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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尽晚回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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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那个楚濋什么关系?”对方突然换了个问题,童舟很慢很慢地抬起头,眼睛仍然被刺得发疼,他尽量往别处看。
  “这和这事有关系吗?”童舟不咸不淡地说。警官的手里夹着笔,笔帽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压迫强压的气氛中,更让人焦虑。
  “我猜你们也不正常。”对面的人,一半的脸陷在黑暗中,因为背光,便显得黑黝。童舟只能看见他说话时露出的牙齿,很黄,明显是个老烟枪,牙都被熏得发黑了。
  童舟的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他仰头,直视刺眼的灯光,其实他都看不清对方的位置。
  “他是我爱人。”
  童舟也没用多大的音量说话,可这寥寥几字却像一道惊雷在冰冷的审问室炸开,波及之大,连他自己都没放过。
  “………”
  外头有人敲门,警察站起来去开门,童舟一动不动地坐着。警察又回头看了他两眼,就侧身让律师进去了。
  律师在童舟面前坐下,他自我介绍姓赵,童舟勉强点点头。
  叶予彬等来了他爸的电话,三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了叶予彬面前。顾清影倚着电线杆抽烟,他抽烟的动作一顿,烟灰簌簌地掉下来。
  “予彬。”
  “文西哥,实在不好意思要麻烦您了。”叶予彬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陆文西的皮鞋一尘不染,他优雅地走出车门,单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搭在叶予彬的肩膀上捏了捏。
  “没事,我正好在昆明出差,过来不麻烦。”
  顾清影还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他也不走过去,就隔着点距离远远看他们。
  “还是怨我不懂事,让您受累那么远。”叶予彬和陆文西差不多高,两人并肩而行贴得很近。
  “我朋友摊上个地痞,见了血吃了亏。这里是大理,所以我说不上话,只能麻烦您出面了。”叶予彬始终表现得非常谦和;陆文西含笑看他,然后抬了下手,身后的司机就递上来一个袋子。
  “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一碗过桥米线,估摸着你也没吃饭。”
  “还有鲜花饼,你带回上海吧。”陆文西说话的神情非常自信笃定,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那么热的天,依旧是熨烫笔挺的衬衫,却不见一丝狼狈和汗渍。
  叶予彬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他很快掩过,从司机手里自然地接过东西。顾清影低头把烟掐了。
  “谢谢文西哥。”
  “不谢。”陆文西用肩膀轻轻的地碰了碰叶予彬的,然后和他一起往里走。
  “哦文西哥,这位是清影。”经过顾清影身边的时候,叶予彬向陆文西介绍,顾清影因为担心楚濋和童舟,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仍然咳了声,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顾清影。”
  陆文西的眼神很微妙,但那种微妙隐藏在他幽深的瞳仁里,不熟悉他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他善于隐藏,对于一切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也能够做到不显于形。
  够心机,也足够虚伪。
  “你好,陆文西。”陆文西伸出手和顾清影回握,他的手只轻轻地擦过顾清影的掌心便抽走了。那是一个敷衍又冷淡的反应。
  顾清影一时反应不及,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而陆文西已经转过身轻声唤着叶予彬。
  叶予彬转头让顾清影等他一会,顾清影嗯了声,眼睁睁看着叶予彬和那个陆文西走了进去。顾清影突感喉头发紧,嘴里发苦。
  陆文西有备而来,所以显得格外从容。他进了办公室没有多久就推门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还和旁边人谈笑风生,一手仍旧插袋,手腕上带着一只表,指针嘀哒地走。
  “文西你也真是,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小胡,快去把那人放出来。”
  陆文西微微勾唇角,笑得很浅。他转头朝不远处的叶予彬眨眨眼,叶予彬眼睛都亮了,赶紧跟着那个叫小胡的警官去办手续。
  “楚先生,出来吧。”楚濋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衣服都黏在他身上了。他躬着背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桌子角,止不住地抖。
  “楚濋!”叶予彬脸色一变,疾步走到楚濋身边一把搀起他,楚濋都站不稳了,把大部分的体重都交给叶予彬,他已经脸色惨白。叶予彬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脏紧张地抽搐起来,他伸手按住楚濋的脉搏,张嘴都险些破音了。
  “楚濋,你的心脏————”楚濋颤抖着手按住叶予彬的手,尽管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童。。。。童。。。。。。。舟。。。。”楚濋费尽力气,极为勉强地吐出这几个字。叶予彬抓着他的手腕就把背了起来,他边小跑着边说:“出来了出来了,在车里了。。。。。。。”
  接下来的话,楚濋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记得自己的身体像被浸在冰窖里,从头寒到脚。
  楚濋困难地动了动眼珠,他感觉喉底被火灼烧过一般,火辣辣地疼。他勉强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他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无数的光晕在他眼前晃,他想揉眼睛,但发现做不到。
  楚濋很慢很慢地转过脸,发现童舟双手枕着脸,就占着一块小小的地方趴着睡。楚濋想叫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好眨眨干涩的眼睛。
  童舟做了个梦,梦里楚濋浑身是血,他看上去很疼,可是自己不在他身边,于是,楚濋,最后躺在一片血泊中,断了气。
  “。。。。。。。。。”童舟一下子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动静之大,椅子都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童舟满脸的惊慌失措,以至于他看到楚濋的脸都没反应过来。
  他不可抑制地抖了下,然后伸手试探性地去摸楚濋的脸,楚濋把脸埋在他掌心轻轻地蹭,就像小橘一样。
  “童童。。。。。”童舟像在抱一个易碎品,万分小心又惴惴不安,他把脸埋在楚濋的肩颈,拼了命地去吸他身上的味道。楚濋回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童舟的背。
  “我以为你死了。”
  童舟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听上去淡漠。楚濋把他拉开,楚濋的唇色依然苍白,他尽量使自己笑起来,然后安抚道:“没事,我没事了。。。。。。。”
  “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童舟又重复了一遍,他双目放空盯着楚濋,说话机械无情。
  “傻童童。。。。。。”
  “你要真死了,我就把那个人给捅死,捅成一摊烂肉,死无全尸。”楚濋突然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小朋友受了惊,吓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于是他就把小朋友轻轻圈到胸口,抵着他的发顶柔柔地说:“别瞎说,你吓唬我呢?我心脏不好。”
  童舟的眼皮一颤,他抬起头,揪着楚濋的衣领,放到嘴里咬。
  “我从来不撒谎,你知道的。”
  童舟的眼睛依旧无辜又透彻,他有一双鹿眼。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格外治愈格外甜。加之童舟的声音也有点奶,就更甜了。他就像颗奶糖,是草莓味的。外表是甜的,咬下去更甜。
  可是楚濋突然发觉——可能他错了。童舟可能是块夹心糖,表面可迷惑,你却不知道咬下去会是什么味道,有可能是甜甜的草莓夹心,也有可能是掺了砒霜的黄莲。
  不过楚濋是什么人,越有可能千刀万剐,他便越要上。
  “你会撒谎的呀,比如———”
  “楚老师,我,我喜欢你的,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非常喜欢您做我的老师。。。” 楚濋突然捏了捏嗓子模仿童舟说话的腔调,羞涩地低头,然后偷偷打量童舟。
  童舟抬手就打他,楚濋躲,边笑还不知死活地说:“笨死了,从小就不会撒谎。”
  “你胡说八道!”童舟脸红得一塌糊涂了,楚濋笑得都开始咳嗽了,他搂紧童舟亲他一口说:“小爱人。”
  “。。。。。。。。。你说什么呢?”童舟推开楚濋的脸,楚濋摸他的脸说:“唉,楚老师比你大11岁,这要在我家,你都得喊我叔叔了。可不是小爱人嘛。”
  童舟胸口一窒,继而鼻头一酸,他眨了眨眼,手摸到楚濋受伤的地方,想碰又不敢碰。
  “还疼吗?”
  楚濋摇摇头,抱紧童舟轻轻地晃。
  “我不想和你分开。”童舟轻轻地说,声音开始抖。楚濋拉住他的手不断摩挲。
  “那就别和我分开。”


第二十七章 
  好好的旅游折腾出这些破事,谁都没了心情。不过楚濋倒是和童舟更亲昵了,白天在病床旁给楚濋读书,中午借民宿的厨房给他熬汤做饭,晚上和他挤在小床上一起睡。
  楚濋背后的伤不算严重,没有伤及器官,还算浅层。他的心肌炎倒是有些严重,本就没有彻底好透,加之审问室空气浑浊,不通风,他一时难受。
  医生建议他不要再长途奔波了,过度劳累的话情况会更糟糕。楚濋本就放着暑假,倒是无所谓的。可是童舟就只请了三天的假和他们出来旅游,周一就得回上海了。楚濋劝他和顾清影他们一起回去,说自己再在医院躺两天,等好些自己买票回去。
  童舟听了就不乐意了,一个人低垂着头坐得老远。楚濋无奈地笑,他轻轻地拍了拍被子虚弱地说:“童童,过来。”
  童舟不动,楚濋就假意咳嗽起来,他一咳,人都往前冲,弓成了虾米。童舟像被烫到似地,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面前,他坐在床沿上,手忙脚乱地去倒水,然后递给楚濋,一只手赶紧去顺他的背,楚濋就着童舟的手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他就强势地把童舟揽进怀里。
  楚濋嗅着童舟身上干净的味道,他张嘴轻轻地咬一口童舟的侧颈,然后用鼻音撒娇道:“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童舟一缩身子,楚濋又用舌尖去舔他的侧颈。
  “我回上海就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等挂了我给你烧个纸,算尽点尊师重道的心。”童舟生着气,就去推楚濋,手下力道却有所估计,不敢太重。
  楚濋听了嗤嗤地笑,肩膀都跟着抖。他抵着童舟的额头,同他十指交缠。
  “那行吧,楚老师不是迂腐的人,等到了那天允许你再娶,但是能不能在清明那一天偷偷想我?”
  “你有病啊?!有这么咒自己的吗?!我呸!”童舟气极了,他伸手就打楚濋,这会不再顾忌,有多大力打多大力,打得他自己手心都疼。
  楚濋仰着头说疼疼疼,童舟压根不鸟他,气得都上腿踹他。楚濋抓住他的小腿往前一带,童舟的嘴贴上了楚濋的唇。
  楚濋熟练地掠夺和吸允,末了,他抱住童舟小声地说:“开玩笑的,我哪里舍得。”
  童舟锤楚濋的背,低声咒骂他,心里却越来越满。他也不舍得,他眼里连一粒沙都容不下。
  “昨天顾哥好像和叶哥吵架了。”童舟在楚濋怀里抬起头,他摸摸楚濋的下巴说。
  “为什么?”
  “我来给你送饭的时候,听见他们在房间里吵,具体是什么也没能听清,听到顾哥说了句陆文西什么意思。。。。。。。。”
  “陆文西是叶哥的朋友吧,昨天也是他帮忙的。”童舟半陷在楚濋的怀里,一双腿和楚濋的腿缠在一起。楚濋摩挲着童舟的肩,突然手一顿。
  “这次欠了起舞一个人情。等回了上海我们请他吃饭。”童舟点点头,楚濋却好像若有所思。他拿出手机给顾清影发了条微信,顾清影没回。
  楚濋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童舟,童舟直接和主编又请了两天假,把机票改了签,一行人又陪着楚濋呆了两天才启程回沪。
  回去的路上,顾清影和叶予彬谁都不说话。楚濋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顾清影耷拉着的脸,他已经猜了个大概,心下一阵嘲讽,觉得顾清影真是个幼稚鬼。
  “动人,你身体好点了吧?”顾清影转过头问楚濋,楚濋含笑回望,他勾勾嘴角说:“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的脸色和我前几天有的一拼。”
  童舟踢了楚濋一脚,楚濋反射性往旁边一躲,眼神却是往叶予彬身上飘的。
  “悠着点啊顾清影,你别百战疲劳壮士哀啊。”顾清影和楚濋对视,他突然心跳加速,楚濋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然后往叶予彬的方向眨了眨眼。
  顾清影出奇地什么都没说,楚濋又拿出手机给他敲了一行字。
  顾清影点开手机——“你再作,叶予彬可就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了,抹个脸,扎个马尾辫,又从糟糠妻变成小野花了。”
  “我去你的,滚!”顾清影义愤填膺地回过去,楚濋看了笑到不能自己,顾清影背着身听到楚濋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跟着好些了,竟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叶予彬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昨天送楚濋和童舟去了医院后,顾清影和叶予彬回了民宿。期间,叶予彬去洗澡,顾清影饿了,就拆了陆文西给买的米线吃了起来,他边吃边用叶予彬的手机打游戏,突然,有微信跳出来,顾清影手一抖不小心点开了。
  “下次直接给我电话就好了,不需要通过你父亲。”
  顾清影一看备注,是陆文西。他就顺手打了个谢谢过去,然后又重新切回游戏界面。结果还没玩两下,消息又弹了出来。
  “下周我去上海出差,顺道过来看看你。哦对了,你喜欢的乐队10月份会在上海开演唱会,票子我买好了,正好也给你带过来。”
  这句话让顾清影一下子坐直了,他猛然忆起陆文西看叶予彬的眼神,心里一沉,有了猜测。他以前从不看叶予彬的消息,这次鬼使神差地用叶予彬的口吻开始回复。
  “谢谢文西哥,不过演唱会的票我也已经买好了。准备和清影去看的。”顾清影发过去以后,整个人都开始惴惴不安,他捏着手机,手指焦虑地摩挲着频幕。
  又几乎是秒回,顾清影赶紧低下头去看,心里像被刀劈了似地。
  “那再陪我也看一次吧。我带你入的坑,不和我一起看吗?”
  顾清影关了屏幕,大脑一片空白。他和叶予彬在一起五年,只知道他很喜欢“IMD”这个乐队,家里的专辑都堆成了山。其实顾清影是欣赏不来的,他平时很少听外国歌,对于国外的乐队了解甚少。但是叶予彬几乎是痴迷,因为这个乐队从未在中国开演过,这次一得到开唱消息,叶予彬就迫不及待地买了票,顾清影想着叶予彬那么喜欢,就陪他去看吧。
  浴室的水声渐小,叶予彬拉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用浴巾去擦头发,边擦边说:“清影,水还热着,去洗吧。”
  顾清影没动,叶予彬也不往心里去,碰巧这时候手机频幕又亮了,叶予彬走过去拿起来,刚点开,身体一僵。
  顾清影静静地看着叶予彬,叶予彬开口第一句却是:“你怎么帮我回消息?”顾清影挑了下眉说:“不行吗?”
  “我从不看你的手机。”叶予彬有些生气,但是口气倒不冲,声音还是温柔的。
  “你要看吗?”顾清影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伸给叶予彬,接着他嘲讽地说:“翻一翻我有没有见不得人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啊?”叶予彬没有伸手去接,他拧着眉,第一次失去了耐性。顾清影把手缩回来,人往椅背上一靠说:“我发现你也挺有意思的,对外人装得像个谦谦君子,对我说两句话就没耐心了?”
  叶予彬觉得顾清影今天简直莫名其妙,但是他一贯冷静自持,所以他深吸了两口气,拉了把椅子在顾清影面前坐下,他好声好气地说:“清影,怎么了?”
  顾清影最受不了他这样讲话,于是倔强地撇过头不去看他,叶予彬就站起来蹲在他面前,掰过他的脸又问:“为什么不开心?”
  顾清影示意他看手机,叶予彬快速地看了遍,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文西哥啊,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乱想了?”叶予彬看顾清影的样子,笑得又无奈又宠溺。
  “他比我都大十岁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行行,就算可能,我也不喜欢他啊。”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啊。”叶予彬搂着顾清影,用手指骨节去刮他的鼻子,他点了点顾清影的额头说:“你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一直都很有信心!”顾清影揪起叶予彬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啊,你别好的没学到,楚濋那一套可学到了。”
  叶予彬哭笑不得,他忍不住说:“楚老师现在不挺好的。”
  顾清影啧一声,凶道:“你还顶嘴?”
  叶予彬往前踮了踮脚说:“我不敢。”
  本来这事就过了,结果没一会陆文西又发来了消息,那语气比之前显得更暧昧了。顾清影彻底炸毛,于是和叶予彬大吵了一架,也被童舟听到了。
  “起舞,你什么时候空啊,我和童舟想请你吃饭。”楚濋突然拍了拍驾驶座的椅子,叶予彬啊了声,下意识去看顾清影,顾清影正傲娇着,死活不看他。
  “我都行啊,请什么饭呀,那么客气干嘛。”快到机场了,叶予彬将车速降了下来。
  “那不行,饭是一定要吃的。那就后天吧,后天下班吃晚饭吧。”楚濋趴在驾驶座的后垫上,他顺手又去点了点顾清影的头。
  顾清影正烦躁,转头就骂他,楚濋做作地捂着胸口说:“别骂我,我心脏不好。”
  “我看你脑子也不好。”
  “童童,顾清影骂我。”楚濋嘟着嘴巴倒进童舟的怀里,童舟揽住他,顾清影嫌弃地瞥一眼楚濋,一阵恶寒。
  “楚濋,你完了,你以后做不了人了。”
  “我让我们童童翻身做主人————3秒钟。”楚濋笑得花枝乱颤,手不安分地往童舟的某处摸去。童舟用力掐住他的手,他嗷嗷乱叫。
  有了楚濋这不正经的胡侃,车里的气氛就好了许多,至少等下车的时候,顾清影还和叶予彬并肩着走。
  “还得我出马。”楚濋拉着童舟的手在后头走,心情没来由地好。


第二十八章 
  楚濋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被童舟强行闭关。每天早睡早起,一到十点半就强行关掉他的手机,熄灯睡觉。楚濋试图反抗,抗议无效,他心里不平衡,就小声嘀咕说凭啥你能熬夜。被童舟听到,童舟转过身凑到他身旁无辜地问:“你在嘀咕什么呢?”
  楚濋像个小孩,偷偷掀开眼皮小心地打量童舟,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什么。。。。。那你也。。。。熬夜啊。。。。。”
  “听不清,再说一次?”童舟的嘴唇擦着楚濋的嘴角,楚濋嘟了嘟嘴,突然发脾气似地,往后一仰,拉过被子蒙住头。
  “不说不说,我要睡觉了!”楚濋把自己裹成一个饭团,人缩在被子里还一拱一拱的。童舟一把掀开被子跟着钻进去,四条腿一时纠缠,十指相扣,黑暗中只看得见彼此的眼睛。
  “那我也要睡觉,和你一起困觉觉。”童舟眨眨眼,说话的气息洋洋洒洒在楚濋的脸上,楚濋一个翻身撑在他身上。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困了。”楚濋的声音低沉,两个人闷在狭小的被窝里,像躲在地道黑洞里的两只猫,互相挠尾逗爪,星火滋滋地就冒出来了,已经烧了衣角,很快就会烧到全身。
  楚濋的手已经伸了进去,童舟微喘。起承转合的身体,在尝甜头。
  “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也是,都怪你。”童舟把脸埋在楚濋的肩颈,不真不假地抱怨,他的声音带着些嘶哑,身体很热。
  楚濋发出低笑,他抱紧童舟说:“明天我来接你?”
  “嗯。”
  “复查我已经约好了,后天早上十点半。我看了课表,你没有课,我陪你。”童舟的手摸着楚濋的心脏处,他力道温柔,眉间微皱。
  “好啊,你们领导会不会生气呀,你最近老是请假。”楚濋攥住童舟的手,凑到嘴边吻。
  “有可能,说不定过几天就把我给开了。”童舟一本正经地说,楚濋很严肃地握了握他的手说:“没关系,通往成功的路不止一条,楚老师的卡可让你饱食几顿。”
  童舟哈哈大笑,然后用指尖戳了戳楚濋的心脏。
  “你可要做我的长期饭票。”
  “屹立不倒。”
  早上照惯例先把童舟送到了出版社,楚濋再调转车头回学校。新学期开学了,楚濋这回好死不死又是带高三,上个礼拜校长打电话告诉他,他听完连抽两根烟,后来被童舟发现了烟头,按在沙发上乱揍一气。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回他不是班主任,不用管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压力稍许少些。楚濋和童舟说,带完这一届他就辞职,不然早晚秃头。
  一上午就两节课,上完以后,楚濋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伴着说话声离楚濋越来越近。
  “楚老师。”楚濋抬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F大的实习老师已经来了,我让他们进来?”
  楚濋点点头说好。F大每年都会让一些学生来临意听课,实习时间是一周,各个学科都会有一两个学生,分别跟随一位老师实习学习。这些学生通常毕了业也会选择当老师。
  楚濋是语文组的教研组长,他自然是要带人的。他转过头继续备课,手在电脑键盘上不停地敲击,顺手还给童舟发个卖萌的表情,顺手说给童舟订了星巴克的咖啡,等下大概就送到了。
  童舟回一个么么的表情说谢谢男朋友。楚濋不禁一笑回复道,不客气,小爱人。
  “这位是楚老师,临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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