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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冲直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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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伟！”人太多，陆衡很体恤地没喊李小花。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这一望，李伟像见到亲人般朝他飞奔而去，刚冲两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一跘，人直直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田坤坏笑一嘴，很快收住，一脸意外的上前扶起他，周围其他小伙伴们打着哈哈陆续各回各位操练起来。田坤假似关心道：“小心点啊，陆衡又不会跑了，急什么？”
“哦。。哦，是啊，嘿嘿，这不是他好久没回队里了吗。。”李伟拍拍自己沾了草坪泥土的衣服，边说边朝陆衡方向走。
哼，他不回才好呢。田坤没跟上，转了个身进了楼。
“你那边辞职了？总物办换主任了？”陆衡百思不得其解，他离开也没多久啊，怎么很多事都雾里看花了。
“没啊。咋这么问。”
“今天星期五，你不用上班吗？不会是特警队请你来当枪械教官了吧？”陆衡伸手把他头顶粘着的碎草扫了扫。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顾队。。”李伟大嗓门突然一顿，转而小声道：“就是你舅，他前几天通知我下月进行体能考核，还破格让我每天来这操练半天，他知会了江浩生，我白天不去后勤部，也没人难为我，嘿嘿。”
也不知是上次当了顾大队长一回派遣卧底，做得很称职，让他印象很好，还是陆衡这个招呼打得含金量太高，抑或两者都有，总之顾大队长这次很给力，李伟对能来特警队的梦想又近了一大步。
“嘿，你牛了啊，这么快动作？你不是私下贿赂了我舅吧。”陆衡笑得嘴都歪了，开着玩笑，心里却是真为李伟开心。
李伟眉一挑，“哪能啊，不是你陆爷招呼打的好吗？我还想说等你不忙了，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陆大爷呢。”他搓搓鼻子，一派在后勤部惯有的阿谀姿态不自觉又流露出来。
“别，您甭客气。我也就提了一嘴，你没这专业能力，顾队也不能让你来体能考核。”陆衡口袋拿出烟，递了一根给他，火点上。“我最近也没空给你操练，怎么样，训练的怎么样？”
“呃…其实还是不太有信心，障碍物那几项还是总过不了，田坤说，我要每天保持两小时基础训练，跑步深蹲什么的，否则很难通过。”李伟小脸倏地沉下来，他猛吸了一口烟，抬眼充满希望地看着陆衡，“诶，你有没有迅速提升体能的速成办法？”
陆衡撇了撇嘴，啧了一声，“你以为打网络游戏呢，还速成，要不要我帮你过了得了。”他吐出口烟，眯缝着眼瞅了眼李伟，意有所指道：“田坤说的没错，基础训练必不可少，没有捷径可走，但是…”
“但是什么？？”李伟两眼放光。
“但是…你和田坤什么时候关系好成这样了？上次去KTV也来不及问你，我看他刚跘你一腿，你还冲他笑。你们…”
“什么？你说刚谁跘我？”李伟如梦初醒一震。
“田坤啊，我以为你知道呢，他不是扶了你吗？”陆衡笑道。
“我操，我特么说他怎么比我反应还快，我才刚沾地，他手就伸过来了。”李伟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行了，你反应也真的是慢了点，看样子是很难通过考核…”陆衡面露难色，他又没空盯着好兄弟训练，也是个麻烦事儿。
“…。”李伟更沮丧了。
突然陆衡两眼精光一闪，问道：“诶，你说，让田坤帮你操练如何？”
“啊？！”李伟嘴能塞下个拳头，“陆爷爷，你开什么俄罗斯玩笑，他刚还使坏跘我摔一跟头，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会帮我？”
“就凭他跘你那一脚。”陆衡不怀好意的嘻嘻笑，挽过李小花的脖子往楼里走去。
☆、第七十七章
黑沉沉的夜，宛如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迷蒙的月光下，只有几颗可怜的星星。
寂静的生物科技所被笼罩在一片无垠黑云下，青墙白柱，伫风而立，诡异地凝视着黑暗。
303，这个在十六年前就被关闭的专项生物科研室，因考虑到研讨实验的便捷性，当初特别把半层的办公间打通并连成了一体。里面隔了两个封闭的实验小间，其中一间还隐蔽的设计了一处资料密室，专门存放科研过程中的各项记录和重要的实验成果报告。
打开这间被人们刻意遗忘的屋子大门，一阵邪风吹起，科研室里充斥着各种难以描述的奇怪气味，像是混合着各类不明药剂中又夹带着浓浓的浮尘味，十分难闻。
这是多少年没人打扫了？真搞不懂干嘛还留着这间办公室。这是冷枫进门后第一个反应。
他合上门，把钥匙放进裤袋，打开办公室的顶灯，走到窗边想开窗，无奈似乎窗户被故意焊死，开了半天窗户还是纹丝不动，他泄劲的呼出一口气，决定放弃，穿过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时，手指划过桌面，指甲摩擦硬物的声音诡怪而阴森。
“哐”越过两道门，冷枫打开了最后一扇，这扇门很重，纯钢打造。
门一开，一股更刺鼻的腐酸气味扑鼻而来。
“呵呵呵呵…怎么？姓冷不敢来了？派个毛头小子来算什么意思。”狭小的，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发出怪异的讽笑声。
冷枫把从进来就拎着的食物打包袋放在那个声音面前。“让你失望了，鄙人也姓冷。”
环顾四周，他打量起这间一览了然的密室，嵌入式的文件柜整整三大面墙，正中有一张不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陈旧的台式电脑。桌后被拴在椅子上的人正眯缝着青黑的双眼警惕疑惑的盯着他。
“你就是林天，林叔叔？”冷枫问道。
面前的男人模样很萎靡，头发很长，发帘凌乱的半遮在眼眉处，身型消瘦，颧骨高耸，嘴唇干裂发白，外凸的眼球狰狞地镶于干瘪发黄的面孔上。
“你也姓冷？你是…”林天下意识坐直背，绑住的双手限制了他的活动，他很艰难的往前凑近，想看清眼前的人。“你是…冷国锋的…”
“对，我是他儿子，我叫冷枫，很早很早前我们应该见过。”冷枫打断他。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真有种，连儿子都搭上了，就该他冷国锋飞黄腾达。够狠！”林天满脸一副原来如此，笑得肆无忌惮。
“林叔，真是对不住了，委屈你在这种地方。”冷枫选择性失聪，并没接林天的话，善意的把对方桌前肮脏发臭的旧快餐盒收拢进垃圾袋，打开带来的新食物，筷子摆好，看了看他，“给你带了吃的，快吃吧。”
林天一口唾沫吐在桌上，表情不屑又有些不服气，“你们他妈还要关我多久？我什么都跟姓王的招了，还要怎样？”
“林叔，别激动，你应该知道王老板脾气比较随性，你要是顺着他，说不定很快就能放了你，对不对？”冷枫脸上毫无异状，安抚道。
“呵呵…”林天笑了两声，笑声很古怪，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消沉，他把绑着手往上提了提，试探的问道：“给我松松吧，太累了。”
“平时绑着你，怎么吃饭的？”冷枫竟突然对这个问题满是好奇。就他爸那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性格，他会给林天松绑？
“只要解开和椅子的绳锁，手腕不用解开。”林天再次提了提捆在椅扶手处的手，示意冷枫，低声请求。
冷枫走近他身边，发现对方脚上竟上了只有监狱才会出现的拷脚链。顿时一阵心里发凉，他胆子不小，但看到这种从未在自己生活中出现过的场景，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惊。
眼前倏地闪过父亲冷国锋的脸，冷枫脚下一踉跄，靠坐在办公桌上，不行，绝不能让爸有一天也落入这样的境地，还有姐姐，姐姐的死和这么多年被控制的父亲，这一切都是因为毒王，冷枫越来越清楚自己的目的，他要和父亲冲出禁锢的牢笼，同时还要确保不受任何牵连。
松开手绳，林天调整了下坐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也在帮毒王做事？”
冷枫半晌没吭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问：“我说不是，你信吗？”
“呵，我能有什么资格信或不信。你也没必要骗我这种无用之人，我其实…就是想知道哪天。。是我死期？”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战战兢兢，话语间透出本能的怯意。
“林叔，我有个让你活的办法不知道你要不要听听？”
“要，你说。”求生的意愿在此声回应中表达的尤为清晰。
冷枫慢慢立起身，来回渡步了半分钟突然停下看他，眼神射出一道锐利视线。“听我爸说你还能有条命活着，是因为你用了一个秘密和毒王交换，我想知道你告诉了毒王什么秘密，还有你知道的，而我和我爸不知道的所有事。”他顿了顿，站在林天对面，中间隔着张桌子，手臂撑在桌面上，压低着声音道：“我放你，给你钱让你出境。”
林天整张脸都变了，脑子瞬间嗡嗡作响。
房间里渐渐传出林天娓娓而来的陈述声，冷枫一句也没插嘴，直到桌上的食物由热变凉，天色由黑转青。
。。。
早晨，简铭洗了个澡，刚换好正装准备出门，手机响起陆衡的专属来电铃声。
“喂”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人出了门，摁了摁电梯键。
“铭铭，三天了，可以换我回来吗？”陆衡小声嗫嚅道。
简铭走进电梯间，“你看他们也保护的我很好，要不你回特警队吧。”门只剩一道缝时，眼前闪进一道人影，门合上了。
“陆衡？！”简铭一震。
面前的人微喘着气，深情脉脉的看着他，顷刻，简铭无声地垂落了眼帘。
“对不起，我。。想你，就电梯一会儿，行吗。”
简铭缓缓一颔首，说：“行。”
简铭就是这样一个人，当面临已成定局的情境时，很少再做无用的反应。何况，看到陆衡鲜活的站在眼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很想对方。
“铭铭，昨天你送琪琪回疗养院时，我就已经回来了。”陆衡坦白，脚步移向他。“我们。。。有一星期没见了吧？”靠得很近，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是我没见你。”你陆警官可没少见我吧。
“不是这样的距离，我都不算见到你。”陆衡的脸部轮廓更分明了，双颊、下巴呈现出刚毅的硬朗线条。
简铭伸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脸颊，“清瘦了。”
“没有，你心理作用。”陆衡反手抓住他的手，一把拉过面前的身子，搂进怀里。
想亲他，好想亲他，好想。。。。陆衡满脑子全是少儿不宜，心跳奏起了打击乐。刚想付诸行动，简铭挣扎了一下，眼瞥了瞥电梯楼层显示屏。
“别担心，我们没按楼层，电梯不会动。”
“你不知道电梯里有摄像头这种东西吗？”简铭轻声提醒。
陆衡痞痞地笑了两声，把简铭压在按键区一角，凑近耳边：“早观察过了，这个角度只看的到我头顶，媳妇儿。。。”嘴刚附上美人的唇。最称职的‘第三者’———手机铃声在这关键时刻再度响起。
陌生号码？简铭紧张地直起背，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陆衡。
“给了你这么长时间，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还是那个港普口音男人。
简铭深吸一口气，面前是陆衡投来的锋利视线，他闭了闭眼，冷静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可以直接点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没时间和你绕圈子，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带上保险箱的钥匙，你是聪明人，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什么时候要见我，怎么见？”简铭很敏感，任何试探都不放过。
“哈哈，给你约了个黄道吉日，时间地点自会有人通知你。”电话传来一声若有所思的笑声，“希望你不要邀请一些没干系的人，你不怕，有人会怕。”
“你什么意思？”简铭听出话中有话，神经一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感，抬头见陆衡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对方冷冷撩了句：“你会知道的。”便挂断了电话。
陆衡从没看过简铭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眼神里全是慌乱焦灼。下一秒，陆衡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严冬来。
“陆衡，追踪不到对方信号，是服务器电话，区域跳了好几个国家。简铭怎么样？”
“他。。。。”陆衡话音未落，严冬来紧接扔来一颗炸/弹。这颗炸/弹威力太猛，陆衡差点脚一软跌坐在地。
“刚刚接到消息，简铭的妹妹简琪昨夜被人掳走，现在下落不明。我压下了消息，你看。。。要不要告诉他？”
“他。。。。应该猜到了。”陆衡没管电话里还在说什么，缓缓放下手机，眼前的人跌靠在按键板上，身子顺着滑倒在地，眼神放空，接着一动不再动。
按键因简铭的下滑摩擦点亮了好几个楼层，电梯门在下降中开合关闭，关闭开合，陆衡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眼里只有此刻如同一具人型躯壳的简铭，再无其他。
☆、第七十八章
“怎么这么疏忽，他妹妹那边你没派人手过去盯着吗？”
缉毒大队办公室里陆衡正对严冬来扯着嗓门吼，“他妹妹完全没有自主能力，现在被那群混蛋抓走怎么办？简铭会崩溃的。”陆衡满脸急得通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完全一副失魂落魄。
严冬来忍着气，“陆衡，你们谁给我们主动报备过他妹妹在静心疗养院的事了？要不是上星期看你们接她去简铭家，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保护一个人。”他也是冤枉的很，这陆衡眼里只有个简铭，这就不说了，简铭作为当事人，也半天憋不出个屁，问一句答一句，多说几句要了他命似的，这两人活该绝配。
“我…。”陆衡无言辩驳，眉头蹙成了一条线，神情及其懊悔。
严冬来见他一脸慌乱失措，不自觉心又一软，降下音调好声好气道：“你冷静听我说，昨天简铭送他妹妹回疗养院后，我们是有两个兄弟在那边盯着，但晚上疗养院有禁令，不相干人等不能进宿舍楼，我们又没有正式批示令，没理由进宿舍贴近保护，今天早上队里两人才知道，昨晚深夜有人从宿舍把人掳走，还是直接走的食堂送货车专用通道，铁闸门早就被人破坏，应该不是昨天临时起意的。”
“你是说早就有人想打简琪的主意？”陆衡心口一紧。
“证据科派人去鉴定了，门闸至少被人提前了两天就动了手脚，锈口转接处还有破坏后使用了几次的磨痕。”
陆衡怔怔地看着严冬来，这一瞬从心底涌出一股近乎绝望的自责，时间从不会倒回，就仿佛命运无法逆转。
他很沮丧地继续问：“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声音异常低哑。
“目前没有，但你也别太担心，他们掳走简铭妹妹一定是当人质想威胁简铭，理论上暂时不会伤害她。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简铭…他现在怎么样？”
简铭？
陆衡默念他的名字，几小时前的场景回闪脑中，想起就寸心如割…
“铭铭，你起来，别着急，妹妹不会有事…”陆衡蹲在地上，扶着简铭的肩，想唤醒眼前面无表情的人。
简铭经历了短暂的惊悚、恐惧，转瞬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反而让人害怕。
电梯停在了一层，他站起来，轻轻拂去搭在他肩头的手，转身出了电梯门。
“简铭，你去哪？”陆衡身后跟出。
“别跟着我，我没事，你去找严冬来吧。”简铭转身，手心朝外对他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有消息打给我。”说完转身进了安全楼道，下了停车场。
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即使视他如命的陆衡。简铭紧握拳头，紧到指节发白，脸上却只有一种表情，从小到大就这样，发生越大的事他越是面无微澜，哪怕心底的血已汇集成河，表面依然平静如水。内心过于强大的人很可怕，也很可怜。
简铭发动车，奔向一个地方，决然而笃定。
冲进冷枫办公室，不再寒暄也没有客气，越过办公桌，拽起冷枫的衣领就低吼：“告诉我，毒王在哪？”
冷枫一阵战栗，被简铭突如其来的行为惊愕到目瞪口呆。半晌才怏怏道：“你什么意思简铭，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我第一天认识你吗？之前你不说，我不逼你，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必须！”空寂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简铭压抑的怒吼声。
冷枫挥开衣领上的手，脸色大变，“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知道？简铭，太自以为是可是病，要不要我给你开个诊治治？想象力够丰富的。”
简铭被他带力一推，倒靠在桌上，冷枫不等他答话，接着问：“受什么刺激了这是？”他整整被拉扯皱褶的衣领，站起身。
“琪琪被他抓去了。”是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
“…。”这是冷枫没有意料到的，一愣，瞬间哑了口。
简铭重重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帘，微颤着。
时间在这一刻如同静止，许久，冷枫才先一声打破沉寂，“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
“你确定是毒王干的？”
“确定。”
“为何确定？”
“他刚打过电话给我。”
一声压一声的对话，没有半秒的间隙，直至冷枫问起“他要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简铭顿住了，抬头愣愣地盯着对方。
他和毒王到底是不是一伙的？为何他那么关心毒王要的东西？
“到底有还是没有？？”冷枫加重语气。
“…没有。”简铭觉得自己像浮于深海木条上，前无岸，放手即沉，活路唯有面前的一块木条，冷枫是敌是友，是遥看无望的岸还是承载生命的浮木，简铭不得而知，但他绝不会是吞噬自己的深海，这一点简铭很确定。
冷枫低声哼笑了两声，揶揄道：“你看，你还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你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
简铭缓缓带上眼镜，靠近冷枫，声音和缓语音沉重：“你要怎样才能帮我？”
冷枫一怔，倏地唇线一撇，挑眉反讽道：“我要怎样？…我要的你给的起吗？”表情很是受伤。
真特么残忍，简铭此时此刻的这句话，无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冷枫怒火骤起，奇怪，竟然感觉麻痹了心痛感。
“简铭，我突然觉得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你也有屈尊纡贵的时候？怎么，你想着我再给你两个选择？想我再低声下气求你给我个机会？我倒是想，可我特么清楚的很，你心里不可能再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不管我做什么。”冷枫把沉积心底的话一吐为尽，粗喘了口气，靠向简铭的脸，冷冷道：“晚了，简铭，你的心我得不到，你的人我也不想要了，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简铭的后槽牙发出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吱吱”声，他何曾受过这种嘲讽，“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觉得我会用这么侮辱你和自己的方式交换？冷枫，你多想了！”他冷笑道：“就当我没来过吧，还是那句话，也许我们再不会是朋友，但至少——不要是敌人。”
简铭好整以暇，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这番对话早已被一路尾随，蹲守在外的陆衡尽收耳底，简铭开门时，门外的人已先一步离开。
不能出现在他面前，陆衡想。
相处这么久，陆衡早就摸透了对方的倔脾气，这节骨眼上，再硬生生和他唱反调，实在太蠢。只是，冷枫那番话已然把自己按耐难平的暴脾气激到了临界点。他觉得再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爹妈给的一身傲骨！
简铭不敢惹，对姓冷的还不至于怂。
画面闪回到严冬来那张不甘平凡的面孔上，陆衡发了多久呆，严冬来就直直盯了他多久，末了竟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简铭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吓的话都不会说了？”
“严队，冷枫和毒王有关系，可以派人跟他吗？”陆衡答非所问。
“什么？冷枫？这是上午你跟他去冷枫那得到的确切信息？”严冬来正要点烟的手一顿，“怎么这么晚才说？”
陆衡取过他指间的烟，叼进自己嘴里，点火，冉冉突出一缕白雾，“上午我听到他们对话，我有八成把握冷枫和毒王认识。”
“行，我这就安排。”严冬来精神一抖，拿起电话就要打，瞅陆衡一脸欲言又止，慢下动作，“你…有什么想法？”
“严队，冷枫这条线交给我吧。”陆衡很直接，说完还短促地扯了扯嘴角。
“那简铭那边怎么办？你放心简铭？”
“现在救出他妹妹才最要紧的，简铭那边你让兄弟们盯紧点，我这次一定要把那条大鱼吊出来。”陆衡势在必行的语气，让严冬来第一次觉得这傻不愣登，平时犹如哈士奇腻歪的臭小子瞬间男子气概十足。
“呵呵，行啊，就交你了。”严大队长擅于调兵遣将，也看得出陆衡是匹良驹，只要他自己愿意，前方再多荆棘也挡不住他的奔腾。
“上午简铭和毒王的通话录音，给我再听一遍。”陆衡把烟一灭，迅速进入角色。
时间流逝，黄昏之时，陆衡盯着面前白板上，密布交织的涉案人员分析图沉思小刻，倏地起身，扔了记号笔，拿起外套就冲出了缉毒队。
…
简铭今天回了蒋路川家，一进门就听到蒋路川意外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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