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北慕南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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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笑着坐在沈霞的位子上。
　　徐明清平静的坐下，莫非拿过以前徐明清与沈霞交流的本子，写上：“我，不是要抹去她所有痕迹。她爱你，我更爱你。你喜爱的一切，都还在。玫瑰水我为你泡，你为她做的事，我为你做。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她存在你的生活里两年，我用三十个两年来赔偿你。明清，我是真的在乎你。”
　　徐明清淡淡的看完，平静的喝水，拿过桌上的书，翻到固定的页数，平静的沉醉于其中。
　　每天，徐明清平静的看着莫非走进他的生活，平静的看着张梓豪接受他们的关系，平静的和每一个人说话，平静的回答莫非的对话，平静的和父母打电话，平静的上课，平静的生活。
　　莫非对生活更加的热情，他故意忽略徐明清对他的隔阂，等待时间磨平一切。对于他变化最为高兴的就是闫凯，在莫非的努力之下，公司状况日益更好。
　　莫非对现状很满意，没有牵手，没有拥抱，可是他就在自己身边。熟人都知道两个人是恋人而非朋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快乐呢。
　　多余的精力，莫非全用在讨好徐明清了。不只是甜点的制作，莫非正努力学做饭。当然，都是徐明清上课的时候。
　　这夜，莫非离开后，张梓豪问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徐明清：“嗯？”
　　张梓豪：“你是有过女朋友的，而且也没受过什么情伤，现在这样算是喜欢？”
　　徐明清叹口气：“这世界上，说什么喜欢啊、爱啊，我现在还不够理解。我也回答不了你，与其说喜欢，不如说不得不。你觉得呢？”
　　张梓豪仔细想，摇摇头：“也对吧，这世上这个喜欢吧，真是难解。我初中喜欢一个人，我当初就想，要是能和她在一起啊，我这辈子都开心。后来呢，我又喜欢另一个女生，我就想啊，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多可怜啊。等到高中，我又喜欢一个，我还是觉得全天下都没有她可爱。然而，现在回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不过，那第一个，还真愿意再喜欢一次。”
　　徐明清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虽然浅显，但我还真受到点启发。”
　　张梓豪：“啊，你怎么什么都能有启发，我只是在感伤，哪怕你这样的有个人明确的爱我也好啊。我仔细想一想，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过任何人。”
　　徐明清：“你不是说喜欢过好几个吗？”
　　张梓豪：“按理说也许是，但我要是仔细想，又好像一个也没有。”
　　徐明清：“你也很想要喜欢别人吗？”
　　张梓豪：“我希望我能像莫非喜欢你一样喜欢一个人。”
　　徐明清疑惑：“为什么？”
　　张梓豪：“这样可以抛弃一切也要爱一场的感觉，我想要。”
　　徐明清：“好吧，你的确与众不同。”
　　张梓豪有些泄气的说：“你不懂，我觉得活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连爱都没有过，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徐明清：“我看你一直可都活的很明白啊。”
　　张梓豪：“不不不，要真的活的明白，我就不是这样了。我现在只是为了等我想通那一天不要错过什么，所以才活的很努力。”
　　徐明清点头，不再发表观点。因为张梓豪不言则已，一语惊人。要思考半天，才能消化他一句话。按照自己这个性格，他多说几句，今晚就不用睡了。
　　张梓豪说完话可就又活泼起来，该干嘛干嘛，该睡就睡了。徐明清倒是这么多天第一次笑了，心想自己的确是挺傻的。
　　十一月的雨把秋天冲走，十二月的阳光把冬天照亮。岳岩博感慨初雪不曾降临，却依然改变不了温度降低。
　　莫非最喜欢给徐明清买衣服，两个人走到哪里都吸引注意。
　　当图书馆里逐渐有人对他们窃窃私语，徐明清突然就不想再来看书了。似乎，来这里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27

　　莫非见他把所有东西一点点搬走，似乎打算不再来了，就问道：“不来了吗？”
　　徐明清依旧淡漠的说：“不来了。”
　　莫非：“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来图书馆。”
　　徐明清叹口气：“走吧。”说着把椅子推进桌底，转身离开。
　　莫非委屈的跟着走了几步，走到徐明清前面，把他手里的书抱在自己怀里。回到徐明清身后半步左右，徐明清继续走，他就继续跟。
　　徐明清突然停下：“我不想考研，从来都不想，我上学做好学生的日子早就过够了。”说完也不在意莫非的想法，继续往回走。
　　莫非开心的跟上：“没事，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工作就直接工作。不想工作，我养你。咱爸咱妈都我来养。”
　　徐明清抿抿嘴，不置可否。
　　莫非给两人办了健身卡，买了最新出现的健身手环，只为了让徐明清有些动力。带着徐明清一起上班，把他放在咖啡厅。带着他流连于书店，只挑一本书带回他们的小房子，放在书架里。带着他挑选每一只碗，挑选他喜欢的花买回家养。
　　也有的时候，只是带他回到他们的家，把窗打开放放空气，又或许晒晒被子。
　　课多的时候，就交代各种人陪他一起吃饭，陪他按时散步，陪他静静坐在某一处，齐齐发呆。
　　崔云若变成了徐明清身边的常客，她只对徐明清说了一句：“就算和沈霞在一起时，你也是那个被厚爱的人。既然一样是被爱多一些，为什么不是莫非呢。沈霞那么好的女生，老天爷是一定要找人疼爱她的。你们天生就没有缘分，即使爱过，也只能爱过。”
　　徐明清不相信她的话：“你是以什么事情得出的结论？”
　　崔云若笑而不语，看着周边一双双带着询问的眼睛。他们生来就比别人更引人注意，可他们或许也是其中之一，注意着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人。
　　莫非总是很幸福的从别人手里接回他，让每个身边人不自觉的慎重对待。
　　徐明清又收到了情书，写的极其的细腻。
　　“守在你心爱女孩的身边，只为在千分万秒中追寻那惊鸿一瞥。那是从墨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只把我的心带着穿越数百年。数个月夜想在梦中见你，我心中永远的白衬衫。怕我的爱慕扰到你与女神的心神，迟迟不敢造次。如今嫦娥奔月，春归独守。思量再三，敢问一句，日入湖边，不见不散。”
　　莫非看完之后：“啧啧，这简直就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啊，都是我想说的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前。”
　　徐明清看都不看他，只是继续散步。
　　莫非咳嗽两声：“那什么，她光说不见不散，也没说什么时间啊？”
　　徐明清淡定的告诉他：“下午五点之后。”
　　莫非：“哪里写了？”
　　徐明清：“你不是学霸吗？”
　　莫非摸摸鼻子：“明清，我这一辈子就比你考得好一次，咱别记仇好吗。”
　　徐明清：“别人只关注这一次。”
　　莫非：“我错了，不该比你考得好，可是毕竟我比你笨。所以，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干妈常说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徐明清连白眼都不舍得给他，只关注自己手环上的数字。莫非这唯一的情侣手环，是徐明清每天的动力源泉。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一个在意的是情侣款，一个在意的是怎么都追不上的数字。
　　莫非问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美女，把我的心声写的这么清楚。”
　　徐明清不做表态，反正拒绝的意义也不大，这辈子他和美女也没什么缘分了。
　　两人到了五点，连饭都没吃，莫非就拽着徐明清去了湖边。还在想会不会很难找，就见到一个挺清秀的小丫头。看起来像是还没有崔运凯年纪大的小丫头，看见徐明清就红了脸，没想到她喜欢的人身边怎么还领了一个呢。
　　徐明清只对她说了一句：“你好。”之后就被莫非直奔了主题。
　　莫非：“小丫头，他可不是独守春闺啊，我是他的男朋友。你呢，也不要太伤心。他除了长得好，人好，什么都好以外就没什么优点了。”徐明清除了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时有些崩溃。其余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听着，莫非一本正经的胡说。
　　小姑娘愣住了，然后奇怪的问：“男朋友？”
　　莫非也楞了一下：“是，你可能不知道，男的也有可能不喜欢女的。”
　　小姑娘皱皱眉：“我知道，可我没想到他喜欢男的。”瘪了嘴。
　　莫非：“你也别太伤心，我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生，他是一定喜欢女生的。”
　　小姑娘摇摇头拒绝道：“算了，我还没有想要接受情敌做红娘的习惯。既然你是他男朋友，就好好对他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找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唉，本以为他女朋友走了，我就有希望了，想不到啊。”说完就和两人说了再见，这场暗恋算是画了个句号。
　　莫非目瞪口呆的对徐明清说：“我这才走了个情敌，就有人把我贴上了情敌的称号。看来我果然要好好看牢你，这魅力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啊。”
　　徐明清瞪他一眼，莫非赶快立正。讨好道：“咱们吃饭去吧，这个时间正好，走吧。”
　　又到了快要放假的日子，莫非也忙起来。但还是尽量挤出时间陪着徐明清一起散步吃饭。
　　这天在吃饭的时候，徐明清对莫非说：“近期我看你也挺忙的，你就别总往我这里跑了。你放心，我不跑。”
　　莫非紧张的说：“明清，我没有要看住你的意思。就算你跑了，我还可以跑的更努力。我，守着你，只是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没有你在身边的每一秒都让我难过，感到空虚，觉得实在虚度。你不要嫌弃我，你可以把我当成以前一样。”
　　徐明清情绪变化不是很大：“以前是我一直跟着你，我不会跑的比你快。现在毕竟是不一样了，我也在努力接受我们的关系。你做的我都看到，我的心里也有变化。你知道吗，我心里的你既像哥哥，又像弟弟。而要我把兄弟变成爱人，我一时转换不过来。”
　　莫非温顺的看着徐明清：“明清，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呢。我等的及，我愿意做的更好，愿意把一个男朋友和女朋友该做的都做到。希望你有什么开心，不开心都要告诉我，给我个做的更好的机会。”
　　徐明清：“你是这一生，除了父母对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可以放弃很多，为了你那所谓的爱情。可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是真实的吗？我们从小到大，和其他朋友相处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莫非：“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只是沈霞的存在，让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是与众不同的。那段时间，我很害怕，我怕你知道不愿意理我，所以我装作不在意。可是我越是憋在心里，越是更加的控制不住。我或许是天生的吧，可是我对别人都没有那种感觉。我从沈霞身边抢走你，是我曾经的最大奢望。所以，现在每一天，都像是抢来的。”
　　徐明清依然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心理上的变化。依旧淡然的说：“你不用担心，永远不可能被其他人抢走。你忙的时候可以不用来找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原地。吃饭吧。”
　　莫非的眼眶有些红：“嗯。”莫非开心的是徐明清承诺不分开，悲伤的是走不进他的心。
　　然而莫非还是抓紧一切时间，来见徐明清，直到考试结束。徐明清与徐母通话的时候，徐母示意先不要回去了，他们还有点不适应。
　　莫非开心的请徐明清的舍友几人吃饭，吃了饭把徐明清带回了他们的家。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有了家的氛围。
　　徐明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莫非其实特别激动，这是他们以情侣的身份住在自己家的第一天。
　　莫非开心的对徐明清说：“明清，你吃苹果吗，我帮你削皮。”
　　徐明清是隐隐有些失落的，他摇摇头，继续发呆。
　　莫非靠近他，抱住他，用力的抱紧他，想要安慰他。
　　徐明清把身上的重量放松在莫非身上，莫非轻缓地说：“明清，你不要悲伤好不好！你开心，我就会很开心。你失落，我就会心很痛。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你告诉我。”
　　徐明清眼神空洞：“我妈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莫非：“他们需要时间，他们爱你，所以怕伤害到你。全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徐明清：“我明白，可是有点多想。明天，我该干什么？”
　　莫非：“还去咖啡厅吧？我给你开工资。”
　　徐明清点点头：“不要再多给了，我都干不了什么。”
　　莫非笑道：“你不知道吗，你就在那儿找个地方坐着，也能给咖啡厅带来很多客人呢。”
　　徐明清推开莫非，没力气一样的说：“我去洗澡。”
　　莫非：“好，我去给你换个新床单。”
　　徐明清：“不用了，我睡沙发。”
　　莫非：“我睡沙发。”
　　深夜，莫非睡得很熟，一只手搭在地上，徐明清帮他把手放在被子里。伸出手在莫非的脸上轻抚一下，坐了一会，才又回房躺下。看着外面月光，不知道第几次月圆的时候，他的心能装下这么多事情。

　　☆、28

　　早起，莫非煎了鸡蛋，榨了鲜豆浆，包了四个肉包。徐明清起身之后，就见到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他，吓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徐明清：“莫非，你干嘛？”
　　莫非：“在等你起床啊，我把饭都做好了，你去刷牙吧。”
　　饭桌前，徐明清疑惑的问：“你做的？”
　　莫非：“好吃吗？自己做的，你吃的放心。我还学了很多呢，以后会学更多。”
　　徐明清：“那你几点起来的？”
　　莫非：“我做饭很顺手，并不用很早起。”
　　徐明清点头，发现曾经的莫非似乎已经不见了，可他却说不清更喜欢什么样的莫非。
　　咖啡厅里生意的确如莫非说的，因徐明清的存在提高了一个档次。莫非工作上更是尽心了，当初在校门口接他的学长肖逸凡也来到他们公司。游戏部门与研发部门逐渐分离开来，人员越来越多。
　　崔云若也收心准备工作的事，求职不顺利。总觉得为什么闫凯可以自己闯出一份事业，她为什么不可以。干脆也挂在莫非的名下，自己出资开了个小型的事务所，先下手笼络了几个不错的同学。
　　崔云若和徐明清坐在咖啡厅聊天，正是人少的时候，也不忙。
　　徐明清好奇的问：“既然你自己掏钱，干嘛不自己做老板呢？”
　　崔云若：“我们家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太方便。”
　　徐明清表示大概了解，就问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相信莫非呢？”
　　崔云若：“我和你说他傻，你信不信？”
　　徐明清摇头，明显不信的样子让崔云若好笑的解释道：“他真的很简单，想要什么就去做。而且，有能力。说句实话，我们都不是缺钱的人。和实在的人一起，活的也能实在一点。主要我们从小接触的都是比较不那么真诚的，所以首先比较看重这个。莫非就算没有我们的存在，也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不过，我们也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徐明清点头：“那倒是，他那心智是干大事的料。”
　　崔云若捂嘴笑：“你知不知道莫非说什么？”
　　徐明清：“什么？”
　　崔云若：“他有一次和崔运凯说，我们都超烦的，要不是为了你，他才不愿意费力当老板。他当时想的是要有经济基础才能有底气站在大家面前，才能照顾你。他好像挺讨厌被事情束缚的。”
　　徐明清怔愣一下，皱着眉说：“他以前是这样的，从来不做班干部。我一直以为他变了，原来不是变了。”
　　崔云若：“嗯，只有和你有关的事，能让他变傻。”
　　每天，都还是一样的。工作，吃饭，散步，分床睡觉。转眼就要过年了，徐明清变得惶恐不安。希望父母叫他们回家过年，更怕真的回家该怎么面对。
　　就这样，持续到年三十，不再期待。只看莫非把各种食物塞进冰箱，心想第一个不回家的新年。
　　吃过早饭，贴对联。然后开着电视，听里面浓郁的过年气氛。
　　莫非出门了，开着车走的，徐明清不知道他又去买什么东西了。
　　等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被眼前的人一把抱住。
　　徐母：“儿子，想妈妈没有。”
　　徐明清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徐父：“行了，行了，快让我们进去。还拿着这么多东西呢。”
　　徐母放开徐明清，一起走进客厅。莫非最后一个进来，对着徐明清笑。
　　莫母对徐明清说：“房子装修的真好，听小非说是你设计的。”
　　徐明清开心的点头：“干妈，你们来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莫母：“小非说要给你个惊喜，怎么样，还算惊喜吗？”
　　徐明清继续更努力的点头。
　　莫父对莫非说：“这房子太小了，你们两个倒是够了。可是我们来了，就有点拥挤了。”
　　徐父也点头说道：“是小了点。”
　　莫非：“我在宾馆订好了房间。这么久了，你们还是第一次来，就在这里多玩几天吧。”
　　徐明清再次跟着点头。
　　莫父：“我厂子里事情忙，初三就走，就去你们公司看看就行了。你妈他们留在这儿，你们再玩去吧，正好你们坐的开。”
　　徐明清：“我可以不去的。”
　　莫父：“行，下午就带我们看看。做饭吧。”
　　徐母莫母都进了厨房，徐明清和莫非也要去帮忙，徐母：“行了，我们来吧。这里再站你们两个，都没法转身了，去玩你们的吧。”
　　徐明清就站在门口：“那我在这和你们说话。”
　　莫非就去陪父亲们看电视，聊经济。
　　莫母：“明清，莫非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就告诉我们。别一个人生气，知道吗。”
　　还不等徐明清说话，徐母接话：“珍珍，你可真看得起我们明清，就他不欺负莫非你就偷着乐吧。”
　　徐明清这个尴尬：“是，我欺负他。”
　　莫母：“那就好。”
　　两家母亲似乎对此都很满意，徐母问他：“你们俩平时在哪里吃饭啊？”
　　徐明清：“上学的时候在食堂，现在有时候在家，有时候也出去吃。”
　　徐母：“你们俩会做饭？”
　　徐明清：“莫非会做。”
　　莫母：“真的？”
　　徐明清点头：“他做的还挺好的。”
　　莫母放心的点头：“那就好，总出去吃不营养。”
　　徐母：“可不是，也不干净啊。”
　　两家母亲依然是和以前一样聊得很自然，父亲之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唯独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但父母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就像还是以前一样的。
　　中午吃过饭，莫非带着他们去公司里参观，徐明清留在家里，没有出去。
　　他们总算是放心的，能看出来。莫非是有能力照顾两个人的生活的，大学期间已经能做到这样，也不必太担心他们了。大不了接受不了的人，就不再联系吧。
　　晚上吃过饭，莫非带着徐明清一起下楼放烟花点爆竹。父母他们一致表示早起再吃饺子吧，早点过来就行了，就让莫非送他们去宾馆了。
　　回来后，迎来的是徐明清温暖的怀抱，莫非就觉得值了。
　　徐明清久久不撒开手，莫非摸摸他的头。
　　徐明清的眼泪又破蛹而出：“谢谢。”
　　莫非叹口气：“该我谢你，谢你即使这么煎熬也没有选择离开我。”
　　徐明清离开他的怀抱，用手环住他的头，拉低，轻柔的一个吻印在莫非的唇上。莫非的眼睛像是可以燃烧一样，迸发出无数光芒。
　　徐明清：“新年快乐！”依然是淡然的笑。
　　莫非特别开心的回道：“新年快乐！”
　　然而，躺在沙发上的莫非时不时用手轻抚自己的嘴唇，这是徐明清给他最好的新年礼物。莫非突然就觉得，自己给的一切都不及这个吻。可是他还有什么更好的能给徐明清呢。
　　第二天，父母们没有等莫非来接他们，想要让他们多睡一会儿。进了屋，才发现，儿子们长大了。饺子已经包好了，他们到了，刚好下锅。
　　莫母心疼的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徐明清：“大年初一，早起是个好兆头。”
　　饺子里面有三枚硬币，被莫非吃到两枚。徐明清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莫非赶快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
　　徐父瞪了徐明清一眼，把莫非按住：“你管他干什么，都多大的人了。”又对徐明清说：“他的不就是你的，他才吃了五个饺子，你快别胡闹。”
　　一句话说的两人都红了脸，莫非赶快把硬币递到徐明清手里：“钱都给你，我挣钱，你花。”徐明清只能用白眼缓解他的尴尬。
　　最后一枚硬币被莫父吃到了，可是说到底，还不是他们的么。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谁吃的谁高兴。
　　在莫母的要求下，莫非还是开着车拉着几人大致的转一转，徐明清就留在家。
　　没等到初三，初二他们就一起离开了。长辈们都舍不得花钱。他们表示，等以后房子换大的再来。
　　临走前，徐母拉着徐明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