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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1-5部]-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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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朗点头哈腰地把“恩人”送走,闷头往床上一栽,抱怨道:“哎,自己人坑起来就是不顺手啊!”
  陆臻忽然问道:“在岛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着我?”
  夏明朗慢慢笑了起来:“怎么?生气啦?”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这个坏习惯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那会儿在戒毒啊,毒瘾一发作,我连自个儿都控制不了……反正瞒不住,也就不费那个心了嘛,大不了最后想办法灭口。”夏明朗挤了挤眼睛。
  灭口……当然,也不是一定要杀人的。
  “那你,本来打算怎么坑他?”
  夏明朗终于露出了一个不那么理直气壮的笑容:“我本来是打算说他非礼你。”
  “白水?就他那小身板?非礼我?”陆臻惊讶地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搞错了重点。
  “你看啊,白水那小子居然是海默的男人!这合理吗?怎么看都是各取所需凑个名分嘛!”
  陆臻不由自主地YY着:如果海默是Les白水是Gay,于是这俩形婚一下……哎,果然就不那么违和了耶!
  陆臻默默擦了一把汗冷,所以从夏明朗上岛那一刻起,白水就注定要信用破产,无论是他主动自黑,还是被动给人黑,总而言之……他是逃不掉的。陆臻在心怀不轨与色狼这两个名词中权衡了一下,发现还是心怀不轨要好听点。
  把前后串连起来想过,陆臻不由自主地叹道:“对不起!”
  夏明朗挑眉。
  “你病了,我好着。结果你躺床上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盘算了,我还鲜格格地扑上去跟人称兄道弟。”陆臻这一天从早到晚,被聂卓和夏明朗这大小两个妖孽震得无地自容,自信心跌破表。他一向自负聪明,可到现在才发现,这点聪明算个啥?只够他理解妖孽们都是怎么谋划的。
  “这话说的。”夏明朗眯起眼睛:“你就是太善良了,欠缺了一点儿在复杂环境下与恶势力做斗争的经验。”
  ******
  桔子:话说,我总觉得陆臻现在无论多聪明能干,就是在下限问题上,被两只妖孽远远甩开。
  鱼:他黑起老巴来,也是不手软的。但绝对对自己人下不去手啊!
  桔子:我觉得陆臻不是技术问题,是意识问题。如果告诉他,黑了这人。他也能黑得有模有样。但问题是,他不能随时保持雪亮的双眼,黑人于刀光未起之时。
  鱼:黑的少,黑多了就习惯了。

  13。(上)

  当天晚上,两位高级特种军官轻而易举地从小护士们眼前消失,玩儿了一手大变活人,直到护士长从船头跑到船尾,惊动了整个海港才把人找出来:这两人下海捉鱼去了!
  和平号上的护士长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老阿姨,经验丰富腰杆子就硬,不带喘气儿地骂了半小时,夏明朗装得像个孙子一样服服帖帖地听着,陆臻心里好笑,强撑着,憋得面无表情。
  要说白小哥的东西是真有用,当天晚上陆臻就开始觉得不舒服,第二天果然高烧不止,夏明朗此刻体质比他弱,折腾起来当然更严重。潘豪控制着没上猛药,病期又拖了一天,聂卓那边终于来了电话:该回国了,联系了三亚那边的疗养院,有病回去养!如果单单从表面上来看,这道命令来得很不温柔,但夏明朗可就等着这个呢!
  潘豪大笔一挥,医嘱已定:高烧不止,建议休养两周以上。
  好吧,虽然连头带尾一个月很难彻底戒除毒瘾,但总比一回国就被送进基地接受审查来着好。这份签过聂卓大名的医嘱迅速飞赴四方,在遥远的麒麟,那个山坳里,不明真相的严正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臭小子,你他妈再也别回来了,要美人不顾江山,有了媳妇忘了爹。(严正以为夏明朗想办法蹭假是要双宿双飞)
  当然,这时候的严正还不知道,他的这番错骂要等到三十年以后才能有个满意的答复。
  老潘自然是有医术的,或者,应该说白水的手段的确高明,夏明朗和陆臻上飞机时还晕得厉害,落地时已经好了很多。在军区总院又住了一天,高烧退尽,居然……硬是好了。
  总院的主治拿着老潘那张医嘱单子不知该如何下手,然而推翻前人的结论毕竟不符合中国人的习惯,再加上病人明里暗里的示意,医生大人犹犹豫豫地写下一句话:建议静养!
  噢耶!万事俱备!
  陆臻一路欢呼着从军区总院出来,开车的小战士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什么这么开心,只是傻乎乎地陪他乐着。三亚的路有一半修在海边,一面是海,一面豪宅,XX佳菀,XX花园,XX家园……
  夏明朗忽然想起他那件聘礼,陆臻那套嫁妆,笑嘻嘻地问道:“咱家那房子呢?”
  陆臻歪着头回忆,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些精雕细刻的楼盘大石,忽然大吼一声:“停车。”
  小战士惊骇地一脚刹车到底,陆臻稳住身形,探头出去张望,过了几秒,他带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从车上跳下来,绕到另一边为夏明朗开车门。夏明朗坐在车里看着他,陆臻笑容满面,用唇形说道:夫人,随小生回府!
  夏明朗蓦然间很想踹一脚过去,脚尖刚刚离地还是忍住了:这作派也太娘了!只能自自然然地从车里出来,随手揽了陆臻的肩膀,另一手牵着开车的小战士,自觉二五八万的像个大爷了,方才穿过马路,走进绿树繁花的小区里。
  陆家妈妈一向品味卓越,陆家这间房子买得早,当时三亚刚刚经历了一次恶炒,各种房源都便宜。便宜里挑货,自然挑好的买,全装修的酒店式公寓小区,买的是最高那一栋楼的最顶层。有专门的物业统一管理,平时用来当家庭旅店出租,家里人想住只需要提前打声招呼,拎包进去,免费!
  陆臻依稀记得买房时老妈要过自己的军官号,跑到物业那边一问,果然登记在册,正儿八经直系血亲级的家人。陆臻把军官证一亮,物业的工作人员给陆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番确认,很快就把事儿给办了下来,刚好这房里现在没人住,日后的预订单子都给换到相似的房型里去,当场就给陆臻把房子空了出来。
  夏明朗站在旁边斜眼看着,嘴里啧啧作响:什么叫有钱人?真他妈有钱人……
  小战士疑疑惑惑地问道:“你们不跟我去院里啦?”
  陆臻低头一想,也对啊,得跟疗养院那边打好招呼,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放人鸽子总是不对的。当下,把钥匙一收,凑到夏明朗耳边轻声道:“心痒了吧?别急,晚上再带你上去。”
  夏明朗这下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顿时后悔不迭。陆臻乐呵呵地看着他,弯眉笑眼的。
  治好心病不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可是心结一解,夏明朗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曾经最令人心动神摇的那一脉从容又回到了他的眉间,夏明朗就像把毒瘾当成一次训练那样坦然地接受了它,他咬牙切齿地在坚持在战斗,虽然也很苦,却再无焦虑与抱怨。
  军区疗养院或者会对多一个人这种事有些介意,毕竟不能凭空变一套房出来,但是对于少两个人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可介意的。两个校级军官,一个上校一个中校,既没有金贵到需要巴结的地步,也没有寒碜到轮着他们管束的地步。疗养院方面处理起来就很随意,当即表示房间还是会给他们留下,钥匙收好,需要的时候随时回来住。公家的东西嘛,不需要考虑空置率的问题,这样操作最简单。
  这一番折腾出来已是黄昏,陆臻站在门口拦车,夏明朗踢了踢他脚跟说道:“走回去吧,锻炼身体。”
  陆臻陪着他走了几步,忽然说道:“那还不如跑,谁先到谁先洗澡!”陆臻的话还没说完,夏明朗已经窜了出去。
  从疗养院到陆臻家那套房子相隔大概12公里,一路上都是椰树林立的大道,游人如织。夏明朗身体还没恢复,虽然不至于连这点路都跑不下来,速度倒也确实不快,陆臻不紧不慢地与他并肩跑着。
  霞光灿烂,海水被染作玫瑰色,陆臻听着耳边有节奏的呼吸声,只觉得安稳。这世间,什么龙潭都闯过,什么妖魔都砍过,还能并肩跑在这样的美景里,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路跑回家已是天黑,夏明朗在最后一千米开始发力,陆臻舍不得追他,让他领先了50米抢进楼里。陆臻索性缓下来慢走,进门才发现夏明朗双手撑着膝盖等在电梯旁边。
  “怎么了?”陆臻奇道。
  “我没钥匙。”夏明朗抬起头看他,刚刚跑得太急,血气翻涌,整张脸红通通的,莫名其妙的,看着竟有三分羞涩,有如新妇。
  陆臻只听到脑子里嗡得一声响,口中发干,眼里发直,热汗里又夹着别的情绪涌上来。两个人厮混了太久,一个眼神便足够达意,夏明朗只是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他。电梯门刚一合拢,陆臻就想凑过去,眼中余光里瞟到一只黑球,猛然抬头看到一个硕大的摄像头压在头顶。
  夏明朗忍不住笑,越笑越是按捺不住,哈哈哈笑得整个人都缩起来。陆臻恼羞成怒地扑上去,背对着摄像头趁机咬他耳垂,两个人的汗水流在一处,热气蒸腾,薰得脸上发烫。
  闹成这样自然收不住,陆臻心急火燎地把大门打开,夏明朗走得快,先了他一步。陆臻也不等他找着灯,紧一步贴上去,掐着腰就把人抱了起来。
  “哎?要造反是吧?”眼下一团浓黑什么都看不见,夏明朗也不好太挣扎,万一磕着谁总是不好。他当然不是真的生气,语气虽凶,却三分带笑。
  按陆臻的意思,是要这样一路把人抱进浴室里去。可要命的是这间屋子他也没住过,进门玄关处漆黑一片,他连往哪儿走都不知道,刚刚试着跨了一步,就把夏明朗撞到了墙上。
  “公报私仇就没意思了啊!”夏明朗笑着,一手撑在陆臻肩上,轻轻落地。

  13。(下)

  陆臻很郁闷,这种以下犯上的事儿讲究个一鼓作气,中间这么一搅,他也就玩儿不下去了。两个人趴在黑暗里摸灯,摸来摸去摸不着,最后夏明朗把打火机点着了两人才恍悟。这间屋子是酒店式装修,钥匙连着门卡,要把门卡插到墙上的卡槽里才能取电。按理说这种卡槽应该自带亮光,可不知怎么的,这灯就是坏了,恨得陆臻牙根直痒,咬牙切齿地把卡捅了进去。
  一时间,所有的灯都亮了,光华满室。
  夏明朗绕过玄关那道隔断就愣住了……这屋子不大,整个就是一间,几乎120度整个扇面都是透明的,晶莹剔透的落地窗外是宽阔的阳台。陆臻走到他身后,又关了几盏灯,屋子里暗了下来,更衬得星光灿烂。登高望远,一眼看过去全是海,水面波光点点。
  夏明朗这辈子虽然经历丰富,但毕竟没享受过,巴哈马的海边屋已经是他人生奢华的极限,可当时满脑子都是毒瘾和未来,你让他住皇宫里都感觉不到。眼下换了心境,又是自己家里,直接看傻了他!
  夏明朗左右摸了摸,居然有些讪讪的无措,咧着嘴笑道:“咱爹不贪污吧?”
  陆臻满怀期待地等了半天居然落这么句鬼话,登时怒了,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贪你个头的污啊,我爹又不是当官的。”
  夏明朗也不吭声,只是笑,东张西望地四处看。他十七岁从军,一生行伍,住惯了宿舍,从来没过想什么时候头上有片瓦会是自己的。因为从没起过这心思,于是也没这欲念,如今站到地方了,心头那丛野火不知怎么的,呼呼拉拉地就烧起来了……忽然觉得是啊,这日子过得,跟陆臻好了这么久,居然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别人的屋子里头,都没个自己的家。
  虽然这屋是陆臻的,但没关系,陆臻的就是自己的,夏明朗对此一向非常想得开,就像他的也是陆臻的一样。
  陆臻还在咕咕哝哝地抱怨:“怎么说话呢,你怎么不说是我妈眼光好,她下手那会儿房价还没起来呢!再说这房子小,也不值多少钱。”
  这屋子的确不大,满打满算不过50坪米,但因为四面通透,看来气势不凡。房间右手靠墙边放着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前摆着精致的沙发、茶几,全套的藤编家俱,清凉细洁。厨房是全敞开式的,夏明朗把柜门打开看了一遍,发现锅碗瓢盆俱全,虽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可夏明朗什么出身啊,用茶缸子都能吃饭的主,这就已经足够让他惊叹的了。
  陆臻跟着他走了一圈,气也消了,眼巴巴地问道:“怎么样?”
  夏明朗一本正经地瞪着他问道:“你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吧?”
  “是啊。”陆臻莫名其妙。
  “嗯。”夏明朗刻意点头:“太好了,没人分家产了。”
  陆臻登时哭笑不得。
  夏明朗伸手圈住了他:“我喜欢这儿,住一辈子都好。”
  陆臻瞬间又欢喜了。
  夏明朗总觉得这屋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再度巡视了一圈,终于看出来了,有些困惑地问道:“卫生间在哪儿?”
  陆臻唇边浮出一丝笑意,这房子是他妈的心头宝,他虽然没来过,但必须听过,而且是翻来覆去地听过,当下往落地窗边一站,拉开了一道帘幕……
  正所谓酒店式度假公寓,度假嘛,自然与普通人家里住的地方不一样,总要有些分外出格的浪漫。而这间屋子的精华,其实全在这浴室里。
  夏明朗站在床边看过去,发现这间浴室几乎是用玻璃围起来的,除了右手边与隔壁相临的地方有一道实墙,其它三面通通晶莹剔透,水晶墙下放了一张硕大的三角冲浪浴缸,在融融的灯光与星光下映出瓷白的光晕。
  “洗澡吗?”陆臻笑吟吟地在浴缸边沿坐下,随手开了水。
  清亮地水流从陆臻的手背流下,裹着他的手指,泛出流动的波光。夏明朗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陆臻的手指是笔直而修长的,事实上,他这个人从整体到细部每一个零件都这样修长笔直,没有一分多余的累赘。
  夏明朗咽了一口唾沫,笑着说道:“好啊。”随手扒了汗湿的衣裤扔到地上。他脱得太快,快到陆臻几乎有些失望,他本来是想要重拾方才进门时那番旖旎风光的。
  就着流水冲净了身体,陆臻与夏明朗一人占了一角躺下,这浴缸虽然大,可毕竟不是泳池,四条长腿纠纠缠缠地绞在一起,横陈在瓷白的底子上,让人分外眼晕。夏明朗不得已转过头去,眼前是一整块的玻璃墙,连道接缝都无,几乎就像是不存在。夏明朗记得这栋楼前面应该还有别的楼,可因为此处绝高,所以什么遮挡都在脚下,一眼看出去只有天和海,通通深沉地静谧着。
  “在看什么?”
  夏明朗感觉后背一热,陆臻湿漉漉的胸膛贴上来,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
  “没什么。”夏明朗漫不经心地说道,的确没什么。
  陆臻的手在他腰上摸索着,连带着胸口的肌肉一起绷了起来,夏明朗熟悉这种紧绷感,神经末梢一丝丝地抽动,最终束缚了肺叶,仿佛要窒息似的紧张。这是每一个成年男人都逃不过的感觉,情*欲翻涌的冲动。
  “别闹了。”夏明朗握住陆臻的手指:“我累了。”
  夏明朗听到哗的一声水响,陆臻从他肩上越过来看他,夏明朗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眼神,索性闭了起来。陆臻湿淋淋地在他脸上抚摸一下,颇有些失望地说道:“真的累了啊!”
  夏明朗不吭声,不动不说,几乎就像是睡着了。
  陆臻果然没有再闹他,轻轻柔柔地从他身上退了下去。夏明朗慢慢把眼睛睁开,眼珠子比夜色还要黑上三分,水气森然地燃着火。他知道陆臻想干什么,因为他也想。他虽然现在身体的确不好,但十几公里平地慢跑还不至于让他累成什么样儿,更何况,疲惫本来就更可以挑起他对陆臻的欲望。
  然而这样的欲望终究是异样的。
  夏明朗左思右想,仍然觉得不对,他一次比一次失控,自然一次比一次惶恐。早先他心事重,还可以把这些东西往旁边放一放,现在他把余下的问题都想开了,遇到这一层,就更无措了。这不是想得开想不开的问题,夏明朗仔细琢磨着,这大约是某种真正的病态,就像毒瘾的劲儿那样,不是一次瞬间的顿悟就能了结的。
  所以,在没有了结之前,他宁愿熬着自己,把夏明朗这具身体尽可能地收拢在理智清晰的管束下。
  夏明朗睁大眼睛熬着,想把胸口那一段血气强压下去,忽然听到一声细碎的呻吟,伴着渐渐浊重起来的呼吸,高高低低地回响。夏明朗惊讶地转头,迎面正对上陆臻潮湿迷离地目光……
  陆臻正在自助。
  身为成年男人,当欲望起来时,憋回去当然不如放出来合理。陆臻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于是放心大胆地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情到热时……几乎有些脆弱的微笑。他手上有茧,虽然用果酸泡过,但也就是从大号砂纸变为小号砂纸的分别,所以弄起来并不是特别愉快,正有些进退维谷的窘迫。看见夏明朗醒了,便伸手按住他的腰侧,轻声笑着说道:“我不闹你,你借我摸摸。”
  只是,摸摸而已,陆臻感觉自己真他妈男人中的男人,如此体贴入微,简直了……

  14(上)

  夏明朗仍然没有吭声,只是垂眸看着他。
  陆臻一直都不能算黑,皮肤是柔和的蜜色,情动时脸上胸上都泛出粉色的红。陆臻的手指滑过腰线凹处,爬过夏明朗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手背轻轻地触到一个温热的柱体。陆臻忽然一笑,反手握上去,贴在夏明朗的耳边低语:“你还累吗?”
  夏明朗湿淋淋地抹了一把脸,眼睛闭上又再睁开,眼底涌上一重又一重的黑潮。再下一秒钟,他从浴缸里跨出去,转过身,把陆臻拦腰抱起。
  “哎,我自己能走。”陆臻有种自得的快意,他这番自力更生虽然是为了发泄欲望,也的确抱着一点不上台面的鬼心思。
  陆臻当然不算轻,但夏明朗的力气毕竟大,捧着他就像捧着一只蛋壳儿似的稳当,也不顾浑身是水沾湿了床单,甩手把陆臻扔到床上,合身扑了上去,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两支剑拔弩张的家伙头碰着头,颇为欣喜地彼此打了个招呼……却,又不动了。
  陆臻有点疑惑,心想,不能吧,到这当口上你还能忍得住,我都得开始考虑我们的婚姻生活稳定性了。
  夏明朗捧着陆臻的脸,把他沾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拨到脑后去,然后极深地凝望着他,憋了半晌,挤出几个字:“要不你来吧。”
  陆臻长眉皱起,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夏明朗说完就后悔了,这下完了,砸锅了。
  这人都是有点劲儿的,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怎么着,我偏怎么的小性子。
  如果夏明朗进门没废话,按陆臻的心思,今天一定是要把他压到身下去的,新房子新生活,让他颇有一点娶了媳妇进新家的兴奋劲儿。而如果刚才夏明朗嘴再贱点,说几句类似“屁股痒了”,“怎么光用前面不够爽了”之类的下流话,那他今天就算是跟陆臻打一架,无论输赢,陆臻不可能让他在上面呆着。
  可惜,夏明朗一生妖孽,智谋深远,此刻的确关心,也的确是乱了。
  陆臻眉心皱到极处,忽然一松,轻描淡写地笑道:“老实说,我倒是不介意上你一辈子的,可问题是你觉得这有意思吗?嗯?多大点儿事儿啊?您至于纠结成这样吗?”
  陆臻微微挑着下巴,眼神是挑衅的,虽然挑衅的内容有点囧,但他自己却浑然无觉,甚至有些气鼓鼓的,朝气十足。
  夏明朗一直觉得陆臻很特别,他很好看,无论你拥有怎样的审美偏好,你都会承认,陆臻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他的确一点也不像个姑娘,无论是哭是笑甚至撒娇做态,他都显不出多少风情,也就更没什么妩媚的味道,他总是清爽明亮的,就像一个从小被很多人爱着的大男孩。
  即使摁在床上被抚弄到神志昏聩,呻吟哭喊,他仍然看起来很干净,无辜而坦然,没有半分扭捏。好像食色性也,他不过是贪吃了一顿好饭,纵然有三分羞涩,也只是担心自己吃相不雅。
  然而,夏明朗最迷恋的,也正是他这一股青葱的朝气,一往无前,阳光明媚。
  “我,要是再乱来,你就揍我。”夏明朗捏住陆臻的下巴,很认真地警告。
  “切……”陆臻轻笑:“我又不是纸糊的,你那儿也不是铁打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会把你怎么样?夏明朗认真想了想,他的确不知道,但唯有这“不知道”才是他最怕的东西,他如果知道会怎样,反而没这么多赡前顾后的犹豫。
  陆臻把一双长腿缠到夏明朗腰上,微微笑着喊道:“赶紧的……做完吃饭。”
  夏明朗没有再说废话,伸长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几样东西。其实床柜上放花花绿绿的放了很多东西,男用女用的一大篮子,夏明朗早就看在了眼里,虽然无心。
  陆臻正想提醒他别用这里的套子,用了还得买一模一样地还回去,夏明朗已经撕开一个安全套顶在手指上探了进去。他那双手比陆臻还劳碌,砂纸已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水泥地,陆臻得了便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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