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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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磊笑：“你想让我干什么？”
　　　　黎澈别过头去不说话。
　　　　黎澈坐在高处，严磊的头顶只够得着黎澈的鼻尖，他只好拍拍黎澈的脸，道：“你下来点儿，太高了。”
　　　　黎澈茫然地往下低了低。
　　　　“诶，行了行了。”严磊点点头，顺手拿出墙上挂着的吹风机，揉着黎澈的头发吹了起来。
　　　　黎澈无奈，搞了半天，原来是要给他吹头发……
　　　　“其实我记得的，那次我喝醉了，你就是这么抱着我给我吹头发的！”开着吹风机，严磊只得大声喊道：“不过话说回来，黎澈，你刚刚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
　　　　黎澈挑了挑眉，又把头垂得更低了些，额头抵着严磊的肩膀，双手从严磊腋下穿过，环住他的背。
　　　　严磊拿着吹风机的手都不稳了。
　　　　我靠！这你他妈！分明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啊！
　　　　严磊气极，关了吹风机，抬手勾住黎澈的后脑，仰头，吻上，一气呵成。
　　　　黎澈闭着眼睛温柔回应，低垂着头，双手搭在严磊肩上。
　　　　然而，这种暧昧姿势的后果，不是什么干柴烈火……
　　　　而是……
　　　　“我靠我的脖子要断了！”严磊很煞风景地喊了一句，唇还舍不得离开黎澈的唇。
　　　　黎澈捧着严磊的脸，胳膊和脖子都酸了，他无奈地仰起头，想动动脖子，却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严磊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严磊把黎澈抱起来，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直接正面将他抱起。
　　　　黎澈乖乖搂着严磊的脖子，安静地被严磊……
　　　　被严磊……“扔”在了大床上。
　　　　“你就不能，稍微温柔那么一点点？”黎澈比了个手势，总算是没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
　　　　严磊不轻不重地揉黎澈半干的头发，道：“不能。”
　　　　黎澈笑了笑：“那随便你。”他闭上眼躺下，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严磊毫不客气地解开黎澈腰间的结，三两下把浴袍扯开扔到一边去，一双十指修长的手在黎澈白皙细致的皮肤上时轻时重地来回游走。
　　　　黎澈猛地睁眼，大概是觉得哪里不太公平，一抬手把严磊的浴袍也给抽走了。而后果是黎澈的脸越来越红，可严磊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严磊笑道：“你再说我小直男？”
　　　　黎澈翻白眼：“无聊不无聊？”
　　　　严磊还是笑：“一点也不。”
　　　　指尖抚上黎澈胸膛，白皙的皮肤立即变得滚烫。
　　　　他俯身贴近黎澈，垂眸温柔亲吻。
　　　　黎澈的睫毛颤了颤，脸红得一塌糊涂，怕被严磊看见，他缓缓探了只手出去，想把灯关了，可伸出去的手被严磊温热的掌心紧紧牵住，他看着黎澈，柔声道：“不关灯，你睁开眼睛看着我，黎澈，看着我。”
　　　　黎澈茫然抬眼。
　　　　严磊莞尔，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老套又非主流的“关了灯我就看不见你了”讲出口。
　　　　可到最后他们还是把灯给关了，用严磊的话说，就是开着灯做，简直像在大街上裸奔。当然，这肯定不是什么真心话，黎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严磊不过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好意思罢了。
　　　　严磊以前谈过那么多次恋爱，要说他因为这种事害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面对一个男人，他还是头一回。
　　　　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是不习惯，又好像是期盼已久。
　　　　深夜。
　　　　严磊掏出手机在只有寝室四个人的微信群里发照片。
　　　　一张张都是黎澈的睡颜。
　　　　眉心未蹙，刘海有点长了，斜斜地垂在枕头上，脸色绯红，脖颈间与胸前遍布星星点点的痕迹。
　　　　恰好程晓和唐嘉也没睡，一看见消息立即就拨了个电话过来。
　　　　严磊坏笑一声挂了电话，那边再打，这边再挂。
　　　　第四通挂断之后，总算没有再打来。
　　　　严磊解锁屏幕，发现程晓和唐嘉拼打字速度似的，你一条我一句地发消息。严磊大概浏览了一遍，无非就是几句“9999祝性福”，他索性把手机关机，安静地搂着他的黎澈入眠。
　　　　两个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幽幽转醒。
　　　　黎澈费力地睁开眼睛，脑子里还盘旋着昨天夜里的画面，而且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尤其是……身后的某个部位。
　　　　酒店里并不自备润滑这种东西，前戏做得再足，也还是撕裂般的疼。
　　　　黎澈有点佩服自己，竟然忍住了没大喊出声，没挣扎，没躲闪，一副万分享受的样子，还好，最后确实是万分享受了……
　　　　后果是……他现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每一寸皮肤的不适。
　　　　“醒了？”严磊打了个哈欠，见怀里的人睁着眼睛，温柔笑道：“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早点回家吧。”
　　　　黎澈动了动眼珠，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水杯，没说话。
　　　　严磊会意，一手托着黎澈的脖子让他坐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端着水杯放在黎澈唇边。
　　　　黎澈先是愣了一下，有点无语，觉得自己脆弱得像个癌症患者，但最终还是忍住没吐槽，就着严磊的姿势就这么喝水。
　　　　严磊在一边笑得十分狗腿，“你不说点什么吗？”
　　　　黎澈一脸疑问：“说点什么？”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
　　　　“发表一下你现在幸福的感言呀！”严磊在黎澈额头啄了一口。“纪念一下咱们美好的爱情呀，然后见家长去！”
　　　　“神经病吧你。”黎澈坐直了身子，腰间的酸痛让他倒吸一口气。
　　　　“不行了吧？”严磊又把黎澈搂进怀里，动作温柔又缓慢地给他穿衣服。
　　　　黎澈瞪他：“还不是因为你。”
　　　　“那你是后悔了？”
　　　　“没。”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因为黎澈着实有那么一丝丝的“行动不便”，两个人愣是磨蹭到下午一点多才退房。
　　　　出了酒店，严磊拦了辆出租车，扶着黎澈一起坐进了后座，黎澈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就趴在严磊腿上睡觉，严磊动作轻柔地给黎澈按摩腰，一边按摩还一边问黎澈“舒服吗”，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内心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来。
　　　　车在一栋高级公寓面前停下，严磊小心翼翼地扶着黎澈下车。
　　　　进电梯，严磊从黎澈口袋里摸出卡来刷了刷，再按楼层。
　　　　其实黎澈很想说，他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不过仔细想想，难得能被严磊这么护着，感觉还不错？
　　　　“等会儿怎么跟咱妈解释？”严磊搂着黎澈的腰，很是苦恼地说道：“你这一瘸一拐的，她肯定要担心。”
　　　　“就说摔的呗，反正腿上伤还没好利索。”黎澈道。
　　　　“哎哟我差点忘了！”严磊一慌：“那那那我昨晚上没伤着你吧？等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黎澈正要回答，电梯“叮”一声打开了。
　　　　“钥匙也在我口袋里，你拿吧。”黎澈索性懒得回答前面的问题。
　　　　严磊“哦”了一声，掏钥匙，开门。
　　　　门打开之后，他直接把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黎澈瞥了一眼，抿唇一笑，什么话也不多说。
　　　　推开门，严磊顿时感到一阵清冷的气息。
　　　　屋内是极简风格的灰白色系装潢，欧式铁艺家具，看起来简单宽敞，却有些压抑。
　　　　“难怪你性格这样，你生活的地方一点也不活泼！”严磊蹲下身给黎澈解鞋带，换拖鞋，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孩子啊，你缺少阳光！”
　　　　黎澈不否认：“那反正要搬家了，新家你负责帮我设计，好吧？”
　　　　“哈哈，说得像是咱俩的新房似的。”严磊也给自己换了双拖鞋，又是同样的灰色系。
　　　　两人前脚关上门进屋，后脚门又从外面被打开了。黎澈妈妈站在玄关处，神情淡漠，皮肤白皙，不施脂粉。
　　　　黎澈回头，喊了一声：“妈。”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咸不淡。
　　　　严磊有点紧张，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浅笑着喊了声“阿姨”。
　　　　黎澈上前一步，解释道：“这是我……室友，他十一不回家，我怕他一个人在寝室无聊，就……”
　　　　黎澈妈妈点点头，自顾自地换拖鞋，没有要听黎澈说话的意思。
　　　　严磊察觉到气氛有一丝尴尬，连忙扯着黎澈说：“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去买点儿菜吧我给你们做，我可能没什么别的本事，厨艺还是挺自信的哈……”
　　　　“食材厨房里都有，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做吧。”黎澈妈妈把脱下来的外套整齐挂好，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路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背对着他们说了一句：“我去睡一觉，你们尽量小点声。”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等黎澈妈妈进了房间关紧了门，严磊才拉着黎澈在沙发上坐下，继续给他按摩：“你和阿姨一直都是用这种…嗯，语气？方式？交流的？”
　　　　黎澈点头：“有哪里不对吗？”
　　　　严磊瞪大了眼睛：“哪里都不太对吧喂！”
　　　　“嘘……”黎澈捂住严磊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妈估计在睡午觉，我们说话声音小点儿，她一听见动静就醒的。”
　　　　“噢……”
　　　　黎澈把严磊带去了自己房间。
　　　　仍是灰白色调的装修，铁艺书架有整面墙那么大，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有一些还在外面贴着便利贴，不知记录了什么。书架边是一架纯白色的钢琴，欧式的椅子摆在白色的地毯上，看起来十分柔和。
　　　　黎澈的床很大，他们两个人躺上去都能抱着打滚了。
　　　　“这么大的床你一个人睡觉很寂寞吧？”严磊抖了抖眉毛。
　　　　结果黎澈看也不看他，淡淡道：“这房间以前是我妈的，她嫌太空，就和我换了一下，钢琴也是我妈的，我不会弹，书的话，我们两个人的都有。”
　　　　严磊又只能无奈地：“噢……”
　　　　“要不要躺一会儿？”黎澈说着就挪步往床上坐。
　　　　“刚睡醒呢还躺？”严磊这么说着，但还是走去了黎澈身边坐下。
　　　　黎澈毫不客气地趴在严磊腿上，指了指自己的腰：“按按，酸。”
　　　　严磊笑一声：“您可真懂得享受啊我的哥。”
　　　　黎澈安静地趴着，一直没出声，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严磊环顾四周，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倒着的相框，相框的边缘有些破损了，看得出来是多年以前的，只是……为什么不把它立起来？是什么照片？不想自己看见，还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
　　　　不过严磊也只是内心疑惑了一会儿，并没有去一探究竟，也没有把黎澈吵醒。
　　　　傍晚的时候，黎澈才缓缓睁眼。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隐隐有光线照进屋子里，黎澈撑起身子坐起来，发现严磊已经躺下了，枕着胳膊睡得正香。黎澈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拿了床毯子轻轻盖在严磊身上。严磊睫毛动了动，没醒。
　　　　黎澈安静地走出房间，怕吵醒严磊，关门的时候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走去客厅把灯打开，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睁着眼睛却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妈。”黎澈走过去坐下，走路姿势还是有一些不自然。
　　　　黎澈妈妈心思细，一眼就发现，伸手抚上黎澈的腿，问道：“是哪里受伤了？”
　　　　“前几个星期不小心被摩托车给撞了，不过不要紧，没伤着骨头。”黎澈撩起裤腿，露出膝盖上大块的血痂：“差不多都好了，只是膝盖上结痂了，有点影响走路，没别的事。”
　　　　“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黎澈妈妈又摸摸他的头发，眼神里多了些温柔：“受伤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当时有人在身边吗？”
　　　　“有的。”黎澈指了指紧闭的房间门：“他一直陪我。”
　　　　“关系不一般吧？”黎澈妈妈微笑道：“你性格不算开朗，话又少，朋友虽然不少，但跟他们的关系都是平平淡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把同学带回家来。”
　　　　“嗯……挺好的。”黎澈的神情有点犹豫。
　　　　“他只是你室友吗？”黎澈妈妈摸了摸黎澈的脸，温和道：“说吧，你的事情，不是早就告诉过我吗？”
　　　　“嗯……”黎澈终于也露出一个笑：“是的，妈，他不一样。”
　　　　“你喜欢的人？”
　　　　“是。”
　　　　“他喜欢你吗？”
　　　　“当然了！”严磊突然打开房门冲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一把抓住黎澈的手腕对黎澈妈妈十分激动地喊：“阿姨，我喜欢黎澈非常喜欢，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您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您就把他交给我吧！”
　　　　黎澈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什么跟什么？
　　　　不过，第一次听严磊这样大声说喜欢他，内心还是有一丝雀跃的……
　　　　“这就是你们两个的事了，我管不着。”黎澈妈妈笑着摇了摇头，对黎澈投入一个认可的眼神，又对严磊笑道：“小伙子看起来挺精神的，在学校估计挺受小姑娘欢迎吧，可别嫌弃我们家黎澈就行。”
　　　　“不嫌弃不嫌弃，是我追的他！”严磊喊。
　　　　啊？？？
　　　　黎澈又愣住了，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我先告白的吗？？？
　　　　“行了行了，这都不重要，你们好好在一起就行了。”黎澈妈妈站起来，看着严磊，眼里满是认真，她说：“要是哪天黎澈回家告诉我你们分手了，那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知道吗？你不可以离开他了。”
　　　　“妈你……”
　　　　“好。”严磊打断黎澈，大声道：“我啊，要定他了，给我十个亿我都不跟他分开！不对……给我一个地球，一个宇宙，我都不和他分开！”
　　　　黎澈一巴掌拍在严磊后脑勺上，下手挺重，啪的一声响。
　　　　严磊捂住后脑勺，瞪着黎澈吼：“干啥玩意儿你没见我表白呢吗？！”
　　　　“表你个球啊神经病。”黎澈小声嘟囔了一句，扯了扯严磊的袖子：“走了，做饭去，大傻子。”
　　　　严磊的声音还回响在客厅里：“叫谁大傻子呢叫谁大傻子呢……”
　　　　厨房里食材齐全，东西也收拾得很干净。
　　　　黎澈原本打算自己做，严磊来打下手，结果严磊搂着他的腰就把他拎去了水池边洗菜。
　　　　于是黎澈对严磊的看法又刷新了一下，哦，原来这个阔少，似乎还会做饭？
　　　　“你看着我干什么，切你的卷心菜！”严磊拿着锅铲对黎澈挥了挥。
　　　　黎澈笑着低头，听话地切菜：“那什么，你别介意啊，我妈有时候说话挺奇怪的，不用往心里去。”
　　　　“不奇怪，非常好。”严磊说：“我才第一次见她，她就敢承认我了，真是新时代的好妈妈，走在潮流的尖端，懂得感情的自由。”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哪里不正经吗？我多正经啊。”
　　　　黎澈叹口气，懒得跟他争。
　　　　“我本来就不会跟你分开啊，没说错，哪里奇怪了，不奇怪。”严磊又加了一句。
　　　　黎澈心里又是一暖。
　　　　这个死家伙，最近越来越会惹他心动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黎澈妈妈似乎对黎澈这个会做饭的“男朋友”十分满意，话不多的人吃着饭呢还不忘夸严磊，尽管说来说去无非那么几句，但黎澈还是觉得欣喜。
　　　　是啊，无论严磊在他面前多么孩子气，可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优秀到不行。倒不是说严磊虚伪，只是黎澈每天和他接触久了，早已对他优秀的部分免疫，习以为常之后，很难再对他刮目相看。
　　　　严磊一个劲儿给黎澈夹菜，面前的碟子里堆起了一个小山丘。
　　　　黎澈叹口气，抬手用筷子阻断了严磊又夹来的一块土豆片儿，“能不能好好吃你自己的饭，嗯？”
　　　　“吃，吃，你也吃，你多吃点儿，看你瘦的。”严磊只好把土豆片塞进自己嘴里，鼓起腮帮子一边嚼一边说：“要是哪天能看见你长个双下巴我就不说你了。”
　　　　黎澈摸了摸下巴，正色道：“那太难了，算了吧。”
　　　　黎澈妈妈笑着摇了摇头：“别聊了，吃了饭回屋聊。”
　　　　然后两个大男孩儿就低着头都不说话了，像是比谁吃饭声音更小似的。
　　　　晚饭过后黎澈妈妈坚持不让他们俩收拾碗筷，于是两个“安静”的大男孩儿又低着头一前一后地回了房间。
　　　　说起来也默契，进屋之后谁都没有说话，一个坐在窗台边看书，一个开电脑听音乐，谁也不打扰谁。
　　　　黎澈心思不在书上，时不时就抬头看严磊。
　　　　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现下的生活。两个人窝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一转头就能看见对方，饿了就一起去做饭，困了就互相拥抱着入睡，不□□涉，安静地幸福着。
　　　　似乎是感受到黎澈的目光，严磊忽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好像两人之间突然响起了心跳。
　　　　严磊合上电脑，起身朝黎澈走来，黎澈也很配合地合上书，抬眸看向越来越近的严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整天都很想你。”严磊说。
　　　　黎澈被他搂进怀里，笑道：“无不无聊，我这一整天都在你面前。”
　　　　严磊也笑：“你真的是……就听不得一点情话是吧？一点情调都没有，到底谁才是直男啊？
　　　　黎澈耸耸肩，没回答。
　　　　两个人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无比精神。
　　　　洗完澡后，严磊穿着黎澈的睡衣在黎澈的大床上滚来滚去，黎澈只觉得自己养了只猴子。
　　　　严磊滚着滚着，又突然停了下来，一胳膊搭在黎澈胸前，大腿架在黎澈肚子上，他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惬意地说：“黎澈，你说咱俩以后会不会结婚？”
　　　　黎澈没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啊？”
　　　　“我刚刚就在想啊，哪天也把你带回家给我爸瞧瞧，然后说：啊，这辈子我就跟这个人过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估计会把我锁在家里供起来与世隔绝……”严磊碎碎念。
　　　　黎澈把严磊的胳膊拎起来挪开，淡淡道：“你想那么远的事情干什么。”
　　　　“哪儿远，不远，万一就发生了呢？”
　　　　“那我就去把你家的门砸开，带你逃回我家，再也别回去了。”
　　　　严磊笑：‘有点儿意思，值得一试。’
　　　　黎澈心里咯噔了一下，猜不出严磊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我们以后如果要结婚，是不是得出国？”夜深了，严磊仍清醒着，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眼前好像播放着脑海中想象的画面：“那很浪漫啊，旅游结婚，顺带度了个蜜月。嗯……去哪个国家好呢？”说着还真的蹙眉思考了起来。
　　　　黎澈躺在严磊臂弯里，闭着眼睛，唇角带笑：“我没想那么多，还结婚呢……能在一起就好了。”
　　　　“那可不够。”严磊把手放下去搂住黎澈的腰：“那咱们岂不是谈了一辈子恋爱都只能做对方的男朋友？不行，我得做你爱人。”
　　　　黎澈扑哧一声笑出来，一双清澈的眼睛跟着睁开：“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嗯？肉麻了？你之前不是特别嫌弃我吗？”
　　　　“哎哟，我觉得也是。”严磊竟然附和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换以前我才不讲这种话，也就是跟你，才好意思说。真不公平啊，明明是你先喜欢的我，怎么我倒成了非你不可的那个。”
　　　　黎澈无奈：“非我不可很委屈你吗？”
　　　　严磊一拍巴掌：“哎哟荣幸死我了我的哥！”
　　　　黎澈这才接着闭上眼，双手搂住严磊，酝酿睡意，懒得接话。
　　　　其实严磊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无时不刻都想见到黎澈，巴不得自己跟他融为一体，他去哪儿就跟到哪儿，再也不要分开了。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吧，严磊想，如果是的话，他很满足，因为他好不容易真正喜欢上的一个人，也那么认真地喜欢自己。
　　　　黎澈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他和严磊互相喜欢着，严磊也完全不再排斥所谓“同性恋”这三个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
　　　　“严磊。”黎澈一把抓住严磊越伸越下的手：“你想干什么？”
　　　　严磊狡黠一笑：“这还用问？大晚上的你不干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今晚那么圆的月亮？”
　　　　“月亮跟你有个屁关系！”黎澈毫不留情地把严磊的手“提”起来：“你老实一点，不然就从我的床上下去。”
　　　　“我不。”言简意赅。
　　　　黎澈的眉毛抖了抖：“你不？”
　　　　严磊扑过来抱黎澈：“我想做。”
　　　　黎澈觉得眉心有点疼：“憋着。”
　　　　“憋着？”严磊这就不开心了：“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阳光大男孩儿，你不能阻止我的本能反应，这是不对的！”
　　　　“不是……”黎澈捏了捏鼻梁：“那行，我帮你，好吧？你别动我。”
　　　　“干啥玩意儿你嫌弃我啊？黎澈我告诉你啊，老子……”
　　　　“滚！”黎澈打断他，“有种你趴下给我上一次试试？”
　　　　严磊很识相地把黎澈的手拖过来放在自己睡裤上：“不不不不不，咱们有话好商量，你帮我就你帮我，一样儿样儿的。”
　　　　于是黎澈的手很不情愿地伸进了严磊裤子里。
　　　　两个人到凌晨两点多才合眼，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黎澈蜷着身子，很惬意地缩在严磊臂弯里，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对上严磊那双亮闪闪的眼睛。
　　　　严磊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黎澈的鼻尖，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嗓音，笑着说：“起床吧，我哥。”
　　　　黎澈刚酝酿好的微笑顺势又憋了回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