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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捡个伴读当助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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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墨心思单纯，被他一句话就转移了注意力，点了点头兴冲冲撸起袖子冲出去帮忙。云砚无奈一笑，有条不紊地把化妆间里的东西都收拾整齐，才进了摄影棚，就看见林小狗正耷拉着耳朵可沮丧地坐在一边，看样子简直委屈得不成。
“怎么了？”
云砚快步走过去，半蹲了身子温声问了一句。还没等林清墨答话，一旁的剧务就笑着帮忙解释了一句：“清墨说要帮忙，可我们这儿都是些搬搬抬抬的活儿，怕把他这一身戏服给弄脏了……”
林清墨穿的是一身纯白色的窄袖束口长衫，连发带跟腰间的玉佩都是雪色的，只有领口跟袖口拿金线精致地压了层层叠叠的暗花，衣摆上是银线绣成的游龙戏珠，往哪儿一站都是绝对亮眼的存在。就是太容易沾土招灰，昨天一次接一次被踹趴在地上，洗起来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要是今天还没开戏就给弄脏了，按照制片主任现在的情绪状况，说不准真会直接叫他们洗整个剧组的衣服！
“我觉得这一定是一个阴谋！”
因为衣服太容易弄脏就被所有人按在场边的椅子上乖乖坐着不准动，生性热爱自由的林小狗简直特别的沮丧，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砚那一身估计在地上打滚都不会看得出来的墨色长衫：“整个剧组就只有我的衣服是白色的，我也要换黑色，黑色的不容易脏！”
“忍一忍——按照剧情来看，你明天应该就能换衣服了。”
总算弄清了前因后果，云砚的眼里也带了些笑意，耐心地给林小狗顺了顺毛：“一会儿咱们两个还要演初遇呢，你不想穿这一身跟我对戏吗？”
“想……”
林小狗特别委屈地点了点头，终于被这个足够有分量的理由暂且安抚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不再抗争。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剧组人员，云砚嘱咐他在场边等着自己，也上去帮了把手：“看大家好像都比昨天还忙，是今天的任务还要更重一些么？”
“多谢。”剧务把手里的假石头撂在地上，抬手擦了擦额间的薄汗，笑着冲着云砚点了点头，“也不是——主要是昨天加戏加得太突然了，本来给今天准备好的道具跟布景，昨天都直接给拍完了，所以今天就显得有些仓促……”
“加戏？”云砚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会加戏——原本的安排不是这样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收到的通知不是——幸好今天的场数多少还往回调了一些，不然咱们主任都快炸成天边的一朵烟花了……”
剧务耸了耸肩，才随口应了一句，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关老板不由分说地挤开，笑吟吟地抬手搭上了云砚的肩：“这不是我们一开始严重低估了你们几位主演的水平，所以昨天一时兴奋了一下，就不小心没能收住……不要管这些无关大碍的细节了。老李让我来问问，昨天那个火锅底料是从哪儿买的？”
第42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筹划组提心吊胆捂了一宿的真相就这么被误打误撞地揭发了出来，主创团队也实在是特别的心累！
在知道了昨天的火锅居然是云砚自己调的之后；关海清对云砚的目光就从欣赏上升到了两眼放光的志在必得，叫林小狗好几次都特别警惕地炸着毛把自家白菜叼到了身后，生怕哪一回看顾不到；就被黑心的关老板把白菜给偷走了。
“本来打算的是毕竟不能抢了主角的镜头；所以才特意给他做了这种最普通的造型；我还一直觉得惋惜——现在看来；倒是我又低估他了。”
浑然不知自己在林清墨眼里已经变成了偷菜贼的恶劣形象，关海清正扶着摄影机和李导一起看着片场里的情形；一看到云砚出场，就忍不住由衷地赞了一声：“说真的；我有一种预感——这部片子拍完之后，最火的是哪个角色我还不敢说，最赚人眼泪的肯定是这个叶紫枫。”
作为一部大团圆结局里唯一的一个悲剧角色，属于叶紫枫的剧情线一直都隐没在了整体剧情之下。站在主角视角看自然觉不出太多的感受来；可一旦这个角色被赋予了灵魂，他身上发生的故事就会自成体系；从而产生打动人心的效应。
而按照云砚展现出来的天赋；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角色的结局肯定能叫不少的小姑娘抹着眼泪痛斥编剧后妈编剧无良，然后井喷出一大批的同人跟衍生。
——虽然这个结局根本就不是编剧加的，但锅永远都只能是编剧的！
“我倒是不担心云砚的问题。”李导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微眯了眼打量着片场中的情形，“只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小林，他真能演得出来跟云砚刀兵相见吗？”
这两天的拍摄下来，剧组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相处模式。虽然明星跟自家助理关系好这种事原本就没什么可多说的，可两人分别饰演的角色却是一见面就要先打上一架，每天都看见林小狗在朝云白菜晃尾巴的李导禁不住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卡！”
导演助理在边上喊了一声，场中的演员们也纷纷收了架势找地方喝水休息。看着场中耷拉着耳朵知道自己没演好的林小狗，李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离开机位走了过去：“小林，你要记住——你这个时候是不认识他的。你看见他和你方大哥打架，所以很生气，插手阻拦……你得很生气才行，知道吗？”
“知道。”
林清墨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抬头瞄了一眼云砚，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却还是半点儿都生不起气来，简直委屈得不行：“可是——可是我看见他就不生气了……”
“……”一把年纪了莫名就吃了一大口狗粮的李导心里也是非常累，头痛地看了看这两个人，特别不讲理地一拍大腿：“先拍别的场次，这一场最后拍！云砚你今天一天不准跟着他，剧组给他配一个助理贴身照顾，肯定不会饿着他渴着他！”
林清墨在片场的脾气一直都特别的好，让做什么都乖乖听话，也叫不少担心大明星会不会摆架子的剧组人员都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就叫导演这么凶了一通，林小狗几乎当时就被吼懵了，眼巴巴地看着就要被抢走的自家白菜，眼眶迅速就泛了红，看着简直特别的叫人心疼！
虽然知道李导的脾气发得也有道理，云砚却依然看不下去自家小狗这么受委屈的样子，上前一步就把林清墨拉到身后给护住了：“李导，您先消消气，让清墨再找找感觉。”
“你这么护着他，他不更对你生不起气来了吗？”
李导头痛地叹了口气，看着这两个明明哪儿都很有天赋，却偏偏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出了问题的孩子，一时间只觉得头大如斗：“快快——别胡闹了，赶紧分开分开，这么下去还怎么拍？”
“李导，您这法子是不可能管用的——等回头他俩一天都没碰面，再回来拍这场戏，您也不怕就直接给拍成了白蛇传，您还能客串一回法海……”
力挽狂澜的方影帝及时地插了句话，总算终止了一场棒打鸳鸯的惨剧：“堵不如疏，您不能拿管您儿子早恋那一套来对待现在的年轻人……您先上边上去坐一会儿，我们几个研究研究，实在不行就适当的改动一下剧情，总会有办法的。”
不想当编剧的演员不是好导演，方影帝常年对改剧本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
提心吊胆地看着方瑾初熟练地把李导给哄出了片场，林小狗才终于一头扎进了云砚的怀里，又着急又委屈地汪一声就哭了出来：“不行——我知道应该怎么生气，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来……”
“没事的，先不要急，等方哥回来咱们再一块儿找找感觉。”
这些日子一直都陪在林清墨身边，云砚比谁都清楚他有多想演好这一部戏，却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卡在这么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原因上面。眼看着开拍前还兴致高昂的人现在却急得眼圈通红，心里也止不住的跟着心疼，抬手把人揽住了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好了好了，没事的。谁都有第一次演戏的时候——你努力想想我有没有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好好酝酿一下情绪，一会儿咱们再试一次。”
林清墨抹了把眼睛用力点点头，紧绷着脸在原地酝酿了半晌，却还是特别没出息地泄了气：“不行，我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日子每天都特别开心，根本就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实在是特别的叫人生气！
“好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刚把李导半推半送地给哄出了片场的方影帝终于绕了回来，含笑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又领着他们在场边坐下：“清墨昨天对戏的时候杀气拿捏得都很出彩，说明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演技上出的差错，所以也犯不着太往心里头去——其实我个人倒是觉得剧本在这里处理得不算特别好，你们怎么看？”
“如果站在主角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反应不会有什么问题。”
云砚一手替自家小狗慢慢顺着毛，略一思索就跟上了方影帝的思路：“但是——如果站在叶紫枫的角度来看，凌易水的举动就显得有些莽撞，难免有些不辨是非……”
“因为原本的小说也好剧本也好，叶紫枫都只是一个比路人稍高一些的配角，所以还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方瑾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但是你就不一样。你的出演，一定会让叶紫枫这个角色拥有他自己的思想跟灵气，一旦摆脱了脸谱化的人像，观众就会下意识的注意你这个角色，甚至本能的接受你的立场——所以从各方面来说，凌易水朝叶紫枫动手这一段剧情都已经不是最合适的了。只是编剧过两天才能到，导演他们又还没有摆脱原本习惯性的逻辑跟思路而已。”
感觉好像是被安慰到了的林小狗轻轻晃了晃尾巴，又往云砚身边凑了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方哥说得对，凌易水这里根本就不讲道理……”
人家叶紫枫是为了追查九龙佩的下落，一路追踪着辛辛苦苦找过来的，更别说本来就确实是颜寒偷的九龙佩，叶紫枫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早就看完了剧本的林小狗无论怎么都没办法迈过这么一个坎儿，所以无论怎么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把自己给带入进去！
“但是——我们如果这就改剧本的话，导演可以接受吗？”
相比于林小狗非黑即白的单纯思路，云砚想得显然要更周全一些，思索着犹豫地问了一句。方影帝对此倒是显得一点儿都不担心，笑着摆了摆手：“没多大的事，海影的制作组一直都很讲道理，剧本不合理随时都可以改——再说了，昨天压榨咱们的事儿咱们可还谁都没抗议呢。下回导演一训人清墨就立刻喊身上疼，看他们心不心虚。”
“我不说——说了要叫人笑话的……”
林清墨的脸上止不住地红了红，连忙摇了摇头，又往云砚身边凑了凑：“而且不管剧本是不是有问题，今天都确实是我没有做好，导演训我也是应该的……”
从小就在林大狗讲道理的教育方式下长大，林清墨显然特别的擅长自我反省，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推卸责任！
“没事，那就让云砚来也是一样的。”方影帝简直特别的擅长变通，特别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林清墨的肩，“再说了，我们清墨好好吃顿饭就叫他们都给抢了，都还没跟他们算账呢……”
第43章
虽说自幼受的就是君子端方恪己慎独的教育；但切开来并不算纯白的云白菜其实也有一些自己的小脾气，也会对于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反抗。
比如这一次；特别心疼自家小狗的云主厨就客气而委婉地拒绝掉了来自主创团队对于自家秘制锅底配方的渴望，气得关老板转头就朝着李导发起了火：“明明就是剧本不合适；你冲人家小林发的什么火？就属你能是吧？都把孩子给吓成什么样了——晚上别吃饭了；吃剧本去吧！”
眼睁睁看着合作了二十年的老搭档因为一顿火锅说倒戈就倒戈，李导也是特别的心累，百口莫辩地重重叹了口气：“好好，是我的不对；你帮我道个歉去，就说我也是一时情急……”
“一时情急也不行！老百姓还讲究一句吃人家嘴短呢；昨晚上吃了人家一顿，抹抹嘴掉过头就发火吓唬人，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的过分！”
像模像样地发作了一通；一边偷瞄了一眼另一边正在被云砚护着补妆的林清墨；发现人家两个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关海清却也忍不住泄了气，放弃了继续扮演马景涛的徒劳尝试：“算了算了；估计肯定是没戏了——就云砚那小子说出来的话；你什么时候见他收回去过？”
“我当时也是被他们俩给气懵了……你说云砚那么好个苗子，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跟着他家小墨水转悠，就不能替他自己想想——不趁着现在的机会赶紧多接几部出彩点儿的戏，就这么一个小配角，捅破天能演出什么来？”
李导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放开了待机了好一阵的摄像机，把自己扔进了沙滩椅里。关海清却半点儿都不认同他这个看法，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落伍了吧？现在网上流传一句话，说是‘主角命运再无敌也是打酱油的，配角才是凌乱到死人见人爱的’。如今的观众早就都换了口味了，只要形象塑造得够好，管你是主角配角都一样喜欢——你被他们说服了改剧本，不也是因为云砚肯定能把叶紫枫这个角色塑造好吗？”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主配角咖位跟戏份都不一样，也不是你我把他拉进主演里来他就真是主演了的——要不然你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又叫他化简妆，又给他穿那些个什么都没有的衣服？”
李导固执地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种配角至上的论调。关海清也不跟他这种只知道拍戏的老古董争，只是胜券在握地淡淡一笑，摆了摆手不再多说，背着手溜达到那两个人边上搞好关系去了。
和云砚相处的越多，他就越能感觉到这个青年温润随和的外表之下藏着的坚决跟固执——这是个比谁都有主意的年轻人，所有被他看似好说话的表象给迷惑了的人都会被坑得很惨，就比如老李这个榆木疙瘩。
火锅底料这种事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云砚对林清墨的重视程度没长眼睛都能看出来，这种时候居然还敢欺负林家那只小狗，也不怕刚下到锅里的白菜就叫别人给捞走了！
“关老师！”
一看见关海清走过来，林清墨就开开心心地朝他挥了挥手，显然已经被云砚给彻底哄好了。关海清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背了手弯下腰打量着他脸上新补过的妆，赞赏地点了点头：“云砚的手艺确实好，按理说新补的妆多少都会和原来有些出入，你这个我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挖白菜秘籍第一步——先可劲儿地夸白菜，管他夸什么反正就是先夸了再说！
虽然云砚对于自己受到的表扬经常会表现得极为腼腆，最多也就是红着脸浅笑着道一句谢，但架不住林小狗一向最高兴听见别人夸自家白菜。观察了这么久，早已经深谙要挖白菜就要先跟林小狗处好关系的关老板显然已经摸透了其中的规律，并且已经全面付诸了行动！
眼看着林清墨的眼睛里带了些欣喜的清亮光芒，关海清暗中给自己的明智之举点了个赞，又趁热打铁地笑着补了一句：“云砚刚才的亮相也漂亮，我陪老李老袁他们拍了这么久的戏，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出剑出得这么干脆果断的——回头趁老李不在，我把母带偷出来给你们看看怎么样？”
挖白菜秘籍第二步——拿出好玩的诱惑林小狗，最好能趁机偷偷关进笼子里去！
“多谢关老师——其实方哥的身上的功底也相当扎实，纯论出剑的架势，他还要比我们纯熟不少。”
云砚轻轻按住了几乎就要兴奋点头的林小狗，浅笑着温声应了一句：“不过我跟清墨也都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不辜负您跟李导的信任——听说母带很重要，我们还是等着看剪辑出来的样片吧。”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云白菜显然是一颗参透了太极精髓的白菜！
“你看你，老是考虑的那么多。其实咱们现在用的都是电子设备，母带也就是那么个说法，看一看也不会弄坏的。”
仿佛被看透了的关老板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勉强笑着摆了摆手，却还是怎么看都觉得云砚的目光仿佛颇有深意。又随口聊了两句就仓促地借故离开，迅速逃离了挖白菜未遂的现场。
“关老师今天好像有点儿奇怪……是因为我们没给他底料吗？”
林清墨坐在道具石头上闲闲地晃着腿，望着关海清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云砚浅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嘱咐着自家仿佛特别容易上套的小狗：“如果关老师主动提出可以帮一些忙，先不要着急答应，尽量不要欠人情，记住了吗？”
虽然不明就里，但向来都特别听话的林小狗从来都不会多问为什么，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记住了，下回我肯定不答应，就说要回来问你才行！”
还没走远的关老师听见后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声，险些就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个跟头。
大意了——挖白菜第一步就应该是掏出个棒子来先把白菜砸晕，不然一切都只能是纸上谈兵！
新的剧本其实也没有改动得太大，不过就是把“愤而出手”改成了“懵而劝架”，除了凌易水少了一场耍帅的打戏，几乎连台词都没有做出太多的改变。林小狗却对这个变化特别的满意，追着方瑾初可开心地一口一个方哥，再也看不出半点儿之前的消沉模样来。
如果说别人还只是“吃人家嘴短”，连锅底都给端走了的袁战袁指导显然已经进入了“拿人家手短”的级别，自然对于重编一场打戏这种小事不会有什么意见——更何况这三个人本来就都是打起来又潇洒又漂亮的，编起动作来也实在特别的有成就感。袁指导一边比划着讲解一边灵感爆棚，简直想创造个机会叫这三个人正正经经决斗一场！
“好，你们两个打到这里的时候，小林就用蹦床前空翻落地。然后站在这里，挑开两个人缠斗在一起的剑，攥住瑾初的手腕，然后把云砚的剑踹飞——放心，就以你们家云砚的身手，肯定不会被你给伤到的。”
自打昨晚跟着凑热闹吃了一顿饭，母语是粤语的袁指导就跟着方瑾初学会了这个听起来很有趣的说法，笑着拍了拍林清墨的肩，抱着胳膊往后退了几步：“来来，先走一条看看效果。”
要完成武侠剧里的超自然动作，通常也就是那么几种办法——吊威亚，跳蹦床，靠剪辑做效果。这一场戏是在树林里面，本来就不能飞得太高，又删掉了原本设定的那一大段打戏，也就再用不着威亚，而是换成了设备最简单难度系数却最高的蹦床。
虽说跳蹦床对演员的要求不低，可林清墨本身就是练舞蹈出身的，不用蹦床都能旱地拔葱来个前空翻，这种动作自然更是不在话下。眼看着云砚和方瑾初的剑马上就要搭在一块儿，掐准了时机利落地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地，手中长剑就结结实实地戳在了两人相交的剑身上。
剑鸣清越，三人手中的宝剑都被不由自主的震开。林清墨上前一步拿住方瑾初的手腕，借力腾身而起凌空侧踢，将云砚手中的宝剑踢落，连惊带怒地急声开口：“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上来就打，连话都不说个清楚！”
“卡！”
李导叫了一声停，眼里不由带了些惊喜。正要叫一声好，却又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态度，忍不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终于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这回的感觉彻底对了——看来确实是之前剧情设置的问题……”
第44章
忽然遭到了导演的表扬，林清墨居然反而有点儿紧张。回头看了看云砚；见到他点了头才规规矩矩地朝着李导道了句谢；又快步跑到了云砚身边：“没事吧没事吧——有没有真踢到？我感觉好像是踢着了……”
“不要紧，就是稍微碰了一下。”
云砚浅笑着摇了摇头；把手腕一本正经地亮给他看。林小狗扒着自家白菜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才终于松了口气，又跑过去把剑替他捡了回来，可兴奋地朝他晃着尾巴：“我喜欢跳蹦床——跳蹦床特别好玩儿！原来跳舞的时候踩踏板都没有这么高，刚才忽悠一下就起来了；我还以为我上天了……”
昨天一天的拍摄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差不多已经熟悉了这个正当红的大明星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性子，平时也是谁都忍不住上去哄一哄逗一逗，听见他的话，场中立时传来一片善意的轻笑声。
袁指导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踱出来；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我看你这个高度也差不多够上天的了——以后这种镜头就不给你吊威亚了，给你个蹦床直接蹦吧；以你的弹跳能力；还真未必比威亚低多少。”
又省群演又省威亚；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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