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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雨时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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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而且总觉得在那里会有与韩靖相遇的机会。
  漫长的暑假里,他每隔几天便去医院看望黄坤,领到录取通知书后,还专门拿去给他看了。黄坤露出一脸的神往和歆羡,李柏庭搂着他说道:“所以你赶快治好病,也去考个大学上上。不过我看你这种水平,最多也就上个三本啦。”
  “不要紧,我爸有钱啊,就算分数不够,好大学还不是照样任我挑。”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吹嘘。
  李柏庭偶尔也跟张幼雨和班彦出去玩玩,看个电影或是吃个宵夜之类,有时候还会去看看爷爷,爷爷会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给他擦,说是能除掉额头上的疤痕。
  站在即将各奔东西的路口,李柏庭心中怅然,却也满怀着期待,未来还会发生更多有趣的故事,遇见更多有趣的人。他们相遇,然后别离,他要珍惜那或长或短的同行岁月,这一路上并不总能遇见晴天,他很渺小,做不了谁的太阳,只愿自己能成为别人的伞。
  把思念藏在心底,这也是一件他学会的事。
  每天早晨,他依然得去早市买菜,回来时总要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不知又会有哪个陌生人记住他飞驰而过的背影。吃过晚饭后,他常会到暑气未散的大学校园里乱逛,看看盛夏的荷花,顺路去狗洞买点零食,偶尔也会去相思树底下坐坐,每次都在那里被蚊子叮出一腿的包。
  虽说这是棵相思树,可李柏庭从没有在树下捡到过相思豆。回想起来,关于这棵树的说法好像都是从老妈那里听来的,可老妈明明是个教食品科学的老师,对于植物的论断或许也不是太可信吧。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张幼雨的学校开学很早,八月中旬就要去报到了,出发的前一天,她给李柏庭打来电话,两人互相闲扯了一通后,张幼雨说:“婷婷,要一辈子做朋友啊。”
  李柏庭说:“只要你别又重色轻友就好啦。”
  “再也不会了。”张幼雨又说,“对了,班彦回来那天晚上,你突然跟我们说你想韩靖,我当时还真是有点意外。你那么久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他忘了,没想到你真这么喜欢他。”
  自己真有这么喜欢他吗?李柏庭用自己十八岁的脑袋认真地想了想。
  那是爱吧。
  ——台风·完——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中部分结束,下一章韩同学终于要上线了,不过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就结束在这里好像也还不错啊=。=
  天晴


第69章 故都的秋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天,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李柏庭第一次在课本上读到这段话时,并不能理解作者所描绘的那个北国之秋,也许是自小成长环境的缘故,在一个夏季漫长、四季常绿的地方,是不那么容易感受到悲凉的。
  他望向窗外,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这已经是他在北京度过的第三个秋天了。
  当初他顺利被第一志愿的学校录取,如愿来了北京。从小到大他都在家门口上学,当年总想着要离开那片让人腻味的校区,等到真有机会离开时,竟一走就走了几千公里。张幼雨去了大连,而班彦去了加拿大,他们这些在亚热带出生长大的孩子,去的地方倒是一个比一个远,一个比一个冷。
  刚来北京上学时,李柏庭很不习惯。以前只会在电视里听到的京腔,现在包围了他的生活,在以北方话为主流的学校里,他有点不好意思再说着那口难听的南普,会有意识地纠正一些发音,久而久之,他的普通话倒也真的标准了不少。
  然而还是有不止一个同学对他说:你说话总带着一股台湾腔。李柏庭对此很是不解,怎么会是台湾腔呢,他们那明明离台湾很远啊。
  除了语言,李柏庭对北京干燥的气候也很不习惯。他以前从不往脸上抹东西,总觉得这样娘们兮兮的,可刚来了北京才两个月,脸颊就干得脱了皮,脱裤子时皮屑跟雪花似的到处乱飞,早上醒来喉咙都干得发痒。他从潮湿的岭南来到这里,觉得自己像块被吸干了水的海绵。
  这边的食物口味偏重偏咸,吃多了总觉得有点齁。学校食堂里只供应面食和米饭,想吃一碗正宗的米粉要跑很远,价格也不便宜。北京有很好的地方,也有很不好的地方。李柏庭喜欢这里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和低廉的公交费,喜欢那些琳琅满目的博物馆、五花八门的演出和展览,然而现在秋天到了,差不多又该翻出压箱底的口罩了。
  人在高中时总向往大学,上了大学又无比怀念高中。以前五六十个人朝夕相处,每天嬉笑玩闹,现在三十个人上完几节课就各自匆匆离开,出了宿舍几乎没有朋友。高中时男生们会守着时间等待心爱的女生走过窗前,但在大学里,看到中意的女生如果没有抓住机会上去搭讪,也许四年都不会再遇见她。
  李柏庭还记得张幼雨刚到大连时,曾经兴奋地对他说:“原来北方人也有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啊,我居然不是我们班里最矮的!”
  李柏庭笑她没出息,不过刻板印象确实会造成人们对事物的诸多误解。当时对床的舍友听说他来自广西,问他道:“你们那里是不是天天唱山歌,很多地方还不通电?”李柏庭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莫非自己打扮得很像个来自天天唱山歌家里还不通电的地方的人吗?
  他起了玩心,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你知道我们高考都考什么吗?骑马,射箭,唱山歌,抛绣球,每年寒暑假校长还会带领我们一起上山剿匪,抓到三个土匪记一次功,记三次功高考能十加分。前几年中国跟越南关系紧张,我们全民待命,政府都挨家挨户发枪的。我来北京那天飞机晚点了好久,因为要让道给军用飞机先起飞,歼十知道吧?当时好几排歼十刷刷地从我眼前飞过去。”
  舍友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然而他的话很快就被另一个舍友揭穿了,“你别在这里造谣传谣,我以前放暑假去过一次桂林,哪像你说的那样,就是很正常的城市啊。”
  李柏庭哈哈大笑,“欢迎你们放假去广西找我玩。”
  进入大学的这两年里,他认识了更多的人,结交了更多的朋友,却依然没有遇到那个心中挂念的人。当初他们约定一起来北京上学,不过也许他早已忘记,就算记得也不愿履约了。
  虽然重逢的执念已经渐渐放下,这几年里也曾遇到过心有好感的人,但李柏庭仍没有开始新的恋情,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再等一等,不是等待他们再次遇见,而是等待那个人从他的心里消失。
  李柏庭跟以前的朋友们还常有联系,放假时也会出来聚聚。张幼雨读的是师范学校,常常向他抱怨学校里男女比例失衡,方圆两公里内连个异性都看不到。班彦如今已经脱离了父母的严厉控制,在去到加拿大那种冬天能持续半年的地方后,他的皮肤真是越来越白了。大家在新的地方各自生活,都过得不错,除了黄坤。
  黄坤是在今年四月份去世的,那时候李柏庭请了半个星期的假,专程飞回南宁送他出殡。
  前年黄坤的妈妈给他生了一个妹妹,可惜妹妹的脐带血与他配型并不成功。这几年经过多次化疗,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白血病细胞也产生了耐药性。今年寒假结束前李柏庭最后一次去医院看望他时,他连说话都很吃力了。
  比起看不到希望地一直苦熬,也许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命运对于他太过吝啬,二十岁怎么说都该还是个年轻飞扬的年纪,他却在二十岁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一直很喜欢丁澄,也一直很想上大学,而这些都成了他此生未了的遗憾。
  为他送别,然后一直记住他,这是李柏庭最后能为他做到的事。
  下课铃响,李柏庭抱着课本走出教室,迎着风拢了拢外套。当年随意浏览的文章,现在他终于能够读懂,在他乡思念故人的时候,最容易察觉到秋风里的悲凉。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李柏庭掏出来一看,是孙少威打来的电话,“喂?”
  “下课了吧?你快到二食堂来,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吃完就直接过去了。”
  “好,我马上到。”
  大一刚入学时,他一时兴起加入了好几个社团,也包括了学院的辩论队,后来因为在学校的比赛里表现突出,又被选进了校队。这回周边好几所高校联合举办了个大学生辩论赛,下午他们将到隔壁学校去参加第一场比赛。
  今天的对手十分强劲,又是东道主,大家都没抱着能赢的希望,王牌辩手都留到后面几场比赛再上场,于是今天只派出了四位第二梯队水平的辩手参赛,李柏庭就在其中。
  不知是不是对方太过轻敌,今天只派出了第三梯队水平的辩手上场,比赛时正反两方势均力敌,唇枪舌战难分胜负,虽然不知是否足够精彩,但必然是足够激烈了。最后评委给出评分,李柏庭他们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首战胜利。
  这可是意外惊喜,李柏庭和孙少威开心地击掌庆祝,四个人正要收拾东西走人时,突然听见对面的二辩朝他们喊道:“对方辩友请留步!”
  “什么事?”李柏庭问。
  那男生走过来笑道:“今天你们确实厉害,当然我们也不差,好久都没辩得这么爽过了,棋逢对手不容易,要不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李柏庭征询其他几位的意见,大家一致同意赛后到饭桌上继续切磋。收拾好东西后,八个人一起往食堂走去。
  那个热情的二辩名叫范辽,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这时候他留意到前面的一个男生,高兴道:“哈,正巧给我遇到室友了,你们等等,我让他顺便帮我把这堆资料先带回去。”说着朝前面一喊,“韩靖!”
  李柏庭心中猛地一跳,立刻朝前面望去。只见十米开外有个穿着米色外套的男生,身形高挑,背挺得很直,走路姿势异常的熟悉。
  是他,是他!
  李柏庭几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回的他终于不再只是个幻影。
  韩靖回过头来,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瞳孔迅速地收缩,脸颊涨红,叫出他的名字:“李柏庭。”
  李柏庭用力地点头,紧紧抓着他,生怕他再次离去。他明明只跑了几步路,却不知为何在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已奔跑了很久似的。
  范辽走上来,奇怪道:“你们俩认识?”
  韩靖有些局促,“我、我们是高中同学。”
  “这么巧?”范辽也十分惊讶,“你们俩是一个地方的人?”
  “不是,不过我以前在南宁上过一年学。”
  “一年半。”李柏庭纠正道。


第70章 你的酒窝
  “这可真是巧了,他们俩居然是老同学!”范辽兴冲冲地拉着李柏庭和韩靖回到其他人面前,向大家介绍道,“这是韩靖,我室友,我们俩一起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的。”
  孙少威道:“嚯,这可真是太有缘分了。”
  范辽对韩靖说道:“你今晚也没课吧?干脆就跟我们一起去吃饭算了,刚好你们两个老同学还能叙叙旧。”
  李柏庭一瞬不瞬地看着韩靖,刚才那阵兴奋还没完全平息,也说道:“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知道他是个不擅长拒绝的人,自己和范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他,他应该很难推辞。
  韩靖果然答应了,只是眼神闪烁,看不出来是否情愿,“行。”
  九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等待上菜时,大家各自介绍,互相谈笑,只有他们二人像是隔绝在这阵热闹之外。韩靖刚好就坐在李柏庭的正对面,李柏庭很想贪婪地多看看他,目光却又不好太过放肆,当彼此的眼神不慎交汇,一个匆忙错开眼睛,一个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真是好久不见了。”李柏庭说。
  “是啊。”韩靖应道。
  从高二到大三,三年九个月,经历数个春夏秋冬,跨越两千五百多公里,他们终于再次相遇。
  韩靖的五官轮廓变得更深了些,眉眼间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稚,不过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温和内敛的老样子,在生人面前仍有些腼腆,不过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场,他大概还会表现得再沉稳一些。
  他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了,李柏庭没能一点点看着他蜕变成如今的模样,这让他觉得遗憾。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你,刚才范辽叫你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同名同姓的,结果往前一看,居然真的是你。”
  韩靖脸上微微地笑着,绞在一起的手指却能让人察觉到他在紧张,“他昨晚有叫我去看比赛,不过我今天下午有课,就没去,没想到这回的对手里正好就有你。”
  范辽凑过来说:“可多谢你这老同学了,要不是这回遇上他们,我们这种水平的还没机会上场呢。”说完又跟李柏庭他们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们水啊,其实我们更水,连你们都辩不赢。”
  李柏庭他们这边的二辩笑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范辽连忙声明:“我是在夸你们哪!”
  “有这么夸的吗?”
  “哎呀,夸人我不太擅长,大家意会,意会。”
  这时候服务生端上来第一个菜,范辽招呼道:“你们以前还没在我们学校吃过饭吧?来,先尝尝这个爆炒鱿鱼,这算是这个餐厅的招牌菜了,味道特别好。”
  李柏庭一听这菜名就没忍住噗嗤一笑,“爆炒得好。”
  韩靖愣了一瞬,立刻便也反应过来,脑海中浮现出张幼雨无辜的脸,也笑了起来。
  范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吃啊,还笑什么呢。”
  李柏庭夹起一块鱿鱼,问韩靖:“你也还记得她的外号?”
  “那时候你整天鱿鱼鱿鱼地叫她,我印象太深了。”
  韩靖的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时温顺而无辜,脸上又出现了那对熟悉的酒窝。李柏庭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左手,直直朝那个诱人的小坑戳去,手伸到一半时突然又回过神来,赶紧把手停住,然而韩靖看到那未遂的动作,顿时已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么多年了,这个毛病怎么还是没改掉呢。李柏庭和韩靖心里同时想道。
  李柏庭讪讪地收回左手,五指握紧,右手又夹起一块鱿鱼塞进嘴里,“这个确实好吃,呵呵。”
  点好的菜陆续上桌,一桌子年轻人边吃边聊,热火朝天。范辽呼噜呼噜地喝完汤,抹抹嘴说道:“大家辩论席上是对手,席下就是朋友了,你们看,我们两边刚好都是两男两女,这个配置不好好发展一下可有点浪费了啊。”
  孙少威指着韩靖说道:“你们那不还多了一个人吗。”
  范辽摆摆手,“他不算。”说着又用胳膊肘捅了韩靖一下,警告道,“你就别掺和进来了啊,你们班的妹子比我们专业的都多了。”
  韩靖说道:“我们班不也才六个吗。”
  同校的另外三位辩手同时感叹:“哇,六个啊!”
  李柏庭他们四个人哈哈大笑,一个女生说:“刚才我就发现了,你们这餐厅里一眼望过去全是男的,连个长头发的都看不到。”
  李柏庭说:“我们学校女生多,两边刚好可以互通有无了。”
  范辽笑嘻嘻道:“帅哥有对象了没?我看第一个就先把你给通了吧。”他拍了拍邻座女生的肩膀,“刚才还在台上的时候我们这个小师妹就开始注意你了。”
  那个叫梁尔瑜的小师妹赶紧否认:“哪有这回事,你可别瞎说。”
  “有什么嘛,还不敢承认了。”
  孙少威一手搭在李柏庭肩上,笑道:“我说你们啊,还是少打他主意的好,这家伙可花心了。”
  花心?韩靖握筷的手突然一顿,他从没料到过,有一天李柏庭会被用上这样的形容词。
  李柏庭连忙澄清道:“别胡说八道,我哪里花心了,明明连个对象都没有。”
  孙少威毫不留情地继续揭他老底,“对,是没对象,所以才好继续周旋在各种类型的妹子之间,是吧?”
  “什么叫周旋,都是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孙少威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正不正常也就你才知道。”
  范辽来了兴致,看着李柏庭笑道:“这位帅哥,我看你很有故事啊,莫非是少女杀手?”
  李柏庭清清白白,“我可从没杀过少女。”
  “那杀少男了吗?”
  梁尔瑜敲他脑袋一下,“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没品的糙汉了吧,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范辽捂住脑袋,“我这不帮你问的嘛。”
  梁尔瑜面上有些尴尬,虚张声势道:“我谢谢你啊,你自己八卦就别赖到我头上来了。”
  各自吃饱喝足后,范辽招呼道:“来来来,联系方式都留一下。”他建了个小群,把八个人都拉进群里,又说,“我们队的下一场比赛在下周五下午,不过估计也轮不到我们几个再上场了。你们的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
  孙少威道:“下周六晚上,是在我们学校主场比赛。”
  “那我可得过去观摩观摩。”
  “欢迎,不过下回估计也轮不到我们几个再上场了。”
  临别前,李柏庭有些谨慎地问韩靖:“留个电话,可以吧?”
  “嗯。”韩靖向他报了一串数字,接着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出现了陌生号码的来电。
  李柏庭朝他晃了晃手机,笑得心满意足,“那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常联系。”
  韩靖也微笑着点头,“好,常联系。”
  他们俩其实都不太清楚,对方的话究竟是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只是告别时敷衍的客套。
  走回出租屋的路上,范辽问韩靖:“你跟那个李柏庭挺熟的吧?”
  “以前关系还不错,不过也都好几年没联系过了。”
  “反正你总比我们跟他亲近多了,有你在,就能帮帮我那小师妹了。”
  “帮她什么?”韩靖问。
  “当然是帮她套近乎啦!我那师妹看上你那老同学了,所以比赛结束后才拉了他们一起吃晚饭啊。”范辽说着又摇头叹息,“唉,本来我们学校就没几个女的,一向都是狼多肉少,这下又要便宜一头外面的野狼了。”


第71章 那几年
  回到租房里,范辽进房间前又再次拜托韩靖:“你可千万要帮这个忙,我的幸福就全指望你了。”
  韩靖觉得奇怪,“刚才不是还在说师妹吗,怎么又扯到你的幸福了?”
  “我最近在追梁尔瑜的舍友啊!不先帮她把汉子拿下,怎么能让她帮我多出点力?”
  韩靖问:“你之前不是还在打经管院那个同乡学妹的主意吗,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范辽摆摆手,“别提她了,追了半天才知道人家在老家还有对象的,浪费了我一个多月的时间。”又说,“我发现今晚他们学校那个一辩好像也还不错,就扎马尾那个,虽然长得比较一般吧,不过性格倒是挺讨喜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留意。”
  “嘁,你就光顾着看你那老同学了,人都走了你还一直回头。”
  韩靖脸上有些窘,“我哪有。”
  范辽说:“不过你那老同学长得确实还挺不错的,他们学校又是女多男少,喜欢他的人估计少不了。哎,他这人是不是真挺花心的?”
  韩靖认真想了一下,“以前不是,现在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他喜欢温柔乖巧一点的。”
  范辽啧了一声,“那完全不符合嘛。算了,机会还是要帮忙创造一下,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发自肺腑地大喊了一声:“我需要一个妹子!”
  韩靖笑着摇摇头,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像从一开始认识范辽的时候,他就是这副德性了。
  当初韩靖还住在集体宿舍里,不过舍友们的卫生习惯不太好,他也实在不喜欢每次进公共澡堂都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洗澡,于是便萌生了要到外面租房子住的念头,后来他在查找租房信息的时候,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了范辽发的招合租室友的帖子。
  这里原本是范辽和他女朋友双宿双…飞的爱巢,后来恋情告吹,他一边招进室友分担房租,一边四处把妹以求填补心灵的空白。范辽这人开朗热情,卫生和作息习惯良好,也从不多管闲事,韩靖平时和他相处得很愉快,可对于他如此饥渴的求偶行为实在感到不能理解。
  当谈到这些时,范辽问他:“交过女朋友吗?”
  韩靖老实答道:“没有。”
  范辽对他的答案毫不意外,“我就知道。跟你打个比方吧,一个人从小没吃过肉,当然可以做到清心寡欲,可哪天一旦开了荤,你再让他只吃素他肯定就忍不了了,饿了必须得拼命找肉吃啊!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没体会过谈恋爱的滋味,怎么能理解我的寂寞?”
  韩靖心里想,自己虽然从没交过女朋友,但也是谈过恋爱的,尽管寂寞在所难免,可这几年不是也一样过来了吗。
  当初不留余地地和李柏庭分了手,高二上学期结束后他就回到了福州。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最不愉快的日子,汇集了他这二十年来几乎所有孤独和心灰意冷。
  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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