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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1-5部]-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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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脸色一变,视线飘移了三秒钟之后,果断地说:“我不告诉你。”
“啊?”陆臻警惕起来。
“反正没毒。”
“到底什么玩意儿?”陆臻虎视眈眈。
“那你告诉我,那个我要70岁才能知道的那什么是什么。”夏明朗义正词严的。
“呃!”陆臻的脸绿了。
“要不然,我也到你70岁的时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夏明朗笑了。
陆臻无比郁卒地抱住头,他深深地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夏明朗亲一亲他的鼻尖说:“宝贝儿,你看这样多好?我们就都有了一个要瞒到七十岁的秘密。”
“好个屁好。”陆臻异常沮丧,为什么总让这混蛋压一头。
“很好的,至少我们又多了一个要好到七十岁的理由。”夏明朗微微一笑,千般深情蜜意,万分道貌岸然,陆臻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荡了一荡。
夏明朗抓住那他一瞬间的心软,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哎,说起来,你胆子也够大的啊,你昨天怎么想起来的,敢把我拖出来。”
“哦,这个,我必须得快,主要是为了能及时覆盖你之前的……记忆……”陆臻严肃起来。
“哦?”夏明朗茫然。
“这个在心理学上叫……怎么跟你解释呢!”陆臻搜肠索肚:“这么跟你说吧。我妈很怕毛毛虫,她看到它们会尖叫逃走,所以我小时候也很怕线虫类的东西。后来我妈觉得不行,她一直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东西困扰也就算了,她觉得我一个男孩子不能这样,所以有一天,她用手在我面前把这些东西拿起来玩。这个画面在我脑海中印象深刻,于是我之前觉得它们很可怕的记忆就被覆盖掉,我开始建立新的记忆说这些虫子是可以用手抓的,不可怕,后来当我再遇到线虫子……反复强化这种印象,慢慢的,我就不怕了。你明白吗……”
夏明朗慢慢点了点头。

二十七、

“40米你不是没有下过,你下过好几次,没问题,你身体受得了,所以你的问题主要在心理上。如果昨天后来,我表现得很惊慌,我很怕很担心,我反复不停地向你强调这件事有多么的危险,那会加深你的心理恐惧感。我不能这样!”
陆臻抿了抿嘴唇,露出坚毅的神色。
“你说死亡就像潜水一样,黑暗、坠落感……你说你不是怕水,你可能是怕死。我甚至觉得你不是怕死,因为拿枪指着你的时候,你没那么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种时候你还能做点什么,你心里还有底,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里。但是,我必须得尽快地把你昨天的记忆覆盖掉。所以我按照你形容的,重演了你的那种恐惧,当然我用了一点技巧,让情况不那么危险。比如说首先耗尽你的体力,利用晚上浅水层的黑暗模糊深度……我希望你将来再一次想到潜水,或者……那种恐惧的时候,你不会首先想到你差点又死了,把我跟三哥吓得要命。我希望你首先想到的是这一次,我在你身边,这不是一个意外,是我安排的,你是安全的,我会拉住你。”
“我相信你。”夏明朗轻声说。
陆臻脸上一红,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当……当然,也不可能说这么一下你就被治好了,我们可以慢慢来,不过我总不可能让你的情况在我手里更恶化……”
“陆臻,”夏明朗叫住他,“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再也别下水。”
“可能吗?你会听吗?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夏明朗同志怎么能承认自己也有办不到的事儿呢?”陆臻轻轻叹息。
“不会啊!”夏明朗说:“我承认我不会生小孩。”
陆臻无奈大笑,似乎想想又不甘心,双手按住夏明朗的脑袋,用力撸他乱蓬蓬的短发。
夏明朗可怜兮兮地问:“真的不生气?”
陆臻摇头。
“我把自己折腾死了也不恨我??”夏明朗根本不能相信。
陆臻专注地看向他,带着青葱而天真的温柔,轻声笑道:“我陪你。”
夏明朗愣住,脸色忽然煞白。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陆臻连忙转了口风。
夏明朗脸上难得地显出无比慌乱的神情,目光闪烁,阴晴不定。
“别这样,夏明朗。”陆臻拉过夏明朗的右手握紧,低头亲吻他的手背:“我不会拦着你,我也不想拦着你。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只要你自己觉得值。我说过我是你的大天使长,我说过,对我,你永远都不必有愧疚。你真要舍不得,就万事掂量点,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夏明朗哑然,他重重地倒回到沙滩上,半晌,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护个航而已,有舰炮顶着,直升机压着,需要我们这些单兵费多大的劲儿;之前20出头的新兵都能去,怎么到我们这拨儿,连柳三变都不够格了?”
“哦?”陆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被扯得这么远。
“因为说穿了,不是亚丁湾需要我们,是我们需要亚丁湾。”夏明朗不紧不慢地说着:“麒麟在八十年代成军,是为了西北,90年代在西南。现在两边都安定了,剩下的小打小闹当地武警都能镇得住。俄罗斯我们不会动,印度不敢动我们,大陆上还能有多少事儿?”
“所以你对柳三变这么花心思,你知道这不是一笔两清的买卖,你要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陆臻笑了。
“是啊,严头和邵将军都很急,麒麟现在是很强,站在陆军这一块像是到顶了,可是我们不能站着以老大自居,我们还是得往前走。往前走就得走出去,从原来的框框里闯出去,跟空军合作,跟海军合作。现在是麒麟的转型期,我知道很多人不想动,站在原地我们是老大,走出来狗屁不懂。连方进一开始都能让两个小丫头教训得团团转……可正是这样我们才要走出来。”夏明朗握住陆臻的手,分开他的五指,牢牢扣紧:“所以,在这种时候,麒麟能不能有一个不敢下水的队长?”
“不能!”陆臻利落的回答:“挺好的。”
“哦?”
“我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矫情地担心你这么坚持潜水是为了陪我。这让我觉得很……不安,现在没事了。挺好的。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比原来更充分。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以后你这种事儿不必瞒着我,你可以告诉我,你至少可以相信我。”陆臻严肃地抿紧了嘴角,瘦削的脸颊有种利落的坚定感,眉目疏朗,眼神平寂。
夏明朗连连点头,没敢说那天斗胆摸黑往下潜的确有些为了他,可是……更早的把问题暴露出来似乎也是好事。
陆臻欣慰地笑开,似乎很欢喜,握住夏明朗的手掌蹭了又蹭,忽然一呆:“几点了?”
“6点23分。”夏明朗抬手看表。
“这么晚了?!”陆臻一声惨叫,脸色大变。
晚吗?还好吧!夏明朗莫名其妙,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他们拔船出海,破浪游了三公里,连番大战,还抓紧时间睡了一小时……太他妈牛B了,真的,一般人没这个效率。
“你说,柳三变现在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夏明朗的脸色也变了。
“你说他现在到哪儿了?”
“是你诱惑我的!”夏明朗极度不要脸地推卸责任。
“我操!我本来算得好好的,雨停了一起游回去,天亮之前开回码头,要不是你小子忽然发情我至于吗?!”陆臻怒目而视。
“我的错,我的错……”夏明朗立马换上一脸讨好的笑。
“得,你现在也不用游回去了,会有人来接我们的。”陆臻蔫巴巴地从防水袋里拨拉出个小盒子,输入自己的坐标点发送了出去,他没敢通话,能拖得一时好一时。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夏明朗正色说。
陆臻瞪他一眼。
夏明朗抱住他:“都打我,都打我。”
“不是这个!”陆臻抓着头发,苦恼地:“挺对不起人的。”
柳三变到得比想象中更快,他大概是从清早开始就在海上游荡,收到消息立刻拍马而来,风驰电掣,杀气腾腾。离岸还有十几米时,船停了下来,礁石太浅开不进来,柳三变二话不说从船头跃下,溅起一篷水花。
陆臻眉心一紧,知道今天绝无善了,连忙把潜水服套上,跑到岸边去迎接。
“三哥,三哥……你听我解释!”陆臻调配出库存最甜蜜的微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搭配最杀人的穷摇式台词:大哥,你听我解释……
然而柳三变迎面一拳砸在他脸上,陆臻虽然及时偏了偏,可到底不敢明躲,鼻梁上带到一半劲力,瞬时间苦辣酸甜诸般滋味一起涌上来。陆臻捂着鼻子蹲下去,原来什么韩剧、台剧、穷摇剧都他妈最可爱了,会捂耳朵会摇头说我不听……哪像这位爷提拳就上,老子不需要解释!!
柳三变站稳了身体,抬脚又踹,夏明朗连忙拦住他:“这这,这不关他的事,是我把他叫出来的。”
柳三变冷喝:“放手。”
夏明朗马上松开,眼睁睁看着一下膝击撞过来,只能硬挨了。忒惨了,这架打得,不能反抗不能躲,偏偏这小子下手还不算轻。夏明朗抬头看到柳三变赤红着一双眼睛,脸色铁青……
呃……得了,就让人这么发泄发泄也是该的。
“疯子,都他妈是疯子!昨晚上干嘛去了?干嘛去了!你们两个!!你白天心跳都停了,你知不知道?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负,你们让我怎么办??”柳三变咆哮大吼,原本清秀的面孔被狂怒扭曲成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们负我们负!”夏明朗生怕他回头再去揍陆臻,连忙按住他解释:“所以昨晚上特意没通知你就走了,对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上面问起来你也没责任……”
“我□妈一十八代祖宗!!”柳三变实在是气晕了,连骂人都骂得语无伦次。
“真的,三哥别误会,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害你,昨天那事儿怨我,是我没考虑周全……”还是解释啊,总是得解释啊……陆臻在心里哀号。
“我说你们故意害我了吗?”柳三变忽然咬牙切齿。
陆臻被他唬得一愣。
“就这么想我,啊?我就是怕处分吗?我就是怕担责任吗?啊!!!”
“不不……”陆臻被他推得直往后退。
“大清早上码头船没了。老子开着快艇冲出去找,船还在呢,人没了!!你让我怎么想?老子上上下下都找过了,连个尸首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想???”柳三变终于撑不住哭出来,也不顾作训服浸透了海水,抬起胳膊胡乱擦脸:“我把你们当兄弟呐,要是在我手上没了……”

二十八、

夏明朗与陆臻面面相觑。夏明朗做口形说你上,陆臻瞪他,你上,你有经验。夏明朗大怒,我他妈就是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有经验,这嚎啕大哭的大男人老子没经验。
陆臻万般无奈,走过去拍拍柳三变的肩膀说:“三哥对不起,我错了,但昨天晚上我真不是在胡闹,我是有理由的。”
直截坦白无花式,事到如今了,认罪吧!陆臻必须承认他在订计划时并没有特别关注过柳三变的心情。况且经历不同个性不同遇事不一定能想到一块儿去,要不是柳三变哭得七情上面,陆臻还真没料到能把他吓成这样。毕竟类似的情况搁陈默那里没准儿都不是个事儿,搞不好他都不惜得出来找他们。
柳三变抬起眼,冷冷地盯着他:“说?”
“当然,事先没跟您商量是我的错,但其实昨天我们没干什么,我就是想让夏明朗他有个过渡适应,别老惦记着下午的事儿,以后再下水那就得有阴影了。其实你不在我也不敢带着他往下潜,都在浅水层扑腾。就是风浪大了一点,不过也还行吧,两三米的浪头,都不算高海况。我们俩什么情况你心里有数,我这人胆子也小,要真有大危险,我也不敢,你说对吧。”陆臻放弃了一切美好地赌咒发誓,诚诚恳恳地解释。
“疯子,俩疯子!”柳三变狠狠地抹了把脸,神色疲惫不堪:“就为了这么点事儿,冒这么大险?这年头有什么科目得下40米深?没有!就你,夏明朗上校,就您这身份,凑和着能在水里扑腾扑腾就过去了,有什么事儿非得你上不可??玩什么命啊?至于吗?你就以后少下水,谁知道??你把自己折腾死了,谁认你?”
“我知道,我自己知道。”夏明朗说。
柳三变怔住,愣了一好会儿,无力地坐到沙滩上苦笑自嘲:“行,我俗人,不跟你们这帮有觉悟的圣人一个境界。我不懂你们,我小人得志,行了吧?你们走,都走,以后别搭理我。”
陆臻静静地站了一会,从沙滩上拾起一截珊瑚,弯腰画开。半晌,沉声说:“三哥,你看这里。”
柳三变茫然抬头,看见陆臻笔直的站在那里,脚边是一整幅中国地图。
“三哥,你跟我都是海陆的人,我从大学毕业穿上军装的第一天起,身上披的就是陆战的皮,这辈子都会流着陆战的血。我们都是海军陆战队员,我们是中国最可怜的军种。”
柳三变诧异地皱起眉。
“因为我们从成军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点退路,没有一寸纵深。我们是海军陆战队,要有夺岛之能,有守土之责。我们只能前进,站稳,不能退后一步。我们往西边看,新疆、西藏、甘肃、内蒙古……这些地方让人打进来一千公里没问题,他们这些陆军可以慢慢收失地。可是我们不能,香港、广州、上海、北京……”
陆臻沿着海岸线在中国的东海岸画出一道弧线:“沿海200公里纵深带,在这条狭长的地方生活着我们六成的人口,生产着八成的财富,这是我们的命脉根源,可是它那么脆弱,到处都是人、城市、厂房。所以,别再说什么用空间换时间,用纵深换胜利了,没有,我们没有纵深,中国的东南没有纵深。在这条线上,只要让敌人踩上大陆,哪怕是一步,我们这些陆战军人都应该以死谢罪,我们连一公里土地都失去不起,所以我们没有机会犯错,不能留一点隐患。”
“可是,”柳三变慢慢站起身,喉间嗬嗬作响,“为什么要开战,有什么好处?”
“是啊,有什么好处?战争打响让中国经济衰退有什么好处?我爸也这么说,所以他住在上海住得很安心……”陆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可我们是军人,我们不能这么想!如果我们这些穿军装的人要靠别的领域来保卫我们,给我们安全感,那留下我们这些部队还有什么用?反正不会有战争,解散算了!”
夏明朗不自觉抬起手,摸了摸陆臻后脑的短发,按住他的肩膀。
“这年头,已经没有什么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也再没什么小米加步枪的胜利了,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脚的,可现在不行了。我们这些军人责无旁贷,必须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证本土不受侵害。而目前未来最大的威胁来自海,国防的重点在海洋,这是大趋势。一个双航母联合编队的作战半径是1000公里,战斧式巡航导弹的射程是1500公里,我们必须推远我们的近海防线。东方明珠是移不走的,假如战争发生在东南,当我们强大的陆军开始作战的时候,我们已经失败了。”
夏明朗猛然转头,深深地看向陆臻,目光幽深无尽。
“我们陆战队说‘首战用我’,其实这是废话,在哪儿打起来首战都不会是我们。我们说‘用我必胜’你信吗??所以,柳三变,我陆臻不是什么圣人,我跟夏明朗也没想干什么伟大的事儿,我们不是故意为难你。我们昨天只是在进行一些不得不做的训练,我们只是时刻都感觉很危险,不敢让自己出篓子。”陆臻干脆利落的闭嘴,他清亮的声音像一线抛高的弦在高点断裂嘎然而止。
四下里静悄悄地,只有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柳三变忽然笑了起来,他极慢地鼓着掌说:“真好,要是换一个人,我肯定当他在唱戏,可是你……就凭你们俩那身疯劲儿,我相信你是真心话。”
他用力地抱住陆臻,感慨万端:“真给劲儿啊,小伙子,我真喜欢你。我真羡慕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不这么想了。”
“你还是会这么想的,将来很快。”陆臻说。
柳三变闭了闭眼睛,笑道:“希望吧。”他弯下腰,捡了一个细小的螺壳放在差不多浙江省的某个地方:“这是我家,纵深不到100公里。”他把一个小贝壳放在螺壳南面的某一个地方:“这是阿梅家,大概有个50公里。”
陆臻指着上海说:“这是我家,0公里。”
夏明朗踩到地图的西北角,故意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家,可以被打一千公里的地方……你个混小子!”他亲昵地掐住陆臻的脖子摇晃:“那样我家就沦陷了;小卖国贼!”
陆臻挣脱出来,跃起大喊:“那我们就把他们挡住,挡在你家门口!”
小马很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柳三变下船的时候势若疯虎,回来时已经笑面如花。他诧异地看着夏明朗和陆臻看了半天,最后指着陆臻问:“不热?”
陆臻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汗,摇头:“不热!”说完,飞快的抱上作训服窜进舱里更换,TNND,热死老子了。
夏明朗抱着衣服提了淡水跟进来,他用干净的毛巾沾着微凉的淡水帮陆臻擦洗身上的汗水与沙砾,小声感慨:“你刚刚说得很好。”
“哈,我就是无限的拔高我俩的行为,这样……嘿嘿,三哥还怎么好意思跟我们生气呢?”陆臻笑得颇为自得。
“你说未来国防的重点在海洋。”
“是的,”陆臻迅速收敛了笑容,“这我不是吓唬三哥才这么说的,我从三年前、六年前我还在念书的时候就这么想了。我们有最牛的陆军,全世界都知道别跟中国军人在陆地上对决。可我们还有漫长的海岸线,有可怕的第一岛链封锁,我们最柔软的腹部,在这一块,根本轮不到陆军出场我们就已经损失惨重。所以,东南沿海是重中之重,海防是关键中的关键。”
陆臻发现夏明朗一直没吭声,就那么沉静的看着他,他微微有些心里发虚,挥了挥爪子说:“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没,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夏明朗揉一揉他的湿发,把水桶提起来浇在两个人身上。
夏明朗微微笑着,挑起眉毛,他看到陆臻眉花眼笑像一个得到最大奖赏与肯定的小孩子那样幸福满足得意非凡。他轻轻叹气:真想向所有人炫耀,这家伙是我老婆,我的男人!

二十九、

虽然柳三变说我能理解你们我很敬佩你们,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仍然严密控制住了,没让夏明朗有机会再接触深水,而陆臻那身体状况一时半会儿也的确沾不了海水。不过海训已近尾声,倒也没耽误什么事,最后几天由柳三变主持着做了一次模拟考核,考核成绩令人啧舌。
麒麟诸人大都进步神速,尤其是方进,这位运用身体的天才到后期不光是自己不会被KO,居然还能帮着酱仔设计水下格斗动作。所以说,素质是一切的本钱,基础打得扎实,学什么都容易上手。全队上下除了黑子评分差一截,基本上都是优秀级。看得柳三变两眼发绿,恨不得能抢下几枚囤在自家院里。而至于黑子,其实也怨不得他,他们蒙古人从小有水忌,对于一切需要淹入水中的活动都有根深蒂固的厌恶,极度反感。
到最后陆臻只能安慰他:黑哥,你已经是蒙古人里最会游泳的了。
黑子很郁闷。
最后拔营的那天晚上,柳三变让司务班给做了点好吃的,从外面新鲜运进了蔬菜水果鸡鸭,还有青色的柠檬,配合刚刚从海里打上来的鱼、虾、生蚝、贝类……那顿晚饭吃得异常丰盛。
因为实在新鲜,蚝类浸在干净的海水里还都是活的。陆臻学着柳三的样子用潜水刀现开蚝壳生吃,挤一点柠檬汁在滴在嫩肉上,连着蚝汁一起吸进去……鲜、香、滑嫩,像最浓情的吻,口感饱满,带着海洋的清爽。
陆臻微微闭上眼,慢慢咀嚼,捶地大喊:“爽!”
夏明朗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笑,篝火红艳艳的映出彼此的满足的笑容。
荒山海岛,席地而坐,啖腥食膻……每天还有大耗体力的运动,这样的生活有人认为一天都受不了,有人就觉得爽,辛不辛苦,看你喜不喜欢。
陆臻吃得兴起,一把抓上几个坐到夏明朗身边去。
“好吃吗?”
“好吃!”陆臻乐呵呵的,他利落地剖开一个,递到夏明朗面前:“尝尝?”
夏明朗盯着看了一会儿,脸色有点发绿。
“能有多好吃……”他用手推回去,表示不屑。
“很好吃……”陆臻挑了挑眉毛,舌尖舔过上唇,这是个极度诱惑的姿态,虽然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也令夏明朗砰然心跳。陆臻凑近他耳朵悄声说:“味道就像……你的舌头一样。”
咳……咳,噗……夏明朗不小心把啤酒从鼻子里呛出来,捂住脸,咳嗽不已。
陆臻本以为都这么使尽浑身解数地诱惑了,他怎么也得赏脸尝尝,没想到夏明朗忽然跳起来捏着他的脖子把蚝肉倒进他嘴里,转身落荒而逃。后来,陆臻发现夏明朗开始不吃生蚝,他一直以为是这次的阴影,颇有些自责的。
拔营离岛回到旅部驻地,夏明朗这才第一次遇到两栖侦察营的正职营长江映山。江营长生得粗壮,高大威武,一看就是郑楷的模子,一张大脸见棱见角,明明是标准的凶相,偏偏笑起来忠厚喜庆。隔老远就张开手,一把搂上夏明朗说:“久仰久仰!”
夏明朗没防备差点让他抱个两脚离地,连忙腿上使了点阴劲,不露痕迹的站稳脚跟笑道:“彼此彼此,久仰大名了。”
江映山乐了:“小柳能说我什么好话。”
陆臻忍不住一声闷笑,江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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