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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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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传授更多知识给你们罢了,倘若你们不想多学,我也不会勉强。”

“不过,我传授给你们再多知识都好,若是以后你们要以乐战应敌,灵力高强深厚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心境平和稳固,若是你们能做到心无杂念最好,否则心境一旦受到敌人的影响,就会容易遭到反噬,是以书册上总说乐战最易消耗真气与心神之故,同时这也是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法,严重的话还会伤及元神。总之,若是你们无法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切勿以乐战应敌,还望你们能牢记我说的话。”

“还有一事,三个月之后,两组将会以乐比武之方式进行比试,不限乐器与乐曲,也算是我这个当师尊的验收你们的学习成果。最后,如果你们有事不敢当着大家的面问我的,大可以透过纸鹤给我传信,我会回信的,前提是必须要有署名。”

……

就这样,容挽歌在长留开启了授课生涯。

没有授课的时候,大多时间不是在塔室中度过,就是与白子画一起或是弹琴练剑或是品茗对弈或是评书论画或是莳花弄草或是谈天论地,可谓是极尽风雅之能事,在她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下厨,白子画与花千骨‘受益不浅’。

至于容挽歌为何没有与花千骨极尽风雅之能事,那是因为花千骨已经被白子画让她在一年之内背熟的《七绝谱》给迷走了心魂,姐姐与师父全都成了浮云飞絮,让她不由得感叹没有逗弄妹妹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有授课的时候,容挽歌也会在下课之后与白子画极尽风雅之能事,更多时候是到沿海村镇去帮助有需要帮助的人,这样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充实又开心。

光阴犹如白驹过隙,两个月悄然转瞬即逝。

容挽歌已经全然恢复之前所耗损的真气,此刻的她与白子画正在庭院里桃花林练剑,花千骨则坐在桃花树下观摩两人过招,而早已化成人形的糖宝下殿找落十一和轻水玩耍去了,谁也没注意到绝情殿来了一名女子。

该名女子的容颜清丽绝艳,唯独那双盈盈眼波最是引人心醉,它恰似含情的春水兀自潋滟,却只为桃花林中那道熟悉的矫健身影而潋滟,她身穿着纯白色外衫搭配雪青色长裙,一头如瀑云发仅用银白色羽状头饰作妆饰,莲步轻移间,风姿清灵秀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道不尽的风情万种,真真是好一个仙姿佚貌的仙子。

在长留山的八千弟子中,能自由出入绝情殿的人着实是屈指可数,女子之中除了知己容挽歌与徒弟花千骨之外,再也无人能这般自由出入绝情殿了,如今出现在绝情殿的该名女子自是素来有着‘仙界第一美人’之称的夏紫薰上仙了。

夏紫薰神情略显愣怔地看着正在桃花林中持剑比武的两道身影,内心汹涌着无尽的酸涩与苦楚。

两道身影分别是一男一女。

男子是为掌管着长留山绝情殿的白子画,他依旧白衣如雪,依旧孤冷出尘,依旧矫若游龙,也依旧眉目如画,只是那双幽邃的黑眸却在看向女子的时候柔暖得犹如东升的朝阳般温煦而清朗,嘴角隐隐噙着极为浅淡的笑意。

女子的容貌姣好殊丽,由于不施粉黛而显得素净清绝,墨发仅用一支莲花素银簪子绾起,身着一袭绣有银红梅纹的素白长裙,尽显纤瘦窈窕的袅娜身姿,尤其是在林中舞剑之际,身影翩若惊鸿,犹似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里翩跹起舞的梅花仙子,可谓是风流绰约的女子。

想来那名女子就是声名大噪的蜀山掌门容挽歌了吧。

在夏紫薰因为听闻白子画收了一位女子为入室弟子而特地来到绝情殿见识之前,她早已听见长留弟子都在暗地里谈论容挽歌的事情。

他们说——

容挽歌所授之乐战课十分有趣,授课地点从不拘泥于课堂,常常会带着学生满山遍野地走走看看,走到合适之处,就会停下来授课。

容挽歌博览群书,广学多闻,各种史料典故可谓是信手拈来。

容挽歌虽然为人冷淡,待人却是客气有礼,不会因为她还有着蜀山掌门的身份而目中无人。

容挽歌与学生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也不会时时刻刻在学生的面前端着师尊的架子。

容挽歌于乐之一道有着十分深厚的造诣,礼乐阁长老曾如是对其弟子慨叹,当今世上唯有尊上方能与其一较高下了。

容挽歌的才貌足以与紫薰上仙比肩。

容挽歌目前居于绝情殿,每天与尊上朝夕相对。

容挽歌与尊上的交情非同一般,前者待后者自在如风,后者待前者温和如水。

容挽歌与尊上曾多次合奏,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又像是琴瑟和鸣如夫妻。

……

高山流水遇知音,琴瑟和鸣如夫妻。

琴瑟和鸣……如夫妻……

夏紫薰一听到那一句话,呼吸微微一滞,眼眶逐渐湿热,当下也顾不得再听那些长留弟子又说些什么了,径自匆匆地往绝情殿赶来,听见了庭院处传来的剑身互击之声,立即往庭院赶去,却没想到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二人持剑过招的画面,心里顿时泛起了比以往更为彻骨的疼痛。

桃花林里,剑影渐少,风声依旧。

“子画。”容挽歌稍稍喘了一口气,先将手中剑给收进墟鼎里,而后绷着一张毫无情绪的俏脸,撇嘴道:“我真心诚意地建议你,若是你想找人练剑,请你到魔界找杀阡陌吧,跟你练剑简直跟你手谈没啥两样,每每都是以平手告终。说实在的,要是咱俩一直这样的话,以后真的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白子画微挑剑眉,黑眸里荡漾着一丝笑意,温和道:“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之下,你能与我打了个平手,足见你在剑道方面拥有精深的造诣,尤其是你剑中透出的自在潇洒之意是我平生所欠缺的,跟你练剑总能让我获益良多,实在是有助于我钻研无极剑法,更何况我会自创无极剑法实乃某人的功劳,某人应该要负责才是。”

容挽歌:“……”

负责你个毛线球啊!

花千骨赫然扑哧一笑,容挽歌微微侧过头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立即紧闭嘴巴,然而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散不去。

容挽歌满脸无奈地看向出落得愈发清秀的花千骨,问:“小骨见姐姐被你师父欺负很开心,是吧?”

“没没没!小骨才没有很开心呢!”花千骨赶紧极力否认,而后站起身来,挽着容挽歌的手臂,笑着撒娇道:“姐姐那么冰雪聪明、心地宽容,又怎么会被师父欺负呢?姐姐只不过是懒得与师父计较罢了。”

“哦?”白子画冷眼一扫,语气慢慢悠悠。“小骨看完《七绝谱》了吗?”

花千骨:“……”

什么叫做两面不是人!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次轮到容挽歌扑哧一笑了,在看见花千骨投过来的幽怨眼神之后,容挽歌笑得愈加欢快了。

“吾友子画真是好样的!”容挽歌朝着白子画竖起一个大拇指。

白子画兀自淡笑不语,表示深藏功与名。

如此温馨的画面当真是犹如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直看得她觉得刺眼又剜心般疼入骨血。


作者有话要说:
花千骨表示有这样的姐姐和师父真是心塞塞啊23333333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云隐来信

“子画——”

夏紫薰轻启檀口,嗓音娇柔清美,宛如黄莺出谷。

桃花林中,三人不禁循声望去,只见夏紫薰莲步轻移,迎面缓缓走来。

“紫薰,你怎么来了?”白子画眼里的笑意不经意地淡了几许。

尽管花千骨曾在炼香课上见识过夏紫薰的风采,可是如今再次见到夏紫薰,花千骨依旧是看得满眼惊艳、一脸呆愣。

容挽歌看着夏紫薰时不时瞥过来的带有敌意的打量目光,原本心中有些疑惑,只是在她看见了夏紫薰凝视着白子画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浓浓爱意,她就知道自己被当成传说中的狐狸精了。

“我来并不是来找你的。”夏紫薰在白子画面前站定,对着白子画绽放出一抹优雅的微笑,说:“听闻你在仙剑大会居然收了个入室弟子,听说还是个女的,我来就是想见见那个有本事成为你徒弟的人,却不想会在此见着如此温馨的场面。”

花千骨内心咯噔一下,利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安之若素的容挽歌,不由得在暗地里为自己的姐姐拍手叫好。

姐姐当真是元配风范十足!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

白子画有着片刻的愣怔,回过神来之后,当即为夏紫薰、容挽歌与花千骨相互介绍。

“这是蜀山掌门——容挽歌。”

“这是我的入室弟子——花千骨。”

“挽歌,这是夏紫薰上仙,五上仙之一。”

夏紫薰与容挽歌纷纷颔首致意,前者的眼神尽是冷傲,隐隐有着一丝不善,后者的眼神平静无波,教人难以分辨喜恶。

“前些日子,我曾听闻容掌门为了守护蜀山存亡,以一曲《诛心》击退七杀魔徒而名动天下,不知今日我可有幸得以聆听此首名曲?”夏紫薰微微挑起秀眉,嘴角扬起的完美的笑容是无懈可击的美艳。

“不可!”不待容挽歌回答,陡然面色霜寒的白子画先是扬声反对。“挽歌曾言弹奏此必须源源不绝地输出灵力,她好不容易才在最近恢复了之前耗损的真气,断然不可以再弹奏此曲了!”

“子画啊,淡定淡定——”见白子画这般担心,夏紫薰眸光一黯,容挽歌则瞬间觉得哭笑不得,只觉得白子画这个知己当得也太称职了,简直是连她的亲爹都想当了,明明她曾经这般跟他说过了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不用灵力,平常弹着玩儿还是可行的?如今,既然紫薰上仙都开口了,我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的。”

闻言,白子画这才想起容挽歌曾经说过的话,神色不禁闪过一丝尴尬,而后稍稍清了清嗓子以作掩饰,淡定道:“我只是替玄冰床不淡定罢了,毕竟这两个月以来,你一直睡在那张床上。万物皆有灵,我是担心你太重了,它会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花千骨:“……”

师父,你的口才这么好,长留八千弟子知道吗?

夏紫薰:“……”

这还是那个清高傲岸、孤冷出尘的白子画吗?

容挽歌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幽幽道:“子画,我好想跟你绝交。”

白子画透着一丝柔和笑意的双眸瞥向容挽歌,凉凉道:“玄冰床说,它也想跟你绝交。”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尽管容挽歌不曾言说,但是白子画又怎么会不晓得容挽歌十分喜欢玄冰床,每天睡得香甜不说,还恨不得睡它个天荒地老,每每在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爱坐在玄冰床上,无论是看书或下棋也好,弹琴或修行也罢,大有一副想要走到哪儿都带到哪儿去的架势。

容挽歌咬牙切齿地谄笑道:“哎呀,我这是在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那么容易当真了?俗话说:‘朋友一生一起走’,吾友子画那么英俊潇洒那么丰神俊朗那么风华绝代,我哪儿会舍得跟你绝交呢?”

我勒个去,子画打蛇专挑七寸打,打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又听见那一句熟悉的话,白子画不禁耳尖微红,轻轻地冷哼一声,再微微别过头去。

夏紫薰:“……”

子画这是害羞了吗?

花千骨淡定地表示自己早已司空见惯了,只要白子画一听见容挽歌因为有事相求就会好似这般称赞他,他总会静默不语地兀自耳尖泛红,还别说那副模样简直是美如画。

有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夏紫薰在场,容挽歌为了避免拉仇恨,也就没了想要再逗弄白子画的心思,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容挽歌随意地席地而坐,而后从墟鼎中取出桐木琴,搁在盘着的双腿之上,纤纤玉指弦上轻舞,开始弹奏起《诛心》来。

但闻此曲曲调之诡谲,犹如置身充斥着百鬼哀嚎之声的阿鼻地狱,直听得白子画三人微微皱眉,内心感到一阵阴冷森寒之余,又似乎夹杂着几缕难以名状的悲哀凄凉,容挽歌则面无起伏地弹着琴,明澈的双眸不复适才的灵动,清寂得犹如一汪止水。

轻风临,不见水光潋滟;细雨来,不见清波涟漪。

此刻,世间可谓最亲近容挽歌之人如花千骨尚且觉得这样的容挽歌遥不可及,更遑论白子画与夏紫薰?

对于白子画而言,随着他与容挽歌相识相知的日子愈长,他深刻地认识到容挽歌看事之通透、心性之强大以及心境之稳固远不是他这个已然修行千年的上仙能比得上的,仿佛任何人事物在她的眼里都是无所遁形并且微不足道的。

正因如此,他逐渐地感受到容挽歌几乎凉薄的潇洒,让一度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容挽歌怀揣了某种心思的他不晓得应该如何自处,不过转念一想,连花千骨都察觉了的事情而向来冷静理智的容挽歌偏偏察觉不了,他倒是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内心有一些郁闷,但他还是十分从容淡定地继续陪着容挽歌玩耍。

对于夏紫薰而言,她原是不在乎容挽歌到底是谁的,而残酷的事实就是这么一个不受她注意的女子却是唯一一个能让白子画如此温情相待的人,让她一下子产生了莫大的威胁,所以她才会以听曲为由对容挽歌发难,却不成想会见着容挽歌这般神似白子画的一面——世事万物不入眼的冷淡与无情,仿佛适才对着白子画与花千骨巧笑倩兮的女子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无怪乎他们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一曲弹毕,容挽歌正欲将桐木琴收入墟鼎中,双眸微闪,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手凭空一抓,一封飞絮传书顿时出现在她的手里。

容挽歌不疾不徐地拆开那封信,映入眼帘的字迹皆为云隐所书。

……

掌门垂鉴:

近来七杀魔徒甚是猖狂,频频残害我蜀山外出历练之弟子——受害弟子之中,伤者有半百之数,亡者则有过百之数。

对此,云隐与两位长老已然命三千弟子好生待在蜀山,暂且不可外出历练或寻仇。

然而,七杀魔徒灭我蜀山在先,后来又有掌门力挽狂澜总算护住了蜀山,如今又历经同门惨遭残害一事,三千弟子怨怒不已、愤恨至极,誓要为受害弟子讨回公道,全然无视云隐与两位长老之命,还望掌门收到此信之后能即时赶回蜀山主持大局。

云隐敬禀。

……

阅罢,容挽歌微垂眼帘,极度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只见她默默地将桐木琴与那封信收入墟鼎之中。

“姐姐,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花千骨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挽歌,即使她是容挽歌的妹妹,她根本无法从容挽歌的平淡表情来猜测容挽歌的真实情绪。

容挽歌看向花千骨,清清淡淡的眼神直看得花千骨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没对花千骨说一些什么,只是对白子画淡淡道:“蜀山弟子发生内讧,我得回去处理,麻烦子画代为告知世尊,我要请个几天假回到蜀山去,欠学生的课自会补回来的,也麻烦子画代为转告学生,请他们别趁我不在的时候荒废学习。”

闻得蜀山弟子发生内讧一事,白子画眸中微讶,明明在经历上次一战之后,已然可见蜀山弟子是上下一心的了,怎会突然发生内讧?

不过出于对容挽歌的信任,白子画倒是不疑有他,旋即点头应道:“我会的。”

“谢了。”对着白子画颔首致谢后,容挽歌自是对着花千骨一番叮嘱。“小骨,你可不要成日只晓得捧着《七绝谱》看,每天抽空练练剑或是弹弹琴也是极好的,知道了吗?”

花千骨吐了吐舌头,笑答道:“小骨知道了,姐姐不必担心。”

对此,容挽歌只是无奈地失笑,却没再看他们一眼,留下一句‘告辞’之后,兀自御剑离去了。

“小骨,为师闭关去了。”白子画神情微怔地目送容挽歌离去,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空空荡荡得连听着细微而轻柔的风声也让他感到无从适应,性子原本就是冷清的他,居然因此忘了夏紫薰还未离去,微启薄唇,淡淡地说了这句话之后,也不待花千骨给予任何回应,径自飘然离去了。

夏紫薰眼见容挽歌离去之后,那个温和的白子画变回昔日的冷清的白子画,心中只觉得凄楚悲苦之余,妒火更是忍不住熊熊燃烧了起来,微微泛红的美眸蓄满了泪水,几欲潸然而下。

容挽歌,你何德何能让子画为你牵动心绪至此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画画男神就是这么傲娇闷骚(*/ω\*)
白子画o( ̄ヘ ̄o#) :“我傲娇闷骚我骄傲,我为自己把媳妇儿女票!”
【→_→为了押韵我也是拼了……】
对于我女神谜の情商,我只想说……
我已经给我女神埋下了情根又给情根浇了水,然并卵,容挽歌的情根却是呆萌属性的,于是我只想默默地替我男神点23333支蜡'蜡烛'
不过,离那一天真的不远了,相信我【真诚脸】
至于白子画会怎样知道自己喜欢上容挽歌,这自然是笙箫默点醒的,以后或许会在番外提及吧。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大闹七杀

两天之后,容挽歌终是抵达蜀山了。

万福宫大殿内,一袭素衣白衫的容挽歌端坐于高堂之上,三千弟子分为数列立于高堂之下,气氛一阵凝重。

经由云隐以及两名长老的详细讲述之后,容挽歌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任凭是哪个人也看不透她到底是在作何感想,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容挽歌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怨恨,反而早已经在脑海里想着如何报复那些作死的七杀魔徒了。

在容挽歌动身前来长留参加仙剑大会之前,蜀山早已有一些弟子陆续外出历练了,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在最近这几天以来,经常会有许多受了伤的蜀山弟子回到蜀山来告知七杀魔徒正在大肆残害蜀山弟子,只要七杀魔徒一见着蜀山弟子的身影,当即二话不说地开始出手攻击蜀山弟子了。

修为较高的蜀山弟子尚能勉强地捡回一条命,并且回到蜀山来;至于修为较低的,幸运的就是身负重伤回到蜀山,倒霉的则是命丧当场、回天乏术。

蜀山突然遭遇此事,门内弟子上上下下皆是惶惶不安,若是没有一个富有威信的人出面安抚,否则任谁来也根本压不住场子,所以此事已经不再是云隐以及两名长老可以做主得了的了,更加不是他们可以掌控得了的了。

在他们当即下令不许蜀山弟子外出历练或是找七杀魔徒寻仇之后,云隐赶紧修书给容挽歌,盼望她能迅速地赶回蜀山来主持大局。

按照云隐连日来不完全统计的伤亡人数,不仅伤者已是过百之数,就连亡者已是逼近两百之数了。

看着蜀山弟子群情愤恨的样子,容挽歌缓缓地闭了闭双眼,淡淡道:“你们全都先行退下吧,此事且待我细细思量。”

“掌门……”蜀山弟子恨不得将立即马上将七杀魔徒生吞活剥,哪儿还能等得容挽歌慢慢思量对策?

容挽歌赫然睁开双眸,眼神凌厉如刀剑,厉声喝道:“退下!”

“是!”蜀山三千弟子只得满怀怨愤与不甘地离开大殿。

很快的,偌大的大殿只剩下容挽歌一个人。

只见那双灿若星辰般的黑眸犹如是深潭之下看不见却在翻腾的暗涌,似乎隐隐透着一抹决绝与疯狂,又见她微微勾起红唇,浅笑着呢喃道:“七杀,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要来找你们玩了哟!”

……

是夜,墨色深浓,苍茫淋漓。

一道纤瘦而敏捷的黑色身影顿时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魔界里,他所路过之处,悄然地收割了一个又一个妖魔的性命,动作甚是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直到他来到了七杀境内,他已然杀了过百之数的妖魔。

这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他骤然抬起头来,那人分明就是容挽歌。

只见容挽歌青丝高挽,姣好的面容依旧素净清绝,神色依旧毫无起伏,她身着一袭黑衣,手持着一把泛着荧荧银光的木剑,即使剑身染上了血腥,剑气也依旧浩然清正,衬得容挽歌愈加气势凛然而不可轻犯。

容挽歌手中的木剑名为扶桑,乃是冥界帝君阎君特意于容挽歌十六岁生辰之际嘱托牛头马面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根据牛头马面所言,容挽歌手中的扶桑剑相传是以上古时期扶桑神树之树干雕刻而成,只见该剑虽为木制,但是其通身流动着的灵力十分蓬勃,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剑气更是极其逼人,比起断念、碧落等名剑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踏入七杀境内,容挽歌简直是犹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使出鬼魅的步法来到了七杀殿内,至于在途中遇到的妖魔,她倒是没再大开杀戒,只是下手重伤罢了。

不管容挽歌是不是有意要放那些妖魔一条生路,总之她的这番举动已经惊动了单春秋等人,是以当她来到了七杀殿内,以单春秋为首的一干七杀徒众早已严阵以待。

“容挽歌,你为何擅闯我七杀殿?”听了妖魔的汇报,单春秋再看着眼前面无波澜的容挽歌,纵使她已杀了过百之数的妖魔,也依然是一副仙姿清雅的样子,心中对她有一种又惊又惧的感觉之余,又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近日,你为了什么而残害我蜀山弟子——”容挽歌手腕一转,一边将扶桑剑收入墟鼎里,再从中掏出忘忧琴,一边微启红唇,温声道:“今夜,我就为了什么而擅闯七杀殿。”

语罢,容挽歌懒得席地而坐了,兀自如松竹般挺直地站立在七杀徒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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