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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离_渐却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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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视频上,朦胧的水雾下是白花花的肉,每一个视频时间并不长,看完一下,段戈在施施然的点开另一个,继续孜孜不倦的看了起来。
而这些视频,主角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鱼余,还都是不穿衣服的鱼余,数一数,只要鱼余洗了澡,全都被段戈录了下来存在了电脑里,闲暇的时候就拿出来回味一下,也不知道他像现在这样,回味了多少次了。
所以偶尔鱼余去看看段戈在干什么时,看到他的电脑屏幕上,不是无聊的新闻,就是烂大街的电视剧时,绝对想不到,上一秒,这里面播放的还是他自己。
段戈需要养伤,鱼余也绝口不提让他回学校上课的事情,如今的陌大混乱异常,出于私心,他不希望段戈在这种时候回学校。
在这么纷乱的日子中,却意外传来了一个喜讯。
鱼余接到刘茗的电话,在电话里,刘茗告诉鱼余,他要结婚了。
鱼余有些恍然,想了半天才从脑海里揪出几乎要被他遗忘的刘茗女朋友那张被刘茗搂着几乎要挤变形的脸,又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个身材和刘茗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巧女生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梁书雅。
刘茗说梁书雅怀孕了,他们想快点结婚,就订在十月中旬,避开火爆的十月一七天假,并且希望鱼余能给他当伴郎。
挂了电话鱼余还有点不敢置信,跟他同岁的刘茗,才二十三岁的刘茗,不仅要结婚了,还要当爹了?这让同样二十三岁还是个处男的鱼余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羡慕之情。
时刻注意着鱼余的段戈立刻凑过来询问,听了刘茗要结婚的消息之后,只是歪了歪头,说道:“鱼余哥也想要结婚吗?”
鱼余立刻回过神来,拍了段戈脑门一下,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
被拍疼的段戈眼睛里都浸上了水花,委屈的看着鱼余,直看的鱼余心虚的伸手又给他轻轻揉了起来。
段戈伸手轻轻搭在鱼余放在他脑门的手背上,手心干燥温凉,他专注而又认真的对鱼余说道:“鱼余哥不要羡慕,你还有我呀。”
鱼余觉得手背像是被烫了一下,不只是手背,连心都热烫起来,他猛地抽回手,瞥开目光,居然磕巴起来:“小、小小年纪,瞎说什么呢。”
说完就转身跑到电脑前坐好,飞快的按着鼠标,像是掩饰一般,整个人坐的笔直。
段戈注视着鱼余挺直的脊背,歪了歪头,露出个恶劣而又邪气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刘茗家里,刘茗小心翼翼的端起煲了一晚上的汤给卧在床上的梁书雅,一张胖脸上满是关切和幸福,他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汤的温度,才递给梁书雅。
“书雅,你快喝,已经温了,你还想吃什么?我要出去一趟,顺便给你买来。”
梁书雅露出感动的表情,温温柔柔的说道:“茗哥,我想吃酸梅。”
刘茗:“好,你等会,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刘茗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听到大门开起又关上的声音,梁书雅慢吞吞的喝完汤,把碗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才伸手慢慢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
“宝宝,你一定要慢点长大,晚一点来到这个世界上,茗哥是个好人,妈妈知道,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第55章 陌大55
陌城的混乱甚至传到了鱼余老家文山县;一个远离喧嚣的小县城;鱼余的家里又给他打了电话来,鱼余母亲用越显苍老疲惫的嗓音劝鱼余回老家;她说她看新闻了;陌城现在很不安全。
随后鱼余的母亲甚至叫了他的父亲来讲电话;鱼余心中一紧,以为面临的会是一顿痛骂;却没想到,父亲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回来吧。”
鱼余觉得喉咙发紧;沉默半响;才说道:“过年吧;我会回去看看。”
话音刚落对面就挂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响了许久,鱼余才想起来关了电话。
似乎自从陌城乱了起来;一切事情,都分别向着更好、或是更坏的方向发展,线条凌乱的交缠、分散,扭曲缠绕出看不清轨迹的未来。
面临着疑点重重的案件;张至白不得不又找了小西去对比出现在女生寝室门外监控里的女生;这一次,无论是男女,都没有在陌大里面找出对应的人。
而卓祺自愿接受催眠,依旧由胡一行执行,卓祺在这次催眠中将他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出来,待他清醒过来,看到胡一行隐含怜悯的眼神,不屑的笑了,利落的起身跟着警察回了牢里。
卓祺真的没有说谎,他只杀了魏珊珊一个人。
张至白递给胡一行一根烟,有些自嘲的说道:“作为一名警察,居然要不停地找人催眠罪犯来获得真相,真是悲哀。”
胡一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接过烟:“这也是一种破案的手段不是吗?”
此时汤元出去执行任务,并不会有人再来中途打扰,胡一行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淡漠的说道:“张至白,成宸小时候是我的邻居。”
张至白抬头,用专注而恐吓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胡一行,咬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处是昏暗的审讯室,隔音很好,也不会有人来,胡一行随意坐在刚才卓祺坐过的地方,幽幽的讲起他和成宸的渊源。
像胡一行这种家庭,住的地方肯定不会便宜,陌城有名的富人区,半山别墅。
而住在对面的就是成宸的家,只不过成宸是在胡一行五六岁的时候才来到这里,十几岁又离开了那里,别的没留下,倒是交到了胡一行这么个臭味相同的朋友。
胡一行知道成宸是私生子,日子过的并不好,可成宸从来不曾抱怨,总是笑眯眯的苦中作乐,就是这份开朗,让胡一行对他刮目相看。
高中毕业成宸考了警校,上了大学后再也没有回过别墅,可是和胡一行的联系却从没有断过,直到成宸当了警察,胡一行渐渐接触家业,两人的联系才少了。
他们再一次碰面,是在胡一行的父亲胡继仁死亡之后,胡一行联系了当警察的成宸,只是想了解案件的进程,当时的他恨不得将楚天钦粉身碎骨,不停的追问着成宸楚天钦的踪迹。
成宸安慰他,却也欺骗他,次次都推脱根本抓不到楚天钦,摸不到他的行踪,次数多了,十分了解成宸的胡一行,又怎么发现不了成宸骗他?
胡一行只当是成宸局里的要求,不得对外人说,这也可以理解,但是他当时恨意冲头,只想赶紧找到楚天钦将他绳之以法,碎尸万段都不够解气,所以他在一块手表里面装了窃听器,并且送给了成宸。
这些年两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互相分享,成宸也没在意,在胡一行的多次叮嘱下带上了那块手表。
结果胡一行刚刚监听了两天,就发现了成宸一些背着人的秘密,他居然约了楚天钦私自见面,那个杀人犯居然还同意了!
胡一行气愤也怨恨,只以为成宸变了,居然和一个杀人犯同流合污,确定了见面地点,胡一行就扔下了监听器,在当天也跟着去了现场,结果他算计了一切,却唯独忘记了陌城拥堵的交通,等他终于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躺在血泊中成宸的尸体。
自此胡一行更是跟疯了一般,浑身戾气,甚至整个人都偏激起来,成宸死后,他又无头苍蝇般的瞎找了一段时间,期间还曾多次去警局闹事,最后听到楚天钦出车祸死了的消息,他大笑出来,立刻跑去了现场,那时的他邋遢又狼狈,狠狠的扑向尸体,想要殴打出气,却被几个警察制住,只能疯了般的嘶吼、咒骂。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胡一行行事偏激又易怒,跟如今风度优雅又大气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就是在那时候,他遇到了安教授,在安教授的治疗下逐渐脱离困苦,机缘巧合下成为了安教授的学生。
再接触了越来越多的心理学知识后,他发觉了父亲生前的异样,开始调查他父亲生前的一切,并逐渐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
而后当他再一次想起来监听器的时候,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两年。
胡一行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几乎是颤抖的打开监听器,发现了成宸真正的死因。
所以他越来越坚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即使那真相也许会震惊世人,会扭转所谓的黑白,会打碎许多人的心理防线,他也要查下去。所以他在查到了最后一个幸存者鱼余的动向之后,赞助了那一场活动,借此接近他、试探他。当然这件事,胡一行并不会对张至白说。
一直听胡一行讲话的张至白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现在的双目赤红,他见胡一行不打算再说下去,立刻大步上前,狠狠的抓住胡一行的领口,将他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低吼道。
“录音在哪?给我!”
即使是被攥紧了衣领拎在半空中,胡一行脸上的笑容也不减丝毫,仍旧像个谦谦君子一般,从容不迫的开口:“你准备好了吗?打破这几年来的自以为是?撕开真实的假象?”
张至白仍旧死死的抓着胡一行的衣领,赤红的双目瞪大,充满戾气并且毫不掩饰,脱去了作为警察的这些年逐渐加在自身的条条框框,一字一顿道:“把、录、音、给、我。”
胡一行嗤笑一声,“张大警官,你可吓不到我。”
随后胡一行突然笑容一收,正色起来,“那么,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张至白突然一愣,然后慢慢的松开手,使劲闭了闭眼睛,哑声说道:“我准备好了。”
胡一行没再多说,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桌子上,优雅的整理好自己的领口,起身离开。他知道做这样的准备有多难,那种痛苦,在他心目中伟大的父亲形象崩塌的时候,他亲身体验过。
可那些腐烂的、发霉的,被掩盖在自以为是的表象下不见天日的真相,总要有人去挖掘不是吗?哪怕沾满臭味,深陷其中。
胡一行走后,昏暗的审讯室只有张至白一人。
他仍旧僵直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小巧的u盘,目光就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许久,直到张至白感到腿部肌肉僵硬酸痛,他才上前一步,拿起u盘,紧紧的握在手心。他以为本已经结束了的事情,其实只是暂停了三年,如今重新开始。
同时正在段戈家的鱼余,正在欢快的直播,并且第n次享受由cd718送的99朵红玫瑰。
如今鱼余对于cd718的出手大方已经习以为常,他熟练的对着麦说着感谢,语调自然又大方,丝毫不见曾经的干涩和紧张。
页面的右下角跳跃,鱼余随意的点开,见到是cd718发来的短消息,以为是平常的闲谈,可是映入眼帘的一行小字却让他变了脸色。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总共就那一行字,无论怎样都不可能看错,他心脏激烈的跳动着,甚至顾不上正在直播中,顾不上观众的情绪,就对着麦大喊:“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
不明真相的观众不停的发着弹幕询问,听到动静的段戈跑过来手快的关了直播,伸手按住鱼余的肩膀,关切而又焦急的问道:“鱼余哥!你怎么了?”
鱼余愣愣的,只是直直的看着电脑屏幕。
段戈也转头看过去,打开的小小聊天窗口上,一行小字清晰无比。
cd718:我掌心的鱼,放你三年自由,该回来了。
感受到熟悉的体温,鱼余立刻伸手紧紧的握住了段戈的手臂,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即使浑身颤抖,也握的紧紧的。
段戈顺势让鱼余靠在他的怀里,低头脸颊贴着鱼余柔软的发,嘴角却划过一丝笑意,只是鱼余看不到。
鱼余脸上血色褪尽,心中惊疑不定,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楚天钦曾经对他的称呼?他确信,只有楚天钦才会这么叫他,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人知道?
掌心的鱼……
鱼余嘴唇开合,呢喃这四个字,心中苦涩。
这是鱼余故意假装逃跑后被楚天钦抓回去时,楚天钦凑在他的耳边说过的话。
如今想起来,一切历历在目,那样一句充满占有与控制欲的话犹在耳边,那句让他悸动不已而又浑身战栗的话。
他说:“鱼余,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只能是我掌心的鱼,在我圈定的范围内遨游、跳跃,你逃不掉的。”
第56章 冒牌货56
自鱼余直播起,cd718就一直陪伴着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鱼余就是靠cd718送的礼物生活;此时这个人居然伪装成了楚天钦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这么做?
细思极恐,鱼余在直播间公告处写下了请假一星期的通知,决定暂时避开cd718。
那些话、那些经历过的事情,是独属于鱼余和楚天钦之前的秘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理论上他该告诉身为刑警的张至白,可是出于一种隐秘的心理,他并没有说,即使担惊受怕,也守口如瓶。
而目睹了那一句话的段戈,则被鱼余敷衍说是认识人开玩笑;并且表明暂停直播一星期只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段戈向来对鱼余深信不疑;在鱼余看来;这一次段戈也很快接受了他的谎话。
夜晚;身边的段戈已经睡熟,鱼余辗转反侧一夜,还是在第二天一早,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给张至白打电话。
同样一夜未睡的张至白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
张至白没有说话,一时间鱼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在电话里同时沉默,却没有人挂断电话。
终于鱼余打破沉默:“张至白,你知道……楚天钦的墓……在哪里吗?”
张至白的表情古怪起来,只是电话另一头的鱼余看不到,他只听到张至白用十分淡漠甚至是冰冷的声音说道:“楚天钦没有墓碑,他的尸体仍旧扔在警局的冷冻室,没人认领。”
鱼余辗转反侧一夜,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去楚天钦的墓前看看,去了要说什么?可是此时张至白的一番话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当头棒喝,楚天钦连墓都没有。
鱼余干涩的说道:“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张至白:“来警局吧。”
挂了电话,鱼余深深的呼了口气,而刚刚醒来的段戈迷蒙着眼睛爬起来,看着早就穿戴整齐的鱼余,疑惑的问道:“鱼余哥,你要出去吗?”
鱼余背对着段戈,声音低低的说:“嗯,有事情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休息。”
段戈立刻爬了起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鱼余直接揣了钱包就去门口穿鞋,“不用,我很快回来。”
对着已经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段戈又捂着肚子慢吞吞的躺回了床上,他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好,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根据从警局黑来的资料,的确大部分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比如胡一行,比如张至白,但也有脱离了他掌控的意外发生。比如莫名其妙出现的楚天钦模仿者,比如险象环生的三起凶杀案。
可大戏既然已经开了场,锣鼓敲起,演员上台,就断然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鱼余到了警局,张至白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两个人碰面只是互相点头,都不说话,张至白直接带他去了尸体冷冻室。
森冷阴寒的冷冻室,里面沉睡的都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他们生前也许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也许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但是同样的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只有楚天钦的尸体,三年来似乎已经长眠在此,成了定居者。
“尸体发生了些意外,你做好心理准备。”
在鱼余的手搭在寒冷彻骨的把手上时,张至白突然说了句话,鱼余以为他的意思是提醒他楚天钦的尸体不会很好看,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一同经历过的鱼余怎么会不知道楚天钦死时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抽屉的慢慢拉开,他以为快要忘记的脸庞,映入眼帘时却是那么的熟悉,两个窟窿仍旧狰狞的待在太阳穴两边,张至白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鱼余将抽屉慢慢拉开。
“怎么会这样?”
看着楚天钦胸口的大洞,鱼余震惊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天钦胸口狰狞的伤口,随后他又上前一步,一点也不介意的伸手摸了上去,入手的身体冰冷僵硬,而那个大洞是真实存在的。
“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他的尸体被人动过,心脏不翼而飞,我查了监控,奈何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根本什么都发现不了。”张至白在鱼余身后适时地解释。
鱼余觉得眼圈一阵热烫,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冰冷的、狰狞的尸体,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偷走他的心脏呢?为什么死了都不得安宁?”
鱼余站在楚天钦的尸体前多久,张至白便默默地守在门口多久,终于,鱼余转过身,神情坚定的对张至白说道:“我可以,带走他的尸体吗?我想让他入土为安。”
张至白眼珠漆黑一片,直勾勾的看着鱼余,半响才说:“按规则不能。”
鱼余的眼眸暗淡下来,可没想到张至白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庆幸起来。
“可是我在这里,我让你带他走。”
“谢谢。”鱼余真挚的道谢。
随后,他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惊疑不定的看向张至白。
他从来没有跟张至白说过关于他和楚天钦的关系,以为三年前的一切,可为什么从他莫名其妙要来看尸体,到想带尸体走,张至白都没有过一句疑问?
张至白在他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垂下眼帘,掏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平静的说道:“我看了楚天钦一案的资料,我知道你,三年前的7月18号楚天钦死亡,被救出的最后一个幸存者,鱼余。”
鱼余瞪大眼睛,随后又泄气的垂下了头,“带走他,我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跟我来。”
张至白带鱼余办了领走楚天钦尸体的手续,以及火化的事项,当天楚天钦的尸体就被送去火化,鱼余看着火舌渐渐舔上楚天钦冷藏了三年依旧英俊的脸,然后渐渐炙热的火焰将他吞噬,生前的一切,最后都化为了一捧白灰。
鱼余捧着骨灰盒,眼中黯淡一片。
他在想什么呢?来确定楚天钦的尸体,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居然因为一个模仿者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动摇了、茫然了、迷惑了,可这样的结果,除了又一次的失望,还能有什么?
并且就算他活着,一个杀人犯,永远都走不到阳光下面,又能如何呢?
如今他手里算有了点存款,而且在张至白的帮助下,很快就办好了墓地,入葬也十分简单,黑漆漆的墓碑上甚至连张照片都没贴,因为着急甚至连墓碑上刻的字体都有些潦草。
墓地里的阳光总是稀少的可怜,张至白跟鱼余一起站在楚天钦的墓碑前,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居然为一个杀人犯入了土,立了碑,说出去,让同行笑话。”
鱼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谢谢。”
张至白伸手插在兜里,那里面有一个小巧的u盘,他手指不断的在u盘表面摩擦,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我先回局里了,你不要多待,一会儿就回去吧。”
鱼余点头,张至白就离开了。
鱼余一直站在楚天钦的墓碑前,这一处的墓地是新开的,只零零星星的竖了几个墓碑,鱼余站久了,累了,就干脆席地而坐,面对着一座黑漆漆的墓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是一个劲儿天马行空的乱想,想着人生在世,活得辉煌灿烂也好,活得苟且狼狈也好,死了不过都是一捧灰,那些生前执着的东西,反而成了最没用处的存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楚天钦生前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死后不过只得了那么一捧灰,他又想,刘茗那个壮硕的身材,死了之后是不是骨灰都要比别人多一半?那么他呢?他自己死了之后又是什么样?有没有人为他立一座碑?
一直到暮色渐沉,鱼余才伸了伸发麻的腿,扶着楚天钦崭新的墓碑站了起来,拍了拍墓碑的顶部,就像在拍一个人的肩膀一般,说道:“我要走了,下次来看你。”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墓园,慢吞吞的,与身旁一个个匆匆掠过的身影形成了对比,直到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一天都没有跟段戈联系,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关机了,他昨天晚上就忘记充电了,早上起来也没注意,一天过去,关机了也正常。
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忙碌了一天,他连饭都忘记吃,此时才感到饿的不行,便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在回去之前,鱼余先跑到了小饭馆打包了几个家常菜,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一天没有联系段戈,他肯定担心,鱼余有些着急,就不停的催促,等到做好又花了一个小时,然后他提着饭盒跑去等公交。
公交到的时候,大家都往上跑,在上梯子的时候,鱼余感到背后有人重重的推了他一下,等他上去站稳,再回头看的时候,一个个默然的脸孔随着公交车的移动晃悠,根本不知道是谁推的他。
晃晃悠悠一路过去,到后半段车上终于有了空位,鱼余终于得以坐下歇会儿,刚坐过去,身前就站了个人,鱼余抬头看了看,此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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