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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娱乐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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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棣点点头,“那再往前走一段看看,没有就折返回去吧。或许是藏的隐蔽,来的路上被忽略了。”
“也是。”
冼子玉一无所觉,配合着他把这段独处的时间延长再延长。
“等等……啊我好像看到了!”
他突然兴奋起来,指着前方,“那个是不是?”
不远处,岩壁横生的一丛细枝上绑了条亮红色的丝带。足有两米高,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绑上去的。
冼子玉跑过去,原地蹦了两下都没够着。听见身后隐忍的低笑声,觉得有点丢面儿。自告奋勇地想爬到旁边的树上去拿。
连棣还来不及阻止他,就见他手脚并用的攀着树干上去了。这一手是前几天进山摘果子时看着韩思博学的,都没实践过。没想到真的上手了运用的这么顺畅。
冼子玉斗志昂扬,一鼓作气地爬到离绑着丝带的树枝最近的那端,踩在粗壮的树杈上伸长了手臂,一扯,果真够到了红丝带,“我拿到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他看清自己眼下的处境,瞬间哭丧着脸认怂了。
“……我不知道怎么下去!”
“……”
连棣没怎么想就伸出手,“跳下来,我接着你。”
冼子玉抱着树干直摇头,“万一把你砸个跟头怎么办。”
“那你以后就住在树上?”
连棣收回胳膊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抬眼看他,“天快黑了。”
“……”
冼子玉犹豫了半天,“那你不要开我玩笑。”
万一他等下后退一步,自己脸着地事小,旁边摄像机可都拍着呢!以后播出的时候还怎么面对粉丝?
他可是个要面子的小公子!
“放心。”连棣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跳吧,我接着你。”
然后在他放开树干跳下来时说到做到地给了他缓冲,停顿一秒后自然地收回了手。
“是有点重。”
冼子玉站稳了,捏着红丝带一脸骄傲,“那当然。我辛辛苦苦吃的。”
连棣:“……”
他的小公子跟别人脑回路都不太一样。
下山的路上连棣没再放水。来时为了多跟冼子玉待一会儿而有意放过的标志物,回程时被他一个个揪了出来。
顺便还能听小公子来一波真情实感的赞美。
“为什么他们把丝带压在石头底下,只露一点点角你都还能找出来?”
冼子玉由衷地感慨,“你是蚯蚓的亲戚吗。”
连棣:“……”
就勉强当作是赞美吧。
最后回到小院清点数量,两个人拿了最多。冼子玉尽心尽力地再次奉上一波狂吹,“他超厉害!”
饶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连棣,也被他吹得有点挂不住了。刚要开口谦虚几句,就听见韩思博在旁边哈哈大笑着调侃,“上次我削苹果皮一整条不断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我们小公子就是个夸人精。”
“……”
连棣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韩思博却背后一凉,突然想起自己上午围观冼子玉逗狗时听到的话,一时哈不出来了。
**
晚饭后是游戏时间。
大家凑在一起玩谁是卧底。下午获得的特权让冼子玉两人占据了有利条件,再加上连棣有意无意的掩护,他玩这个游戏以来第一次没有被前三轮就投出去。
成就感满满。真是幸福的一天。
游戏玩过几轮,大家嗑着瓜子唠起嗑来。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连棣身上。
同时兼具富二代和星二代的身份,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受到圈内大大小小媒体和吃瓜群众的关注。
但他爸妈恩爱之余各有自己的事业,没时间也懒得管他。为了避开国内的娱乐记者的骚扰,连棣从小是在国外被放养长大的。
只是天生性子不羁,成年后就又浪回了国内,敢玩儿又会玩儿,上赶着给各位群众送瓜。
向来以沉着稳重来要求自己的连首领来时接受了这样精彩纷呈的前半生,心情一度十分复杂。
邹原生跟连棣父亲的关系还不错,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从小就难以捉摸,但好在拿得起也放得下。这几年突然转变,只当他是玩够了收了心,准备老老实实地回去继承家业了。
“听说你谈生意也谈得挺好。”邹原生拍拍他的肩膀,“上回跟你们公司有一项目,我前几天还跟文老师说来着。”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跟合伙人一起吃饭,说喝了两杯聊起你来了。你知道他怎么说你?”
冼子玉还是第一次听到跟连棣工作有关的谈话,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说你去跟人家签合同,谈判的时候特别有气势。”邹原生把瓜子壳丢回桌上,模仿着当时合伙人的语气,“条件就按我开的这么来,不签字就取你狗命。”
“好好的签个合同,跟签生死状似的。”
冼子玉跟大家一起笑个不停,悄悄问他,“真的呀。”
连棣无奈地摇摇头,“也没那么夸张,都是工作。”
晚上的最后一个游戏项目,是随机选一个人出来,剩下的每个人都要说出他的优点。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连棣被选中了。硬着头皮听大家把他一顿猛夸。
冼子玉注意到他耳尖越来越红,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节目组怎么会安排这么羞耻的环节”。
结果轮到他自己时,夸人精反而一时词穷了。憋了半天才憋出句:“……长得好看。”
可以说非常肤浅了。
但是诚实!
连棣被他逗笑,听见韩思博在旁边提醒“要说帅”时,还一本正经地反驳:“我是好看。”
“……”这莫名的敌意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但看着他优越的五官,韩思博愣是没能说出个不字来。
“其实我从小看你妈妈的剧长大的,还以为你肯定也会到演艺圈发展。”
来的嘉宾里,落单的那个小姐姐感叹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看她的剧的时候发现你也在里面客串过的。大概三四岁的时候。”
记忆里确实有模糊的这么一段,连棣说,“那时候小,是被家长安排去临时帮忙的。”
“那你现在,或者说以后,真的不打算走这条路吗?”
她似乎觉得可惜,又追问了一句。“毕竟很有优势的。”
她家庭条件不太好,考艺校时费尽全力,出道后也是不敢懈怠地努力挣扎着往上爬,才能有今天在这样的节目上露脸的机会。
可是这个人,他只是临时过来做个客,就可以预见到将来节目播出时镜头会比她还要多。
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尤其是身世家庭,大家都没得选。所以她看着连棣放弃这么好的资源和人脉,只觉得遗憾。
连棣明白她未尽的语意,只说了句,“人各有志。”
这晚的录制结束,文姚照例要说些总结的话,“其实我们现在生活里,最缺的就是表达。就是要说出来。哪怕是件小事,或者微不足道的感受,说出来,可能就会给自己,给别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感动。”
他看着连棣,却拍了拍冼子玉的背,开玩笑道,“毕竟我们小公子要是不说,谁能知道这么个公子哥会喜欢被别人夸好看呢。是吧。”
冼子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游戏过后大家上楼各自洗漱,准备睡觉了。
房间里,连棣正在翻行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冼子玉已经收拾停当,过来找他,“在找充电器吗?我们这有,好各种型号呢。”
“不是。”
连棣直起身,看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有什么事吗?”
“啊,其实也没什么。”
冼子玉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他摸了摸后脑勺,又下定决心般粲然一笑,直接坦然地说道,“我今天特别开心。”
“就觉得,你来这儿太好了。”
连棣怔了半晌,迟钝道,“……啊。”
“就是这样。”冼子玉成功传达了想说的话,满意地回去睡觉了,还体贴地帮忙带上门,“那晚安。”
“明天见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连棣:媳妇儿说我好看,谁都不准说我帅。
*
终于把这学期搞定了,可以恢复日更辽。
大家明天见啦。
第19章
冼子玉说完自己心里舒坦了,也没太注意连棣什么反应,带上门就回了自己房间,爬到被窝里又拿起枕边的书来。
韩思博也上了床。弟弟每天晚上睡觉前看一会儿书,他已经见得习惯了。不过他扫视几眼,觉得这书上的内容似乎有些眼熟,“这几页你昨晚不是看过了?”
“嗯。”
冼子玉指间夹着书签,无意识地在自己手上划来划去,“但是昨天晚上我都在想连棣,所以没看进去,就只是乱翻了一遍。”
“……”
他说得坦诚。韩思博听在耳朵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味儿,试探着问,“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感觉关系很不错,应该已经认识挺久了吧。”
“也不算很久。”
冼子玉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看着他认真地说,“但是连棣是我最好的朋友。”
“唔,这本书也是上次探班时他送给我的。”语气里还透着点小骄傲。
“哦哦。”
话虽这么说,韩思博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你们俩性格差异还挺大的,我看他对你很上心……”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冼子玉一脸疑惑,“小博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
是你缺根筋还是我想太多!
韩思博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虽然关心弟弟,但自己好像还是不插手比较好。于是把疑虑咽回肚子,把自己缩进被子。
“没什么了,你继续继续,看书。”
“哦。”
冼子玉没太探究他的欲言又止,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书上。
没多久,大家全都洗漱安置妥当。他也收起书躺下,熄灯睡觉。
不知是不是前一晚梦境的惯性,他刚一闭上眼就觉得要糟。
大脑中熟悉的侵入感来得太快,冼子玉还沉浸在跟好朋友玩了一整天的放松状态中,来不及抵制防备,坠入一片纯白的梦境。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雪花,屋檐上凝结着细长剔透的冰凌。寒风卷着刺骨的冷意,他在梦境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某处古朴的园子里。
许是大户人家。亭台楼阁处处都建得讲究雅致,一池湖水上拱桥如虹。他缩着肩膀转了一圈,四下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三两侍女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经过,讨论着如何采买年货。
冼子玉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平和的梦里世界,排斥感减弱了许多,又扛着冷风多溜达了一会儿。
雪越下越大。过了桥,就到了一处更僻静无人的所在。他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地面上,一行清晰的脚印由左及右延伸。应该是还没走多远,他好奇之下顺着脚印追了过去。
转过一条小路,脚印的主人很快出现在面前。
他身材高大,背上还背着个人。冼子玉紧赶两步绕到他身侧,细看之下惊得移不开眼。
虽然装束截然不同,但这轮廓,这眉眼。除了眼角少一颗痣……
他分明就是连棣!
冼子玉第一次在自己的梦境里见到认识的人。当场懵了。
这……梦的是什么?
难道他不仅能看见自己的前世,还能看见别人的?
没等他懵多久,一直被背着的人说话了,声音又轻又细,“连棣,下雪了吗?”
……连名字也一样!
说话的似乎是个女孩子。她的脸很小,雪白的锦缎覆在眼上,绕到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半张脸都被盖住看不清样貌,只露出又瘦又尖的下巴。
漆黑如缎的长发散乱在肩头垂到腰际,发尾随着步伐一蹦一跳,是她身上最有活力的地方了。
冼子玉看着她,心里弥漫着异样的难过。
这女孩安静地伏在连棣背上,像一朵雪花落在他身上。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存在感微弱得吓人。没有一点生气儿,几乎要跟这漫天的冰雪融为一体。
连棣走得不快。冼子玉调整步伐跟在他们身边,听见他们的对话。
“连棣,是不是下雪了?”
“是,下得很大。”
“我在里面待了多久?”
“两个时辰。”
“啊……”
女孩咬了咬冻得发白的下唇,不甘心抿起嘴角,“再早两个时辰下就好了。”
她抱着连棣的脖子,不安分地晃了两下身体,央求道,“我们能不能先别回去?我想看看雪。”
“……阿岚。”
连棣叹了口气,把她往上拖了拖,声音无奈又温柔,“别闹。”
“你的眼睛还受不住太亮的光。”
冼子玉这时才发现,“阿岚”被蒙住的眼睛正缓慢地渗出血迹来,染得雪白锦缎上星星点点的红。
偏偏她的语气若无其事,除了格外虚弱些以外再听不出别的,更让人难以想象她遭受了什么。
阿岚……
亲昵如同乳名,冼子玉在心里念了一遍,看着逐渐被染红的锦缎,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自己的眼睛也正感同身受般隐隐作痛。
“那不成,晚上雪肯定就停了。”
一双纤细苍白的手从披风下伸出,阿岚左右开弓揪着他的耳朵轻轻拉扯,不依不饶道,“这可是今年第一场雪,错过了就再也见不着了。我现在就想看。”
可任由她怎么撒娇,连棣的回答都只有一句,“不行,先回去休息。你身体重要。”
扯了半天也没得逞,她有些闷闷不乐,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耳朵,在手心里揉来揉去,突然察觉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连棣,你是不是在害羞?”
“你的耳朵好烫。”
连棣耳尖已然红透,还隐约有往脸颊侵染的趋势。却仗着她看不见,强行镇定地回答,“没有。是你的手指太凉。”
“我才不信。”
笑声虚弱却纯粹,像有灵性,能直达人心底。
她身上罩着宽大厚重的黑色披风,从单薄的身体上垂落下来,把两个人都遮住裹在一起,远远望去仿佛一体。
“冷不冷?”
“不冷。”
她脸颊贴着连棣的脖子,满足地叹气,“你身上暖和。”
这句话说完,连棣的耳朵好像更红了些,想来该是在心里庆幸这时她的双眼被遮住了看不见。
否则又该是一通调侃。
“啊,我知道了。”
她突然灵光一现,有商有量地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去休息,你帮我守着。等雪约莫快停的时候,你再叫醒我。我看两眼就够,行吗?”
各方各面都考虑到了。她觉得自己这想法十分不错,很有些得意,“你说好不好?”
连棣反手给她拉了拉披风上的毛领,盖住她冰凉的手指,应声道,“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阿岚得了承诺,趴在他背上安静下来。没走出几步便疲惫得睡着了,想来之前也是强撑着精神同他说话。
连棣觉察到抱着他脖子的手力道渐渐松了,试探着问了一句,“阿岚?”
没有人回应,耳边只传来微弱的呼吸。
背上的人单薄得轻如无物。他负重前行,步子依旧很稳当。只是低头看了看脚下堆积的雪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着没人听到的情话。
“雪有什么好看。”
他喃喃道。
“雪……没有你好看。”
**
冼子玉一觉醒来,跟往常一样先懵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展开?他的梦里解锁了新人物?
其中一个还是熟人。他怎么会梦到连棣?难道他跟连棣上辈子就认识?
因为上辈子就认识,所以才会刚见面时就觉得格外亲切?
……不是这样。
冼子玉用力摇了摇头。
连棣就是连棣,他会让人感到亲切,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跟什么梦境什么前世都没有关系。
那阿岚又是谁?
天色欲晓,睡是睡不着了。他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下了床,想去洗把脸醒醒神。无意间从洗手间的窗户望出去,看见院子里站着个人,侧身看着远处环抱的绿山梯田,指间夹着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冼子玉下了楼,还未走近就被他发现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连棣蹲下身,把指尖的火光摁灭在墙边潮湿的泥土里。
“醒了就睡不着了。”
冼子玉看了看他脚下散落一地的烟灰,“你在这里站了很久吗?”
连棣刚想说话,突然转过身,压着嗓子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这才又回来看他,“也不算太久。”
冼子玉心说你骗谁呢。
清晨空气中漂浮的水汽把他的头发都打湿了,眉眼看来格外清晰明朗。睫毛上也挂着一层水雾,垂眼看人时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凌厉。眼角下一点浅红更是配合得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长得人高马大的,这幅神情,用楚楚可怜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这模样一看就是站了许久。冼子玉有点气他不跟自己说实话,但看他这样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怪他的话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我们的节目上午没那么早开始录,大家都还得再睡一会儿的。”
连棣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睡不着。”
冼子玉看看他,又瞟了眼那一地的烟灰,觉得把人憋在院子里也不是个办法,吩咐他一句便转头往屋里跑,“你在这等我一下。”
睡不着的时候一般是有心事。跟韩思博在一起久了,他也学了些能用以充当知心弟弟的小技能,因此上楼去拿了钥匙,打开大门,“我陪你出去散散步。”
清早的乡间小路上旷静无人,两人并肩缓步前行,漫无边际地聊着天。
连棣实在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对他。没聊几句就把自己忘带助眠药无法入睡的情况暴露的一干二净。
冼子玉之前被噩梦折磨了许多天,对他的烦恼很能理解。但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来解决,只能道听途说乱出主意,“你有没有试过数小羊?我听人说的。就是闭着眼数一只两只三只……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没试过。”连棣说,“有用吗?”
“我也没试过。”冼子玉挠头,“我睡觉睡得还挺快的。”
他不太知道连棣的具体情况,但对他自己而言,只有不敢睡的时候,还没有想睡睡不着过。
“总是吃助眠药对身体不太好吧?如果一直这样一定要去看医生。”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万一你有病呢,是吧。早发现早治疗。”
连棣:“……”
“我知道了。”
他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应了下来,“那我先试试你的办法,不行就去看医生。”
两人边说边走,顺着前一天的游戏路线绕进了山林里。一大早山林里格外安静,除了不时传来的鸟鸣,还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满眼的绿看得人非常舒适。
路是被上山的人踩出来的,边缘被植物宽大茂密的叶子模糊了,没有清晰的界限。下面就是几乎垂直陡坡。如果掉下去,就算有灌木挡着,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连棣提醒他,“走路中间,别走得太靠边。”
冼子玉来过好几次,但都是大白天,又有人陪着,危机意识不强。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连路都走不好吗。
他在心里暗戳戳吐槽连棣操心的样子像个老父亲,flag立得飞起。
连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声。
“你上次去看望的妹妹……她的家住在哪儿?”
他话题转得太快。冼子玉猛地反应过来,震惊地盯着他,“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连棣对他过激的反应很有些意外,“我不该记得吗?”距离上次说起这件事也并没有过去很长时间。
冼子玉难以置信地摇头,连连后退几步,“不对,时老板明明说过。你应该转头就……”
“忘”字还没出口,他脚下就踩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子:爸爸QAQ
第20章
连棣反应迅速地向前疾速冲去; 却只抓住了他一片衣角; 不仅没能拦住他下跌; 还被惯性带着自己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倾倒。
坠落。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快到呼吸都艰难。
电光火石之间; 冼子玉反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暴露在外的纤细手腕上骤然浮出一片古朴的徽纹,晦暗的光芒蔓延全身,将两人环绕包围其中。
漂浮。
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瞬; 当他反应过来时; 自己正从距离地面不到十公分高度的空中平稳落地,如同跳下一级台阶。
毫发无伤。
……手里还紧紧抓着连棣的袖子。
他怔怔地松开手; 抬头望了眼数米高的陡坡,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后退几步,甚至不敢去看连棣的表情,急切地训斥道,“不许看……你转过去!”
已经来不及了。跌落的瞬间; 他的手腕在发烫; 紫色的细小血管在皮肤下凸起,纵横交错汇成古老繁复的徽纹; 如同藤蔓顺着手臂向上疯长。又像无数只黑色蚂蚁; 迅速爬过肩膀和脖颈,侵上脸颊。
那些奇异诡谲的黑色繁纹已经覆盖了他大半张脸; 如同黑色的血管遍布皮肤,看来尤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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