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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君之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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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天空还是淡青色的,两人便在一处凉亭坐下来。
钟沭黎不动声色地翻阅了整篇资料,道:“意大利那边说,有兴趣同致景合作,但目前同时收到多家公司的邀请,想要帕拉维纳本人亲临泽安后再作决断。展出内容主要是非商业的、帕拉维纳近期的作品。至于一些场地的具体规格,我回去给你逐条列出来好了。”
“有没有兴趣?”
他略沉思一瞬:“如果是私人的帮忙,我乐意至极;但如果是作为致景总监的邀请,请容我拒绝。”
“不,我是问,如果我们公司能拿到主办权,有兴趣来看看吗?”
钟沭黎看着对方澈亮的双瞳,像是看到一双银亮的鱼钩,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道:“那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天色转深,钟沭黎走出亭外,四下的行人逐渐少了,他干脆坐在石阶上,翻看起图片资料来,身旁一暗,路识珺也坐在了旁边。
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又突然树在眼前:“识珺?是路识珺吗?”
路识珺蓦地抬起头来,认清了对方的脸后,立即站起身来,前身微倾,道:“学长好。”
钟沭黎面前出现一个穿着塑胶蓝色沙滩拖鞋、阔腿滑板裤和蓝绿条纹短袖的男子,胡子拉碴,头发却有些稀疏,乍一看以为是学校的教职工,但从神态来看,应该是个研究生。
对方倒是被他庄重的架势吓得一愣,道:“你好你好,识珺,你怎么会在学校里?“
路识珺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来看一个朋友。学长你呢,莫非还在读书?”
那人苦笑了两声:“是啊,在读博四,争取明年毕业。”手上手机一震,他扫了一眼,慌忙道:“抱歉,老板马上就要开会了,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那学长你慢走,改天再联络。”
等到那人只剩下匆匆的背影,钟沭黎忍不住道:“说是要改天再联络,可你们一看便是多年未曾联系。刚才他着急忘了留电话,你怎么也不主动提一下?“
路识珺坐下来,脸色有些不豫,沉默了一阵,道:“我毕竟是跟你混过的,这点人际上的基本技能,怎么可能会忽略掉?“
又伸出手:“手机给我。”接过手机后,又抓来对方的手指解了锁,往联系人一栏里输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又点开微信,添加自己为好友之后,方还给他。
钟沭黎看他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法,深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惶惑:“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的motivation不比保险推销员差。”
将所有资料翻译整合,发到对方邮箱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店里唯有自己形影相吊,他便半掩了门,从角落搬出一张躺椅支在地上,才刚要躺下去,便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一个中短发的女孩子,面上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见他便解释道:“我不是来打印的,不好意思,不过我能先进去吗?”
钟沭黎退身请她进来,顺便调大了悬挂风扇的档数,听得女孩道:“高先生,不,钟先生,请问你能考虑加入我们的团队吗?”
他收了躺椅,指向附近的椅子道:“先坐下吧。”
女生抿唇快速笑了笑,说道:“老板,我就是那天来你店里印广告册样本,被你指出内容有问题的那拨学生中的一个。我姓陆,陆思婕。”
“哦,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那天听说那句标语是你写的,所以留了心回去查了一下往年的资料,才知道高先生您原来是接手过学校的校庆宣传。您怎么做起我们学校的老板来了呢?“
“这个嘛,那你了解到什么了?“钟沭黎略偏着头,全副目光浸润在对方身上,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探寻的笑意。
女生耳尖窜红了一下,小小吐了舌尖道:“真没查到什么,能找到的链接内容都失效了,如果不是跑到图书馆的档案室里找到了一些活动照片,我也真不知道,您原姓高,是高旌公司的总经理。”
他将目光微微错到梁上:“没想到三年过去了,高旌这个名字还有旁人记得。”又道:“那么,小姑娘,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我以前的身份呢?”
女生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便是:“为什么?”
他眨了眨眼:“无论如何,没有人会愿意自己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罢。”
陆思婕叹了一口气,双肩也随之低拢下来,复抬起头:“那么,老板,你能不能参与我们这次的广告项目呢?就算是取代我当总负责人,我们也是求之不得的。”
“不行的哦,这次的参赛对象是你们学生,我一个闲杂人等怎么能随随便便进来呢?”
对方立即掏出了手机,指向屏幕道:“不是的,大赛的参赛要求已经改了,只要是对项目感兴趣,无论是老校友还是和济泽有联系的人,都可以参加的。”
“不过是一个学业之外的项目,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以至于一定要拉我入伙呢?”看来这女孩只是知道自己曾是做广告的,又兼得了许诺,余者便也不以为意了。
“不是心血来潮。济泽百年校庆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看到了你主持设计的三支广告,其中一支是无声动画的形式,看了之后我便立志非济泽不上——我以为在济泽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感到憋滞:“我今年大三了,21岁,除了觉得很快就要老了以外,好像和12岁的自己没什么区别。钟老板,你有过这种感觉吗,突然回首,发现自己的生命不过是一个容器,里面装着父母师长的期望、社会认可的规划和无休止的嘈杂,几乎一无所有。”
他抱歉地摇摇头,荒芜和喧哗并不总是一回事,有人像是浪潮中的浮木,试着抓住自己,有人像是缓缓下沉的船舰,拼命地要把自己扔掉。
“不过,既然是我坑你上了济泽这条贼船,我总得把这个庞氏骗局圆回来。如果你觉得一场比赛能让你放弃妥协的话,那我们不妨一起试试吧。”
第5章 第五章
“徐经理,以上就是我们最终确定的策划方案。请问您有什么想法?”演示人员终于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而整个办公室的人的心却被提起来,一时空气窒闷之极。
“嗯,”客户经理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试图在给自己游走的思绪找到一个驻足点,“内容是很不错了,只是对我们的宣传似乎少了些,全篇都是在说新出的drops。还有,宣传页上的logo不能再大一些吗?”
眼见美术部的同事皮笑肉不笑之余一记白眼就要飞出来了,梁婧赶紧挺身而出解释道:“是这样的,徐经理,在给贵公司的新产品作市场定位前,我们有进行广泛的市场调研,目前籁音在中端市场上的影响力已毋庸置疑,我们认为通过对产品的宣传从而加深消费者对籁音的印象,会比片面强调企业存在好得多。尤其是在这款产品的定位是高端客户群体的情况下,由产品效应带动公司声誉的方法更为可取。至于logo的问题……”
梁婧才要说下去,却看见未发一言的总监手微微往下按了按,是一个暂停的暗语。他起身道:“徐经理,您的想法我们会慎重考虑。就像刚才Gina说的,这款产品的意义不在于快速形成市场效应,而是要作为贵公司产品升级的一个标杆从而深入人心。对于这样一款市场定价较高的产品,推动舆论发展的最好动力不是铺天盖地的宣传,而是通过明星或者尖端效应,从而一层层波及影响到非固有人群。同时,您看到是我们宣传的前期,后期的跟进规模会非常大,到时候再补足对贵公司的宣传也不迟。”
客户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个人也没什么疑惑了。下面我们谈一下预算的问题。”
“既然你们已经拉了我入伙,我也不好尸位素餐,只说些提供版式上和印刷上的建议。你们的想法很多,但是我听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个思路来——首先,济泽的校友基金会的创立和运营是什么情况,学校有没有给出它所希冀的宣传导向;其次,你们无不是想通过'乌鸟反哺'一类的思维去诱导社会上的校友关注基金会本身,但你们试着从学校和校友双方想一想,这个基金会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钟沭黎十指相触,掌心相对,耐心地巡视一桌的学生。
程思承嘟囔道:“基金会哪有什么意义?不就是学校想坑以前的学生捐钱吗?”
“对,但如果你是校友,你会捐吗?”钟沭黎微笑着点头。
“我才不会,”一个女孩子摇头道,“学校什么时候为我们学生考虑?食堂菜价疯长,新修的宿舍楼分明甲醛超标还逼我们噤声。”
“有钱的话,应该多少会捐一点吧。毕竟学校建设好了,以后说自己是济泽毕业的,出门在外也有面子。”
陆思捷托着下巴道:“那有钱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一个女孩兴奋起来,随手指着窗外的学区房:“就比如说,我今天随便看上一套房,马上就能提出现金来把它买了,这份爽气才叫有钱人。”
在场的男生默默把目光从窗外移开,钟沭黎忍不住笑了一声,一个女孩子接着说道:“还有还有,有钱的标准大概就是——'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
在座的学生会心笑成一团,钟沭黎静静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
陆思捷以为他没听懂,便解释道:“老板,这句话是个老梗,是一个小说里的总裁……”
“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眨了眨眼:“只不过,我们的话题跑偏了。”
抬头看了一眼挂壁钟表,他总结道:“今天我们先讨论到这里,大家再明确一下自己的任务。由程思承负责整理校史资料和基金会的内容,袁天野和校友会联系,尽量多了解校友的现状,陆思婕和乔昀试着照网上的模板试着写几份文案,赵毓去搜集一下学校近几年的宣传logo和样式。我会负责多做几份预算表,以适应不同的实行方案。”
学生们起身离去,他略一凝神,发现门口倚着一个人,半披着霞光。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震出层层的磬音,他走上前问道:“等了多久了?”
路识珺微眯着眼:“不久,也就刚才讲到‘天凉王破’那一段。”
他牵了牵嘴角,道:“走吧,先吃饭。想去哪儿吃?”
“去食堂吧,你昨天不是想让我尝尝食堂正经的菜色吗?”
“哦?你就为了这一句话特地跑来一趟?”钟沭黎翻开自己几乎要断成两半的皮夹,瞅了瞅里面的余额。
“也不尽然。天热了,一个人吃饭没有胃口。”
两人来到熙熙攘攘的学生食堂,来到了最角落的一个窗口。二人点了两份炒米粉,里面的师傅就一面热锅,一面飞快地切碎佐料,在油上浇了一个鸡蛋后,便听见混杂这佐料“咯吱咯吱”的锅铲的铮丛声。钟沭黎饶有兴致地看着锅里翻腾的食材,道:“这个师傅是正宗的桂林人,最近刚到食堂。学生们每次看到他面面俱到的架势和逐份炒制的架势,总没性子等,倒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我刚来北方上学那阵,任何条状的食物我都管它叫面。一般来说,窗口的师傅都是看我一眼,默默把米线、粉条之类的给我端上来。只是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师傅,每次端上面来都要狠狠瞪我一眼。后来我才知道,那师傅是做炒拉条的,每次我点面,他都哼哧哼哧跑到阳春窗口,向那边的女师傅讨一些面条来给我炒上。
“那这师傅还真是个老实人。“
“我了解了拉条和面不是同一个东西后,就不好意思去那师傅窗口了。谁知他瞪我瞪得更加厉害,见我路过就两眼放光,我常常担心他要从橱窗下抽出一把四十米长刀来。硬着头皮走过去,话还没说,他就按着以前的价格给我刷了卡。“
钟沭黎摸着下巴:“难不成是这师傅想改行做拉面了,想找你练手?”说着接过了炒好的米粉,二人找了位置坐下。
路识珺眼里泛起淡淡的雾气:“后来,听说他和阳春面的女师傅结了婚,想来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记忆中,有个酷爱吃阳春面的家伙压在他身上:“识珺,你看都是因为你,以后我都吃不了那个阿姨的面了。要怎么补偿我,嗯?”
双眸明亮的男生转过身来勾住对方的脖子,飞扬着嘴角道:“小母鸡馋面了?好呀,叫声老公听听,老公给你下面吃啊!”
不过是没入黑暗的地铁留在玻璃门上的一个短暂的倒影,多一秒便再也只剩下幢幢明灯下的自己了。
“你这两天都这么闲吗?”
“还成,毕竟已经上升到老鸨的位置了,已经不需要亲自去做brief了。意大利的的项目我正打算向总部做一个汇报,吃完饭可否借宝地一用“
钟沭黎摆出一个泄气的笑:“得,路老板,我今晚兼任意翻和英翻,有没有加班费呀?“
路识珺故作大惊小怪地看向他:“我们难道生活在共产主义社会吗?还是世界末日到了?加班费是什么东西?“
钟沭黎忍不住伸手揉乱路识珺的头发,手指充分回溯了柔软的触感后,他方觉得自己有些逾越,装作自然地收了手,道:“不错嘛,资本家的嘴脸,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路识珺不动声色地夹起米粉,送入口中。三年前的时候,两人最过亲昵的动作,也不过是对方兄长般的揉揉自己的头发。没有接吻、没有拥抱,因为在两人眼中,这都是很庄重的步骤,不应该拿来亵渎纯粹的下身之间的关系。
不过,说起拥抱,好像也是有一次的。
从浴室里出来,穿过袅袅的烟雾对上高沭黎涣散的眼神,道:“在想什么,不去洗吗?”说着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
“觉得有些无趣了,原先被荷尔蒙挑唆着,倒有几份虚荣和膨胀感,近来愈发觉得,所谓的床笫之欢,和禽兽猫狗的发情也无不同,最后也不过是本性支配下的活塞运动。”
路识珺泛起浅笑:“任何事情都可以美化,唯独这个不行,不然整天除了纵情声色,一点正经事也干不了了。人早就把对性的审美丢掉了,现代才开始拾起来,可惜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
高沭黎微微颔首:“making love,说的像是做着做着就会爱了一样。”
“但这事的兴致总还存在的,并且存在不同的形式。有的是工匠的兴致,琢磨着把一件事做得尽善尽美;有的是探寻的兴致,像是一把钥匙,试着去打开各式各样的锁;也有的是脱离的兴致,这件事不过是像网游、阅读一类离开原路的习惯。”
“那我们又是哪一种?”对方掐灭了烟,饶有兴致看着他。
“我不清楚你减退的兴致是哪一种,但对我而言,”他扣了扣自己的脑袋,“完全放弃思考,任由□□所控制,看到所谓的羞耻心和道德观都被碾为齑粉,这便是我的兴致。”
“是吗?”高沭黎突然扑向他,将他按倒在床上,自己半跪着剥开他的浴袍,在他胸前轻噬摸索,口中含糊道:“如果只是触习惯的地方,想来没有什么新意和刺激。”他皱了皱眉:“别闹,刚洗的澡。”而对方已将双手穿入浴袍抚到他身后,沿着一根根肋骨逐级向下摩挲,动作轻柔地像是潜行的猫。
他觉得背上麻酥酥的,对方的指腹却像烙铁一般紧紧吸吮着他的皮肤,似乎要穿过皮囊安慰沉默的骨节,揪去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来,他有些战栗,一声沈吟不意泻出。
对方立即住了手,将怀中半抱着着的身子放回床上,只是一个玩笑,但貌似过分亲昵了:“抱歉。”
他的神志迅速冷却下来,懒懒道:“没事,还要继续吗?”他耷拉着眼皮,透出几分挑衅来,他知道这个男人稳定的自制力,一周一次,烟也只在这个时候抽一支,别的时候绝不会来打扰他。
但高沭黎却笑了,兴许是想冲淡方才的玩笑,还是真的有未尽的欲望,他回身扯开对方的衣带,伸手便探向深蓝色的三角,隔着棉质的布料就揉捏起来,原本被束缚在衣物里的柔软分神手无寸铁地被捉弄着鼓涨起来,像条困在窄沟里的游鱼挣扎着晃动起来想要摆脱。
像是前方的心肝脾胃都一并被牵引起来,他的全部重心被另一个的手顽固地操持着。路识珺感受到脸上的火辣,身子忍不住扭动着想要逃离下身的桎梏,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对方的大腿抵着他的根部,逼着他不断张开。
“别,别弄了。我不想……不想要的。”他艰难地出声,却对上那人戏谑的眼神,然后脖子被手扶住,目光便正好落在自己微微抬起的那话上。
“别担心,一点也不丑陋的。”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对方轻声安慰道,但手上却粗暴地扯下了唯一的遮掩,于是那根颤颤巍巍rou柱便肆无忌惮地挺立起来。
“你看,这就是真实的反应,它免不了,你也避不开。”
他望向对方被淡淡的晨曦笼罩着的面庞,像是从牛乳中浮出的洁白大理石,棱角分明而精致,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情绪。
高沭黎脱了自己的睡袍,一面俯下身在床头摸索物品,一面低声道:“它如果不符合你的审美,那是造物者的错,并不是你的问题。你总要相信,在万千同类中,它肯定不是劣等的。”
他觉得自己要哭出来,同自己的那话一样,饱胀得像是要破裂,就差寡廉鲜耻地乞求身上的人给一点点安慰,但同时又感到一阵寄居在脊背上的巨大的虚无,这种虚无和饱胀却完全不能相互弥补,像是要同时把他榨干。接着一点凉意渗入后,一个滚烫的东西填满了身体,阵发式的热潮和退潮之中,他抱住了那具线条分明的胴体,于是砭骨的凉意终于退去。
第6章 第六章
钟沭黎听完了学生们的汇报,只有暗暗叹了一口气,学校的行政组织永远都是一副过了圣斗士仍皇帝女儿不愁嫁的姿态,抛张空饼挂在空中不说,连一些基本的校友信息也藏着掖着生怕被学生拿去卖了。
“我做了几套预算,从简到繁,分别是二十万、八十万和两百万。二十万的情况下,是以校友会为立足点,在柳城范围内的各大高校之间进行宣传,平面设计和宣传都要依靠学生组织的力量,校友基金会的典礼要靠校庆多余资源的支持;八十万的宣传范围可以扩展到全国的网络媒体上,规模比较大,但效应会短些;两百万大概能制作一两部宣传片,利用公关公司进行国内外的宣传。”
学生们听了纷纷咋舌费用之高,陆思婕道:“虽然学校没给出任何标准,但致景给了一些参考范围,也不过八十万而已。”
程思承道:“根据我手上能搜集到的资料来看,能够有钱又有心情给我们捐钱的校友,大多已经步入中老年了。他们的媒体接收途径主要是朋友圈、电视和报纸。所以电视这条路,肯定是没办法了。”
“排除了TVC,我们就集中针对朋友圈和纸媒。纸媒价格偏低,可以考虑在各省发行量较大的报刊上投放。而朋友圈的话,”钟沭黎晃了晃手中的笔,“那就需要一些营销手段了。”
“How about your KPI?”电梯里走进两个长发如瀑的AE。
“别提了,那个奇葩客户要求我们的文章开赞赏,还要打赏达到8888,说是图个吉利。拜托,我又不是张小龙的老婆,预算就10w,就算我们自掏腰包出个8888,谁知道有没有人心血来潮添个一块两块的?”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走进一个男人,路识珺看向二人,眼神微暗,二人立即噤了声。
不多时,进来的人便出了门,路识珺方对二人道:“你们在电梯里不要讨论客户的长短。无论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表面功夫总是最好做的,工作收尾阶段再把打赏金额凑齐,截图发过去就行。”
二人唯唯诺诺应下了,电梯到达一层,他便率先出去了。
“最近总监下班越来越准时了呢。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不加班的希望。”
“醒醒吧你。不过总监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冷了。要是以前——”一人微眯着眼,唇角下翘,模仿路识珺的表情,“你们是觉得客户是你们亲生的熊孩子吗?你们这样有信心指手画脚的样子,看来是敢当众打他们屁股教他们把预算都吐出来了?”
他来到打印店的时候,倒是没见到前几天热烈讨论着的学生们。像是预约好钟点的烤炉发出一声尖锐细长的“叮——”,钟沭黎突然看向门口,打量了一眼路识珺的休闲装束,仿佛是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很快道:“你来了。先等一下,等会坐我的车,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二人开出两条街的距离,停在一间跻身于林立的高楼之间的小店门口。古式的店铺虽是黛瓦白墙,飞檐峨冠,但朱户轻掩之余,仍能窥见灯火通明的大堂里错杂的菱花窗格,只是门扉上,却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路识珺抬头看了一眼招牌,依旧是那几个行书,不过涂上了金粉,听得身后的人道:“怎么,在柳城大半年了,连刘记都没有来过吗?”
他轻笑了一声:“只在大学期间来过一两次,没想到七年过去了,它还活得好好的。”
二人敲了门,应门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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