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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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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实验室离开,余年回星耀,在舞蹈练习室里练了两个小时的舞。关上音乐,他喘着气看向门口,“孟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估计十几分钟了吧,”孟远递了擦汗的白毛巾给余年,靠墙站着,“你霍行老师特意来跟我说,你情绪不太对,这个时间跑来练习室跳舞,还不带停下休息的,让我来看看。”
  他扬扬下巴,“说吧,怎么回事,遇见事儿了?”
  “没有。”余年放下毛巾,笑起来,想了想道,“我放弃历史专业,转而进娱乐圈唱歌,做这个决定时,其实特别害怕。”
  他坐到舞蹈练习室的地板上,“害怕老师对我失望,害怕师兄都再也不理我了,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孟远也不顾形象地坐到余年旁边,接话道,“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进来了。”
  “对啊,大概就是倔,认定了就会做。所以当时我很努力,我想着,要做就尽全力做到最好,不然对不起自己。”余年呼了口气,眼里有了光彩,“然后,今天老师跟我说,不管是研究历史还是做音乐,我都是他的骄傲。”
  听见这句,孟远翻了个白眼,利索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亏我还担心了好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结果竟然是太兴奋了!浪费感情,你孟哥我下班了!”
  余年眉眼弯弯地挥挥手,“好的,孟哥再见!”
  打了电话给谢游,得知对方已经在回家路上了,余年两下收拾了东西就走。
  开门回到家,谢游身上穿着余年买的情侣卫衣,正从楼上下来,他一眼就看出来,“年年很开心?”
  余年把今天的事情几句说完,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谢游的右脸,语气里是压不住的雀跃,“嗯,今天非常开心。”
  谢游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转过脸,指指左边,“这里也要。”
  余年故作疑惑,“要什么?”
  谢游放低了声音,“要年年亲一下。”
  余年这才凑过去,认真地亲了一下。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谢游揽着腰按住肩膀,压在了楼梯栏杆的位置,重重吻了下来。
  手掌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谢游轻而暧昧地顺着脊背,揉弄着余年的骨节肌理,没两下,余年就软了腰。
  “谢游……”
  谢游加深了吻,将余年的声音尽数吞咽。手上动作也没停,撩拨地余年眼尾都染上了淡红,泪痣秾丽。
  这时,余年扔在门口的手机响了,谢游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余年在地上站好,拿过手机,刚按下接听,就察觉谢游站在他身后,一个吻落到了后颈的位置,灼烫的酥痒感顺着神经,直直窜进了四肢百骸。
  他克制住轻颤的呼吸,尽量自然地开口道,“孟哥?”
  孟远没有察觉到异常,“到家了吧?”
  “嗯,已经到了。”正说着,余年感觉到,谢游已经伸手拉下了他的衣领,顺着他露出的肩线绵密亲吻,呼吸灼热。
  “是这样的,刚刚有人找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找我?”
  “对啊,说是想跟你谈谈关于那个青铜簋的事情,说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酥痒感绵绵不断,要不是谢游的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余年怀疑自己现在可能连站都站不稳。他调整了呼吸,才尽量简短地回应道,“麻烦孟哥帮我转告对方,可以见一面。”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块小甜糕
  断了电话; 余年正想着,虽然是他发现并带回了青铜簋; 但青铜簋已经不在他手里了。有人要谈关于青铜簋的事情; 为什么会找到他这里来; 并且,还确定他一定会感兴趣。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近几天; 他的名字和青铜簋总是关联着出现,所以对方才会目标明确地找到他。而且也不排除; 找来的人手里有另一半青铜簋的可能性。
  不过很快,余年就没这个心思考虑青铜簋的事情了,他握着手机,勉力撑在门口的墙上; 双腿发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谢游站在他身后,掀起了他的衣服,正从肩线到后颈; 顺着脊骨的肌理,从上至下,一路吻到了后腰的位置。
  这样的吻让人太过难耐; 余年有些受不住,但又不想让谢游停下; 干脆将手指压在自己唇边,抵住了即将发出的声音。
  正在这时,孟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余年下意识地就想挂断,没想到谢游却从后面伸过手,帮余年按下了接听。
  听筒里传来孟远的声音,余年忍不住拿含着波光水汽的眼睛轻轻瞪了谢游一眼,之后才将手机放到耳边,“孟哥,嗯,我在。”
  孟远直入正题,“对方很着急,想将时间约在明天下午。我看了你的日程,明天一整天都是空出来了的,没什么要紧事,就替你暂时答应下来了,没问题吧?”
  余年咬咬唇,尽量忽视谢游的细微动作,“没……问题。”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竟然被谢游猛地拦腰抱了起来,开始踩着楼梯往楼上走。余年惊了一惊,好不容易才把惊呼声压在了喉口,一手环着谢游的脖子,勉强稳住。
  对面的孟远毫无察觉,继续道,“好,和我通电话约时间的,是要见你的那人的助理,中间牵线的人我打过好几次交道,可以信任,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事。对了,年年,主动权在我们,你想把见面地点约在什么地方?”
  这时,余年已经被谢游抱进了书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头发略有些散乱,添了几分懒色,真丝衬衣的衣扣被解开一半,松松散散露着肩膀和一小片胸膛,他也无从顾及。感觉谢游正吻着他的脖子,他一边仰着下巴将脖颈露给谢游,一边回答孟远的问题,“见面地点就约在御览吧。”
  “御览是谢总的地方,挺好的,你想得很周全。”孟远记下来,“行吧,那就先不说了,我给那边回个消息。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再找我。”
  余年说了声“好”。
  屏幕暗下的手机被扔到一边,谢游扣着余年的手,压在桌面上,哑着嗓音,诱哄道,“年年,再尝一次好不好?”
  事实证明,余年根本就拒绝不了谢游,而不拒绝的后果就是,余年把自己拢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没什么力气地说话,“真的不要了。”
  看了看谢游,余年不忍心,又往旁边挪了挪,松开抓着被角的手,商量道,“挨着睡,但真的不要了,好不好?”
  唯一庆幸的就是,谢游答应了就会做到,晚上两人安安静静地抱着睡了一宿,不过余年第二天还是难得地起晚了。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余年趿着拖鞋下楼,洗漱后吃完谢游留下的早餐,又拐进书房,抱着本子写了会儿曲子。
  等到了下午,按照约定的时间,余年到了御览会所。
  坐在包厢里的,是一个身穿深灰色西服、领结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见余年进来,对方站起身,腰背笔直,手下意识地抚过西服衣扣,朝余年点头致意。
  这种相似的气质和礼仪,让余年想起上一次跟谢游一起,在鸢尾大道的宅子里等候的管家。果然,对方自我介绍道,“我叫路易森,是何骁先生的管家。”
  余年礼貌回应,“您好,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说,您想找我谈关于青铜簋的事情,是吗?”
  路易森点头,“是的,何骁先生常年住在国外,但对收藏和青铜器一直很感兴趣。在几年前,何骁先生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件青铜器,但从造型上看,缺少一半。
  一直到本月四号,我们通过国家台的节目了解到,余先生您发现的那一件青铜簋,只有器身,底座下落不明,暂且缺失。经过对比,我们认为有很大可能,何骁先生手里的那件青铜器,就是青铜簋的底座。”
  余年听完,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情绪,而是冷静道,“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不过,青铜簋已经移交国家文物局,而青铜簋本身,正在曾鸿影教授的实验室里。不管出于什么缘由或考量,您要找的人都不应该是我才对。”
  路易森再次颔首,“是的,但我和我的雇主何骁先生,都非常信任您。”
  “信任我?”余年浅笑,“我们素昧谋面,为什么不信任文物局的工作人员,不信任曾教授,反而会信任我?”
  “因为您的所作所为,让我们信任您的品格。”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余年不傻,几句话下来,他发觉对方的来意,和青铜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思忖两秒,余年又问道,“可以看看何先生手中那件青铜器的照片吗?”
  “当然。”
  路易森准备充分,将照片递给余年。余年是亲手摸过青铜簋的,对它的大小和细节都烂熟于心。只看了一眼,他就在心里断定,这一件确实是青铜簋的底座。
  放下照片,余年继续询问,“如果确定这一件便是青铜簋的底座,何骁先生的意思是?”
  路易森回答得滴水不漏,“抱歉,这需要您亲自与先生商议,我无权替先生做任何决定。”
  垂眸考虑良久,余年才问道,“何骁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路易森看出余年的动摇,虽然情绪依然克制,但语速加快了些许,“就在宁城。”
  余年:“那您和何骁先生,介意我带上安保人员吗?”
  “当然不介意。”
  余年扬唇,“好的,我愿意跟您去见何骁先生。”
  不过和预料的有些不同。余年带着谢游配备的三个安保人员,随路易森到了宁城顶级酒店的顶层套房。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便是扑面而来的消毒水气息。继续往里走,余年就发现,这个顶层套房几乎已经被暂时改为了一个临时病房。
  “何骁先生病了?”
  这一点上,路易森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多说,简短道,“是的,先生身体不好,来宁城时,带了随行医疗团队过来。”
  余年识趣地没有追问。
  到了门口,路易森微微躬身,“先生就在里面。”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块小甜糕
  大门打开; 经过装饰典雅的复式客厅和会客室,踩着灰色的印花地毯; 余年跟随路易森往里走。绕过玻璃墙; 进入视线的; 就是床榻两边摆放着的尖端医疗器械,以及一个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的人。对方看起来五十岁左右; 或许是久病卧床的原因,他身上带着沉沉的暮气; 头发有零星的银白,双眼紧闭。
  余年站在原地没动,安静地看着路易森走到床边,弯下身; 轻声道; “先生,余先生来了。”
  何骁睫毛颤了颤,眼皮轻动; 慢慢睁开来。即使染着病气,他的眼神也是极锐利的,能看出若是身体健康; 必然是强势且手腕厉害的人物。他动作徐缓地偏过头,视线的焦点最后定在了余年身上。
  何骁抬了抬手; 等候在一旁的护工快步过来,取下了氧气罩。
  尽量调整了几次呼吸,何骁声音无力; 沙哑道,“你的外公是余修宁,外婆是盛令仪,对吗?”
  余年点头,礼貌回答,“是的。”
  对方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了第二个问题,“你的生日,是在除夕?”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余年还是回答,“是的。”
  听见余年的回答,何骁像是泄了力气一般,又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才朝路易森道,“把东西交给他吧。”
  路易森应下,“是,先生。”
  当着余年的面,路易森戴上手套,从一个保险箱里,将一个青铜底座拿了出来,递到余年面前,“余先生,您验看验看。”
  对比起青铜簋的上半部分,这个底座保存十分完好,呈长方体,正面装饰的饕餮纹,与余年自己发现的那一半的纹饰完全相同,细节也没有差异,而上方的断口也能吻合——确实是青铜簋的底座无疑。
  余年没有贸然接下,而是谨慎道,“要换回这件青铜簋的底座,我需要付出什么?”
  路易森摇摇头,“不需要付出什么,先生的意思是,您可以直接带走。”
  余年将目光投向何骁,发现对方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仿佛是看出了余年想说什么,路易森道,“余先生,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东西只会交到您手上,换成您的老师、或者是相关机构的工作人员,我们都不会卖出、转让或出借。”
  房间里十分安静,耳边能听见医疗器械的电流声,余年垂眼思忖良久,最后还是道,“抱歉,我不能要。”
  得到这个回答,路易森没有半点惊讶,而是说道,“好的,我们在宁城会停留一段时间,如果余先生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带走青铜簋。”
  路易森将余年一路送到电梯口,这才返回卧室,重新站到床边,汇报道,“先生,余先生已经离开了。”
  何骁费力地睁开眼,看了看余年离开的方向,又缓缓地重新将眼睛阖上。路易森照例去查看医疗仪器上的数值,刚背过身,就听见何骁嗓音低缓,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真的很像,很像……”
  余年带着保镖到停车场时,谢游已经到了。他将正在看的文件放到一边,拉过余年的手,“怎么样?”
  余年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觉得何骁和这个管家路易森的态度都很奇怪,所以最后拒绝了,我心里不踏实。而且单就历史价值来说,存放在老师实验室里的那半个青铜簋,就已经完全足够。对剩下的半个底座的需求,并不紧迫,所以我还有考虑的时间。”
  谢游道,“我了解过何骁这个人,背后没有家族倚仗,年轻时白手起家,心智胆略都极为过人,在国外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但近年不怎么出面,据说是身体极差。而且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传言已经立下遗嘱,会将财产全都捐出去。”
  余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谢游的手心,沉吟,“如果最后准备是将财产全部捐出去,会将青铜簋的底座无条件赠送,那确实是说得通的,但为什么会找到我?”
  而且还强调,其他人都不会给。
  余年躺下,枕到谢游的大腿上,放松下来,“算了,先不想了,这一次我拒绝,如果他们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应该很快就会再来找我的。”他抬手,用指尖摸了摸谢游的喉结,“我下午没其他安排了,陪你上班怎么样?”
  谢游握住余年作乱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求之不得。”
  过了两天,余年被孟远从词曲稿里拉了出来。
  顺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个香蕉递给余年,孟远一边碎碎念,“要不是你的歌还霸着排行榜的前几名,我真的要怀疑,我带的这个艺人是不是已经过气了!”
  余年这两天都没有通告,天天跟着谢游。谢游上班,他就抱着本子在旁边写歌,整个人都像是随着夏天的结束,也变得懒散起来。
  听孟远念叨,他笑道,“孟哥我冤枉,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做,这几天虽然没赶通告,但我很忙的,专辑需要的十二首歌都已经全写完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十二首都写完了?”孟远忽然想到,“等等,年年,你说的写完,是词曲有了,还是编曲都齐了?”
  “都齐全了。”
  听到这个回答,孟远一巴掌拍到了余年肩上,“这么效率?”
  “那当然。”余年剥开香蕉皮咬了一口,继续道,“明天录完节目,就开始过带,把音轨分出来,我自己写的歌我熟悉,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之后加乐器音进去,我算了算,除了常规的乐器音外,还需要大提琴和小提琴的音,我不想用电子合成,要麻烦孟哥去联系一下提琴师。”
  “你是想现场收音,然后加进去对吗?”
  “嗯,这样一来,效果会更真实。”
  音乐方面,孟远都依从余年的意见,他记下来,又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按照你这效率,专辑多久能做好?”
  “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现在九月十二号,顺利的话,十一十二月?”余年自己也说不太准,“我不想赶得太着急。”
  “不用赶。”孟远重新坐到椅子上,“你现在和出《绮丽》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发《绮丽》时,你有热度有流量,但还没有作品傍身。现在不一样,你的《绮丽》为你开了一条大路出来,后面出的单曲《梦呓》也给这条路镶金嵌银,现在,你的实力已经得到了认可,不知道有多少歌迷在等着你出新专。”
  余年弯着眼睛,“所以这一次,孟哥你也不催着我赶通告,刷曝光度了?”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计划,你现在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在人前,但你的歌一直都有人在听,这不也是在变相地刷存在感?”孟远说着,又扔了一张烫银的邀请函过去,“不过,这个你必须得参加。”
  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logo,余年伸手拿起来,“是黛铂的品牌活动吗?”
  “嗯,黛铂这次会在宁城办一场秋冬大秀,已经在筹备了,投入的资金非常大,品牌方也非常重视,估计是想借此扩大亚洲区的市场。你是代言人,他们有意让你走开场。”
  余年把邀请函上的文字看完,落款是,“黛铂夫人?”
  “对,”孟远说得详细,“‘黛铂’是一个家族的姓氏,最开始就是个小工坊,后来这个工坊在瑟琳娜·黛铂的手里迅速扩张,大家都称这个奇女子叫黛铂夫人。而现在的这个黛铂夫人是瑟琳娜的曾曾孙女,叫伊丽莎白·黛铂,也是现在黛铂的总设计师。她亲口表示,如果你能走开场,她会亲自为你设计服装。”
  余年没直接做决定,而是问孟远,“孟哥,你的意见是?”
  “我的意见当然是参加,一方面你是代言人,就是不上台也得在场,反正都要去,在下面坐着,还不如上台走秀。另一方面,这种水准的曝光度,有一个是一个,反正我不嫌多。”
  “那我也没有异议。”
  敲定后,孟远给了那边答复,黛铂的速度也非常快,很快就派了人过来,量取余年的身形数据。第二天是录制《藏宝》的日子,余年一大早就到了录制现场,没想到古益延到的比他还要早,已经坐在了休息室里。
  余年连忙快步上前问了好,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没想到古爷爷您比我还要早。”
  古益延递了个水果给余年,和蔼道,“人老了,觉少。”
  他拄着拐杖,又叹气,“这两天身子不太利索,老毛病犯了。我还在跟甘州讲,其实我挺羡慕你外公,好歹后继有人。”
  说完这句,顿了顿,他又道,“越是到了这个年纪,我越是明白,为什么有些书画上,会印下不少章子,大概就是,跟这些流传千年的古物比起来,人的寿命实在太短,就想着,把自己名字印在上面,也好让后人知晓,这世上,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这番话说得伤感,余年细致耐心地剥着橘子,回答,“人百年虽短,但总好过蜉蝣朝生夕死,不是吗?”
  不想余年会说出这句,古益延笑着点点手指,“你啊你,听你这么一说,你古爷爷我,不好意思再怨下去了。也是,跟蜉蝣比起来,我活了几十年,什么都见过吃过,也不枉此生了!”
  余年两下吃完手里的橘子,笑弯了眼睛,“对!”
  等节目录完,余年正在休息室整理东西,施柔喊了一句,“年年,有人找。”
  余年抬头,发现是之前上台的第三位藏宝者,对方已经七十岁了,他连忙起身,让老人坐下,这才礼貌询问,“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叫孙若拙,徽城人,我父亲叫孙豫章。”
  余年微怔,很快道,“您家里的堂号,是否叫晨星楼?”
  孙若拙笑道,“不愧是余家人,你说的没错,我家里就是叫这个。”
  余年也坐下来,“我还知道,您家里祖上有个大园子,有一片梅花林,里面有一座小楼,藏书用的,名字也极为风雅,叫笛在明月楼。”
  “园子早些年已经由我父亲做主,捐了出去。藏书一部分送了人,另一部分分家时分了。我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但子孙也多,父亲主持分家之后,那些东西多数都被卖了出去。真正留在孙家的,没几本了。”孙若拙笑着摇摇头,止了话头,“我这次特意来找你,也不是来说家史的,而是想给你报一个消息。”
  余年坐直,“您请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二三十年前,家里曾经起过一场大火,烧了不少宝贝。”
  余年点点头,“我听我外公说过,好几套孤本都在火海里成灰了。”
  “对,我父亲因为这件事,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前,连着跪了好多天,并发誓一辈子不沾荤腥,用来赎罪。但前几天,这件旧事又被翻了出来,我那个愚笨的大哥坦白,说当年的那把大火,是他放的,目的是为了偷出藏在家里的一份竹简。”
  余年眉心一跳,“竹简?”
  “对,就是竹简。我家里遵循守旧,家业都是传嫡长,所以家里有这份竹简,除了我大哥,旁的人都是不知道的。而大火后,父亲误以为竹简已经被烧成了灰,痛心疾首,十分自责,再没提过。”
  “那这一次怎么?”
  “因为我那愚笨的大哥,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被人骗了!他年轻时喜欢赌,欠了赌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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