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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人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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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护士向旁边之人低语几句，像是在找什么人过来，随后便拿起旁边医用托盘，开始剪开泽身上已经被鲜血浸湿粘稠的衣服。
随着衣物碎片的剥落，露出的精壮胸膛让旁边年轻的实习护士看的有些红了脸，明显不好意思脸红的小护士让陈佳很不爽，可即便心里再不爽也只能皱着眉不得发作。
在靠近腰部快要完全剥落衣物之时，一直脸色不变的护士长也变了脸色：“天哪，这是。。。”
一道泛白狰狞的伤痕闯入众人视线，那是道已经感染严重翻开皮肉的伤口，一看就是耽搁多日的重伤未治，腰侧的敏感位置、已经化脓的发白状态和身体其他处泛起鲜血的新鲜伤口比起，这道让人发麻的‘旧伤’的确不太显眼。
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舍得这么糟践自己，小护士颤颤巍巍的瞥了眼旁边那刚被剪碎的名贵牌子。。。别告诉她这男人因为没条件才不治疗的，谁信？反正她不信。
“找到真正的昏迷原因了，那些正在流血的伤口没什么，但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本就伤在危险区域的深邃伤口，这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没有半点缝合消毒、再加上感染。。。陈佳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夜色过夜时的那晚他好像还洗了两次澡？
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正在屋内众人手足无措之时，本院的值班医生过来了。
“王医生！”护士看到来人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松了口气，同时陈佳也转向目光，看向那位淡定的青年医生。
带着口罩也不乏俊秀的医生目光快速扫视一圈，了解情况后立马安排手术室，准备给泽进行手术，一系类动作几乎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慌乱迟钝，让人赞叹的同时，陈佳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没看错的话，这家伙是把他无视了？’
大概是陈佳的目光实在冷气太盛，导致护士主动向王医生介绍这位病患的‘临时监护人’。
“你是说，这家伙忽然有监护人了？”
俊秀医生动作一顿，目光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着同样‘挂彩’的‘监护人’：“你是他的监护人？”
和眼神同样冷清的声音淡淡响起，流露其冷淡性格的同时也不难发现这个医生是真的感到惊讶。
“是的，所以下次麻烦医生带病人离开之前，和他的监护人说一下，这样难免产生误会。”
陈佳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他没有心虚，至少此时此刻他是有资格这么称呼自己的！在。。。再怎么样也比这个什么王医生亲近吧！
罩外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眯了眯，还真是。。。有意思，看了看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泽，两人暂时达成共识。总之，先做手术，以泽现在的伤口感染程度，再不动刀他可就起不来了。
目送男人躺着的病床被推进手术室，直到大门完全关上，陈佳才如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尽管知道这只是个难度不大的小手术，但刚刚男人狰狞的伤口却还是闪现在脑中抹也抹不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中了魔怔，怎么也迈不开应该离去的脚步。
卸下紧张的身体，剧烈殴打后留下的伤痛渐渐袭来，陈佳跌坐在椅子上，摸了摸红肿不堪的面颊不由苦笑，自己这么自私凉薄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舍己为人了？
先关自己安危健康的做法才是他陈佳的作风，像今天这种不想连累别人却反过来替他担心的情况多久没有出现了？大概从纪泽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了。
心里已经重复过千万遍，这个叫泽的牛郎不是纪泽，他们只是有着很像的两张脸罢了，至于名字更是巧合，他没必要因为一夜因为一夜的春风而入了陷阱。
可他到底为什么救他。。。当时那种情况。。。
陈佳不否认他是有一刻在怀疑泽是在和他演戏，在连同那些欺辱他的垃圾一起做戏，可在两方真正交上手之后，他便完全打消了这个伤人的念头。
打斗中搏不搏命、动没动真是能看出来的，这不是拍电影，没有剪辑没有喊‘卡’，有的是陈佳眼睁睁的看着每一滴从泽身上溅落的鲜血，迸溅的每一道伤口。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亲眼。
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在小巷中那个男人没有出现的话，自己现在的结果会是怎样？
大概会被折磨羞辱致死吧，又或者侥幸存活下来化为恶鬼拉着敌人一起下地狱。
手术室大门被人打开——脱去手术服、露出面容的青年医生独自走了出来。
他没有在陈佳所在的椅子边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到不处的窗台边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的熟练动作让人实在和刚刚那个高冷医生联系不到一起去。
起身过去，便听到一声沙哑的男音缓缓响起：“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自称他监护者的人。”
“你们认识？”
陈佳精明的眯起眼睛，直视着面前这个正在抽烟的王医生，面前这个医生难道知道泽身份的底细？他，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很关心他。”
看得出面前这个满身狼狈的男人比起自己身上还未处理的伤痛，更在乎的是手术室里躺着的泽。
这句话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陈佳已经很久都没遇到这么势均力敌的对手了，不过这样也更加确定这个医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对他来说很有价值的事。
不是没想过一切都是纪天启找人演的，包括这个和泽一模一样的男子，就像成阳说的那样，一切不可能这么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后有人在推动一切发生。
可当满身鲜血的男人跌落在地的那一刻，纪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东西碎掉的声音。
他是为救自己受伤的，他欠他一条命，仅此这个理由。
“他救了我，我欠他一条命。”
“救你？”王医生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是陈佳看不懂的奇怪复杂：“你说他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的？”
很显然，他指的并不是泽身上那道发炎很久的伤口，而是那些大大小小正在流血的新伤。
没等陈佳回答，王医生又狠狠吸了口手中的烟草，吐出一缕淼淼烟雾：“知道泽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是那种自己受了致命伤，发炎很久都毫不在意生命的亡命之徒。”
“就像一个毫无感情没有痛觉的木偶，你现在告诉我，这样一个人，为了救你而自己受伤？”
王医生真的很惊讶，他导师是医学领域的知名专家，对泽这个特殊案例也是研究了很久。
之所以熟悉这个男人也是因为老师的原因，就是这么一个在教授看来都极为头疼的精神病，会忽然这么见义勇为的感情大爆发？打死他都不信。
老师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估计胡子都得吓的拔掉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陈佳并不知道王医生是怎么看待今天这一切的，但也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泽，有什么问题吗？”
仔细想想也是，哪有正常人放着伤口几天不处理的？别说在不在乎身体，就是光疼也受不了啊。
面对王医生的沉默不语，陈佳心里有了一丝不太妙的感觉，医生的无言中有一种欲言又止的为难，显然在他看来，陈佳提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我没法说太多。”
如果泽愿意说当然更好，但以他对泽的了解，就算醒了，这个陈佳也从泽口中问不出什么实质问题来。
当然，如果他聪明点，又真的在乎泽，以后也并不会全都一无所知。
“走吧，我带你去清理伤口，你伤的也不轻，泽手术过后明天就能醒了，不过醒了之后也还是需要好生维护。。。这次的清理消炎消耗比较大，以后还是少出现这样的状况为好”
看王医生的态度明显是接受陈佳这个自封监护人了，大概也是被对方接纳的气氛所感染，陈佳少见的收起了自己的尖锐锋芒，两个人还算气氛和谐的走向的消毒室。
离开手术室门前的陈佳，显然忽视了一个在以后日子里让他后悔莫及的问题，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泽今天的昏倒是因为那道伤口的发炎感染，却不知上天总在人类最没防备之时，开那些狗血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陈佳（摸下巴沉思）：“。。。万万没想到，老攻竟有如此爱好。。。”
泽（捂脸攥拳）：“我这是大无畏的男子气概，不许多想！”
陈佳（眼睛亮晶晶）：“没关系，等你出院，小皮鞭已经准备好了哦~”
第14章 第十二章
鲜血、笑声、人影，重物砸落的失控、刺耳的哭泣、无数光影碎片在脑中黑暗刮过——
胸口要害处的疼痛让床上还在昏迷的男人瞬间惨白了一张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答掉，身侧的拳头青筋暴起，血管中正在输液的针头骤然鼓起了一个大包。
“不，不要！”
昏迷中的男人紧皱眉头、神情痛苦的喃喃自语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浑身一震、猛地睁大眼睛坐起身来。
男人忽然的暴起把旁边正在打盹的陈佳吓得一个寒战，几秒愣后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泽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扎着针头的手不自觉抚上胸口，脸上表情因为胸口处的闷痛而痛苦狰狞起来。
“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一大早就迎接这幕的陈佳显然很是混乱，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慌张地呼唤着医生的名字，其声音的尖锐程度堪比‘狂饭’。
昨晚值班准备下班的王医生还未离开便被叫到病房中，看到床上表情痛苦的病人，王医生瞬间做出应急反应。
他从旁边的医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一边递给陈佳一边快速叮嘱道：“十颗，给他吃了，快点！”然后便在旁边手指飞快的抽取着什么药剂，准备给泽进行注射。
一针打下去，再加上那白色不知名瓶子中的特效药，床上满脸痛苦的男人显然平复了很多，看样子这药的效果应该不错。
“这是什么？”陈佳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药瓶，难道泽在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问题？
王医生收起手中已经注射完的针管，漫不经心地接（夺）过陈佳手中的白色药品。
“没什么特别的，普通镇定剂而已。”
真的只是镇静剂？这个念头在陈佳脑中一闪而过便被床上男人的苏醒所吸引。
已经醒来且脸色苍白的泽一脸迷惘的望着陈佳，眼神中的迷茫无助让人很是心疼，但这苍白的柔弱也只持续了片刻，随即便恢复了独属于泽的冰冷无机。
露出结实上身的男子像是对自己这身病号服很是不满，泽眼神犀利的扫视一圈后，目光最终落在为首的王医生身上：“出去！”显然是对这间病房的负责人说的。
旁边两个因为泽突然苏醒而开心不已的小护士在听到他这么不近人情的呵斥后，脸上的表情可不算太好。
一个半夜送过来的刀伤病人，又是失血又是伤口感染的折腾了一夜，现在醒了不感激反而要赶人？真是不知好歹，怪不得被人砍。
病房中的气氛很尴尬，还停留在上一秒欣喜表情的人们在泽这句话出口后瞬间凝固住了。
“病人刚醒，情绪还不太稳定，我们都出去吧。”
像是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王医生挥手让众位医护退下，自己也拉开门欣然离去，临走前还露出一个自以为善意实际上十分让人恶寒的笑容。
‘他有病吧，笑的这么吓人干嘛？’看到王医生的笑容，泽就想起那家伙的师傅，那个让人头疼的老头儿。
算了，他还是快走吧，趁现在天色还早，省的老家伙得到消息后过来烦他。
身体严重的失衡感让下床的脚步很是发虚，勉强下地后，看到病房中唯一留下的人时，泽表情又冷了几分：“出去！”
让他出去，难道没听到吗？
泽现在的表情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果然，男人苏醒后的样子和昨晚为救他与人搏命的样子完全不同，活脱脱的冷面阎王，没有半点‘冲冠一怒为蓝颜’后的温情。
而陈佳显然对泽这种过了一晚就变脸的毛病很有免疫力了：“我出去，你去哪？”
看泽着急赶人的样子，明显他自己也没有准备留在病房，伤后刚醒的人这是准备去哪里？
男人迈出的脚步一顿，既没回答陈佳的问题、也没继续赶人，只是提了一口气只身向外走去。
看着对方直接无视自己，陈佳心里的不爽更加强烈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冷漠无视比纪天启的阴谋算计更让他火大，受伤加宿醉熬夜的美人脾气暴起，直接窜到门口按住准备开门的男人。
“着什么急，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第一次被人直接按到墙上，泽的身体显然很是僵硬，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他就不怕他动手？
想到这里，泽眼眸一沉，他丝毫没有一个重病号的自觉，一把抓住陈佳的肩膀，反身抽出身来。
看到抓住对方肩膀时陈佳脸上的痛苦，男人像触电般松开了手。
“你还真下手啊。”
陈佳苦笑着揉了揉肩膀上生生作痛的伤口，脸上一副被弄疼的模样，垂下的目光精准捕捉到泽身侧紧握无措的双手，唇角微微勾起，再次抬头时看向对方的目光中便带着些许的水光盈盈。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他。
泽冰冷的面孔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他，弄疼他了吗。
“没是，你伤的很严重，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事而已，我。。。”话没等说完，陈佳便被人凌空拦起，哦，不，是拦腰抱起。
彻底蒙圈的陈佳被人放到本该属于泽的病床上，心机美人的表情是呆滞凝固的，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转折不科学啊。
“呆着别动。”
看着扔下短短几个字便飞快跑出去的泽，已经蒙圈的陈佳盯着男人那丝毫没有停顿的步伐，整个人继续石化。。。
两分钟不到，一个同样脸色怪异的护士敲响了房门：“那个，听说您受伤了，有位先生让我过来给您处理一下。”
“。。。那他人呢？”
“已经走了。”
陈佳就想知道一个问题，那家伙刚做完那么严重的缝合手术，跑这么快，就不疼？
——————————
“听说你受伤了”
夜色最高层，坐在黑色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满脸诙谐地看着对面坐着的黑衣青年。
“我们一向不管闲事的大少爷，竟然这么见义勇为的帮助一个不认识的人，受伤进医院不说，还倒搭着帮他处理麻烦，我的王牌，这可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啊。”
泽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抬手把一份厚厚的信封扔到中年男人的桌上：“这是你给我的车和钥匙，还有那些卡，东西我都没怎么动，以后不要在打那些没用的主意。”
说完这些，泽便准备转身离去，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对方在他身上动些手脚，也可以装作没看见门口的监视摄像头，可对于对方近期的步步紧逼，他想他真的是没法忍了。
“你认真的，就为了那个人？泽，这可不像你啊，平时的你哪会为了这种事和我翻脸？不喜欢他你可以不吃，吃得嘴角流油，还装作不好吃的样子，这可不厚道啊。”
“再说了，我的好孩子，你也太小看你那位小情人了，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不用你来找我，他自己就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而且解决的还很漂亮。”
其实王朝文心里也是有点虚的，对于这个某些方面有着特殊问题的孩子，之前的那些试探其实是很冒险的，万一这家伙真和他玩人间蒸发也不是不可能。
“你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我帮过你，你也得帮我吧，你要当真罢工离开，我可要把我给出的东西收回来了。”
老狐狸般的中年人想到当年泽请自己帮忙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笑容：“你是不是把你的小恩人忘了？当初你为了他第一次向我低头的样子，可是历历在目啊，你确定你不报恩了？”
身为夜色的幕后老板，王朝文像是吃定了泽的把柄，料定他不会就这么离开自己的掌控，当初姓陆的救了他，以泽有恩必报的性格是不会这么不管‘恩人’的。
“你不该动他，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停住离开的脚步，泽问了一个在王朝文看起来很是可笑的问题：“你以为是我找人做的他？”
中年男人扶额之余也不禁觉得好笑：“别说他陈佳就根本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就算他真是我想干掉的人，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在让你上演什么英雄救美？我的好孩子，你是太看重我，还是太看不起我？”
“什么意思，那些打手不是你派的？”那，会是谁？
其实仔细想想，按照王朝文的行事手段，这样不入流的垃圾的确不像他手下的人，而且以王家的家底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养一批自己作死的下属。
王朝文虽然已经离开王家自己单干，但怎么说现在也是一方大佬，他。。。应该不会骗自己。
‘那，会是谁？那个人还有别的仇人吗，谁人这么狠辣，竟用这种阴毒下作的手段。。。’
陷入沉思的泽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凶残的战斗形式比那些阴毒的打手更具杀伤力，只是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顶层套房。
“有意思，阿泽你还真是一直没变。”
中年男人望着泽离开的背影，低头看了眼桌上没有收回的信封。
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逃不开那个人的影子，这一点还真是。。。
人到中年却白了双鬓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怀念：‘姐姐啊姐姐，你的在天之灵可看见，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同样栽在了那个情字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小攻是个苦命却有着强大后台的失忆boy，虽然童年很是苦逼，但相信狮子：精分使人快乐，黑化虐渣最佳！
第15章 第十三章
电梯下移到十一层——
大门打开之前，泽万万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到自己房间门口靠着的慵懒男人，他第一次这么想见到负责这层的夜色管理人员们，可目光搜索一圈也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连平时负责巡视的人也不知所踪。
其实当陈佳再次出现在十一层时，以经理为首的夜色职员们已经瞬间了然了什么，这男人竟然还有命过来，那就证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泽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三天两头的过来烦泽还没被干掉。。。厉害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管他被叉还是被×，反正他们都没看见！
百无聊赖打着哈欠的陈佳在看到泽的出现后明显眼睛一亮，美人直接无视对方的黑脸上前接过男人手中还未完全掏出的房卡，在其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大咧咧的打开房门，自己反客为主的率先走了进去。
“坐啊，愣在门口干什么？”
某人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冲门外的泽招手示意，那欠揍的样子看的男人牙根发痒，这家伙到底是哪儿来的妖精，他就一点不怕他？
“你出去！”
泽头上暴起大大的井号，在对方妖异盎然的目光下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谁让你进来的？！”
“啧啧，还真是个负心人，你说你怎么这么翻脸无情，那天晚上对人家那样粗暴，现在却一副把人当陌生人的模样，说，你是不是个负心汉？嗯~？”
美人忽然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个毛孔，感受他的每个呼吸。
天生上扬的桃花眼让人忍不住想到明艳的满园□□，这是个让人没法动手的存在。
‘我负心？明明是我救了你好吧！还负心。。。算了。’
动了动唇，不善言辞的泽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屋收拾行李。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离开夜色之后谁又会遇见谁，他想，自己大概不会再见到这个让他异样感极强的人了。
“你要去哪？”
看见对方收拾行李不说话，陈佳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你不是住在这里吗，收拾行李这是要旅游？”
怎么就这么巧，自己来了他就收拾行李？该不是为了躲自己吧。
泽还是一句话不说，伸手把衣柜里本就为数不多的黑色衣服全部扔进巨大箱子之中。
“正好我是开车来的，就在楼下，我送你吧。”
男人手中动作一顿，低身拿起柜子里的几袋黑色密封袋扔进箱子。
看他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模样，陈佳也沉下脸来，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刚刚那样笑的勾人魂魄了，一把抓住男人继续装填箱子的手臂，抬眼以一种极具压迫的目光看向泽，眼中是对方看不懂的复杂决绝。
‘他到底想干嘛？’泽对他是一点没辙了，你说这么个缠人的货，自己是能打还是能骂？
陈佳抓着泽的手臂使劲用力，想要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拉了两步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对方手臂肌肉太硬，而且男人的目光在感受到陈佳的意图后也变得越发冰冷了，额，这不前不后的动作还真是有些尴尬。
最初起头的陈佳同学也只能借着力道自己亲自出击打破尴尬了，扯了两下没扯动人家的美人君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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