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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实习记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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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掰弯了,被一个男人的大胸掰弯了。
  他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自己不正常,竟然会喜欢男性,一定是生病了。慌乱之下他去找人求助,可求助对象也都是些直男朋友,被冷嘲热讽后觉得自己更不正常了。
  他不敢去大医院检查,怕留下不良记录,跑到私人小诊所。那里医生水平参差不齐,拿着十几年前的经验把他诊断为性倒错,现称性变态。他拿着诊断书,不敢跟家里人说。医生给他开了点药物,他就每天按照医嘱按时吃药。
  药物不良反应很大,他上吐下泻,浑身哪里都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是药物导致的,以为自己病情加重了,不敢去看医院,就自己熬着。他分不清精神障碍和精神病的区别,把两者等同起来。既然自己被诊断为精神病,就不断认为自己真的有,多次强化暗示,最后真被想出精神病了。
  他患了抑郁症。
  一开始只是闷闷不乐,自卑,不想与人接触。每天看见心仪的舍友,想接近又不敢,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然后恶性循环,渐渐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以患者的原话来讲,经常几个小时都不知道做了什么。起床睁眼时7点,发个呆就到了下午2点。思维迟缓,能在床上坐一天,然后整宿整宿的失眠,精神状态极差,恶性循环。他也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依旧按时吃之前的药,觉得自己病种,还自行加大药量。
  最终发现他不对劲的还是他的大胸舍友。
  自从他得了抑郁症后,俩人接触就不如之前紧密,在舍友问他是不是喜欢上谁时,他害羞地承认了,并随便指了个女孩说是她。
  所以舍友一开始看到他状态不好,以为是害了相思病,调侃了他几句,就没再管他。后来舍友失踪了几天,等回来时见他瘦到脱水,赶紧强拖着他去了医院。
  医生给了抑郁症的诊断,怀疑是之前吃的药物导致,让他停了药。
  他一开始还不情愿,说那药物是治病的,怎么会导致抑郁症呢?还是他舍友强行逼他停药,把他的药都扔了出去。
  “停了药之后情况就好多了,可能真的是那个药物的副作用。”
  患者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圆领T恤和牛仔裤,面貌身材都没什么特点。现在他已经毕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齐汾问:“什么药?”
  患者思考了下:“氟……什么的。”
  齐汾:“氟哌啶醇?”
  “对对。”患者点头,“就是氟哌啶醇,白色的小片片,放在瓶子里。”
  齐汾纳闷:“那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为什么会给你开这个药?”
  “我去的是那种私人诊所,在一座居民楼里,特别破。现在想想可能根本就是骗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执照。”患者义愤填膺,“国家也不管管这些骗子。”
  齐汾建议:“可以去举报他。”
  “我后来去找他们讨说法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患者自责,“还是我当时傻,慌了神,竟然信了那个庸医。”
  齐汾表示理解,抬手让他继续往后讲。
  患者:“虽然停药后抑郁症好转了,但还是心情压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舍友帮我找了个心理医生,但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我根本不敢跟别人提起我喜欢上自己舍友了。不过我觉得我状态还好,后来也没再去找那个心理医生”
  齐汾说:“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病。”
  “对,但那时候不知道。”患者耸肩,“是后来开始社交媒体开始流行,我才发现原来身边有那么多同好,同性恋也并不是什么变态的事情。我尝试参加过几次聚会,但觉得没什么意思。怎么讲呢,我就是喜欢我舍友而已,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但跟他们的沟通让我放松下来,不在怀疑自己,更自信了。我跟他们吐槽我遇到的问题后,他们给我介绍了姜老师。”
  齐汾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姜老师是谁。
  患者:“姜老师人很好,跟之前的心理医生完全不一样,告诉我很多关于我们这种少数群体的事儿。我很崇拜他,他……”
  齐汾挥手制止他,“就请不要夸姜牧了,继续往后说。”
  患者为难:“那姜老师给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齐汾:“什么任务?”
  患者毫不犹豫地卖了姜牧:“夸他,一千字以上。”
  齐汾:“……”啊真是受不了了,那个自恋狂,竟然跟每个人都要求夸他几句!
  患者恶作剧成功似的坐在对面偷笑。
  齐汾故意问:“那你后面和你的大胸舍友在一起了吗?”他特意重音“大胸”两个字。
  熟料患者光明正大的咧嘴笑了,“在一起了啊!我追了半年,追到手了。”
  齐汾有点意外:“你把他掰弯了?”
  “他掰弯我,我也掰弯他,公平交易。”患者炫耀地说。
  齐汾觉得逻辑上有些不对,但也没给予评价。
  后面的事情齐汾的课题没什么关系,他认为是患者的隐私,即使非常好奇也没有发问,奈何患者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我被诊断为抑郁症之后,他特别担心我,天天守着我,害怕我自杀。”患者说起那段日子,美滋滋地笑着,“虽然还是不敢跟他说话,但他能陪着我就好幸福,每天都能看到他饱满的胸肌。”
  齐汾:“……”到底有多大,好好奇。
  患者:“我当时虽然已经摆脱抑郁症,但仍然做出没人陪就会死的姿态,整天缠着我舍友。”
  齐汾好奇:“他不会怀疑你吗?”
  “不会。”患者解释,“每个抑郁症的心理都不太相同,网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患者吐槽,但对没经历过得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我就是利用了这点。”
  齐汾觉得他不像是能想到这种计谋的人,于是把疑惑问了出来。
  “呃,我百度女孩该如何追男人,有的人提议说装柔弱,让男人产生保护欲。”患者对于把自己当成女孩来思考有些脸红,“装柔弱还不简单,我当时抑郁了本来就弱。话说虽然我不是女孩,但很有效。因为天天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温。有一天我偷偷喝了点酒,头一热就去找他表白了。感觉他也没太诧异,好像早料到如此。”
  齐汾:“他答应你了?”
  “没有,但也没拒绝,也没疏远我。”患者羞愧地笑着,“我搜了各种攻略,送花啊做饭之类的,陪他打游戏,送他各种动漫模型,最后终于拿下他了。”
  齐汾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违和感,但又指不出确切的地方。
  “那真是恭喜你了。”齐汾祝福他们。
  患者幸福地笑着道谢:“谢谢!”
  齐汾送客时,患者还不忘叮嘱齐汾要帮他保密,就当已经夸过姜老师了。然而正巧被同时出来的姜牧听见,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姜牧被戳穿也不尴尬,厚着脸皮凑上来邀功。
  齐汾早就习惯他这个得行,懒得跟他计较。
  “他跟你讲他如何追他舍友了?”姜牧从后面圈住齐汾脖子,腻乎道。
  “嗯。”齐汾靠在他身上,“大致讲了下。不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姜牧窃笑:“猜猜。”
  齐汾沉思片刻:“一般舍友会愿意天天哄着抑郁症患者吗?”
  他想了想他那些损友,自问自答:“送去医院有可能,天天陪着治病,做不到。”
  “他舍友也是我的病人,”姜牧出乎意料地说,“不过没有精神异常,只是来做心理咨询,排解一点负能量而已。”
  齐汾催促:“怎么回事儿,快说。”
  “你亲我一口。”
  齐汾敷衍地亲了姜牧脸颊,“快说!”
  姜牧不满足,按着齐汾脑袋,直把人吻的面红耳赤才放开,从另一个当事人的角度讲了这个故事。
  舍友第一眼见面就觉得这孩子很可爱。戴着方框眼镜,红着脸打招呼,看起来像老师最喜欢的那种乖学生。
  宿舍四个人一屋,另外两个人都五大三粗的,并不是舍友喜欢的类型,他摸摸乖孩子的头,决定这几年就跟他在一起玩了。
  后来发现这孩子越来越合心意,单纯没有心机,经常犯蠢,完全没被社会污染过得样子,他脖案子决定把他搞到手。
  但是有点麻烦,乖孩子喜欢看动漫,尤其是那种大胸美少女的。室友为了跟乖孩子搞好关系,陪着看过几部,嘴上夸着好看,心理烦躁的要命。
  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健身教练般标准的身材,觉得乖孩子的三点要求附和了一半多。
  胸大:他健硕的胸肌一鼓一鼓抖动,很符合。
  美:他照照镜子,自恋地认为不管身材还是脸,都很美。
  少女:这个有点麻烦,内心少女可不可以?
  舍友从这天开始天天裸着上身再宿舍里转悠,就为炫耀他也有大胸。他得意的不止一次瞥见乖孩子偷偷看他,羞愧地红了脸,发现他看过去就赶紧扭头,想做什么也没发生。
  好可爱。
  结果舍友跑去逗他,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时,乖孩子点点头。
  又问他喜欢谁,乖孩子抿嘴不说话了。
  另一个舍友戏弄他是不是喜欢隔壁班女神,他竟然点了点头?!
  那个女的有哪点好?瘦得跟小鸡子似的,哪有我好?舍友想掐着乖孩子脖子怒骂,又怕引起他的厌恶。
  乖孩子喜欢了也不敢追,天天坐宿舍里发呆,叫他吃饭都不去。舍友生他的气,逃学跑出去旅游一周,转换心情。
  等回来时乖孩子骨瘦如柴,脸颊凹陷,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出了啥事了?!舍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打包送去医院。又把宿舍另外两个二百五臭骂一顿,都这样了,这俩人竟然没发现异常?!
  在医院挂了急诊,给他做了检查,输了营养液,总算救回一条命。
  医生的诊断是怀疑药物副作用引起的。可乖孩子身体那么好,平时也没见过他吃药啊!
  乖孩子被留院观察,不能陪宿,舍友趁机回去把他的所有东西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抽屉最深处找到几瓶氟哌啶醇,其中一瓶已经吃了一大半,还有一瓶空瓶,显然已经吃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一看药品说明书,又差点吓出心脏病,这人好好地吃什么抗精神分裂药?!
  他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医院处方,白底黑字,诊断他性倒错,精神障碍,并开了4瓶氟哌啶醇,一天两次,一次两片。他见过别人的医院处方,这张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不是说慢性病一次只能开一个月的量吗?这个量多了点吧!
  处方上有个医院名,XX医院XX分院,他网上搜了一下发现医院根本没有这个分院。
  他知道这傻孩子一定是被人骗了,赶紧找人帮忙打听,最后找到那个居民楼里,发现那名冒牌医生,非法行医,非法贩卖处方药。
  他伪装成患者取了证,没再废话,直接联系警察把骗子窝一锅端了,又找了几个哥们帮忙起诉,发誓一定要让这骗子把牢底坐穿。
  竟然说同性恋是精神病,是可忍孰不可忍,好不容易才勾搭上那孩子,都被你这废物给耽误了!舍友把骗子揍得鼻青脸肿也不解恨,最后被警察拦住了,让他揍得差不多得了。
  然后又赶紧跑回去照顾那孩子,现在明白了,这孩子不是乖,是傻。
  他听说得了抑郁症的容易自杀,决定以后一步都不离开。
  舍友不断自责:都赖自己,光勾搭傻孩子,也没给他普及下同性爱情,害得他一个人东想西想的,结果走入岔路。也赖自己没有提早发现,还跑出去玩,该打!
  他抽了自己几巴掌解气。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也幸亏发现的及时,停药后抑郁症逐渐减轻,思维呆滞的情况好转,也愿意说话沟通了。
  晚上挤到他床上,抱着他睡觉。开始还要喂他吃安眠药,后来渐渐好转,可以自然入眠了。还无意识的会往舍友怀里蹭,简直太可爱了!
  由于怕他自己又胡思乱想,还给他找了个专业的医生治疗,但是傻孩子不喜欢。
  哎,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来开导他也好。舍友跃跃欲试。
  恢复中的傻孩子越来越依赖舍友,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转变,舍友还悄悄给他普及同性方面的知识,摩拳擦掌,就等着他表白了。
  可真等到了他的表白时,舍友又起了坏心。心里美的冒泡,表面上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不接受也不拒绝,给他希望又不让他轻易获得。
  接下来的半年是舍友最难过的半年。
  傻孩子明显在追他,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送花时直接让花店订了送到教室,也不留名。最后闹得一堆人起哄,舍友都不能问是不是他送的了。舍友出柜无所谓,但他不行,谁知道他脆弱的神经能不能承受住压力,风险太大。
  其他时候这孩子也什么都不说,陪着他看他并不喜欢的动漫,打并不想打的游戏,做他很喜欢吃的饭。
  舍友一开始想坦白,但每次一要说,这傻孩子都害羞地跑没影了。结果时间长了,舍友得不到台阶,反而下不来台了。
  舍友急得要命,你问我,你再问我一次啊!我立马带你去领证!
  再后来傻孩子貌似被另一个心理医生鼓励到了,再次表白,俩人终于在一起了。
  舍友陪他去做治疗时,看到姜牧犀利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头一热就把故事说了出来。
  就算忏悔吧!把一个呆萌孩子搞到手的忏悔。
  齐汾听完,默默评价:“心机婊。”
  姜牧自然是老婆说什么都对,认同地点头。
  齐汾:“你也是。”
  姜牧委屈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以后别找他们夸你,丢人”齐汾认真亲了他一口,安慰道,“我知道你很优秀。”
  典型的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姜牧一眼就看穿齐汾的战术,奈何他就吃这套,立刻眉开眼笑。
  俩人腻乎完,齐汾又问:“你见过他舍友?”
  姜牧点点头,“见过好几次呢!”
  “他胸肌到底有多大?”齐汾非常好奇,“有照片么?”
  姜牧沉默片刻,没回答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知道啊!”齐汾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姜牧一把扛起齐汾朝卧室走去,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你尝试下当猫的感觉。”
  齐汾茫然地被扔到床上:我做了什么?
  ……
  姜牧一口气安排了一周的患者,前四个都中规中矩,齐汾把已记录的病例罗列出来,对自己毕业论文信心满满。
  第五个患者是一位高大的男士,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
  也是因为工作赚钱精神压力大,某天父亲被诊断出肝癌,受到刺激就发了病。
  最严重时有妄想幻听,思维障碍,说话颠三倒四,上一句还在说今天吃什么,下一句能跳跃到清明是个礼拜六。
  但家里人很包容,任劳任怨地照顾他,无论他说什么疯言疯语都没嫌弃,也亏得他只是精神出问题,并不伤人,最后愣是一天院都没住,在家治好了病,也慢慢恢复正常。
  “我爱我老婆,我一定要让好好报答她,要没有她的支持,我不会恢复这么快。”患者神情充满爱意和感激,“我孩子也是非常懂事,还提出主动去照顾我父亲,有这么一个家庭真好。”
  齐汾奇怪:“你有孩子?”
  患者提到孩子,自豪满满:“嗯,我儿子,今年11岁,超可爱!”
  齐汾正纳闷同性恋怎么收养的孩子,就见患者从钱包里掏出照片展示给他看。
  照片里一共三个人,患者和他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古怪精灵的小鬼,他们站在自家餐桌前,桌上摆着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11根蜡烛。
  齐汾沉默,难不成这人骗婚?可看起来不像啊!感情能骗,眼神和细节很难骗人的。
  他怀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犹豫地重复了一遍自己课题的题目。
  “男性同性恋?”患者猛拍大腿,“姜医生搞错了吧,我不是同性恋啊!你看,这是我一家三口,我可爱我老婆了!”
  齐汾赶忙道歉,解释是自己误会了。
  “没事没事。”患者摆摆手表示完全不介意,“那没我什么事儿了把?我先走了啊!拜拜,有事再找我!”
  送走患者后齐汾跟姜牧说了此事,姜牧也很惊讶,“哎?是我搞错了吗?对不起,患者太多了。”
  他抱抱齐汾,安抚道“现在我有客人,乖,晚上再补偿你。”
  第二天来了第六个患者,很年轻,跟齐汾差不多大,坐在齐汾对面,手指头交叉,握在胸前。
  齐汾要万分期待地看着他,病人也傻乎乎地回瞪。
  齐汾感觉患者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怕再次产生像昨天那样的误会,提前把课题题目说了一遍。
  青年一摊手:“前半句话我算是符合,后半句我不符合啊!”
  齐汾不解,这怎么还分前半后半的?
  青年解释:“我是双,男女我都可以啦!虽然现在是有男朋友吧!”
  齐汾觉得也勉强附和题目,正准备提问,问题直接被青年下一句话憋回去了。
  “但我没得过精神病呀!”青年调皮地眨眨眼,“可以等我得了再来给你讲。”
  齐汾纳闷,这位是他生病了不自知,还是真没生过病?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青年的动作和预言,觉得像是真没有精神病。
  “那姜牧让你来干什么的?”齐汾一头雾水。
  青年掏出一副纸牌,“他说怕你在家无聊,让我给你变魔术玩。”
  齐汾:“……”
  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下,本文正常的精神病,竟然一个手掌就能数的过来……


第68章 案例16 ● 霸道总裁
  齐汾抛下青年,气势汹汹地去找姜牧算账,结果他躲在书房里不出来。平时姜牧为了保持品质和自我调节,每天也就约3、4个患者治疗,今天特意安排了一串患者,把时间占着满满腾腾的。要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齐汾在紧关的书房门口转了三圈,又不能破门而入,最后回到客厅生闷气。
  青年正在花式洗牌,手法熟练,技巧华丽,扑克在他手里就像黏在手上的玩具。
  他看出齐汾在生气,估摸着大概是姜牧又把他耍了,所以才拉自己过来哄他。回头得多骗姜牧几顿饭。
  “我来教你变魔术吧?”青年把扑克递给齐汾,问他想不想学。
  齐汾知道这事儿跟青年无关,但仍然按耐不住怒火,憋着劲儿说:“不想学。”
  “你塔过纸牌塔吗?”青年笑的如沐春风。
  “没有。”齐汾摇头,“纸牌塔是什么?”
  纸牌塔是一项很考验技巧和耐性的游戏。初学者摆不出一个金字塔,感受却能做出摩天大厦。
  想搭出漂亮的纸牌塔,需要极高的计算能力,计算如何每一张牌受力,以及每一个支撑点的承重力。
  青年说玩就玩,直接招呼齐汾坐在地方,掏出十几副纸牌,开始动手搭。
  齐汾此刻心境不稳,本来并不适合玩这个游戏,很容易在纸牌塔不断塌掉之后更加暴躁。但青年经验丰富,一直把控这节奏,逐渐让他的心态平和下来,专心致志地投入在纸牌塔上,并且神奇地越搭越高,竟然跟抹了胶水似的,从未塌过。这对新手来讲简直是不可思议,只能归功于青年教的好。
  俩人搭了一下午纸牌,成功地搭出了一座艾弗尔铁塔,一座马来西亚双子塔,一座天坛。正准备进军帝国大厦的时候,姜牧工作完凑过来要跟他们一起玩。
  齐汾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晚上6点了,搭个纸牌都能搭几个小时。
  他看见姜牧就生气,没搭理他,专心捣鼓着自己摇摇欲坠的金字塔。
  “对不起,别生气。”姜牧立刻道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齐汾手一抖,金字塔轰然倒塌,只剩下最下面的一个角落侥幸存活。他对姜牧怒目而视,又默默地拿起一张扑克再战江湖。
  青年发觉自己任务完成,与姜牧眼神示意后,悄悄离开。
  姜牧凑上去帮齐汾恢复金字塔,被齐汾拍开,不让他帮忙。
  “先吃饭吧?”姜牧嗒焉自丧地提议,“吃完在继续。”
  齐汾有点焦躁,扑克放歪了,最终金字塔最后一个角也没有幸存,塌了一地的扑克。
  “吃完饭,明天还继续坑我?”齐汾平淡地问。
  “不不。”姜牧否认,“明天我没约人,可以陪你一整天。”
  “……哎。”齐汾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姜牧,“我不可能永远不去医院。”
  他知道姜牧不断给他安排稀奇古怪的人,就是拦住他,害怕他出事,不让他去医院。可归根究底给姜牧这种不安全感的人还是他自己,齐汾想到此处,气也生不下去了。
  姜牧被看的心虚,不敢直视齐汾,捡起一张扑克牌,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数字,“再过几天好不好?”
  “没事的,我已经在了半年了都没出事,那不过是个梦而已。”齐汾抓住姜牧的手,用力握住了他。
  姜牧不情愿,但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不让齐汾回去实习,他还得毕业呢。
  齐汾安慰道:“也没有多久了,春节后没几个月就要写论文毕业了。”
  “那你得让我接送。”姜牧松口。
  齐无奈地答应:“好。”
  姜牧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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