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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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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花千骨终于想起来了容挽歌的耳提面命,也知道了自己说出了长留秘而不宣之事,遂赶紧低下头来认错道:“弟子花千骨知错,还请三尊宽恕!”
“说!”摩严大喝一声:“这些事你是从何得知?”
花千骨正要回答,殿外有人扬声求见。
“弟子云端有急事欲求见三尊!”
笙箫默与摩严面面相觑,唯有白子画依然面无起伏。
“进来!”摩严眉头一皱。
“弟子云端拜见三尊!”云端一进来殿内,见花千骨一脸委屈地跪在那儿,心中不禁轻轻一叹,掌门真是料事如神。
笙箫默摇了摇折扇,“说吧,你到底有何急事?”
云端从墟鼎中取出了一封信函,恭谨道:“弟子云端乃是蜀山弟子,在蜀山弟子临行前来长留考核之前,我蜀山掌门特命弟子于千骨师妹犯错之际呈交这封信函予三尊垂阅。”
提及蜀山掌门,白子画蓦地眼眸一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名时而柔情如水时而清冷如雪的女子,他随即抬起右手,凭空一抓,云端的信函立马在他的手中了。
白子画不疾不徐地拆开信封,取出信函,速度极快地看过,神情有着一丝不明显的怔忡,回过神来之际,手中信函已为笙箫默夺去,当众给念了出来。
……
长留三尊台鉴:
兹启者蜀山掌门容挽歌有事禀知。
今闻长留广招弟子,特遣舍妹花千骨与门下几个弟子远赴长留参加考核,一来是权作门下弟子的历练之行,无关赢输荣辱;二来是为舍妹花千骨,挽歌寸心慈软,实乃不忍严以教之,遂冀舍妹能借由考核暂离挽歌以及蜀山弟子身边,以期望她能以独身一人之态于考核中有所成长。
如若舍妹能得三尊垂青,愿收之以为徒弟,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蜀山遭逢灭门之祸不久,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挽歌成日忙碌于此,无心分神兼顾舍妹,留在蜀山于她无益。如若舍妹在此期间不慎犯下任何的小错大过,挽歌敬请三尊于不重伤舍妹的情况之下施行惩罚。
此外,清虚道长曾于临终前托付《六界全书》与《蜀山剑谱》予挽歌,然而挽歌多日以来忙于蜀山大小事务,无暇拜读。正当挽歌已有闲暇时刻拜读《六界全书》之时,舍妹早已阅览完毕,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至此,三尊怕是会认为舍妹阅览一本书籍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六界全书》乃是□□出六界诸多秘辛以及守护神器之门派的书籍,挽歌阅尽已知不妙,亦意欲焚之成灰,奈何此书乃是清虚道长之遗物,亦是我蜀山之物,挽歌不可擅自焚之。
舍妹为人善良纯真,加之挽歌再三的耳提面命,相信舍妹不会轻易道出书中秘辛,奈何风云不测人心不古,挽歌终究心有舍妹会在人前不慎道出秘辛之忧,故拟此函以备不时之需。
倘使三尊有朝一日得以垂阅此函,意即舍妹犯下了轻易饶恕不得之过错抑或道出了长留不为人知之秘辛,间接地影响了长留声誉,挽歌自知一介蜀山掌门无权左右长留事务,却依旧心存希冀,万望三尊怜见挽歌一生六亲缘薄,此生唯有毫无血缘的舍妹一人以为至亲,从而对其从轻发落。
蜀山掌门——容挽歌敬禀。
……
念罢,殿内瞬间一声皆无。
“胡闹!这蜀山新任掌门简直胡闹!她怎可这般随意地把《六界全书》给非掌门之人看?”摩严只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愈发暴躁了。
笙箫默赶紧安抚摩严的怒气,缓声道:“师兄,这花千骨与容掌门虽非血缘至亲,感情却如血缘至亲般深厚,足见姐妹情深了。”
花千骨神色愣怔,内心一阵酸涩,喃喃道:“云端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姐姐终日忙于蜀山事务,我不帮忙她减轻负担,也不跟着她一同修炼,还如此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关心,就连如今我在长留犯下了过错,还是她在暗地里费神写了这么一封信托付给你,信中的字字句句无不是在三尊面前放下身段,只为了免我遭受重罚……”
说到动情处,花千骨的声音渐渐哽咽,可悲的是她的眼中居然流不出丝毫泪水。
云端伸手拍了拍花千骨的肩膀以示安慰,“千骨师妹,正如信函中所言,你是掌门唯一的妹妹,她不在乎你,难道在乎其他蜀山弟子吗?虽然掌门也是在乎蜀山弟子,却也正如掌门在那天所说的,她不会去干涉蜀山弟子除了修炼之外的生活,你听出弦外之音了吗?”
花千骨愣愣地直盯着云端看,云端幽幽叹了一口气,说:“掌门只当我们是蜀山弟子,而非是她的亲友。她对蜀山弟子的关心是一个作为掌门对门下弟子的责任与义务,可是她对你的关心是一个作为姐姐对妹妹的责任与义务。前者与后者终究亲疏有别,前者是必须表达的关心,后者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所以掌门在信中的立场始终是以姐姐为先,身为一个姐姐替自己的妹妹放下身段,我并不认为如此有辱蜀山掌门的体面。”
听着云端这么一说,花千骨这才稍稍释怀。
虽然心中铭感容挽歌对她的关心与付出,但是花千骨表示自己不可以一直待在容挽歌的羽翼之下,她必须要赶紧成长起来,而后与姐姐一起守护蜀山,守护天下苍生。
“三尊,弟子花千骨在此承诺,此生绝不再提《六界全书》之中的只言片语,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另,弟子花千骨知错,还请三尊重罚!”
闻言,摩严顿时犯难了。
蜀山掌门容挽歌未卜先知地托付弟子呈交上这封信求情,信上虽然没有明说不可罚花千骨,却是请求从轻发落,这简直是比明说不得惩罚还要难处理,毕竟除了容挽歌本身,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容挽歌对于轻重程度的理解了,惩罚过轻或是过重都会让他落到了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笙箫默见摩严犯难了,赶紧出声打圆场。
“两位师兄,念在花千骨年少无知,性子单纯,可谓不谙世事,又看在蜀山掌门来信求情的份上,免了花千骨的惩罚吧!如若花千骨下次再犯了同样错误,自当加倍罚之,师兄以为可好?”
“花千骨,凡事须得三思而后行,言语亦同此理,切记莫要重蹈覆辙。”白子画说的这话也算是同意了笙箫默所说的。
“是,尊上!”花千骨简直喜出望外。
“回去吧,若你再有下次,不管你的姐姐让其门下弟子捎来多少封的信函,本尊定当照罚不误!”既然身为掌门的白子画都这么说了,摩严也只好同意放过花千骨。
“弟子花千骨谢过三尊大恩!”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我一直以为云端是男的,结果因为内容情节重看电视剧,却发现云端是女的!┭┮﹏┭┮
算了,在我文里云端就定位为男的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 飞絮传书
花千骨的事情就此揭过,然而云端仍旧跪在殿内。
“启禀三尊,弟子尚有一事相求。”
摩严看了白子画一眼,见白子画没什么反应,便径自做了决定。
“说吧。”
云端一副神情沉重,把容挽歌的话悉数禀明给三尊知道。
语毕,三尊不禁相视一眼,面色更是渐渐凝重,而花千骨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
“难怪姐姐会突然要求蜀山弟子天天修炼;难怪你会日日夜夜勤于修炼,还成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大殿之中,云端面无惧色,朗声道:“弟子恳请三尊应允弟子的要求,让弟子可以马上回到蜀山,与我蜀山掌门及三千弟子一同抵抗外敌,誓死捍卫蜀山!”
花千骨回过神来之后,也重复了一次云端所说的话。
白子画眉宇微动,淡淡地问道:“你们这是要违抗你们掌门的命令?”
云端和花千骨不禁相视一笑,毫无畏惧地直视长留三尊,不约而同地齐声道:“蜀山弟子誓死遵从蜀山掌门教诲,我此一生自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蜀山次之,亲友再次之,性命为轻!”
三尊不由得大受震撼,尤其是以见过容挽歌并且知道其为人的白子画为最。
白子画原以为容挽歌的‘尽我所能以渡亡魂’的愿望足以令他佩服了,却没想到如今的‘我此一生自当以天下苍生为重,蜀山次之,亲友再次之,性命为轻’的想法更是令他深受动容,就连双眸泛着一缕赞赏的笑意,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也不自知。
笙箫默无意瞥见,却让他不由得好奇容挽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了。
此刻,花千骨的眸光竟是明亮得犹如灿烂的星辰,说:“如今天下苍生暂且安好,蜀山弟子自当以蜀山为重,可是蜀山将要再次面临灭顶之灾,纵使掌门有令不可回蜀山在先,纵使回归途中为七杀弟子虏获,蜀山弟子亦无所畏惧!”
“还请三尊应允弟子立即回蜀山!”最后,花千骨与云端一起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三尊以眼神无声地交流着,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花千骨的面前赫然飘浮着一把轻薄精巧的长剑。
“子画——”这是摩严的惊呼声。
“师兄——”这是笙箫默的惊呼声。
对于白子画赠送断念剑予花千骨此举,他们不由得表示十分惊讶。
花千骨不解地抬眸望向白子画,却见白子画心中有些微恼,双眸沉静深邃,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略微苍白的薄唇轻启,说:“此剑名曰断念,乃是我师父临终前赠与我的,如今我将此剑赠与你,希望你能执此剑,助你姐姐抵御外敌、守护蜀山。”
闻言,花千骨赶忙拒绝道:“尊上,此剑太贵重了,弟子不能收!”
白子画兀自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赠出的东西,绝不收回。若你不想要,丢了便是。”
说完便径自离去了。
众人:“……”
那是六界中鼎鼎有名的上古通灵宝剑啊!是尊上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不要以为你是长留掌门兼六界中道行最高之人就可以这么任性的啊喂!
不过,白子画终究是应允一干蜀山弟子回蜀山去了。
对于容挽歌所言的蜀山即将再遭七杀进犯一事,白子画与笙箫默将信将疑,几番演算天数亦无所获,心中暗自疑惑容挽歌何以能算出此事,而摩严只承认容挽歌嘱托云端捎信以免罪于花千骨一事高瞻远瞩,却是坚决不信这番话,是以没打算派长留弟子下山协助蜀山渡过危机。
待得几日后,他们突然得知了七杀殿攻往蜀山的消息,这才相信了容挽歌的话,可是这已经太迟了,来不及派遣援手去相助,只得白子画亲自出马了。
……
一干蜀山弟子一回到蜀山,就像是放了一群猴子回到了山林肆意地活蹦乱跳,看得容挽歌简直是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偏偏他们又是因为蜀山的存亡而回到蜀山,她不自知地紧紧捏着云端适才还给她的宫羽,咬牙思忖,她非但不可以惩罚他们,还必须好好夸奖他们……
这次第,怎一个憋屈了得啊!
更让她气得直接想掀桌了的是,白子画更是将那把断念剑送给了花千骨,美其名曰是帮助她抵御外敌、守护蜀山,实则是在帮助她的妹妹成为众矢之吧,偏偏白子画的这个借口找得好,她非但不能说白子画居心叵测,还必须笑着感恩戴德,真是让人好不爽啊!
……
容挽歌一时失去理智,回到房间后便开始研墨,迅速地写了一封信,再通过飞絮给白子画传书。只不过那封信的内容有些败坏自己的形象。
怒气渐消之后,容挽歌瞬间理智回笼,回想起她刚才做的蠢事,简直是被自己蠢得微醺了,随后她又提笔写了一封她自认能够挽回形象的信给白子画,这才逐渐恢复一如往昔淡定的容挽歌。
容挽歌凝眸望向窗外的风景,双眉微微颦蹙,花千骨与蜀山弟子回来的时候,遭到了伪装成蜀山弟子的七杀殿的两个人追杀,其中一人就是云翳,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云翳居然长得与云隐十分相似,难怪可以假扮得了蜀山弟子,要不是花千骨曾经见过云翳的那双充满愤恨而阴鸷的眼神,当下拆穿了云翳的身份,否则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至于云翳长得与云隐十分相似一事,后者一直坚持地自称他们青州梦家都是世代单传。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容挽歌万分地庆幸花千骨所说的,在紧要的关头有一位法力高强的美人姐姐从天而降并且出手相救,不然回到蜀山的将会是一群尸体。
看着这样的架势,最迟怕是不出五天,七杀就会开始攻往蜀山了。
身为蜀山掌门的她,怎样都要守好蜀山以及那一众蜀山弟子,还有自己的妹妹花千骨。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
长留山,绝情殿。
白子画正在花园里打理一些珍稀又宝贵的花草,清风来,轻轻地吹起散落在背后的如墨青丝,温柔地拂过纯白的广袖衣袂。
突然之间,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打理花草的手一顿,转而抬手凭空一抓,手里赫然出现一封飞絮传书。
他不由得微皱眉宇,一边思忖到底会是谁给他传来这一封飞絮传书,一边拆开了那封信,映入眼帘的是他颇为印象深刻的字迹——这是容挽歌的字迹。
容挽歌的字迹不像是女子的娟秀端正,而是更倾向于男子的大气遒劲,每一个字看似着笔随意,实则往细处看多了就会发现其中尽是恰如其分的刚柔并济,不多一分亦不减一分,不但掩不住满纸的潇洒肆意,还遮不住其中蕴含着的浩然正气。
白子画曾经看过容挽歌亲笔书写的信函,虽然他只是看过了一遍,但是容挽歌的字迹着实太特别了,以至于向来不甚在意不重要之事的他记得十分清楚,即使这信上的字迹潦草了些,可是风骨不变,他依然认得出来。
只见信上如是写道:
长留上仙,你怎可放任那群熊孩子归山?
你可知道你这么一‘放熊归山’,简直让两个月之前的我白费了表情、浪费了感情?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更让我的内心崩溃的是,你居然把断念剑送给了小骨,还美其名曰助我抵御外敌、守护蜀山,你确定不是在为小骨招惹仇恨、树立敌人吗?
上仙,说好的咱们同是仙界中人的情谊呢?说好的长留山与蜀山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的情分呢?
——蜀山苦命掌门容挽歌(ノへ ̄、)
就算是白子画这般无情之人,看了容挽歌这么一封不太正常的信,内心简直无奈至极,再看到署名之后画得惟妙惟肖的哭泣表情,直看得白子画忍俊不禁,立马笑了出来。
原来容挽歌还有这么一面。
须臾,又有一封飞絮传书来了,心情颇好的白子画赶忙取出信来看。
只见信上如是写道:
长留上仙,挽歌觉得抱歉,刚才一时气疯了,没管好身边的人,就这样给您发来了第一封信,但是挽歌绝对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挽歌写的。
实话告诉上仙吧,其实那人是挽歌的双胞胎妹妹——容挽曲所为,她在早些年患上了失心疯,所以她才会如此不正常。
不过挽歌相信上仙乃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一定会原谅挽曲,不跟挽曲计较的。
传闻上仙的医术十分高明,还望下次有缘相见之际,上仙能纡尊降贵地给挽曲诊治一番。
谁让她的失心疯实在是太严重了,得好好地吃上几颗丹药治一治。
——蜀山掌门容挽歌。
白子画看完了又是忍不住轻笑连连。
容挽歌之前才说自己六亲缘薄,唯有毫无血缘的妹妹花千骨以为至亲,如今倒是跑出一个双胞胎妹妹——容挽曲来了。
她在信中一开始就说自己气疯了,可是接下来又保证第一封信不是她写的。
信中除了第一次书写的容挽曲之‘曲’字好看之外,余下的容挽曲之‘曲’字很明显都是比其他的字偏处左上角了一些。
署名处的‘姐姐’二字,第一个字写的有些不自然,估计是想写的‘妹’字吧。
最后两封信的字迹都是一样的,虽然第一封信的字迹比较潦草,第二封信的字迹比较整齐。
信中处处皆是破绽,白子画愈看,愈是忍不住笑意。
想必容挽歌虽然看着是渐渐消气了,却还是没有全消吧。
容挽歌此人当真是很有意思。
各色桃花几度来去纷飞,随风飘舞回旋,悄无声息地落在白子画的身上,而白子画却浑然不知,这一座高雅庄严的绝情殿倒是难得地多了几分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断念剑哭晕在厕所!┭┮﹏┭┮
然并卵!我尊上就是辣么任性!o(*≧▽≦)ツ
我女神就是要以这种帅裂苍穹的方式出场233333
至此,我女神的形象已经破灭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蜀山危机
果然不出容挽歌所料,三天之后,七杀终于攻上蜀山万福宫来了。
相对于一众弟子立即以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沉重表情在万福宫前摆开阵势并且浑身誓死捍卫蜀山的气势,花千骨与凑巧在两天之前上山来美其名曰是找花千骨培养感情的东方彧卿在看见了容挽歌如此淡定地喝着自己熬煮的咸菜白粥之后,内心莫名地跟着淡定下来,兀自不疾不徐地喝着白粥,直到喝完了,心情也没有慌乱过,花千骨更是不停地咂巴着嘴,一脸回味无穷。
容挽歌习惯性地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而后率先走出房门,再朝着万福宫的方向徐步走去。
一见到容挽歌的身影,蜀山弟子只觉得一直高悬半空中的心正缓缓地降下来,再看到她那仿若闲庭信步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整颗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不再紧绷,不再焦躁。
容挽歌总是有这样的本事。
蜀山弟子朝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的面前来站定的容挽歌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拜见掌门!”
容挽歌目视着前方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七杀众人,眸中平淡如止水的情绪教人难辨一二,而她负手而立,不施粉黛的面容清雅素净,神色冷淡漠然,白衣如雪,裙摆处以银丝线绣着几棵飞燕草,随着步履轻移慢挪,裙摆也泠然流动,飞燕草似欲化成燕子展翅飞去,无形中衬得她更为风华清绝,而她那天生的清和寂静的性子,又给了人一种她是身在凡尘而其神却已脱俗的错觉。
身为七杀护法之首的单春秋不禁眯了眯双眼,想不到蜀山的新任掌门竟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子。
可惜了,就算她再怎么装得老成稳重,在修为不及敌人的面前,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蜀山新上任的掌门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单春秋开口调笑道。“难怪要受我们七杀欺负了。”
容挽歌置若罔闻,兀自轻启檀口,淡声道:“我说过不准跪我的。你们居然视我的命令如无物,待会儿绕着蜀山跑二十圈。”
原本蜀山弟子对于两派之间即将要展开的生死厮杀的那一种既紧张又悲凉的心情,就这样顿时被容挽歌清清淡淡的三言两语给弄没了,消散的速度之快,几乎是在容挽歌话音一落之后,蜀山弟子旋即这般哀嚎。
“掌门,不要啊……”
“掌门,说好的同门情谊呢……”
“掌门,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掌门,只要您不罚弟子绕着蜀山跑二十圈,我们以后还能愉快地玩耍……”
“掌门,弟子跪您是敬爱您啊……”
“掌门,弟子对您的忠诚、对您的敬爱,天地可鉴啊……”
“……”
七杀徒众看着这样的场景,一个两个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现在的这种‘蜀山弟子全体欲哭无泪又悔之晚矣地哀嚎着央求那个新上任的蜀山掌门别惩罚他们并且视他们七杀如无物’的情况到底是什么鬼?
谁可以来告诉他们为什么蜀山的画风变得如此清奇?
东方彧卿、花千骨和躲在花千骨耳里的糖宝一家三口(……)见状立马笑得不能自已,唯独容挽歌依然冷冷淡淡,然而观其变得稍微柔和似乎泛着笑意的眼神,便能窥见端倪——她也觉得有趣又好笑。
七杀的另一个护法旷野天一个气不过,面容凶狠而狰狞地大声道:“喂!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蜀山宫羽和《六界全书》给我乖乖地交出来,我们的单大护法还能饶你们一命,让你们滚出蜀山,否则……”
“放肆!我蜀山掌门的宫羽以及先师遗作岂是你说拿就能拿的?”旷野天的威胁还没说完,让满脸愤怒的云隐给打断了。
单春秋倏地冷冷一笑,满目尽是藐视与嘲弄,掌心迅速地凝聚一股灵力,朝着云隐袭了过去;容挽歌立即缩地成寸,纤细的身影挡在云隐的面前,掌心早已凝聚好的一股灵力,朝着单春秋那即将袭来的灵力给发了出去。
于是众人看见两股灵力相撞,耳边随即响起巨大的爆破声,薄薄尘烟弥漫眼前。
待得尘烟散尽,容挽歌依旧是一副淡然沉静的样子,幽邃的黑眸平静无波,仿佛世事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亭亭玉立的身姿如挺出水面的莲花般遗世而独立,又如飘浮在青天的白云般可望不可即。
七杀众人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个看似年纪轻轻的蜀山新任掌门怎会有如此高深的灵力?
吃惊归吃惊,然而单春秋丝毫不看在眼里,再次冷笑着狠声道:“我限你们在三日之内交出宫羽和《六界全书》,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再次让蜀山血流成河!”
说完,单春秋带着七杀徒众离去了。
目送七杀徒众离去之后,容挽歌转过身来,面对着蜀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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