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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尽晚回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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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
顾清影闭了眼睛,再一次不争气地掉眼泪,他心想,完了,他铁定要瞎了。
“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说服我爸妈。。。。。。。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带你走,我们不留在上海了。。。。。。但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和我分手。。。。。”叶予彬哭得一塌糊涂,嗓子都喊破了。顾清影忍着疼眨了眨眼,他轻声说:“你说服不了。”
叶予彬抬起头,顾清影发现叶予彬憔悴了很多,整张脸都瘦陷了下去,他都不敢多看,看一眼他都心疼地死去活来。
“清影,如果你说你不爱我了,我现在就可以走。”叶予彬收敛了些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石,根本无转移。
顾清影手一抖,叶予彬依然紧攥着他。
“你说啊,说出来。”叶予彬的声音哽咽,他何尝逼过顾清影,但是他没有退路了。
顾清影望着叶予彬不停地流泪,他根本连张口都做不到。叶予彬抬手给他擦眼泪,他拥住顾清影,哑着声音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叶予彬的脸贴着自己,顾清影溃不成军。
叶予彬拉着顾清影的手走出了房间,楚濋和童舟正坐在餐桌前吃饭,俩人听到声音纷纷回头,楚濋无声地努努下巴说:“吃饭吧,菜我刚烧的。”
叶予彬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要先带顾清影去趟医院。叶予彬蹲在玄关处给顾清影穿鞋,楚濋放下筷子走过去,他揉了揉顾清影的头说:“有点出息小东西,别再乱哭了。”
顾清影抿抿嘴,他转过头抱住楚濋,在他胸口蹭了蹭说:“楚濋。。。。。。”
“行了行了,乱嚎什么。”楚濋握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朝叶予彬吹了声口哨说:“晚上我去你家,放心吧。”
叶予彬感激地点点头,他背起顾清影就走出了门。楚濋目送他们离开,再折回去吃饭。
“咳咳。”童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匆匆放下筷子,人都弓成了虾米。
“怎么了,童童!”楚濋紧张地给他拍背,童舟摆摆手说没事,楚濋给他倒了水让他喝,童舟就着喝了,他清清嗓子说呛到了。
楚濋揪他的脸说:“你吃慢点呀,小朋友。”童舟狡黠一笑说:“好的,乖囡。”
“。。。。”楚濋嘴角抽了抽,他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
“你怎么也叫我这个。”
“跟着姑姑喊呀,怎么不能叫啊?”童舟又去戳楚濋头上的猫咪发圈,楚濋捧住童舟的脸凑近认真地说:“你千万不要在床上这么叫我,我肯定软了。”
这回轮到童舟脸红了,他打了下楚濋的手骂他流氓,楚濋放浪一笑,啄了口童舟的嘴说:“吃饭。”
“唉,我看顾哥真的很难受。”童舟忧心忡忡地说,楚濋夹了块藕饼给童舟催促他吃。
“小东西抗压能力本来就差,这一折腾能不难受吗?被他枕得我颈椎都疼。”
“顾哥很依赖你啊。”童舟咬了口藕饼嚼着说。
楚濋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他索性坐到童舟椅子的扶手上,他搂过童舟的肩,左手挑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就亲了下去。
“。。。。。。”童舟防不胜防,只能回应他,楚濋越吻越过火,手都伸进衣服里了。
“楚濋。。。。。。”
“你吃醋啦?”楚濋叼住童舟的下唇,用力地辗转吸允再放开,童舟的嘴唇就肿了起来。楚濋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背脊,沿着骨骼的纹路攀岩。
童舟的眼底蒙上了水汽,他眼色一变,理直气壮地说:“有一点。”
楚濋笑意浓稠,眼底浪潮来势汹汹,他把童舟拉起来抱到身上,他吻着童舟的发顶,轻轻地摇晃说:“那怎么办?”
“咬你!”童舟搂着楚濋的脖子,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口,楚濋轻哼一声,他挑起童舟的下巴说:“你怎么这么凶啊?小朋友。”
童舟不搭理,他的牙齿细细密密地啃过楚濋的下巴,又延至他的喉结。楚濋仰头,心里涨满柔情。
“那我不管他了。”楚濋故意这么说,结果被童舟重重地咬了口脖子,楚濋嘶了声,童舟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那不行,‘不是雪中须送炭,聊装风景要诗来’。”
“可是现在有人‘怒碎花枝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啊。”楚濋揶揄道,他说话的热气全洒在童舟的耳朵上,他咬字低沉又轻声,童舟的耳朵愈发地红。
“楚濋!”童舟气急,他推了把楚濋几欲下去,被楚濋强势揽过,楚濋蹭了蹭他的鼻尖说:“乖宝,我爱你。”
“你怎么没反应呀?”楚濋不满地摸了把童舟的腰,童舟眯了眯眼睛说:“乖囡。”
“。。。。。。”楚濋彻底软了。
叶予彬从医院出来,带着顾清影回了他们自己的家。他把顾清影抱上床,撩开他的裤腿抬到腿上。
“清影,可能有些疼,忍忍。”顾清影点点头,叶予彬拿着棉棒给他上药,叶予彬动作很轻柔,生怕稍许重一点,弄疼顾清影。顾清影坐在床边,他垂眸就能看见叶予彬,他忍不住伸手撩开他的头发,叶予彬抬头,顾清影轻轻地说:“不疼,没事。”
叶予彬眼圈都红,他咬了咬嘴唇继续低头上药。等药涂完了,他才把裤子重新挽下来。
“我明天会回去一次,和我爸妈谈我们的问题,楚濋也会去。清影,我。。。。。。。”叶予彬话说到一半就被顾清影吻住,顾清影舔舔他的嘴角,他摸叶予彬的脸,手指比之前热乎了点。
“我相信你。”
叶予彬安置好顾清影,喂他吃好饭,才从屋子里走出去。
“谁啊?”沈清开了门,一见叶予彬一愣,她的声音都颤得不着调,赶紧拉了叶予彬进屋,叶鉴从里屋走出来,一看到叶予彬神色骤变,不加以掩饰。
“你回来干什么?!滚出去!”叶鉴怒吼着,他猛拍一下桌子,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叶予彬抬着头,表情坚毅,叶鉴看了气不打一出来,上手对着叶予彬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干什么呀!打孩子做什么!”沈清急吼吼地去拉叶鉴,叶鉴怒不可歇,指着叶予彬的鼻子就骂:“我造了什么孽,养出你这样一个儿子,你给我滚,以后我们家没有你这个人!”
叶予彬的脸被甩到了一边,他的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立刻凸显,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的父亲,声音还是抖,但是说话的态度很坚定。
“您也是个响当当的作家,美其名曰专门写挖掘人性、接纳人性的新各派,结果骨子里和丁璇女德,封建时期的裹脚老太有什么区别。”
“予彬!”沈清急急忙忙要去堵叶予彬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叶予彬却突然直接爆发了,他毫不害怕,直视他父亲的眼睛,一步步往前紧逼。
叶鉴气得浑身发抖,他直接捞了沙发边靠着的拐棍就往叶予彬腰上抡,叶予彬颤了颤眼睛没躲开。
“你给我跪下!跪下!”叶鉴又发狠去敲叶予彬的腿,叶予彬挨了这下,腿马上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原来清影那天是这样的感受,叶予彬心里作疼,脸色逐渐发白。
叶予彬跪下了。他的背挺得笔直,他妈在旁边哭喊说傻孩子,你怎么不会服软啊。叶予彬的身体随着每一下抡打而跌冲,他感觉到骨头炸开的声音,胸腔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叮咚。”门铃响了,沈清不理,可门铃没有停止的意思,沈清只好跑去开门,楚濋在门口就听到了争吵声,他甚至来不及和沈清好好打声招呼,就径直闯了进去。
“。。。。。。叶老师!”楚濋眼疾手快揽过叶予彬的肩,护住他半个身体带着他往旁边一躲,下一秒,拐棍就重重地砸在了红木地板上。
楚濋心有余悸,要是挨了这下,人真是要残了。这也真是亲爸,下得了手。
叶鉴看清来人后一怔,他诧异地说:“楚濋?!”
楚濋把叶予彬拉了起来,搭着他的手腕朝叶鉴点了点头说:“是我,叶老师,我想和您聊聊。”
第四十二章
叶鉴还在气头上,他攥着拐棍在地上划出恼人的声响,他仍然怒火朝天,对着楚濋也摆不出好脸色。
“我们家现在有事,你下次再来吧!”叶鉴开始赶客,楚濋拉住叶予彬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后带,他往前走一步,和叶鉴只保持半只手臂的距离。
“就是和您聊聊您家的事。”叶鉴怒瞪着眼去看楚濋,楚濋露出一抹笑,但又很快收敛。他松开叶予彬的手,背着身说:“伯母,带予彬上点药吧,我怕他膝盖受伤了。”
沈清听了更加忧心,赶紧扶着叶予彬去到客厅,叶予彬看了一眼楚濋,楚濋心有灵犀也回过头,朝他眨眨眼睛。
“楚濋,我不管你和我儿子关系有多铁,我们家现在出了丑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叶鉴丝毫没给楚濋留面子,他冷哼一声,拉了拉裤子在沙发上坐下。
楚濋毫不在意,他单手插袋,拉了把椅子在叶鉴的对面坐下。下意识就想跷二郎腿,结果腿抬了一半意识到这显得他不认真,于是把腿放下了,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把手搭在腿上。
“叶老师您误会我了,我来只是想和您聊聊天而已。上次在这儿见了您,一聊意犹未尽,所以今天才过来的。诺,我还带了副字画给您。”
楚濋还真从一旁拎起一个袋子,他双手拿出一个相框递给叶鉴,叶鉴犹豫着伸手接过了,那是一副用了高档红木框装裱的字画,上面画着枝头半截,枝头上立着两只喜鹊,在目送另一只往天上飞的小喜鹊。字画的右下角是用毛笔写得楷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楚濋昨天下午临时画得,因为时间关系,勾线上色都不够细致。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画了三个多小时才画完,之后又开车跑去福州路找裱画的店面,一折腾连接童舟下班都没赶上。
叶鉴仔细地把画拿在手里端详,楚濋观察他的表情,他的童子功没有完全泯灭,所以回炉很快,这幅画谈不上很好,但也绝不至于很差。
楚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果然叶鉴的脸色稍许缓和了些,他摸着镜面不咸不淡地说:“画得不错,字也还是写得很好。”
楚濋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上云淡风轻。叶鉴的目光再次落到那行书法上,他眼底松动,划过难以言喻的心思,却没有接口。
“谢谢叶老师,都是叶老师教的好。”楚濋说起溢美之词从不需要打腹稿,他又聊起前几天去深圳看姑姑的事,叶鉴果然眉毛一扬说:“你姑姑还是一个人吗?”
楚濋笑意加深,他盯着叶鉴的嘴唇说:“是啊,年轻的时候恋爱谈伤了,就不结了。”
叶鉴的手指还在镜框上摸,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那你要好好待她,你姑姑把你养大不容易的。”
楚濋的瞳仁一缩,笑容在嘴角边凝固,但他很快化解,垂了垂眼睛说:“那是一定的。”
“我小的时候,有次翻翻书架上的书看,无意中翻见一本,里面夹着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叶鉴手一抖,搁在腿上的画都差点落了地。楚濋把他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他的手伸进了裤兜里,捏紧了口袋,他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凸起。
小时候,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记得。诗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落款的名字。
“我姑姑和我说,她不想让我像她一样,一辈子问人归期未有期。”楚濋的声音叫叶鉴的目光都开始恍惚,他眼光呆滞,盯着某处似乎是要将其看穿。
“我姑姑很通透,叶老师应该也了解的吧?”楚濋的这句话无疑像一个手榴弹,朝着目标掷过去,炸开是瞬间的,伤及全身。
楚濋站了起来,他俯视叶鉴,表情没有半分怜悯。他转过身,走到门口才最后撂下一句。
“叶老师,顾清影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您心里有多偏驳,又有多少不解,也请您不要伤害他。人心换人心,对您儿子也是一样的。”
叶鉴猛地抬头,楚濋连头都不回,迈开腿就往前走,他最后那一声“叶老师”说得字正腔圆,但落在叶鉴耳朵里无比讽刺。
楚濋给叶予彬发了消息说自己先走了,叫他好好休息,晚点他会去给顾清影送饭。出了门,楚濋心里憋得慌,他大力甩上车门,踩下油门就往临意开。
今天周末,学校不开。楚濋绕到后门,刷了门卡走了进去。他走到小树林里,倚着一棵树站着,他从口袋里摸出烟,都有些皱了。这还是他早上从童舟那儿偷来的,小朋友可回藏东西了,叫他一顿好找。
他把烟叼在嘴里,微微偏头把烟点着。还没抽几口,童舟的电话就来了,楚濋拿起一看笑了,他按下通话说:“怎么了,童童?”
“叶哥怎么样了?”
“他爸很生气打了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楚濋眯着眼睛,烟因为叼在嘴里有些烫,童舟沉默了几秒说:“你在抽烟?”
“咳咳!”楚濋一下子咳嗽起来,他仿佛做贼心虚般把烟从嘴里撤走,啊了半天竟然没编出个谎来。
“我来找你,你在小树林吧?”
“。。。。。。”楚濋怀疑童舟在自己身上装了追踪器,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濋跑去给童舟刷门卡,他挂了电话就不敢再抽烟了,所以身上没有烟味。童舟一见他还是先凑近闻了闻,楚濋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墙上,挑衅地问:“闻什么呢,是不是还要吃一口?”
童舟勾着他脖子上的链子把他拉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说:“再被我发现你偷偷抽烟,我把你红烧煮了。”
楚濋又露出那要命的笑容,撩得童舟心里汹涌波涛。楚濋要拿捏自己,真的太过轻易就能做到。童舟心里恨,于是逮着他的嘴唇就咬。
楚濋拥着他,把童舟圈在自己的胸口,回应地一贯热情又熟稔。分开了,俩人在草地上坐下,楚濋枕着童舟的腿,手无聊地剥着草皮。
“所以姑姑和。。。。。。”童舟惊讶地说,楚濋拔了一根草把它编成一个戒指,他边打结边说:“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个大概,我姑姑和他分手没多久,他就结婚了。”
“否则,叶鉴不可能到现在还记得我。”童舟终于明白了,心里竟有些难受。楚濋拉过他的手把草戒指在他手里套了套,末了又取下来自言自语说:“丑死了。”
“顾哥和叶哥。。。。。。。。”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赌一把了。”楚濋脸色微沉,他突然冷嘲道:“叶予彬真是半点都不像他爸,别不是亲生的。”
童舟揪了揪楚濋的脸骂他不正经,楚濋嘟了嘟嘴,仰头看着天,心里感慨万千。
楚濋有一回在走廊里遇见童舟,当时童舟还没有在一起,童舟连表白的话都还没说出口。
“童童怎么了?”童舟骨折了,请了一周多的假。高三哪容得下这样长时间的请假,所以他坐着轮椅打了石膏来上课。楚濋一周多没见他,也觉得奇怪,此时见到了才明白。
童舟抬眼见是楚濋,面上又羞又臊。他很小声地喊了声楚老师,想要站起来却无力。
“你是骨折了吗?”楚濋在童舟的面前蹲下,他仔细地看了看童舟打石膏的位置,眉头一蹩。
童舟含糊地嗯了声,手指快把衣服给绞烂了。楚濋忽然敏感地看了眼楼梯,他试探性地问:“你是想下楼?”
临意没有电梯,只有楼梯可以走。童舟坐在轮椅上根本无法下楼,他正满脸愁色,楚濋出现了。
童舟脸更红了,他被说中了心思头垂得更低了。楚濋抬腕看了眼表,正是饭点,而食堂就在楼下。楚濋倒是没有多想,直接把手里的书递给童舟,然后附身搂过童舟的腰,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搂住我。”
童舟像被控线的傀儡,手僵硬地环着楚濋的脖子,楚濋一用力把他一把抱起。楚濋身上有一股清冽的佛手柑的味道,飘进童舟的鼻腔。
楚濋抱着童舟往走廊的另一头走,童舟的额头能碰到楚濋的下巴,童舟的手心又开始出汗,他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想讲话都不敢。
楚濋把童舟抱回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楚濋就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打。”楚濋蹲着,视线和童舟平齐。童舟结结巴巴半天也憋不出一个菜名,楚濋就耐心地等,也不催。
“都行。。。。。面。。。。。面就行。”童舟磕磕巴巴地讲,楚濋点点头说好,他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并顺手替童舟把门给关了。
他刚一出去,童舟就啊地一声,把脸埋在手掌里,脸红得像个番茄,都能挤出汁儿来。太丢脸了,真的太丢脸了。
楚濋很快就回来了,他端着一碗大排面,又加了个荷包蛋。他走过去,把筷子和调羹都递给童舟,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吃吧。食堂人太多了,你挤过去腿要伤的。”
童舟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楚濋的手指,他仿若触电,心里头跳得猛。童舟用筷子卷起面,刚要吃,楚濋又温柔提醒:“童童,小心烫。”
烫的哪里是面,是童舟整个人。
那时候,楚濋还不知道童舟的心思,童舟却已经在心里宣了誓。
第四十三章
童舟的爱像个储蓄罐,他每天往里丢一个,等到储蓄罐被储满了,他不得不倒出来些。
“明天是楚老师生日诶,我们给楚老师准备个惊喜吧?!”趁着下课时分,班长召唤了全班开会,大家听了纷纷附议说好。童舟正埋头写作业,笔差点从掌心滑落,他赶紧回过神把写错的字给划掉。
“大家有什么想法?”周围的人都在激烈地讨论,童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同桌用手肘碰碰他,他也没反应,他仿佛和全班格格不入。
下了课童舟回到宿舍放了包,就又出去了。他手插口袋低头快步地走,在走廊上差点撞了人也没停下。童舟下了楼出了校门。
在他们学校附近有一个新华书店,童舟推门进去,他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都是零零散散的钱。
“你好,我上次在你这里订了一本书,我今天来拿。”童舟把钱递过去,营业员哦了声,弯下腰去找,过了一会把一本精装版书递了过去。
“是这本吧?”
童舟点了点头,他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翻开看,又把书翻个面,检查了一下书脊和边角,确保没有撞角受损后,他才松了口气。
“谢谢,请问有包装纸吗?”童舟又问,营业员用眼神示意他身后,童舟转身一看,身后的大书架上排列着很多漂亮的包装纸,他走过去,手指在上面一排排划过。
他不确定楚濋会喜欢什么颜色,此时想来有点自责。童舟皱着眉头,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最后选了一张淡绿色的,上面印着些柳絮,看上去很素雅。
“需要帮你包起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包。”童舟抱着东西朝营业员说道,他出了门,却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折回了教学楼,挑了间空教室走了进去。他反手锁了门,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刚想包书,突然翻开手心看了看,他猛地站起来又冲了出去。
他跑到厕所的水池旁,拧开水笼头仔仔细细地洗了遍手,又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反复确认手背上没有水珠后,才重新返回。
童舟用美工刀把包装纸一裁二,他垂眸,眼神专注又虔诚,一举一动都格外仔细,生怕有了折痕弄坏了书,下手轻极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不容易包完书,他又拿出水笔在草稿纸上练起了字。送人总得写句话吧,可是要是字不好看,东西就会被糟蹋了。童舟很紧张,笔在手心里反复地转,笔尖不停地变换角度,他一撇一捺写得颇认真,练笔的地方都不敢潦草。
他写完一遍就把纸拿远了端详,越看越不满意,于是低头接着写。很快,一面草稿纸就被写完了,没有了空余的位置,童舟就把纸翻过来写。
墙上的时钟一圈圈地走,童舟突然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他已经写了快五十多遍,手都疼了,写得却还是不尽人如意。
童舟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做,他低着头,继续练习,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掌渐渐发汗,使得笔都快黏在他手心。
“呼。”大概又过了近一个小时,童舟终于呼了口气,他的手腕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他忍不住甩了甩,然后拿着书小心地吹了吹,催促着墨干。
童舟心跳如雷,不知道楚濋是否会喜欢。
第二天语文课下课后,楚濋站在讲台前整理资料,只听“嘭”地一声响,几个礼花炮在教室里炸开,楚濋被吓了一跳,班长带头大喊:“楚老师,生日快乐!”
“楚老师,生日快乐!”全班都大声地附和,童舟坐在下面含笑看楚濋,他也说得大声,以至于同桌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
“楚老师,我们大家给你买了一个蛋糕,祝您生日快乐!”几个同学把蛋糕拎到桌上,楚濋勾着眼睛笑,他双手撑着下巴捧着脸说:“啊,谢谢大家呀!”
有人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有人带头打起了拍子。楚濋对着蛋糕闭眼许愿,童舟的脸红扑扑的,望着楚濋一眼都不舍得挪。
楚濋睁开眼睛,他拿了餐刀切开了蛋糕,他把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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