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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菜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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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钦远从善如流：“甲方可以提供合约升级服务，转为恋爱协议，直升顶级VIP客户，终身制。”
安颜朝他眨眨眼：“那我总得看过协议内容才能决定吧。”
“内容很简单。”邵钦远牵起他的手，在指节出轻轻一吻，“双方相爱，以结婚为前提在一起，不离不弃，协议有效期为一辈子，怎么样？”
安颜：“听上去很不错，直升需要什么条件？”
“你已经达到了，条件是……”邵钦远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声音低沉而磁性，犹如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爱你。”
安颜迅速回答：“好的，我接受协议。”
“宝贝，那现在轮到我要问一个问题，”邵钦远抵着安颜的额头，“刚刚那场戏，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那是沈清枫对薛铃说的，不过，接下来这句是我要对你说的。”安颜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
邵钦远低下头亲他，安颜闭上双眸，融化在热烈而缠绵的亲吻里。他仿佛仍在梦里，如云如雾，真假交错，不敢相信邵钦远在这一刻竟真的属于自己，就像是某天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得知自己中了头奖那般的感觉。
安颜想，他也许是用上辈子加上前半生的所有运气，才得来如此一份终极大奖。
情至深处，加上身处深山野林，总有种幕天席地的刺激，两人的手都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邵钦远低喘着，就要去扯安颜的衣服：“我觉得你穿红色挺好看的……啧，这腰带怎么这么难解？！”
“你冷静点，这是戏服，别弄坏了！”安颜不得不阻止他的暴力行为，和邵钦远一块对付繁琐的腰带。
“麻烦。”邵钦远把成功解开的腰带随手扔到一旁，将安颜抵在树上，指尖钻到松松垮垮的里衣去，随即触到一片滑腻温暖的肌肤，立马改口道，“这衣服除了腰带，其他都还是不错的。”
安颜双手搂着邵钦远的脖子，腿勾在他腰上，争取在失去控制之前警告道：“不要弄脏，我会被刘导骂的。”
邵钦远轻轻一笑，凑在他耳边道：“不怕，赔就是了。”
……
袁吉吉和陈闻站在他们冲进树林的地方，面面相觑。袁吉吉低头看了一眼表，有点焦躁又有点愁：“这么久了，他俩不会出事吧？”
陈闻：“根据我的判断，不会。”
袁吉吉提议：“我们要不还是进去看看吧。”
“别别别。”陈闻以自己对老板的了解，估计现在才是关键时刻，连忙阻止道，“现在进去，出事的就是我们，懂？”
“行吧。”袁吉吉捂着心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慌。”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谢安明从远处朝她走过来，皱着眉头问：“安颜呢？我找了他很久，去哪了？”
袁吉吉心中咯噔一下：“他呃……他可能是去洗手间了！”
谢安明满眼怀疑，他转向陈闻：“那你们在这干嘛？”
陈闻在自己和袁吉吉之间打了个手势，理直气壮地道：“助理沙龙，谢总要不要让陶助也加入我们？”
“就你们两个人还能叫沙龙，”谢安明摆摆手，“还是别了。”
他转身抬腿就要走，却忽然听见树林里传来些隐隐约约的古怪声响，夹在沙沙的树叶声间显得有些不协调，他回头朝两人问道：“什么声音？”
“谢总，可能是我的手机音量调太大了！”袁吉吉临机应变，猛地拔掉自己的耳机，将手机递给谢安明，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这个视频太好看了。”
谢安明带着犹疑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望向手机屏幕，随手点开播放键，一阵十分嘈杂的声响从手机里爆发出来，谢安明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一言难尽。
最后，他竟在陈闻和袁吉吉的劝说下硬是看了十分钟的沙雕视频，停下来的时候还耳边一直有东西在嗡嗡嗡地响。
邵钦远半搂半抱地带着安颜往树林外走，时不时替安颜拢一拢大衣。他们隔着老远便看到树林外那三人的身影，邵钦远想起谢安明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来气，侧过头对安颜语重心长地说：“宝贝，你看，谢安明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他就是想追你，所以才会挑拨离间。”他把安颜的腰箍紧了一些，“记得我说的话吗？离他远一点。”
“？？？”安颜一脸懵逼，怀疑自己听错了，“不会吧，他怎么可能想追我？”
邵钦远板着脸回答：“是他亲口说的。”
安颜这才知道谢安明背着自己搞了什么事，他尴尬得要命，又不能直白地跟邵钦远解释，只能非常委婉地说：“我觉得他只是想激怒你，他真的不可能喜欢我的，他有喜欢的人。”
邵钦远：“真的？”
当然是他编的，对不起啊，明哥，安颜在心中暗道。
他开始瞎几把胡诌：“听说是读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是个外国人，长得还挺好看，”他想了想，补充道，“没追到。”
邵钦远从最后三个字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顿时心情大好，觉得谢安明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谢安明看着那衣衫不整的两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春风得意，一个满脸春光，用脚趾想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他瞪了安颜一眼，后者飞快地缩到了邵钦远身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谢安明现在只感觉自己正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辛辛苦苦从小拉扯到大的白白胖胖的猪仔，被一颗会吃人的烂白菜整个儿给吞了，连尾巴尖儿也没留下，而且还是这猪仔上赶着去给人吃的。
他火冒三丈，转身就往自家助理的方向走。陶助理正和莉莉讨论着各家最近上架的圣诞系列彩妆，回过头便看见自家老板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连忙问道：“谢总，怎么了？”
谢安明咬着牙说：“以后午饭菜单加一个剁白菜，碎的那种，有多碎要多碎。”
陶助理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又问道：“光剁白菜没什么味道，您可能吃不惯，白菜蒸猪肉您看怎么样？”
“怎么连上个桌都要双宿双栖，”谢安明翻了个白眼，敲了敲桌子，“说是净白菜就净白菜，要猪肉我会另外再加。”
“？？？”陶助理只能默默地把老板要求加进备忘录里，“哦，好吧。”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她吃，陶助理想。
第46章
邵钦远看谢安明被气走了，心情大好。安颜却是有些心情复杂，他是对邵钦远的秘密一清二楚，但邵钦远对他的却依旧一无所知。安颜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的表情，又忍不住在脑内模拟了一下，若是邵钦远跟着自己称呼谢安明为“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安颜登时浑身一抖，那画面太美，他实在看不下去。
另外再找一个好机会告诉他吧，安颜咬了咬唇，心想。
邵钦远依旧是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甚至透着点傻气。安颜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无奈又想笑，用手肘轻轻撞他一下，示意邵钦远在下属面前收敛一些。邵钦远轻咳两声，把笑意敛起大半，但嘴角依然弯起些许弧度，眼眉间清晰地流露出得意与兴奋。
安颜看到陈闻，想起那通电话，带着歉意笑道：“抱歉啊陈闻，吓到你了。”
陈闻一看就猜到自家老板成功抱得美人归，莫名地感到一阵欣慰，十分上道地立马将安颜的重要等级上调到最高级，基本跟邵总持平。他本着给未来老板娘刷好感的念头，语气轻松地回道：“我没事，倒是邵总，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急的样子。”
邵钦远：“陈闻，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工资太高了？”
陈闻迅速闭上嘴巴，安颜轻轻抿唇，抬起手摸了摸邵钦远的脸。后者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一下，凑近低声道：“颜颜，你故意说要解除合约，是不是就为了让我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安颜没料到会被戳穿心思，脸颊有些泛红。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轻咳两声，往别处移开视线。
其实他也想过主动去找邵钦远的，只不过是不敢挑战刘森的权威。
和刘森合作两个多月，安颜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在刘导的规则里，艺人可以在不影响剧组进度的情况下跑别的通告，但绝不能轧戏，跑完还必须马上回来继续拍，一点也不能耽误时间，这是刘森的底线之一。假如耽误了，下场只有被骂得狗血淋头。
刘森骂人的功力非同小可，安颜曾经目睹他把两个年轻的小艺人骂到眼泪哗哗，肿着眼被赶去化妆，后果自不必说，简直是为难莉莉。甚至连向泽，也因为这件事被刘森骂过，刘导为了照顾他的面子，特地选在房间里大发雷霆，最后向泽出来的时候没哭，但是整整一个下午，脸色都是铁青的。
这种情况下，安颜只能委屈邵钦远来找自己了。更何况，下午还有一场这么精彩重要的戏，邵钦远怎么能不在场。
他从去而复返的袁吉吉手上接过热水，低头抿了一口，自然无比地岔开话题：“我在别墅里看到你的素描了。”
这回脸红的成了邵钦远：“哦那些，咳……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安颜乖巧地眨眨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的？我还看到有慈善晚会那时候的。”
“也没画多久……”
“近三个月邵总一直在画，现在还添了不少新的。”陈闻既然说了，就干脆把老板卖了个彻底，“之前还为了追您做过一堆方案，尤其是爬山那一次，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陈闻！”邵钦远迅速将降工资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安颜闻言，竟露出惊讶的表情，下意识地说道：“那时候是在追我？”
邵钦远：“……”
陈闻：“……”
连状况外的袁吉吉也察觉到气氛中的尴尬，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来：“？？？”
安颜回想起那次被来回折腾的经历，他本以为不过是金主的一点情趣，但这层内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等等，”他忽然捕捉到藏在记忆角落里的某个场景，安颜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在摩天轮上的的时候，你不会是想……”
邵钦远闭着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安颜生出一股想要回去把当初的自己揍一顿的冲动。假如他当时没有接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他和邵钦远早就修成正果并且已经蜜里调油好一段时间。仔细算来，他们竟白白耽搁了三个月。
安颜心想，真是后悔死了。
邵钦远依旧有些沮丧，伸手抱着安颜，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整个人散发着与刚刚截然不同的郁闷气息，显得有些可怜。
安颜在邵钦远背上拍了拍，连忙道：“没事，素描、别墅、还有金鱼、向日葵、棉花糖……还有拼图，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他想来想去，还是无法将上次在景区里拍的那张照片算上，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实在是黑历史。
邵钦远的声音有些闷：“我以后会慢慢学的。”
这一片十分偏僻，一般没人会留意到这边来。安颜退开一些，大胆地仰起头来亲了亲邵钦远，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没关系的，不用学别人的方法，我爱的是你的所有，包括这些。”
陈闻和袁吉吉在一旁差点被酸倒了牙。
袁吉吉低头看一眼手表，冒着被瞪的风险，小声提醒道：“颜颜，你该回去补妆啦。”
安颜晚点还有一场戏，他刚刚和邵钦远折腾那么久，快把休息时间都给耗光了。不过安颜倒没觉得有多累，甚至比赶回来那时更精神奕奕。
“待会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吗？”
“嗯。”安颜点头，剧组也为了照顾他今天刚回来，舟车劳顿，没把时间挤得很紧。剩下一场还是他的单人戏，安颜现在的状态很好，只要不出什么岔子，很快就能结束了。
“好，今晚我带你去吃饭。”
“那公司的工作没问题吗？”
“没关系，又不是少我一天就不能转，我都安排好了，去吧。”
邵钦远说着，却依旧没放开他，安颜笑着轻吻他的脸，才从他怀里退出来：“等我。”
他转身和袁吉吉离开，陈闻待他走远了以后，神情复杂地对邵钦远小声道：“邵总，今天的文件跟例行会议其实还……”
“现在去安排。”
“……哦，好的。”
安颜把邵钦远的大衣再拢紧了一些，试图挡住里面那件凌乱不堪的戏服，双手也缩在宽大的衣袖中，缓步往更衣室走去。剧组里的人似乎对他身上明显大一号的大衣视若无睹，也并未因他的长时间消失而表现出异样，依旧友好地朝他点头。
安颜迅速地换上另一套服装，随后回到化妆间，狭小的房间里坐满了人，莉莉正在其中忙碌地来回穿梭，一时顾不上他。安颜环顾一周，没能找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回想刚刚路过外面时好像也没有见到过，他走到角落处，在向泽身旁坐下。
向泽脸色很糟，刚才刘森非要让他留下来，说等一下要补两个镜头，害得他只能改签机票，距离见到温辰意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几个小时。
安颜对他表达了一下安慰，随后低声问道：“谢总呢？”
不远处的薛莹莹似是捕捉到某个称呼，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安颜不想理她，便干脆假装没看到
“刚刚走了。”向泽补充道，“他很生气。”
“……”安颜挠了挠脸颊，感觉自己又将谢安明坑了一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便暗自盘算下次见面该给谢安明带什么礼物以作赔罪。他本想着是两箱蛋黄酥或者一大盒亲手做的芝士蛋糕，而后又认真想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两种礼物实在太轻飘飘，便干脆咬了咬牙，把备选换成一辆跑车和燕明三日份的工作量。
不过按照安颜对谢安明的了解，十成是会选择后者的，但无论如何，自己的锅还是要自己背的。
向泽放下手机，看样子是把改签处理好了。他转向安颜，忽然问道：“你刚才那场戏，台词改了？”
安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向泽指的是哪句，他点头：“我建议改的。”
向泽随即挑起眉，神色有些意外，安颜朝他笑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沈清枫性格似火，喜欢薛铃是他心里憋得最久的一件事情。在坠崖的那一刻，无论是否命丧黄泉，他都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表达心意的机会，在那种情况下，他也许会对这段感情释怀，但不应该在一句“再见”之后，而是一句表白。
他第一次看剧本时就有这一层想法，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说。昨天其中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刘森的，后者虽然对他的突然有些惊讶，但听完后也认同他的建议，决定和编剧聊聊。安颜刚回到剧组的时候，刘森就告诉他，这句台词改掉了。
沈清枫有勇气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算是了却夙愿。他释怀并决定放手，但安颜没有，这还是他的开始。
虽然这段开始不尽人意。
安颜还要继续工作，邵钦远也不能天天抛下星耀陪他呆在深山老林里，两人刚确认关系就被迫开始异地恋，真正恋人间的思念比之前分离时更加令人煎熬。
好在安颜的戏份并未剩下多少，再过几天便宣告杀青，剩下的补拍镜头都是回S市的事了。他离开剧组那天，邵钦远亲自来接他，安颜开心得如同一只离笼的鸟，缠着邵钦远在市区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坐私人飞机回S市。
公司给他放了一周假，安颜正准备开始享受他的假期时，却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喂喂喂，二少，能听见吗？”
安颜有些惊讶：“楚导，你终于出关了？”
消失两个多月的楚倾在电话那头叫苦：“那地方好看是好看，但就是与世隔绝……不提这个，上回那件事我还没跟你解释完呢，你最近有空的话我们出来面对面聊聊，成不？”
“那个啊，不用啦。”
“不不不，你一定要听我讲，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
“我都知道了呀。”
“啊？”
“谢谢楚导关心，不过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安颜还十分贴心地补充，“我和邵总。”
楚倾：“？？？”
第47章
楚倾显然是懵了，安静许久才忽然在电话那头叫起来：“卧槽，什么时候的事？！”
安颜把手机移开一些，待楚倾的高分贝过去后，才重新放回耳边，他举起手指数了数：“其实也还没过多久吧。”
“我才去了一趟采风而已，你们就修成正果了？？？”
“楚导，你这一趟去了三个月，看看外头，秋天都变成冬天了。”安颜提醒道。
楚倾很惆怅，有一种看剧看到一半，发现剧情忽然从一半跳到大结局的感觉，中间发生的时一概不知，更惨的是，这剧还不能重播。他实在心痒难耐，道：“哎那个，能不能咳……聊聊过程？”
“……”安颜有点嫌弃，“你一大导演，怎么这么八卦？”
“我这是关心一下哥们的爱情之路。”楚倾说得十分理直气壮，“再说了，生活是艺术的素材啊，说不定我听完会有灵感迸发呢。”
安颜心想，合着你还想给我们拍一部都市爱情剧吗？他翻了个白眼，回答：“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哥们呢？”
楚倾哪还忍得到和邵钦远见面的时候，他非常没有原则，带着讨好的语气道：“二少，讲一下故事呗？我下次请你吃饭成不？”
安颜拗不过他，不得不向楚倾的没脸没皮屈服，便干脆长话短说，把回忆中重要的几个点挑出来大概讲了讲，算是满足了楚倾的小心愿。
楚倾听罢，沉默了将近两分钟，沉重地道：“你辛苦了。不过他从以前就是那样，你多担待一下。”
“好说，”安颜答，“宠着呗，还能咋的。”
“你高兴就好。”楚倾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干巴巴地道，“他把大学那些事都跟你说清楚啦？”
“嗯，算是吧，包括他原本想送康乃馨这件。”
那还是真是全都坦白了，楚倾心想，说道：“我发现你和安明在这方面还真是亲兄弟，一样深受其害。”
“哈喽，你真的是他哥们吗？”
“……当我没说。”
“不过现在想想，他做的那些还是挺有意思的。”安颜说着说着，忍不住低笑出声，语气中掺着些甜蜜。
楚倾不到三分钟内被秀了两回，总算体会到自作自受的滋味，他实在有些扛不住，道：“哎那，那你把身份告诉他了吗？”
安颜沉默一阵，道：“还没，不过我会找机会说的。”
“我劝你还是尽早告诉他吧，总不能一直瞒着。”楚倾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今天谢谢二少啊。”
“那要是没事，我就挂了啊。”
“哎等等！”楚倾终于想起这通电话的另一个目的，“虽然不用解释误会了，但是我还是得跟你见个面，这回是正事，你要是有顾虑，可以把经纪人也叫上。”
“什么？”
“一个为你量身打造的剧本。”
安颜闻言双眼一亮，自《枫落无涯》之后，他就没有见过特别喜欢的剧本，也不是说梁禹拿来的本子不好，只是安颜眼光挑剔。迄今为止，他手上目前的剧只有上次接的都市剧跟另一部玄幻剧，前者大概明年年初开机，后者则仍在选角阶段，均是比较轻松的网剧。虽然《枫落》有一定概率能进入千爵奖，但安颜最多只能获得一个最佳男配的提名，如果要按梁禹的计划表里那般短短时间内冲击影帝，除了他的演技，高质量的剧本也必不可少，楚倾这下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旁敲侧击许久，楚倾依旧神神秘秘的，拒不透露一丁点具体内容，说是要到见面时再详谈。安颜无法，只得妥协。
不过，光是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让他高兴的了。楚倾这个人看着是不太靠谱，可那都是熟识之后的事，他说到底都是得过奖的名导，曾经也是安颜的偶像，他说是为安颜量身打造的剧本，那一定不错。
安颜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兴冲冲地点开微信，在邵钦远和梁禹的头像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让邵钦远成为第一个知情者。
他自确定关系那天起便光明正大地改了备注，每每看到置顶那一栏便忍不住笑，心里甜滋滋的，聊微信的快乐迅速翻了两倍。
邵钦远很快便回了两条语音，一条是恭喜安颜的，而另一条则是问他晚饭有没有想吃的菜。
安颜抱着抱枕，懒洋洋地说了几个菜名，然后又问邵钦远今晚饭后甜品想要哪一款。
两人甜甜蜜蜜地你来我往了数条语音，安颜终于得空切出去看梁禹的回复。他连续发了三条59秒的语音，安颜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完，最后总结下来只有两个中心思想，一是这件事他知道了，二是让安颜赶紧去转发向泽的微博。
向泽的新微博不出意料是关于《枫落》的，只有“杀青”二字，一贯的语气冷淡，转发评论早已上了十万数。安颜前不久也发了一条差不多的，数据虽然不及向泽，但和以前相比已经翻了好几番，人气是肉眼可见地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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