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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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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上仔细分析了分析,没有。不过要是加上圈儿里的传言,就是有了。”两人走在草坪上,孟远估计着拍摄时间,加快了语速,“知道郑召溪吧?”
  “知道,比我出道早两年,开始是以三人组合出道,后来单飞。”
  孟远:“对,在你出道之前,三天两头霸屏首页的,就是他。拍过电影电视剧,出过专辑,收视销量都很好,不过出不了圈儿,到现在也是在粉圈儿里火。这次的传言就是,郑召溪有意和奢侈牌黛铂合作,两方已经接触多次,一直没敲定。但近期,黛铂有意找你。”
  余年明白了,“黛铂对代言人的要求——”
  “非常严格。黛铂主要是做高端皮具,品牌历史追溯到上个世纪,因为出过品牌代言人被爆丑闻,导致品牌逼格也跟着悬崖式坠落的事,所以选代言人极为洁癖。”孟远摊手,“如果圈儿内传闻是真的,那郑召溪巴不得你在王柠雪的绯闻里,一直出不来才好。”
  余年心里有数,“可是这件事维持不了多久的热度了,他这个算盘十有八九会落空。”这时,远远传来一声“余年”,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余年扬起笑容,“梅塞导演,好久不见!”
  两人张开手臂拥抱,梅塞爽朗笑道,“气候还习惯吗?”
  余年语气轻快,“很习惯,阳光非常舒服。”
  就着这间隙,梅塞低声道,“里面有位夫人,会在我们拍摄时旁观,希望你不受打扰,好好发挥。”
  余年见梅塞朝自己挤挤眼,明白过来,“谢谢您的提醒。”
  这一次拍摄地点,选在了一处旧式城堡里。梅塞正亲自跟余年讲解广告策划,“广告片的前十秒,是你出去骑马钓鱼回来,穿休闲服,开一辆敞篷跑车,‘跐溜’一下,车停在城堡的前庭入口。”
  梅塞一边讲一边画着乱糟糟的示意图,“然后,你摘墨镜下车,跟随侍从进入更衣室。脱下衬衫,让侍女帮你换上燕尾服,系好领结,佩戴袖扣和腕表。”
  “我们会在刚刚经过的那条长廊的墙壁上挂满油画,你从那条走廊,走到宴会厅,守在门口的侍从会为你打开宴会厅的大门。”梅塞手指夹着铅笔,挥舞着比划,“开门那一瞬间,砰!冲击眼球的,就是奢华的、闪亮的水晶大吊灯!绘满壁画的顶拱,以及灯火辉煌!画面是梦幻的,而且,无论是穿燕尾服的绅士,还是手拿羽毛扇半遮着脸的贵妇,都会低头退开,为你让出一条路!”
  说着,梅塞还大力拍了拍余年的肩膀,“你的气质,压得住!”
  “我一定好好发挥。”余年说着,注意到梅塞提起的那位夫人,就坐在不远处的白色遮阳伞下。对方六十多岁的年纪,穿黑色针织连衣裙,佩戴珍珠耳环,已经花白的头发打理得十分整洁,手包规整地放在大腿上。
  梅塞也注意到了,声音小了点儿,“不用在意,自由发挥就好。”
  宴会厅的场景正在布置,梅塞要求必须复原出宫廷舞会的场景。所以余年只需要穿着休闲衬衫和短裤,鼻梁上架好墨镜,一趟一趟地将跑车开到前庭的主路。
  单是这一幕,就拍到了黄昏,而旁观的那位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第二天,余年按时到达拍摄现场,对方已经坐在了遮阳伞下。余年轻轻颔首算作问候,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第三天下午,收工很早。余年坐上车后,孟远纳闷,“黛铂夫人今天又来了?”
  “嗯,来了,只比我早半小时离开。”余年口渴,喝了水,继续道,“不过梅塞导演说,明天应该就不会来了,让我不要紧张。”
  “说实话,连我都紧张,这连看了三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孟远摸摸下巴,“国内媒体放出了新闻,是郑召溪和黛铂大区经理吃晚餐的照片,看起来气氛不错。”
  他点点手指,“说实话,我还是想你把黛铂的代言抓住,只有一个赫西,太单薄了。既然机会女神垂青,说不定真的能成!”
  余年心态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也对,不纠结了。”孟远看看腕表,“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去拜访一个长辈。”见孟远的口型,余年点头,“对,就是冯老太太。”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余年到时,冯老太太已经等在院门前了。她换了一身衣服一套首饰,干净又讲究。见余年进来,她还往后面瞧了瞧,“你男朋友没过来?”
  余年微微弯腰,回答,“对,他参加宴会去了,今天我自己过来的。”
  冯老太太“唔”了一声,“那进来吧,我摘院子里新开的玫瑰,做了玫瑰饼,你尝尝看。”
  余年放慢步速,跟着冯老太太进了门。里面的桌案上,放着一盏茶、一碟糕点。
  洗干净手,尝了一口,馥郁的花香在唇舌绽开,余年夸赞,“很好吃!像我小时候吃的玫瑰流心糕!”
  冯老太太眼角浮起笑褶子,“许久没曾做过,味道好就好。”她手很稳地倒了一杯茶,“上次……我们聊到哪里了?”
  余年放下食物,认真回答,“讲到《不寐帖》和《祈天德稿》的比较。”
  “对,看我这记性!”冯老太太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的茶渍,悠然道,“你眼里,《祈天德稿》好在哪里?”
  余年组织好措辞才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民族的历史追溯起来,实在很长。可认真翻阅,会发现,这些历史,是王侯的历史,是将相的历史,却唯独不是平民百姓的历史。每一个人都是一粒沙,但记录历史的人,视角或横或纵,都放得极高,或关天下兴亡,或关百代得失,而社会最底层的人,总是会被忽略不见。”
  冯老太太听得认真,“你继续说。”
  余年手指握着茶杯,“但《祈天德稿》不是这样。天德年间,盛世被一朝倾覆,叛军举旗,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当时,燎城太守奉拙誓死守城,绝不降敌,全城百姓,誓与城池共存亡。
  被围困的第十二天,几个中乱箭身死的底层士兵被抬回来,奉拙正好见此情景,悲愤交加,写下了这幅字,祈求上天施与恩德,与苍生黎民以太平。在稿中,他郑重写下了这几个士兵的名字,并痛诉,江山血染,王权更迭,苦的是百姓。”
  喝了一口温茶,余年接着道,“一卷残纸,就算笔划优美无比,也不过是残纸,侥幸留存千年。上面倾注的思想,情绪,血泪,历史,才是历千年而不掩其微芒的原因所在。”
  室内静下来,好一会儿,冯老太太才问余年,“吃好了吗?”
  余年点头,“吃好了。”
  冯老太太起身,“跟老太太我在附近走走?”
  余年连忙跟着起身,“好的。”
  在街心小公园散了会儿步,又去一家面包房买了面包,一路上,聊了不少余年小时候的事。等天色擦黑,重新回到家里,冯老太太在沙发坐下,问余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知道的,小时候外公曾经提起过,津城冯家,家风清正,经数代而不衰。”
  “你很聪明,那应该能猜到我的目的了吧?”
  坐到冯老太太对面,余年点点头,“是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冯老太太语气和缓,带着些怀念,“我少时,正是家族鼎盛,自小锦衣玉食,后来还嫁得门当户对的心上人。他英年早逝,临走前让我好好活下去,我便孤身一人,独活至今。今年,我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哪天就会一睡不醒。”
  余年专注听着。
  “我出嫁时,父亲疼爱我,将家藏《祈天德稿》给我,做了嫁妆。它陪了我大半个世纪,我没有后代,也不想随便将它交到谁的手上。”冯老太太看向余年,目光慈爱,“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又是由修宁先生教导,所以,我想把东西交给你。不管你是烧了也好,传家也好,捐了也好,我身死后,悉由你做主。”
  余年惊讶。他猜测过冯老太太的意图,却没想到,对方会将价值数亿的《祈天德稿》送给自己!
  见余年有话要说的模样,冯老太太先一步打断他,“不用说钱,钱我有很多,就算我再活十年,也够了。”她微笑,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是极优雅的坐姿,
  “我幼时在祖父膝头聆训,他老人家曾说,文明不是大而宽泛的概念,而是由这些书卷瓷片简牍一点点拼接起来的。《祈天德稿》陪我在外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余年没再推辞,而是恭恭敬敬地起身,朝冯老太太鞠了一躬。
  冯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受了这一礼。
  到拍《V+》杂志的封面时,孟远拿手在余年眼前晃了晃,“怎么回事,是太累了吗?这两天怎么总发呆?”
  余年回过神,“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孟远没多问,小声提醒余年,“给你拍封面的摄影师,才华横溢是真,十九岁就拿了一堆国际大奖。但孤傲、不好相处也是真的,怎么说,就是等级观念极重!”
  余年没懂,“等级观念?”
  “对,时尚圈儿里纠葛多得很,也不知道他评判等级是个什么,反正,要是遭到刁难,忍忍,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
  “好,我明白的。”
  今年的大流行趋势是复古,《V+》策划的,也是贵族复古风。要求余年换上一身上世纪的骑装,在树林里骑马。
  不过还真让孟远说中了,余年上马下马数次,大腿内侧磨得发疼,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张照片都没拍出来。
  余年见摄影师在和灯光师说话,思忖两秒,让施柔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确保对方能听见自己说话,余年这才打电话给梅塞导演,每个词都发音清晰,“梅塞先生,抱歉打扰了,我想找您确定一下,斯里曼先生的沙龙是在二号晚上七点对吗?”
  斯里曼的时尚沙龙,每次只会邀请十一个人,到自己家的客厅里聚会聊天,是时尚圈中无数人都想一脚跨入的地方。
  在他说出“斯里曼”这个名字时,摄影师明显朝他的位置看了一眼。
  余年噙着笑,继续讲电话。接下来,效果可谓立竿见影,拍摄进度开始变得流畅且迅速,下午三点半就收了工。
  等没了外人,孟远啧啧两声,“机智还是年年机智!你怎么想到的?”
  余年解释,“其实很简单,这个摄影师才华极好,所以对待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我,他必然会层层观察考量,所以拍摄进度才会这么慢,并不是刻意刁难。
  但我只需要让他知道,他认可的所在行业的顶尖人物是认可我的,那么,他就会下意识地认同我。”
  “所以后面就拍得很快了?”
  “对,而且我看了,效果很好,他说会做成黑白色调,让我等成片。”余年说着,“嘶”了一声,凉气吸进嘴里,“上马下马,腿应该磨破皮了。”
  余年没跟孟远一起回酒店,而是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谢游那里。他刚坐下没一会儿,谢游就回来了。
  余年惊讶,“今天这么早?”
  谢游路走得很急,还微微有些喘,“你受伤了。”
  余年坐着没敢动,“嗯,拍摄时骑马,磨破皮了。”
  谢游神情可见地紧张起来,“我帮你上药!”
  余年笑意盈眼,“好啊。”
  不过等发现,伤处竟然是在大腿内侧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游手心都发了烫。但看着手里拿着的药和棉签,他抿唇,屏住呼吸,“年年,你、你把腿分开。”
  余年照做,笔直的双腿分开,露出了大腿内侧的伤处。被反复摩擦的位置已经破了皮,还渗着血丝。
  骤然间,谢游捏紧了手里的棉签。
  等缓了呼吸,谢游才半跪在地毯上,垂着眼睫凑近,控制住力道,轻轻地将伤药涂在了余年腿侧的伤处,一边小心问,“年年,疼吗?”
  发觉姿势太过暧昧,空气里的氧气都稀缺起来,余年偏过头,闭着眼睛回答,“不疼。”嗓音有些自己都没发觉的微哑。
  将伤药涂好,谢游额头已经布了一层薄汗。他仓促起身,没敢再看余年,“我去一趟洗手间!”
  走了两步,谢游返回来,下定决心一样,单膝跪在地毯上,凑过去亲了一下余年光洁的膝盖,这才又匆匆离开。



第87章 第八十七块小甜糕
  六月一号参加完赫西的时尚晚宴; 二号的下午,余年就开始为晚上斯里曼的主题沙龙做准备。
  一旁施柔正在削苹果; 一心两用顺便翻热搜; 挑着念给余年听。
  “青姐豪爽地请去剧组探班的记者吃火锅; 夏明希因为拍戏,晒黑了几个色号; 祖传粉丝表示心疼……
  郑召溪的机场照,全身都穿的黛铂。然后年年你昨晚参加赫西晚宴的消息在热搜第七; 不过有营销号,拿了你昨晚在晚宴上的照片,和郑召溪的照片做对比,问谁更好看; 引战了。”
  咬了一口苹果; 施柔切换到音乐平台,“古道推广曲排名下滑了两位,挂在第五; 《绮丽》和《山雪》还倔强地霸占着第一。”
  孟远正和国内的团队线上讨论,听见施柔念的内容,问了句; “刚刚你说是哪个营销号引战?”
  “等等我看看,”施柔翻了翻; “叫‘料的搬运工’。最新更的博,是在分析年年的时尚资源,说看起来光鲜; 实际只有一个赫西的代言能拿出来说一说。”
  “呵,还真是。”孟远冷笑,“这个号是郑召溪的经纪人王尼克花钱养的,这种拉踩引战的话题发出来,不是故意煽风点火我都不信!”
  余年闻言,“因为黛铂的代言?”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走的路子就不是一条。郑召溪没代表作,但热度话题度非常高,典型顶级流量。曾经拿过两个奢侈牌代言,不过都已经到期。正好黛铂要换代言人,就瞄上了。”
  孟远放下手里的事情,多说了两句,“他们很主动,但黛铂一直犹豫不肯签,拖到现在,大半年了都。王尼克着急得很,应该是又听说黛铂夫人亲自看过你。”
  “拖大半年?”施柔惊讶,“为什么郑召溪他们不换个牌子?”
  孟远瞪施柔,“你以为国际奢侈牌的代言是大白菜啊?任挑任选无限量供应的?”
  施柔吐了吐舌头,“那……孟哥,黛铂干嘛不签郑召溪啊?”
  “郑召溪人设立得好,但乱七八糟绯闻多,今年开始,人气明显走下坡路。他基础不牢固,一个不小心,就会糊。估计黛铂就是因为这个,才拖着一直不签。”
  施柔懂了,“但郑召溪虽然有点糊,还是在顶级流量的行列当中,所以黛铂还在观望。”
  孟远:“对,所以这个仇是结定了。最好的蛋糕只有那么大,年年起来了,誓必会威胁到一些人的利益。”
  余年选好了衣服和配饰,也一直听着的,“嗯,郑召溪已经把我视为敌人了,道德绑架控舆论那次,这一次,后面应该还会有动作。”他弯弯眼睛,“孟哥又要辛苦了。”
  孟远翘着腿,眉开眼笑的,“我可不怕苦,怕的是不辛苦。要是你一整天的都风平浪静,没人搭理,那离糊穿地心也不远了,要人红,是非才多!”
  天色渐渐暗下来,余年带着保镖去了斯里曼家。因为这次沙龙的主题是“古堡”,余年选的是较为繁复奢华的套装,手上还拿了一根手杖做装饰。
  一进门,沙发上的斯里曼就提高声音道,“欢迎来到斯里曼的城堡!”
  余年笑着和对方拥抱,错眼一看,发现黛铂夫人竟然也在,正端坐在旁边放置的猩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一身黑色宫廷风长裙,十分典雅。
  余年走近,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夫人,夜安。”
  黛铂夫人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回礼道,“夜安。”
  斯里曼是一个社交手腕十分高明的人,又因着他在时尚圈的地位,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制造不快。余年来之前,抽时间做过功课,至少能叫出到场的每个人的名字,没过多久,余年已经全然融入其中。
  十点,聚会结束,斯里曼的管家过来,提议拍一张合照。黛铂夫人坐在了斯里曼的左手边,右边的位置还空着。
  就在众人斟酌时,斯里曼朝余年招招手,“来,坐近一点。”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斯里曼对余年的偏爱,纷纷笑着让开了路,让余年坐到了斯里曼的右边。
  照片拍好后,众人纷纷告辞。余年和斯里曼拥抱,诚恳道,“谢谢您的邀请,今晚非常愉快!”
  斯里曼拄着拐杖,表情温和,“我很欣赏你的气质和谈吐,并且,你在美学和艺术上所持有的观点,对历史和哲学的了解,甚至对神学的涉足,都非常非常不错。我由衷相信,你会有广阔的未来。”
  余年再度道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参加斯里曼私人沙龙的人纷纷在社交媒体上放出合照时,国内正是凌晨。到早上七点,流量最大的论坛的娱乐版就出了热帖——《我没眼花?合照里是……余年?直接上截图!》
  主楼没几个字,连着就是十张截图。很快,回复里盖了几百层楼。
  “——我是不是没睡醒眼花了?这照片里全都是些狠人啊!国际超模CC和Lisa,才拿了影后的艾米丽,前年拿了两个影帝的威廉,还有名媛,设计师、艺术家……最吊的是中间的斯里曼老爷子和黛铂夫人,我的眼睛瞎了!”
  “——之前那个叫什么的营销号出来挨打!不是说年年时尚资源不行吗?国内往前数十年,也没谁参加过传说中的斯里曼的时尚沙龙吧?这叫不行?都直接坐斯里曼老爷子旁边了,叫不行?”
  “——实话实说,余年的颜值气质真的能打!在一帮狠人中间坐着,竟然一点都没被压住!换个人去那里坐着,八成被碾得影子都看不见~”
  没过多久,#余年合影#压过#余年赫西晚宴#,进到了热搜前五。孟远看见的时候,还戏谑道,“年年,自己的热搜把自己另一条热搜踹出前五,是什么感觉?”
  余年歪歪头,故意道,“感觉很好!”
  施柔笑完,又兴奋地探头问余年,“年年,这次真的能蹭谢总的私人飞机回国吗?”
  “嗯,对,谢游飞机空间很宽敞。回去第二天就要录《让我来唱》,你们一起,路上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因为冯老太太托付的《祈天德稿》,这次余年要一起带回国内,办托运也不稳妥。谢游就改了日程,和余年同一天回国。
  施柔夸张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想到要见谢总,我就怂!”
  不过等真见到谢游,施柔小心翼翼地和孟远悄悄说话,“孟哥,我怎么觉得,谢总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孟远:“怎么不一样了?”
  施柔琢磨着,“就是气场没那么恐怖了!跟年年在一起时的谢总,好像没多可怕了?我的错觉?”
  孟远远远看着站在余年面前,神色温和了不知道多少的谢游,意味深长,“大概是,每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只想展示自己最好、最温柔那一面吧。”
  长途飞行总是难捱,余年靠着谢游,闭眼尝试着睡了一会儿,半个小时也没睡着。他懒散着靠着谢游,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说起《祈天德稿》,余年笑道,“要是外公还在,看见《祈天德稿》,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听出他声音里藏着的失落和怀念,谢游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
  余年干脆仰躺着,枕在谢游的大腿上,无意识地把玩着谢游骨节分明的手指,说道,“我外公曾经和他的好友探讨争论好几天,后来删删改改,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列出一串名录。上面是他们经过多方斟酌,排出来的佚失的、百年不曾现世的、流落海外的国之重宝,一共三十一件。”
  指尖划过谢游清晰的掌纹,余年继续道,“外公在世时,已经找回了二十一件。外公去世后,外婆曾带着我,从欧洲拍卖场买了一件回来。”
  谢游轻声问,“年年找回了多少?”
  “六件,加上冯老太太托付的《祈天德稿》,一共七件了。《祈天德稿》还是排在名录第二位的,外公曾经以为,这份手稿已经毁于战乱,消失于世间了,还叹息过好久。”
  余年笑容粲然,望着谢游,“我是不是很厉害?”
  谢游低头,亲了亲他,夸奖,“嗯,非常厉害。”
  屈起长腿,余年笑意加深,“我运气也很好,这些宝物近几年都相继现世,才给了我买回来的机会。”
  可能是靠着谢游,太过安心,余年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谢游声音低缓,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物品一样,呼吸都放得很轻,“困了就睡吧,我在这里。”
  余年换了个姿势,含糊着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年听见周围低低的絮语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先喊了一声,“谢游?”
  “我在。”
  谢游抬手盖住余年的眼睛,挡住光线。等余年慢慢适应了,才放开手。
  看清说话的人是何山,余年问谢游,“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今天巴黎飞宁城的飞机出了事。”
  意识到什么,余年愣声道,“是……空难?”
  “对。”
  听见回答,余年手心发冷——若不是因着要带《祈天德稿》回国,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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