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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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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立即明白严磊这点明显的意思，笑道：“还真看这么紧呢啊，我上次跟你开玩笑呢小屁孩儿！老子早就有对象了，还犯得着打自个儿学生的主意？”
黎澈没明白：“什么意思？”
“哦，他啊，我上次骗他说对我你挺感兴趣的，让他要是真喜欢你就别给我机会，喏，这不坚决不给我机会么！”凌阳下巴对着严磊扬了扬。
黎澈看了眼严磊，严磊低着头，耳朵有点红，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黎澈又看了一眼对面憋笑憋得不行的程晓和唐嘉，淡淡道：“哦，这样。”
“行了，说正经的。”凌阳道：“我有个朋友在对面儿等着呢，黎澈过来一下吧。”说话间又带出了一股老师的味道。
黎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拍了拍严磊的手背，小声道了句：“马上回来”才起身跟着凌阳走。
黎澈和凌阳面对面坐下，凌阳身边坐着一个斯文的青年，手里端着本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五官精致，气质非凡。
“那我介绍一下。”凌阳对黎澈道：“这是我的一个作家朋友，穆淳良，笔名良穆。”语罢又对穆淳良道：“这是我的学生，黎澈，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气质够不够？”
黎澈一脸懵逼。
穆淳良微微一笑，亲和力十足：“我弟弟也在南城大学，你哪个专业的，大几了？”
黎澈如实回答：“数字媒体艺术，刚读大一。”
其实黎澈有点紧张，因为这个良穆的文啊，他真的是出一本看一本，文笔和故事情节都合黎澈口味，如今以这种方式见到本人，还是外表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黎澈简直想跳起来鼓掌了。
只不过，他的性格不存在什么跳起来鼓掌，所以他只是非常不明显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巧了。我弟弟也是这个专业的，不过他读大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问他。”
“是了。”凌阳也跟着说了起来：“我记得小穆专业成绩很好，好像入学的时候是第一名吧？黎澈你呢？”
这回真巧了，我也是第一。黎澈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嘴上十分谦虚地说：“也……是的。”
“也是？你也是第一吗？那真的很有缘分了。”穆淳良又笑了，“我弟弟朋友不多，但你们一定合得来。”
“跑题啦跑题啦！”凌阳笑道：“能不能赶紧把正事儿说完了，人男朋友对面儿等着呢！”
黎澈当然知道凌阳在说严磊，他眉毛抖了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哦……好的，那行。”穆淳良点点头，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推过来给黎澈：“这是我的新书，不嫌弃的话可以看看。”
黎澈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接过书，道：“当然不嫌弃，您的书我都有看过。”
对方一点得意的神色都没有，莞尔一笑，继续切入正题：“那刚好了，你应该也知道，一直以来我书的封面和插图都是用真人拍摄的方式，这次也一样，书还没出版，你手里的是文字样刊，封面插图之类的都还没开始拍摄，所以，能猜到了吗？”
“是在……找模特？”黎澈不太敢确定，他虽然对自己的外貌不自卑，但也没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做模特的地步，而且穆淳良的书销售量都很高，封面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没错。”穆淳良道：“这次的内容和以往有些不同，我不是很想像之前那样征集模特。”
“不同？”
“我都讲这么直白说他男朋友在对面了，你能不能也直白一点？”凌阳碰了碰穆淳良的胳膊肘，又转头对黎澈道：“他的意思是，这次不是什么随笔散文，也不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是两个男的，怕广大人民，不，广大帅哥群众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所以就没大张旗鼓地征集，懂了吧？”
黎澈哦了一声，把音拖得很长。
“我觉得你的外形和气质都很合适，怎么样，能接受吗？”穆淳良道。
有啥不能接受的，反正我本来就是Gay。这么想着，黎澈就点了点头：“只要您觉得我还看得过去，那我当然同意。”
“你那位呢，他不介意吗？”穆淳良解释道：“因为内容需要，所以你可能会和另一个模特有一些亲密接触。”
他要是真介意就好了。黎澈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去问的话，他肯定会回答关我什么事。”
“不然这样，你们今晚回去商量吧，书你带回去看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可以吗？”
“好的。”黎澈捧着书站起来：“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穆淳良微笑着点头：“希望能给我好消息。”
回到自己座位之后，严磊脸都黑了，偏偏嘴硬得很，不肯问黎澈刚刚聊什么去了。不过严磊不问，总有人替他问，于是程晓就坏笑着开口了：“聊啥呢这么久，你看着还挺开心的么。”
“你知道良穆吧？一个青年作家。”黎澈道。
程晓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啊！”
“他刚和凌阳哥一块儿呢。”
唐嘉在一边愣了愣：“哪儿？”说着就回了个头，目光搜寻到穆淳良的方向，四目相对，唐嘉挥了挥手，喊了声“哥您吃好啊！”
穆淳良在对面笑着拍凌阳的肩膀。
黎澈有点意外：“良穆是你哥？”
“不是，是我表哥的好朋友。”唐嘉回答得一本正经：“他年纪比我大么，不就也是哥了。”
“那我年纪还比你大来着。”程晓不开心了。
唐嘉笑得灿烂：“好好好，程哥哥晓哥哥程晓哥哥。”
程晓瞬间就开心了。
严磊最看不得这两个人秀恩爱，索性转头看黎澈，这一看，就看见黎澈怀里捧着本书，看这动作，似乎还挺宝贝的，他不爽了，伸手就把书抢过来：“谁给你的，什么玩意儿，给你干什么？”
黎澈逐一答道：“良穆给的，他的新书，让我回去看看。”
“为啥就给你一个人看？”
“让阿澈做模特呢吧？”回答的人是唐嘉：“前几天晚上在家还让我和我一哥们儿试装来着，结果说我俩气质都对不上，书我看了，阿澈真的挺符合的。”
严磊拎起一撮黎澈的头发丝儿：“气质？他能有啥气质，我咋看不出来？”
黎澈好气又好笑：“吃你的饭别说话。”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严磊晚上有艺术团的排练，黎澈也想静下来先把书看完，两个人就和程晓唐嘉打了声招呼说先回去了。
严磊一路上都假装不认得黎澈，走路隔着两米远，黎澈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去马路边拦计程车，拦了没一会儿手边停了辆保时捷，副驾驶的车窗开着，露出凌阳那张带着点儿痞气的脸。
严磊一见凌阳就不爽，快步过来挤在黎澈前面，对凌阳道：“哎哟好巧。”
凌阳对他俩招了个手：“去哪儿？捎你们一程。”
“谁稀……”严磊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黎澈已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凌阳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大笑几声：“得了吧，赶紧上车，这不让停！”
严磊不动。
“真不上来？”凌阳挑眉：“那我可带着你们家黎澈走了？”
严磊二话不说就一屁股坐去了黎澈旁边。
开车的人是穆淳良，他戴着蓝牙耳机打电话，没空搭理这边的三人。
凌阳坐在副驾驶抽烟，差点把严磊熏死，黎澈倒是淡定得很，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翻书。后来凌阳嫌无聊，也给后面两个人递烟，黎澈道了声谢，伸出手正打算接，还没碰着烟尾巴呢就被严磊一巴掌打开了。
黎澈有点无奈：“怎么了吗？”
“哟，管得还挺严哈，烟都不让抽。”凌阳笑着收回手。
严磊小声问候了一遍凌阳全家，然后别过头去看窗外，脸黑得跟挖过煤似的。
黎澈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掐着严磊的脖子吼一句你他妈就不能坦率一点？！但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严磊不承认自己的感情，那他就等着，看谁耗得过谁。
穆淳良开车把他们送到宿舍楼楼下才走，严磊一看时间还早，就跟黎澈一块儿回了寝室。
掏钥匙，开门，倒了杯水放在书桌上，然后呈大字形往床上躺，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黎澈只当严磊不存在。
这严磊就非常的不能忍了，怒气冲冲地往黎澈床上一坐，“起来，咱们谈谈。”
黎澈还真起来了：“谈？谈什么？谈感情吗？”
“对！”严磊理直气壮。
“我们之间有感情这种东西吗？”
严磊气急：“你他妈不是说喜欢我吗？！”
黎澈淡定：“那你他妈说过喜欢我吗？”
严磊哑口无言。
“别挡着，我要看书了。”黎澈把严磊推开，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一页一页地翻看起出来，任凭严磊在一旁盯着，死活不用正眼瞧他。
这本书的题材和内容，着实让黎澈吓了一跳。
男同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叔侄间的禁断之恋，而且全文通篇都散发着一股子压抑的味道。黎澈思考了一下，看人设，他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个年轻的小叔，那就只能是这个“原本活泼开朗后来活生生被折磨成抑郁症”的侄子了。
哦哟……黎澈有点感慨，原来自己的气质竟然带点病态，还是心理上的。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严磊去接了个电话就去排练了，黎澈本来想叫住他，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吃晚饭，结果严磊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黎澈刚追到门口那厮就到宿舍楼外了，黎澈叹口气：得了，随便他的。
书刚看完合上，程晓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个人的东西。
黎澈笑：“你怎么这就让唐嘉回去了？他每天来来回回上课方便吗？”
“有大别墅不住跑来住这破宿舍，换你你来吗？”程晓把东西放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往黎澈床上趴。
“我来啊。”黎澈摊手：“你不也来了么。”
“那我和唐嘉要真每天睡一张床上，磊磊得弄死我吧？”程晓张开双臂：“我还没活够，我想见到每天的太阳，除非你俩在一起！”
黎澈耸耸肩，没再接话。
他走去床边拿起手机给凌阳发了个短信，要了个穆淳良的号码来，然后又给穆淳良发短信，表示书看完了，并且模特这活儿，他接了。
穆淳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温柔地道了声谢，说明儿中午他让唐嘉开车来接他们去工作室，黎澈欣然同意。
第二天是周日，黎澈起了个大早，帮严磊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了叠整齐，又给他和程晓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贴了张便签，正准备走的时候严磊突然醒了，睡眼朦胧地过来扯黎澈的胳膊，死活要跟着他一块儿去，黎澈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道：“行行行你老大你想去就去。”
于是黎澈又坐回了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严磊洗漱，换衣服，再把早餐给吃了，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一起出门。
走出校门就看见唐嘉，他开着穆淳良的车，叼着根烟左右张望着。严磊朝他招了个手，然后站在原地等唐嘉开过来。
“哎哟，挺精神的你。”唐嘉把车开过来，对黎澈挑了个眉，又顺手给两人递烟：“一会儿可别这么精神，你这角色需要萎靡！”
黎澈伸手接过，就着唐嘉的打火机把烟给点了：“那是哪门子的萎靡，明明是抑郁。”
严磊摆摆手，表示不抽烟，不过看见黎澈那无比熟练的动作，不禁眉心紧皱。
唐嘉笑了笑，指着身后道：“上车吧，穆哥说出版社那边催挺紧的，估计今天要忙到很晚了，如果寝室关门回不去，就上咱们家住去。”
黎澈没怎么在意：“都行。”
严磊刚坐进车里，听见这句话就忍不住不轻不重地往黎澈腿上一拍：“你怎么那么随便啊你？让你上哪儿住就上哪儿住，那万一我今儿要不在呢？！”
黎澈无语了：“你屁话怎么那么多？”
严磊在心里“我靠”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把黎澈手里的烟抢了，很不道德地扔了出去。
唐嘉瞥了眼后视镜，十分刻意地反手又给黎澈递了一支。
严磊没忍住，“我靠”出声了。
路上和唐嘉聊了会儿天，才知道今儿要和黎澈搭档演那个“叔叔”角色的人，就是穆淳良总挂在嘴边的弟弟穆琳朗，而且摄影棚也是属于穆琳朗个人的。
黎澈不禁赞叹了几声，说一个大二的学生能有自己的工作室真的挺了不起，严磊对此嗤之以鼻，不服气道工作室这种东西他要是想有随时就能有，结果被黎澈嫌弃人民币战士没真本事，气得严磊那句“我靠”差点从眼睛里蹦出来。
第12章 第十二章
到了地方之后黎澈又有点意外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摄影棚，没想到竟然是个独立的双层工作室，色调灰白为主，木色为辅，空间够大，设备齐全。唐嘉大概介绍了一下，说一楼是工作的地方，不过除非穆琳朗特别闲，不然绝对不接外单，平时都是他固定的朋友在用。二楼是休息室，穆琳朗有时候忙到很晚就在这儿睡了，也算是半个家。
严磊“啧啧啧”了好几声，道：“放着这么大一工作室不拿来赚钱，是不是傻？房租水电都有的赔了好吧？”
黎澈也跟着啧啧啧：“不知道刚才谁说的想有就能有。”
唐嘉笑着把他们俩推进门去：“别急着打情骂俏，先忙正事儿。”
严磊一边气急败坏地说谁他妈跟他打情骂俏，一边和黎澈靠近了那么一丝丝。
穆淳良也在工作室里，看见几人进来连忙过来打招呼，手边还拉着一个人，那人微微皱着眉，长发及肩，个子和严磊差不多高，长得和穆淳良虽然一点也不像吧，不过也非常好看，尤其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可从气质上来看……嗯，黎澈在心里点了个头：估计是个高冷。
唐嘉瞅了眼情况，觉得自己挺多余的，抬脚就准备走，然而刚走开一步又绕了回来，十分果断地把严磊也拉去了一边，嘴里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走吧走吧你也多余。”
穆淳良笑着拍拍唐嘉的头，看他和严磊走远了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来指着黎澈对他身边的人道：“这是今天跟你合作的模特，你们自己熟悉一下吧。”语气虽然挺自然的，但黎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穆琳朗。”穆琳朗对黎澈伸出手，只说了个名字，声音有种独特的磁性。
黎澈也伸手和他相握：“你好，黎澈。”
穆琳朗点了个头就把手放开了，回身对摄影棚里几个忙碌的身影打了个响指，“灯光摄影准备。”
“黎澈去换身衣服吧。”穆淳良指着黎澈右后方道：“一共有四套服装，我已经帮你挂好在更衣间了，从左往右，黑白黑白，明白吗？”
黎澈心说：没太明白。然后对着穆淳良无比认真地点头。
穆琳朗和他一块儿往更衣间走，目视前方对黎澈道了句：“你去右边那间。”话音落下，自顾自朝左边那间去了。
黎澈挑了挑眉，心想这学长果然不太好接触。
进了更衣室，黎澈就了然了。
从左到右一共挂了四套衣服，颜色依次为黑白黑白。
第一套是黑色西装，尺码还算合身，黎澈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不一会儿又有化妆师过来给他弄了弄头发，还稍微上了点淡妆。
黎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内心有点儿崩溃，他不是很能接受一个大老爷们儿脸上带妆，不过由于拍摄需要，只能忍了。
第一组图拍的是书的封面，两人都身着黑色西装，一前一后站着。黎澈站在前面，微微仰头，穆琳朗在黎澈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和半个身子，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揽着黎澈的腰，另一只手放在黎澈脖子上，欲要用力的样子，绝对占有的姿势，黎澈的手贴着他的手，神情痛苦，却不反抗。
棚外的严磊恨不得立马过去把他俩掰开，被唐嘉一句“工作嘛别较真”给拦了回来。
拍完合影之后是单人图，穆琳朗的单人图早在确定黎澈的角色前就拍好了，所以只剩下黎澈的。
黎澈本身就不是习惯拍照的人，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眼睛总不敢直视镜头，结果看见一边的严磊也悄咪咪地拿了个手机出来，就很不可思议地自然了起来。
第二组图拍的是叔侄俩多年不见后又再重逢的场景，黎澈换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闲服，穆琳朗仍是黑西装。
严磊端手机的手有点端不住了。
因为穆琳朗已经把黎澈打横抱起，黎澈闭着眼睛，一副“宝宝睡着了啥也不知道”的样子。闪光灯闪了好一会儿，黎澈才睁眼，但穆琳朗并没有把黎澈放下来，而是唇角微扬，对黎澈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黎澈瞪大了眼睛，眼神里交错着惊喜和诧异。
严磊这回是真的站起来了，被唐嘉搂着大腿吼：“演戏呢演戏呢别当真！”
第三组图，拍的是叔侄俩第一次闹矛盾的画面。
黎澈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穆琳朗换成了白色西装。两人面对面站着，穆琳朗依旧唇角微扬，可眼里再没了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黎澈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紧握着双拳，指尖似乎妄图掐进皮肉里。
两人没有亲密接触，严磊这回总算冷静了，把唐嘉的胳膊拍开，大大咧咧地坐回了沙发里。
拍摄最后一组图的时候，刚坐下的严磊又忍不住站了起来。
黎澈和穆琳朗都换了件单薄的白衬衫，只不过，穆琳朗的白衬衫完好无损，而黎澈，半个胸膛□□在外不说，全身都被水浸湿，贴在身上的衬衫几乎变得透明，扣子只剩下一颗，扣没扣上根本没区别，还有那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肤，被化妆师处理得看似伤痕累累，逼真得非常彻底，甚至脸上也改了个病态妆，看起来像是被凌虐后濒临死亡。
黎澈无力地半躺在穆琳朗怀里，半睁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穆琳朗的手慢慢抚上黎澈苍白的脸，眼里竟是死水般的绝望，和无法言喻的痛苦。
“我靠，这表情也太到位了吧，咱们还没开始上表演课啊。”唐嘉摇着头感叹。
严磊愣了愣，唐嘉说得没错，他差点就被带入其中，以为穆琳朗和黎澈是一对经历过荆棘水火的恋人了。
他不允许，他不能允许。
“Perfect！”摄影师比了个大拇指，“收工！”
“工”字还没收尾，严磊就噌地过去一手抓住黎澈的手腕，把他从穆琳朗怀里拉了出来，严磊用力太猛，黎澈没站稳，直接扑进了严磊怀里，严磊顺势搂住他，动作霸道得不像话。
穆琳朗没太大反应，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起身往穆淳良的方向走。
可世界上到底是直男比较多，严磊这一搂，所有工作人员都傻眼了。
黎澈虽然不是个在意旁人眼光的人，但还是脸一烫，低着头没敢看严磊，小声道：“你怎么了？”
“你管我怎么了？”严磊又猛地松开手：“还不快去把这身破烂衣服换掉？浑身都他妈湿透了，很舒服是不是？”
黎澈叹口气：“好好好，这就去，你说什么都对。”
换好衣服出来，严磊已经很不耐烦地在门口等着了。
穆淳良走过来招了个手：“走吧，晚上一起吃饭。”
黎澈没理由拒绝：“好。”
严磊正要说点什么，黎澈就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你也去。”
严磊把黎澈的手拿开，一双大眼睛里明明确确地写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对，你今晚应该也有排练？”黎澈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严磊把头仰得高高的：“不去！”
黎澈很淡定地“哦”了一声。
第13章 第十三章
说是去吃饭，其实差不多是顺路回家了。
穆淳良又把车开回了城郊，在离学校和他们家都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
吃饭的过程中，黎澈发现这姓穆的两兄弟是真的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机会放下手机，好像有回不完的消息，不过别人的私事他懒得猜忌，大大方方地吃自己的饭，偶尔给严磊夹个菜，见严磊只是停顿了一下，没反对，就满怀欣喜但面无表情地接着给他夹了更多的菜。
唐嘉发现自己这回是真的多余，只好哭丧着脸默默思念他的程晓。
吃过饭后穆淳良本想先送黎澈和严磊回去，但他们说离学校不远，坚持不用麻烦，穆淳良只好作罢，千叮万嘱道：“城郊治安差一定注意安全。”
“早知道把唐嘉也拉来了，不然程晓多寂寞。”穆淳良走后，严磊才摊摊手表示可惜，他和黎澈两个人慢悠悠地在城郊的街道上走着，灯光昏暗，看不清彼此的五官。
黎澈带着疑问地“哦”了一声：“你不是最看不得他俩呆一块儿吗？”
“诶你怎么回事啊我说啥你都要唱反调？”严磊用食指戳了戳黎澈的额头。
黎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暧昧，摸了摸额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严磊似乎才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迎新晚会换成我开场了，以往每届都是表演系的开场，这回我可给咱们系长脸了，怎么样，不错吧，夸夸我？”
黎澈笑：“幼稚吗你？”
严磊一看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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