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腐女妹妹怎么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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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诚盯着他掏出来的纸币，道：“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是吗？”
　　“我怎么跟你过不去了？是，我一时失职，可能买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几份，没了你的。可我都给你钱了，你还想怎么着？”生活制片顿了顿，又道：“还是，你想要我的那份？我才吃了一半，你要是想吃我就拿给你。”
　　身后响起一阵哄笑。
　　“很好。”于诚冷笑道：“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到制片人和导演面前理论一番吧。”
　　“导演和制片人？”对方笑得更欢了：“你以为你谁啊，人家有空理会你这点事？”
　　“我不知道他们一般有没有，不过我会努力让他们这一次有的。”于诚笑笑：“横竖我也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只要演完这部戏完成合同就够了，这个圈里名声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就不相信，在剧组里把这件事较真到底，会没有人理会。”
　　说罢，于诚转身走入雨中。
　　听了这话，生活制片原本不屑的神情紧张起来。
　　生活制片这个职位，承担着整部剧拍摄过程中所有的伙食，几个月下来油水能捞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他也是因为跟制片人沾点亲，才能得到这么个好差事。
　　他向来不喜欢娱乐圈里的小鲜肉，越是长得帅的粉丝多的越看不惯。又不敢得罪咖位大的，就会挑些没什么后台的小鲜肉使使手段。
　　看着粉丝千万的小鲜肉，只要没后台没实绩，在剧组里根本说不上话，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个叫于诚的空降李导的男三，他本来以为也是个资源咖，不敢得罪。今天听说于诚的后台是许致飞，而且现在已经闹掰了，这才起了心思。
　　“大哥，用不用跟过去看看？万一……”一人道。
　　生活制片本来打算跟过去，听到这话反而摆摆手：“不用管他，我就不信他真能掀起什么浪。看着吧，别人只会嫌他多事。”
　　《风月》剧组里，论纯粹的娱乐圈地位，李生导演的咖位比许致飞还要大。
　　于诚打算直接找他。
　　只是连续问了几个人，别人都不知道导演在哪儿。找到导演助理后，对方说导演今天下午要去参加一个导演协会的评选，傍晚才回来，前面的拍摄由两位副导演负责。
　　导演不在，于诚只能去找制片人。
　　许致飞跟助理坐在一块吃盒饭，见于诚走来走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见状，赵东问：“要不我去问问？”
　　许致飞沉默地吃饭，没搭理他。
　　于是，赵东放下盒饭。
　　因为自己的身份是许致飞的助理，所以赵东没直接去问于诚，而是询问刚才跟他说话的人。
　　连着问了几个，赵东回到老板身边，说：“好像是盒饭的事情。发盒饭的人故意分给于老师群演的饭，于老师气不过，现在打算去找制片人了。”
　　“制片人？”许致飞对《风月》的制片人不熟悉，但他隐约记得，娱乐圈有个潜规则，所有油水多的职务，八成和制片人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赵东说：“生活制片可是个肥差啊，于老师不懂圈内的情况，直接去找制片人，肯定讨不了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许致飞低头吃一口饭。
　　“可是，看这情况，明摆着跟许哥你有关啊。要是上午你没那么激烈地抵抗炒CP的话……”
　　许致飞重重地放下盒饭：“我本来就不跟任何人炒CP！”
　　赵东被吓一跳，不敢说话了。
　　顿了顿，许致飞又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既然这件事跟我有关，我就不能置之不理。否则以后谁翻起这件事，还要说是我指使别人欺负他，一辈子都得捆绑在一起。”
　　他将吃了一半的盒饭扔进垃圾桶，起身朝制片人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赵东也连忙起身跟过去。
　　“于诚啊，就这点小事，你希望我怎么样呢？”制片人反问道，“难道你要我仅仅因为一份盒饭，就把他给开了吗？”
　　“现在剧组已经开始拍摄，临时更换生活制片，会有多大的成本？你想过吗？”
　　“按你说的，他已经为自己的失误做出补偿了。你还要怎么样呢？你这么在剧组里一个一个问，是存心想把这么件小事闹大吗？传出去，其他剧组会不会拿着这件事泼黑料？”
　　于诚听制片人这么说着，心里只觉得荒唐。
　　不喜欢跟别人起冲突，并不意味着软弱可欺。他打定主意，决不会后退。不行就再找导演，再不然就通过舆论的手段。
　　不想管，无非是因为代价还不足够罢了。
　　“陈先生。”一个声音打断了制片人的话。
　　制片人抬头，见到许致飞走进来，笑着问道：“有事吗？”
　　“我的盒饭出了问题，我希望此次负责采购盒饭的人能给我一个解释。”
　　“盒饭出了问题？”制片人惊讶道：“怎么了？”
　　赵东在身后说：“许哥吃了盒饭，胃就开始不舒服。”
　　盒饭不健康是大事，尤其还是许致飞吃出了问题。制片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让医生看了吗？我这就去把剧组医生叫过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许致飞淡淡道：“我不是来找医生的，我是来讨个说法。”
　　制片人怔了怔，看看许致飞，又看看于诚，明白了。
　　他点点头：“好，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一定给你们个满意的结果。”
　　说罢，他走出休息室。
　　听到制片人这句话，于诚反应再慢，也意识到许致飞是过来帮助自己的。
　　“许哥……”
　　“你什么都不用说。”许致飞背过身去：“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毕竟也炒过CP，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别人落井下石罢了。”
　　“我知道。”于诚讪讪道：“许哥坚决不肯再与我炒CP，我就明白许哥的意思了。”
　　许致飞：“……”
　　许致飞：“这样最好。”


第31章　
　　几分钟后；　制片人回来说，他已经换掉了生活制片。
　　许致飞点点头离去；　于诚也冲制片人表示了对他愿意主持公道的谢意，而后离开。
　　回到拍摄场地，于诚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当作午餐；　这时邱生凑过来问：“于老师，你刚刚去找制片人了？”
　　于诚说：“对。”
　　“哎；　我刚刚没在；　不然一定要拦下你，你不在这个圈子有些事不知道。”邱生说；　“那个生活制片本来就是制片人定的。尽管是他刻意找你麻烦，可制片人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惩罚他啊。你不打算在娱乐圈混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得罪制片人；　不过也没这个必要是吧。”
　　于诚寻思着反正消息迟早会公布；　便说：“制片人说已经换人了。”
　　“啊？”邱生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看了看于诚的脸；　然后问：“你是说，生活制片已经被开除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
　　“于老师，你……”邱生欲言又止；　想问又不敢问，毕竟金主这种事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但是投资商点名要于诚当男三；　现在制片人又因为这种事开掉生活制片，说没金主实在难以置信。
　　见状；　于诚道：“你别误会；　我真没什么金主。”
　　顿了顿；　他觉得肯定有不少人看到许致飞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地说清楚：“只不过那个生活制片凑巧也得罪了许老师，许老师拿到的那份盒饭有点问题。”
　　“许老师？”邱生眨了眨眼，随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看来传言根本不实啊。
　　于诚明白他在想什么，认真解释道：“这只是个巧合。”
　　“嗯，我知道我知道。于老师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懂得的。”邱生说。
　　于诚：“……”
　　算了。
　　许致飞做这件事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结果。
　　如果他都不在乎这些的话，自己更没必要在意了。
　　正准备出去吃饭，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走过来，说：“于老师，听说你中午没有吃饭，要不要来我这边吃一点？我的助理做了饭，凌老师也在那边吃呢。”
　　邱生知道于诚不认识剧组里的演员，小声道：“这位是女二号杨涵老师，凌老师就是女一号凌雪。”
　　于诚点点头，笑着对她说：“不用了。我下午的戏份在后面，我出去吃点就好了，多谢你的好意。”
　　“那好吧。”杨涵也不勉强，笑笑回去了。
　　目送她离开后，邱生说：“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全都知道这事儿。他们不敢跟许老师套近乎，肯定就跑来跟你套近乎。”
　　“那她们大概要失望了。”于诚无奈道。
　　用过午餐后，于诚回到片场。
　　许致飞正在副导演的拍摄下演戏，他的搭档是一名相貌甜美的女生，最近大火的女明星凌雪。
　　说起来，凌雪饰演的女一号江月，正是自己的角色爱而不得的人。就是因为这名女子，迟飞诚被反派boss利用，一心想置自己的亲哥哥于死地，最终死在男女主的联手之下，令人唏嘘。
　　江月的选角，必须要非常好看才有说服力。凌雪无疑是极合适的。
　　此刻，许致飞和凌雪共撑一把伞走在雨中，衣襟随风扬起。所谓郎才女貌，神仙眷侣，说的便是这副景象了。
　　于诚站在长廊里，半倚着墙面，随其他人一起看。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有一点点难受，虽然并不强烈。
　　难道这就是李池老师所说的“角色共情”？
　　于诚摇摇头，决定去更衣室换戏服。
　　这种难得的共情，还是留在拍戏时发挥比较好。再过两个小时，他就要在镜头里看着男女主秀恩爱，然后给自己的兄长下药了。
　　换完衣服，又将场景反复模拟了数遍，于诚返回拍摄场地。
　　在这期间，副导演已经拍完好几场戏。
　　“于老师，还别说，你穿古装真的很俊，难怪投资商点名要你出演男三呢。”一个不认识的人夸赞道。
　　于诚冲他微笑了一下。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低头看剧本，防止再有人来打扰。
　　心里有点明白，为什么许致飞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轮到于诚的场次。
　　于诚放下剧本，走到镜头的范围之内。
　　此时，迟飞诚和迟风先前已经发生过冲突。不过，迟风仍然把弟弟当作亲近的人。
　　“哥，”迟飞诚捧着一杯茶缓缓朝兄长走去：“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喝杯茶暖暖身子罢。”
　　迟风手里捧着书，待于诚走近时才抬头看了一眼，接过茶：“怎么变得这么懂事了？”
　　迟飞诚挤出一个笑，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正要抿上一口，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喝！”
　　江月匆匆走进来，一把抢过茶，愤怒地看着迟飞诚：“他可是你的哥哥！”
　　“阿月，怎么了？”迟风问道。
　　“你问问他，这茶里有些什么。”
　　原本因为伤害哥哥而不安纠结的迟飞诚，见到倾慕的人为了维护哥哥这样质问自己，愧疚之情反而渐渐消失了。
　　于诚抬头，不甘示弱道：“我加什么了？上次纯粹是个意外，因为一个意外，你们就要从此把我当犯人了吗？”
　　与此同时，他伸手去夺茶杯。
　　凌雪往后退了一步，道：“还想毁灭证据？如果没加东西，你敢把这杯茶喝下去吗？”
　　说完，她主动将茶杯递到于诚眼前。
　　其实，在剧本里，此刻迟飞诚下的并不是什么致命毒。药。
　　应该说，如果只饮一次，对身体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但此时此刻，迟飞诚的脸色却是非常非常难堪。
　　于诚极其缓慢地去接茶杯，同时朝许致飞望了一眼。
　　许致飞看着自己，面无表情，唯有眼底透着深深的失望之情。
　　这一瞬间，于诚忽然有点明白迟飞诚这个人物了，当他饮下这杯茶时，恐怕才彻底走上黑化的道路。
　　于诚并不同情这个角色，他得到的下场纯属咎由自取。只是，这个角色不再让人无法理解了。
　　于诚接过茶杯，道：“我喝。”
　　在男女主角的共同注视下，他将一杯含了慢性毒。药的茶饮入腹中。
　　“很好！”副导演喊道。
　　这个场景共分为两个片段，第一片段结束了。
　　副导演说：“于诚，你的进步很大。上午明显比昨天要强，至于刚刚表现出来的情绪，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谢谢导演，我会继续努力的。”于诚说。
　　暂做休息，虽然得了夸奖，于诚的情绪一点都不高。
　　刚刚的场景，总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尤其是许致飞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实在令人感到难受。
　　难怪这么多人把他称作年轻演员中的第一人呢。不但自己演得好，还能将对手带入到其中。
　　维持着这样的情绪，好处是，拍这场戏的下半段时，于诚的表演再次得到了副导演的肯定。坏处则是，直到晚饭时，他也没能完全走出来。
　　邱生见他这副样子，笑着说：“其实也正常。曾经有一名非常出色的演员拍戏时入戏太深，拍完戏后直接得了抑郁症呢。于老师你演的角色还算不上多么沉郁，过一晚上应该就好啦。”
　　于诚笑笑：“希望吧。”
　　晚饭后还有一场戏，比起下午的那幕更惨。
　　黑化后修炼邪术的迟飞诚与男女主打斗，最后被兄长的剑穿胸而过。
　　于诚没有任何武术功底，故而武术指导给他设计的动作都不难，主要通过特效来展现邪术。
　　许致飞练过武，凌雪练过舞，配合威亚，他们二人的动作都设计得非常漂亮。
　　“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啊。”吃完盒饭，邱生看了看窗外，感慨道。
　　于诚笑了笑：“春天嘛，是好事。”
　　“话说，于老师你等会怎么走？Z大离这里挺远的吧。”
　　“嗯，”于诚说：“打车，现在用手机很方便啊。”
　　简单聊了几句，于诚又看起剧本来。
　　昨天“补课”的时候，李池说：演戏的时候不能站在上帝视角看待自己饰演的人物，而是要努力进入这个角色，站在角色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哪怕是个绝对的恶人，你也能从他的行为中找出合情合理来。如果不能，要么是你连最浅层的共情都做不到，要么就是剧本本身存在问题。
　　经了下午那一场，他似乎又多了一点理解。
　　很快，今天的第三场戏开始了。
　　于诚换了一身黑色的戏服，站在迟府的主厅里。
　　许致飞和凌雪并肩走来，于诚转身看着他们。
　　双方对话了几句，然后开打。
　　最终，于诚“中剑身亡”，配合放在衣服里的血浆包，躺倒在血泊之中。
　　几米外，女主角为男主角挡剑，也受了轻伤。许致飞抱着凌雪，凌雪倚靠在许致飞的怀里。
　　迟飞诚临死前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既不甘又愤怒，还带着无限的伤感，疲倦地死去。
　　于诚也发自内心地生出一种惆怅。
　　“停！”导演喊道。
　　“这次大家的表演都很好！眼神到位。”导演说。
　　拍完戏之后，与于诚不同，许致飞的心情相当好。
　　现实里得不到的，在戏里体验一把也好。
　　虽然在剧里，于诚所有的爱慕都在女主角身上，嫉妒对准的才是自己，但是许致飞依然很开心。
　　尤其看着于诚独自一人落寞地往更衣室的方向走时，他感觉那天晚上千里倒贴结果失败的气算是出了。
　　这是最后一场戏，结束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许哥，外面雨下得很大。”赵东递来一把伞，说：“我到那边把车开出来，许哥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吧。”
　　“嗯。”许致飞点点头。
　　人很多，加之雨路难行，足足过了十多分钟，赵东才又回来。
　　“许哥，我们走吧。”他说着去看老板，而后一愣：“许哥，你在看什么呢？”
　　赵东顺着许致飞的方向去看，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许致飞淡淡说了一句，转身道：“走吧。”
　　赵东点点头，刚要转身，他看见于老师从拐角处走出来。


第32章　
　　赵东望望于诚；　又望望自家老板，小声嘀咕道：“真就直接离开吗；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许致飞已经迈着长腿往门外走。
　　抽了一把剧组准备好的伞，跨出门，许致飞看见外面的雨先是一怔；　继而自语道：“已经下得这么大了。”
　　“许哥，”赵东追上来；　说：“许哥我带你过去；　我车停到新津口了。”
　　几分钟之后，两人坐上车。
　　赵东正要发动车子；　许致飞忽地开口道：“这么大的雨，方不方便打车？”
　　赵东摸向手刹的右手停下来；　寻思着：老板是希望我说方便呢还是不方便呢。
　　最后；　他如实答道：“应该不太好打；　不过也不一定；　如果加上几倍的价钱还是有可能打到车的。”
　　顿了顿，赵东问：“我们要送一下于老师吗？”
　　许致飞不说话了。
　　赵东只好继续启动车子。他一边缓缓朝前开，一边观察着副驾驶上老板的脸色。
　　“在这里停下。”许致飞又突然开口。
　　赵东早有准备；　立刻踩了刹车。
　　许致飞望着车窗外的大雨，面色阴沉。
　　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就是没办法放下于诚。
　　但是，这是他的事；　跟于诚本人无关。
　　面前有一个避雨处；　想要打车肯定会在这里等。许致飞打定主意；　如果于诚顺利打到车，自己就直接离开；如果打不到……
　　许致飞说：“如果等会他打不到车，你就去把他叫上来，知道要怎么说话吗？”
　　赵东点点头：“知道知道。我就说担心于老师淋雨生病影响剧组拍摄，所以顺便送他一下。”
　　“还挺上道。”
　　赵东笑嘻嘻地说：“那必须的！我可是许哥的助理啊。”
　　许致飞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偏头盯着车窗外。
　　赵东试探性地问：“许哥，过年那几天，于老师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啊？”
　　许致飞冷哼一声，心想，是挺过分的。
　　赵东又问：“那我们送他回学校，这是不是就叫做以德报怨啊？”
　　“我已经报复回来了。”许致飞说。
　　虽然是在戏里。
　　“报复回来了？”赵东默默寻思道：老板不是上午才帮了于诚一次嘛？怎么时候报复的？难道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于诚拍的是最后一场，换完戏服时，主要演员及导演等人早已经回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剧组倒是有车可以送人，但是车上挤了很多工作人员及龙套角色，他担心一起上了会有一群人围着自己，选择一个人去打车。
　　雨天的车难打。定位在剧组里，半天都没有司机回应。
　　他一边撑着伞往外走，一边继续努力滴滴。
　　在片场外看见了一个出租车可以停靠的避雨处，于诚果断走了过去。
　　虽然撑了伞，但外套上已经浸了一层水，鞋子更是几乎湿透。
　　也没办法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因为明天上午还有一场考试。
　　于诚将价格提到了5倍，仍没有司机应答。
　　他有点绝望。
　　这时，一个声音隐隐从大雨中传来：“于老师，于老师。”
　　抬头一看，是许致飞的助理赵东。
　　“坐我们的车吧，我送你回学校，也顺路。”赵东笑道。
　　“顺路？”他记得许致飞的别墅明明是在新城区那边。
　　“嗯呐，”赵东说：“我家就在Z大的东面，很近的，改天你可以过来玩。”
　　于诚本不愿再麻烦许致飞，只是看眼下这情况，似乎也只能跟着赵东上车。
　　这下又欠了一份人情，不知道要怎么还才好。
　　上车后，小小的轿车空间里沉闷无比，只听得到外面雨水劈里啪啦砸到地面的声音。
　　赵东启动车子。
　　迟疑片刻，于诚开口道：“赵东，许哥，谢谢你们。”
　　许致飞没有应答。
　　赵东说：“没事，不用谢，我们也是担心万一你生了病，影响到剧组拍摄，那样对谁都不好。”
　　于诚低头笑笑，不再言语。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赶到Z大只用了半个小时。
　　“那我回去了。”于诚说。
　　许致飞仍然没有说话。
　　赵东道：“于老师小心点，外面很滑。”
　　“嗯，”于诚笑道：“你们开车更要小心。”
　　他看了一眼许致飞，对方仍然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于是推开车门，撑伞，下车。
　　往前走了几步，一直沉默不语的许致飞忽地推门下车，喊道：“于诚。”
　　于诚一怔，回转过身，看见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落在许致飞的身上，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
　　许致飞说：“希望你忘掉那天晚上的事。”
　　如果他不弯，如果结果是两人要变得这么尴尬的话，不如一切退回原点。
　　于诚愣了愣，说：“好的。”
　　许致飞迅速地坐回车里，关上门。
　　红色的保时捷很快消失在雨中，于诚撑着伞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心里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送完于诚，赵东调转车头，开往许致飞的别墅。
　　路上，赵东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希望快点到目的地。
　　许致飞瞥了一眼助理，出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这、这个，”赵东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