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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飞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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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点头，〃是〃
吴英俊看看他俩，〃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成年人，王八看不上绿豆就做朋友嘛，没必要弄的跟仇人似的见面就眼红〃
白莉莉轻轻哼了一声，〃我早就对他没兴趣了，当初眼瞎了追他〃
常安点头，〃是〃
吴英俊往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安子把你女朋友叫出来！咱们庆祝庆祝〃
常安：〃……算了，她忙〃
〃那就下次，下次咱们聚聚〃
常安点点头算是敷衍了过去。
白莉莉由衷给吴少爷提醒，说你注意点儿，刘美人昨天向我打听我们机长住哪呢，封少不是受伤了吗，她还邀请我们一起去探望他呢。
吴少爷急的花容失色，〃啥意思？〃
〃对他有意思呗〃
吴少爷撸袖子，〃老子跟他单挑！〃
常安瞥他一眼，凉凉道，〃你还真打不过他〃
吴少爷向他们索要封季柏的手机号，言曰约架。
常安直接摇头，〃没有，人家是什么人物，我怎么会有〃
不料白莉莉掏出手机，〃我有，你记一下，约她出来之前买份保险，受益人写我的名字〃
俩人又开掐，常安在旁边隐隐心里不是滋味，连白莉莉都有他的手机号，自己好歹跟他〃同生共死〃一次，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细算之下上次跟他见面已经在七八天之前，直到今天此人极其神秘的没有透露出一丝消息。
常安扒着白米饭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于是掐断，不是推销就是卖保险的。
没一会儿，来了一条短信。
看到短信给我回电话，封季柏。
常安盯着那行字看了几遍，然后起身默默走出饭店……
作者有话要说： 娘子们，明天我就要登上回校的火车了，这两天一直很忙，所以很多评论都没有回复，是因为没精力也没时间了，现在存稿的时间都是我挤出来的，所以这几天有些怠慢小娘子们，官人这里请罪了。
话至如此，便好好感谢一番吧，此文十有□□又打水漂了，编辑给的建议不得不听从了，现在在晋江无名无气就如我般走内心真实剧情向是多半不会出头的，但是这么没有爆点和爽点的文还有你们追着看，我很感谢，也很感激，写的没多好，只是我想写的，诸位欣赏且担待，很感谢。
就像文案说的，我带着诚意写，诸位随意看。
下一篇就要发力了，还望娘子们继续支持，不管你是不是潜水党，有没有留过言，咂没咂地雷，只要点击量里有你，我已万分感谢，都是真心话，言辞匮乏，词不达意，感谢小娘子们的包容和支持，如果想看我加足火力精心筹备的下篇文，有意者请前往我的小窝收藏则个，我有自信不会让你失望。
夏夏，景景，鸠鸠，果果，寒寒，舔舔，还有神秘的数字君，没错，说的就是你，以及所有留过言的朋友们，谢谢。
☆、高度【3】
常安给封季柏打这通电话之前设想过一万种可能，连常见和封佳宸惹祸上身这种不靠谱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却怎么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你来吗”
常安：“……嗯，现在吗”
封季柏：“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常安的厚脸皮在他这里一贯行不通，想也不想的说，“不用了”
封季柏难得的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淡淡的重复，“你在哪儿？”
常安的坚持在他这里也一贯行不通，随即便报上地址，给吴英俊发短信说自己回公司上班，然后走到前面街口等。
封季柏的车很快出现在公路对面，车里除了他还有一位司机。
常安上车后发现他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衬衫，调和式西装，不过依旧没有带领带。
常安坐在他旁边，“我也能去？我都不算毕业生”
封季柏的目光很淡，“想去吗”
“嗯”
“那你就可以去，开车”
前座司机驶动车子，稳稳前行。
常安再没有顾虑，心想就算凭邀请函才能进，跟在封季柏旁边都比拿着通行证还管用。
但是。。。。。。和柳晴的关系僵持后他的心境受到了影响甚大的蝴蝶效应，现在面对封季柏又回到了刚见面时的状态。
幸好车里还有一位司机，不然常安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铁定尴尬爆棚，就算有第三人的调和，常安还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只是扭脸看窗外。
司机的素养很好，一路稳稳开车没有说话，只是由此一来车里就太过安静，安静的有点尴尬。
司机不动声色的向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心里纳闷儿，封少难得主动来接人，这小伙子难道说不应该是和他感情很好，或者是那种关系吗？怎么俩人一个都不说话，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冷淡一个比一个不在意，这样的气氛别说是朋友，连陌生人都不如。
常安也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既诡异又尴尬，于是回头瞄向封季柏。
封季柏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你困了？”
封季柏慢慢睁开眼睛，冰蓝色瞳孔中罩了一层朦胧的薄雾，“嗯，昨晚没睡觉”
常安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神智的确有些混乱，因为他大刺刺的把他从头扫到尾，眼神儿和语气都很凉，“那是挺累”
封季柏转头看着他，目光像一层海水。
常安不经大脑说出那句话已经后悔莫及直想咬舌明志，现在又被他盯着强做镇定，其实汗都下来了。
封季柏挑了挑唇角，举起自己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上都缠着创可贴。
常安：“什么意思，怎么弄的”
“刻刀，刻了一晚上木雕，右手不太方便，划到了”
这算是解释还是辟谣？
无论怎样，常安都觉得他手上的俩个创可贴长的顺眼极了。
不，也没那么顺眼，创可贴明显贴歪了，也许是因为主人不在意，下圈还浸了几块水渍。
常安熟门熟路的从前面摸出医药箱，把他的手拉过去揭掉俩个旧的，然后换上俩个新的。
“你还刻木头？”
封季柏收回手轻轻握了握拳，“人终究要有点兴趣爱好”
常安笑，“说的没错，像我就……”
话说到一半停下 ，常安觉得他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
封季柏轻轻笑道 ，“像你就喜欢业余时间救死扶伤，做一位当代活雷锋”
常安啼笑皆非，“去你的”
封季柏看着他笑弯了的眉眼，眼睛很黑很有神，笑容率真爽朗，印在他平时基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有种拨云见日的洒脱和明朗。
封季柏心中忽然有些异样，似乎是二十九年来第一次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跳的频率，不自觉的抬起左手没有出发点更没有目的地的朝他伸过去……
常安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脸上，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自己左耳上方一侧的头发时微微侧开了头。
封季柏顿了一瞬，把挂在他头发上的一根不易察觉的线头拿掉，然后坐正身子再次阖上眼。
兴许是套T桖的时候粘上去的，常安如是想，别开脸看向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十分钟，也许几个小时，司机把车停在航空大学校门外。
高耸气派的门楣上挂着一块显示屏，屏幕上循环往复着百年校庆标语。
门口夹道摆着两溜花篮，进出间不单有师生，还有许多各学术届德高望重的老学究，以及其他大学主干和教育局专人，这所历史悠久的名校在百年庆这天可谓成为了全市乃至全国的要闻，真有那么点儿普天同庆的意思。
封季柏是受邀的毕业生风云人物，他的身份和他的学业一样显赫，校董怎会事繁忘贵人忽略这枚行走的功勋章，早在半年前就亲自出面约定了今天，并且让封季柏担任压轴的演讲人。
“你答应了？”
常安有点讶异，虽说是母校，但母校这两个感性深情的字眼明显不存在于封季柏的字典。
封季柏理着西服袖口…朝大门走去，“导师亲自出面，不答应怎么行”
看来封少也不是那么空心空肺，起码他还念及师徒情分。
常安很地道的没有把这句话宣之于口，走在他身边进入大学校门。
没想到七年后还能再回来看看，虽然常安对这座学校没多深的感情，但是这里毕竟是他怀揣梦想想要拼搏青春的地方，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此刻故地重游且身旁来往青葱学子很像当年的自己，还真有点儿……伤感。
多少年没伤感过了，现在的矫情也像水龙头一样，说关就关。
封季柏几乎洞察他在短短几分钟之间所有的情绪变化，虽然这人一如既往的有点扑克脸，但是封季柏看他就像看一张白纸一张，而白纸上的内容，简单不过儿童的信手涂鸦。
常安一路都在东张西望左右环顾，还真有点儿兴奋，当看到运动场上的篮球架时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让他的好心情几乎膨胀。
“哈哈，还在呢，你看”
常安伸手指着篮球场旁边的一溜垃圾桶，笑的很开心。
封季柏看过去，起初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随着脚步的推移视角的不断变化，终于看出其中端倪。
十来个垃圾桶被摆成了国际求救信号“S”，相当对称均匀，简直是神作。
封季柏笑了笑，“你弄的？”
常安很自豪，“没错，当年我们寝室四个哥们喝大了跑下来撒酒疯，趁着酒劲儿卖了一罐强力胶把垃圾桶全部重新排列组合，然后黏在胶皮地上，除非换操场胶皮，不然啊只能连根拔除！哈哈哈哈”
阳光下的笑脸格外明朗俊俏，封季柏多看了几眼，“没承担后果？”
“反正篮球场没监控，死不承认呗”
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封季柏摇头失笑。
常安瞥他一眼，“说说你呗，你当年在这儿都干过什么蠢事儿？”
封季柏当真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貌似没有”
常安端起痞坏的笑容，“没交女朋友？”
封季柏眼神淡淡的扫过他的脸，实话实说道：“没有”
常安还有点不死心，抱起胳膊左顾右看，“男朋友？”
封季柏都没察觉自己的耐心在他这里被无限延长，“没有，当时只想尽快毕业”
常安：“哦……”
封季柏攸然停下步子，双手放在西裤口袋一身笔挺的看着他，“常安，你觉得我是来者不拒多情泛滥的□□”
每次封季柏无论是无意间还是专注的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常安总有一种好学生上课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似的紧张和期待，真是这次的问题，有点过难……
说实话，常安真没这么想过，因为封季柏没多少情，所以他怎么会多情滥情，来者不拒？他对情人的要求也许比美利坚选举总统还要严苛。
“……没有”
封季柏似乎在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假，看着他向前迈了一步，正欲开口说话时被旁边路过的女生打断。
女生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问封季柏是不是封学长。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女生迅速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拉着女伴嘤嘤嘤的跑走了，不仅如此，路边来往的带迎宾红带的学生也都瞧着他们交头结耳。
常安也想起当年自己也曾随大流向往崇拜过鼎鼎大名的封学长，现在被周遭情绪一感染，险些陷入当年的回忆。
封季柏朝站在原地发愣的常安走过去，伸手轻轻带了带他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又被四位身着学院制服的男女拦住去路，热情的询问他们是不是要去礼堂，并且主动把他们带向新建的学校礼堂。
常安也被年轻的学妹搭讪，问他是哪个专业的。
常安笑，“早就毕业了，今天算返校”
圆脸短发女生特别机灵的改口叫学长，且一口一个学长让常安险些老脸一红招架不住。
走在前面的封季柏听闻身后笑声不断热闹的很，便回头一看究竟。
常安走在几个男女学生之中谈笑风生，被年青的力量衬托的格外青葱。
常安朝他笑出两行白牙，“看前头带路，学长”
封季柏眉峰一挑，无声的勾了勾唇，回头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一章的作者留言啊，你们这群蠢萌的小妖精会错意了！我的意思在于提前为下篇文打广告！不是要坑了现在这篇云间飞行！
为什么我的娘子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肯定不是官人我的表达能力！绝！对！不！是！
而且而且，意外收获了那么多的暖心鼓励和支持，感动的我昨晚一夜没睡觉！真的，千真万确！。。。。。。也有可能是烤肉吃多了拉肚子。。。。。。不过这些特么的不重要！
这两天由存稿箱君给小贱人们更新，我就上火车了，没准还能还火车上再勾搭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呢卧槽！想想都兴奋的要飞起，有！点！危！机！感！吧！小贱人们！
☆、高度【4】
礼堂早已人满为患，封季柏被校领导急急忙忙的请到了后台，常安被机灵的短发女生拉到学生会专席坐下。
常安一落座就开始擦汗，虽然冷气开的很足，但是礼堂里人挤人实在是热闹，所以不怎么凉快。
短发女生一一给他介绍前面几排正装男女的来头，各色领导尽有，非常壮观。
典礼开始十五分钟之前，原本还算安静的礼堂忽然出现躁动，还配有手机拍照声，甚至还特么的有闪光灯！
从后台和几位老教授走向观众席的那个男人不是封季柏又是谁。
此人堪称航院人形招牌，只要有他的历史在，航院就能一直续写历史。
常安不时瞄一眼右前方的后背，很巧的看到封季柏在听大领导轮番上台祝贺时拿起桌角的农夫山泉喝了几口。
身边的小女生的偷拍就没停止过，枯燥的演讲因她们偷偷摸摸的兴高采烈而欢快了不少，连带着她们中间的常安都感觉有点刺激加兴奋。
但是她们很快停止了偷拍，原因很简单，朋友圈微博什么的，走起啊！
常安作为跟她们之间存在至少两个代沟的老人家，这下无法参与其中了，只好硬着头皮听台上肥脑油肠的教育厅副主任致辞，听着听着，目光逐渐向右移……
封季柏什么时候换了座位？又往右移了两位，和他的导师互换座位，兴许是因为右边幕后一台呼呼冒冷气的空调。
如此一来，常安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完整的侧脸，很清晰。
封季柏也很无聊，常安发现他看台上的眼神时不时就会散焦，然后又很快聚焦，一直保持认真而淡然的表情，连鼓掌的力度都是取中间，公式公化又一丝不苟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常安也许是太无聊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打开一辈子都没怎么用过的拍照功能悄悄对准了他……
不知道封季柏是不是背后长眼睛了还是通了神了，竟然就在常安按下快门的同时回头！
结果，常安此生也是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初生狗仔的尴尬，一手竖在额头前挡着眼睛，一手泄愤似的鼓捣手机，耳根隐隐发红。
封季柏很快回过头，唇角微不可察的上升几度。
后来封季柏上台致词时常安才把头抬起来，一脸若无其事样，装的跟真的一样。
封季柏站在话筒后讲话时频频看向常安所在的方向，每看一次就笑一次，把常安周围的小姑娘们迷的晕头转向的。
再后来，典礼告一段落时，封季柏借故退场，常安也猫腰出去了，实在待不下去了，一个校庆搞得跟巅峰会谈似的，没劲透了。
常安一踏出大门就看到封季柏站在太阳底下微笑着看着自己。
“角度怎么样，我还算配合吗？”
常安：……
为什么早没有看清这人这么恶劣！
常安放慢步子走过去，严肃脸，“还成，就是有点背光，脸都糊了”
封季柏做出原来如此状附和点头，“下次提前告诉我，我好配合你的角度自觉寻找光源，让你拍出向阳花海的感觉”
常安没绷住一下笑出来，抬腿轻轻一脚踢过去，“你大爷”
封季柏躲都不用躲就躲过去了，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我去一趟洗手间，稍等”
常安抱着衣服沿着花圃鹅卵石小道慢悠悠的向前走，走的很慢，脚步很轻。
几分钟后，封季柏追上他，外套接过来搭在胳膊上，“现在走吗”
常安双手揣在裤兜里抬头看看正在落山的太阳，“再转转呗，这儿都变了样了”
封季柏什么都没说，静静走在他旁边。
常安踱着懒洋洋的步子，嘴里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曲子，悠闲懒散又惬意。
忽然，常安指着一方花圃，“鼠尾草？”
封季柏：“…薰衣草”
常安点点头，没一会儿，“玫瑰？”
封季柏：“…月季”
常安：“绿萝？”
封季柏：“…。一叶兰”
常安：……
封季柏：……
常安：“其实我都知道”
封季柏：“嗯”
常安丝毫不觉得丢人，弯腰拽一根草杆子叼在嘴里，走的懒散又闲适。
封季柏侧眸看他一眼，“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常安笑眯眯的，“高兴啊，比第一次到这儿还高兴”
夕阳半垂，光线半昏，师生聚集礼堂四周鲜有人烟，美丽的大学校园此时格外空旷和静谧。
封季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怎么说”
常安瞥他，“心态不一样，你还有事儿？”
封季柏想了想，“没有”
“你有事儿就先走吧，我再逛一会儿”
封季柏还真不习惯被人赶，看着他说，“没事”
常安心说没事最好，指指前面，“去操场看看？”
“嗯”
跑道边上的篮球场里竟然有人，而且还是四五个打篮球的男生。
常安一看就乐了 ，在场边高层台阶上坐下，指着运球满场跑但是死活投不进去的一个男生说，“这小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
封季柏在他旁边坐下，“你打过篮球？”
常安拖着下巴把草杆咬的乱晃荡，笑的很猖狂，“爱玩笑，高中校篮球队的”
封季柏看着场上身影潇洒但球技差强人意的男生，“那为什么说他有你的神韵”
常安：“嘿嘿，我是替补”
封季柏把双臂撑在膝盖上，手里拿着自己的西服，微微侧头转向他，“今天你不是替补，他们还缺人”
常安“嗯？”了一声，然后说，“早就不打了，现在兴许都跑不动了”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常安托着腮侧眼瞄他，“你好像很想让我上场”
封季柏笑，“那你上不上”
常安笑的痞坏痞坏的，“你让我上我就上，好没面子”
话音刚落把身上的手机钥匙一股脑全扔到他怀里伸着懒腰站起身伸胳膊摆腿，“正好我也不需要什么面子，瞧瞧咱还能不能发挥出小贝决战NBA的水平”
常安吐掉草根，一颠一颠儿的下楼梯，“哥们儿，打一圈啊”
封季柏坐在台阶上默默看着中心篮球场上来回奔跑的身影，常安的球技没他说的那么强差人意，反而身姿矫健，反应灵敏，运球奔跑跳跃偷懒间即雷厉风行又潇洒灵动，还有那张笑脸，张扬而爽朗。。。。。。
专心打球的常安自然没察觉一道冰蓝色的视线紧紧追随着自己，绕开身前一人的堵截，运球跑向对方篮球框，动作迅猛有力，跑到球框下一跃而起把篮球扣进球框，顿时队友的欢呼声和口哨响成一片。
“耶！”
常安兴奋的转身跳了起来，双脚腾空时正好面向封季柏，同时在空中挥了一拳，像一条完美旋转的弧线。
封季柏目光平和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却渐渐被晕开，变的极淡。
常安刚一落地就被队友拽走回防，气都来不及喘一口。
半个小时后差点跑掉半条命，常安满头大汗的借过封季柏买的饮料咕咚咕咚下去一整瓶，顺手把瓶子捏扁扔进垃圾桶。
“嘿，好几年没这么疯跑过，筋都给我拉开了”
常安撩起自己的体恤擦汗。
封季柏递给他几张纸巾，然后把他的手机递给他，“四个未接，你女朋友”
常安一愣，随后舒展的眉心微微皱起，拿过手机走到一边回电话。
篮球场上散了，空了，天色也暗了，校园里沉寂了一层微凉的晚风和淡淡的夜色。
常安似乎和女朋友交流的并不愉快，一直埋着头紧锁眉头，仅说的几句话也全是在道歉。
几分钟后常安收起手机朝封季柏走过去，脸上疲惫无奈极了，低低的叹声气然后抬头看着他笑的无精打采，“女朋友生气了，大概要分手”
封季柏脸上没多少表情，平静的问，“怎么回事”
常安烦躁的拨拨头发，“处不下去了就分呗，既然合不来就没必要非绑在一起”
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我压根就不适合找女朋友结婚过日子，多好的女人都跟我过不下去”
封季柏被他的话引起些许共鸣，但是并没什么反应，目光隐藏在微薄的夜色中谁也看不清。
常安站在他面前微微垂着脑袋发了一会儿怔，忽然冷不丁的问，“你会结婚吗”
封季柏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低沉，“不会”
常安咧嘴笑笑，“我大概也不会结婚，但是咱俩不一样，你是留不住，我是没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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