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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转让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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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父亲点点头,问道,“一千万借款呢?利息是多少,还款期限呢?”
    时陌一顿,自那天给欠条后,谢锦程都没联系他,他也在忙父亲的事情,没问过谢锦程,不过估计利息也不低。他不想父亲担心,撒谎道:“爸,他是我好朋友,不收我利息,也没规定还款期限,他说我有钱就还,没钱就先保障了生活,攒多点再还,不着急。”
    父亲竖起大拇指:“你这朋友真义气,你要好好对你这个朋友,以后朋友有什么忙,一定要第一时间帮他。”
    “那是肯定!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天下午,父亲就到小区报道了,以后都会住在小区宿舍,幸好小区离家不远,父亲休息时间还可以回来看看。
    父亲有了着落,家里不再充斥着酒臭味,赤色的欠款数额也逐渐减少,生活正慢慢地好起来。
    时陌捧着账本,开心地幻想,公安机关没再找他,说明他跟李家的纠纷已经妥善解决,他的工作就能回归正轨,接更多的案件,赚更多的钱,早日还清一千多万的欠款。
    第二天下午,他就接到了标的额100万的案件。
    律所最近避免惹是生非,分给他的都是鸡毛蒜皮民事案件,有时候还分给他行政和国家赔偿案件,根本不利于增长名气。
    今天难得分配给他一个较高标的额的案件,他高兴极了,等当事人时都兴奋得坐不住。
    当事人来了,出乎意料,是他认识的人。
    他曾经任教的高中的前教务处主任于起,听说他辞职那一年,主任也辞职去做生意了,现在成了大老板。
    他跟于起打过几次照面,但算不上很熟,彼此知道名字而已。
    于起倒是认得时陌,见到他高兴地上前握手:“你好,时律师,现在过得还好吗?”
    “很好,于总呢,生意越做越大了吧?”时陌邀请于起入座,给他倒了杯茶。
    “是啊,这几年生意特别好。”于起身体前倾递给时陌一根烟,时陌谢过。
    “谢谢,我不抽烟。”
    “那太可惜了,吸烟可以让人精神百倍。”于起翘起二郎腿,掏出昂贵的金属材质打火机,点燃香烟,吹出一口烟圈,“我听方平说你在这里工作,想到是熟人好办事,就来找你了。”
    “你跟方平有联系?”时陌惊喜道,方平是他曾经最自豪的学生,现在也自主经营了一家电脑经营部,上次出了官司想请他代理,熟料阴差阳错让谢锦程接了,也不知道案件情况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跟他做过一次买卖交易。他挺好的,他的那个官司胜诉了,生意蒸蒸日上,他说一直想找个机会请你吃饭,都没时间。”
    “没事,心意到就好。”时陌讪讪一笑。要真有心请吃饭,早就请了,还等到现在?
    “不说这个了。”于起从随行秘书那接过材料,递给时陌,“你看一下我这个案件的材料,我给你说一下案情。”
    案情不复杂,原告是于起本人,被告是保险公司。于起在高速路上驾驶时,因为下雨路面打滑,车头撞到了护栏上,于起受了轻伤。于起为了能尽快赶到医院,就联系自己的秘书赶到事故现场,替他将事故车辆开回去,他则开秘书的车到城市里就医。事故发生后,他向保险公司索赔,保险公司不肯赔付,于是他就想将保险公司告上法庭。
    “保险公司不赔付的理由是什么?”时陌皱皱眉头,听于起的一面之词,于起确实很委屈很无辜,但保险公司作为一个大公司,所有行为都有条款约束,没有正当理由不可能不赔。
    “还能有什么理由,就是想赚投保金,不想赔。”于起气愤地掐灭了烟,“我那辆车经过评估,理应得到100万的保费,保险公司觉得赔太多,就打死不认账,不愿意赔。”
    “我想请问一个问题,”时陌翻开于起的保险合同看了一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试探性地问道,“你出事故那天喝酒了吗?”
    于起脸色一变,口气突然变得很冲:“你问这干什么,这跟保险公司赖账有什么关系吗?”
    时陌实话实说:“根据保险法的规定,出车险时如果车主有过量饮酒的行为,事故就是车主的责任,保险公司可不予赔付。”
    “什么喝酒,我的车就是下雨天打滑。”于起目光心虚地游移不定,“保险公司就是故意不赔。”
    时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投保人在投保时,保险公司都会明确向投保人释明不赔付的情形,如果于起出事故时确实过量饮酒,那么他要保险公司赔,就有诓骗保费的嫌疑了。100万的保费啊,可不是小数目,无论是从法律还是从道德方面来说,这都构成了欺诈。
    时陌追根究底:“请问有没有交通部门作出的《交通事故认定书》?”
    “我没带,”于起不耐烦,“要那东西干什么,事故认定的就是雨天打滑。”
    “抱歉,”时陌小心翼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一点,“我只是想看更多的证据,方便我代理。”
    “好了,时律师。”于起烦躁地站起来,收起所有的材料,故意看手表上的时间,装作匆匆要走的模样,“我还有事要办,下次有机会再聊,你也是大忙人,我也不打扰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上门前,时陌听到于起与秘书的谈话隐约传进来。
    “于总,是否需要更换代理律师?”
    “当然要换,不然委托这个愣头青害我吗?他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要不是想找熟人节省点律师费,我干什么找他来给自己添堵。回头告诉方平一声,以后亲戚朋友有什么官司都别委托他,指不定他把自己人出卖了。”
    他们走远了,安静的会客室里只剩下时陌的呼吸声,他定定地、出神地望着烟灰缸,刚熄灭的烟还散出淡淡烟味,熏得人头晕脑胀。
    他再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他真的适合做律师吗?他做不到违背良心为当事人说话,也做不到为了利益坑害他人,他不圆滑、不会讨好当事人,他其实根本没有做律师的资格。
    业务主管又一次找上了他,用很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他说:“时陌,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当事人决定不委托你代理他的诉讼案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时陌两眼无神。
    “时陌,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你真的不适合这个行业,你的合同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我真心劝你解约换行吧。”业务主管长叹道,“你入行也三年了,没做出什么成绩,反而引来一堆麻烦,你被当事人投诉的事情现在网上还在闹腾,不止你,我们律所的声誉也受到了影响,案件数量和质量急速下降。我们很珍惜每一位律师,也很感谢你们看得起我们律所,来到这里,但我们是生意人,我们要赚钱要声誉的,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害了整个律所。我们决定不再给你分案,半个月后会如期给你支付你应得的工资,至于以后要怎么走,你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考虑吧。”
    时陌告别业务主管,刚阴下来的天骤然飘起毛毛细雨,雨不大,寒意却钻入裸。露的肌肤,刺到骨子里。
    还有半个月,他就要失业了,如果没有这份赚钱的工作,他拿什么偿还一千零十万的欠款?在找到下一份工作的空档期,他还需要生活,需要还款,需要用钱。下一份工作在哪里,又会是怎样,他无从预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钱,万恶的根源,逼得他刚高高抬起头,又卑微地低下。
    而生活总在最悲惨的时候,变得更坏。他的债权人来电,说家里出事急需用款,请他在三天内尽快筹钱,归还本息十二万元。
    他浑浑噩噩地放下电话,看着电话里的名字,感觉陌生至极。他回到家,打开衣柜,拿出最宝贵的西装,无神地凝望着。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目前他最值钱的物品,如果卖出去,就能让拮据的账户里打入一笔巨款,但代价是,他将失去母亲遗留的爱。
    生活总是迫使人不得不做出选择,他抱着西装,轻轻抚摸手感上佳的毛料,轻触打磨得十分圆滑的钻石纽扣,恋恋不舍地摸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狠狠心放好,上网寻找可以转卖的渠道。
    点开浏览器,自动恢复到上次他未正常关闭的界面,一个帖子的内容触目惊心。
    
    第22章
    
    “律师时陌当场殴打当事人”
    下面的跟帖几乎一面倒向李家。上次时陌看到这个帖子时,还只有不到一百楼,如今帖子盖了上千楼,稳稳地挂在首页,还骂到了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
    内容不堪入目,谩骂、侮辱,时陌觉得自己像是个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接受群众怒火的炙烤。
    他没有面对的勇气,仓皇关闭了浏览器,关闭电脑。
    然而那些可怕的文字就像诅咒,不停地钻入脑海,一排排、一列列,触目惊心地罗列出来,清晰得能让他看清楚每一句话的嘲讽与质疑。
    有人喊他滚出律师界,有人喊公安部门将他拘留,有人喊社会排斥他……
    他惶然无措如不知世事的孩童,完全不知怎么面对,他甚至忘了他持有最强力的录音、录像证据,可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他跌跌撞撞地抱着西装跑出了家门,他不找二手市场了,他直接拿去当掉,换取微薄的钱。
    这是离家最近的当铺,店员抠门到衣服的一点瑕疵都斤斤计较,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按了半天,又删了数次,才定下一个数字,十五万元。
    时陌不知衣服和纽扣价值,匆匆上网查了一下两克拉钻石的价位,再折算了当的费用,十万元也跟预期价钱差不多,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成交价二十万元。
    恋恋不舍地看着店员将西装放入后台,他拎着一袋钱走出了当铺。
    今天是12月31日,再过三小时他就能迎来崭新的一年,洗去今年的污秽与尘埃,明年将吉星高照、顺顺利利。
    他看着手里的钱袋,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有了这笔钱就能偿还十万元欠款,就能吃上一顿牛肉,度过没有工作的空档期。等时间久了,风波过去,他也能迈向新人生,享受新生活。
    然而上天总是如此残忍,在即将拨开云雾见到阳光时,骤然黑云蔽日,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嗖——
    一辆改装摩托车飞也似的地从他身边穿过,他掌心一松,钱袋就被抢走了!
    他吃惊地追上去大喊:“我的钱!抢钱啊,还我的钱,还我的钱!”他疯了似的狂追,却绝望地听到摩托车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再也听不到了。
    他视如生命的救命钱,他母亲遗物换来的救命钱,没了!
    他目光龇裂,漫无目的地狂追,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双腿没有知觉,也没找到小偷。
    “为什么要抢我的救命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蓦然失了力气地倒在地上,双手锤着地板,撕心裂肺地大喊,“我的钱,我的钱啊!”
    新年即将来临,广场上、道路上都洋溢着热闹的喜庆气息,没有人听到他痛苦绝望的声音。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立了案,安慰他,他们一定会早日将小偷捉拿归案。
    他没有因此而得到心理安慰,没了这笔来之不易的钱,他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拖着没有知觉的腿回到小区,却发现消防车停在他家楼下,很多人在指指点点地围观。
    他心头猛地一跳,不好的预感顿生。
    抬头一看,晴天霹雳,万念俱灰,他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据围观的人说,他楼下那户人家莫名起火,发现时火已经蔓延到他们家了,大火凶残地吞噬了包括他家在内的两层楼房,等扑灭时都烧得差不多了,值得庆幸的是无人伤亡。
    他摇摇晃晃地打开焦黑的家门,走进家中,浓烟还未散去,熏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入眼都是一片焦黑的残渣,父亲最爱的棉被,他最宝贝的电脑,还有谢锦程帮他赢来的小猪娃娃,面部全非,无法辨认原形。
    家也毁了。刺鼻的烟味充斥整个家,厨房、洗手间、卧室,没有一处完整。
    后续工作怎么处理?有钱的,再买一套,没什么钱的,就重新装修,那没钱的呢?只能吃着快餐,用公共厕所,睡在大街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最后值钱的财产没了。钱包里只有一张透支的信用卡,一张余额三位数的银。行。卡,还有零零散散不到一百的纸币。
    存折?里面的钱早被取光,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以前人家总会夸他北大才子、国家栋梁,现在却只会用鄙夷的口吻说,哦,时陌啊,那个没钱还装阔气装有本事的窝囊废。
    对,他就是个窝囊废,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本事,只会浪费粮食,拖累家庭,还像个灾星一样,把生活弄得更糟。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一刻,他想到了死亡。
    死了就一了百了,在天堂里没有金钱的囚牢,他可以尽情欢笑,品尝他最爱的牛排,享受左拥右抱。
    他目光无神地推开了家门,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听着安静的心跳,走到了楼顶的天台,双手一撑,两腿悬空地坐到了墙砌的护栏上。
    他痛苦地对着上天大喊:“去他妈的债务,去他妈的赚钱,去他妈的生活!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苦恼都没了!我要跳下去了,你们记得为我收尸,每天给我烧三炷香,给我吃我最爱的牛肉……”
    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多日来承受着的苦痛与压力,如高楼大厦顷刻倒塌,重重地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无法呼吸,无法呼救,他只能绝望地感受心跳慢慢地、慢慢地停止。
    他不知道,无意之中他按到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什么北大才子,什么国家栋梁,都是狗屁,只要没钱没本事,他妈的就是一个孬种!”
    发泄的喊声还在继续,然后新年的钟声却在这时敲响,烟花绽放,彩色将黑夜照亮,炫目的世界却被分为两个极端——他在高楼上嘶声大喊,人们在地上欢声笑语。
    刺耳的笑声有如警钟骤然敲响,时时刻刻提醒他,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他跳下去除了让父亲痛苦地送葬,没有任何回报。
    还有那个人,那个人陪他喝酒、陪他赛车,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依靠,难道他要不负责任地丢下空头欠条,将他们的友情埋葬?
    他做不到。
    他突然丧失了跳下去的勇气,深吸一口气,毅然决定回到残酷的现实,承受上天赐予的考验。
    “时陌!”随着惊恐的喊声,他骤然感到腰部一紧,接着被抱下了围墙,同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在干什么!”
    “嗯……”他被猛地按到围墙上,一只手也被对方愤怒地抓住,靠在脸侧,看清来人,他吃惊地道,“谢锦程?你、你怎么在这里?”
    “时陌,”谢锦程捏着他下巴,一字一句地道,“我没准你自杀。”
    “谁、谁自杀了。我这是在欣赏风景……”时陌突然语塞,眼前现出一部保持通话的手机,通话时间长达半小时,而联系人正是自己。半小时前,正是他刚准备自杀的时候,他脆弱的声音毫无疑问都已被谢锦程听到。
    那是他最不想暴露的软弱时刻,如今却鲜血淋漓、赤。裸。裸地撕开,敞开在他最在意的朋友眼前。他应该为此感到愤怒、苦痛,并否认自己的脆弱,可是看到谢锦程的模样,他呐呐失了言语。
    谢锦程呈现前所未有的狼狈,发丝凌乱,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和马甲,袖口胡乱卷起,领口大开,露出精壮的脖线,汗珠凝结成了冰晶,冰冷地贴在裸。露的肌肤上。
    “你……跑过来的?”时陌吃惊地脱下外套递给谢锦程,“快穿上。你外套呢?”
    时陌的外套太小,谢锦程穿不合身,他把外套披在背上,张开结实的双臂将时陌搂入怀中,汲取时陌的体温:“冷,别乱动。路上堵车,就下车跑过来,太热,外套丢路上了。”
    时陌别扭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么贵的外套丢路上!你好浪费,还不如丢给……”他一顿,立刻把后面的“我”字吞了下去,转口道,“乱扔垃圾可耻,知不知道?”
    “扔进你家,怎么样?”谢锦程将外套扯下来,盖一半到时陌身上。
    “我家不是垃圾回收站,我家……”时陌心口骤然一痛,眼里迅速失了颜色,他才想起来他家没了,家具、物品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嗯?”谢锦程捧起时陌的脸,“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时陌深吸口气,痛苦地闭上眼:“我家没了。”
    谢锦程一惊:“怎么回事?”
    时陌身体一颤,沉痛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声泪俱下,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脆弱与无助,随着讽刺的烟火撕心裂肺地绽放。谢锦程蓦然收紧怀抱,低声轻喃:“你和家人没事就好。”
    “一点也不好!”时陌骤然嘶声大吼,“一天之内,工作、声誉、钱,还有家,都没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穷光蛋!”
    “你还有一样东西,”谢锦程突然拥紧时陌,吻住那张自我唾弃的唇,无比情深,“我。”
    
    第23章 23
    
    嘭、嘭——绚烂的烟花腾空炸开,如朵朵盛开的红莲,耀眼夺目地笼罩着整个天空。时陌如被按下暂停键,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像要被谢锦程揉进骨子里,紧紧贴着的胸膛炽热无比。烟火将谢锦程的脸照得格外深情,时陌看着他的温柔缱绻,恍然忘了挣扎。
    他清楚自己不喜欢男人,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时候该做什么——破口大骂,或者直接给谢锦程一记拳头,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觉得反感,甚至很享受谢锦程的温柔对待。
    与霸道的个性不同,谢锦程的吻生涩而温柔,仿佛在亲吻珍视的宝物,在他唇瓣轻轻摩挲。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谢锦程却大胆地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火热的气息烧得他呼吸都快停止,他不得不张口呼吸,突然,霸道的舌撬开了他的唇,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让他口腔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谢锦程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谢锦程享受地闭着眼,长而卷曲的睫毛上凝着冰霜,好像筛子一样,只要轻轻一颤,就会抖落漂亮的冰珠。而烟火在高调地绽完最后一簇花团后,也结束了,天空回归黑暗,夜笼罩大地。没有人注视他,也没人看见他,他沉浸在温柔的怀抱和吻里,放纵自己掩饰的脆弱,悄无声息地落下眼泪。
    捧着他脸的大掌不知有意无意,总能在泪珠滑落脸颊时变换捧着的动作,恰好替他擦去眼泪。
    他突然丧失了放纵情感的兴趣,甚至还觉得这样有点滑稽,他懊恼地推开谢锦程,骂骂咧咧:“你干什么?”
    谢锦程的目光好似沉淀了浓墨重彩,深情得让时陌心口一跳:“如你所见,吻你。”
    “你、你什么意思?”时陌心乱如麻,支支吾吾地躲闪谢锦程的目光。
    谢锦程突然握住时陌的手,按到自己心口:“这里属于你,这里,”他又按到时陌心口,宣示主权,“也要全归我所有。”
    时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消化掉谢锦程霸气威武的告白:“你、你,我……我只喜欢女人。”
    “嗯。”
    就这点反应?时陌注意谢锦程的表情,波澜不惊,这也太淡定了吧,他吞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喜欢你。”
    “呵,”谢锦程捏着他的下巴,“你刚才很享受。”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时陌是在闹别扭,也没想到时陌是异性恋,毕竟在不久前他还见到时陌出入gay吧。
    “那是意外,我……”时陌心慌意乱,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谢锦程的吻,他目光闪烁不定,“我有女朋友了。”
    谢锦程抱紧时陌的腰:“撒谎不是好习惯。”
    时陌别扭地挣扎,却反而被箍得更紧,察觉到两人呼吸更近,他不敢动了:“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有女朋友。”
    如果是以前,谢锦程会为这句话而难过,但仔细一想,他就明了。“时陌,穷光蛋不会有女朋友。”
    时陌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真是一针见血,没有钱谈什么女朋友。
    “总而言之,我不可能喜欢上男人的。”
    谢锦程嘴角挑起一抹坏笑,他抓起时陌的手,轻轻吻时陌的指尖:“我很高兴你说不喜欢上男人,相反,我很喜欢。”
    时陌一愣,半天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立刻慌张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异性恋,异性恋你懂吗?就是只喜欢女……嗷,你干嘛咬我!”
    谢锦程松开时陌被咬红的手指,暧昧地舔了舔:“时陌,你是什么性取向,都跟我无关。”
    说得好像有道理……不对,时陌抽回手揉了揉:“既然跟你没关系,那我们就做回好朋友,你别再胡思乱想。”
    “不可能。”谢锦程突然把时陌抗起来挂在肩头,在时陌抗议的叫声中,慢慢走下楼,“无论你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你都只能属于我。”
    时陌被谢锦程拎回家,丢在床上,他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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