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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1-5部]-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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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曲交响悠然掠过□,夏明朗感觉从天上落下,被拉力拽着踉跄了半步,脱力坐倒,愤愤不平地撕咬着那只可笑地大手套。
陆臻乐得大笑,眼睛眯起,鼻尖上皱起细小的纹路,像一只漂亮的猫。他俯身爬行几步,伸出食指蘸着自己的□抹到夏明朗的下唇。夏明朗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喃喃骂道:“我操,你等着。”
“好,我等着。”陆臻笑道。

  5。(上)

  5。
  陆臻没注意到夏明朗什么时候退的,退了多少,给自己挣脱出多少活动空间……只是后腰处蓦然缠上一条腿,重重压下去,陆臻一只手撑不住重心,随即歪倒,被夏明朗卷到身下。
  “哎,喂……”陆臻呵呵笑着,并不十分认真地挣扎。
  夏明朗欺身压下来,滚烫的舌头从太阳穴舔舐到耳垂,呼吸浊重,喷到陆臻极度敏感的耳廓上:“臭小子,我把你惯得是吧?踩到老子头上来了,三天不打,房梁都不剩下了。”
  “哪有。”陆臻做狗腿状:“我这不是怕您累着嘛。”
  “小兔崽子,越来越不着调了……”夏明朗喃喃骂着,重重咬住陆臻下唇吮吸。陆臻被迫张开嘴,从嘴唇到口腔内部的粘膜都被有力的舌头搅得纷乱。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处删除1430字)
  “看着我。”陆臻指向自己的眉心。
  ??夏明朗的视线聚集起来,吃力地凝神看他。
  陆臻沿着夏明朗下颚处的线条一路吮吻下去,埋头啃咬他一侧的胸膛,水声啧啧作响,如同某种兽类在舔食生肉一般。夏明朗终于醒过神来,曲起膝盖抵到陆臻颈下,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别闹了!”
  陆臻静静地看着他,猝然暴起发力……
  夏明朗被毒瘾折磨了太久,好几天不眠不休的苦熬,体力消耗殆尽,再加上两只机器猫的大圆爪完全施展不开,没过多久就被陆臻彻底压制住。这房里别的没有,绑人的材料最丰盛,各种门类齐全,陆臻随手抽出一条长宽皮带把夏明朗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在某些无法自控的时候,捆绑反而会给人以安全感,那是一种来自外力的依靠,这就是为什么白水一定要解开夏明朗的束缚,而夏明朗仍然会不自觉地抱紧自己。
  夏明朗挣了几挣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反而放松下来,用一种大无畏的恍惚的眼神看着陆臻。
  陆臻呼呼地喘着气,终于抓住了心底那束莫名其妙的欲望;摊开手掌,陆臻看到掌心烙着三个字:抓住他!
  嗯!
  陆臻伸手抚摸夏明朗的脸庞,低下头,自近在眉睫的距离凝视那双眼睛,低低问道:“我是谁?”
  夏明朗皱眉,似是有些不解地:“陆臻啊~”
  嗯!陆臻哼出一个郑重的鼻音,俯身轻吻夏明朗微微颤动的嘴唇:“看着我!”
  夏明朗茫茫然瞪着眼,像一口看不到底的深潭。陆臻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地打着圈儿,然后……陆臻看到那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的闪动,而后又凝成一潭静水。
  “噢!”夏明朗轻轻呼出一口气。
  陆臻微微笑起来,眼角微弯,却亮得惊人,像是融进了整个星河的光采。他有一个很不着调的念头,他想跟某一种东西争夺一个人,他想跟毒品争夺夏明朗,他想与那些听起来很神秘的多巴胺、脑啡肽……争夺夏明朗的注意力。
  陆臻相信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一直没顾上,所以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微微一闪,他就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全身都燃烧起火焰。
  没有什么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你,没有……什么都不能!
  无论人与魔鬼,都不能!

  5(下)

  陆臻站起身,三两下把自己扒个精光,蜜色的阳光扑洒在他结实修长的身体上,光影勾勒出肌肉流畅的线条,像一个漂亮的雕塑。
  夏明朗斜靠在墙角,仰起脸着迷地看着他,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在陆臻身后漫延出白光。他努力眨眼,希望能看得更清楚点,呼吸却更加急促起来,耳边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有如擂鼓,这是被药物扰乱的神经中枢在强行指令身体分泌过量的肾上腺素。
  (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处隐藏2510字)
  夏明朗是荒原上最桀骜的狼,想要俘虏他就得赔上自己。

  6(上)

  6。
  像骑乘这么费劲儿的体位也能广为流传,这里面自然有它不可言说的妙处。同样是欢愉,求与承是两个境界,过去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失之毫厘就差了千里。
  陆臻模模糊糊地想着,大约……终究他也会有一些放不开。
  (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处隐藏184字)
  这场□让陆臻唯一感觉尚在掌握的是……他倒底还是比夏明朗先清醒了过来。
  夕阳低低地悬在海面上,晚霞像一团艳烈的火,从窗口燃烧到室内,在夏明朗□的身体上跳跃。
  陆臻把所有的绳索都解开踢到一边,紧拥住夏明朗的后背,把他包裹进怀里,赤色的光线在半空中折散出异彩,光影流荡。陆臻听到远处的潮声与夏明朗深长的呼吸,心思无比安宁。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与不安都化作了流云飞去。而直到此刻,看着它们讪讪退走的背影,才真正看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是的,自然是害怕的。
  即使一千一万次地对自己说没有问题,要相信他……也仍然那样恐惧,只因为那是他唯一不可失去的。
  陆臻原以为自己已经超脱了,毕竟连死亡他都能接受,不过是一生孤独的思念而已,夏明朗会活在他心底,永远鲜活着,延续着仿佛暗恋般的焦渴与缠绵。
  可是,直到夏明朗颤抖着打翻那盒白粉,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的神祗也是可以活着被毁灭的,而那会是比死亡还要残忍的难堪。陆臻在心中盘桓很久,将最坏的结果一遍遍推演,找不到出路。
  假如真的那么一天,他也真的只能用一颗子弹带走两个人:我不会看着你堕落,如果我拉不住你,我亦不会让你独自上路。
  陆臻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残忍,可是,这些天看着夏明朗跟毒瘾死磕,他的确是欣喜的。那是无可形容的复杂的情感,不甘、愤怒、怜惜与由衷的自豪,这些莫名其妙无比矛盾的情绪像毛线一样乱糟糟地堵在心里。
  我的爱人,我全部的信仰与依赖,我希望你永远屹立不倒,你可以输可以死,但真的不能垮。
  那是深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渴望……不可言说!
  曾经,他以为夏明朗不了解他,而此刻,他发现夏明朗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在这个让他全心全意恐惧的时刻,夏明朗用最凶悍的方式告诉他:别怕!
  陆臻听到怀里那人呼吸起了变化,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支起手肘罩到夏明朗身上。
  夏明朗眯起眼睛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臭小子,要榨干我么?”
  “榨干了吗?”陆臻忽然乐了。
  “快了。”
  “这么厉害?”陆臻不信。
  夏明朗咧开嘴:“你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我怎么敢不配合。”
  陆臻刹那间泪盈于睫。
  “怎么了?你哭啥?”夏明朗莫名其妙。
  陆臻鼻子酸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水滴在阳光下折出异彩,从空中坠落,滴到夏明朗脸颊上。
  “嘿,宝贝儿。”夏明朗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却被陆臻一把揉进怀里。
  陆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极为傻冒的事,他想要证明点什么,他想了很多招儿,却手忙脚乱,笨拙得可笑。可最后他还是成功了,很成功;但那并不是因为他的技术有多好,活儿有多棒,只是因为那个人愿意配合他……无论怎样都愿意配合他。
  “你今天到底是在闹哪儿出啊?”夏明朗轻轻笑着,双手抚过陆臻的后背。
  “我想勾引你。”
  “我操……”夏明朗失笑:“对我你还用勾引吗?我特么千年老色鬼你不知道啊?”
  “那不一样。”陆臻心想,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就是想知道现在与从前是不是还一样。
  “你先别管一样不一样,你先想想现在怎么收场吧!”夏明朗闷笑:“你小子把这地界搞得像配种站一样。”
  陆臻擦干眼泪左右看了看,耳尖上一点一点的红起来。的确……这场面怎么说也,有点儿太那个什么……了!陆臻捂住脸痛苦地呻吟。
  夏明朗那条裤子决计是毁了,碎成七、八块布条凄惨地躺在地上;地面上积了一摊内容不明的液体,好在地板是人造革质的,沾水擦擦大约也可以清干净;陆臻穿好衣服打开全部的窗子大力通风,海风呼呼地往里灌,一扭头,发现夏明朗还裸着,连忙抽了条毯子过来把人围住。
  夏明朗哧笑着踹他:“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刚才差点把我折腾死。”
  陆臻感觉奇囧无比,强撑住架子不倒,捏紧夏明朗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追问:“爽不爽?说实话!”
  夏明朗眯起眼睛,伸手扳过陆臻的脖子:“我干的?”
  陆臻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耳后,血渍已经干涸了,沾了一手暗红色的小碎块:“这这……部位,应该不能是我自己咬的。”陆臻弯起笑眼。
  夏明朗想站起来细看,却被陆臻强行按下去:“乖,躺着,我不疼。”
  “一点印象都没了。”夏明朗捏住陆臻的脖子不放:“怎么会?”
  “我真没事儿!”陆臻一低头从夏明朗手下绕出来:“赶紧的,我得毁尸灭迹去,一会儿晚饭就要送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毁灭我肩膀上那个牙印子?”夏明朗不屑地斜视着正在屋里忙得团团转的某人
  陆臻停下手里的活儿:“你自己咬的?”
  夏明朗歪头试了试,笑骂:“我操,你还真挑了个好地方。”
  陆臻嘿嘿一笑。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你身上那堆印子,还有耳朵后面那一口……”
  陆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应该,不能说,我是从楼上滚下来的。”陆臻扶住额头。
  “你从天上滚下来也不会有这个效果。”夏明朗十分肯定地说道。
  “还是你咬的。”陆臻一拍巴掌:“你不爽,你想咬自己,我不让你咬自己,你就咬我。”
  夏明朗愣了一会儿,问道:“那印子呢?”
  陆臻这下没招儿了,捧着头哀叹:“你看你,我就能忍住,你怎么就把我嗦得这一身,这下子怎么都抵赖不掉了,一定会让人看出来的。”
  “你当我那会儿还有几分脑子啊?”夏明朗不满地咕哝着:“对我要求也太高了。
  “那等会儿怎么办吧?”陆臻摊开手。
  夏明朗不屑地:“你以为人家现在就不知道啊?”
  “那不一样啊,心照不宣不是这么个搞法,我们得给他台阶下,咱不能把人搞得像傻冒儿一样。”陆臻叹了口气,埋头收拾,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一归位;那堆前身为裤子的破布被索性撕成了乱麻,把喝的水全倒出来,匆匆擦干净身上擦地板,最后物尽其用面目全非,估计得CIA出马才能确定这玩意儿曾经是什么。
  陆臻直起身站在门口闻一闻,确定已经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才做贼心虚地拉开门,猫一样溜了出去。几分钟后狂奔而回,把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扔到夏明朗身上:“快穿。”
  夏明朗穿好衣服在他屁股上轻踹了一脚。
  “哎!”陆臻咝声呼痛:“你干嘛?”
  “没啥。”夏明朗摸了摸鼻子,双手握到陆臻腰上:“我就是看你这么窜来窜去的,这么矫健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真的……”
  “那现在呢?”陆臻扭曲着脸孔。
  夏明朗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看来是真的。”
  “我他妈腰都快断了。”陆臻小声抱怨着。
  夏明朗把人拉进怀里,低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6(下)

  夏明朗把人拉进怀里,低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陆臻很认真的在想,对啊,为什么?可是……
  “我也不知道。”陆臻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本来觉得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现在又觉得……我本来想的不太对。”
  夏明朗困惑地瞅着他。
  陆臻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我就是,我就是想……”
  “你不会是担心我不行了吧?”夏明朗怀疑道。
  “不不……不是,这真不是!”陆臻举起手掌发誓:“我就是想确定我是不是能拉住你,在毒瘾面前,我能不能比它更……”
  夏明朗张大嘴,失笑。
  陆臻抿了抿嘴唇,呐呐问道:“那,你跟我做的时候,脑子里还会,还会想……”
  “宝贝儿,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不许揍我!”夏明朗憋着一脸坏笑,捧住陆臻的脸。
  陆臻垂头丧气地点了两点。
  “幸亏你是把我绑着了,要不然你现在还能不能站着都是个问题。”
  “不至于吧?”陆臻挑起眉毛。
  “就那会儿,我脑子里但凡还有一点意识,就是提醒自己千万别弄死你。”夏明朗一只手攀上陆臻的后颈轻轻摩挲:“老大,这人脑又不是电脑,你当你重开一档程序就能挤垮另一档啊?你就不怕我死机了?”
  陆臻脑袋垂到胸口,两只耳朵红到半透明,咕嘟咕嘟地煮着血,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又不是纸糊的。”
  夏明朗呵呵笑,把陆臻那一头杂毛揉得更乱。
  陆臻从他手下绕出来,颇有些失落地说道:“你反正都是信不过我,出事儿就让我滚,我干什么都像胡闹,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傻小子,各种不靠谱儿……”陆臻说着说着猛然警觉,发现自己好像太放松了,当盘桓在潜意识里最深的恐惧烟消云散了以后,那些小小的委屈与不甘又浮上心头。
  夏明朗挑了挑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陆臻咬住下唇郑重地摇头:“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对你要求那么多。”
  “又怎么了?”夏明朗苦笑。
  “我不能一边要求你很厉害,又一边希望你配合我,满足我像个大男人一样,可以照顾你宠爱你的欲望。”陆臻深深吸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夏明朗,我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对你这么残忍。虽然我一直对你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对你有那么多的要求,希望你这样,希望你那样……我看起来不招人烦,只是因为你把什么都做得好好的,让我根本挑不出错儿。我要什么你都给我,我还没张嘴,你就放在我跟前,我特么还觉得自己特别无欲无求……”
  很少有人会在感情里这样剖白心迹,直白坦露地说出自己的虚伪,毕竟人各有私心,但那的确不是陆臻的方式。他有一种执拗的真实,这种真实让他看起来那么可贵,让你毫无保留地相信此刻放入你手掌的那颗心是真的,热腾腾滴血的真。
  夏明朗愣了半晌,只觉得一颗心化成糖水,居然手足无措。他无力地舔了舔下唇,笑道:“瞎说,我必然不可能你要什么都给你。”
  陆臻直愣愣地瞪着他。
  “你要是跟那些妞儿一样成天价地跟我扯,说我净瞎得瑟,净现摆你能哪?你一个人扛着天转呢什么的,一个月才赚多大点儿钱啊,需要你这么拼命哪?你能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啊……”夏明朗这也算是有过切肤之痛,把那些腔调学得活灵活现。
  陆臻渐渐醒悟,自眉目深处舒展开,水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明媚的笑意。
  “所以,你看,咱俩就是王八对绿豆,咱对眼儿。”夏明朗一只手握住陆臻的脖子:“我那会儿让你滚……纯粹就是我觉得那挺难看的,眼泪鼻涕一把抓,我自己想想都恶心。这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一茬苦,咱没必要遭两遍罪。可后来你死赖着不走,我其实特高兴,你看你把我伺候得……我说得恶心点儿,我长这么大,我亲妈都没这么心疼过我。”
  难得,小夏同志城墙厚的脸皮透出可疑的红色,陆臻蹭了蹭他的耳朵,低声道:“你都没提过。”
  “那是我觉得咱都老夫老……了,就……”夏明朗一时烦躁,敲着陆臻的脑门嚷嚷:“你就是个文化人,你们文化人那脑子跟我们这种粗人不一样。我没你那么多弯弯绕。”
  “你没我这么多弯弯绕?”陆臻乐了:“说出去谁信啊?”
  “我信!”夏明朗声音一沉,整个人安静下来,一双眼睛在夕阳的余辉中闪出幽暗而奇异的光芒。
  陆臻被这忽然而生的变故慑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夏明朗,愣了一愣,才想起应该表忠心,正想说,我其实也信的……夏明朗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柔声道:“对你我不玩心思,真的!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你惯不坏,所以我不怕。我就只管往死了惯你,拼着命对你好,只要你能高兴。”
  “那太辛苦了。”陆臻喃喃道。
  “你别这样,别怕,我不是为了讨好你,我是自个儿乐意。我就是不想留什么遗憾,你知道吗?干我们这行,难保有个意外,我就是不想,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不想后悔说……我其实可以对你更好点儿。我就是不想浪费每一天!我就想,甭管到什么时候,我回头看看都能服气:我真的到顶了,我再也不能对你更好了……你怎么又哭了。”夏明朗无可奈何地笑着,在那个笑容里融化了整个太平洋的温柔。
  当白水踩着饭点儿进来查房时,感觉这房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他匆匆扫了一眼,发现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窗边……嗯,果然很怪异,从他见到这两个人起,他们还没有在同一个房里分开过这么远。
  陆臻从容地转身,正想自然点打个招呼,忽然听到女护士尖叫了一声,心跳顿时停住半拍:娘滴,难道女人真的会有邪门的直觉?
  “怎么了?”白水诧异问道。陆臻匆匆扫了夏明朗一眼,发现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场面hold得很稳。
  女护士“嗖”得一下躲进白水身后,指着夏明朗喊道:“他他他……”
  白水仔细打量几眼,恍悟,笑道:“你怎么被解开了?”
  “老子刚刚抽了一轮大的,现在倍儿清醒。”夏明朗嘿嘿一笑。
  白水倒是没说什么,转身把餐盘接到手里,示意姑娘你害怕可以先走,小护士非常没有同事爱地拔腿就跑。
  “老子的名声怎么会这么差?”夏明朗极为不爽。
  “艾琳脚踝骨开裂两处,到现在还没拆石膏。”白水把餐盘放到床边,一手拿了针管出来抽取血样,袖子一撸开就看到几道红里泛紫的绳痕,马上眉头一皱,看向陆臻:“你绑的?”
  “嗯。”陆臻点头,那必须是他绑的,夏明朗又没长八只手。
  “你不能这么纵容他。”白水有些不满。
  陆臻正觉莫名其妙,白医生已打开嵌在墙内的杂物柜,拿出一只护手霜样的东西抹到淤痕上,陆臻定睛一看差点没吓趴下。妈的,还好老子物归原位了,有没有!!
  “你已经可以依靠自己了。”白水一边按摩推开药膏,一边教导夏明朗。
  夏明朗含糊点头,心道,你还不知道老子当时那是啥阵仗。陆臻到底心有不安,顺手接过药膏挤了一大团出来抹到手上(以此暗示这玩意儿陡然瘦身的理由)。
  “你的手,用这个是没有效果的。”白水说道。
  陆臻僵住,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夏明朗目光闪亮,不想是同伙心焦,倒更像是个看戏的在幸灾乐祸。

  7(上)

  (上次断的地方太囧,搞得现在前后不搭,争取下次更新时能调回来)
  “你应该先用乳酸类的药品脱掉一层角质,然后再护理。”白水拿过药单写字:“我给你开一支。”
  陆臻一愣:“你这也能治?”
  白水眨眨眼看过去,倒像是比他还困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不能治,然而目光一转,却被陆臻脖颈耳后的伤口吸引过去。陆臻心头一凛,知道要见真章,心跳得越发和缓起来。
  陆臻小朋友办事一向把稳,为1%的可能亦可做100%的准备,即使是一个台阶,他也力求打出汉白玉的质地。虽然夏明朗一介妖人,对陆臻这种瞻前顾后的娘们儿作风非常鄙视,但奈何夫人有命,怎敢不从?自然要配合的。只是夏队手上太黑,轻之又轻地给了几下,还是把陆臻揍出了一膀子乌青,搞得小夏队长又是心疼又是不屑,十分纠结。
  白水拉开陆臻的衣领:“他干的?”
  陆臻沉痛点头。
  白水转头看向夏明朗:“无意识?”
  夏明朗想了想,谨慎地说了个嗯。
  “等一下。”白水敲了敲笔杆:“所以,情况是这样,你把他放开,他控制不住攻击了你,你又把他彻底绑了起来,然后现在你觉得他够清醒了,你又把他给放了?”
  陆臻目瞪口呆,这才叫黄金铺地玉为阶,十全富贵一行好台阶。陆臻感动得都要诧异了,大哥啊,您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还是以为我不知道呢,还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正当陆臻被这一连串有如逻辑考题一般的各种可能性纠结得大脑高速运转,夏明朗爽爽快快死不要脸的坦然答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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