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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不能这么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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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照也不出声,委委屈屈地抱着他。
许易之只好耐心陪着,一分之差谁又能料到呢。
霍光跟许易之同在嘉城,罗子跟许易之同在P大。何照报到那天,三个人一起送他,何照心里特别酸涩,许易之只好一路哄着。
霍光跟罗子两个人替他把手续办完就上别的地溜达去了,许易之陪着何照去寝室。
Z大的寝室是四人寝,上铺是床,床下是书桌。何照对住的条件也不怎么挑,就大学来说,这个条件已经算好的了,有空调有热水还有独立卫生间。
何照是报到的第一天到的学校,其他室友都还没到。许易之替他整理床铺,何照自个儿整理其他书本、生活用品和衣服之类的,何照带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全整理完了。
许易之看何照心情好点了,说:“咱们去校园里逛逛吧,或者去周边也行。”
“不急吧,这地我得住四年呢。”何照有点不太想去,他想跟许易之两个人单独待着,“反正学校都长差不多,你们P大肯定更好看。”
许易之坚持道:“不一样的,这是你的学校,我想知道你未来的生活是怎样的。”
何照还是兴致不大,不过倒也松口了,“也行,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去了学校的食堂,何照刚才报到的时候已经领了学生卡也充了钱,可以在食堂买饭。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何照才正真地感受到,他跟许易之这是要分开了。
虽然这地离P大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这个距离就算再短,存在了就是存在的,他跟许易之彼此都会有各自的经历,这些经历也许相似也许截然不同,但肯定的是,未来这四年,他们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熟悉对方的生活。
许易之的感受其实跟何照是一样的,他们从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经历过分别,这样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天各一方了。
何照突然说:“你千万不能跟我提分手。”
许易之吃了一惊,他不知道何照是怎么想到分手上去的,还没开口呢,又听到何照说:“你就是提了爸爸也不怕,爸爸不是一般人,一定能力挽狂澜。”
许易之笑道:“是,你最厉害。”
他们这顿饭刚吃完,罗子就给何照打电话,说要来找他们。罗子一见到他们就吐槽,“霍光真不是一般人!才到这半个小时,就勾搭上了一个。”
何照问他:“怎么回事?”
“他跟一个男的走了,不认识的,”罗子又强调了一遍,“男的。”
何照挺意外的,霍光虽然总跟程宇哲分分合合的,可他俩就算吵得再凶,不出一个礼拜肯定得和好,这下何照却拿不准了,他问许易之:“他跟程宇哲真分了?”
许易之点头,“嗯。”
罗子每次见到霍光,都是他跟程宇哲分手的状态,所以罗子对程宇哲没什么执念,他只感叹:“你们gay圈太乱了,还好我是直男。”
何照和许易之:“……”
许易之当天没走,留在H市,何照也就不住Z大的宿舍了,他俩决定一起住酒店,结果到了酒店大厅,他俩都不敢去前台。
僵持了近半个小时,何照一看这样不行,于是戴上准备好的大墨镜,上了。
拿到房卡之后,转身朝许易之勾了勾手。许易之跟他一起上楼,电梯里,许易之在他耳边说:“何日召,你真帅。”
何照淡定地微笑,心说爸爸想睡你这么久了,不拿出点诚意来怎么行。
许易之一看他这么笑就知道何照在想什么,他俩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这都要躺一张床上了,那肯定得干点什么。于是他俩就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都干了点什么,干完了又在浴缸里干了点什么。
第二天他俩一上午都没下床,许易之搂着何照不肯起,何照犹豫再犹豫,问他:“还疼吗?”
许易之闻言拎起枕头就往何照身上砸,何照重重地挨了几下,何照没敢躲,心说力气挺大的呀,那应该是不疼了吧?
许易之他们来的时候是罗子开车送过来的,回的时候三个人分开回。罗子早一天回去,许易之跟霍光多留一天,坐火车回。
何照把人送到候车室门口,霍光不耐烦看他俩腻腻歪歪的样子,索性去抽烟。
何照没车票进不去,许易之在门口说:“我走了。”
何照点头,“嗯。”
结果他俩谁也没动,霍光抽完一根烟回来,他俩还这么站着,霍光直接把许易之拽走了,“再等下去火车要开了!”
何照在火车站逗留许久,直到许易之坐的那列火车发车之后,他才离开。这一班车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异地恋正式开始,何照得亲自确认了它开走了才甘心。
许易之大二正式开始创业,忙到连周末没有时间,只能是何照迁就他。虽然很忙,但许易之觉得那一点都不累,没什么事不是抱一抱何照解决不了的,实在解决不了就亲他一下。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会和对方永远在一起。最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他们还怕什么呢?
25章
酒吧白天不营业,霍光一个人带着员工们整理打扫,等收拾地差不多了,他才给许易之打电话:“凌晨两点多走的,罗子替他叫的车。”
霍光正说着,何照进来了。霍光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还伸手朝何照打招呼,他就知道何照还得来,不动声色道:“哥们今晚约了人,你晚上替我过来看场子?”
何照听他这么说突然紧张起来,霍光挂了电话,他说:“人一会过来,你是在这儿等呢,还是先回去一会再来?”
“等吧,”何照说,“谢谢你。”
霍光也不图他这一声谢,“您客气!”
霍光有他的事要忙,何照就一个人坐那儿等着。天黑之后酒吧开始热闹起来,许易之正是那时候来的,他到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身上穿的衣服跟从前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白衬衫配牛仔裤,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手腕上戴着特夸张的手链。只戴右手,这点也没有变。
霍光把人带到何照面前,说:“都等你一天了,你俩聊吧。”
许易之让人拿了酒过来,他拿了酒,何照就喝。一边喝着酒,一边盯着许易之,对方也不怕他看甚至还跟他四目相对,并且问他:“有话说?”
“有……”
“什么事?”
“你胃不好,别喝那么烈的。”
“哦。”许易之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但回头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他这个反应让何照觉得自己像是个矫情的小姑娘,他有点儿报复性地干了一杯,喝得猛了,嗓子口烧得疼。
许易之似乎轻笑了一声,这是在笑他多管闲事还是别的?
何照把酒杯递过去,他还是有些小少爷脾气,他说:“你都没给我倒酒!”
许易之给他满上,然后伸手给他顺了顺毛,“头发乱了。”
完了还对着他笑。
“你看什么呢?”
“看你。”
许易之说完就走了,留何照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手里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是许易之给他倒的酒,说不定以后都喝不着了呢,他不舍得。
他伸手拨了一下头发,有些没所谓地想着,头发乱了算什么谁特么泡吧还管喷发胶怎么的?我心还乱了呢,你要不要一起管一管啊!
何照看出来了,许易之这是不想跟他多说,他还是不想见他,可是为什么呀?该委屈的明明是他,怎么许易之还跟他闹上别扭了呢!
何照是心理咨询师,工作前一天不能喝酒,他只能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把原定在明天的咨询推迟。然后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前一天喝的酒还没醒透呢,这会越喝越难受。霍光过来劝他,“你差不多点得了,许易之早走了,你这样许易之也看不见。”
何照正郁闷呢,咬着牙说:“你不是看见了?”
霍光没办法,只能等何照喝够了再把人给送回去。
第二天,何照接到罗子的电话,“怎么着,老情人见面,心痒痒么?”
“不痒。”何照这会已经心平气和了。
“这样啊,”罗子还是那个贱兮兮的语气,“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把你的联系方式给许易之了,咱们也不能总倒贴总让人占便宜是吧?”
何照捏紧电话,“给他。”
“照照我没听错吧?”罗子懵了,但这事他也就是传个话的事,“行吧,我看你们一晚上也没交流啊,我以为你们没戏了呢,我怎么有点不懂你们同性恋了。”
“你什么时候懂过?”何照笑了笑,接着说:“你赶紧去给,耽误哥们幸福你负责么?”
罗子大着舌头骂了好一会才挂电话,十分痛惜何照的不矜持。
何照等了几天,许易之也没给他打电话。他再三跟罗子确认是否确实把号码给许易之了,罗子差点以死明志了,何照才信他没给错号码。
“把他号码给我吧,我自个打给他。”
“不是,”罗子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照照咱是不是再矜持几天,这么上赶着多不好啊。”
“欲擒故纵啊?”
罗子眨巴着眼睛,“对啊。”
“那对许易之没用,”何照笑了笑,“你还懂这个呐?不过咱们同性恋不兴玩这套。”
“你……”你们同性恋了不起啊!都没合法呢!
不过罗子还是把许易之的号码报给他了,报完犹豫着说:“那要是许易之这会有别人了呢?”
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已经按了拨号键的何照:“……不能吧?”
罗子伸手给他比了个四,意思是已经过去四年了。
这时电话已经接通了,对方的声音似乎感到很意外,“何日召?”
一听这个,何照满肚子话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他想起那年他刚转学,许易之不情不愿地过来收英语作业,他照着他的本子念,“何日召。”
这三个字念得字正腔圆,何照以为他在那儿挑衅呢,“那字念照,麻烦您合一起念,谢谢。”
“哪个?”
“这个……”何照抢过习题册,一看就尴尬了,他写名字的时候少写了四个点。于是他只好在许易之的注视下,加了四个点。
许易之仿佛对这个小插曲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却看着何照说:“何日召,我记住你了。”
何照那时候是打算生气的,但他这等颜控一看清许易之的脸气就消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也闷在心口发不出来。何日召就何日召吧,不就是个名字么。
许易之也没等何照的反应,直接把他作业本拿着走了。
“是你吧?”许易之在电话那头接了一句。
“那字念照,麻烦您合一起念,谢谢。”何照把当年的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不过没那时候那么咬牙切齿。
许易之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仿佛也不在意他这句话,“哦,习惯了。找我有事么?”
何照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内心很酸涩,咬着牙道:“找您叙叙旧。”
“那你随时过来。”
“我现在去,你等着。”何照说完就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刚过十一点,拿了车钥匙就要赶过去。
“不,不用哥们陪你去啊?”罗子说着要去拿外套。
何照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问:“你们异性恋约会还带个伴?”
罗子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何照到的时候,许易之蹲在酒吧门口抽烟,吞云吐雾的,衬衫的扣子还没扣全,还笑着跟路过的客人打招呼,笑得还很勾人。
“来了?”许易之朝何照眼前吐了一团烟。
何照问他:“你怎么蹲在门口啊?”
许易之弹了弹手里烟,抬头说:“不是你让我等的?”
何照看着他,心里开始惊涛骇浪,他有点拿不准许易之对他的态度,这是拿他当成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了呢,还是……
爱人。
想到这两个字,何照心尖一麻,星星点点的。
一对上许易之平静的眼神,他又觉得那是星星点点的疼。
“你……”何照来时那满腔的热情,一开口就没了,像是戳破的气球惨兮兮地掉在了地上,许易之把烟头踩灭,反问他:“你干什么来了?”
何照如实道:“找你。”
“嗯?”许易似乎很好奇他的下文。
何照把心一横:“破镜重圆,复合,行吗?”
许易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挺悲凉的笑,拒绝道:“不行。”
何照:“……”
许易之问他:“还进去吗?”
何照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最终说:“进去吧。”
“嗯。”许易之站起来把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朝何照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走。
他俩找了个位置坐下,何照觉得这地应该是许易之特地给他自个儿留的,因为从酒吧整个环境看,这里居然还挺安静的。
坐下还没说话呢,就有人拿了杯酒过来,放到许易之面前,那人说:“许哥,这是我今晚调的第一杯酒。”
何照抬头去看,来的这人是那天罗子提到的酒保,罗子说他跟许易之一样拽。那天离得远,何照没看清,可今天一看,这酒保穿的衣服跟许易之同一个风格,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他的耳朵上戴着一排亮闪闪的耳钉。
何照心一跳,想起临行前罗子那一句,“那要是许易之这会有别人了呢?”
“行了,你忙去吧。”何照回过神来,听到许易之对酒保说,说完还补了一句,“今晚不许赶客人,小心哥抽你。”
酒保仿佛没听见后面那句话,“那许哥您慢聊。”
“想什么呢?”许易之看着他。
“没。。。。。。”
“想喝啊?”许易之把那杯鸡尾酒往何照面前一推,“那给你喝,小孩这酒调得有两下子。”
“这人家特意给你调的,给我啊?”
许易之笑了下,没接他这句话,“你喝完这杯差不多就能走了。”
“啊?”
许易之手里多了根烟,不过没着急点,“我这儿今晚缺人手,今天真没功夫陪着你。”
“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说了没?”
何照又被留下一个人喝酒,边喝还琢磨那一排亮闪闪的耳钉。。。。。。
等许易之忙完想起他,何照早喝得看不清人了。
“你还真打算找我叙旧啊?”
“啊,不行么?”何照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说话还有点委屈,“许易之我特别想你。”
许易之似乎笑了一下,“这回不怕我朝你心口扎刀子了?”
“不怕,”何照摇头,拿手指了指心口,“只要是你,随便扎,给我留口气就行。”
说完往桌上一趴,睡着了。
“就你这样,半口气都留不了。”许易之没敢留他,只好给罗子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26章
罗子接到电话很快就赶到,何照扒着桌子睡得很死,他只能把人给扶起来,一直胳膊驾到肩上把人给扶了起来,没走几步就觉得累,朝许易之喊:“过来搭把手啊。”
许易之赶紧上前,何照估计是有感觉,许易之一靠近他就自然地靠在人肩上,到了门口的就已经死死拽着许易之不肯撒手了。
罗子没办法,只好说:“要不劳烦您跟我一块儿走一趟。”
许易之没法不答应。
何照一个人住的地还是原来那个,他高考之后他爸给他在嘉城买了套房子,这房子许易之太熟悉了,他刚创业那会,何照就把这地给他当办公室用了。
罗子看出许易之的疑惑,他说:“何照还住在这,没换过地。”
到了地儿何照也没醒,罗子让许易之送何照上楼,“密码估计也没换过,你送他上去吧。”
许易之点头。
罗子直接开车走了,许易之早知道何照醒了,放开虚扶着的手,何照也没往地上倒,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站在那儿,许易之看得都乐了,“还装睡呢?”
何照这会睁眼了,委屈巴巴地看着许易之道:“你都回来了,能不能不跟我闹别扭了?”
许易之叹气,“何照……”
何照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他就不明白了,气道:“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都四年了还不去?”
许易之心里也不好受,可就是过不去,他只能这么傻愣愣地站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照想过很多次,许易之肯定不是因为不爱他了才不要他的,其实分手前那段时间许易之是很反常的,他不再拼了命地工作而是常常陪着何照约会。
何照那时候已经决定去美国留学,他准备考托福的时候整天泡在学校图书馆里,许易之没课的时候就坐几个小时大巴去Z大陪他,他俩坐一张桌子,何照一抬头就能看到许易之。
许易之对他好的时候是真好,何照嫌z大图书馆的座位不舒服就给他买了坐垫,还顺手买了块小毯子。何照忙起来顾不上吃东西,许易之就变着法地给他买各种小吃小零食之类的,Z大附近的美食节他比何照更熟悉。
何照那时候还特别美,许易之对他越好他越高兴,还时不时给许易之出难题,大晚上地发短信说,突然想见你了可怎么办呀。
第二天一下寝室楼就看见许易之拎着早饭在门口等着他。何照当时特别激动,抱着许易之猛亲,“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不过倒是没再这么撒娇了,许易之在嘉城,赶过来一趟挺累的。
不过后来想想,这些好都变成了一中变相的补偿,就连分手前,那一场毫无保留、甜蜜的性/事也变成了一种预谋,许易之这是在有计划地、并且毫无保留地离开他。
许易之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两个人只能不欢而散。但何照看出来了,许易之动摇了,有动摇就好,动摇了就说明有希望。
何照想得可比许易之简单多了,许易之走得时候他没拦住,可他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能让这人再走第二回 ,就是这么有尿性。
第二天,何照收拾好心情去工作。
他遇到的是一个躁郁症的典型案例,二十岁的男性,凌晨被发现在街头裸奔。他的父母终于无法再控制事态的发展,把人送到的了何照这里。
躁郁症的成因复杂,临床表现各有不同,确定的是情绪会有周期性的反覆,年纪越小的患者,这个周期表现得就越短。
何照建议患者接受心里咨询的同时配合药物治疗,但被患者拒绝,“吃了不就承认我是精神病了?”
何照明白他的担忧,一旦开始吃药就可能是终身的,他才二十岁,接受不了很正常。躁郁症患者接受自己的病情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勇气。
患者的父母倒是很积极配合,但也有疑问,母亲问:“吃什么药啊?我听说你们开的药都有副作用。”
何照不免多看了这位母亲一眼,显然她是下过功夫的,何照道:“的确是这样,他需要的药物多半是锂盐这一类的情绪稳定剂,副作用会随着长期吃药慢慢减小。”
这位母亲听后才放心,“那咱吃!”
年轻的患者依旧不愿意,当场就跟父母吵了起来。
何照这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作为心理咨询师他本人其实是排斥药物的,但有时候却不得不借助药物来辅助治疗,何照道:“其实你怕什么呢?心脏病患者、糖尿病患者都需要长期服用药物,他们都能接受,你为什么接受不了?”
年轻的患者终于接受建议,接下来的一切就照流程走,何照遇到这样的来访者时内心都是无比沉重的,因为这对于他以及患者本人、家属来说都是一场硬仗。躁郁症极其容易出现反复。
何照接触到的第一个躁郁症患者是许易之的妈妈,她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并且多次自杀未遂。何照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在往自己身上划口子。
许易之上大学之后,因为嘉城与余市相距甚远,把她留在余市不放心,只能带着母亲一起到嘉城。那时候何照是支持许易之的决定的,或许换个环境,不再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会变好呢?
但是并没有。
许易之在P大附近租了房子,安排她母亲住下。一开始,许易之还能时时照顾到她,可自从开始创业之后,他就顾不上了。
何照建议他求助心理医生,许易之同意了。心理医生建议是住院治疗,被许易之拒绝了。因此,他只能尽量两头兼顾。
何照作为一个心理学的本科生,以他的专业判断,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建议是正确的,许易之他母亲对于住院接受系统治疗的需求已经很迫切了。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无法达成一致,矛盾一旦产生,吵架就在所难免。何照见许易之的时间本身就因此少了许多,每次见面许易之总是抱着他就睡,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
何照终于忍不住了,大骂道:“许易之你是个人,不是机器!”
许易之当时蹲在地上,听何照这么说他也气,“那你说,我能怎么样?是不上学了,还是不赚钱了?还是不要我妈了?”
何照也是心疼他,劝道:“我替你联系靠谱的疗养院,找最权威的医生,你妈需要的是科学的治疗。”
“我妈不是没去过疗养院……”许易之说,“她刚被确诊的时候,我爸也送他去医院,可是她在医院太可怜了。一开始,我妈住院的时候是过得挺好的,还有儿科的小孩过来找她玩,我妈喜欢孩子跟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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