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打造计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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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自然而然地就把他们看做自己的晚辈。
　　柯强还打趣过他的这种家长心态，说是再过几年搞不好沈笙还会让练习生叫他笙爸呢——结局当然是被沈笙回以一个白眼。
　　虽然在工作上沈笙心细如发、甚至细致到了有些强迫症的程度，可在生活上他几乎没有什么偏好，并不挑剔，喂啥吃啥，可以说是非常好养活。
　　了解到他并不忌口之后于歌飞快地点了三菜一汤——知道他其实有些选择困难的沈笙看出来他是担心自己饿了，不想让自己等太久，因此把点菜的时间缩短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笙哥，你先喝点茶吧。”于歌倒了茶，推到他面前便眼巴巴地看着他，倒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即使在沈笙面前已经不再那么拘束，但他的察言观色、善解人意也已经深入骨髓里、改不掉了。
　　怎么大家都喜欢请他喝茶？不知为何沈笙想起了某位姓楚的大人物，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端起茶一口饮尽：“好了，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于歌看着他，神情仍是有些纠结，但这次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只顿了顿便开口：“笙哥你，没有生苏道巫的气吧？”
　　沈笙已经料到他多半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自己，闻言便摇了摇头，“没有生气。”他托着下巴，“最多是有些失望而已——毕竟，就像我刚刚在练习室说的那样，我希望大家专注于最终审查这件事上。”
　　也许大多数人都觉得苏道巫嚣张自大，冲动幼稚，可熟悉他的沈笙却很清楚苏道巫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挑起情绪的人。相反的是，他大多时间都只专注于自己，懒得回应前来挑衅他的任何人。更准确地说，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个高傲冷漠的少年压根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除非是在亲近熟悉的人面前，苏道巫才会亮出爪子挠人——比起凶恶，倒更像是笨拙的撒娇。
　　而这样的苏道巫会因为口角之争去打架，实在是让沈笙有些无法接受。
　　“我还以为他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沈笙叹了口气。
　　“他知道的，笙哥。”于歌小声地打断了他，“最开始我们都没有在意那几个人说的话。可是后来他们越说越过分，甚至还有人说——”于歌犹豫了一下，“说你在背后搞事是为了让人走后门，然后苏道巫就生气了。”
　　还有这回事？！沈笙愣住了。
　　“他的速度太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没能拉住他，”于歌一脸愧疚，“等到他们打起来了我才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上去把他们分开，然后就给你打了电话。”
　　“笙哥，你不要怪他，如果不是凌旭宇他们在挑事，苏道巫不会这样做的。”
　　于歌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做错事情的才是他一般。愕然发觉自己错怪了人的沈笙思索半晌，终于长叹一声，忽然伸出长手、越过半个桌子直直伸到于歌的头顶，将他本就有些乱的柔。软发丝揉得更乱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和我说这件事。”
　　他对着于歌露出一个笑容，后者本就因他亲昵的动作变得有些躲闪害羞，在收获了沈笙感激的笑脸之后，他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红透了。
　　太难得了——沈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前的青涩少年，甚至还有些想拍照留念。要知道在出道之后，面前这家伙简直就像是化茧成蝶一般，在舞台上大胆而性。感地展现自己的魅力。当年沈笙在台下看他们的第一场演唱会，差点没认出台上那个正在朝他wink的、如恶魔一般勾人诱惑的人——那竟然是和他说话都会结巴脸红的于歌。
　　如果说苏道巫是一颗原石，天资材质本就不俗，只需被抛光打磨；那么于歌却更像是被贝壳含。住裹起的一粒沙子，一开始并不起眼，却在成为珍珠之后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再联想到他的身世，沈笙竟起了一丝好奇与探究。
　　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成长起来的呢……？
　　沈笙不由得有些愧疚。都怪苏道巫那家伙太会来事了，虽然于歌和苏道巫都是他挑进来的人，可他却时常忽略了这个总是默默努力、安静拘束的少年——不过现在开始还不晚。
　　“你和苏道巫关系真好。”沈笙感叹道。“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虽然他表面上不说，心里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关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闹到决裂？沈笙完全无法理解，只能迁怒于上辈子负责成员训练的那个经纪人身上。不管怎样，这辈子有他，应该不会再闹出这样的事情了。
　　于歌抿着嘴笑了笑，却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应，而是将视线投向沈笙的后方，“菜来了，笙哥一定饿了吧。”
　　这一顿饭沈笙吃得非常舒心，首先是因为他饿了一天，其次是于歌实在太贴心了，总是能精准地猜中他下一口想吃什么、并且提前夹菜给他。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晚辈照顾，沈笙实在有些汗颜，却厚着脸皮接受了。
　　没办法，他真的饿了嘛。
　　“你能不能帮我到旁边买一瓶绿茶？”吃饱喝足的沈笙笑眯眯地开口问道，不明所以的于歌以为他嫌弃小餐馆里的茶水，却也没有怨言、十分乖巧地便站起身来出去帮他买瓶装饮料。
　　而等于歌拿着那瓶绿茶回来时，却发现沈笙已经提前结好了账，正站在饭馆门前等着他。
　　“笙哥！”此时才明白他的意图，于歌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他抿着嘴，倒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明明说好让我请你吃饭的……”
　　“哎呀，别气别气，”沈笙笑眯眯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接过他手里的茶水，“这顿就先留着。”他对上于歌委屈的脸，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等你将来出道了、红了、赚大钱了，再请笙哥吃顿大餐——到时候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哦？”
　　“我知道了。”于歌默默地盯着他半晌，这才坚定地点了点头——那双浅棕色眼眸异常地执着，像是在燃烧着什么，“笙哥，你要等我。”
　　“嗯，我等你。”沈笙点点头，实在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可真是太喜欢看这些少年下定决心、追逐梦想时的神情了。生机勃勃地，比雨后第一株春笋还要有活力、还要有韧性，看得他仿佛也年轻了几岁，内心也一样充满了燃烧的斗志。
　　放心吧，笙哥会为你们保驾护航的。
　　这一顿谈心加吃饭花了不少时间，天色已晚，沈笙把面露不舍、似乎还想再和他多聊几句的于歌无情地赶回了宿舍，自己则是走到A座的地下停车场里，准备发动车辆回家。
　　实际上，他这几天天天在公司加班，掐指一算竟然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好在他十分了解身为加班狂魔的自己，在公司常备换洗衣物，否则这几天下来他肯定也得臭了。
　　其实如果不是不太方便，沈笙还挺想就这么住在公司的——有地方洗澡，有地方睡觉，还有物美价廉的饭堂，就是没地方晒衣服——不知道如果他和楚总反应这件事，作为“后台”的他会不会想办法帮自己解决？
　　沈笙差点就被自己的脑洞给笑死，他心情极好地找到了自己的车，停驻在车前低头去摸自己的车钥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黑影，看起来有些诡异。
　　“谁？”沈笙立即停下动作，警惕地退后一步。可他立即就发现那个黑影并非什么歹徒，而是臭着一张脸、嘴角还带着淤青的苏道巫。
　　他看起来心情差极了，眉头纠成一团，甚至双手也握成拳垂在两侧。
　　“苏道巫？你在这里干什么？”沈笙惊讶地走上前去，“之前不是让你回宿舍休息了吗？”
　　苏道巫死死地盯着他，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仍是一言不发，只是静止了一般地盯着他看。
　　他虽然常闹别扭，可沈笙却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他忍不住在对方面前挥了挥手，“苏道巫？”
　　“本来我想来和你道歉，”沉默许久，苏道巫忽然深呼吸一口气，“可是——”
　　“我没有和你吃过饭，也没有……”苏道巫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歌&苏道巫：谁和他关系好？！
　　【今天下午在群里开的一个怀孕脑洞，与正文无关！】
　　1、苏道巫的场合（大大咧咧到连自己怀了都不知道的笨蛋）
　　直到某次缠。绵之后，沈笙看苏道巫捂着肚子不太对劲的样子，这才带他去了医院。当即被无语的医生一顿批评：“为什么怀孕五个月了你们才来看医生？！”
　　沈笙：呃，我工作太忙，每天回到家小巫又总是很热情……
　　苏道巫：（突然开始炫耀）老子不显怀，怎么，嫉妒？
　　医生：不，我觉得你应该顺便去隔壁脑科看看。
　　2、于歌的场合（总是抓紧一切机会蹭福利的腹黑）
　　不得不说，怀孕的人还真是蛮难伺候的。
　　从下班回来就被要求亲亲抱抱的沈笙咸鱼一般地躺在床上，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违背医生的旨意要和孕夫进行某种不和谐的运动。
　　于歌：^^老公，还要亲亲～
　　3、楚圭的场合（总之，就是突出一个有钱任性）
　　“在忙吗？”
　　工作之中忽然接到了楚总电话，沈笙先是条件反射一惊，立即又反应过来俩人已经同居他没必要这么一惊一乍。不过讲真和上司谈恋爱真的很难立即转换过来……
　　“怎么了，有事吗？”沈笙差一点又要毕恭毕敬地回话了。然而楚圭这一次并没有计较他过于生疏的语气，而是飞快道：“到顶楼来，我让小石给你一点东西。”
　　直到沈笙上了顶楼拿到秘书给的机票直飞到楚总所在的美利坚之后，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咋回事。
　　亲自来机场接人的楚总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云淡风轻道：“从今天开始你休年假，一年。我怀孕了，陪我养胎。”
　　沈笙：？？？？？？怀孕的人都这么淡定？？？？而且怀孕的是你为什么休假的是我？？？
　　楚总：（笑）（心声：总算是有理由把人抓到身边了不利用这个机会我傻？）


第10章　竞争对手
　　他的话藏在嘴里半天吐不出来，完全不像是那个坦率得近乎无礼的苏道巫。沈笙忍不住往他脑袋上弹了个指头，盯着他因不自觉皱起来的半张脸，笑道：“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这家伙是猫吗？就这么喜欢神出鬼没、搞突然袭击？
　　其实在听了于歌的话之后，沈笙本来也打算过几天再去找他，没想到苏道巫主动送上门来，他心中觉得来得正好，当即就抓着苏道巫让他坐进车里，打算与他好好谈谈。
　　“站在外面太热了。”沈笙启动车辆，把空调打开，呼呼的冷风一下子便吹到他眼睛上，让他不自觉眯起双眼。好在一双手伸过来及时地帮他把扇叶调转了方向。“谢谢。”
　　“不用。”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的人低声回答。
　　沈笙侧过头来看他，见他仍是一副不怎么想开口的样子，便主动挑起话头：“下午的事情我已经听于歌说了来龙去脉，不过我觉得，当事人也许还有话要说？”
　　“没有。”苏道巫干巴巴地回答，“我是做错了，不应该和他打起来。”他垂着头道歉，本该诚恳的话语，沈笙却莫名听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来。
　　如果真像于歌说的那样，他的确挺该委屈的——明明是为了自己出头，最后却莫名背了黑锅。这么一想挑事的凌旭宇还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嗯，作为经纪人，我的确觉得你做错了，太过冲动，”沈笙回答，顺手扭开广播，让音乐的旋律把这个狭小得有些尴尬的空间填满，“不过——”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苏道巫，“作为沈笙这个人，我得对你说句谢谢。”
　　苏道巫先是一愣，随即他肤色略深的脸颊上忽然腾起一抹红晕，低声嘟囔：“谁要你谢谢了……”他忽然就像屁。股被什么硌到了一样，一时想要站起一时又想调整姿势，动摇得过于明显，沈笙差一点就被他逗笑了。
　　可不到一会儿苏道巫又猛地转过头来盯着他，直白道：“我不要谢谢，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他狭长的眼睛轻微眯起，本就凌厉的眼神变得气势十足，倒像是在寻衅斗殴，而不像是在邀请人一起吃饭。
　　哦——沈笙恍然大悟，结合到他刚刚模棱两可的话语，忽然就福至心灵地猜出了事情原委：原来他看到了自己和于歌去吃饭啊。
　　“行行行，不就一顿饭嘛。下次我请客，带你们吃顿好的，”自以为猜到了小朋友心思的沈笙张口允诺，完全忽视了面前少年皱起的眉头。苏道巫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沈笙自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在他说话之前便开口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们已经分好组了吗？”
　　事关出道，即使苏道巫内心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口回答：“还没。明天才抽签。”
　　原本的月末审查流程是同等级的练习生分组练习，每组练习一首唱跳舞曲并让公司老师评分。而这一次的出道最终审查则做出了一些修改：分组从导师指定变为了由练习生们抽签决定，并且打乱了等级。A班的练习生也有可能被分到F班的组员。
　　这个改动是沈笙提出的，并且得到了领导楚总的首肯——相比起，沈笙更想看看这些练习生之间的团队合作、协调能力。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实际上却能看出很多东西。
　　偶像团体并非个人出道，它必须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存在。即使个人能力再怎么出众，如果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团队行动的话，沈笙也绝不会将他选入团队之中——对于团体来说、不合群的个体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对于个人来说，强行让他待在团队之中更是一种折磨。
　　沈笙把目光放得很长远，也足够理智。
　　“噢——”沈笙挑眉，“那我先替你许愿，希望你和于歌分到一组吧。”
　　早在练习生时期他和于歌合作次数多得数不清，契合度高、默契也高，如果能分到一起，必然是强强联手，分数一定不会低。而且与熟悉的好友一起合作，想必心情也会比较轻松一些。
　　然而听到他的话，苏道巫本就算不上和颜悦色的脸更是笼上一层黑气压，咬牙道：“我才不要和他一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沈笙面前表露出对于歌的排斥。
　　“为什么？”沈笙一脸惊讶，忽然又想到了上辈子他与于歌决裂退团的事情。“你们不是好友吗？”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苏道巫盯着他，语气愤愤，“我和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对手而已。”
　　沈笙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发觉他那双黑沉的眼睛里只有孩子气的不满、并非仇恨，一时放心下来，“竞争对手也可以是朋友啊，这又不冲突。”沈笙当他还在为自己请于歌吃饭不满，小孩子争宠吃醋也是常有的事——他从小就常常被弟弟妹妹们争来抢去，实在已经身经百战了。
　　苏道巫又不说话了，只是眼巴巴地盯着他，明明脸色又臭又冷，沈笙却总觉得他好像很委屈似的。
　　“好啦，”沈笙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好好努力，别的事别放心上。”他轻轻勾起嘴角，“我可还等着你证明给我看呢——”
　　“你哄小孩吗？”
　　虽然嘴上别扭，然而他那略显害羞的脸写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苏道巫甚至在他收回手时还蹭了蹭他的手心，让沈笙忍不住又想逗他：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你是猫科动物行了吧？
　　“时间也晚了，我把你送到电梯前，你好好回去休息吧。”哄好小朋友的沈笙发动车子，正要拉起手刹，却又听到旁边的小朋友轻声哼了一句：“我不想回去睡觉。”
　　“我要去你家——”
　　半小时之后，怎么也没办法狠下心把人踢出车外的沈笙，无奈地带着这颗名为苏道巫的牛皮糖来到了自己租下的房子前。
　　他租住的小区就在附近，租金虽高，环境还不错。虽然经常加班、又常年单身，沈笙依旧租下了一个二房一厅，方便朋友留宿。
　　“帮我按一下十七楼。”沈笙手里还拿着准备带回家继续修改的文件，毫不客气地使用起了跟在身后的苏道巫。
　　高个子少年乖乖伸出手来帮他按下电梯，又忍不住好奇地左看右看，沈笙都能从电梯内壁的镜面反射看出他略带一丝兴奋的神情——真是精力旺盛，他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了。
　　“你饿吗？如果饿的话就点个外卖，我好几天没回家，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沈笙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嘱咐苏道巫。实际上就算家里还有食物，他也不会做。对私生活毫无要求的沈笙厨艺不精，更是有些懒怠。
　　“不饿。”苏道巫飞快地回答。
　　比起吃外卖，此时的他心中砰砰直跳，期待的眼神完全锁住沈笙开门的手——他既是好奇，又是克制不住的兴奋，谁能想到沈笙真的把他带回家里了呢？
　　然而随着那扇防盗门被推开，从里面探出来的一个人却立即把苏道巫的兴奋激动全都浇灭了。
　　来人从门缝里钻出一个脑袋，英俊的脸上挂着灿烂至极的微笑，对着愣住的沈笙大声说道：“Surprise——小笙！见到我开心吗？”他的笑容仅仅展开三秒，便敏。感地察觉到从沈笙后方传过来的敌意目光。
　　“小笙，他是谁？”
　　“他谁？”
　　两人的疑问声同时响了起来，一前一后地传进沈笙的耳朵里。呆立在原地，手里还愣愣地拿着钥匙的沈笙满脑子只剩下被加粗放大的几个字：完了，大麻烦与小麻烦聚在一起了。
　　他干笑一声，干脆利落地将苏道巫连同屋内那人一起推了进去。
　　防盗门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那沉重的声音回荡在沈笙心里，这一。夜也许不会平静。
　　“小笙，你先告诉我这个小屁孩是谁啊？”一进门便主动贴了上来热情地帮他拿东西，勾肩搭背地与他走在一起，用看似耳语实则大声得就算在隔壁房间也能听清楚的音量问话，一如既往地麻烦得要死。
　　沈笙一巴掌把人推开，头疼道：“施雪桐，你先告诉我——”
　　“唔唔，小笙想听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上个月不是刚跟我说要去某个海岛拍戏吗？怎么现在又擅自跑到我家里？！”沈笙头疼地看着面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位当红演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告诉陆远了吗？你别告诉我你又翘班了。”
　　仔细一看，这位肩宽腿长的大明星身上竟然还穿着他的衣服，从白衬衫到睡裤皆是他熟悉的衣物，简直是把鸠占鹊巢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只是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完全无法盖住他与生俱来的那股明星气质，光是那张端正俊朗的脸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眼了。
　　“翘班了又怎么样？”施雪桐笑嘻嘻地趴到他肩膀上，那张家喻户晓的脸上挂着的放荡笑容，绝对是能登上八卦杂志封面、独占热搜一位的大料。“难道小笙要狠心地把我赶走吗？”
　　他流里流气地往沈笙耳边吹了口轻风，看着他一下子变得通红的耳朵，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月不见，小笙还是这么可爱。”
　　“一个月不见，你还是那么麻烦。”沈笙顿感无语，仿佛在抖灰尘似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抖下去。他盯着对方脸上愈发灿烂的笑容，实在是头疼极了。
　　“我说这位施先生，你明明‘清高优秀品行高洁谦谦君子根本就是娱乐圈里的最后一个老干部’，为什么在私下就不能保持一下你的人设呢？”
　　“因为我根本不是那种人啊。”
　　施雪桐亲昵地凑到沈笙面前，仿佛要亲上似的语气轻佻地反驳，可正当他想要再凑近一点时，忽然腾空拦下一只手掌横亘在他与沈笙之间。
　　“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我还在这里。”
　　显然已经脸色全黑、被放置许久的苏道巫咬牙切齿地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惊了，是修罗场的味道！
　　恭喜笙哥喜提小狼狗与大流氓
　　笙哥：（一脸嫌弃）全送你好吗？


第11章　谁和我睡
　　“哦，不好意思，我是真没注意。”施雪桐抬起头来，神情寡淡，语气平平。
　　他虽然从刚刚出现起就如同没骨头似的总想往沈笙身上趴，可一旦他挺直身子，端正站好时，身高却也完全不输于远高出同龄人的苏道巫。两人的目光一触既分——并非苏道巫退步了，他眼神中的敌意从未淡去反而越发强烈，可被他所瞪的那位炙手可热的演员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也许天生就有人气场不合，一碰面就会噼里啪啦地释放出排斥的静电，可是沈笙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惯会装模作样的施雪桐并没有给他带回家的小朋友一点面子。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记得上辈子这两人在工作场合见面时，彼此还彬彬有礼得很呢？
　　“毕竟小笙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别人呢？”施雪桐将目光放回他身上，奇怪的是他一旦面对沈笙时，嘴角总会不自觉地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说他笑得不好看，而是那笑容背后仿佛总藏着什么深意，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总之沈笙看了想离开，苏道巫看了想打人。
　　“你，给我正常一点。”沈笙忍无可忍地再一次将他推离自己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