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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转让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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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陌看完材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在逗我?!被上诉人是市政府,政府什么概念,一个市的老大!上诉人是个人,他一审时有委托律师,二审也委托了原律师,一个当事人只能委托两位律师,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同时接受当事人的委托……诶?上诉人的委托律师竟然是蒋敬,哇靠,这案子我接了!”
    人一冲动,就容易做傻事。时陌可算是明白了。
    兴致勃勃地答应接案后,时陌就愁白了头。一是谢锦程放话说绝不会帮他,能否说服当事人委托自己代理,就看自己的本事;二是对方是政府,这其中牵扯许许多多的复杂人际关系,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得罪很多人,影响自己的人脉;三是最头疼的,他上哪去找对方,主动求委托?如果蒋敬不被取消委托的话,他和谢锦程就只有一个人能接受委托,谢锦程有人际关系,他呢,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让他去求蒋敬让出案件么,那不可能。
    就在他抓耳挠腮怎么解决时,电话响起了,来电人竟然是谢文。自从互留联系方式后,两人基本没联系过,这时候找他做什么?
    谢文开门见山地道:“你今早有空么?”
    时陌看了眼行程表:“噢,有啊。”
    “立刻到锦天律所,我在五楼尽头的会客室等你。”
    不容拒绝的口吻,充满了领导的气势,让时陌根本找不到婉拒的理由。通话结束后,时陌带着满肚子好奇,出门赶往锦天律所了。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锦天律所,还是一如当日的气派,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热情的前台接待了时陌,指示时陌通往电梯的路:“您好,电梯在那边,请往那里走,出了电梯右转直走,就是会客室。”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了“5”,叮的一声后,电梯打开了,时陌走出电梯,右转直走,走进会面地点。
    这间会客室比较小,只有中间放了一张圆桌和凳子,旁边放了饮水机,摆设仅此而已。然而等着他的不是谢文,而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还算得体,看得出来有点小钱,一般这种身份和年纪的人,少不了经常应酬,那圆滚滚的啤酒肚就是标配,可这人像竹竿一样枯瘦,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沧桑,似乎经历了很多事。
    时陌后退几步,左顾右看,确定这就是尽头的会客室仅此一间,那这人是谁?
    男子见到他很意外,站起来问道:“请问现在怎么回事?我在这里等了快半小时了,蒋律师还没来。”
    “蒋律师?”时陌一愣,“哪位蒋律师?”
    “蒋敬蒋律师,”男子看了眼手表,脸色急切,“我约他今天十点碰面商量案件的事情,他让我在这里等他,但他现在都没出现。”
    蒋敬?竟然这么巧,撞上了蒋敬的当事人。时陌也不想多问蒋敬的案件,看男子确实需要帮助,他好心道:“有没有联系蒋律师?可能他在忙。”
    “电话没人接,我让律所联系,律所也联系不上,说他也没到律所来。再这样下去,我就走了,反正本来也是不想让他代理,只是觉得过意不去说一声而已。”
    “请耐心等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这个律所的律师,今天只是跟人约好见面而已。呃这样吧,”时陌心想谢文也没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这当事人一把,“我帮你联系看看,我也认识蒋敬律师。”
    当事人激动道:“那太感谢了,你快帮我联系他。”
    时陌打了蒋敬的电话,也发了微信,都联系不上。眼看当事人又看了一次手表,急得满头大汗,时陌走去倒了一杯水给当事人:“您先别急,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你啊。”当事人感激地道。
    “不客气,您先在这等等,我去帮您找人联系他,如果还联系不上,您就先回去吧,别浪费时间等了。”
    “好好好。”
    时陌先去律所前台帮联系,联系不上,他又联系了谢文:“谢叔叔您好,我已经到会客室了。呃,如果您还在忙,就不急着下来,我没什么事在这等等就好,不过有件小事,想请问您帮个小忙,事情是这样的……”他把来龙去脉说了,希望人脉广的谢文能帮忙联系上蒋敬。
    谢文“嗯”了一声,答应一会联系到告诉时陌,并让时陌再等他一下,他在忙。
    不到十分钟,谢文回电,给了时陌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蒋敬被当事人起诉的案件,竟然牵扯到了刑事方面的问题,蒋敬今早被请去警局喝茶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时陌懵了,蒋敬究竟做了什么,都牵扯到刑事去了,这可玩大了。不过这是内部消息,蒋敬会不会出事还不能下定论,对外还是要维护蒋敬的名誉。
    时陌走回会客室,酝酿了一下,找了个很拙劣的借口:“蒋律师家里突然出了急事,抽不开身,电话也忙得没空接,请您见谅。”
    “唉,算了算了,家里事重要,我也能理解,就是白等了那么久。”当事人叹口气,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站起来就要走,“走了。”
    “慢走啊,不好意思了。”时陌将他的杯子收起来,送他到会客室外,走到洗手间把剩下的水倒了,再将纸杯扔到垃圾桶里,回头看到当事人注视着自己,也没离开,他好奇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年轻人,你刚才说你是别的律所律师?”当事人眉目含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时陌挠挠头,不知道怎么突然问到自己了,他爽快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是钟源律所的律师时陌。”
    当事人收下名片,微笑道:“时律师,如果你方便的话,愿意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您说。”
    “能不能帮我代理我的案件?”当事人道,“跟当地政府的一个二审案件。”
    “……哈?”时陌懵了。
    
    第56章 56
    
    谢文站在窗台边,凝望楼下走出大门的两个黑点,年轻人走在中年人的后面,好像在说些什么有意思的话,激动地比划着,中年人侧头看着年轻人,静静聆听。
    就在刚才,他打电话给了时陌,以很烂大街的抽不出时间为借口,爽约了。没过多久,他就看到时陌与当事人走出了律所大门。
    秋天的落叶在他们头顶打着旋儿,凄凉地飘飘荡荡,落在他们肩膀,却挡不住时陌的阳光活力,他抓起肩头的落叶,细心地把落叶丢入附近的垃圾桶里,继续走回中年人身边,絮絮叨叨不停。
    “爸,你在作弊。”
    一件外套突然盖在谢文背上,暖意顿时生起,谢文紧了紧外套,回头看着阳光下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只能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身影,长成了足以搀扶住自己的高度。
    这个充满凉意的初秋,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我只是想跟他公平对决而已。”
    。
    时陌捧着一沓资料回了家,把资料分类放好,整理放入文件夹里。今早碰到的那个当事人,名叫*国,恰好就是谢文要求比试的案件的上诉人。
    一审时,*国委托蒋敬代理,判决后,*国不服一审判决,上诉到二审法院,依然委托蒋敬代理,但*国意外得知被上诉人这次换了谢文代理案件,谢文恰好是蒋敬所在的锦天律所老总,为了避讳,他就约了蒋敬,打算取消委托。
    谁知道阴差阳错,蒋敬没来,反而来了时陌。时陌对他的帮助和照顾,频繁给*国加了印象分,*国决定委托时陌代理这个案件。回到钟源律所,时陌做了个笔录,商量了一下律师费用问题,两人就愉快地达成了委托代理意向,签订了合同。
    这个案件比较麻烦,牵扯到劳动争议的纠纷,一个案件中有两个法律关系,牵涉到的案外人也很多,要做好这个案件也不容易。
    案情比较复杂,2011年初,市建材化工厂与*国签订了一个合同,约定化建厂委派220人到*国所在的水泥厂工作,*国需按国家规定支付这220位职工的各项保险及保险费用。然而这220位职工中,有50名职工要么到水泥厂后不工作,要么直接不到岗,*国于2011年底,就此情况告知了化建厂,并声明将停发这50名职工的保险金。
    化建厂没对这50名职工进行处置,时隔两年多,到2014年初,这50名职工因为得不到保险金,到劳动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但因超过了仲裁时效被驳回,他们又到化建厂闹事,这时化建厂因资金运转问题,已破产倒闭,由于职工闹事过大,加上化建厂是国企,市政府就承接了化建厂的权利义务,起诉了*国,请求法院判决*国支付这50名职工的保险金。
    一审在综合考虑了事实与证据的基础上,支持了市政府的诉请,*国不服一审判决,上诉到二审法院。
    涉案标的只有一百多万,不算大,但因当事人是市政府,所以案件的一审由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二审法院就是省高级人民法院。
    时陌没接触过一审,对案件的了解只有*国的个人主张,他明天还得继续东奔西跑,调查证据,查看原审卷宗,做大量的工作。而这一切都需要他独立完成,谢锦程是他的伙伴,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怎么先谢锦程一步,查到重要资料,找到疑点,就看他的本事了。
    时陌决定了,要赢过谢锦程,先从不给谢锦程做饭,饿他一晚上,降低他战斗力开始,哼哼,简直机智。
    “今晚没饭吃,自己解决。”时陌暗搓搓地给谢锦程发了微信,结果不到十分钟,谢锦程开门进家,一边扯领带,一边不怀好意地走向他。
    “今晚没饭吃,那我只能吃你了。”
    “喂喂喂,不准过来,不准过来……嗷!”
    于是,时陌成功把自己作死了……这一晚上,谢锦程狠狠吃了他两次,直到晚上八点才放过他,而他还不得不拖着半残的身躯,老老实实地给谢锦程煮吃的。
    “我今天要去调查取证,你不准去,在家待着!”次日一早,恢复力惊人的时陌双手叉腰站在谢锦程面前,大声下令。
    谢锦程压根就没醒,抱着时陌塞到他怀里取暖的大猪娃娃,转了个身,理也不理时陌。
    时陌相当满意谢锦程的反应,蹦蹦跳跳地出门调查取证去了。
    他来到了中院,查阅一审卷宗,复印了重要材料,再拍了大部分材料的照片,收工后又到工商登记部门取证,忙碌一天后才回家。
    为了不让谢锦程窃取自己的成果,时陌吃完饭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闷声不吭地准备材料,只在谢锦程叫他出去吃夜宵时,才锁上门遛出去,吃饱了继续发奋工作。
    如果以前的工作他用了百分之百的努力,那这一次他可是拼上了百分之两百的汗水发奋。
    他不能输,无论是谢文,还是谢锦程,他都必须赢。
    开庭前一天,他正正经经地就开庭的比赛规则与谢锦程约法三章。
    “首先是简述上诉请求环节,我们要以蒋敬的诉状为主,然后各自补充,鉴于我先得到当事人的委托,所以要先由我补充,我补充不足的,你再补充,但我补充过的意见,你不能再发表。”时陌双手环胸站着,难得霸气威武一回。
    谢锦程端着杯茶,一派自得,随意得好似不将比赛放在眼里一样:“可。”
    “其次是针对一审判决事实有异议的环节,这次给你先说,你说完就到我,规则同上。”时陌拿着谢锦程的逢诉必赢开光笔,在纸上圈圈点点,笔是他刚才遛去谢锦程书房抢来的,美其名曰没笔用,实际上就是想多沾点喜气,好让自己明天运气爆棚。
    谢锦程低头喝了口茶:“可。”
    时弄看他喝水,自己也渴了,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肚,满足地摸摸肚子道:“刚才说到哪了,噢,接下来到质证环节,该由我先开口,再到你补充。有没有意见?”
    “可。”谢锦程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到法庭调查阶段,一会我们核对一下我们掌握的事实,统一口径,以免出什么疏漏和矛盾点,这个就自由一点吧,谁说都行。”
    “你说,我补充。”
    “好吧,如果有要法庭调查的事实,随便谁说,反正不违背客观事实就行。然后到最重要的法庭辩论阶段,我很慷慨大方的,先给你说,我再补充。”时陌很认真地道,“最后的陈述阶段,你说就行了。总之,不管怎样,我们之间谁说过的意见,另一人不能重复,怎么样,能不能接受?”
    “可。”谢锦程微仰头喝下最后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说完了?轮到我跟你约法三章了。”
    时陌一愣:“你要跟我约法三章什么?”
    “你刚才提出了五点规则,我也提出五点。第一,要我同意你第一点规则,今晚服务我一次;第二,同意第二点,明晚你主动,坐上来两次;第三,同意第三点,一周内陪我三次;第四,同意第四点,半个月内服务加坐上来四次;第五,同意第五点,一个月内服务加坐上来加单次坚持时长四十分钟五次。听清楚了么?”
    时陌脑袋瞬间当机:“……你说什么?”
    谢锦程直接站起来,大手一捞,把时陌连搂带抱地拖进房间,一边走一边解开衣服纽扣:“时间宝贵,不要耽搁。”
    “等一下,等一下,我没同意我没同意!”时陌奋力挣扎,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在床上,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刚抬头,一个炽热的吻就压了上来。
    温柔缱绻的吻带着霸道的意味,抱着他的手臂紧而有力,让他没有抗拒的气力。
    “你……过分……我没同意。”
    谢锦程抱起时陌的脑袋,坏笑地一抹唇边津。液:“我没准你拒绝,你只能答应。来,我们继续……”他温柔地吻住时陌的唇,慢慢吞下彼此的衣衫。
    时陌脑袋都化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坚持、什么反抗都抛之了脑后,就剩下。身体的本能驱使他接受谢锦程的拥吻。
    完了,他真是未战先败了,这只老狐狸,故意挫败他的锐气,简直过分,他要分居、分居!
    “分居?”次日一早,谢锦程对着镜子打领带,蓝白格子的领带配上黑色的休闲西服,显得格外有男性成熟魅力,他听到黑着眼圈的时陌这么抗议,没有什么表情地就否决了,“不准。”
    “我就要分居,管你准不准!”时陌冲他做鬼脸,“就这么定了,今天庭审结束后,就收拾东西走人。反正开完庭了,约法三章也没效力了。”
    “呵,”谢锦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作为律师,保留录音证据是基本。”
    时陌才不怕他:“我昨天没答应,录音也没用。”
    “我录了全程,比如你后面抱着我,说同意,还说想要……”
    “猪嘴!”时陌臊红了脸,“你要不要脸,要不要?你竟然录这种东西,我告你侵犯*。”
    谢锦程扯了扯领带,走到时陌面前,笑得特别像狐狸:“你要用这个录音举证么?”
    “……”这种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证据肯定不能举,一举出来还不让少男少女方寸大乱?时陌瞪大了眼,死死盯着谢锦程,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眼神杀不死我,比你眼神可怕的人我见多了,”谢锦程低下头,在时陌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扯了扯有点歪的领带,“帮我处理一下,打歪了。”
    “我给你打个死结怎么样?”时陌很开心地说,“或者你喜欢中。国结,蝴蝶结?”说是这么说,却很细心地帮谢锦程打好了领带。
    “早餐做好了,洗漱后换衣服,早点过去。”
    “噢。”时陌冲谢锦程做了个鬼脸,趁他回头时,遛出去洗漱去了。他拿出了成人礼的那套西服换上,平时懒懒散散的气质顿时收了回去,整个人焕发出不逊于谢锦程的魅力,谢锦程贴心地帮他打领带,他拿着一面小镜子,臭美地撩了撩头发,挤眉弄眼,“怎么这么帅,我要被自己迷倒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被我比下去了?我告诉你,我庭审时更帅,你做好心理准备,要是庭审时被我帅瞎,我是不会赔偿的,当然,如果你打退堂鼓,我也不介意……”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好似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就不可收拾一样,然而看似轻松,他僵硬的表情却暴露了一切。
    时陌在紧张,他只是在用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心情而已。
    谢锦程握住时陌的手,在他手背落了一个轻若棉絮的吻:“胜利就在你手中,握紧了。”
    时陌被逗笑了:“要是没握紧怎么办?”
    “那就握紧我,”谢锦程柔情似水,无比情深,“我就是你的胜利吉祥物,有我在,你必胜。”
    
    第57章 57
    
    时陌开过那么多次庭,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从被上诉方进来开始,整个审判庭就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空气因子就像被置身于外太空一样,稀薄得让呼吸都觉得困难。
    被上诉方来的是政治部主任,时陌只能说他不愧是政府部门人员,他往位置上一坐,感觉灯光都向他靠拢过去了,幸好他不是律师,不然光凭这气场就能让人为之一震。谢文大概是身体还没调理好,脸色有点苍白,少了几分当初的凌厉,可气势还摆在那儿,像尊大佛一样震慑全场。
    谢锦程轻轻拍了拍时陌的手,暗示他不要紧张,时陌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事。
    庭审在审判长的一声法槌下开始了。
    审判长道:“现在核对当事人身份,请各方当事人陈述个人信息。”
    谢锦程先拿着上诉状念了*国的个人信息,再说到自己信息:“我是中辰律师事务所律师谢锦程,代理权限是特别授权,旁边这位是钟源律师事务所律师时陌,代理权限也是特别授权。”
    审判长对着新提交的授权委托书,一一核对:“上诉人原代理律师蒋敬,是否已经确认撤销委托?”
    *国点了点头:“确认撤销,改成委托谢锦程律师和时陌律师。”
    审判长“嗯”了一声,让被上诉人陈述个人信息。
    谢文跟着念出被上诉人的信息,再道:“我是锦天律师事务所律师谢文,代理权限是特别授权。”
    审判长问:“各方当事人对对方当事人及诉讼参与人参加本案诉讼有无异议?”
    谢文与谢锦程同时抬头,仿佛有火光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迸射出来,就像置身于战场之上,剑拔弩张得连空气都凝滞了。
    其实他们是最该提出异议之人,一父一子,偏巧处于对立的位置,按照常态来说,是需要回避的,但两人均答:“无异议。”
    “各方当事人及诉讼参与人符合法律规定,可以参加本案诉讼活动。”审判长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四条的规定,本庭今天在这里公开审理上诉人*国诉被上诉人武成市人民政府企业租赁经营合同纠纷一案……”接着他释明了本案的合议庭组成人员,及各方当事人的权利义务,确定当事双方没有异议后,正式进入法庭审理阶段。
    “下面进行法庭调查。先由上诉人简要陈述请求事项及理由。”
    时陌拿起蒋敬写的上诉状,念了重要的诉请和观点:“具体的事实和理由,详见《民事上诉状》,我当庭就不再详细阐述。另外补充一点意见,本案化建厂与*国签订的租赁合同中第十一条明确约定,‘甲方委派的职工,在完成乙方企业下达的合理生产任务后,乙方按国家规定支付该职工的各项保险及保险费用,’也即是说,上诉人承担职工各项保险及保险费用是附条件的条款,只有在委派职工完成水泥厂的生产任务后,我方才承担职工的保险费用,然而本案中的50名职工并未参加相应工作与劳动,亦未完成我方企业的生产任务,故上诉人承担这50名职工保险金的前提条件不成立,我方无需承担。”
    审判长记下时陌的补充观点,再问道:“上诉人的另一位代理律师,是否有另外的补充意见?”
    谢锦程不怀好意地瞥了时陌一眼,带着胜利的口吻道:“一审认定事实有误,程序违法。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企业法人执照被吊销后,其民事诉讼地位如何确定的复函》之规定,企业法人被吊销营业执照后,应当依法进行清算,清算程序结束并办理工商注销登记后,该企业法人才归于消灭。因此,企业法人被吊销营业执照后至被注销登记前,该企业法人仍应视为存续,可以自己的名义进行诉讼活动。本案中,根据我方到工商部门调查的电脑咨询单来看,化建厂只是被吊销了营业执照,至今并未注销,仍视为存续,市政府承接化建厂的债权债务并无依据,本案的债权债务应由现存的化建厂承接,亦即是说,本案应由化建厂作为原告起诉,市政府的诉讼主体资格不适格,其起诉应当被驳回。这份电脑咨询单的证据,到质证阶段我方再提交。”
    哇靠,这比他说的不用承担保险金缴纳义务还狠啊!时陌瞠目结舌,驳回起诉,就是说市政府没有诉权,不具备诉讼的主体资格,这个案压根就不能立,更不用说审理了,一审判再多都是错判。既然案都不能立,那所谓诉讼要求*国的承担义务就纯粹是一纸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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