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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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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君颉的嗓音也不再像年幼时那样清脆响亮,却更加悦耳迷人。此刻因为刚睡醒而微带沙哑,落在赵宗治耳中反倒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赵宗治走上前扶慕君颉坐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却无比的轻柔。
  慕君颉倚着床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眉眼轻挑,带着不自知的风情万种。如此近距离的诱惑让赵宗治全身一僵,有些慌乱的侧过了头。
  “外面好冷……”慕君颉的手刚伸出来就怕冷的又缩了回去,根本没注意到赵宗治的反常。慕君颉本就体虚,而且练的是寒性的武功,尤其惧冷,整个人重新滑进被窝里,“木头,你起那么早,怎么都不怕冷?”
  赵宗治没有答话,隔了许久,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以前曾在冬季独自去过西岭。”
  西岭是众所周知的极寒之地,到了冬季就更恐怖了。慕君颉眨了眨眼,问:“西岭那么冷,你跑去那里做什么?”
  赵宗治没有说话,脑中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冬季的西岭,山上到处都是雪,他为了练成寒冰掌而一个人呆在漫天雪地里,呼一口气都会凝成冰雾,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结成冰块。
  他一向都是不怕冷的,就算是在西岭极寒的雪山。那时候,仗着一身功力一把长剑就敢只身走南闯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
  可是认识慕君颉后,他竟然觉得怕冷了。
  寻不到慕君颉的那两年,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从夜晚坐到清晨,从身到心都觉得异常寒冷。
  “木头,木头?”慕君颉的喊声打破了赵宗治的沉默,赵宗治抬起头,看见慕君颉眼里带着担忧和关心,一如当年,“木头,你怎么了?”
  那种眼神让赵宗治心动万分,想要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甚至揉入自己的骨血,让他永远也离不开他。赵宗治拼命遏制着汹涌的爱意和欲妄,试图用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我没事。……今天的确有一点冷。”
  慕君颉听了,立即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我的手很热,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少年十指白皙而修长,漂亮的仿佛由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似乎连一只手都能引人膜拜。赵宗治着魔一样上前,轻轻握住那只手。
  以前在栖霞山庄的时候,赵宗治不知给慕君颉暖手多少次,如今终于角色对调了一回。赵宗治毕竟在外头坐了一夜,而慕君颉一直捂在被子里,手当真比赵宗治热一些,得意的问:“木头,暖和不暖和?”
  赵宗治的声音很低沉:“……暖和。”
  暖意从手上直接传到心里,握着慕君颉的手就像是握住了全世界。只要有这只手在,让他觉得就算和整个世界为敌也无所畏惧。
  慕君颉只要给他一点点的温暖,就足以支撑他为他守护一辈子。
  心里的爱意已泛滥成灾,赵宗治却收回了手,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该吃早饭了,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敲门声同时传来,两个贴身仆人端着水盆走进屋,准备伺候慕君颉起床。赵宗治也站起身,打算回客房去洗漱一番,还没走出院子,正好与一个小厮擦肩而过。
  下一秒,赵宗治的脚步猛然一停。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你是什么人?!!”
  该小厮正是易了容的秦云溪。眼前的陌生男人竟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家主子的卧房外,秦云溪顿时皱紧了眉,心中警铃大作,全身已然是备战状态。
  这时候,赵宗治已闪电般的出手了。
  一手扣向秦云溪的肩,另一手五指成爪,对秦云溪迎面而来!
  秦云溪已经算是绝顶高手了,这一招却躲得异常狼狈。
  认识到这个男人的武功在他之上,秦云溪心里顿时更惊,使出绝妙的轻功变换步法灵巧侧避,随后迅速一个转身,三枚透骨钉从袖间齐齐而发。
  赵宗治已经躲过两枚,迎面而来的最后一枚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手腕一翻,转眼间长剑出鞘,以剑相抵。
  透骨钉在剑身上摩擦出火花,发出哧的一声响,而后向另一侧飞射而去。赵宗治神色一沉,静止的空气被刀劲所迫,化成厉风斜劈而来!
  赵宗治始终面无表情,声音却透着冰寒:“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易容?”
  秦云溪冷冷反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我家主子的房间出来?”
  “你家主子?”赵宗治微皱起眉顿了顿,长剑却再次直刺而出,剑气磅礴,强烈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人胆寒。纵然被秦云溪躲过,剑气还是削去他侧脸散落下来的几根发丝。
  观察着秦云溪的招式,赵宗治微眯起眼:“你是鬼门子弟?”
  秦云溪没有答话,转眼又是三颗透骨钉,携着冷风急速而来。
  赵宗治提剑一扫,身上真气瞬间剧增,剑光四射,密集的朝秦云溪当头笼下。
  秦云溪鬼魅般的后一滑,躲开的速度却终究不及对方的剑光,长剑眼看就要穿胸。正在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木头!”
  轻轻两个字却让赵宗治全身一滞,竟立即停了下来。转头看见慕君颉后,迅速收剑入鞘,真气也转瞬间尽数收敛,而后跃至慕君颉眼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和担心:“怎么只披着外袍就跑出来了?”
  赵宗治立即俯下来帮慕君颉把外袍穿好,将仆人递来的腰带也接了去。
  “木头,”慕君颉一边任由赵宗治为他围上腰带,一边解释说:“云溪是我的手下。”
  赵宗治面瘫着一张脸,“他是鬼门的人。”
  “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时候,秦云溪才蓦地认出赵宗治是谁,顿时睁大了眼。身为一个杀手,京城里的所有知名人物自然都摸个遍,对这位号称冷血阎王的堂堂宁郡王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冷硬,淡漠,心思缜密,武艺高强。
  这些在刚才已经统统得到证实。竟然一眼就发现他带了人皮面具,又迅速判断出他来自鬼门,还有举剑时眼中令人生畏的杀意,深不可测的高强武功……简直像冷漠孤傲的狼王。
  可这样一头冷傲无双的狼,竟然会因轻轻一句唤声就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瞬间回到声音的主人身边。
  刚才还对着他杀气腾腾,可转眼面对慕君颉,却像是……,围着主人转的家犬?
  秦云溪立即皱起眉。
  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ishu大大扔的雷~~

第60章强势独占

  慕君颉能看出秦云溪这次来是有事要报;但碍于赵宗治在场,慕君颉什么也没说;只让秦云溪也跟着一起吃早饭。丰盛精致的早餐一盘盘端上来;香菇酿肉,什锦菌菇笋叮包,果酱紫薯饼;皮蛋瘦肉粥……厨子在每道饭菜上都下了十足的功夫,一日三餐全按照慕君颉喜欢的口味来;可慕君颉还是没什么食欲;拿着筷子对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东戳戳西戳戳;半天也没喝几口。
  赵宗治皱起眉,新盛了一碗粥,把里面的皮蛋全部挑吃干净,默默递给慕君颉,然后将慕君颉戳的乱七八糟的那碗端了去。
  慕君颉捧着没有皮蛋的皮蛋瘦肉粥,满意的眯着眼舀了一勺吞下去,也没去计较赵宗治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爱喝皮蛋瘦肉粥却不吃皮蛋的怪毛病的。
  待赵宗治把从慕君颉那儿端来的整碗粥喝光了,却见慕君颉眼前的才吃了小半碗不到,开口道:“喝完。”
  可等到早饭的时辰都过了,慕君颉碗里的粥还剩一半。眼看慕君颉厌食的症状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赵宗治皱着眉重复:“喝完。”
  慕君颉一向不爱吃早饭,把勺子一放,站起身,“我已经吃饱了。”
  赵宗治却伸手一把将慕君颉拉回座位上,面瘫着一张脸:“把粥喝完。”
  慕君颉早上起来有时候容易烦躁,莫名有点火了:“我喝不喝完不用你管!”
  赵宗治异常执着,拿起勺子送到慕君颉唇边喂他。虽然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动作却轻柔认真。
  紧紧抿着唇,赵宗治发现自己当真贱的要命,就连慕君颉生气的样子都爱的不行。
  慕君颉根本不张嘴,忿忿然的看向赵宗治,对上赵宗治的眼眸。
  深潭一样的眼眸,流转的瞳光里隐藏着炙热。赵宗治看别人的眼神永远如高远的冰山,看慕君颉的眼神却如融雪后滚烫的温泉。
  慕君颉微微一愣,赵宗治趁机喂了一勺下去,最终半强迫性的让慕君颉把一碗粥喝完。
  秦云溪在一旁看着,再次感觉心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才走进饭厅的时候,慕君颉和一个扫地仆人擦肩而过,赵宗治随即便下意识侧过身,抬手放在他肩头位置,挡住了别人和慕君颉的贴近,这种强势而绝对的独占和保护简直一目了然。
  秦云溪忍不住望向慕君颉愣愣的皱着眉出神,突然感觉有道视线逼来,稍稍转个头便对上赵宗治深黑的眼。
  眼神简直就像是寒冰,含着的浓浓的冷煞之气,饶是秦云溪见多识广也被骇了一跳。
  只看了秦云溪一眼,赵宗治就又转回慕君颉身上,目光变得沉稳而包容,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这是在警告他不能盯着慕君颉看吗?那是他主子,凭什么他不能看!秦云溪恨得牙痒痒,更恨自己竟然打不过赵宗治,心中顿时怨念无数。
  巍峨的殿宇,宫阙重叠,整个皇城都透着沉静的肃穆感。
  新科三甲于今日金殿封官,仁宗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皇家侍卫守立四周,文武百官站列两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殿外:“宣武状元严慕觐见——”
  和其他进士一起等在殿前的慕君颉抬起头,随着前来接引他的太监苗怀政往前走。殿前长长的台阶,每一层都围着白玉筑成的雕花栏杆,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大殿正门,待要迈入门槛的那一刻,慕君颉的步履却微微一顿。
  时至今日,他终于在他计划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而这一步踏出之后,便真正走近皇室和官场的权力漩涡,无论前路怎样,都不能后退了。
  脚下的停顿只是转瞬即逝,慕君颉脸上的微笑始终优雅而从容。仁宗帝看着慕君颉随苗怀政一步步行至大殿中央,缓缓俯身叩拜,少年不管容貌还是气质带来的熟悉感让他再一次恍惚。
  “——武状元严慕年少有为,乃国之栋梁,封从四品护军校尉!”
  这个官职让慕君颉微微一愣,苗怀政随即在慕君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提点:“快谢恩。”
  苗怀政是仁宗帝身前的总领太监,派苗怀政引领慕君颉上殿已经从侧面说明了仁宗帝对他的重视。慕君颉低下头,按照礼仪的谢恩完毕,唇角的笑容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扩大了半分。
  毫无疑问,对于慕君颉来说,护军校尉是个很有利用价值的官职。而这个职位,也是仁宗帝考虑许久的结果。
  慕君颉作为仁宗帝亲生弟弟的独子,严格来说要比身为仁宗帝的表弟之子赵曙还要近上一层。眼缘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微妙,叔侄间的血脉天性更是不可磨灭,对于慕君颉,仁宗帝是真心觉得莫名喜爱,在安排职位上自然下了些心思。
  武进士一般都安排在禁军里,磨练一段时间再酌情升职。但因为武试也是要考文的,仁宗帝看过慕君颉的文章,少年虽小小年纪,却对于兵法战术以及时事政治都颇有见地,有大将之才。仁宗帝虽然奉行中庸之策,却也不是糊涂之人,实在不忍心让慕君颉在禁军里消磨光阴和才华,然而慕君颉的年纪太小,若封的职位太高,又难免不会招人嫉恨,成为众矢之的。
  仁宗帝左思右想,觉得从四品护军校尉这个官职最为合适。当朝官职在三品这里是个分水岭,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三品以下有明显的区别。而在重文轻武的风气下,武职又比文职地位低,因此一个从四品武官目前对于慕君颉来说虽品阶略高,却也不会太扎眼。
  果真待太监宣完圣旨,众人虽然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但并没有过分在意。再加上有被封为正四品太中大夫的文状元林徐行在那摆着,慕君颉的从四品就不是那么引人瞩目了。
  纵然如此,太师和左相这两个老狐狸还是第一时间在心里敲响了警钟。太师是太后的弟弟,和主战派的左相敌对多年,仁宗帝当初继位时便由太后垂帘听政,时至今日,太后的母族更是牢牢把握着朝堂的一举一动。刘太师望着慕君颉的眼睛已然带了深思,护军校尉的官职虽不算大,却手握五千士兵,负责京都和皇城的安危,也是前线作战的后备军。若再上两阶,便是二品大将军,而西夏在延州一带已围守整整五年,两国战事一触即发,一旦能侥幸立下军功,更将不可同日而语。
  文武三甲的其他人也很快陆陆续续封官完毕,第一次进入金銮殿,难免会忍不住偷偷打量四周,慕君颉却对周围环境没有一点兴趣,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低头垂眸的姿势,勾着似笑非笑的唇角。
  清一色年老的武将中多了一个如瓷器般精致的少年,不能不令人瞩目。慕君颉没有好奇心,却不代表别人对他没有兴趣。慕君颉身上的衣服是老管家准备的,一向把慕君颉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的老管家自觉得自家主子头一回进殿必须要穿得华贵又好看才行,一大清早就开始张罗了。红黑相间的长袍,层叠繁复却不显奢靡,妖异的暗红竟在慕君颉身上呈现出另类而危险的美感。虽然还不能束冠,为他梳发的仆人依旧下了十分的功夫,象牙发箍将额发全部梳笼脑后,绑上串着细碎翠玉坠子的发带,将少年的面部轮廓衬托的更加秀雅,整个人简直仿若画中仙。
  这样出色的打扮加上慕君颉更为出色的容貌,再度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些目光无论是欣赏还是嫉恨,却都不得不暗叹,这世上真的有人是上天的宠儿,可以如此才貌双全。
  待议事完毕,朝会结束,身为皇子,赵曙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看着散去的满殿众臣,文武百官有高的矮的,有胖的瘦的,有俊朗的平凡的,有内敛的张扬的。
  每一个都比不过他心上的少年。
  少年杏仁般的眼曲线优美,修长的身形俊逸无双,气质如江南蒙蒙烟雨,一举一动仪态万千浑然天成,赵曙已经察觉到自己望着慕君颉的眼神有多么专注,却仍无法移开目光。
  “严大人!”慕君颉随着百官走出金殿,却被人叫住,抬头看到林徐行带着淡笑的脸:“严大人,恭喜。”
  慕君颉缓缓开口:“应该是我恭喜林大人才对。今后同朝为官,还请林大人多多关照。”
  “私底下就不要称呼大人了,你我无需那么见外,叫我名字就好,”林徐行顿了顿,“我比你大了不少,你叫我徐行或者林大哥都行,我也直呼你姓名可否?”
  慕君颉点了点头,又听林徐行相邀道:“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去醉仙楼吃个饭?”
  “那林大人可千万不能安排的太晚,”曹书维这时竟走了过来,依旧带着轻佻而欠扁的笑,故意讽刺慕君颉道:“要知道和严大人一般年纪的那些没长大的小孩儿,都是早早便睡下了。”
  ‘小孩儿’三个字曹书维压的特别重,慕君颉心知曹书维估计是在记恨自己在琼林宴‘造谣’他和蒋承一事,心下觉得好笑,故意往四周看了看,“咦,曹大人,怎么没见蒋大人在,你们闹矛盾了吗?”
  提到蒋承,曹书维脸色一沉,“严大人可知同一计可一不可二,再用就会失了效?”
  “我只知这世上总有屡试不爽的千金良方。”慕君颉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近曹书维,缓缓勾起唇角:“这良方还能解百忧,曹大人您要不要?”
  “我有什么好忧的?”
  “是吗?”慕君颉似笑非笑,“曹大人真的不想早日得偿所愿?”
  话里虚虚实实,听起来明明什么也没讲,曹书维却觉得仿佛被慕君颉看破心思一样,心里莫名打了个突,面上却又挂上了轻佻的笑:“得什么所愿?莫非严大人知道在下最近缺钱,打算赠我黄金千两?”
  慕君颉不答,只是道:“曹大人真的不要?您可要考虑好,我这良方保证能解你所忧,药到病除,万无一失,曹大人可要把握机会,要知道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曹书维总觉得慕君颉的眼神似乎把他心里的秘密全看透了,语气明显有些僵,面上很是不以为然,“什么叫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天下之大,严大人也未免太自信了点。”
  “可天下之大,都大不过您缺的那块心眼。”慕君颉摇摇头,语气略带惋惜,“您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曹书维顿时火了,“你说什么?谁缺心眼?!”
  林徐行在一旁同情的暗叹,明知慕君颉性子恶劣不好惹还硬要凑上去,这上赶着找虐的事儿曹大人您可真怪不得别人。慕君颉也看出曹书维绝非那种会暗中使坏的小人,不必担心开罪了他被恶意报复,只觉得此人蛮有意思,偶尔逗弄一下实在是心情大好。
  逗弄的结果就是曹书维彻底变脸了,当场就要发作,却只见慕君颉不慌不忙的贴近曹书维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了一句,待曹书维听完,竟然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
  林徐行见状,顿时对慕君颉对曹书维说的话好奇不已,又不好意思当面问。眼看慕君颉和林徐行几人就要走远,赵曙终于喊出声:“慕慕!”
  慕君颉回头,就看到站在廊檐下的赵曙。身着亮面锦缎朝服,修长的身形轮廓晕了一圈淡淡的流光。深褐色的眸子微微眯着望向他,眼底一片柔和。
  也许是光影的缘故,慕君颉竟觉得赵曙此刻的样子异常温柔,像等待一个人等待了许久许久。
  见到赵曙,林徐行和急忙下跪行礼,慕君颉也跟着要行礼,却被赵曙一把握住了手腕。
  赵曙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掩在宽大的衣袍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圈住少年纤细的手腕,慕君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手心的热度。赵曙将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弄疼慕君颉,却让他只能保持着原先站立的姿势无法动弹,慕君颉忍不住微皱起眉,正想开口,这时候一个宦官一溜小跑行至跟前,恭恭敬敬的对慕君颉道:“太后召严大人觐见,还烦请严大人跟小人去一趟。”
  “太后?”赵曙眼底闪过一丝冷,快得让人根本看不见,而后朝宦官温和的笑了笑:“正好我要过去跟太后请安,陪严大人一道走吧。”
  刘太后召见慕君颉倒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为了自家孙女罢了。仁宗帝无子,就只有两个女儿,小公主赵昭筝今年刚满十五,性子活泼娇憨,很讨刘太后喜欢。可自打赵昭筝那日偷溜去琼林宴后,整个人就明显有些不对。赵昭筝是太后看着长大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太后的法眼,很快就问清了缘由。
  眼前就是害死他祖母并将他父亲抛入江中的人,慕君颉眸色一暗,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更加完美。待赵曙向太后行完礼,慕君颉随后叩拜道:“学生严慕,叩见太后。”
  “都快快平身。”刘太后笑着给赵曙和慕君颉两人都赐了座,状似不经意的问:“大皇子怎么和严大人一起来了?”
  赵曙并不提和慕君颉相识的事,只说:“下朝的时候想要过来跟皇祖母请安,正巧遇上严慕被您召见,便一道来了。
  “大皇子有心了。”刘太后笑的很是和蔼,待赵曙落座,陪在太后身侧的少女冲赵曙行礼道:“宗实哥哥。”
  赵曙应了一声,太后随即笑眯眯的对慕君颉道:“这是哀家的孙女昭筝,听说严大人中状元之前还曾救过筝儿,真是有缘分。”
  慕君颉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赵昭筝的长相有些面熟,这才想起对方竟是他在乐坊救下的被几个武林人调戏的少女,暗自腹诽一句真是做什么都能遇上皇族人,躬了躬身,“下官严慕,见过公主。”
  赵昭筝急忙开口说:“严大人您不必多礼……”
  赵昭筝的面色还算平静,却明显听出尾音有些抖,耳根子也红了。刘太后把赵昭筝的反应都看在了心里,笑眯眯的道:“严大人不足十七便考取状元,当属历代第一人,哀家起先就心生好奇,如今亲眼一看,严大人果真是少年才子,气质不凡。”顿了顿,“和昭筝站在一起,瞧起来郎才女貌,倒是非常登对。”
  赵曙放在袖间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慕君颉恭恭敬敬的道:“公主乃金枝玉叶,下官不过凡夫俗子,实在不敢和公主相提并论。”
  刘太后的笑容依旧很慈祥,仿佛刚才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倒也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反倒和赵曙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儿。可话锋很快再度转到慕君颉身上,“严大人是哪里人?”
  “下官是洛阳人士。”
  刘太后若有所思,笑着又问:“严大人还不及弱冠,想必并未成家吧?”
  “没有。”像是想起了什么,慕君眉目间露出一丝缱绻柔情,“只因下官的心上人是官妓出身,地位低贱,按照律例只能纳她为妾,因此下官愿意永远不立正室,只守着她一人。”
  此话一出,赵曙放在袖间的手顿时攥的更紧,指甲嵌进了肉里,赵昭筝也瞬间白了脸。
  “严大人年少有为,怎能蹉跎在一个妓子身上?”刘太后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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