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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成了发小的保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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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洵被这一声叫的心都要化了,本想说话却险些破音,他的拳头在身侧攥紧,半天才轻轻说:“我刚才问你话呢。”
  沐嘉树的嗓音有些喑哑:“现在身体很好,除了有点烟瘾,什么问题都没了。”
  他又说:“对不起。”
  “既然知道错,当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卫洵终于没压住嗓子里的颤音,心酸与欢喜交织,一时间酸甜苦辣,俱上心头:“你小子。。。。。。不愿意认我吗?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沐嘉树小声道:“不是那样的。”
  他用力地咬了下牙关,握住卫洵的手:“三哥,不是那样的。我。。。。。。愿意认你,我每天都想着要不要告诉你这一切,应该怎么跟你说。。。。。。”
  卫洵鼻子发酸:“可是你之前一直没说。”
  沐嘉树道:“我。。。。。。”
  卫洵喃喃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你,可是你都不告诉我。。。。。。”
  沐嘉树哑了一下,无话可说,终于苦笑道:“。。。。。。是啊。”
  他的表情又无奈又难过,慢慢地松开卫洵的手,卫洵却一下子把他按进了怀里。
  沐嘉树伏在卫洵的肩上,在黑暗之中飞快地抬手,抹去脸上的一行水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每当夜里我睡不着的时候,总是想起你们,我想把什么事都说出来,又抵不过心中的犹豫猜疑。我从来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反复掂量,权衡利弊,却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
  不管表面上如何的若无其事,心里有些阴影总是难以抹去的,死亡那一刻,生命渐渐消逝的痛苦是如此清晰,以至于让他在夜间常常为过去的梦境而惊醒。
  醒来之后,身边的环境是陌生,镜子中的那张脸也是陌生。他站在别人的身体里认真地审视自己,但,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沐嘉树有些不愿意承认,但他之前的所有犹豫迟疑,其实或许都来源于心中的软弱。
  只不过在决定与卫洵相认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他要重新站出来面对过去的一切,很多事情如果始终无法避免,那他就不会再退让了。
  沐嘉树的脸色渐渐冷下来,兄弟的相认只换来他片刻的失态,冷静与克制重新占领了脑海。
  不知道是否察觉了沐嘉树的情绪,黑暗之中,卫洵忽然放开了他,一双手摸到了他的脸上。
  在军中几年,卫洵的手指有些粗糙,动作却很轻,温柔地抚过他的眉间,鬓角,鼻梁,面颊。。。。。。
  沐嘉树冰冷的表情变得有些错愕。
  卫洵捧着他的脸,轻轻道:“在我心里,你和原来的模样一点区别都没有。”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脸上还有泪痕,淡淡笑了笑:“我不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咱们不提这个了。”
  沐嘉树愣了一会,吁了口气:“好,不提了!”
  卫洵微笑,手指留恋地摩挲了几下,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蹭了蹭自己的眼角:“我去洗把脸。”
  沐嘉树透过窗帘的缝隙扫了一眼小区里其他的房子,发现此时很多人家的玻璃上已经星星点点透出了橘色的光芒:“看来是来电了。我把灯给你打开。”
  卫洵一震,连忙道:“不行!”
  沐嘉树发出一个疑问的鼻音:“嗯?”
  卫洵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那个,我怕光,先让我适应适应。”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只能借助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才可以辨认出来彼此的轮廓,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沐嘉树道:“三哥,我说你真的没事吧?不会是……那个、真的产生的某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吧?”
  “啧!想什么呢!”卫洵瞪了他一眼,轻轻捣了下沐嘉树的肩膀,“这话亏你说得出来。”
  沐嘉树嘀咕道:“我觉得你也没有那么纤细的神经。”
  “等等……”卫洵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真的产生某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合着你刚才说的那些,医生建议我去精神科什么的,都是骗我的啊?”
  沐嘉树道:“……合着你居然真的相信了啊?”
  卫洵:“……小崽子!”
  这熟悉的称呼让沐嘉树忍不住笑起来:“好了,快先去洗脸吧。”
  卫洵摇摇头,将沐嘉树扯到身边:“走,跟我一起去。”
  沐嘉树道:“陪你一起去卫生间洗脸?不用了吧,怪挤的。”
  卫洵道:“我怕黑。”
  沐嘉树:“……”
  他到底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还是陪着卫少爷洗了脸,擦干净,又精精神神地走回了卧室。
  两个人摸黑肩并肩坐在床沿上,一人拿了一罐卫洵刚刚在冰箱里找出来的啤酒——虽然因为停电,这已经不凉了。
  卫洵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说,你现在真的能喝酒了吗?”
  沐嘉树道:“我这不是换了个身体吗,什么毛病都没有。也是凑巧了,这个人本来就叫沈树……”
  他把重生回来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卫洵讲了一遍,包括自己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说出真相的原因。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坦白,就不会说一半留一半,在某在地方上含糊其辞,反倒更加引人疑虑。
  “操!”卫洵听到后面,扬手就把啤酒罐子掼了出去,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恼火道,“居然真是庞兴!我他妈真想弄死他!”
  沐嘉树太了解他了,早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看见卫洵扬手,他立刻手疾眼快地一探胳膊,正好将还没有打开的啤酒抄在了手里,随手放在了一边。
  卫洵狠命喘了几口气,在原地转了几个来回,好不容易才把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了下去,然而还是憋得胸口一下一下的闷痛。
  事实上要不是沐嘉树在身边,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强行冷静。
  沐嘉树也不劝他:“所以说我一开始在你身边看到庞兴的时候非常震惊,并且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一开始想,你要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就是全部都知道……”
  “不是。”卫洵一下子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深意,,“你还怀疑过我会害你呢?”
  说实话,起初的确有过这个念头。
  沐嘉树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开始……是有点草木皆兵。但看到你的脸之后,我就再也没法继续怀疑是你杀我了。三哥,这件事的确是我想差了……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可以揍我一顿,尽管下狠手,我现在的身体还比较抗揍。”
  卫洵摇头叹息,没有怪他:“那时你说上楼换衣服,我们怎么可能想到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事,结果你半天没下来,我刚要去找你,就看见庞兴把你给背下来了。我、我当时真的是……魂飞魄散……”
  沐嘉树道:“他背我?”
  他问了这一句,没等卫洵回答就自己反应过来,庞兴肯定是怕被别人怀疑,看着他停止呼吸之后想再装个好人立功,这才把他从房间里弄了出来。
  这一招乍一看很高明,但也容易露出破绽,真是弄巧成拙。
  果然卫洵道:“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没时间琢磨这些。后来过了一阵子,我反复回想那天的事情,庞兴说他是见你回了房间好久没有下楼,担心之余上去敲门。但谁都知道,这二楼都是主人的私人空间,什么时候他想去就去了?而且就算他不懂规矩,那天家里又人多事忙,没人拦他,那么难道他发现敲不开门之后不应该第一时间报告我或者是沐叔叔、浩倡他们吗?哪有自己破门而入的道理,倒像是提前知道你会出事了。我倒没想他会有胆子害你,只是觉得他知道什么。”
  “所以你就把他放到了自己身边,打算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出来。”
  “对。”
  卫洵胸中燃烧着一把熊熊的怒火,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脸色依旧十分沉郁,说话时的口气也比往日低沉:“我假装感激他试图救你,把他调到公司之后对他十分厚待,就盼着这人哪天能露出马脚,可惜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收获,我爸那边盯得又紧。唉……后来你来了,我就表现的对你青眼有加,那么庞兴心里一定会担心你影响他的地位,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破绽……”
  他顿了一下,又跟沐嘉树解释:“不过那就是一开始,后来我对你那样,都是情不自禁,我就是觉得沈树很像你。言行举止,都像。”
  沐嘉树没在意那些,但从卫洵的话里,他可以感受到对方花了多少心思来查这件事,拍了拍卫洵的肩膀,把酒打开递给他:“三哥,敬你一个。”
  卫洵提了提唇角,接过来之后喝了一口,动作忽然定住了,半天没有说话,沐嘉树奇怪地抬头,发现他有些怔忡。
  “三哥?”
  “我想起来了,所以说,那天我说话的时候,沈树的确已经是你了吧。”卫洵道,“你一醒过来就挨了一顿打?我居然……我居然看见了你都没反应,还扔下几张钱就走了……靠!”
  沐嘉树笑道:“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原来就是这事,行啦,早就过去了。这个沈树偷了人家的钱,挨揍也是应该的。我替他挨一顿打,他给我一条命,怎么说都是赚了。”
  卫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有些发酸:“嗯。”
  沐嘉树笑了:“别吭哧瘪肚的,想问什么就问吧,十几年的兄弟了,你用这么小心翼翼?”
  过去那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一点点回升,卫洵终于有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这沈树的家境不太好吧?你现在手头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
  “你要干什么?养我啊?”沐嘉树笑着说,“得了吧,没有那么困难。如果我想,自然有生财之道,现在去你们公司当保镖,这不是想找条接触过去那个圈子的路么。”
  “真不需要?”卫洵怀疑道,“咱哥俩要是还见外那可就没意思了啊,平时你为什么总吃泡面啊?”
  沐嘉树干咳一声:“好吃。”
  “有那么好吃?”
  “我以前没吃过。”
  “……”
  卫洵面对着沐嘉树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本事一向比不上他,摇头轻叹道:“小树……”
  即使是在过去的时候,沐嘉树也从来不认为以自己的能力还需要依靠沐家或者是卫家什么。更何况亲兄弟明算账,不管和卫洵感情多深厚,他也不可能让对方来养着自己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沐嘉树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扔进了卫洵怀里:“你自己看。”
  卫洵扬手接住看了看,愣了:“我靠,这才多长时间,你炒股就挣了八十万……小树,你投资的眼光我倒是知道,可是本金哪来的?”
  即使平时再端着一副假正经的派头,能让卫洵惊讶还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沐嘉树颇有成就感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这就要提起另外一件事了。还记不记得你前两天找我时说到过的那个镯子?”
  卫洵脑筋转的很快:“所以说你把镯子抵押出去是为了股票本金?”
  “也不单纯是。”
  沐嘉树凑到卫洵旁边,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靠着他翻找手机里面的照片。
  趁他没有注意,卫洵悄悄转过头来,凝视着沐嘉树的侧脸,心里有些苦涩,唇边却弥漫起笑意。
  “好了,你看这照片。”沐嘉树转过头,发现卫洵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愣了一下,但急着说别的事,也没有多想,“就是我跟你说的沈家的镯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卫洵看着照片,另一只手反过来握住了沐嘉树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沐嘉树顿了顿,原本要移开的身子就没有动,继续靠着他,两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这是冰种紫罗兰翡翠玉镯吧?很少见啊。”
  沐嘉树道:“怎么样,你看这花纹、形状、成色……像不像?”
  卫洵回忆起来:“对,我记着好像那年是……你七岁吧?沐叔叔弄来了这么个镯子……那个时候我正好还在你家,我爸问他找这东西干什么用,他说要送给什么人。”
  沐嘉树接口道:“而且我记得他后来是没送出去,给放到了书房里,再后来我就没有关注过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沈树的身份了。”
  沐嘉树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这并不难猜。”
  卫洵不由自主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沐嘉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他心说真是邪了,沈树又不是我出轨生的,我亏心个什么劲:“好吧,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故意在你们家名下的典当行里抵押了这个镯子,引起了沐叔叔的注意,所以那天就派我过来探你的底,只不过我可没想到竟然是你。”
  他心里面飞快地盘算着什么:“……没错,这就对的上了,那时候沐叔叔让我去你家那个地址找人,却什么都没有交代清楚,我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他都觉得‘聂琪’是他的孩子了,却不知道任何具体信息,原来如此。”
  沐嘉树笑着挑了下眉梢:“吓一跳?不知道我有没有让卫少觉得满意呢?”
  卫洵没好气地说:“满意!”
  沐嘉树想起两人相见的场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卫洵也忍不住笑了,继续道:“我那天回去之后跟沐叔叔说了你的大致情况,他说让他想一想,但我估计他早晚会见你一面的。毕竟如果他不想承认沈树这个人的话,当初根本就不会让我去你家。”
  他这番话说的很直接,沐嘉树也不以为意。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对于父亲的这些风流韵事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些根本造不成什么打击。
  说来沐言睿也算是个世家的奇葩,他虽然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并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花花公子,反而个人能力极为出众,无论是社交手腕还是生意头脑都是第一流的,二十出头就接管了沐家。
  但就是这么个人,偏偏生活作风十分成问题,年轻的时候没少折腾,直到后来惹怒了沐嘉树的爷爷,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才算老实了。
  但也正是因此,他与沐嘉树之间的父子关系一直别别扭扭的。
  只不过沐言睿胡搞是胡搞,却胡搞的很有分寸,他从始至终也只结过一次婚,离婚后就没有再娶,两个儿子也都是婚生子,被他保护的非常好,从来都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当初沐嘉树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居然有其他兄弟,再想到沈树这算得上是十分倒霉的一生时,心情曾一度颇为微妙。
  他条件反射一样厌憎着自己的异母弟弟,却又不由得对他心生同情。
  沐嘉树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没说,避开了这个话题:“所以我就是通过这个方法弄到了本金。冰种翡翠的价格你也是知道的,我把它抵押出去借了贷款,然后买了几支股票进行投资,目前看来走势还不错。”
  卫洵叹息,心里感到骄傲的同时,刚才强压下来的愤怒伤痛反而愈发强烈。沐嘉树把他由死到生的这一番挣扎讲的轻描淡写,可卫洵光是想象一下就能明白,这怎么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他自己无论在什么状况之下都能够生存下去,这的确是好事,但抛去那不同寻常的感情不说,就单只是从小把沐嘉树当成亲生弟弟一样疼爱这点,卫洵也不愿意对方这么辛苦。
  在他的心目中,沐嘉树就应该从小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一点委屈都不能受,一点苦都不可以吃。
  他理智上知道沐嘉树不需要别人来操这份心,也知道他长大了,能力出众,性格沉稳,但情感上就是忍不住要心疼,要费神,偏偏还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卫洵低声道:“那你说那个宋权知不知道沈树不是他亲生的?如果知道,他又能知道多少?”
  沐嘉树道:“我看他的态度,肯定是知道沈树不是自己的孩子。至于沐家这边的事,我就不了解了。”
  卫洵用手指关节敲打着床沿:“……应该查一查。”
  沐嘉树毫不在意地把事甩给了他:“反正我现在没人手,你随意吧。”
  “行——沐少的事,小的一定尽心。”
  卫洵笑着瞪了他一眼,跟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很惆怅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背着我偷偷长大了……这好几个月都是让你一个人过来的,我心里真是,唉!”
  沐嘉树闲适地坐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遥望天边漏下的明月,晃了晃啤酒罐:
  “曾经我每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因为什么都有了,所以什么都不想得到,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你们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其实那种日子过得舒坦,但也无聊。不过现在,我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些生活的意义。三哥,你知道吗?只有认真对待生命的时候,才能意识到每一分擦过指间的光阴有多么的宝贵。当你认识到时间的宝贵,就不会再用它来怨天尤人,抱怨这件事情不公平,那件事情不应该,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我的感觉……”
  沐嘉树向卫洵举了举啤酒罐,照着他手上的罐子轻轻一碰,将剩下的最后一口一饮而尽:“还不错。”
  当无力改变身边的环境时,就应该想办法让它为我所用,顺势而为;当把每一段历程都当做一种难得的磨炼时,一个人脚步或许会放慢,却能迈的更加铿锵。
  沐嘉树唇畔含笑,月光映在他的脸上,颇有些顾盼神飞的意思,那是他的气息,他的语气,近在咫尺。
  卫洵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他的话,还是根本就出了神,直到手上的啤酒喝被沐嘉树碰出一声轻响,他才像是回到了现实,笑了笑,也把酒喝干净了。
  沐嘉树说完话之后,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卫洵倒是睡了一下午加半晚上,他可有些困了。
  卫洵连忙搂了搂他的肩膀:“累了吧?都怪我,跟你说了这么久,你先睡会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下床,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
  卫洵这个小公寓不常住人,统共就这么一张床,反正也不是外人,两个人就挤在一起睡了。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床上,沐嘉树很快就睡着了,卫洵却轻轻侧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很担心自己一觉睡醒,沐嘉树就又不见了。
  沐嘉树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眉目柔和,显然说出这一切对他的精神上也是一个很大的放松。
  卫洵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搂住他的肩膀。
  可是就在手要落下的时候,他又想起沐嘉树一向睡眠不好,现在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睡个安稳觉。
  本来想放在肩膀上的手转而垂下,握住了他的衬衣一角。
  卫洵牢牢地握住那截衣服,过了很久,才慢慢闭上眼睛。
  睡下的时候已是凌晨,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晚了,卫洵睁开眼睛,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脸紧张地向旁边看去,沐嘉树抱着被子背对着他,睡得正熟。
  天光已亮,虽然隔着厚厚的窗帘,但比起夜晚的隐约朦胧,一切也都清晰了很多,反倒更加让人觉得昨日种种,如同一梦。
  卫洵翻身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感到了久违的害怕。
  沐嘉树睡眠浅,卫洵这么一动,他就醒了,揉了揉眼睛转过头,也愣了会才反应过来。
  “三哥。”他打了个招呼,一翻身也坐了起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二十个未接来电。
  沐嘉树:“……”
  他抬起头,本来要跟卫洵说别的,却发现他还看着自己:“……怎么了?”
  卫洵小心翼翼地道:“所以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你……不怕光?”
  “嗯?”
  沐嘉树想起昨天卫洵执意不许开灯的事,突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原本想损他两句,但见对方表情认真,心中也不免泛起来些许恍惚。
  他顿了顿,起身下床,大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熹微的晨光洒了一身,勾勒出翩然如玉的侧影。
  他就站在窗前最灿烂的那个点上转过身,向着卫洵走回来,这个时候的阳光明明应该是一天当中最热烈、最美丽的,可是他披着这样一身霞彩,却似乎比阳光还要夺目。
  他弯下腰,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卫洵:“三哥,你看,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感受到这个有力地拥抱,卫洵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直到现在一颗心才算落到了实处,脸上露出笑意。
  他伸出手狠狠地抱回去:“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
  两兄弟紧紧相拥了一会,沐嘉树刚刚调成响铃模式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稍稍推开卫洵看了一眼屏幕,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卫洵一眼:“你说真的?”
  卫洵:“……干嘛笑的一肚子坏水。我跟你说,每次你这样我都有种特别不祥的感觉。”
  沐嘉树回答:“我的确是在想应该怎么报复你。”
  卫洵:“?”
  沐嘉树并不跟他解释,自顾自接了电话,只在开头喂了一句,就半天没有出声。
  卫洵纳闷地靠近他,听了几句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脸色微变,忽然直接从沐嘉树手里把电话抢了过来:“庞兴,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沐嘉树小声道:“你手机是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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