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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实习记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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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勺一勺痛苦地喝着,像在喝中药汤。齐汾知道姜牧生气了,在惩罚他。他揉着肚子觉得还不如被揍一顿呢,这个也太折磨人了。
  姜牧吃完饭,收拾自己的碗筷,还顺便帮齐汾把汤加了个热,重新放回他面前。
  齐汾喝了一肚子水,现在闻见汤味儿就反胃。他悄悄把汤盆推远,虚搂着姜牧大腿,愁眉苦脸地说自己真喝不下了。
  “我喂你?”姜牧真的舀了一勺汤,要喂给齐汾。
  “真不行了。”齐汾推开姜牧,汤从勺子上滴了几滴下来,“我知道错了。”
  他坐在椅子上,姜牧蹲在他面前,帮他揉着鼓鼓的小肚子,“哪里错了?”
  齐汾诚恳地回答:“哪里都错了。”只要不喝汤,你说我错哪我错哪。
  姜牧手下一使劲,齐汾“哎呦”一声,感觉水快倒流回食管了。
  “好好说话。”姜牧批评道。
  齐汾按住姜牧的手,不让他瞎动,陪笑道:“我不该独自去找朱果。”
  “不是这个。”姜牧再次按了下肚子。
  “别按别按,我、我、我……”齐汾感觉自己脑袋里充满汤,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不该骗你。”
  “嗯,然后呢?”姜牧不依不饶。
  齐汾看他有松口的意思,赶忙单手举在耳边,表明态度,“我以后绝对如实汇报,再不撒谎。”
  “那如果你再犯,就把四锅汤全喝了。”姜牧戳着齐汾肚子,认真地说。
  “没问题。”齐汾立刻答应。
  姜牧掀起齐汾T恤,露出白嫩的肚皮,指尖绕着肚脐眼轻轻画圈,“那你今天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了!”说完齐汾想起捅死他的那个患者住进了四病区,这绝对不能告诉姜牧,否则他分分钟就炸。
  “真没有了!”他强调。
  “你知道微表情吗?”姜牧冷冷地问。
  “呃……”齐汾暗觉不妙。
  姜牧盯着齐汾眼睛,说道:“你在撒谎的时候眉毛会动。”
  齐汾赶紧刻意地动了动眉毛,欲盖弥彰,“我没说话时。”
  “是吗?”姜牧轻声说,“所以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呢?”
  呜呜,男朋友会研究心理,好讨厌啊!齐汾抓狂,又决定坚决不能告诉姜牧,心虚地选择逃跑。
  “我要去厕所!”他说。
  姜牧按住齐汾手臂,不让他动弹,命令道:“你说了我就放你去。”
  本来齐汾并不想上厕所,但人只要想到这句话,就像给了泌尿系统信号一般,刺激它运作,越来越觉得是真的想排泄,更何况齐汾刚才喝了那么多水。
  不是吧……齐汾肚子涨涨的,排泄欲越来越浓。他拉拉姜牧袖子,恳求道:“我去完厕所就告诉你。”
  “又撒谎。”姜牧知道这小子去完后肯定跑得没影,更不会开口了,生气地压了压他的肚子,“先说,说完就放你去。”
  “啊!”齐汾肚子再次受到刺激,排泄欲更加难忍,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装满水的气球,随时会炸掉。
  他憋着尿,坐在椅子上往后缩,躲避姜牧的魔爪。
  姜牧半用力揉着齐汾肚子,刚才是化食的舒适,现在纯粹变成了折磨。
  齐汾全身都在哆嗦,带着哭音哀求姜牧:“你放我去厕所吧……”
  小家伙惨兮兮的,眼泪汪汪,扒着姜牧袖口又不敢使劲拽,急得直哭。姜牧一瞬间心软,想到他今天做的事,又硬起心,不为所惑。
  “呜呜呜,我错了。”齐汾憋得难受的忍不住,感觉快尿裤子了,跺着脚,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要不你告诉我,”姜牧再次邪恶地压他的肚子,“要不你就在这尿裤子。”
  齐汾哪个都不想选,干脆闭上眼,专心忍受欲望的煎熬。
  姜牧叹口气,心疼地擦拭齐汾的眼泪,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抱到卫生间,站在马桶前面。
  齐汾被小孩把尿似的抱着,他挣扎地想要下去。
  “要不这样尿,要不不尿。”姜牧下达最后通牒。
  齐汾终于没忍住,在姜牧怀里哭啼啼地尿了出来,羞愧地捂着脸,瘫在身后人身上。
  “咱们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姜牧在齐汾耳边轻声细语,“可你现在就有事情瞒着我了。”
  齐汾被“一辈子”说得心里一动,气鼓鼓地撇开脑袋。
  姜牧亲了亲他因为害羞而变红的耳垂,“乖,告诉我吧!”
  齐汾被欺负了一晚上,又被万恶的姜牧感动,一时冲动,破罐破摔地说了实话。
  然后身后人沉默了十几秒,久的齐汾都开始后悔说实话了。
  “所以你怕我不让你去实习了。”姜牧问。
  齐汾点点头:“嗯。”
  “哎……”姜牧再次叹气,“如果这是你的学业,我不会拦着你的。”
  咦?齐汾惊讶。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姜牧解释,“他也不在你的病区,你离他远点,近期别过去了。”
  “嗯嗯嗯。”齐汾无比同意,逼他去他都不去!
  俩人终于说清楚了事情,姜牧轻笑:“所以在你心中,我到底有多可怕?”
  齐汾表情分明写满了“特别可怕”四个大字。
  “好啊!”姜牧把齐汾抗到肩上,“那我今晚可一定要特、别、可、怕、一下!”
  齐汾欲哭无泪:还玩啊?!
  离春节不剩几周了,离与姜荻约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姜牧决定在节前就把这事搞定。
  “你春节什么时候放假?”姜牧心满意足地搂着齐汾。
  齐汾无力地软在床上,脑子彻底不转了,隔了五分钟才想起回答:“除夕前一天吧,不过实习生可以早点走。”
  “你要回家吗?”姜牧问。
  “当然。”齐汾无意识地摸着姜牧胸口,上面被他挠出一道印子,“你呢?”
  姜牧期待道:“那你提前请假,陪我去找于晚吧?”
  齐汾想起约定,也乐意跑过去凑个热闹,“行,但太晚怕买不到回家的火车票。”
  “没事,到时候我开车送你回去,又不远。”姜牧趁机说,私自计划是不是顺便见下小家伙的父母。
  齐汾没想那么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好啊!那就一起去。”然后摸摸自己瘪下去的肚子,感觉有点饿。他喝了一肚子汤,消化下去,又经过剧烈的床上运动,没剩下多少油水了。他推了推姜牧,“饿了。”
  姜牧想到那四锅汤,“噗”的乐了,被齐汾愤怒地捶了一拳。
  “我去做点吃的,面行吗?”他抓住齐汾的爪子,啃了一口。
  “不要汤!”齐汾要求。
  “哈哈哈,好。”
  第二天齐汾腰疼,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逼着姜牧帮他揉,后者甘之如饴。虽然很累,但齐汾还是坚强的起床去上班。
  姜牧在路上又提醒他许多次别往四病区跑。嘴上说着自己尊重齐汾,然而只要齐汾不答应他,他就能生气地开车把齐汾带回家,以致于到了三院时,齐汾脑袋都点酸了。
  二病区闹闹哄哄的,几个医生凑成一团,像是聊天又像是在交接。
  新患者被从楼上带下来,齐汾看着他熟悉的背影,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谁啊?”齐汾指着他,明知故问。
  “宁静安。”魏凯热情得给他介绍,“刚从四病区转过来,那边节前要上新设备,得腾地方,所以转几个患者过来。”
  齐汾对这个奇幻的世界感到绝望了。


第74章 案例17 ● 他
  “要不把他交给你吧?”魏凯突发奇想。
  齐汾怔住:“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要不要试试单独负责一个患者?”魏凯兴冲冲地说,“你独自写病历开处方,当然我会帮你把关给你指导的。”
  齐汾差点跪下大喊英雄饶命,“不要!”
  “试试嘛!”魏凯鼓励道,“反正最终决策还是我来下,你就接着机会尝试一下。”
  齐汾很想锻炼自己并学以致用,但这个患者不行。他猛烈摇头表达自己的不愿。
  “为什么?”魏凯惊讶,平时觉得他挺好学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不愿意?
  “呃……”齐汾找不到借口,说自己能力不足,又怕以后失去类似的好机会,最后选择破罐破摔,“我怕他捅我!”
  魏凯愣了一下,“你接触过他?”
  齐汾点头,“嗯!”
  “他很狂躁?捅你了?”
  “嗯!”
  “什么时候?”魏凯有点蒙。
  “……在梦里?”齐汾实话实说。
  “……”
  魏凯摸摸齐汾脑袋,不烫,没发烧,又摸摸自己脑袋,也不热,不是产生幻听。
  齐汾哭笑不得,果然这年头说真话才没人信。
  好在后来魏凯没再提起这事儿,而接下来的一天,齐汾都躲在办公室里,避开宁静安。慢慢发现他几乎不出病房,就坐在那里或自言自语,或痛哭流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个精神病。
  说他精神病,好像在夸他似的……齐汾在心里吐槽,好多精神病人都很有逻辑的,哪像他这样。
  一整天相安无事,结果第二天齐汾走进病区的时候,感觉病区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息,明显是在昨天晚上发生了点事情。
  魏凯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跟齐汾咬耳朵,“你怎么知道那患者会捅人?”
  “真捅了?!”齐汾震惊,“捅谁了?受伤了吗?”
  魏凯说:“昨半夜他不睡觉,霍姐说给他送片安眠药,然后就被他哭哭啼啼地捅了。”
  霍姐是二病区护士长霍叶,在三院工作了二十几年,业务熟练,本领高强,经常被人夸比年轻的医生还要厉害。
  齐汾疑惑:“他哪里来的刀?”
  “没刀,就是做出了动作,然后一下就被霍姐制服了。“魏凯摆摆手,“霍姐多厉害啊!还好不是其他人,否则可能就真受伤了。”
  齐汾感觉自己膝盖被射了一箭。
  霍叶在二病区说话极具威严,上能单挑医生下能安抚患者,一直是各路小姑娘崇拜的对象。她跟病人搏斗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也见怪不怪的,对方刚做出起始动作,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把宁静安按地上了,比病人凶残多了。
  二病区八卦很多,但关于护士长的八卦很少。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一群小护士叽叽喳喳地讨论霍叶的霸气外露,都快把她吹成亚马逊女战士了。齐汾听到一两句,眼前浮现出消瘦版的容嬷嬷的形象。
  魏凯拍拍齐汾肩膀,夸赞道:“你厉害啊!做梦都能预言!”
  齐汾陪乐,插科打诨把这个话题带过。他一直对其原因感到困惑不解,“为什么他要捅人?”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魏凯见过的精神病人多,对于突然发疯早已习以为常,猜测这个患者说不定就是发病了而已。
  然后魏凯兴奋地说:“但是,这个患者是很罕见的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症,属于人格分裂中的一种,指患者具有多种不同的人格。主体人格和后继人格在性格上可能存在明显差异,甚至完全相反。这种患者多见于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真实的临床里非常非常的稀少。一般遇到一个这样的患者,就像是撞了大运,很具有研究价值,所以魏凯才如此兴奋。
  “还好把他没交给你。”魏凯乐呵呵地说,完全不介意患者曾试图捅人。
  魏凯对治疗这个患者跃跃欲试。但人格分裂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药物治疗办法,反而多依靠催眠术和患者自身调节。一般产生第二人格都是患者本身因为压力、逃避现实、悲伤等原因导致,所以比较流行的治疗办法是让患者自己发泄出来,最终得到人格归一的结果。
  魏凯要是能治好这个患者的病,今年学术论文指标就搞定了,说不定还能超额完成任务。
  齐汾也只在书里见到过人格分裂,他好奇:“你之前遇到过吗?”
  “没有,也是第一例。”魏凯兴致勃勃,邀请齐汾,“你要一起过去吗?”
  “安全吗?”齐汾担忧地问。
  魏凯表示小角色,不值一提。
  齐汾既不想放弃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又对自己小命有点担心。想来想去对方也没什么武器,有事还有魏凯老师顶着,耐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
  进入宁静安病房时,他正乖巧地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边哭边笑地唱着歌,像一首舒缓的摇篮曲。
  魏凯敲了敲门,提示患者他们进来了,但宁静安充耳未闻,口中低声吟唱。
  魏凯清清嗓子,“今天怎么样?”
  “嘘——”宁静安停下哼唱,恼怒地瞪着魏凯,眼角挂着泪痕,“他刚睡着。”
  魏凯也配合他,压低声音问:“谁啊?”
  “宝儿。”宁静安轻声解释,“我刚哄好,别吵醒了他。”
  他抱着枕头像是在抱着一个婴儿,再结合语言,魏凯猜测这家伙大概不止人格分裂,还有妄想症。
  “那咱们出去聊聊?”魏凯提议道,低声说话太不方便,“把你宝贝留在这睡觉。”
  “不行,留在这太不安全。宝儿起床要吃奶。”宁静安拒绝。
  齐汾脑中浮现出一只枕头咬着宁静安胸口,自己被自己幻想出来的景象刺激到了,有点辣眼睛。
  魏凯决定稍微告诉他一点事实,看他有什么反应,“你怀里的是个枕头。”
  宁静安朝魏凯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这还用你说。”
  “……”魏凯被怼回来,诧异道,“你知道是枕头,还把他当成孩子?”
  “医生你有病?”宁静安态度恶劣,“谁会把枕头当孩子?你可别是个傻子吧!”
  被一个精神病患者骂脑子有病,当真头此一糟,魏凯回头看了眼齐汾,似乎在征求意见:我是个傻子吗?
  齐汾远远地躲在门口,“噗” 地偷乐出声。
  魏凯调整好情绪,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要哄个枕头?”
  “找找哄孩子的感觉。”宁静安不屑地撇撇嘴,“嘁,你们医生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现在抱个枕头都不行了?”
  魏凯追问:“那宝儿是谁?”
  宁静安不耐烦地回答:“是我的孩子啊!我和他爱情的结晶。”
  魏凯:“在哪?”
  宁静安皱眉,侧着头,拿余光看着魏凯,似乎快耗光自己的耐性,“在我的身体里!别废话了,该吵醒他了。”
  魏凯惊讶:“你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可以跟他沟通?”
  宁静安这回理都不理魏凯,专心抱着枕头,继续哄孩子睡觉
  对于人格分裂症,一般主人格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但后继人格却能了解主人格的一切,甚至可以共享记忆。像宁静安这样,还可以和其他人格沟通,并且哄他睡觉的情况,魏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正常不正常,他需要回去查看资料再做定论。
  宁静安好像对医生怀有很大的敌意,魏凯好奇敌意的来源。但眼下显然不是什么好时间来探索答案,他道了个谢,带着齐汾离开。
  “你怎么看?”魏凯随口问齐汾。
  齐汾说出自己的困惑:“他说他的后继人格是他和ta的爱情结晶,ta是谁?”
  “他男朋友或女朋友?”魏凯猜测。
  齐汾想起在梦里,他捅死自己的时候,哭着说“他不在了,你也陪他去吧!”。看来,那个ta死了?
  魏凯到了办公室,又打电话给四病区原来负责宁静安的医生拨了个电话,再次了解了下之前的情况,问了许多之前交接没问到的细节。
  宁静安是父母送进来的,之前在家接受过治疗,结果病情恶化了。父母害怕他病情恶化加速,这才送到医院来住院治疗。
  “ta是谁?”魏凯问。
  电话对面的医生笑道:“我还没详细询问呢,就转到你那里去了。这么好的病人,让给你好不爽啊,回头必须请我吃饭,”
  魏凯瞬间觉得这电话打亏了,啥信息也没提供不说,还搭进了一顿饭,亏大发了。
  齐汾想提醒魏凯,患者口中的“ta”已经死了,奈何想不出情报获取方式。再跟他说是梦里知道的,齐汾大概可以直接打包住院了。
  接下来魏凯花了一个礼拜去尝试增加宁静安好感度,却次次失败。
  一般患者均对医生有防备心,但宁静安不同,他对于医生似乎是根深蒂固的排斥,并经常鄙视医生的业务能力太差,气的魏凯想把病历给他,让他自己给自己治病。
  最后还是齐汾硬着头皮去找宁静安聊天,总算找开了突破口,能顺利与宁静安沟通而不会被怼。
  那天齐汾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宁静安:“ta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牧:今天发生了什么?
  还是不愿意说实话的齐汾努力控制自己面部表情:什么也没有。
  姜牧:那你为什么手要握拳?
  齐汾:……
  #我制不住我的爱人#
  #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第75章 案例17 ● 他
  齐汾说完就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这不是找死吗?!别看他这几天挺乖的,实际就是个躁狂精神病啊!
  看到对方刚沉下脸色,齐汾嗖地蹿出了病房,撒腿在走廊上狂奔,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宁静安就感觉眼前花了一下,然后人就不见了。好像是个蠢货医生来说了什么?
  齐汾回头发现宁静安没有追出来,又贱兮兮地一步两步挪回他的病房门口,扒着门框,探头往里面看。
  “嘿!”
  声音从背后传来,齐汾肩膀猛然被拍了一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往后一闪,不小心没保持住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凯也被齐汾的反应吓到,看看自己手,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领悟了王霸之气,“呃……你在做什么?”
  齐汾坐在地上,觉得自己行为超级傻,耳根发红,羞愧地说:“我怕宁静安他打我。”
  “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打你?”魏凯纳闷,他也伸头往病房里看,果见宁静安仍然乖巧地抱着枕头待在床上,与他的名字很相称。
  “他不是总哭么?”齐汾满嘴胡诌,“我就猜是不是他嘴里的那个ta死了,所以闻了一下他。然后就看他有发病的迹象,就跑出来了。”
  魏凯罕见地严厉批评他:“诊疗过程中怎么能跑掉呢?会让病人丧失信任感的,太不专业了。”
  齐汾惭愧,低头道歉:“对不起。”
  “不过思路不错,”魏凯又鼓励他,“来,咱们再试一次。”
  齐汾觉得自己每次见到宁静安就慌了手脚,实在不该如此小题大做,他又反思了几秒,才跟着魏凯进了病房。
  进去的时候魏凯已经和宁静安聊得火热,严格来讲是魏凯单方面火热。
  他照例问了一串关于今天怎么样,有什么想法之类的常规问题,宁静安也照例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魏凯问完后,后退一步,突然夸张地鞠躬,大声吼道:“请节哀。”
  宁静安被吼声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魏凯。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多多珍惜当下。”魏凯继续大声说。
  宁静安被音量震住,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里爬出来,恍惚地说:“谢、谢谢。”
  魏凯继续夸张地奉承他:“您爱人一定是个特别高尚的人。”
  “当然!”宁静安眼睛冒光,热切地点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请问能否跟我讲一讲呢?”魏凯看他态度缓和,再接再厉。
  “唔……”宁静安犹豫了两下,他并不想搭理眼前的医生,又不愿放弃此次炫耀爱人的机会,“他岁数比我大,思想成熟,能力高强,谈吐幽默,看待事物经常一针见血。”
  魏凯适时附和:“真的很厉害。”
  “是啊,他长得帅气,追的人很多,但从不沾花惹草,很专情。”宁静安像害羞的小女孩一般双手摸着自己的脸,“我也是继承他的脸,才能长得这么帅气。”
  严格来讲宁静安并不能算帅气,他长相偏小,面容略有点女性化,一旦留个长发就如同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属于很容易激发出女性母爱的那种男生。
  魏凯假装赞同并鼓励他继续往下讲,“ta是你的父母?”
  宁静安皱眉望着天花板,迟疑道:“可以算是吧?确实是他创造出我的。”
  魏凯放弃拐弯抹角的迂回战术,单刀直入,“他是你的主人格?”
  “是啊!”宁静安承认,“所以我才能知道他的一切,他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他。”
  “他知道你的存在吗?”魏凯问。
  “一开始不知道的,但后来那两个老家伙跟他讲了,还逼他去看你们这帮庸医。”宁静安愤愤地说,陡然站起来走向魏凯,情绪随着接近逐渐狂热化,摩拳擦掌,“都是你们害了他!”
  魏凯躲也不躲,淡定道:“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你伤害了我,就永远也找不回他了。”
  宁静安愣住,随即面露狂喜:“你能找回他?”
  能啊,但不能确定你这个后继人格会存在,魏凯在心里说,嘴里却没有给予肯定,“先坐回去,说一说具体怎么回事,主人格为什么会不见了。”
  宁静安二话没说,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试图把所有内容都说出来,求魏凯帮他,与之前的态度天差地别。傲气的人不见了,仿若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他的叙述颠三倒四,一会儿在讲主人格的事情,一会儿又夸上俩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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