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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误之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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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卉也跟着坐在他旁边,“我去起诉她了。”
“多安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谢容与帮他接下去,“不然还不至于进监狱,对吧?”
方嘉卉慢慢地将一只手搭在谢容与肩上,见他没有反对,自己又靠近了些和他依偎在一起,半是撒娇的开口,“容与啊,要不是她的话,你就不会这样了。”
谢容与叹了口气,“下次不要这样了。”
“好好好,只要容与不肯的事,我都不会去做。你要不信的话,我现在发誓。”方嘉卉说着还比出作誓的动作。
“发誓呀!”谢容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发誓!”方嘉卉一脸正气,看着谢容与的眼光越发温柔,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甜蜜都荡漾在他的眸子里,“我方嘉卉这辈子最喜欢谢容与。”
谢容与出院那天,方嘉卉打扮的异常帅气精神,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车旁,吸引了无数过路人的目光,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医院是迎接要出院的病人,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帅小伙在等女朋友吧!
谢容与很遗憾自己为什么不会翻白眼,他不知道除了翻白眼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此刻自己看到方嘉卉的心情。
尴尬地接过方嘉卉递来的花,谢容与再三表示自己很乐意去挤公交车的,但还是被方嘉卉塞进了车里,再一脸木然的看着自己被方嘉卉系上安全带。
正巧这时有人跑过来,敲着谢容与所在的车窗,“谢先生,谢先生。”
谢容与一眼就认出这是这些天当方嘉卉不在时照顾他的小护士。
于是谢容与摇下车窗,对着那个刚实习的小护士一脸微笑,“怎么了?”
小护士脸色一红,抬了抬手中的果篮,“这是前些日子有人送给你的,放在前台那我忘了给你了,可惜有些坏了。”
“是谁送我的?”谢容与一脸疑惑。
“不知道,没说姓名,但是是位先生。”小护士如实答道。
谢容与看着果篮挑了挑,选了几个没坏的水果,“谢谢。”
道完谢与小护士告别后,方嘉卉就开着车走了。
也正巧此时闲的无聊,平日里都只是忙于工作,没有闲暇的时光,谢容与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城市是如此美丽。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不注意生活吧,只有细心观察才能体会现世的美。
“我住院的这几天,詹卧雪过的还好吧!”谢容与开口问道。
“她是过的很好,饭也不需要自己煮。”方嘉卉哼了几声,“小初也是我去接的,我每天都带她们去吃大餐呢!”
谢容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容与啊,”方嘉卉看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回头,“你们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谢容与一脸疑惑,“不然呢?”
“结形婚,帮着带别人的孩子,让自己的母亲放心。”方嘉卉叹了一口气,“国外已经通过同性结婚合法了。”
方嘉卉像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办好签证,然后我们在澳大利亚买一栋田园房,最好再买下一片土地和牧场。清晨我们可以赶着羊群放牧,去看绵延无尽的山野,傍晚时我们可以在庭院里看落日,最好再泡上一壶茶。。。。”
谢容与觉得,自己也随着方嘉卉的话,陷入到一个弥漫着青青草香,淡淡余辉的梦。
他差一点就想要答应。
想要不顾一切,生死由天的答应。
可梦,也只是梦。
他只敢轻轻开口,生怕打碎了一场流光溢彩的美梦,“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向往如此像是老年般的生活。”
方嘉卉敛了笑意,“大概是过惯了城市生活,向往隐居而已。”
再没人开口说话。
天空甚是湛蓝,看不见变化无常的云朵,偶有浓烟熏染了半边天,空气中的淡淡刺鼻气味四处弥漫。
或许正如他所说的田园生活会更美好。
谢容与在心里也不断嘲笑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受别人影响呢?
☆、第六章
由于谢容与出院的缘故,詹卧雪大早上就出门买菜,誓要给谢容与做一番美味而又健康的营养餐。
听说越早去,选择就越多,蔬菜也越新鲜。
不怎么会选菜的詹卧雪把控好时间才出门,连要买的菜也清清楚楚用纸记下来,也顺便将从网上抄下来选择蔬菜的方法也一并写在纸上。
或许老天真的从未站在她身边吧,不该碰到的人却还是让她碰到了。
詹卧雪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看到那个皱着眉头选菜的男人她才知道,什么放下了、忘掉了,统统是瞎扯淡。
她从来都不是会后退的人,所以即便她看到他了,她难过了,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嗨!好久不见。”詹卧雪紧张地打招呼。
“是你啊。”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继续挑蔬菜,不经意地问,“你和小初都过的不错吧?”
詹卧雪抿了抿唇,也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向菜果,“嗯,过的还好。”
很久都没能与男人这般谈话了,詹卧雪生怕沉默尴尬了气氛,“你这么早来买菜呀?”
听到她这番话,男人笑了笑,唇角勾起的角度还是詹卧雪最喜欢的样子,“安茹昨天说想吃蔬菜粥,所以我今天趁她还睡着,打算亲手作羹汤给她一个惊喜。”
他那嘴角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的甜蜜和幸福。
“这样啊。”詹卧雪的声音有些暗淡。
“对了,”男人抬起头,看着詹卧雪,“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听说你也早就结婚了,下次我婚礼的时候,和你的丈夫一起来观礼吧!”
“好。。。。”
谢容与在开家门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方嘉卉开口,“你也该回去了吧?”
方嘉卉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容与,你住院这些日子,都是我陪着你,今天也是我送你回家的,请我进去坐坐也没什么吧?”
谢容与觉得认识方嘉卉大概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吧?
打开门后,浓重的油烟味扑面而来,谢容与心道糟糕,连鞋都没换就冲进厨房,就看见詹卧雪在浓烟里做菜。
他快速地打开排气扇,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盖锅,熄火。
很久之后,烟味才消散了不少。
詹卧雪拿着纸不断擦拭着流出来的眼泪,嘴里还不住地解释,“我就说嘛!怎么这么呛,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谢容与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詹卧雪面前,一杯放在方嘉卉面前,坐下后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可是詹卧雪抽泣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了,眼见着一包纸都不够用了,她还是不止地解释,“那烟可能把我熏的严重了,泪都止不住了。”
为了避免大家中午都饿着,因为谢容与刚出院又不好下厨,无辜的方嘉卉就被谢容与推到厨房做大厨了。
方嘉卉是一脸怨念,他只是想跟着谢容与,顺便来蹭一顿饭,怎么这么吃力不讨好,居然还要他来下厨?
谢容与同情地拍了拍方嘉卉的肩膀,“没事,你下厨吧,我的精神与你同在。”
也不知道詹卧雪哭了多久,或许没多久,或许直到午饭做好。
因为小初幼儿园有包午饭,而詹卧雪又料到方嘉卉会留下,所以饭倒还是够他们三个人吃。
谢容与也不敢问詹卧雪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总不可能是因为油烟的缘故,或许是亲人离世了,他再多问也是徒惹伤悲。
他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午饭后,詹卧雪早早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门紧紧的关上,也不知是为了隔绝什么。
方嘉卉一直赖着不走,腆着脸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发现你真的挺闲的。”谢容与咬了一口方嘉卉清洗过递给他的苹果,“你居然家都不回?”
“我家离这挺近的。”方嘉卉悠闲的看着电视。
是吗?谢容与犹疑,他可不记得方嘉卉的家住在这附近啊。
“容与,你不信吗?”方嘉卉笑着看了谢容与一眼,“我刚搬的新家呢!”
方嘉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为了照顾你,倒是很多天没回去了,家具也没搬完。”
他看向谢容与,用着诱骗的语气,“容与要去我的新家看看吗?顺便帮帮忙。”
谢容与的家在三楼,所以站在四楼兼谢容与家的楼上的门口时,谢容与感到万分的无力。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买下了这户人家的屋子?又是什么时候还搬了这么多家具进来?这么大的变动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了??
谢容与都不知道,究竟是他太不注意身边的状况发展,还是方嘉卉能力显著瞒得滴水不漏?
方嘉卉怎么会肯放任被自己骗来的谢容与走,当下就把门关上,整个人靠在门上堵得紧紧的,还笑的一脸纯良,“随便坐、随便坐。”
谢容与看着满室狼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跨过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后,他总算是安稳的坐上沙发。
虽然不知道方嘉卉的工作是什么,但好歹搬家,也不至于家具都旧的如此离谱吧?不过他总觉得这些家具有些眼熟。
“方嘉卉,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谢容与就近的看见地板上有一个旧的玩偶,轻轻用脚将它翻了个身,却总觉得莫名的眼熟。
“是很重要。”方嘉卉四处捣鼓着,似乎想找些什么,到后面却放弃寻找了。
方嘉卉看见地板上的玩偶,便把它拿起来放在桌上。
谢容与四处看了看,却总有莫名的眼熟。这大概就像很多人的梦一样吧,在现实里出现的东西,总觉得曾经在梦里见过。
“容与不记得了吗?”方嘉卉歪着头看他,“那个玩偶,曾经是你买来送给我的。”
谢容与想起来了,当时他的妹妹谢容和生日,他买了这个玩偶给她却被嫌弃,然后他就转送给方嘉卉了。
后来呢?
后来方嘉卉一脸欣喜地接过玩偶,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的把它珍藏在橱窗里。谢容与心怀愧疚就又买了其他的东西送他。
十年前的事,哪还能记得清楚呢?
“容与可能更不记得了吧,”方嘉卉笑了笑,却总让人觉得他的笑意里有无限苦涩,他指着谢容与所坐的沙发,“我们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接吻的。”
谢容与觉得心惶惶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却从来没想到会成为羁绊另一个人的枷锁。
待到谢容与缓过来时,方嘉卉的脸只离他咫尺之距。
他看着面前的唇缓缓靠下去,渐渐闭上的眼敛去所有的情感,不知道究竟是悲、是喜、是怨、是痴。
他知道谢容与不会避开。
他就是那样的人,任着你做任何事,也任着你逐渐沉沦。
方嘉卉抱着他,就好像抱着他的整个世界。
可是,这种若即若离的迷茫感,从以前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文主人公的心思很纠结要自行理解???
☆、第七章
谢容与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就去上班了,这日当他回到家,詹卧雪和小初早就等着了。
“我有些事。”詹卧雪犹豫着开口,“我前夫结婚,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观礼。”
谢容与这才明白前些日子詹卧雪哭的原因,“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傍晚。”詹卧雪叹了一口气,“他等了很多年才和那个人在一起,所以婚礼弄得很盛大。”
谢容与夹了一口菜,“好。”
当晚,方嘉卉例行公事般的下来敲门,詹卧雪带着小初就进了房。
电视里的喜剧演员表演的很到位,方嘉卉在一旁乐的津津有味,看着毫无表情的谢容与,担忧的问他,“容与,怎么了?”
“我在想。”谢容与咬了咬唇,看的方嘉卉越发难耐,“明天该去买什么样的衣服?”
方嘉卉一手搂着谢容与的肩,和他靠的近了些,“怎么好好要买新衣服了?”
“明天詹卧雪的前夫要结婚,他邀请我去观礼。”谢容与皱了皱眉眉头,“他肯定是故意的。哪有叫前妻来观礼的。”
“确实,是故意的,男人内心里都有这样一种想法,看到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过的比自己好就会心里不平衡,硬是要对方来看看自己过得比对方好才甘愿。”方嘉卉给他分析。
“可我都不会。”谢容与瞥了他一眼,想要否认他的想法。
方嘉卉抱着谢容与猛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所以这才是我的容与嘛!”
谢容与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方嘉卉这样肩并肩走在大街上,特别是进商场买衣服。
或许他曾经有想过,只是不敢深想罢了。
因为他们注定不能在阳光下同行,像他们这样的人,注定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所以曾经渴望着未来的谢容与,是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和方嘉卉这样懒懒散散地走在大街上,想停就停,想走便走。
这世俗留给他们的压力越大,他隐藏的越辛苦。
如果一直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就好了。
没有指指点点,没有厌恶弃离。
他们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累了,方嘉卉。”谢容与坐在路旁的长凳上,招呼着还想继续往前走的方嘉卉,“休息一下。”
“看吧,平时不爱运动的弊端显露无疑,才走了这么点路,这就不行了。”方嘉卉笑他。
谢容与没理他,“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和詹卧雪还有她的那个前夫,嗯好像是叫做陈培楠的,是同校同学。”
谢容与努力地回忆过去,虽然离大学生活已经有了一段岁月了,但是回忆起来并不是特别难,“当时詹卧雪在学校特别出名,倒不是因为她是学校广播室的广播员,而是她追陈培楠的事迹。”
方嘉卉笑了笑,“难怪。”
“他们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一直到大学都是同校,也不能说这是缘分,只是詹卧雪从喜欢他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在追寻他,也是很遗憾,本以为这两人一定会在一起,谁知道陈培楠却喜欢上了别人。其实陈培楠的母亲还是挺喜欢詹卧雪的,但是再喜欢,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自然没有自家的重要,所以她还是默认了陈培楠的行为。”
“他这一追也是好多年。”
“又是一场三角恋呢!”方嘉卉感叹。
这世间似乎永远都定了这样一场残局,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喜欢她。
谁都逃不出这规律呢!
“一会儿观礼的时候你可别紧张啊!”詹卧雪这般提醒谢容与,听得谢容与有些想笑,明明是她自己紧张好吗?但他还是很合别人心意地回答,“好。”
看得出负责这场婚礼的人是有多尽心,因为新娘是基督教徒,所以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红毯花环布置的一应俱全,听说新娘的礼服是由人亲手编织花了个把月才编好。
可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陈培楠给谢容与和詹卧雪安排了两个较为靠前的位置。婚礼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在牧师面前说两遍我愿意罢了,再交换戒指、亲吻,没有什么新意,比中式的婚礼也并没有相差多少。
新娘却是出乎谢容与意外的漂亮,但是想想也是,一个男人又能喜欢一个女人什么呢?无非就是对方的容貌,长得好看的当然是首选。所以新娘的美丽倒还在谢容与的意料之内。
那听说耗时颇多的婚裙确实是流光溢彩,如美玉无瑕,给新娘多添上几分色彩。
当两人相携着踏着红毯走进教堂,很多人都鼓起掌,谢容与隐约看见詹卧雪的眼里有泪光在闪,但是她强耐着也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牧师还是说出了那样老套的话,他对着陈培楠开口,“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陈培楠答得很快,眼底的笑意像是掺了蜜的糖,“我愿意。”
牧师对着那个名叫林安茹的新娘开口,“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新娘并没有答得很快,她转过头看着陈培楠,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很快就把目光投下场下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场下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很多鼓掌的人都停下来了,还有些人带着玩味地看着座下的陈父陈母。
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新娘哥哥的男人也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紧张地看向新娘,似乎想劝她赶紧答应。
这带的场下的观众都有些紧张,如果新娘不答应的话,这婚,该怎么结?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那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掌声四下响起,所有人都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谢容与眼见着她身旁的詹卧雪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他早有准备,拿出纸递给詹卧雪擦泪。
人群欢欣鼓舞,场面一时有些混乱,谢容与拉着詹卧雪悄悄从教堂中离开。
“先前为什么还要答应呢?”谢容与看着詹卧雪仍旧挂着泪的脸,有些为她心疼,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难受呢?
自他遇见她开始,她从没有如此失态过,更没有如此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利益伙伴就只能展现利益一般,谈不得半点感情。
“想要先走怕是不行了,一会儿宴席你和我待在一起吧,别到处走惹伤心了。”谢容与柔着声音劝她,又拿出一张纸给她擦着眼角的泪,“不要让他看出来了。”
詹卧雪红着眼点头。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
谢容与没能遵守他的话,因为他发现了偷偷跟来的方嘉卉。
他把方嘉卉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怎么跟来了?”
方嘉卉一脸委屈,说的理直气壮,“我想你了。”
谢容与皱了皱眉头,四处看了看,生怕有人从角落里跑出来,“趁还没什么人,你先走吧。”
方嘉卉更委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一码归一码,你赶紧走吧。”谢容与推他。
“容与,我刚才看见你给她擦眼泪了。”方嘉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容与,“你还和她靠的那么近。”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结婚了,这很正常。”谢容与不知道为什么方嘉卉突然就这么在意起来了,在他看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倒觉得方嘉卉太小题大做了。
“可这是形婚。”方嘉卉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
“形婚也是婚啊,她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再怎么近都不为过啊!”谢容与这会儿倒真觉得方嘉卉有些不可理喻了。
“那我呢?”方嘉卉的表情有些黯然,像是剜开自己的心却被别人弃之如草芥,“那我算什么?”
谢容与愣了愣,半晌才说,“朋友。”
“朋友?”方嘉卉的声音有些高,难过之情溢于言表,“朋友能做这些事?”
他说着就搂过谢容与,吻上他的唇,声音因极度愤怒颤抖而带上些黯然喑哑,“容与,我更宁愿你说我们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也不愿意用朋友的名义被羁绊着一辈子。”
宴席上,詹卧雪正在找谢容与,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走开的。
“卧雪。”她听见此刻本该游刃于宾客之间的新郎官在叫她。
詹卧雪把控好情绪,转过头就看见她爱了十几年的人一身严肃正装在看着她,“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随着陈培楠走到无人的房间,詹卧雪等着他开口。
“我看到了。”他这样无厘头的发话,“你的现任丈夫,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詹卧雪心下一惊,表面装着不动声色,“不要乱诽谤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吧。”他同情地看着她,“你的丈夫背着你和男人乱搞,或许他已经染上病了。你可能得去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会帮你。”
詹卧雪对着他冷冷一笑,“不要装腔作势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想说什么?”
“确实,我并不是想说这些,你丈夫的事也是我刚才才发现的,你在找他,可他却和男人混在一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至于我真正想说的话。。”他笑了笑,“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像我和安茹一样,两个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吧。”
虽然他说的看似很好,但是詹卧雪理解他的意思——你过的没我好,那我就放心了。
曾经很多人说她的眼光极度差劲,居然爱上了一个如此小肚鸡肠的男人。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别人的?
——你们不懂,他还是有他的好的,而我恰巧见过。
“放手,我还有事。”谢容与第一次生气。
“你不就是急着回去吗?”方嘉卉紧紧抱着他,头靠在谢容与的肩上——极度依赖的姿态,“她能处理好的。”
“可是容与,你能不能好好看着我。”方嘉卉勒的谢容与有些疼,那力度似乎想把他揉入血液中,“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就承认说你喜欢我不就好了,有那么难吗?”
谢容与没有挣扎了,他一脸悲怆。
他根本不懂他。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说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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