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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1-5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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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零点,所有的卫星电话都放开了给大伙儿打回家拜年,每个人两分钟。
没多久就听着从‘武汉’号那边传来欢呼声,夏明朗他们正疑惑着,通讯处就有人呼叫,让他们过去一下。都是同一个船队的,消息哪里守得住,陆臻他们刚刚跑进门,苏彤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就把缘由给说了。原来万胜梅怀上了!柳三变要当爹了!正兴奋满世界宣扬呢,把‘武汉’号整个儿的闹得不安宁,现在闹到这边来了。
夏明朗一听那还了得,随手就把跟柳三的通讯联到了公共广播上。
可怜的柳三变还茫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放了大喇叭,正兴奋地向夏明朗得瑟着说阿梅怀上了,一个多月了……哈哈,临走时怀上的,哈哈……还不肯生呢,哈哈,现在怀上了吧,不生也得生啊!哈哈哈哈哈,我要当爹啦!!
夏明朗酸溜溜地调侃他,兄弟啊,真有你的,临走临走都得最后拉泡屎把坑占给了。
柳三变大怒,你胆敢咒我儿子是屎!!NND你当心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夏明朗长叹气,能生儿子就不错啦,还管他有没有屁*眼啊!
柳三变这辈子还从来没听过夏明朗这种自绝生路但求一胜的辩论法,活生生被噎得言语无能。陆臻在桌下攥了攥夏明朗的手指,夏明朗低头一笑,叹道:真操行,让你小子赶在我前面了。
柳三变哼哼冷笑,连老婆都没有的人,还敢想儿子。
夏明朗陪着他一起哼哼,笑得整个‘祁连山’号欢乐无比,夏明朗挺遗憾地琢磨着,按陆臻的计划起码还得再过三十年才能把这一笔给赢回来,夏队长有点小不爽。他是多想得瑟啊,老子不光有老婆,老婆还比你们家的都像样!!
正当柳三变的老婆儿子论传遍全船之际,冯启泰兄堪堪排到了电话机前,2分钟,他花费10秒向老爸老妈说了声新春快乐,火速播通了另外一个号码。是的……他要求婚!如果没有老婆,哪里来的儿子呢?对吧?柳三变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方进无比郁闷地等在阿泰身后,听着他软绵绵有如无骨地发着嗲说:“你同意嘛,你同意了吧,……不要嘛,你现在就同意嘛,你同意了我才好让我妈去买房子嘛……”
方进这小子看片一向只看动作片,从不看言情片,这辈子没听过情侣之间互嗲那是个神马情况。三句话没听到底,就看见满天的星星都在他眼前转,听到整个夏天的苍蝇都嗡嗡地叫。终于,他忍无可忍不可再忍,一把抢过话筒吼道:“烦死了,行不行,给句话!!!”
“啊?泰泰……”
方进听到对面吐气如兰笑意温柔的一声轻唤,瞬间酥了半边骨头。
冯启泰趁机奋起反抗,平地起跳一脚飞踹,正中方进胸口,强力夺回话语权,立马柔声哄道:“刚刚那是我战友,他最不好了,老是欺负我,你不要睬他,嗯嗯……就是就是,哎呀,我没有时间了啦,你到底嫁不嫁嘛……”
方进委屈地揉一揉胸口,垂头丧气地退开,小心肝酸酸滴。他感觉要按自己的个性应该马上打回去,把阿泰揍个满头包……可是为什么,现在按他自己的个性,他就这么灰溜溜地一边呆着了。听治冯启泰那小子无比恶心地求着婚,还无耻地用完了他的时间份额……这到底是为神马?
方进双目含泪,哀怨地看了陈默一眼。陈默愣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一分钟。”
方进叹了口气,继续酸溜溜地看着阿泰的背影,哎~娘们说话就是好听啊!跟娘们说话都这么好听……
有人说就是出了国才想过年,这句还真是没错。春晚结束后马政委也没有硬性要求,居然没有人回去睡觉的,除去值班守夜的全来了,大家闹着要守岁,一起吃着零食,拼点儿小酒,把身边顺眼的不顺眼的都扔上台去表演节目。
陆臻年轻帅气,亲和力十足,即使麒麟的人不闹他,友军们也爱他得紧。等政工干部们编排好的节目演完了,大家伙自由发挥没多久他就让人扔上了台。
到这会儿,陆臻下午受的伤在脸上全显出色了,连青带紫,额头上一片半凝痂的血色擦伤,披着件旧军装袖口挽起往那儿一站,哇靠,那个清俊眉目,那个落拓气质,俨然伤痕派视觉系摇滚巨星。
方进生怕他再出什么妖蛾子,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连水都不敢喝。陆臻中校拿了把吉它调了调弦:“那,这样吧,我给大家唱一首宁夏民歌,名字叫《贤良》。”
方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涨红了脸。

二十三、

旋律刚刚起来时居然还颇有几分柔美,陆臻故意扯成破锣的西北嗓忽然爆出来,着实吓了大家伙儿一跳。
“石榴子开花吗叶叶子黄呀
姨娘吗教子女贤良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姨娘吗教子女贤良
一学那贤良的徐大哥呀
二学那开药房的梁二姐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二学那开药房的梁二姐”
贤良的“徐大哥”初初上场时大家还没回过味来,等到开药房的“梁二姐”光荣亮相,人民群众瞬间恍悟,七手八脚足足有一个班的人压住了“徐大哥”不让他反抗,而可怜的“梁二姐”眼看这人民战争的疯狂阵式,知趣儿地选择了一声不吭,从善如流。
陆臻在徐知着无力地威胁中悠悠闲闲的往下唱:
“徐大哥月光下守门边等呀
梁二姐叫他进屋他撒腿跑呀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
我问你娃跑滴是做撒子哟!
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
我就是那地上的拉拉缨
我要给你那新鲜的花儿
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这首歌旋律实在是豪迈,唱上两遍大家都能跟着吼,煽动力十足,陆臻刻意拉长变调的假声里有一种诡异的苍凉戏谑的味道,刺激得全场欢腾兴奋。
陆臻低头笑了笑,专心拨出一段SOLO,等大家稍稍安静了一些,唱起新词……
“辣格子开花吗花不开呀!
姨爹吗教子呀好贤良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谁的爹教子吗好贤良
夏大哥的本事嘛真正的强呀
抬起手他一跺脚嘛地动山摇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天塌下来卷一卷嘛当个被被
夏大哥他做人嘛真正的辣哟
血埋在地下长出个铁打的汉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
祁连山下站得是
好!儿!郎!”
部队是真正卧虎藏龙的地方,总有人怀着一些平时不显的绝技,这歌的旋律简单,陆臻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居然就有人上台帮他打起了鼓。虽然只是简单的节奏,可一首歌有了鼓点就有了筋骨钢架,陆臻有了支撑,歌声陡然更硬朗起来,高音区隐约劈裂出那么一点子金属质的啸音,倍儿张狂倍儿摇滚,无比流氓无比□!
马汉目瞪口呆地看着陆臻站在台上冲夏明朗大吼:“你是世上的奇男子……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台上台下一片欢腾喜乐,众人大合唱,俨然重金属摇滚音乐节。马政委身边的文书先生斗大的汗珠子滚出来,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家老大青里泛白的面色。只有夏明朗安坐一隅,从容地嗑着瓜子儿,他微笑淡然平静优雅,连吐出来瓜子壳儿都是两瓣儿的,整整齐齐。
马汉擦了擦汗,心想,小严要领导这么一群妖魔鬼怪,工作着实不易。
陆臻一曲唱完,台下的气氛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徐知着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借歌寄情呢,老子也就是他过墙的梯子借着踩一脚,索性也不挣扎了,还跟着大家伙一起大喊再来一个。
夏明朗站起来,冲陆臻勾了勾手指,四下里顿时安静下来。陆臻特狗腿地扑过去,夏明朗一把揽住他的脖子笑道:“胆儿肥了啊!”
夏明朗也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提着陆臻的领子就走,眼神阴里带笑,笑里藏刀,刀光闪闪的热辣:“借过,清理个门户。”
众人哗然,哎呀呀,这娃完蛋了。
自然,当陆臻被夏明朗绑回去按到地板上时,他也觉得自己这回完蛋了,分开腿,曲起膝盖,热辣辣的眼神热辣辣的舌头把他从里到外连皮带骨啃了个透。
果然是够辣的奇男子,赔给他一生一世怕也是不够的。
那天晚上大家一直闹到凌晨才散,夏明朗拉上陆臻再度出现说值后半夜,让前辈们好好休息过个年。马汉心里颇感慨,这些孩子,说他们好吧,不守纪律;说他们不好吧,个顶个的能干。时代变了啊,现在的兵都越来越有个性,也越来越需要人性化管理了。
这是黎明前最凉爽的时候,天空呈现出一种通透的钴蓝色,漫天都是泼乱的碎钻。夏明朗和陆臻从船头巡到船尾,陆臻随手扣上保险绳,坐到拦杆上去,夏明朗站在他身后,陆臻有些放松的向后靠,后背贴到夏明朗胸口。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还会弹吉它。”夏明朗有点儿酸。
“小时候弹钢琴,老妈就会说你去考个级吧,别浪费了。进了大学,学生会一看,哟,钢琴八级,同学有没有兴趣来军乐团打个小军鼓?我一想行啊,没问题。打了一年军鼓,朋友说,陆臻啊!哥几个准备组个Band,要不要一起玩儿?我一看这得去啊,多帅啊,将来泡妞就靠它了。后来乐队组起来了,我再一琢磨这样不行,老在后面坐着,这帅哥美女们都看不见我啊。不行,得去练吉它……”
“那会儿泡了很多妞!”夏明朗扬起眉毛。
“那是,”陆臻得意的,“连帅哥都是大把大把的。”
夏明朗夸张的弯下腰去看他,陆臻连眼角眉梢都堆着笑。夏明朗蓦然失笑,伸手揉了揉陆臻的短发。两个人渐渐安静下来,相对无话,却并不觉得尴尬,时间那么宁静地流淌着,有如这宁静的夜,在最喧嚣过后汇入平和,那是带着疲倦的丰美的幸福。陆臻有些累了,微微闭上眼,夏明朗双手插在裤袋里,站直了身体,安静地支撑住他。
很安静,只有风吹海浪与星星眨眼的碎响,陆臻小声的哼着歌,不同于方才的戏谑,空寂的调子苍凉而悠远。夏明朗凝神细听,只断断续续地听出了众神的草原与两个少年,天荒四野,明月高悬,千年的岁月……
夏明朗抬起手,食指轻轻划过陆臻的脸侧,陆臻扬头微笑,笑容纯净得看不到一点杂质。有一种感觉,那是非常微妙的感觉在夏明朗心头发酵。这个名叫陆臻的家伙一开始像个孩子那样闯进他的人生,他看起来是那么单纯热血,并且无辜,让人担心即使天空的一片乌云都会让他忧伤。
夏明朗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这个新年的黎明如此地感性,可能是刚才陆臻放肆地啸叫震慑了他,又或者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猛然看到太多陆臻另一面的种种……
是啊,大家都喜欢他,他那么讨人喜欢,乐观、积极、向上……像一团温暖的火焰,他一直在毫不吝惜的燃烧,温暖每一个人。所有人都爱他,爱他的笑容与纯真,爱他的无忧无虑。
然后而只有他,只有他夏明朗才知道这个乐观开朗的青年真正的模样。
这不是火焰,这是光芒,这是一束纯净的光亮,他照亮着所有,好的坏的,美丽的丑恶的他都看得到。他也会悲伤也会愤怒,会喋喋不休地抱怨,会疲惫恐惧充满忧虑地抱着他哭泣……而这样的陆臻,夏明朗越来越觉得,只有这样的陆臻才是唯一属于他的,破开所有坚强的外壳,在他面前□出最纯粹的灵魂。
这是世间唯一的,你可以触摸的灵魂,就在你手指间,带着温热的血肉的触感,那么真实,他对你毫无防备,全然信任,让夏明朗深切地庆幸与感动。
夏明朗开始相信爱情……这个让他迷惑而从未去理智思考过的东西。或者爱情最珍贵的不是我们在哪里,爱上谁。而是我们爱上一个活生生的有趣的人,他向你索要又热情的付出,他有时快乐有时悲伤,他会成长会变化,他是一个有生命的奇迹,每天都有新的面目。
爱上他,这是双倍的人生,所以不会厌倦。

二十四、

时间过得又快又慢,护航的任务已经过去大半,人民群众陷入最后的烦躁期,连周老爷子心里都掰开了手指数日子。
夏明朗在他的护航心得上重重的记下一笔:远洋任务本身并不艰巨也没什么可光荣的,但是光荣在于无聊,艰巨在于从无聊中保持警惕与战斗力。
方进伤心的抱怨着爷一定迟钝了;陈默表示,回去之后狙击场的租用时间要加长;陆臻说小爷所有攒下来的工作都做完了……阿泰说,护航真好,终于有空求婚了,可是我的婚都求好了,咋还没回去呢?
为了让小伙子们每晚上能睡好,夏明朗加大了训练量,每天睡觉前一个体能竞赛,为得就是榨干战士们最后一点精力好蒙头大睡。
常规的护航,常规的险情,经历多了就不再惊奇,大家各司其职,处理得一板一眼。于是这会儿警报响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夏明朗坐阵中军不动,陆臻保持匀速跑进联合指挥室,苏彤正遗憾的向对方解释:太远了,你们一定要努力自救……
陆臻扫了一眼海图,皱起眉:“太远了!”
“是啊!”周剑平丢下笔。
800多海里,完全超出直升机飞行半径,船开过去得一天一夜,快艇和气垫船又开不了那么远,这会儿除非有航空母舰和喷气式飞机,否则神仙都追不上。
“糟糕,通讯断了!”苏彤一脸的焦虑。
“那怎么办?”
“正在帮他们查最近的军队,完蛋了,估计是来不及了。”苏彤紧张地交待工作。
陆臻埋头研究海图:“我们没办法了吗?”
“分一条船出去我这里怎么办?而且也追不上。”周剑平脸色严峻:“他们的船长要负责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那么急着走,不肯等不能绕,不知道走安全的路线,就是侥幸心理!”
苏彤无奈地解释那船是绕行好望角的,跟咱们根本不在一个航线上,而且目前出事的地点在印度洋,早就超出了咱们的管辖区,就算跟队护航也早分道扬镳了。
陆臻知道周剑平只是心里着急,逮着什么就骂什么,连忙安慰着说会有办法的。副长送资料过来说道:“刚刚查到这是艘台湾籍货船,叫“海狼号”,船主是台湾人,深绿,绿得起油……”
作战室里一片嘘声:难怪了,免费护航有得省钱也不干,宁愿绕行好望角躲开海盗高发的亚丁湾,这下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躲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亚丁湾绕过去了,折在了印度洋里。
大家虽然没有明说,那意思是摆明了的,让他们台岛海军来解救这些人吧!
“干嘛!干嘛!怎么回事?!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马汉低声呵斥,他显然是看到这份资料专门过来的压场的。
各级官兵们不敢明抗,不以为然地各自噤声。不一会儿,苏彤无奈地报告说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表示有能力救援。陆臻苦笑,这下子船主得准备赎金了。不过,到底是人命,也算是同胞,甭管大家站在什么立场上,陆臻都挺焦心,腕上的多功能战术表却恰在此时颤动起来,提醒有卫星电话接入。
陆臻只觉得奇怪,这支加密卫星电话是麒麟的专属,可自打上了船,就算是和严头儿联络也是利用船上的通讯,毕竟正在与海军合作中,你自己有事没事用条私线,让人看着就生分。可是这么久没用过的电话忽然响起来……陆臻直觉就知道不是小事,连忙向周剑平道了个歉,跑回特种作战室接电话。
当陆臻赶到的时候,夏明朗已经在清场了,陈默把茫然的酱仔拉出门,陆臻连忙打开电脑联上卫星电话,对方的信息传过来,三重密钥加密的身份识别。陆臻不自觉看了夏明朗一眼,夏明朗低声道:“是二部的聂卓。”
哇哦!陆臻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中将级的直接指挥,这得是个什么任务啊!
很快,三重核对完成,聂卓又念了两句古诗完成声波核对,连忙问:“有船被劫了。”
多大个事儿啊,怎么这么快就通天啦?陆臻有些惊异,但还是平静的介绍情况:“是一艘台湾籍散货船,叫“海狼”号。不是在护航区出事的,目前在船队东南面800多海里处……”
“我要求你部不惜一切代价,不能惊动任何人的注意,拿回这艘船。”聂卓说。
陆臻声音一顿,与夏明朗面面相觑。
这是战事,不是拍电影,不惜一切代价这种话不是这样随便用的,这艘船什么来头??
“我们调动不了海军的。”夏明朗道。
“海军司令部的命令半小时以后会到,全力配合你部。”
陆臻抬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夏明朗沉声问道:“为什么?”
“你不应该问的。”
“但我需要知道您要什么。整艘船?船上的人,哪个人?船上的货,哪批货?这样我才能更好的设计行动方案。”夏明朗说。
聂卓沉默了一分钟,说道:“我需要研究一下。”
时间瞬间开始变得漫长,夏明朗与陆臻移开话筒小声的讨论着,然而一头雾水不得其解。那艘船眼看着就是追不上了,可是国际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进入索马里海港进行反劫持的例子,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了什么?
十分钟后,通话继续,聂卓郑重警告说:“我接下来告诉你们的内容不可扩散,属于A级绝密。在那艘船上,有10台六维高精机床,这是最新型号,带全套软件。船长不知道他运了什么,海盗也不能知道,全世界都不应该知道。明白了?”
夏明朗看到陆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马上低喝:“明白。”
“马上行动,半小时后再联络,有问题直接交给我。”聂卓说话干净利落。
刚刚断开通讯,夏明朗就着急问:“那什么玩意儿?”
“印钞机!”
“啊?”
“我爸说的。”陆臻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们造不出好的发动机吗?因为没有高精机床。我们自己的制造水平还停留在四维,目前能进口到的全是台湾那边流过来的五维货。我师傅当年做课题的时候用过全国最好的机床,还是80年代中欧蜜月的时候从德国进口的六维机床,全国只有四台。目前这种机床针对中国全球禁运。因为这个比飞机、导弹重要多了,这不是蛋,这是鸡。”
陆臻用力一击掌:“够狠,一下子搞到十台,不知道从哪儿偷的,这次下血本了,难怪聂老板急成这样。”
“很值钱?比你还值钱?”夏明朗毕竟不像陆臻,他对这玩意儿没什么感性认识,他一面下令把分散在船队中随船护航的麒麟精锐抽调回来,一面调侃陆臻。
“值钱多了,无价之宝!拿它和航空母舰摆一起,我都选择它,有了它,航母就能自己造了。”
哇!夏明朗也吹了一声口哨。
从全国最高一级的指挥部运转的行动果然高效,事实上,还没到半小时,海军司令部的命令就到了,而在这之前,夏明朗已经完成了特战人员的集结待命。柳三变带领十八名最精锐的水鬼登上了‘祁连山’号,而除去自己与陆臻,夏明朗还打算再带走十二位麒麟。剩下的特战队员则由姜清暂时领队,负责整个护航船队的安保工作,这次老大们尽出,留守的担子沉重,把这憨厚的小伙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海军司令部使用的理由很模糊,只说是政治需要。当然这个从常理上讲不通,毕竟就算是大陆籍的船失手被劫了,多半也是保险公司交赎金的份。可是在中国大陆“政治任务”这个词从来都是反常理的,负负得正反而让周剑平没什么疑心,火速把旗舰权移交给‘太湖’号,留下一艘快艇一艘气垫船,带上特战小分队直扑失事船只。
因为失事船只上装有隐藏的主动式卫星定位仪,一直可以发报方位,情报部专门借调了一只卫星追踪那艘船,失事船只的平面图也早早地传到了陆臻手上。立体船模被火速地搭建出来,从海、空、潜三路立体式反劫持的各套方案也相继出笼,特战队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配合演练。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那艘船当真离得太远了,‘祁连山’号即使拼了命的追,也还是鞭长莫及,眼睁睁看着卫星图上的红点儿慢慢靠岸,一步步驶入索马里的海港,‘祁连山’号即使心头滴血,也只能硬生生停止在传统领海线之外。

二十五、

虽然一直没敢抱过太大的希望,可是当如此残酷的现实扑面而来,陆臻还是失望地拍了桌子:“聂老板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船放单跑?”
夏明朗马上瞪了他一眼,陆臻自知失言,抱上卫星电话去隔壁。为免人多口杂,夏明朗暂时征用了隔壁一间图书室作为一级指挥部,规格绝秘,非请勿入。
陆臻刚关门就忍不住发飚:“那帮情报部的猪!申请护航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你现在怎么跟周老似的乱念经,这船就算申请护航了又怎么样?出事那地方都进印度洋了,离开摩加迪沙好几百海里,从来没有海盗出没过,咱管得着那么远吗??”夏明朗心里窝火,也个没好声气。
“可他们搞那么多花样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劫掉?”陆臻重重叹气。
“话不是这么说,情报部办事就是这种风格,总觉得间谍卫星就在自己头顶上,干什么全世界都能看见,做贼心虚习惯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敢自己运,武装押运也甭想,马上就得让人起疑心。挖空心思找了一艘带颜色的台湾船,进可攻退可守,摆明了跟大陆撇清关系,可万一真出了事咱们还能出手。”
“点儿太背了。”陆臻按住太阳穴呻吟:“都怪最近各国兄弟都太卖力,亚丁湾没生路,把人都逼到印度洋去了。”
“是啊……”夏明朗也叹气,最近一个月都劫不了一艘,居然就是撞上了,那得多背运啊……人呐,就是这样,怕什么一准儿来什么。
时下资讯发达,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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