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入歧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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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电梯到了，三个人都上去，杨毅按下按钮“走吧，请你们看片儿！”
　　“看片儿？”王滨惊讶。
　　“嗯，我开的！”
　　“你俩去吧，我得回去陪我妈！”王滨撇撇嘴。
　　“我不去！”马轩雨想也没想的拒绝道，眼前的杨毅给他一种相当不可靠谱的感觉。
　　“免费的你不看！”王滨把他往前推了一下，“去吧，回头给我讲讲。”
　　病房很安静，挂在墙上的闹钟都感觉像是按了扩音器，秒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见，丛笑一如果不是后背受伤，床单都得让他翻身翻烂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现在很无聊，让王滨他们走是因为听到晏子涵说很吵，两个人之间现在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帘子。
　　说不说？
　　说什么？
　　丛笑一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涩发疼，后背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疼，头上被打的那一下好在没有多严重，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儿。
　　可目前横在他眼前的‘大事儿’不是伤，是他和晏子涵的关系，说赌气就自己跑了出来，那边从季云还躺在医院里，从心里有种无力感。
　　正准备翻身睡觉，手机开始震动，丛笑一拿过来看了下来电显示，顿时后背连带着伤都开始一紧。
　　是晏子涵。
　　天知道晏子涵已经要快被憋死了，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从早晨一直想找机会和丛笑一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无奈之下只能想了这个办法。
　　等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心脏都要跳到爆炸。
　　“…嗯？”丛笑一躲到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接起来。
　　“。。。。那个。。你吃了吗？”对不起，我疯了！晏子涵紧接着想把电话挂掉，刚刚丛笑一就在他床旁边喝了王滨他妈带来的汤。
　　“啊…”丛笑一张了张嘴，“吃了…你呢？”
　　赶紧挂了吧，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想笑，这是个梗。
　　晏子涵在床上翻了个身，“出去走走？”
　　“。。。去哪儿？”丛笑一慢慢爬起来，往旁边的帘子看了一眼。
　　“天台？”
　　“。。。有糖吗？”丛笑一伸手把帘子拉开，晏子涵正仰靠在床上听电话，听到帘子这边的声音，抬眼看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今天…想抽就抽吧。”晏子涵对着听筒说。
　　电话已经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天台的风有些冷，丛笑一披着件衣服蹲在一个小台子上，左手夹着烟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两个人在天台上也没挂了电话，晏子涵背对着丛笑一靠在天台墙上，手都有些冻没知觉了。
　　可是有些舍不得挂。
　　“挂了吧！”丛笑一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轻声的说道“你扭过来。”
　　晏子涵垂下拿着手机的手，扭身看过来。
　　丛笑一龇着牙慢慢站起身，“不冷吗？回去吧…”
　　“。。。不要讨厌我。”晏子涵站在原地没动，只抬头盯着丛笑一看。
　　两个人之间像是横着一堵透明的墙，丛笑一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的对着晏子涵张开胳膊，做了一个准备拥抱的姿势，“过来…抱抱！”
　　晏子涵往前迈了一步，“我想说…”
　　第二步。
　　“我应该忘不掉白绍戎…他是我那些时光里活着的见证…是我放在心里的人。”
　　第三步。
　　“可是我不会放开你，对不起，你烦我也好，觉得我很自私也好，我不想放开你…我会很难受。”
　　第四步。
　　“你在等等我。”
　　面对面，晏子涵轻轻抱住丛笑一，“我和你说过吗？”
　　“什么？”
　　“你很吸引我…你和绍戎不一样。”晏子涵轻轻地说道。
　　这个拥抱抱的很踏实，丛笑一靠在晏子涵结实的臂膀里，“对不起…昨天我说的话任性了。”
　　“明天出院吧！”丛笑一和晏子涵挤在病床上，拿着王滨给他带过来的平板随便搜了个电视剧“你学校也不去…。咱俩浪出花了…在浪到海里大脑也淹时常了…”
　　“老班那边你准备怎么说？”晏子涵捏了捏丛笑一的手指。
　　“浪疯了…”丛笑一闷笑一声。
　　“还有校庆。”晏子涵继续捏。
　　“咱俩完了…”
　　护士过来给丛笑一换药的时候，看着两个一八几大个子的人挤在一张床上，眼珠子都瞪得要爆炸，“你们两个…这床能挤下啊！”
　　“挤挤暖和…”丛笑一往旁边挪了挪，“换药了？”
　　“冷的话我给你俩申请两个暖水袋…你把衣服解开！”小护士麻利的拿出酒精和棉花，“还有三天拆线，你这两天别太浪啊！”
　　“小姐姐看你说的…”丛笑一伸胳膊把后背的衣服往上撩了一下，“我是那种很浪的人吗”
　　“看你都浪出花了…你，麻利的赶紧回你床上去…他这后背有伤，你还感冒，再给传染了！”小护士指了指晏子涵。
　　晏子涵撇撇嘴，“都躺一天了…你要不给他拿点感冒药先预防上？”
　　“我在吃药得中毒了…”丛笑一裂了一下嘴“姐姐…有点疼！”
　　“你也知道疼！”小护士让两人逗乐了，扎了个马步手也放轻，慢慢的给丛笑一上药“你看你才多大，这么不省心。”
　　“这不是我哥都着急上火感冒了吗？你们那天给他抬进来的时候，吓得我后背线都差点崩开了！”
　　“那正好！省的拆线了！”小护士上完药，帮丛笑一把衣服撸下来“完事儿了…这两天小心点啊！”
　　“好嘞！”丛笑一对着小护士眨了下眼睛“谢谢我们漂亮的天使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隔日更！


第31章　出院
　　丛笑一准备出院的时候还有点恋恋不舍，那种每天躺在床上让人照顾的日子很爽，晏子涵恢复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病解决了，所以整个人变得有点容光焕发，住院这几天没什么行李，丛笑一换了衣服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晏子涵正在收拾床旁边的小柜子，倒腾了半天像是在找东西。
　　“找什么呢？”丛笑一站在晏子涵身后，隔着晏子涵的肩膀往前看了看，“找脸皮呢？”
　　“你不说我忘了！”晏子涵咧嘴笑了笑，“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这不刚借给你吗？”
　　“滚蛋！”丛笑一往后退了两步，拿起放在一边晏子涵收拾好的东西，“都收拾完了，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走吧！”晏子涵伸胳膊揽过丛笑一的肩膀，“先去把土豆接回家…”
　　“我下午要去趟学校，老班刚给我发了信息。”丛笑一伸手在晏子涵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有点感觉我现在是闭门修炼准备出山的大师。”
　　“你吗？”晏子涵扭过头看了看丛笑一好看的侧脸，“浪出花的海狮？”
　　出院要办理手续，两个人排队拿了号，前面已经排了二十几个人，等候区的位子也没有，丛笑一把行李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接着拍了拍自己大腿“你坐我腿上？”
　　晏子涵靠在一边的柱子上，“那就等会儿换个队排吧，住院手续。”
　　“从季云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丛笑一伸了个懒腰，没敢使劲儿，后背刚拆了线，伤口愈合导致有点痒，丛笑一想伸手挠一挠又感觉现在场合不对，脸都皱在一起。
　　晏子涵蹭过去，让丛笑一靠在自己腿上，“看护说是已经醒了，等咱俩完事儿，晚上就过去一趟。”
　　“不能只醒过来啊。”丛笑一往后靠了一下，“她现在已经扩散了，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没底儿。”
　　“笑一…”晏子涵稍微弯腰，用手摸了摸丛笑一的头，“尽力吧，好吗？”
　　“我没想过她会生病，我印象当中，我哪怕在讨厌她，在不想承认她是我妈，我到最后不得已还是明白，她就是我丛笑一的亲妈，有血缘关系的，剪不断，也不可能撇开的，其实她说的没错，我怎么都不可能撇开她，我不能扔下她不管。”丛笑一仰头往上看了看，“我现在还明白的不算晚吧？”
　　“不晚。”晏子涵低沉的应了一句，用手轻轻地捂住丛笑一的眼睛。
　　二十几个人比预想的快，赶在午饭前都办理完了，本来丛笑一准备和晏子涵一起去接土豆，但是王滨电话催着，非说学校已经定好了饭，丛笑一只能把东西扔给还在病假中的晏子涵，自己打了个车来学校。
　　几天没来感觉像是一个世纪没来，丛笑一看着校门口漆都掉没了的校徽，莫名的从心里挤出来一点亲切感。
　　这是他年轻的证据，他还是个学生。
　　“好巧！”一个挺温柔的女声从背后响了一下。
　　丛笑一正准备进学校，顺着声音回过头，先看到的就是一头乌黑的大长发，反应了一下才认出来是刘美婷。
　　巧了你个鬼！
　　丛笑一敷衍的抬胳膊挥了挥，“好学生也会迟到？”
　　刘美婷没理会丛笑一话里有话，“请了个假出来透透气，有点闷。”
　　“你继续！”丛笑一想拔腿就走，他觉得自己和刘美婷没什么话说，看到她还会想起之前杨攀胜那高傲的要上天的抽鞋拔子脸。
　　“抽吗？”刘美婷伸手拉住已经迈开步子的丛笑一，拿出烟递了一根过去，“陪我待会儿？”
　　丛笑一定神看了看眼前衣服乖乖样子的刘美婷，可还是感觉出来刘美婷并不是真的人们眼中的那个样子，“深藏不漏啊。”
　　“彼此彼此！”刘美婷笑着帮丛笑一把烟点着，“去那边吧…等会儿要午休了。”
　　学校旁边有条小巷子，一般都是老师眼中不良风气代表的学生经常聚集的地方，比如说丛笑一，从高一到现在，巷子里几棵草他都能数过来。
　　“平常累不累？”丛笑一靠在墙上，把吸进肺里的烟慢慢吐出来，眯着眼睛问道。
　　烟雾缭绕，刘美婷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丛笑一看“指什么？”
　　“装的累不累？…就你现在…”丛笑一抬下巴指了指刘美婷手里的烟。
　　“我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刘美婷笑了笑，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亮，“我只是正常的上学，放学，别人看我很乖，所以就往我身上贴了‘好学生’的标签，他们没有深入了解我到底是不是‘好学生’，那我也没必要解释。”
　　“挺潇洒。”丛笑一笑了笑，“重新认识下，不一样的刘美婷。”
　　“上次…”刘美婷伸手和丛笑一握了握，“我去办公室，是准备取消参加校庆的，但结果你也看到了…”
　　“你找我只是说这个？”丛笑一挑眉？
　　“嗯…”刘美婷把烟蒂扔到地上，拿脚踩了踩，“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你要送情书给我。”丛笑一笑了笑，“进去吧…我还有事儿。”
　　刘美婷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丛笑一先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丛笑一！”刘美婷叫住背对着她已经一米远的丛笑一，“对不起！”
　　丛笑一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刘美婷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有点着急也没仔细想，伸手挥了挥就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31章有点卡文…　剩下的部分明天跟着32章一起发出来～　不想你们等太久


第32章　笑一；你很棒。
　　王滨在食堂打了三个菜一个汤，和马轩雨已经吃的只剩下一半儿，丛笑一过去的时候都凉透了，“这么迎接我？”
　　“不是和你说早点回来嘛！”王滨手里拿着半个馒头，在自己饭盆里沾了点菜汤。“咱们食堂的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凉一半儿了…”
　　丛笑一嘎嘎嘎乐了几声，坐到马轩雨身遍，“怎么啦？黑眼圈都挂脖子上了！”
　　马轩雨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拿筷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眼前的菜，“让狗追了好几天…跑太累了！”
　　“这他妈不是狗是狗熊吧…”丛笑一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谁家的？”
　　“我靠你居然不知道？”王滨瞪大眼睛，嘴巴里面塞着馒头都没有咽下去。
　　“我靠我应该知道吗？”丛笑一挑眉。
　　“我靠你居然不知道！”王滨换了个语气，手中挥舞着馒头，浑身都在解释“就…就那个杨毅！现在再追小雨雨呢！”
　　“我靠我居然不知道！”丛笑一惊讶的看了看马轩雨，重复道“我靠我居然不知道？”
　　“你到底是惊讶还是疑问？”马轩雨叹口气。
　　“我就不在了几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更何况你这都不知道过了几个秋天…”王滨掘了掘满是油光的嘴“人就好想你的…”
　　“你他妈让狗熊打了吧？”
　　说实话，杨毅和马轩雨联系到一起丛笑一确实没想过，更应该说他和杨毅都没怎么熟悉起来，去杨毅家还没两天就在医院呆了好几个‘秋天’，生活和思想这么跳跃着，让丛笑一觉得和做梦一样，都不按照套路走。
　　眼前重要的还有一点，自己信誓旦旦，实际上是自己赌气跑出来，现在在拿着行李屁颠屁颠跑回晏子涵家里，说出去他这厚了快二十年地脸皮也承受不住，所以现在他到底是继续和杨毅住还是回晏子涵这儿他还没想好。
　　“想什么呢眼神里都透着光！”王滨拿手在丛笑一眼前挥了挥，“我这馒头都让你烧热了。”
　　“你放屁都不打个草稿！”丛笑一伸手在王滨脑袋后面轻拍一下。
　　“你这话说的！”王滨吃了口菜，“谁放屁还打个草稿啊！”
　　中午休息时间没多长，一般想老班比较尽职尽责的老师，基本上都在办公室，丛笑一在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好几分钟才轻轻推开门，“老师…”
　　“笑一？”老班抬起快要扎进桌子里的脑袋，看到丛笑一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伤口怎么样了？”
　　丛笑一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还行…没什么大事儿…”
　　“哎…”老板叹口气，“你这孩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儿…但也得是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本来想抽空去看看你！结果校…”
　　“别别！”丛笑一着急的摇了摇手“我挺好的…不用看。”至于什么见义勇为…见了鬼的肯定是王滨瞎编的…更见鬼的居然是老班也相信。
　　丛笑一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触犯自己立场或者利益的情况下，他应该不是那个会迈出去腿帮别人的人…更何况现在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你上次…”老班停顿一下，“说是要休学…是因为？”
　　“。。。不是！”丛笑一知道老班想问什么，是因为从季云吗？不是…事什么他也不知道，是对现在生活的失望？还是对自己的放纵？
　　有时候某些事儿压在你心里，别说喘气，你连想一想都会觉得在耗费积压在费力的空气，丛笑一不是什么勇敢的人，他只想逃远一点，把自己包的更安全一点，本来已经快要敞开的心，已经相信这个世界是好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你心脏上订了个钉子，那就只能捂着伤口藏起来。
　　“老师知道…”老班叹口气，“学校这边我帮你请了假，家里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找我，记得你但答应我的吧？你这个学一定要好好的读下来…这是对你自己的肯定，也是你坚持这么久应该拿到的结果。”
　　“谢谢老师！”丛笑一觉得自己很真挚的说了感谢。
　　老班是他上学这么久以来，唯一没有放弃过他的人，有时候丛笑一能感觉到自己像个混蛋，但是老班永远会告诉他你是个‘好混蛋’，哪怕依旧是个混蛋，那也是好的。
　　“笑一…你很棒！”老班笑了笑“我教书这么久，见过很多人，有些人看起来很好…实际上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很多老师觉得我带了个最差的班，但人不可能因为分数就分三六九等，人要活一辈子，不是头上举着分数和重点再过，你要善良，你要勤奋，你还要上进，包括你要自信！”老班从抽屉里面拿出几张试卷递给丛笑一“这是之前的练习卷子，下周有个考试，要全年级排名，我不用你考的很好，甚至你及不及格都无所谓，每个人都有目标，你在这些试题里面，找一个目标，努力一下！”
　　丛笑一有点想哭，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在深渊里拉了自己一把，但一直在推着他往前走，一直不要停下，一直要努力！
　　“好！”丛笑一接过试卷点点头，“我会的！”
　　“在我眼里没有差学生…笑一你要加油！”
　　下午的课丛笑一没有去听，和老板请假来找晏子涵会和，晏子涵说的医院丛笑一知道，市里算是比较权威的，治疗肿瘤数一数二，从季云被晏子涵接到这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最起码丛笑一新的担心会少一点，压力会减一点。
　　晏子涵已经在医院等着他，丛笑一找了一小会儿才找到，“土豆呢？”
　　“林思航说他们家儿子喜欢的不行，想在养两天…”晏子涵坐在医院大厅的休息区，靠着座位伸了个懒腰“吃饭了吗？”
　　“今天怎么了？”丛笑一挨着晏子涵坐下，把自己的大长腿往前岔开，“消息量这么大？”
　　“什么意思？”晏子涵扭头看了看丛笑一。
　　“林思航有儿子？”丛笑一伸手想从口袋里拿烟，摸了一把才发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是个女孩儿…捡来的…”晏子涵笑了笑，“想抽烟？”
　　“听过捡钱没听过捡儿子的…嗯，捡姑娘？”话把丛笑一自己都说乐了，“不抽了！这不是有人管我呢吗？”
　　“我朋友帮我联系了子宫癌的治疗专家，笑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治不好呢？”晏子涵悄悄地捏了一下丛笑一的手指“你也知道…”
　　“不管怎么样，治吧！”
　　治吧！丛笑一从来没想过要就这么放弃，从季云的情况他心里有一万个几万个千万个底，他明白最后那个结果肯定不会很久，可如果就这么放弃他应该会恨自己一辈子，那个撇不开的血缘关系是让他没办法不去上心的。
　　和子宫癌专家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一般都是中午休息过后刚上班的时间，算是比较充裕，晏子涵带着丛笑一往楼上走，“等会儿问完了咱俩去从季云的病房。”
　　“阿姨说她醒了？”丛笑一跟在晏子涵身后”你确定是这儿？
　　“应该不会错！”晏子涵拿出手机看了下“就是这层…”
　　“这么大一医院…”丛笑一喘口气“电梯坏了也不修！”
　　“你正是青春年少呢…”晏子涵嘎嘎乐“累得和孙子一样…”
　　安全通道一出来就是走廊，两个人地方的时候专家已经在等着，前台护士可以给两个人预留了，“谢谢啦漂亮姐姐！”丛笑一对着前台护士炸了下眼睛，把小姑娘乐的脸都红了。
　　“浪吧你就！”晏子涵轻轻地把丛笑一拉到自己身前，“进去！”
　　“来啦？”专家抬头看了看两个人，推了一下自己挂到鼻梁上的眼镜“坐下吧！”
　　“久仰大名！”晏子涵伸出手和专家握了个手“这是我弟弟…这是杨朔…我朋友余浩林推荐的子宫癌专家！”
　　“不敢当不敢当！”杨朔挥了挥手，“情况呢我听浩林说了，具体了解了一下…我就简单地说一下我们现在准备要走的步骤，先要做一下活检，提取癌细胞做一下检测，针对癌细胞的类型在相对应的进行治疗…但希望你们你们应该做好准备，患者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基本上是不赞成了！”
　　“现在我…现在她身体受伤，适合做化疗吗？”丛笑一问。
　　“没办法的办法…患者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拖下去了，而且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杨朔推了推眼镜“或者如果进入化疗阶段的话，有可能造成白细胞低下，如果这样的话…或者本身的免疫系统就很低的情况下，必须要进入隔离病房…很危险，所以现在身体素质不能再差了！”
　　“谢谢！”丛笑一不知道开口应该再问什么，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晏子涵。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晏子涵很冷静的问道。
　　“之前我已经调过来患者的资料…等下午去采血，看下患者身体情况，可以的话就要做活检了！”杨朔在电脑上敲了敲，“现在我先开点治疗的药，下午点滴。”
　　“活检…是什么？”丛笑一有点不安的问道。
　　“嗯…怎么说呢…”杨朔看了看两个人，“就是在患者没有麻醉的状态下从身体里面提取出来癌细胞进行的检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情况更新…应该还是晚上！　白天不用等…　这两天有点小忙！


第33章　不欢而散
　　医院规划做的挺好，住院部下来就是一片很空阔的场地，有一些健身设施，还安了不少休息椅，有一些住院的病人闲着没事儿出来散散步，丛笑一沉着脸随便找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去。
　　晏子涵跟在丛笑一身后，两个人从杨朔办公室出来就没说过话，晏子涵知道丛笑一现在想什么，为什么已经那么痛苦还要在承受更痛苦的事？
　　“你说这是报应吗？”丛笑一叹口气，用脚尖在地上随便画着圆圈，“我想抽烟。”
　　“抽吧！”晏子涵坐到丛笑一身边，拉过丛笑一的手捏了捏。
　　丛笑一翻了翻口袋也没找出来烟，显得有限烦躁，胸腔里莫名的有股火在横冲直撞，想发泄出来又憋着没办法，撞得他内脏都有些疼。
　　“草。”丛笑一低骂一声。
　　晏子涵把丛笑一搂到怀里，低声的问道“上去看看？”
　　丛笑一已经数不清楚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