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可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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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代替一个主任出差。马上就要宣布初一组大主任的人选了，穆音跟楚承洲都不想有任何的闪失，便直接让穆歌陪着。
　　其实楚家也是做生意的，比穆建军没儿子继承家业好一点，楚家至少还有楚承洲这个儿子。谁知道这个儿子怎么都不愿意做生意，一门心思想当老师。为此，楚承洲还差点跟家里决裂。好在穆建军出来帮着说话，说自己两个女儿也都不是经商的料，用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老话让楚家父母只能叹息接受。
　　穆歌刚到穆音家，黎励的电话就打进来。知道姐妹俩今天要去医院，一定要当免费司机。黎励的想法穆歌一眼就看穿，还不是想借机会见一见她的家人。只是，两人现在还没什么，见穆音的话是不是有点……
　　“姐，谁的电话啊，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我姐夫的？”穆音口中的姐夫自然指的是程安俞。
　　“他不是你姐夫！”想到程安俞，穆歌心里一横，“我们今天不开车了，等会有人来接我们。”说完把穆音小区的地址发给了黎励。
　　“什么人啊？你……你该不会是交新男朋友了吧？”
　　“还不算是男朋友，待会别乱说话听到没？”穆歌摆弄着手机，有些不太好意思去看穆音的脸。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姐夫复婚啊？我姐夫对你多好啊，我就不信这个男人能像我姐夫对你一样这么好？”穆歌离婚的原因，连穆音都没有说。因此穆音一直偏向着程安俞，跟穆爸一样，希望两人能复婚。
　　穆歌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把程安俞对她做得那些过分事都说出来。虽然程安俞一心说有苦衷，穆歌也不敢再相信他。
　　“哎算了算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好。我可跟你说啊姐，如果这男的过不了我这关，你休想把他带进家门啊。”穆音抱着穆歌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着狠话。
　　穆歌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遵命！”
　　黎励没多久就到了，见面之后，穆音一直找机会偷瞄他。跟穆歌一起坐在后座，她跟穆歌咬耳朵：“长得嘛倒是过关了，这人品性格暂时还看不出来，有待观察！”
　　穆歌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黎励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高兴。”
　　“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穆音跟个孩子似的回答黎励，说话之后自己都笑起来。黎励一边稳稳的开着车，一边也跟着笑。尤其是看着穆歌的笑容，心里还是没出息的一阵阵悸动。
　　半路经过一家便利店，穆音想下去买包话梅。家里的话梅吃完了，她现在离了话梅不能活。黎励要下去买，被穆歌拦住了。
　　“你要买点什么么？”穆歌拿着手机下车，低头翻着自己口袋里的零钱。
　　“不了，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充个话费。”黎励开了副驾的窗户，对穆歌伸出手。
　　“嗯。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穆歌一走，穆音更没了正形。从后面趴着黎励的座位，问他话。
　　“黎大哥，我听说你跟我姐相当于相亲认识的啊，那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喜欢我姐啦？”
　　黎励正低头点淘宝，听到穆音这么问，突然就有些害羞，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嗯，很喜欢，一见钟情了么不是。”
　　“那，那我姐呢？她应该还不喜欢你吧。”穆音语调上扬，一副故意让黎励难堪的表情。
　　“是啊，所以我要再接再厉呢。”黎励不甚在意的笑笑，头一次见识到了穆歌口中这个双胞胎妹妹的不一样。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说罢，穆音又老成的拍拍黎励的肩，才靠回了后座。
　　黎励输着自己的手机号回答穆音：“我一定不负众望！早日把穆歌追到手。”话音未落，穆歌的手机振了一下，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一小片文字，是一条短信。黎励正输自己号码呢，短信过来的时候没注意，手指就点到了短信上。页面一转，进入到信息。
　　这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黎励本来不想这样偷看穆歌的*，可眼睛还是瞟到了这短短的几句话。
　　——小穆，这对我不公平。你说过，只要我迈出心里的坎你就可以考虑接受我。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你却有了黎励，这不公平。
　　黎励马上就意识到，这条短信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电影院踢他的那个人，也就是穆歌前夫发来的。下一秒，黎励的脑子里就冒出一句话：这条短信一定不能让穆歌看到。
　　就让，他自私一回！
　　没有犹豫的点了返回，点编辑，删掉了这条短信。然后又回到淘宝，充完自己的话费后把手机还给穆音。
　　“呶，你姐的手机，帮她拿好。”
　　**
　　在妇产医院做完产检后，黎励提出要带两人吃饭。穆音提出要吃湘菜，黎励一听，顿时苦大仇深。
　　“你们姐妹俩口味还真是一致，上次跟你姐就吃的全辣火锅。你说你这又吃酸又吃辣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啊。”那次火锅没吃成，又补了一次，把黎励辣的不停地喝水。
　　“儿子女儿都好，我都喜欢。更何况，我们肯定不会只要这一个孩子。儿女成双才叫好。”穆音摸着还没显怀肚子回答。
　　“我就喜欢女儿，跟妈妈一样漂亮。”黎励把擦好的筷子递给两姐妹，目光深深，直对穆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穆音接过筷子，对穆歌暧昧一笑。穆歌低头翻着菜单，在那装傻充愣。
　　等菜的功夫，桌边经过一个人。胳肢窝下面夹着一个牛皮档案袋，左顾右盼的样子，就像在做什么秘密的事。经过他们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着黎励大声叫了一句：“Lily？你回国了？”
　　黎励介绍之后，穆歌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看上去，呃，有些贼眉鼠眼的家伙，还是黎励的同学，兼职……私家侦探。
　　“您这又是调查谁呢，这么厚一沓？”
　　“嘿嘿，客人*，不能多说。无外乎盯着老公，防止他有小三的。只不过，这次的顾客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大明星，让我时刻盯着她男人。没想到啊，外表光鲜的大明星，也要斗小三哪。好了，不说了，大明星刚去查岗了，一会还要碰面呢。这，哪一个是嫂子呢，有时间一起吃饭。哦，还有，需要查谁跟谁，斗小三小四的，记得找我啊。”说着，给穆音和穆歌一人发了一张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张若泽，名字还挺好听。
　　“去去去，你赶紧走吧，等你不忙了再联系，别在这胡说八道了。”
　　张若泽嬉笑着跟三人打招呼就要离开，转身没看见端着菜的服务员，还是黎励拽了他一下才不至于撞翻那几道菜。档案袋的封口可能没封紧，一张纸飘了出来。
　　“小心着点，这么马虎还想当私家侦探呢。”黎励扶起张若泽，拍拍他的肚子。
　　“嘿嘿，失误失误。你们吃，我先走了。”
　　穆歌随手把名片装进包里，余光看到她脚边有张纸，弯腰捡了起来。A4纸上内容不多，一条条列着，最上面是放大加粗的标题——林苓的日常生活
　　林苓？！

　　☆、第28章
　　
　　穆歌拿着那张A4纸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是详细的每天林苓会去的地方，见的人。总之，只要是林苓不在家里，所有做过的事都清楚的列了出来。
　　A4纸右下角有页码的编号，这只是其中一页。
　　张若泽说他在帮一个大明星跟踪老公的小三，这个小三竟然是林苓？大明星，小三……
　　“穆穆，在想什么呢？哎，给你看今天的报纸，这个荣兰真是大胆，瞒着经纪人自爆恋情了都。”
　　荣兰？穆歌拿过报纸压住那张A4纸，不管怎么样，这都算是林苓的*，她暂时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昨晚她捡到的时候，也是很迅速的把它折起来放进包包里。
　　报纸是《X市早报》，荣兰带着墨镜站在医院门口的照片几乎占了大半个版面，并配有“荣兰自曝恋情，声称来医院探望男友”的大标题。拍照片的人角度选得很好，不仅把荣兰拍了进去，荣兰身后医院的名字也非常明显。
　　——C市第一人民医院
　　是了，就是程安俞住院的那个医院。荣兰这么高调探望，那个人除了程安俞还能有谁？
　　穆歌看了一遍报纸的内容，里面并没有说荣兰看望的那个人是谁。但写到，荣兰多次提及自己男朋友不愿意暴露在人前，如果不是这次生病她来看望被狗仔拍到，她也不会这么快承认。并说，自己男朋友非常支持自己的演艺事业，前段时间刚杀青的电影，就是其男友投资。
　　合上报纸，穆歌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有一句话荣兰说得很对，程安俞为人非常低调，要不然住院也不会这么普通化。而荣兰能这么高调的宣布，一定是程安俞默许的了咯？表面说荣兰说得很隐晦，但记者是什么人，在人民医院住院，电影投资，顺藤摸瓜一定能查到荣兰的男朋友是谁。如果不是程安俞授意，荣兰敢这么说？
　　穆歌拿出手机，翻看着这几天的信息。程安俞住院这几天，还是信息不断，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一条短信发过来，原来是因为荣兰去看他……
　　也是，自己都找男人了，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住寂寞？
　　等等，昨天张若泽说大明星去查岗，小三是林苓，时间人物都很巧合，那么，这个大明星就是荣兰？荣兰跟林苓不是很好的朋友么，荣兰还会请私家侦探跟踪林苓？看样子，荣兰是对程安俞势在必得了啊。
　　靳瑀璇还在边上对荣兰这一大举动做出评价，穆歌已经听不进去。满脑子乱糟糟的，林苓荣兰程安俞三个名字在她的脑子里横冲直撞，她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不过听说这个早报已经被全部买走了，刚才几个老师争着要看呢……穆穆你怎么了？”
　　穆歌抓头发的手停在那里，顶着一头鸟窝似的的头发看着靳瑀璇：“你说什么？什么被买走了？”
　　“我听刘老师说的，她家附近的报亭每次送报纸都送的晚，她也没按月订，就想着来学校里买。这不，刚大课间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买报纸，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一看，正好有人把这期的早报全买走了。难道是荣兰的经纪人？那也买不全啊，还有那么多人订报的呢。反正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不知道网上有没有。”
　　**
　　“打电话给Felix，你告诉他，无论我赔多少钱，那部电影绝对不会上映！这就是他不看好荣兰的代价！顺便告诉他，这次只是一次警告，如果荣兰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也有这个能力让荣兰再也不能混娱乐圈！”
　　办公室里，程安俞猛地把一沓报纸扫到地上，又冲着那一堆报纸狠狠的踩了几脚。
　　特助何殷晨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程安俞发完脾气才走进他：“BOSS，已有视频放上网，不过被我们及时阻拦，但看点击量，应该还是有少部分人看到。另外，关于报纸问题，不少老人都会选择每月订报，不过他们很少会看娱乐版，但家人难免会有——”
　　程安俞一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只要把外面的报纸全部收回，还有，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何殷晨点头：“明白。”
　　今天是程安俞出院的日子，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宁愿一直待在医院里守株待兔，但显然彭雅茹是不会再来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还没出院，就收到了荣兰的大礼！
　　林苓临时出差，早上是何殷晨去接的程安俞。何殷晨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要命的是，一看到他出现，竟然全都围了过来。何殷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先停下车。他一下车，那些记者的话筒就戳了过来，还差点戳在他的脸上。混乱的听了一会才听明白，原来这些记者的目的不是他，而是他家BOSS。
　　别去当记者，直接去当私家侦探吧！这是何殷晨奋力挤出那堆人眼镜被挤歪西装皱了吧唧鞋上还被踩了好几脚后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这些记者当然激动了，那可是从来都不会爆*的“安氏”总裁啊！连照片都鲜有几张！这次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要么不爆，一爆直接有女朋友！有女朋友不说，还是个大明星！这群记者简直是沸腾了！自然不会错过程安俞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程安俞在医院，他们何苦要等在门口，直接就冲上去了！
　　最后，还是程安俞装成医生的样子才顺利走出医院。回到办公室他才知道，荣兰干了一件多么大胆的蠢事！
　　程安俞整个人摔回沙发里，双手按着太阳穴不停的揉。何殷晨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那个电影真的……”
　　“嗯，我没有开玩笑。”
　　“明白，那BOSS我先出去了。如果Felix要见您，您是……”
　　“不见，其他人也是。”
　　“啪嗒”一声，锁扣卡回锁眼里，何殷晨出去了。程安俞又捏了捏眉心，整个人是控制不住的烦躁。怪不得他等不来穆歌的短信，穆歌一定是看到了。
　　荣兰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他这次生病反倒让她利用上了。不给她点教训，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所有人都要为她臣服的大明星？
　　呵呵，笑话！
　　好在他本身跟荣兰没有什么合作关系，那一部电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映。接下来，就是要把荣兰拉进他的黑名单，让她看到他的名字就自觉离开！
　　至于澄清，他目前觉得还没必要。毕竟荣兰并没有点名道姓说是谁，他这样做反而欲盖弥彰。他唯一需要澄清的那个人，是穆歌。
　　穆歌那里……本来就不顺利，这下更是回到解放前了！
　　想到这，程安俞又是一阵火，抬脚对着茶几踢过去。站在原地深呼吸几次，才渐渐把火压下去。看了下时间，穆歌今天的课已经上完，拿出手机便拨通了穆歌的号码。刚想两声，那边就挂断了，再打直接打不通。
　　程安俞苦笑了一下，她这是把他拉黑了啊……
　　**
　　穆歌的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与黎励的晚饭结束。
　　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了程安俞的电话，但很快被她挂掉了，然后直接拉黑。直觉告诉她，肯定跟荣兰的的事有关。她不想听，不管是荣兰也好，林苓也罢，都跟她没关系了。
　　但是，心情总归受到了影响。有些她一直想要压在心里的情绪，因为这件事似乎又有了想冒出来的征兆。
　　跟黎励认识以来，穆歌就反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把程安俞忘了，就算忘不了也至少要把他放在角落里，这样对黎励才是公平。但今天，她才明白，她其实根本就没法不去在乎一切有关程安俞的事。天知道在她看到那张报纸的时候，心里有多疼。
　　可疼是一回事，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她与程安俞，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只是，黎励呢？看着身边陪她散步的黎励，穆歌的心里特别愧疚。
　　黎励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每因为程安俞难过一次，对黎励的愧疚就增加一分。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穆歌左手握着右手，不住的收紧。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黎励微笑着，眼睛里是让穆歌又心暖又自责的温柔。
　　如果穆歌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黎励的笑中也有一丝的心虚。
　　“我……”穆歌低下头，绞着一根手指，“我觉得对不起你，对你不公平……我心里……”
　　“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黎励扶上穆歌的头顶，穆歌的真诚让他有些不敢再听穆歌继续讲下去。他转到穆歌的身前，两手握住穆歌的胳膊：“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除了对你的一见钟情，还有就是你的坦诚。如果一开始你就骗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喜欢你。穆歌，不要想那么多，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我等得起你，只需要你给我一点点的自信，让我觉得我不是在白白的等待，好么？”
　　穆歌抬头看着黎励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温柔，也还有满满的真诚。穆歌与他对视，慢慢开了口：“我不会让你白等，我……也在努力。努力让你的付出变得公平点，努力让我对你不再那么愧疚。”
　　黎励粲然一笑，一把把穆歌拥进怀里：“这就够了，真的，这就够了。”
　　黎励跟程安俞的身高差不多，比穆歌正好高了一头，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身体被稍微推开了一点，一片阴影投了下来，黎励的呼吸越来越近，穆歌放在身侧的手抓紧了衣服的下摆。
　　她真的犹豫了，犹豫着该不该推开黎励……
　　就在黎励的嘴唇马上贴上她的时候，穆歌的耳边突然出现一阵风，一声愤怒的咆哮紧夹杂着黎励的闷哼声紧接着传来。
　　“我X你妈！”
　　
　　☆、第29章
　　
　　一拳又一拳，程安俞根本停不下他的愤怒。
　　什么为了她幸福就去放手，什么只要她幸福他就开心，这他妈的都是些P话！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天真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放开穆歌的手，但，觉得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就像是动物本能的占有欲。当别的动物觊觎甚至触碰到属于自己所有物的时候，那种被激发出来的占有欲以及想干一架的狂躁，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此刻，程安俞只想让黎励付出代价。
　　第一拳打向黎励的时候，黎励压根就没有看到。只感觉到脸上一疼，嘴巴里立即弥漫一股血腥味。他用舌头抵了下腮上的肉，顿时又是刺激的疼。他舌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又被打了一拳，差点连舌头都咬到。第三拳挥过来，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也挥着拳头向对方打过去。
　　程安俞有过一定的格斗经验，说白了，就是打架。他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既保护到自己又打到对方，可这一次，他完全的乱了章法。他不再去考虑怎么才能躲过对方的攻击，他只想打得对方狠一点，再狠一点！
　　而黎励，因为常年待在研究室，平时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运动会不会逐渐演化成胖子。虽说没有专门去学过，但日常的锻炼必不可少，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的羸弱。一拳一拳的反击，对程安俞的伤害也少不到哪去。
　　一时间，两人扭作一团，都努力的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穆歌是彻底懵了。
　　她根本就没看到程安俞是怎么过来的，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开始打起来。她都没来得及反应程安俞为什么要打黎励，是因为她跟黎励刚才的动作？看着在地上窝成一团的两人，穆歌怎么都没法把两人与平日里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她心里又是急又是躁！
　　“好了！够了！不要打了！”穆歌着急的跑到两人身边，试图把两人叫醒。可两人正打得火热，根本就没听到穆歌的声音。
　　程安俞压在黎励的身上，一手拦着他的拳头，一手握成拳，直对黎励的脸。本来已经肿起来的脸，又被程安俞打得更疼。黎励也不甘示弱，看准机会一脚把程安俞从他的身上踹起来。趁着程安俞起身的功夫，抢先从地上爬起来。程安俞眼睛里的狠戾越发明显，抬脚就要把黎励踹他的踹回去。
　　“我说不要打了！”穆歌突然冲到黎励的身前，大张着双手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程安俞已经踢出的脚生生收了回去，落地的时候还因为别扭的姿势崴了一下。程安俞站直身体，不可思议的看着穆歌。
　　她竟然护着那个男人？！
　　黎励也没想到穆歌会护在他的身前，他下意识的把穆歌往他身后一拉，护在她的身前。
　　穆歌的一半身体被黎励挡住，她拽紧了黎励的外套，身子后知后觉的开始发抖。她……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会突然插到两人之间，而且，还是护在了黎励的身边。
　　她只是凭着直觉，直觉告诉她黎励很可能占下风，而阻止两人再打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也是直觉，程安俞不可能再对她动手。
　　天已经黑了，穆歌跟黎励所处的位置正好在路灯下。程安俞没有了动作，定在了原地。路灯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在黑夜里也是这么的清晰。
　　清晰到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穆歌都能看到他受伤、难过、无助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程安俞，我——”穆歌从黎励的身后向外迈出一小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这短暂的打架中，程安俞也没好到哪去，左眼肿了，嘴角还流着血。风衣上都是土，敞开露出的白色毛衣上，是黎励那一脚留下的脚印。
　　这么狼狈的他，突然就笑了。
　　“穆歌，”他开口，声音很轻，却直击穆歌的心底，心里的最底层。
　　“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你一直说我不愿意相信你，什么事都瞒着你，你又何尝不是？你明明说如果我迈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就有资格找你，我迈过去了，你却跟别人在一起。我还怕……怕你误会我，一门心思过来跟你解释，原来，你根本都没那个时间。没那个时间去误会我，没那个时间给我回信息。穆歌，你太狠了。尤其是……”说到最后，程安俞又自嘲的笑笑，摆摆手，转身就离开，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