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北慕南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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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清没接话：“去哪啊？”
　　莫非：“去吃西餐。”
　　徐明清认真的脸上表现出些许调皮：“啊？不是吧。”
　　莫非：“好几年前，你不是挺想吃西餐的吗？”
　　徐明清：“可这是不是太正式了？”
　　莫非：“我还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可以正式一点。”确实正式，为了这顿饭，莫非已经练习一个月了。不停地切切切，然后坐等享受的当然是崔家三人轮着来。
　　莫非特别冲动的想要送支花给徐明清，但还是忍住了。莫非对自己的行为越发困惑了，有时候觉得是很幼稚的行为，却总不受控制的想要那么去做。
　　车停在商场门口，徐明清歪下头：“这里有西餐？”
　　莫非已经下车并帮他打开车门：“生日礼物。”
　　徐明清皱眉：“莫非，用不着吧。”
　　莫非但笑不语，只是拉着徐明清下车。徐明清甩开他的手，还是跟着上了电梯，莫非直接领他到了一家店里。
　　莫非对售货员说：“我上午看中的那件，请帮忙拿他的型号，谢谢。”
　　售货员：“好的，先生，请稍等。”
　　徐明清：“这里的衣服不适合我，现在我还上学呢，我去哪里穿西装？”
　　莫非：“求职也就是一转眼的事，你觉得你还会再长高吗。没事，我听说，男人的衣柜里总缺一套西装。”
　　徐明清气极反笑：“是不是崔云若说的？”
　　莫非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徐明清无奈转头不去理他，但此时售货员已经把衣服拿来，并对莫非说：“先生，这是从旁边店铺拿来的衬衫，会和这套西装更加搭配。”
　　莫非接过来笑道：“谢谢，实在是太贴心了。”说完就推着徐明清去换。
　　徐明清：“喂，白色啊，穿出去很扎眼。”
　　莫非：“你长得帅，本来看你的人也不少，你难道不应该习惯了吗。”
　　徐明清被推进里面，本想试试就试试吧，反正也不是一定要买。然而一出来就惊艳到众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徐明清自己也有点舍不得脱下来了。
　　莫非爽快的刷卡，直接让售货员把衬衫一起刷了卡，去掉了商标，不让徐明清脱下来。接着领他去楼下配鞋子，鞋店的售货员都挤过来看他们。
　　这时候，徐明清才注意到莫非穿着一套同款的黑色西装，只不过莫非经常穿西装才被忽视了。徐明清有些尴尬，想换掉又觉得没什么希望，只希望这些人不要乱想。
　　莫非先后挑选了几双米黄色和浅棕色的鞋子，售货员就在一边激动的说：“每一双都好看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把白色西服配的这么完美的呢。好难选啊，先生，你是明星吗？”
　　徐明清本就有些尴尬，此时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非在一边说道：“就脚上这双吧，刷卡吧。”
　　徐明清越不想引人注目，就越是有很多眼睛看过来。
　　等到两人终于拎着旧衣服回到车上，徐明清才松了口气。
　　莫非：“走吧，王子殿下，咱们去照相馆。”
　　徐明清忍不住：“你神经啊，有什么好照的。”
　　莫非不停，直接找了家照相馆，硬拽着徐明清照了一张合照。照相馆的老师傅嘴角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本本分分的帮忙摆好姿势。莫非又逼迫徐明清自己照了一张，才放过他。交了押金留了电话，这才回到车上。
　　莫非心满意足的开着车，还放点轻柔的音乐。
　　两人到了餐厅，莫非开始展现他练了一个月的刀法，然而出乎崔云若的所料。
　　徐明清拒绝要莫非辛苦切好的牛排：“你都切好了，我还吃个什么意思，在家煮一锅牛肉算了。又不是女人，矫情什么啊。”
　　莫非默默的听着，不敢反驳，没有吃出什么浪漫的感觉。
　　莫非又把人拽到ＫＴＶ，要了个包房。满满摆上了四打啤酒，一瓶洋酒，两个果盘，四碟小菜。
　　徐明清看着问他：“还有谁要来？”
　　莫非：“没有，咱们好多年的感情了，好好唠唠。你先坐，我唱首歌给你听。”
　　徐明清被这些开了瓶的酒有些吓到，隐隐有些预感，怕是结果要出乎预料了。
　　莫非唱歌不是说难听，然而他一定要看着字幕跟着原唱，否则就东拐西拐。不论多出名的歌曲，都能被他唱出新歌的感觉。
　　先唱朋友又唱爱人，然后拉着徐明清喝酒，三杯酒下肚，开始聊起来。
　　莫非：“记得吗，十三岁，我挨打，你趴我身上替我挡着。”
　　徐明清喝了酒话也变多了：“还不是因为你打架，要不是我，你得□□妈打个半死。”
　　莫非：“虽然我嘴上说让你离开，多管闲事。但是，那时候我就决定有我在，绝对不让你挨揍。”
　　徐明清浅笑：“我又不惹事，哪里去挨揍。”说着跟着莫非的节奏，又喝了一杯，苦涩的皱起眉头。
　　莫非：“七岁，有个小姑娘说要你扮演爸爸，她演妈妈。结果你不愿意，所以惹哭了小姑娘，躲在我背后。我叫她不要哭，幼儿园阿姨就说我欺负小姑娘。”说着也是一杯酒下肚。
　　徐明清：“是，多久了，你还记得。那你七岁那年，把我的牙给掰掉了，我不是也没让干妈打你吗。”
　　莫非：“那我换牙，谁知道你的牙怎么那么结实。你不知道，那次把我吓坏了，我的牙没出那么多血啊。不过，那之后你不就换牙了么。”
　　徐明清不让莫非再给他倒酒，莫非就说道：“那你喝这个吧，慢慢喝，不然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徐明清：“你当我不知道混着喝容易醉啊。”
　　莫非嬉笑：“那你喝哪个？”徐明清躲不开，还是喝啤酒。
　　莫非接着说：“八岁，你的作业没写。我把我的给你交上去了，老师还说你的字怎么没好好写。”
　　徐明清：“嗯，那是我唯一一次没写作业。”
　　莫非：“喝。你十二岁摔倒，把腿磕破了，是我把你背回家的。”
　　徐明清接着说：“结果我没什么事，你却累的躺了两天。”
　　莫非：“其实我不累，后来是装的。”
　　徐明清：“我知道。”
　　莫非：“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徐明清：“你表现的太明显，我也唱首歌给你听。”
　　徐明清唱歌都是很轻缓放松的类型，莫非喝了两杯，跑到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徐明清继续唱，释放够了，就倚在角落里，眼睛半眯着，看莫非走回来。
　　莫非：“你知道为什么你初中没收到情书吗？”
　　徐明清：“你别告诉我你偷走了就行。”
　　莫非：“还不是那小姑娘太笨，不敢当面给你，每一次都放在你书包的夹层里面。我可都是在你家才翻出来的。”
　　徐明清：“啊！那女生岂不是很可怜。”
　　莫非：“嗯，就三封，而且太含蓄了。就你当时的智商估计也看不懂。”
　　徐明清：“去你的吧。不行，我也得去厕所了。”
　　莫非端起杯连喝两杯，杯子放桌上。拿起洋酒直接灌到嘴里，连着两口，就呛到了。瓶子放下，摇摇晃晃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门一开，徐明清就被一双手拽了出来，后背被推着贴到墙上。莫非抓住徐明清的双手，贴在他身前，强势的吻着他。持续数秒，莫非离开他的唇前。倚在徐明清肩膀上，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念：“明清，明清。”
　　徐明清面无表情的把头抬起，闭着眼靠在墙上。莫非缓缓起身，沉醉而迷离的看向徐明清。
　　徐明清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不见，才慢慢张开眼。莫非看到一双过分冷静的眼，想要抚上去，感觉不该是这样。
　　徐明清没有继续给他这个机会，侧身从旁边走开，大步走了出去。莫非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可是身体已经不能控制。转身用手支一下墙，努力的往外面追过去。可是怎么也追不上，这才坐回去，打电话给崔云若。
　　莫非：“怎么办，他走了，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走了。”
　　崔云若：“你别急啊，我现在过不去，我让运凯去找你。”莫非怎么可能不急，他急的快要疯掉。
　　电话不停的拨打着，岳岩博，张梓豪，能打的都打过了。
　　徐明清走了很久，想到自己一个人能去的地方，还是决定回宿舍。
　　回到宿舍，徐明清爬上自己的床，张梓豪连忙问：“明清啊，你怎么了？非哥刚刚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
　　徐明清冷着脸说：“不要再和我提这个人，班长，拜托了。”
　　张梓豪吓坏了，总觉得徐明清实在是不对劲。直到岳岩博再次跑过来，才发现徐明清回来了。赶快跑去给莫非打电话，告诉他徐明清安全的回到了寝室。
　　崔运凯找到莫非：“怎么了，我都睡着了，还以为今晚你不回去了。”
　　莫非：“徐明清跑了。”
　　崔运凯：“啊？什么？”
　　莫非：“我亲他了。”
　　崔运凯一脸了然：“哦，只是跑开了，那不错了。”
　　莫非：“你那么喜欢你哥，如果是你哥亲你的话？”
　　崔运凯面目狰狞的说：“一巴掌拍死。”
　　莫非：“真的？”
　　崔运凯：“你以为呢。”
　　莫非用地的揉揉头：“那怎么办？”
　　崔运凯：“老大，跟我姐，你是学不出来什么好事了。我叫我哥来解救咱们。”
　　于是再次打电话给闫凯，让他不要开车来。

　　☆、23

　　闫凯到了之后，莫非的酒醒的差不多了。闫凯：“走吧，送你们回去。”
　　崔运凯：“哥，你还没睡啊？”
　　闫凯冷笑一下：“你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给她收拾烂摊子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崔运凯：“哥，这件事，你必须帮帮老大了。”
　　闫凯：“我知道了，先回去吧。”闫凯拿起莫非的车钥匙，再次专职司机。
　　到了寝室，莫非就冲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蹲在地上不停的哭。
　　等他出来，崔运凯看着他暗自嘀咕：“洗澡怎么还把眼睛洗肿了。”
　　莫非一夜未眠，徐明清彻夜恶梦区分不开梦与现实。第二天，浑浑噩噩的去上课，命令自己专心听讲。
　　莫非听从闫凯的话，暂时不出现在徐明清的视线里。崔云若跑过来安慰他：“莫非，什么事情都要有个结果的。你爱他这件事早晚都要说出来，你知道你自己是憋不住的。早说总比晚说要好，咱们既然已经说出口，就追下去吧。只要他还没结婚，你就不是没有希望的。”
　　莫非淡淡的问道：“崔云若，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以一种胡闹的心态陪着我玩？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他，我还可以再找一个人。”
　　崔云若错愕的看着他，见他一脸忧伤，却问的那么认真，所以低下头很认真的问了自己。这才一脸坚定的说：“不是，我最初或许是看热闹的，但后来见你那么真诚的样子，我也是认真的在出主意。而且，有很多和我一样的腐女，都很支持你呢。”
　　莫非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崔云若：“你放心，没人知道你们是谁，我们只是在网上交流一下而已。”
　　莫非：“你说的对。”
　　崔云若：“啊？”
　　莫非：“没到生命尽头，我就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崔云若：“你别用这种不死不休的语气好不好，我当初说这种话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吓人啊？”说着用眼神询问旁边打游戏的崔运凯，崔运凯只赏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莫非：“你的七十二计都没什么用。”
　　崔云若：“还有一计，死缠烂打。”
　　莫非：“好主意。”
　　崔运凯无奈的说：“神经病聚在一起就是这么样的效果吧。”
　　徐明清正被沈霞拉着去外面吃饭：“你昨晚也没来电话，是不是玩的太晚了。走吧，今天只有我们两个。”
　　徐明清尽量微笑的陪在沈霞身边，两人吃了饭，看了电影。在冷饮店里，找了个座位，二人对坐。
　　沈霞终于问出口：“明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徐明清表情很痛苦：“我遇到了生命中最大的困惑。”
　　沈霞笑着说：“我们的人生才到哪里啊，相信我，什么都会过去。”
　　徐明清：“莫非，他可能喜欢我。”
　　沈霞捂着嘴笑，抬眼看着无奈而真诚的徐明清。被捂住的嘴突然就变了弧度，眼睛也睁得更大，想要看出来笑话的破绽。但最后，两个人相对沉默。
　　沈霞：“你是说，他喜欢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吗？”
　　徐明清淡淡的点头。
　　沈霞有些无法思考：“明清，这种事怎么可能？”
　　徐明清：“可能，我查过资料，然而他对我的好也不是那么正常的，不是吗？”
　　沈霞不停的回忆，思考良久问道：“那你呢？”
　　徐明清痛苦的抬头看向窗外，然后长长的吸气，转回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昨晚就沉浸在一个个梦里，苦苦挣扎。”
　　沈霞有些激动的提高了音量：“他亲口说他喜欢你？”
　　徐明清：“我确定。”
　　沈霞：“那是代表他不会说，还是还没来得及说？”
　　徐明清有气无力的靠着椅背：“我也以为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沈霞紧张的想要抓住什么：“明清。”
　　徐明清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沈霞愣住了：“明清！”
　　徐明清：“所以，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本该是开心的一天，沈霞首次主动打给莫非：“明天见个面吧。”
　　莫非：“好。”
　　徐明清的宿舍来了位新客人，张梓豪被岳岩博叫走了。
　　徐明清看着闫凯问道：“你们早都知道了？”
　　闫凯点头：“徐明清，我觉得你先不要怪罪任何人。你先问问你自己，莫非在你心里是什么定位。”
　　徐明清叹气：“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不见的人。”
　　闫凯沉思片刻，问道：“如果你这样说，那我觉得你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同性恋。然后再考虑接下来的事。”
　　徐明清：“你是劝我接受莫非，把我从朋友变成不受大众接受的恋人关系？”
　　闫凯：“你们的情谊，我们任何人都比不了。所以，莫非的人，你只会比我们了解。说实在的，如果他想要的这个人是其他任何一个，我们都不认为他能成功。但是你自己也承认，你拿他是没办法的。所以，我觉得你要么和他决裂，你做不到。要么就是忍受。而可以说，这就是你一个心结的事，解开就大家都愉快。解不开，你痛苦，莫非也痛苦。”
　　徐明清苦笑：“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早吗？你现在这是在断言，我们一定会成为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闫凯：“不是我断言。徐明清，你只是不甘心我说的是你所恐惧的。”
　　徐明清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对，你说得对。莫非太重要，我永远都没办法把他彻底拒之门外。可是这是不对的，闫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逼迫我，以一个异性恋的身份来要求我接受一个同性。”
　　徐明清痛苦的眨眼看向别处：“我知道，我这话对你根本说不着。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莫非和我的关系相当于兄弟。可是，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清楚吗？”
　　闫凯凝重的说道：“我知道，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与莫非的利益关系，所以不顾身份来劝你接受这种感情。我承认，我是不会选择同性的。但是，我从小没有这样一个这样关系的朋友。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有这样一个从小亲如兄弟的男人说要和我做恋人，我最初应该也接受不了，但我恐怕也撇不下他。这都是谁遇到谁知道，我没遇见这种事，我也无法体验你的痛苦。”
　　看着冷静又痛苦的徐明清，闫凯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凭着认识而已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来到你面前。厚着脸皮挂着开导你的名义，实际劝你接受莫非。其实就是因为他莫非值得我来腆这个脸，一般人说要找个男朋友，我一定连看都不看他。可我知道他是真的非你不可，我不想看他最后消沉下去。”
　　徐明清：“为什么？为什么非我不可！在此之前，我完全没了解过同性恋这三个字，但现在我看到这三个字就像看到鲜血一样。”
　　闫凯：“徐明清，如果你的朋友都可以接受，你的家人都可以宽容，那么就没有什么关系。同性恋是正常的，只是概率太小，所以没有被大众了解接受。如果你只是害怕这个身份，就把它都交给莫非。莫非只要拥有你，他就是勇士，没有任何能让他恐惧。”
　　徐明清的眼泪依然不必眨眼就流下来，闫凯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心想也怪不得莫非动心。
　　徐明清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女朋友怎么办？如果我是同性恋，我怎么会那么喜欢她？”
　　闫凯眼神闪烁：“那就看你更不舍得伤害哪一个了。”
　　徐明清冷笑：“呵，你是我该怎么选？选他，所有人都痛苦。”
　　闫凯：“也不是这样说，你说的痛苦只是基于世人对同性的不理解。但现在大家对同性已经很宽容了。”闫凯像是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但确实比一般人说话能抓住关键。
　　闫凯离开之后，张梓豪神色闪烁的关上门，凑到徐明清身边问道：“莫非喜欢你？”
　　徐明清沉默点头。
　　张梓豪：“我的个老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吓人。”
　　徐明清看他一眼：“你厌恶同性恋？”
　　张梓豪：“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男人的人会是同性恋。”
　　徐明清哂笑道：“你以为同性恋什么样。我累了，睡觉了。”
　　张梓豪：“嗯嗯，你睡，我帮你看着，谁也不让进。”
　　徐明清硬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班长！”
　　张梓豪开心的说：“不用，快睡吧，看你脸上的泪痕，我都不好受。”说着可怜的看着徐明清。
　　在闫凯的劝解下，徐明清也发泄出来，终于睡个安稳的觉。
　　第二日，沈霞来到莫非的咖啡厅，整个咖啡厅没有一个客人，外面挂着不开业的牌子。沈霞叹着气走了进去，来到莫非的面前坐下。
　　莫非也严肃的抬头看着她：“喝点什么？”
　　沈霞摇摇头，莫非就让人上了杯白开水。
　　沈霞看着那杯水，平静的开口：“喝了好久的野玫瑰，好久没喝白水了。”
　　莫非：“明清很喜欢野玫瑰吗？”
　　沈霞：“他喜欢的是我带给他的。”
　　莫非：“你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沈霞苦笑，然后叹口气说道：“没想到，有一天，我对面坐着我的情敌，而他竟然是个男人。”

　　☆、24

　　莫非：“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我感到抱歉。可我也是认真的，我是一定要和你争到底的。”
　　沈霞激动：“莫非！今天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的怪他，可是怎么可以是你？”
　　莫非十指交错放在自己面前，咬着牙说：“我是真心爱他。”
　　沈霞吼道：“你真心爱他，就不应该拉着他走这条没有光的路。你爱他，那我算什么？”
　　莫非撇开手，瞪着她说：“我承认，你很爱他，但是你也不能否决我的爱。因为我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能爱他了？”
　　沈霞：“你是在逼他。”沈霞慢慢尝试心平气和的对他说：“莫非！你是个很优秀很有魅力的男人，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啊。作为曾经的同学，我是真心的奉劝你，这是条不归路，你停下吧。”
　　莫非冷笑：“哼，我是男的，所以就不能爱他。那你为什么爱他，你爱他什么？因为他帅气，性格好，还有什么？我爱他是因为他是徐明清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衬托他的美好。”
　　沈霞：“是，我爱他是从最初的好感开始，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可我的爱可以让他在大街上牵我的手，可以让他和我的名字写在一个本上。你的爱是在折磨他啊！”
　　莫非：“如果你是男人，你会不会还依然爱上他？”
　　沈霞：“不会。”
　　莫非：“现在，作为同学。你告诉我，为什么？”
　　沈霞痛苦的想了半天：“我不敢。”
　　莫非：“沈霞，我知道现在让你知道我的感情，让你很难接受。对于我们爱上同一个人，我也很抱歉。可我的感情在你们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就已经产生了，我也曾恐惧退缩，可我做不到。如果他不是徐明清，我想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可让我看着他结婚生子，他的身边不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沈霞：“好，我不怪你隐瞒我，但你也不要妄想我轻易放手。就看天意吧。”说着水也没喝，起身就要离开。
　　莫非：“沈霞，真的。无论以什么身份，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沈霞：“对不起，我接受了，谢谢就算了。”
　　莫非：“我送你回去吧。”这次倒是真心的。
　　沈霞：“算了，不知道咱们是怎么保持的这么心平气和，下次就以情敌的身份见招吧。”
　　莫非：“我也不会手软的。”
　　沈霞笑着摇头，转身离开。
　　沈霞继续给徐明清带野玫瑰泡的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