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朋友有点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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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当哥的还挺像样。”韩冬笑说。
　　“那必须的，咋的也是个哥。”梁秦朝里屋走去，路过苏瑾时，还拍了他一脑袋，苏瑾回身就踹了他一脚。
　　“是不是欠！”
　　「二十。」苏默接过钱，喘了一口气，回头去看韩冬，「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韩冬嬉皮笑脸的椅在那。
　　有时苏默就在想，他和韩冬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比兄弟情暧昧，比爱情还差一点，他不知道韩冬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说他不喜欢自己，他还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要说他喜欢自己，他为什么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没有一次认真。
　　如果韩冬够聪明，他不相信韩冬看不出来他对他的感情，就是不明白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人真难了解。可也正是这份难以了解，他更愿意看到不一样的韩冬，也喜欢这种暧昧的相处。
　　“小默，晚上去看电影啊？”
　　「再说吧，这两天太忙了。」
　　“我已经买好票了，叫你哥他们一起去，搞笑片。”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那肯定是不能浪费你的钱。」
　　“那行，我现在去买票。”韩冬说完见苏默瞪过来，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起身去买票了。
　　“小默，给大姨算算多少钱。”
　　苏默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又开始忙了起来。过了有十多分钟，韩冬回来了，拿了一沓电影票，“我给你爸妈的票也买了，晚上八点的。”
　　苏默点点头，说实在的，他欠韩冬的情分已经太多，再去和他计较这些小事就没劲了，反正将来韩冬有困难时，他也会去帮忙。
　　人情都是处出来的，太计较反而生分。
　　“我这几天打算在你家挤挤。”韩冬从货架上拿了一听汽水，抬头喝了两口。
　　「你和家里闹别扭了？」
　　“没有，不爱待。你都不知道有多无聊，那个房子，除了看电视有动静，几乎就没个动静。”
　　「那你妈？」
　　“没事，我不在家她就该回娘家了，回去也好，省得在家里发闷。”
　　苏默点下头，又给人算账。韩冬看有人要白面，主动去帮忙扛，“来来来，大爷，我给你送家去。”
　　“小冬啊，不用，我一会让老大去。”苏茉莉紧忙说。
　　苏瑾忙的闹挺，道：“妈，他爱去就去吧，正是用他力气的时候。”
　　“你这孩子。”苏妈妈说。
　　韩冬不得一笑，扛上白面就跟着大爷走了。苏默看他扛一袋白面毫不费力，笑了。
　　力气大真好啊。
　　晚上能去看电影，苏瑾高兴坏了，可一到电影院就傻眼了，扯着韩冬出了电影院，“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韩冬憋不住乐，“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苏瑾炸了，“一共七张票，两张票一连座，我爸我妈在前面，梁秦和小宇在中间，你和小默在后面，我呢？给我整犄角旮旯去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坐着，你有毛病啊！”
　　“不是，”韩冬憋不住笑，“这真不怨我，我买票时就剩这几个位置怎么办？再晚也没有电影了，喜剧片，自己坐着就自己坐着被。”
　　“凭什么我自己坐？我和小默是兄弟，我俩挨着坐。”苏瑾说。
　　“行，你让小默选，你看他选谁。”韩冬笑着就进了影厅里。
　　“不是，你凭什么一脸笃定选你的样，小默是我弟，不是你弟。”苏瑾追着说。
　　苏默看韩冬收拾汽水要走，拽住了他的胳膊，用眼询问怎么了？
　　“你哥他想和你坐一起，我去那边。”韩冬说着，苏瑾就在身后听着，等苏默选。
　　苏默用力将韩冬扯了回来，韩冬抿嘴偷笑，苏瑾就不乐意了，脸都黑了。
　　「哥，票是韩冬买的，他去那不好，拜托，好吗？」苏默用一双请求的眼睛望着他哥，苏瑾心一软，扭头走了。
　　坐在最后排的犄角旮旯倒好说，关键是看着前面一对对的让人郁闷，他想他这个座位是一个人，那旁边的座位肯定也是单身。
　　他扭过头，旁边是一个披着黑头发的人，看侧脸还不错，就拍了拍，“哎，美女，自己呀？”
　　那长头发的人转过头来看他，吓的苏瑾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妈的！是个男的！
　　“对，对不起啊，我看错了。”
　　本来还挺好的心情被这男的一吓，吓个稀碎。他起身出了影厅，走到走廊里看海报。这个电影院还是老电影院，墙上的海报是一些老电影，昏暗的灯光，看上去挺有旧时代的感觉。
　　苏瑾实在没劲，想去买杯汽水，恰好碰上隔壁影厅散场。人群中，他看见了朱敏，朱敏也见到他了，霎时，她脑袋里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场景。
　　“你怎么在这？”她问。
　　“你这话问的挺有意思，我在这当然是看电影。”苏瑾看她身边没旁人，问：“你自己？”
　　朱敏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一看他就想起那天晚上不穿衣服的他，“嗯。”
　　“我去买汽水，走吧。”苏瑾个子和韩冬差不多，他走前面，朱敏在他身后只到他肩膀，她望向前面的人，高高大大的，腿笔直，是挺帅。
　　要了两杯汽水，苏瑾在大厅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最近怎么没来找老二，看电影还自己来。”
　　“快过年了，家里需要收拾，我今天是坐我大哥的摩托车来的，他去和朋友吃饭，我就来这看电影了。”朱敏拧着衣角，心里砰砰直跳。其实她也很奇怪，不知道因为什么看见苏瑾就紧张。
　　是喜欢？可是没有道理啊，就因为那晚上她看了不该看的，就喜欢上了？
　　“哦。”苏瑾点点头，和她没太多话。
　　“小默也来了吗？”
　　“嗯，里头看电影呢。”
　　“你怎么不进去？”
　　“没意思，啥看头。”
　　朱敏喝口汽水，悄悄地喘了口气，“过年小卖店挺忙的吧？”
　　“嗯，这几天忙坏了。”苏瑾说完，走进来一个男的，看样子应该是朱敏的大哥。
　　“小敏啊，谁啊？”
　　朱敏站了起来，脸有些红，“我朋友，这我哥。”
　　“苏瑾。”苏瑾站了起来，微微地笑。
　　“小伙子挺精神。”大哥摆了下头，“走吧，天头不早了。”
　　“我先走了。”朱敏摆摆手，扭头走了。
　　她脸红什么啊？苏瑾暗忖，抬脚又回了影厅，可能电影搞笑，没一会他就投入进了电影，还和旁边的长发大哥聊了起来。
　　苏家只有两间卧室，韩冬只好跟梁秦回了家，总之就是不愿意回自己的家，一直到了二十九这天晚上，他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韩昌南一声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韩冬暼他一眼没吱声，抬脚上楼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个卧室里传出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不用看，又是他妈在摔东西。
　　韩冬皱皱眉，烦闷地叹了口气。快过年了也不消停。
　　兜里传来一阵震动，他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喂。”
　　“韩冬，我是朱敏。”
　　“有事吗？”韩冬有些意外，推开门进了卧室，另只手掏出根烟。
　　“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韩冬皱皱眉，吸了口烟，“有事电话说吧。”
　　“还是见一面吧，我怕说不清楚，关于小默的。”
　　听到关于苏默的事，韩冬就应下了，“明天除夕，你还是别来了，我去你们那找你，地址告诉我。”
　　“我觉得你应该会知道我家在哪，你拦过我对吧。”
　　电话那端的声音依然很温和，可韩冬就感觉头皮发麻，“朱敏，我不管你要说什么，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我韩冬什么德行你知道。”
　　他挂了电话，连着深吸两口烟。
　　工厂大院的人别看平时议论纷纷，可一到过年，这个小区格外的和谐，见面会彼此祝福，分糖块，谁家放炮了都会在楼底下喊一嗓子，小孩会出来凑热闹，赶上大家伙一起放炮时，大院里鞭炮齐鸣，十分热闹。
　　梁秦和梁小宇一大早来了苏家，梁秦一进屋，忙说：“苏姨苏叔，过年好。”
　　“哎，过年好。”苏茉莉一脸笑容，苏文葛跟着应和。
　　“苏姨，苏叔，过年好。”梁小宇学梁秦拜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过年好，去，桌上有糖。”苏茉莉说。
　　“梁，来，陪叔下盘棋。”苏文葛冲他招手。
　　梁秦走了过去，边走边望，“小默他们呢？”
　　“我让他们下去拿酒了，一会就回来了。”
　　楼下，苏瑾抱着一箱子酒，挤在苏默身边说：“小默，你今年有什么愿望？”
　　「希望你考上大学。」苏默笑了，还希望可以和韩冬有进一步发展。
　　在去乡下的路上，韩冬开车飞快，要不是路滑，他都把油门踩到底了。
　　朱敏，你他妈最好别给我整没用的！


第47章　他要见他！
　　朱敏家是乡下的，在乡下的冬天，大地的雪几乎整个季节都不会融化，让人无时无刻都感觉得到冬天的魅力。朱敏家在村子里最后的一排房屋，韩冬到这时，鞭炮声已经回荡了整个村子。
　　他将车停在了院子门口，最先看见的是扫院子的朱爸爸，他一看来人开着轿车，再一看下车的人长的高大英俊，以为找错家了。
　　韩冬摘下墨镜，手指间夹着烟，“叔，我找朱敏，她在家吗？”
　　“朱敏啊，在在在，进屋坐吧。”朱爸爸见这么大帅哥找他闺女，有些激动。
　　韩冬微微一笑，“谢谢，我不进去了，我和她说几句话。”
　　“行，我给你叫去。”朱爸爸扔下扫把进了屋，没一会朱敏穿着大棉袄出来了，让韩冬注意的是，她们家人都在屋里趴窗户看他呢。
　　“上车。”韩冬摆下头就钻进了车里。
　　朱敏上了副驾驶，看着自己的家人不得一笑，“你真是给我长面子啊，看我家人看你看的。”
　　韩冬没吱声，开着车走了。朱敏也习惯他对自己的态度了，自己说自己的，“你是不是看我特不顺眼？”
　　“知道就好。”
　　“为什么？”
　　韩冬瞥她一眼，“你是第一个严重挡住我视线的人。”
　　朱敏明白他是在说自己胖，“韩冬，你说话真毒，太损了。”
　　“我张嘴又不是为了跟你说话。”韩冬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他能把那个人气哭。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没用的话，赶紧找地方停下。”要不是为了小默，她才不想和他说话。
　　韩冬在一个河边停下了，这个季节，河里的水都冻成了冰，上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
　　他下车后椅在了车头，拽出一根烟抽，阳光照在他身上，那股子痞劲帅到了极致。
　　难怪小默会心动，韩冬这个人确实帅，别说，他和小默还真配，小默美，他帅，一高一低，真搭。
　　“说吧，到底什么事？”韩冬抬头看向朱敏，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正眼看她。
　　“其实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怕我自己擅自做主会影响我和小默的感情，可是我真不想看他望你的眼神，我看的难受。”朱敏叹了口气。
　　她想了好久，她怕帮倒忙，万一韩冬因为她的话彻底和小默断绝联系，她就是罪人。不过她也想试试，她感觉韩冬心里有苏默，要是成功了岂不是很好。
　　“韩冬，小默他……喜欢你。”
　　韩冬眼睛连眨都没眨，甚至没有一点意外，这让朱敏很慌，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我是不是说错了？”
　　“是，你是多嘴了。”韩冬吸了口烟，望向冻成冰的河水，“如果我连他喜欢我都看不出来，我就不叫韩冬了。”
　　“你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朱敏一惊。
　　韩冬没吱声，一个劲抽烟。
　　朱敏道：“我今天来也是想好的，反正话已经挑明白了，我希望你能为小默考虑一下。他的情况你知道，他看上去骄傲，其实很自卑，他一直感觉配不上你，他不敢告诉你。”
　　她皱皱眉，“如果你不讨厌男人，可以试着接受一下他吗？小默真的很好。如果你真的恶心男人，我希望你一点点退出小默的生活，别逗他，别再给他任何幻想，他伤不起的。”
　　韩冬抽没了一根烟，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了，他不说话也不去看朱敏，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实话，我感觉你这人心眼挺多的，也不……”
　　“我天生喜欢男人。”韩冬打断了她的话，一句话震的朱敏睁大眼睛，意外又惊喜。
　　“你……你是同性恋吗？”
　　韩冬扭头去看她，“你觉得同性恋可恶吗？”
　　“不啊。”
　　“呵。”韩冬笑了，“那你是不了解，南方有一个地方看见同性恋就打，甚至被羞辱，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被人脱光了打，后来那男孩受不了舆论和羞辱，跳楼自杀了。”
　　“有那么吓人吗？”
　　“这个年代就是这么保守，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可能觉得喜欢一个人只有喜欢就够了，但是如果真的在一起，承受的远远不止你所想象的。喜欢是两个事，在一起是两个家庭的事。”
　　韩冬又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了，“我喜欢苏默，很喜欢，在我心里他是个完美的人，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是我脏了他。”
　　朱敏头一次觉得韩冬这个人貌似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他考虑的事情远远比自己想的周到。
　　“苏默，我不敢碰他，我怕以后会更让他伤心。我这个人，是，看起来挺不靠谱，可是到如今我没碰过任何人，初吻是苏默，就是那天晚上他偷亲我的那次。”
　　韩冬想到苏默刻意隐瞒的样，嘴角一提，“傻瓜，真当我是猪啊。”
　　朱敏一想到苏默没有白伤心，笑了，“那你之前处的对象都是假的？为了隐瞒吗？”
　　“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吧。刚开始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喜欢男人，所以我想找女生试试，看看我什么感觉，一试不得了，我对女生完全没感觉，跟哥们似的。”韩冬不得一笑，瞅了口烟。
　　朱敏跟着笑了，“不过你确实很渣。”她就说，韩冬是个心眼多的人。
　　“我知道，我混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这形象，谁爱说啥说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默喜欢你的？”朱敏问。
　　“这白痴，就他那一双眼睛就暴露了所有。说实话，刚开始我也不确定他喜欢我，我试探过他。他不是纯gay，算是双性吧。”
　　“你好像对这方面很了解。”
　　韩冬看向她，“从十八岁我就开始怀疑我自己了，资料当然没少看。”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默不主动，你就不能主动吗？他要是知道你喜欢他，一定会高兴坏了。”
　　韩冬喉结攒动了下，吸烟，吐烟，“朱敏，我想和他过一辈子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两个相爱就能走一辈子啊。”
　　“我觉得太难了。”韩冬躺在了车背上，望着天，“小默的家里还好说，一旦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和小默就真的完了，我一直在犹豫就是因为这个。”
　　“有那么严重吗？”
　　“你不了解他们，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我现在没能力，真要被发现了，我没能力保住我们的感情。”韩冬也是前段时间被整出国，才发现自己太弱了，回来他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有一天可以挺直腰板，有说话的权力。
　　那时他会向所有人宣布，苏默是他的人。
　　“你想的太远了。”朱敏没想到韩冬竟然考虑了这么多，和韩冬比，她确实幼稚。
　　“我处对象又不是为了一时新鲜。”韩冬看了眼时间。就现在他们家这个样子，让他对家的概念更重，他暗暗的想过一定找一个可以过一辈子的人，不吵架，一辈子到老。
　　苏默是那个人选，他喜欢，喜欢死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韩冬翻起身，“我和小默的事你不用操心，能给他的幸福我都会给他。”
　　朱敏上了副驾驶，瞅了韩冬一眼，然后笑了。太好了，小默这段时间没有白伤心，他相信韩冬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你送我到村口就行，不然进村他们又该议论纷纷的。”
　　韩冬送她到了村口，朱敏下了车，刚要关车门，就听韩冬在车里说：“朱敏，今天这些话我憋心里很久了，说出来心里松快不少，小默有你挺幸运的。还有啊，之前的事对不起。”
　　朱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没听错吧？你这骄傲的少爷还会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猜出来了？”
　　“你昨晚打电话都那么说了，我再猜不出来就太笨了。”
　　“你直说吧，你当初半路拦我是不是吃醋了？”
　　韩冬嘴角上扬，“我都快被醋淹死了，你不知道，他气人的功夫太厉害了。还有，这事……你能不能不告诉他？”
　　“呦，你韩冬还有怕的？”朱敏笑了，“我要说早就说了，我不会告诉小默的，但是有一件事，你说我是一坨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韩冬不得一笑，“我是没礼貌我承认，可我真的要劝你一句，减减肥吧，好好一个小姑娘弄的这么老……”
　　“行了，除了关于小默的事，你说的每一句我都不爱听，什么人啊，差别待遇。”朱敏甩上车门走了。
　　韩冬看她还回头瞪他，禁不住笑了。这么一看，这小姑娘还不错，小美人没交错人。
　　朱敏进村子后跑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年过的好开心。这个世界，所有相遇的人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她其实之前特别讨厌韩冬，尤其当她猜到那个揍她的人是韩冬指使的，她更烦他。可今天一番谈话，她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以稍微原谅一下，哈哈……
　　除夕之夜让人意外的是下雪了，这对苏默来说有点惊喜，他本就喜欢雪，尤其在这个欢快的节日里下雪，心情大好。
　　“下雪了，下雪了。”苏瑾嚷嚷着。
　　“都看见了，也不瞎。”梁秦边包饺子边说。
　　“要不是今天过年，你现在已经倒八回了。”苏瑾指着他说。
　　“别在那比比划划的，赶紧过来包饺子，一会十二点了。”苏妈妈说。
　　苏瑾切了声，坐在苏默身边包饺子。今天的饺子馅是酸菜馅的，苏妈妈往饺子里包了两个一角钱，吃到钱的在这一年里都会顺顺利利。
　　电视里放着春节晚会，没到十二点饺子就煮好上桌了，苏妈妈又做了几道菜，最后端上一盆猪爪，“来，猪爪，好好往前挠挠。”
　　“苏姨，别忙了，赶紧吃吧。”梁秦道。
　　“嗯，完事了。”
　　待一大家子坐在了一起，梁秦端着酒站了起来，小宇拿起果汁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说：“苏姨，苏叔，我和小宇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这个年怎么过。新一年了，我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小默瑾子，新年快乐。”
　　说罢，他和小宇干了杯。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苏瑾嚷嚷着，“来，一起干一个被。”
　　“来，新年快乐，祝你们这几个小的都越来越好。”苏妈妈道。
　　“今年高考好好考啊。”苏文葛笑了笑。
　　“必须的，干！”苏瑾道。
　　大家伙在一起碰了杯，伴随着窗外的鞭炮声，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来了。
　　今年饺子里的钱是苏瑾和梁小宇吃到的，苏默没吃到，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一连十多年了，他每年都能吃到钱，今年却没有，难道会不顺吗？
　　工厂大院热热闹闹的，郊外的别墅也同样热闹，不是气氛热闹，是吃着年夜饭又干起来了。
　　韩冬灌了两口酒，瞅着那边争吵的父母，头疼的厉害，他把杯子摔在了桌上，起身走了。
　　“叮铃铃……”
　　苏瑾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喜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韩冬说。
　　“我一寻思就是你，你也没睡呢？”
　　“过年睡什么。”韩冬沉默了下，“小默呢？”
　　“看电视呢。”苏瑾转过去头，对大家伙说：“爸妈，是冬子，来，整一个。”
　　话落，韩冬就听电话那端传来齐刷刷的新年快乐，热闹的让人羡慕，嘴角微微翘起，“快乐。”
　　苏默看他哥拿着电话不放，走了过去，抢下电话，苏瑾冲电话喊：“小默接呢。”
　　他跑过去看电视，苏默敲了两下话筒，这两下子像是敲了韩冬的心，“小美人，新年快乐。”
　　苏默又敲了两下，然后等了半天也听不见韩冬说话，看电话没挂啊，再敲，还是没吱声。
　　韩冬揉了揉额角，犹豫着，矛盾着，半天才道：“宝贝儿，去小卖店等我，自己一个人去，听话。”
　　话落，电话挂了。
　　苏默有点懵，不过想到和韩冬见面他就高兴，去卧室换了衣服，又穿上大棉袄，戴上围脖。
　　“你干嘛去？”苏瑾问。
　　「有事。」苏默越过客厅，打了招呼就下去了。
　　“不用说，又是冬子。”苏瑾穿上大衣，“我下去看看，让冬子上来，他肯定寂寞了。”
　　梁秦给他拽了回来，“哎，别去了，今天过年，三哥他家啥样你不知道啊，肯定又吵起来了，你去有什么用，也安慰不了。三哥喜欢和小默倾述，你就让他们说去呗。”
　　“是那回事，你坐下吧，去太多反倒不好。”苏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