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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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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不喜欢。”容盛的额头与他相抵,吻着他的眼睑示意他闭眼,刻意嘶哑着嗓子说,“我喜欢现在和这里。”
容盛进入他时姜汶园还是没压住喉咙里的那声惊叫。虽然他们做过很多次,在前戏和扩张时容盛对他也颇有耐心,可是这种事给他带来的痛感依然强烈。
容盛见他凝眉出神,扯着他的脸问上课走不走神啊。接下来姜汶园的头一下一下地撞在布艺沙发的沙发沿上,一会儿要深陷进沙发里去,一会儿又要弹起来,从疼痛里生出了让人战栗的快感,他的脑子也不大灵活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话语和画面在里头打转。
墙上的雕花壁灯照亮了油画里的人脸,复古挂钟的钟摆无声地摆动,时而快时而慢。壁灯照不到顶,奶油色的天花板像一个灰沉沉的黑洞。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他的大脑,姜汶园急声问,“方、方钰程……嗯……他在哪?”
“不知道。”
姜汶园猛得坐起来惊问:“他回来了吗?”
容盛把他按回沙发里要继续做,姜汶园想说话,却被他用唇舌堵住嘴,只能挣扎着手脚推他。
空荡荡的客厅让人没有任何安全感,哪个人从走廊里寻着这盏壁灯而来的人就能看到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的模样。
“别动!”容盛被他挣得有些脑了,抓着他的肩膀喝道。
姜汶园一只腿挂在沙发背上,小腿高高抬起,绷紧的脚尖凌在半空中。他的眼睛湿了,视线模糊起来,身上的人的脸也揉成一团水光与浓黑,嘴里发出的声音都被急促的呼吸打断,连不成句。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凝聚成滴落下,他终于看清了站在走廊尽头的一张人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迎着光线——不是错觉,是真切真实存在的。
隐在黑暗中的人形石雕,手放在灯的开关上却不懂得按下去,抓住书包带的手指用上了十倍的力气。
“有人……”姜汶园喉咙一紧,叫也叫不出声音,身体没了动作,只有心突突地猛跳,在胸腔里撞动。
“别怕。”容盛安抚他,还没亲上就被姜汶园的手掰开了脑袋。他把容盛的脑袋转到后方,让他看身后。
“操。”容盛低骂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姜汶园的眼神从惊恐万状逐渐变得清明冷静,再回头,方钰程还是在扮演石雕。“看够没有?”他问。
方钰程发出一声短哼,更确切的说是呜咽,像中箭受伤的大雁,夹杂着痛苦和愤怒,终于离开。
“下午我收完东西回家。”虽然是废话一句,不过照例是要提前和容盛先说好的。
容盛问要不要帮忙,姜汶园说不用。他没多少东西,一个拉杆箱就足够把他要用的东西带回家。
“晚上来我家吃饭?”容盛问他赶不赶得上,赶不上可以直接把东西带到他家里去。
姜汶园说不去了。“我一整个学期都住在你家,刚放假又急着过去很不好。”还把行李搬过去,真不像话。
睡了懒觉以后学生陆陆续续从宿舍楼里下来,大多都是慢悠悠地走到饭堂去吃早餐,也有神色肃穆,脚步飞快,想在开考前多复习一会。
“我们可以找时间出来……”姜汶园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吃饭?还有别的……开房?”
“我没心情天天干这样的事。”约个会上个床以后匆忙各回各家和住在一起同食共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姜汶园走也不是,服软也找不着词,呆立了半日。
“知道怕一开始就别招惹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怕有什么用?”
容盛烦透了姜汶园一言不发地听他骂人的模样,让人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能尽兴。容盛走上前几步,脸几乎要贴上去,这么近的距离让人眼神无法聚焦,“你越是心虚和遮遮掩掩,就越容易让人看出来端倪。你太紧张了。”
紧张得眼神里都是警觉。
“尽可能地避免麻烦不对吗?”
“对。我不会哄你来的……你喜欢就在你家里呆着。”
姜汶园在家里就只住了三四天,他的确很想容盛,再者他知道容盛生气程度和他拖的时间成正比,把他惹怒了还得自己哄回来——他不会哄人,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等他不再凶相毕露、脸色比较友好和善时拙劣地搭讪几句话。
“放假到现在,我爸妈就回了一次家,我也没见着他们。”容盛斜眼看他,“所以你那天下午过来和现在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姜汶园诚恳地点头,表明自己确实干了一件蠢事,有心悔过。
就这样来来去去几次,天黑之前容盛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说这个年他过得有多么不耐烦,真想跟他两个人出去旅游。姜汶园知道这话不过是说说,不大可能实现,倒没有不知趣地拒绝。
吃完晚饭电影看到一半容盛突然说要给姜汶园买过年穿的衣服,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十五分钟以后两个人就坐在车上了。
两个人头一回一起出去逛街买衣服,感觉十分新奇。容盛目的明确,没心思四处乱逛,拉着他直奔商场一楼的男装区,在某家店里一口气挑了不少,让他去试衣间试试。
店里的导购特别有眼力见儿,知道这种场合用不着话多贸然介绍,站在一旁听着吩咐找码数取衣服。
容盛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翻着杂志,抬头说站得这么笔直啊。他的眼神挑剔地从头扫到脚,硬生生找出来些理由,什么不衬肤色显黑,活生生老了十岁,还有太瘦撑不起来之类的。
每次试衣服的出来了,导购必定先看坐在沙发上那位的脸色,再顺着他的话点评和推荐别的款。
容盛左挑右捡,让他试了差不多十件也不决定要买哪件。姜汶园以为这种挑剔又烦人的顾客应该会被被扫出门,偏偏几个导购还特别殷勤,和容盛聊得甚欢,看起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别扭和不好意思。
试得差不多了,容盛心里有了主意,还是象征性地问他喜欢哪件,豪不意外地听到了随他的回答以后就利索地挑了几件让人装起来。
“那见毛衣你不是说穿上显黑吗?”虽然姜汶园不觉得显黑也不觉得显黑有什么不好,可当时容盛脸上挺嫌弃。
容盛晃了一下手中的纸袋,说还行,主要想让他多试几件看看效果,再说了平时就看他把三两套衣服来回穿腻味得不行,反正试试不花钱。
容盛突然问:“你是不是比我高一点?”
姜汶园眯着眼笑道两三厘米还是有的,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你已经很高了,而且还没成年……早睡早起多运动应该还能长一些。”
“你最近好像很嚣张啊?”
容盛说他要是有钱就把他刚刚试的全部买下来。他可支配的零花钱和同圈子的朋友相比的确不算多,往常买衣服这种大开销他都会回家找他妈报销。
“等你花自己的钱……”
容盛打断他说好了别说教。
年后没几个月就高考,他们安分了一些,玩腻了还能想到学习。
容盛厌学情绪严重,抬头看到姜汶园在灯下奋笔疾书,好像写作业不需要用到大脑似的,忍不住踢他的腿,他踢多几次姜汶园就会反击,容盛就闹得更欢。
姜汶园一道题没写出来就被他骚扰了四五次也有些恼,谈恋爱使人智商降低,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差点儿没把书桌掀了。
这样的小打小闹姜汶园就没赢过,倒不是说他体力不如人,只是容盛总能花样百出,把他压得死死的。
今年寒假放得晚,放假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了。
姜汶园住了几天说要回去,容盛不肯,搂着他的腰撒娇说不想一个人睡。也许是男人在床上耳根子都软,姜汶园就这么一拖再拖,年二十七八还在他家里住着,看着他家门窗柜子都贴起来红色的窗花,四处挂上挂着喜庆的灯笼,屋角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客人也越来越多。
姜汶园听着远处传来的烟花炸开的声音,把散发着淡香的床单被褥铺排整理好。
这个年了美好得有些失真,可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就像手中抓得住的毛毯——那么温柔软棉,挠得人心里发痒,舒服得让人永远也不想放开。
姜汶园拉窗帘和关灯,上床和容盛搂在一起。
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近在咫尺的脸,闭上眼就能想象到以后和你一起度过的平淡安和的日子,他在入睡前想。
第46章 惊险
容盛的房间里住了两个人,不方便让人进来打扫。两人正儿八经地制了一张关于整个年前大扫除的流程表,这才撂起袖子干起来。
姜汶园收拾到床头柜,一拉开箱子,里面赫然摆着两三盒不同类型的安全套,拿起来他就看到了套子下面的绿色中国结。
别人他兴许还能为他找一些借口,可他太了解容盛了,以至于一下子就懂了。
那一场让人不适的沙发上的性事,根本不是情难自禁或者情趣。这也就能解释容盛开了那么多盏灯里从走廊上看得最清的那一盏,以及他能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润滑剂和到最后也没有脱的衣服。
他来这一出是介怀多次撞见他和方钰程两个人越过了他而独处——这连吃醋也算不上,只是纯粹地不乐意他们抛开他而接触交流,这让他不适,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不管他们俩背着他讨论的是什么。
姜汶园相信方钰程喜欢的是谁就算他不说容盛也知道,很多东西容盛心里都清楚得很,就像在揭穿这层窗纸之前容盛一直明了他的暗恋一样。只是这种病态的控制欲和惯常的玩弄人心的手段着实令人不适。
姜汶园垂着眼皮,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安全套放回抽屉,盖住了下面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容盛穿着塑料手套在清洗窗户,看他跪在床头柜前半天不动,姜汶园问怎么买了套子不用。
容盛让他过去洗抹布,以为他又想偷懒,说润滑剂对身体不好,就算戴套做完也要清洗。
“我知道。”姜汶园说,“戴套就不会弄脏床,你也不用两三天洗一次床单被套。”
容盛说差不多,他平时也是一个星期换一次。
姜汶园握在手里湿冷的抹布,水珠滴在地板上,淡然开口道,“这一个星期你换了四次。”
容盛面朝天花板低骂了一声,脱了手套抓住他肩膀说,“没人关心会这个!最多就是解释成撸多了。”
“我在你房间里睡会不会……”有一次姜汶园从容盛的房间出来,遇到容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连一个初三的小姑娘都能察觉出异样,何况他的父母呢,“很奇怪?”
容盛接过他手里的抹布不耐烦地说,“谁会瞎怀疑别人好朋友是不是一对,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别整天神经兮兮的。”
姜汶园回家以后,容盛的房间里就变得空落落的,他头一回觉得过年比平时还要无聊冷清。
年二十九,容盛、汪凯贺和任子迎兄弟约好了出去玩,容盛想要滑雪,任子楷又要跟他对着干,非要骑马。容盛对人以外的生物都没什么好感,被几个人劝着勉强去了,晚上又顺路到任子迎家里吃晚饭。
任子楷说大家晚饭后可以上楼游泳,他们楼顶的室内泳池最近翻新了一遍。他说这话的口气很不要脸,俨然是把这当自己家了。
汪凯贺突然想起他姐带男朋友回家,说他得回家把把关,五分钟之内快速出了门。
三个人简单地运动和适应水温以后就下了水,水温和暖气刚刚好,四周十分静谧,只有水声轻轻回荡,夜空晴朗,抬眼就能望到玻璃高墙外深蓝的星空。
容盛游累了也没有上岸,就趴在池边休息。他接过佣人端上来的果汁,打算喝完再游一会就回家了。
“我们下楼休息?”任子楷一口气游到他身边,哗啦从水中冒出头来说。
“我不累。”
“你肯定是在上面的。”任子楷盯着他握住玻璃杯的手,语气笃定。容盛只是扫了他一眼,任子楷就接下去说:“看到你右手指甲剪得一点白边都不剩我就知道了,真温柔啊。”
容盛说他不想谈这个,把杯子搁在岸边,双臂一撑出了泳池,朝躺在浅池里视频的任子迎挥手说要回家。
任子迎抱着平板要起身,容盛说送什么,又不是客人。
洗完澡后,容盛衣服没穿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是汪凯贺。他接了电话说稍等,可汪凯贺不管不顾地在电话里讲了一大通,等容盛拿起手机以后他又半天说不出话,问了一些诸如他有没有回家,任子迎在不在的废话。
容盛矮椅上坐下,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堂哥有点奇怪,你避着点他,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注意点总是没错。”
“怎么奇怪?”容盛的眼神追随着在水里快速游动的任子楷,暗想他体力应当不错,那点肌肉原来不是花架子。
“上次我不是落水了吗?”
当时救生船很快开过来了,三个人都没什么事,但都被湖水冻着了。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取暖,汪凯贺被他们兄弟照料着。
“我就感觉……他在摸我……”汪凯贺继续说,“我当时还他妈沉迷在活下来的惊喜中,又被冻成狗,脑子都不好使了,就没瞎想,以为他多半是扶着扶着扶错地方了。那天睡到半夜我突然想起来,哎哟我操,顿时觉得好他妈恶心。”
容盛原以为任子楷只是惹人讨厌的本领很强,没想到人品也很有问题。
“我是直的啊……”汪凯贺还在嚎,那天以后他心里膈应了很久,压抑得有点儿神经兮兮的,这回总算找到个倾述对象了。“直的都不放过,他妈是有多饥渴!”
这话说得很有问题,仿佛弯的就活该被他摸似的,不过容盛还是安抚他:“知道了,直男。被你吓得我好想回家。”
白天他们四人在骑马场玩得尽兴,现在竟然浑身都酸软,容盛只好赶紧下楼。
“小容……”任子楷裹着浴袍下楼,拖鞋在楼梯上踩得啪啪响,趴在走廊的扶手上问手里的灰色长条形钱包是不是他的。
容盛几步跨上楼伸手去拿,任子楷却往走廊里退了两步,满脸堆笑地把钱包打开了,手指伸到夹层里把一张三寸照片抽出来。“哎,怎么是光头的?”
“别碰我的东西。”容盛知晓这个人不怀好心,在特地戏弄他,大步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包,“照片还给我。”
“仔细一看还挺帅的,”任子楷把它揣进手心里,笑得十分轻佻,“照片就送我玩玩呗……”
容盛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揪住他的衣领就去抓他往口袋里的手,被闪躲后手握成拳往他脸上砸。出拳迅猛,却是擦耳而过。
愤怒和蓄力出手打人以后,他头晕得更明显了,几乎有点儿眼花和站不稳。他根本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而且是重要的钱包,一直被他放在外套的内兜里,是不可能弄丢的,除非有人刻意要拿。
汪凯贺的话言犹在耳,容盛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已经太晚了,任子楷推开一个房间门,连脱带拽的把他拉了进去。
容盛猛抬膝盖往他下身顶,十指直掐他的脖子,身体顶在门框处不让他把门关上,竭力大吼——且不说他无力吼出声,这房子太大,运气差时喊了也无济于事。
任子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发狠拽他的腰部,直接把浑身乏力的人半拖半抱地甩到床上,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了。
容盛手腿软得像面条,右手心里紧紧攥着手机,在被放上床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往任子楷脑壳上砸。
任子楷的头脑嗡得一声巨响,眼昏耳鸣得就要栽倒在地上,没来得及直起身小腹上又被狠脚踹了一脚。
任子楷退后几步避开他的另一腿,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眼神却是冷静的,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白色的机壳在往下滴血。
容盛终究还是怕了,随着任子楷双手支在他身侧身体往前靠的姿势往后缩。血腥味在房间里肆虐,温热的液体从任子楷的额头上留下,滴在容盛浅蓝色的毛线衫上。
“现在我放你走你都走不出这个门,还不如乖乖让我操……”任子楷轻易地夺过他的手机丢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制住他的双手就咬上他的嘴唇。
容盛被唇舌间陌生的气息弄得几欲作呕,已经撑不住脸上那副轻巧冷静的模样,想咬又被任子楷机敏地避过了,恨恨地放言,“我会弄死你!”
任子楷把他被箍住他的双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努了一下嘴笑道,“我的身材和技术都比你那个小朋友好多了。”
容盛知晓这些房子好得惊人的隔音效果,喊叫还还不如自救现实。可他的小腿吊在床下,使劲地扑腾也踢不到人,指甲剪得太短的手指拼了命挠也只留下几道浅痕。他挣扎着腰要反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力流失,怒得两眼发红,“妈的!放开我!我会弄死你!”
“别吵,等会有的是你叫的机会。”任子楷顺利地绑住他的双手以后,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容盛的右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手上突然重掐了一下,看到一层浅红覆上了他的脸颊,幽幽地说:“真敏感。”
“杀了你……”
任子楷能看见那从眼眸里迸溅出来的怒火,毫不怀疑容盛说这句话的决心,可是他的气息已经不稳,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任子楷还记得他十二三岁时的样子,身体骨骼没有拉开,浓眉杏眼,眼神里有一种稚嫩的机敏。
所有的背景都已经模糊不堪,只依稀记得在沙滩上奔跑的一双腿,是一双白皙细长的男孩的腿,腿肚子、脚跟和脚底都沾满浅褐色的细沙。那一个个脚印,仿佛不是落在沙滩上,而是落在他的心头,颤动着他的胸腔。
三几个孩子在互相推搡打闹,他不甚跌倒在浅滩里,沾了满头满脸的湿沙,他的妈妈和阿姨拿着大毛毯上去给他裹住身体,一边给他擦脸擦身一边逗他。
容盛丝毫不理会大人的言语,眼神追逐着那个把他推到在沙滩上的男孩,在大人的手臂放开他的那一刻跑了出去,奋力把那个男孩也推进了水里……
任子楷的手来到他的面颊,感叹惊心动魄的美总是转瞬即逝。他眉宇间的孩童的稚气渐淡,只剩下最后的一点,蕴含在这副漂亮的肉体里。
容盛的挣扎已经渐渐无力,眼神里汹涌的怒与恨也逐渐溃散,只剩下绝望和疲惫。任子楷知道麻醉药效已经基本全发,再磨叽下去人就晕了,麻利地把他的衣服全部褪下。
他亲吻着少年腹部上不算结实的腹肌,勾起下巴亲了几转,懊恼地发现他根本没什么生理上的反应,开始后悔药量太重。他宁可反抗激烈点,也没兴趣“奸尸”。
任子楷下手颇重地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点,他看到那双眼神逐渐回身,愉悦地俯身把唇贴上他的眼睑——他梦中的少年的肉体成熟得令人沮丧,还好那稚嫩而生动的眼神依旧。
容盛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胸膛颤抖着往上抬,张嘴在他的颈侧重咬了一口。
他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血液激荡的声音,甚至听不到任子楷到底有没有叫。容盛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发誓要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血液涌进他的喉咙时他连恶心的间隙都没给自己,被发狠掐住脖子时他也没打算松口。
后来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从他的嘴角出来,染得他满脸都是,下颌骨都发酸,眼前忽暗忽明,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容盛推开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他捡到自己染了血的手机,按了开机键。他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憎恶手机的开机时间这么漫长。而床上的人已经捂着脖子朝他走来,他拖着沉重的肉体踉跄地往门边爬,这时,一震敲门声响起。容盛再也爬不动了,浑身泄了气地跪在地上,撒开嗓子大吼,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竟然有眼泪掉下来。
第47章 糕点
容盛浑身光溜溜地跪在地上,不肯让多余的人碰他,劝了好久才勉强穿上裤子,搭着任子迎的肩膀挪到一旁坐下。
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和一个脖子上血淋淋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再加上任子楷受到千夫所指的性取向,没有人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找回理智的人打电话叫了医生,不知谁抽了任子楷两巴掌以后就把他忘在了一旁,大家围上来道歉和嘘寒问暖,劝他赶紧去洗个澡换衣服,有人拿纸巾给他擦脸,不管他接受还是拒绝就直接上手,被他狠狠地甩开了。容盛不太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隐隐听到算了、会补偿他之类的字眼。
“给我爸打电话。”任子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给他瞪了一眼,怒道,“拨号!”
容盛心里还突突地跳,手臂却重得连手机都举不起来,恨不得让任子迎帮忙拿着,电话那头接通,满屋的人都静了,听他说话。
“爸,我被强/奸了。”他是这么开头的。后面他极不耐烦地说了几句,让任子迎掐电话,说再打给他妈。
打完两通电话以后他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彻底地散架了,坐不起来,也没什么记忆。只隐隐记得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谁给他穿衣服和把他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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