边进了厨房,宋卿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记忆。
  那时候他走路都容易摔,放学回来,侍南就抱着他看电视,他手里总是有好多好多的零食,侍南由着他吃。
  楼下那棵大树似乎又高了些,从窗户那里可以堪堪看到个尖,以前是爬过的,因为太害怕,后来侍南叫大人把他抱了下来。
  侍南书桌上放着的玩具,还有风铃挂坠,都是他所熟悉的,从小看到大的。他愣神的时间越来越久,一想到今天晚上也见不到侍南,他就觉得好难过。
  侍南好久没有喝酒了,以至于他今晚喝得有些多。
  简茧穿着条白色无袖长裙,坐在一旁弯腰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她跟一旁刷手机的宋桃说:“侍南好像喝多了。”
  侍南听到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宋桃看了侍南一眼,说:“我认识的醉鬼都会逞强的,他没有,我感觉他还清醒着。”
  安尧在鬼哭狼嚎地唱歌,边唱边哭,擦着眼泪在话筒里问小桃为什么要离开他。
  简茧小声问宋桃:“小桃是谁呀,名字和你好像。”
  宋桃不动声色:“好像是他前女友,姓陶。”
  说完,她捞了安尧一把,安尧甩开她的手,窝在墙角里哭。
  宋桃叹了口气,抓了把瓜子来吃。
  她和简茧不知道怎么聊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宋卿饶,宋桃说:“他呀,当然知道,我小时候男神。”
  宋桃吐了下舌头:“我昨天看见他一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长得好像不如小时候那么好看了。”
  说完宋桃还不忘拍简茧一下,“从小美到大。”
  简茧挥挥手,“其实我感觉他现在比过去有味道,你追得太表面了,他看上去圆滑很多,小时候有些孤傲了。”
  宋桃拍了拍侍南,叼着吸管喝了口饮料,“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侍南说了声:“没有。”
  他拿起来玻璃杯,喝了口酒。
  简茧低声说:“别喝啦,俩大男人,我们也弄不动呀。”
  侍南笑笑,把手垂了下来,“好。”
  他的确不该着急,该喝酒的场合又不只只是今天。
  第二天是南乡初中的聚会,几个班共同认识的人在大酒店包了几桌来吃饭。
  一个班很难组织起来,人数有些少,不过这几个班来的人基本上互相都认识或者听说过,也算是不尴尬了。侍南到的早,和简茧一起简单布置了下,简茧算是很有仪式感了,还拉了个横幅,写着什么几周年同学聚会。
  简茧跟侍南说:“乔灵要来了。”
  侍南侧耳去听,反应了会儿,笑着“噢”了声。
  简茧笑着看他:“人现在特别有气质。”
  侍南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有人跟他打招呼。
  宋卿饶远远地就看见侍南在门口和一个女孩儿聊天。那个女生相貌有所变化,不过他还是认出来了。
  是乔灵,这个名字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哥的初恋。
  宋卿饶走到门口,跟侍南说了声:“师哥。”
  侍南对他点点头,旁边那个女孩轻声“啊”了下,似乎对他有些印象,又实在想不起来,最终只是笑笑。
  宋卿饶低头扫了眼女孩儿包上的风铃挂坠。
  他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脑子还有些乱,这和侍南书桌上的那个挂坠几乎一模一样。
  他坐的这桌还没有什么人,他本想和一些认识的人交谈一下,扩一下交际圈,但他现在分不出注意力了。
  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正遇到侍南往这边走。
  他拉了侍南一下,侍南疑惑地看向他。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如此公共的场所问这么私人的问题,这让他几乎全身战栗,但他还是问了。
  他压低声音,“是因为她才要分手?”
  “什么?”
  侍南愣了下,眸色转深,他没说一句话,直接就走了。
  宋卿饶依然有些找不到北。
  他回到座位时,有人认出了他,坐到他旁边:“诶,你是宋卿饶对吧,我是……”
  宋卿饶的耳朵嗡嗡作响。
  在一起后,宋卿饶很少在侍南面前表露过吃醋的意思,他不喜欢那样,斤斤计较,那种在意的痕迹太过明显,表现出来会让他少很多安全感。
  但其实他大多时候都在意。
  侍南身边的人对他是什么感觉,哪怕是多看了一眼,都会让宋卿饶格外的在意,他对于这方面几乎是敏感到神经质了。
  他抓了下头发,觉得自己现在太不冷静。
  要怎么冷静?
  他往侍南那桌看去,对方就和乔灵坐在一起,正在交谈。
  那边,乔灵把精美的盒子递给侍南。
  侍南问她:“可以拆开吗?”
  乔灵点点头,这次见面,她多了很多温婉在里面。
  侍南拆开,是一个很漂亮的羽毛挂坠。
  乔灵笑着和他说:“可以送给女朋友。”
  侍南收下了,“真有心,我可没有礼物给你。”
  乔灵哈哈笑着:“没关系,我还怕你嫌弃我的挂坠呢。毕竟我家是批发这个的。”
  侍南说:“你们家手艺都在南乡算上地方特产了,就被你说成是批发的。”
  乔灵摇摇头:“也没有那么厉害。”
  她捂着嘴笑笑:“我怕你嫌弃,这次就没给风铃的。因为以前好像总给你风铃的。”
  侍南也笑起来:“风铃不是你家做的最好的吗,你之前那个我到现在还挂在书桌上。”
  过了会儿,人到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上菜了。
  吃到一半,简茧给侍南发消息:“他好像喝的有点多了,你少喝点,等会儿帮我把他送回去。”
  侍南看了眼隔壁挨着简茧坐的安尧,正在大舌头地说着什么话,他回了个:“好的,没问题。”
  简茧继续说:“还有宋卿饶,他有说怎么回去吗?”
  他也喝多了?
  侍南往宋卿饶那个方向看了眼,对方好像没什么不对,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
  简茧:“他是他们桌喝最多的人!谁来都不拒绝,还老是给别人醉酒,现在看着好像没什么,我怕等会儿不行。”
  侍南一时没回消息。
  他其实原先最喜欢宋卿饶在醉酒下的状态,最喜欢他那时对感情的坦诚和率直,只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喝多了的宋卿饶。
  无比棘手。
  到了晚间该散的时候,侍南和简茧把喝多的几个人挨个送上计程车,每车再多个清醒的,顺路把他们捎回去。
  安尧走的七扭八歪,说自己还能喝。
  宋桃挥挥手:“我来吧,我扛他没问题。”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一手搭着安尧别别扭扭往前走,侍南接住了安尧,对她说:“你和简茧一起回去吧,我把安尧送回去。”
  简茧说:“还有宋卿饶呢,等会儿一起走吧。”
  简茧说完就一拍手:“哎呀不对,咱们还不能一起走呢,这边还有俩喝多的女生,我和宋桃得去管一下。”
  宋桃犹豫地说:“可是这儿还有俩……”
  简茧说:“要不这样,侍南你看他俩一会儿,我俩去去就回,然后咱们四个一起走,反正顺路。”
  侍南说:“行。”
  安尧闹腾了会儿就睡着了,侍南跟服务员要了个安静点的房间让他在里面先趴着。
  宋卿饶貌似真喝多了,这次还挺乖挺安静,侍南让他往哪走就往哪走,于是三个人就在这个单独的房间里呆着。
  宋卿饶一直盯着侍南看。
  侍南正在回简茧的消息,抬眸看了眼宋卿饶,笑了下,“看什么?”
  

  ☆、4…10

  侍南以前不是没这样问过宋卿饶。
  以前在上初中那会儿,侍南走的是酷boy路线,说话虽然带着笑,但总是漫不经心的,他总是会做一些很撩的举动,可又让人琢磨不透,在两个人感情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侍南始终就处于那种有事儿没事儿撩两下的状态。
  宋卿饶总在写作业的时候盯着侍南看,侍南有的时候眼睛都不抬,就笑一下,非常浅,然后问他看什么。
  这种明知故问的撩法通常搞得宋卿饶面红耳赤。
  宋卿饶那时候也小,却也闹得懂喜欢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羞于说出来。所以他总是眼神来回晃,支支吾吾说:“没看什么呀。”
  有的时候侍妈妈端进来喝的或者吃的,侍南还会逗他。
  比如叉着水果要喂他,眼睛里还有些戏谑的笑意。
  其实是有些恶劣的,但宋卿饶就是喜欢被他欺负。
  宋卿饶早年就表现出了口是心非的征兆,这在他成年后表现的更为明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侍南在床上的活动都有些碍手碍脚,到了后头,侍南就会不停地问他:“舒不舒服?”“还要不要我?”“说你想要我。”
  宋卿饶从来都没有说过。
  而此时此刻,在酒精作用的发作下,他难得表现出了些坦率,直勾勾盯着侍南说:“在看你。”
  侍南说:“我没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说完,他伸出手,遮住了宋卿饶的眼睛。
  宋卿饶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很痒。
  然后宋卿饶抓着他的手,在上面轻轻地舔。
  他这样自然,就好像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侍南把手抽了回来,想了想说:“你不如睡一会儿。”
  宋卿饶摇摇头,答非所问地呢喃:“我想和你睡觉。”
  侍南下意识看了眼旁边趴着的安尧,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果然,这边宋卿饶忽然凑了过来,硬挤到侍南的腿上坐了下去,眼睛醉醺醺道:“我们做吧。”
  侍南感受到宋卿饶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他伸手往后把门锁上了,对付喝醉的宋卿饶,他还是有些办法的。
  他平静地说:“我不想这个姿势做,你先下来。”
  宋卿饶迷迷糊糊看着他,上上下下扫着眼睛,迈开条腿要下去,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你先摸摸我,摸摸我。”
  侍南闭了闭眼,涌上来一阵熟悉的疲惫感。
  他再度睁开眼,强制让宋卿饶坐到了一旁,或许是宋卿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戾气,他不舒服地叫了两声,“你弄疼我了!”
  侍南站起来,在原地踱步。
  他有些失控,这不是件好事,任何一个人都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较真。
  宋卿饶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来回转,好像意识到他的怒气一般,他声音都放软了:“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拉着侍南的衬衫,小幅度地拽,“你生气了,是不是。”
  他这时仰起头,显得有些懵懂:“你是不是好多天没有回来了。”
  说完了,还自问自答:“你忙么?你不忙的。”
  侍南把他的手掰开,坐到一边揉太阳穴。
  宋卿饶也自己呆了会儿,他没吱声,愣愣地发着呆,过了会儿,他对侍南说:“哥哥,难受。”
  见侍南不理他,他有些生气,上去拽住侍南的手。
  醉鬼的力气都不小,毫无防备的侍南差点被摔倒,整个人歪了过去。
  好重的酒气,侍南一瞬间要干呕出来。
  他还没开口,这边已经凶上了:“我说我难受!我!难!受!”
  半吼着这样说。
  “自己没节制,罪就该受着。”侍南甩出这句话,抽了几回手没成功,最后一下对方却又像没了力气,猛地被他拉扯过来。
  力量的牵扯让侍南很是疲倦,他闷声对着跌在地上瘫坐着的宋卿饶说:“行了,起来吧,都轻松。”
  “不轻松的。”
  宋卿饶哑哑着说,睫毛颤了颤,“不轻松……真的好难受,哥哥,揉揉,帮我揉揉。”
  他抓住侍南的手,说着肚子疼,却放在了胸口上。
  和醉鬼讲什么道理。
  侍南看着宋卿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
  侍南插着手看着地上坐着的宋卿饶,低声说:“你先起来,我给你揉。”
  宋卿饶不信,抓着他一直问:“真的真的么,你骗我的,你在骗我,你混蛋,你大混蛋……”
  聒噪起来没完没了,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侍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真的,饶饶,安静点。”
  他的语气太温柔,宋卿饶忽然就定格了。
  他的头发还有些乱,一脸浑浑噩噩的表情,嘴巴微微张着,像是被触动了。
  “你听到了么,快点起来,好吧。”侍南去拽他。
  宋卿饶抓住他的手,整个人依靠在他的手臂上,“我,我真的难受……”他断断续续地卷着舌头说着,含糊不清地吐着痛苦的字,“肚子、还有心脏,我好难受,师哥,特别难受……我快疼死了……”
  越来越麻烦了,侍南拧了拧眉心,将他硬拉起来,“你回家早点睡,或者吐一下,抠抠嗓子,吐完了就去睡,明天就会好起来。”
  宋卿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问:“你不陪我吗?”
  宋卿饶咬着嘴角,有些哆嗦地说,“你……不好!你现在都不知道疼我了。”
  说完,他似乎有些生气,抬起手来毫无节制地打了侍南一下,是真的疼,侍南都被他打懵了。
  侍南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根本听不下去宋卿饶说话,他现在就想迫切地去睡一觉,赶紧离开这个酒气熏天的鬼地方,周围都是脏兮兮的盘子和狼藉的桌子,空气里还有没有散完的烟味。他最近睡眠质量都相当糟糕,现在,还要在这儿听一个酒鬼发牢骚。
  侍南看着他,问他,“你有完没完。”
  宋卿饶被他威慑地瑟缩了一下,他半是茫然半是惊恐地看着侍南,缓缓地,竟然哭了。
  “你根本就……”宋卿饶哽咽起来,瞬间泣不成声,“你就知道陪着别人,我、我也……我……”
  这时候,门口就传来动静,侍南打开门看了过去,是服务员,边打着哈欠边对他们说“打烊啦”,他点点头,合上门,压低声音对宋卿饶说,“行了,都被人看到了。”
  宋卿饶低着头揉了揉眼睛,异常乖巧地点点头。
  果然,这一招永远管用。侍南讽刺地想。
  侍南的手机响了,他回过神,对电话那头说:“喂,快到了?那我先出去吧 ……没事儿,我先把宋卿饶弄到门口,等会儿你们来203,安尧睡着了。我把这个弄上车再来背他。”
  宋卿饶在一旁红着眼睛看他,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桌上那个风铃挂坠都旧了,为什么还不扔?”
  侍南挂了电话,拽着他往前走,见他不动,就说:“你走不走?”
  宋卿饶却突然甩开他的手,没了依托的身体几乎站不稳,他勉强维持着平衡,侍南好脾气地又拉过去,宋卿饶却崩出来几个字:“你要是再这样,你再这样,我以后也不爱你了。”
  侍南停了下来。
  他甩开手:“你现在就可以不爱了!”
  宋卿饶愣愣地看着他。
  平时那么冷漠那么骄傲的一张脸,此时全是泪水洗刷过的狼狈。侍南看了也不好受,他抹了把脸,叹了口气,再次去拉宋卿饶,宋卿饶看上去清醒了不少,走路已经正常些了,侍南这会儿也没使上什么力气,架着他往前安稳地走。
  这一次两个人都累了,默契地都不再折腾。
  没理会那两个服务员异样的眼神,侍南总算是搀着宋卿饶离开了这个混浊的大厅。
  到了小走廊空气已经清新多了,那股冷风让侍南又清醒了些。
  “陪陪我,行不行”宋卿饶忽然小声地问,很轻很轻,染着浓浓的鼻音。
  “不行。”侍南想也不想地拒绝。
  “我很难受,你陪陪我,我会好的。”宋卿饶还带着些哭腔,沙哑地嘟囔着,“我真的会好的。”
  侍南没理他。
  “来吧,哥哥,来吧,求求你。”宋卿饶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哀求道,“就一晚,就一晚,我以后不烦你,我以后都不烦你了,好不好。”
  侍南低声说:“我真的不去了,卿饶。”
  说完,他拽着他走出旋转门。
  门口已经停了辆车,是侍南刚刚手机叫的车,师傅下来对他摆了摆手,上前帮他搀着宋卿饶。
  呼出一口气,侍南想着,总算结束了。
  “对不起啊,等了会儿吧。”侍南打开后车门,边跟司机师傅说着话边将宋卿饶往车里带,“他喝的有点多……”
  “没事儿,最后一趟了。”
  这边情况有点不对。
  侍南看向宋卿饶,他满脸的抗拒,摇着头往后倚,拒绝到车里去。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他脸上都是泪痕。司机师傅似乎没看见,侍南赶紧伸手在宋卿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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