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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社交APP的可怕之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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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花花草草，摘点花园里种的蔬果。
苏扬每天都以一种瘫痪儿的姿势窝在床上，接受陈伯一日三餐加无数水果的滋养灌溉。方医生例行按天来给他检查，调整治疗方案，司机小余听韦谌吩咐去他租的小公寓把生活用品搬过来大半。
韦谌还试图直接把他的小公寓退租，结果受到小兔叽强烈抗议和谴责，最终退让一步先搬部分（大半）东西。
为此，总裁大人只得这么说服自己：狡兔三窟么，古人诚不欺我。
有人伺候的别墅生活格外愉悦，半夜或者清晨的时候绝不会被楼底骂架声喇叭声吵醒。空气也清新，还有鸟叫，甚至偶尔能看到松鼠在花园里窜来窜去，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
唯一尴尬的就是，洗澡。
K市八月下旬的天气，虽说不算太热吧，也有个二十五度左右。就算趴着不动，隔两天还是得洗澡，不然浑身粘腻。
但满身擦伤都不能碰水，该怎么洗？
韦谌给出的方案是，他帮忙擦身。
苏扬头摇得像拨浪鼓。
于是就被韦谌暴力镇压了。
总裁大人开开心心把小兔叽扒光扔进卫生间，打了热水给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擦拭。
小兔叽脸涨得通红，眼珠朝上望着天花板不敢乱瞟。
特别特别羞耻呀！
为了分散注意力，苏扬任思绪满天飞，从“清代遗民派、自我派、仿古派画家的作用与影响”思考到“全球化视野下的艺术与设计实验实践”。正天马行空，有个很久以前的疑惑跃上心头。
“谌哥。”他出声叫道。
“嗯？”韦谌正奋力给他擦背，对着白白嫩嫩脊骨明显的小身板暗暗流口水。
苏扬转过脸，双眼充满求知欲：“你这卫生间空间弄这么大，冬天洗澡不冷吗？”
韦谌手一顿，嘴角抽搐着回他：“……有地暖。”
小屁民苏扬傻乎乎张大嘴。
对哦！有种土豪别墅必备的东西，叫做地暖哦！
他还以为他们这边平均十几度的冬天，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装地暖呢，果然还是太天真。
韦谌看他呆愣的样子出奇可爱，毫不犹豫低头啄啄他的唇，顺势就开始深吻。苏扬惊得挣动了一下，被逮住双腕，没几下就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为毛技术会那么好！原本以为男神是禁欲系，没想到是彻头彻尾的肉食系！
苏扬晕乎地靠在韦谌肩上，被调戏久了感觉某处有抬头的趋势，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叫道：“疼！”
韦谌迅速放开他：“哪疼？”
“手腕……”苏扬感觉自己二十七年的演技在此刻爆发，委屈的表情比真金还真！
再亲下去要擦枪走火了！完全不想用木乃伊般的腿迎接第一次啊！
“可能沾到水了，等下涂点碘伏。”韦谌拾起扔到脑后的工作，把小兔叽擦干，裹巴裹巴运送到客房。
对，总裁大人再肉食系也没有虐待伤残的习惯，而且为了以示尊重，还特意把人安排在客房住，显得正人君子风度翩翩。
苏扬缩进被子，伸出两条小胳膊接受碘伏洗礼。韦谌给他擦到一半，房间门被悄无声息缓缓推开。
“主人主人~你好呀~”
什么声音？苏扬扭头望去惊喜万分：“妞妞！你怎么来了？”
“我带回来了让它陪陪你，顺便做测试。”韦谌边涂碘伏边吐槽：“这蠢货从楼梯上摔下去无数次，总算记住了楼梯不能走。”
哼，你才蠢货，你是蠢货它爹！苏扬翻着小白眼无视他，顾自和妞妞玩。
“还有你的电脑也带过来了，我给李总说让你这周在家里上班。”
诶这么好？苏扬转瞬又开始眉开眼笑，表情变化快如演戏。
韦谌扔掉棉签，抬手刮刮他的鼻子。
苏扬脑内瞬间亮起大红灯。哔——犯规！再乱撩真的会忍不住擦枪走火拼着木乃伊身躯也要往上扑的！坏人！
“好了睡吧。”韦谌起身，离开前特意用磁性的声音道别：“晚安。”
晚、晚安。苏扬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回复。
太美好了，如果是个梦的话，真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醒。
苏扬在韦谌那儿住了一个星期，和几个常驻人口混得忒熟。特别丁姨，非认定他跟自己刚读大学的儿子年纪差不多，对他照顾有加疼到骨子里，搞得他颇有点不好意思。
而陈伯，在苏扬的再三劝阻下终于放弃叫他少奶奶，改回叫苏少爷，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每次听到少奶奶都疯狂憋笑真的对身体不好啊亲！
他还发现，陈伯虽然看上去很靠谱，但其实私底下特别容易被套话。旁敲侧击了几次后，套出好多韦谌小时候的趣闻，想起来就乐得合不拢嘴。
原来韦家是做航天材料起家，当年韦谌的爷爷受国家扶持进行这项目，虽然规模不大，但专业精、认真仔细到极致，所以非常受器重。
韦爸爸满怀浪漫细胞，早早出国留学遇到同样留学浪漫美丽的韦妈妈，未婚生子生了韦谌的大哥送回给爷爷养。毕业以后也不乐意继承家业，继续在国外过小日子。
韦谌是第二个孩子，和大哥年纪整整相差十岁，算是又一个意外产物。在国外和父母生活了十二年后才被爷爷带回来。那时候他大哥已经结婚，刚生了个女儿，大家都不住在一起，关系淡薄。
爷爷干到七十五岁，终于想退下来休息。但儿子在国外过得风生水起打死不肯回来接班，大孙子所学非对口专业，后继无人。
家业不能败！爷爷硬是拉着大孙子顶位置，试图让他继承。
奈何大孙子真不是那方面的人才，如坐针毡般勉强坐了三四年，小孙子终于学成毕业，专业对口且理念新颖独具风格。大孙子差点喜极而泣，如送烫手山芋般把公司扔给弟弟，撒腿跑得比野兔还快。
公司就到了韦谌手上。
韦谌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大学之后又出去进修了两年，经商思路跟爷爷当年的那套是完全不同。接手之后发现再不改革估计要糟，迅速大刀阔斧下决策开始转型。
古板的爷爷刚开始有点不高兴，但实在没人能顶位置，加上不出两年公司就蒸蒸日上，规模扩张到他没预料到的程度，这才真的放下心正式退休不再多管了。
“谌哥好帅呀……”苏扬听得心情跌宕起伏，幸好结尾是HE，便毫不吝惜开始夸赞。
“公司转型那几年少爷吃了不少苦，没日没夜的，通宵加班是常态，忙起来饭都吃不上几口。那时候我们都心疼啊，可惜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竭尽全力把分内之事做到完美，不让他再操心别的。”陈伯唏嘘不已。
“而且少爷原本是比较热情开朗的性子，被迫磨得硬要稳重成熟，二十三四岁开始就板着脸不苟言笑……倒是这几个月认识苏少爷后，又渐渐有了活人气。”
哈？有吗？苏扬茫然地挠挠头。他只感觉韦谌性格跟外表看起来有点不符，还贱贱的喜欢耍流氓喜欢整他。
“所以，苏少爷……少奶奶，可千万别抛弃我们家少爷呀！”陈伯握住苏扬的手，语重心长总结道。
为毛又叫回少奶奶了！而且这话说反了吧，容易被抛弃的应该是他才对！苏扬满脸黑线任陈伯抓着他的手上下摇。
一边是高材生、海归、富二……三代、上市公司总裁，长得还超帅身材一级棒。
另一边是普通本科生、普通家庭、普通吃工资的死宅，长得扔人堆里看不到脸。
这哪有什么可比性？随便问谁，都会说死宅配不上总裁吧！苏扬对陈伯的危机意识感到万分不解。
第二十七章
总裁大人回来时，进门就看到瘸脚小兔叽步履蹒跚地拿着他的家居服出来，满脸都是崇拜。
又抽什么风？韦谌小心翼翼接过家居服：“……怎么了？”
“嘿嘿。”苏扬腼腆地笑笑：“听陈伯说了点你的英雄事迹，顶礼膜拜中。”
“什么英雄事迹？”韦谌茫然。
“就你接手公司那些……”苏扬比比划划：“觉得你特别帅！”
哦，那些。是过了几年惨不忍睹的苦日子，不过熬过来感觉倒也还好。唯独陈伯一直念叨，估计多半是给小兔叽讲夸张了。
不过被顶礼膜拜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放过？韦谌轻轻松松上前把人打横抱起：“觉得老公帅那就去楼上陪老公换衣服怎么样？”
怎怎怎、怎么就变成老公了！苏扬紧张地拽住对方衣领：“我腿还没好！”
“你用腿换衣服么？”韦谌忍不住发出嘲弄。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啊！坏人，肯定是故意的，生气！
于是，被吃得死死的小兔叽承受了一晚上亲亲摸摸酱酱酿酿，简直惨无人道！
舒服到困顿之际，苏扬晕晕乎乎的脑袋里飘出个大问号，打着哈欠问：“谌哥，你怎么技术那么好……感情史很丰富吗？”
韦谌抬起头谨慎地打量迷糊中的小兔叽。
这问题为毛感觉布满陷阱？
撒谎说全是看片自学的会信吗？肯定不信吧。
坦白曾经有过很多床伴吗？会不会一吃醋生气离家出走？
技术好居然成了个槛，总裁大人也是很头疼，他紧张地按按手心：“为什么问这个？”
苏扬听到反问才惊觉自己又不小心涉足隐私了。之前在地铁上就是没多想问出家族联姻未婚妻的话题狠狠踩雷，现在脑子抽风又提起，肯定要被嫌弃死。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问，你当没听见哈。”他迅速坐起身疯狂摆手，连带脑袋也跟着左右乱晃。
啥意思？自己又把陷阱主动拆了？韦谌有点摸不着边，不过他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坦白。这种事瞒不得，总会有曝光的时刻。与其在无法控制的状态下莫名其妙曝光，还不如先说清楚。
他长手一捞把人拉回身边：“我跟你讲，你……尽量别生气。”
苏扬精神一振。豪门秘史来了！让八卦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以前有过床伴，数量……不少。”
嗯嗯！苏扬兴奋地点头。
韦谌忐忑地望着他，等待狂风暴雨。
苏扬眨眨眼睛，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什么然后？韦谌再次摸不着边。然后等着你吃醋或者原谅啊！
“有床伴，然后呢？”被未婚妻狠狠赶走了吗？还是被老爷子扔了钱要求离开？亦或者床伴拿着不雅照敲诈勒索最终被黑社会报复？苏扬恨不得苍蝇搓手脑补各种大戏。
韦谌满脑子问号：“你不生气？”
苏扬也满脑子问号：“我为什么要生气？”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迟钝地发现互相的关注点似乎不太相同。
“哦……”苏扬恍然大悟：“你怕我生气？”
韦谌干咳一声扭开头。
妈蛋好像被小兔叽反将了一军，这就很尴尬。
“嘿嘿~”苏扬咧嘴傻笑。
“笑、笑什么笑！”总裁大人色厉内荏地轻声呵斥。
“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呼呼呼呼~~~”
“……”
韦谌听着这诡异的笑声，嘴角抽搐了会儿，凌乱地下床决定回自己房间。这里有个家伙疯了，等明天恢复正常再说。
“我只是没想到……”
听到身后传来话语，韦谌停下开门的手，转身被矮一个头的小身板抱了个满怀。
苏扬仰着脸，圆滚滚的眼睛晶亮，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
“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喜欢我。”
“……谢谢你，谌哥。”
第二天苏扬打着哈欠下楼时，对着空荡荡的餐厅有些疑惑。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韦谌吃早餐的时候，他的作息向来比较准，今天怎么没在？
陈伯在旁边厨房忙碌，听到声音端着早餐过来问好。苏扬在椅子上坐下，拿了个香菇菜包边啃边问：“谌哥呢？”
“少爷早上被紧急电话叫去开会了。”陈伯忠实地汇报行踪。
真可怜，大周六的早上被叫去公司，看来总裁也不好当啊。苏扬把早餐扫进肚，无聊地坐了会儿，起身蹒跚走到厨房逮住人。
“陈伯陈伯，我们给他送午饭吧，好不好好不好？”
“好啊！”陈伯特别高兴。前几年少爷忙的时候他就每天送餐，后来不忙之后少爷就不让他送了，说是做饭麻烦，食堂吃也挺方便的。
但其实，他超级喜欢做饭！所以家里连个厨娘也没有，活都被他给包圆了。看着精心制作的佳肴被人吃掉，再露出满意的表情，那绝对是最高赏赐！
少奶奶果然很懂他，很有眼力！
莫名被贴了标签的苏扬拖着残腿，找半天终于找到点胡萝卜，吭哧吭哧开始洗。量有点少，看来不能做主打，只能当点缀。
胡萝卜丝牛肉炒饭、胡萝卜虾饺、蔬菜乱炖……陈伯看着苏扬列出的菜单，疑惑道：“为什么都有胡萝卜？”
苏扬擦擦脑门的汗：“谌哥喜欢吃胡萝卜。”
我这二十几年怎么不知道少爷喜欢吃胡萝卜？陈伯惶恐不已，觉得自己非常失职！
中途方医生来给苏扬换药，表示伤口状况挺好，可以少量走路活动活动。顺势就被两个大厨逮住送上菜肴试吃，当了回小白鼠。
“不错不错。”他竖起大拇指：“相当有水准。”
那就好！
两个大厨高高兴兴把饭菜打包好，出发去送餐。
赶到航芯时适逢中午，虽然是周六，但还是有些加班和轮班的员工。比如四个前台美眉就尽职尽责在岗，妆容精致着装统一。
苏扬走到半途想起自己没带工作牌。航芯进门比较严格，是需要刷卡的，之前他在航芯的时候陶组长给过他一张，这次出来得急忘了这茬，该怎么混进去？
“要不给少爷打个电话？”陈伯说着掏出手机。
苏扬赶紧伸手按住：“不是说好要给他惊喜的么，而且指不定还在开会，别打扰他了。”
少奶奶真是全心全意为少爷着想！陈伯感动得眼泪稀哩哗啦。
“说是少爷新招的生活助理，怎么样？”司机小余提议道。
“这个……前台应该会打电话上去询问。”陈伯提出否定。
混进高级写字楼真不容易！
“其实只要想办法过闸机就行。进去后里面有个少爷专用的电梯可以直达二十五层。”陈伯给出关键信息：“前不久我来过一次，少爷把电梯密码告诉我了。”
苏扬莫名有种开始演电影大片的即视感，内鬼透露关键信息给敌方什么的。
“所以重点就是怎么过闸机。”他沉吟着遥望大门后头的闸机。一人一卡，进出都刷，不能互相借。旁边站了个保安，他隐约记得保安有通用卡，可以放人进去。
由于是周末，餐厅只提供点心不提供正餐，中午时间大家纷纷选择点外卖解决。就这会儿功夫，苏扬已经看到三个外卖小哥跑进去送餐，又匆匆出来。
“要不……我问外卖小哥借一下衣服，假装送外卖混进去？”他迟疑着想出个主意。
“能借到吗？”陈伯有点怀疑。
“不知道……我去试试。”苏扬说着开门下车，拦住一名路过的外卖小哥。
三分钟后，他得意洋洋地拿着套全新的制服坐回车内：“小哥说他们每个月可以免费领一套，我就拿钱跟他买了。”
作战计划第一步，成功！
车内三人互相击掌小声欢呼，兴致勃勃开始准备第二步计划。
第二十八章
直到踏入电梯按下密码，轿厢缓缓上升时，苏扬还有点不敢相信。混进来这么容易？那岂不是意味着安全系数很低？需不需要提醒一下谌哥哦。
电梯到达二十五层，门打开的一瞬间苏扬暗叫声不妙。他上次到二十五楼，是通过二十四楼的楼梯，上去后位置在整幢大楼的中间。这次电梯却是到达前部，打开正对二十五层的总裁秘书前台处。
这就很尴尬了。
能快速通过吗？万一被逮住，绝逼会被当间谍扭送到公安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苏扬边小声念叨边埋头狂走，希望秘书们看在外卖制服的面子上放过他。
可惜这次幸运之神没有再站在他这边。坐前台的秘书眼看着行踪诡异的外卖小哥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熟门熟路往总裁室冲，当即警惕地站起身阻拦。
“您好，您是……？”
“额……”苏扬慢悠悠停下脚步，脑内疯狂找理由。
说是生活助理就没法解释外卖制服问题，说是外卖小哥就没法解释电梯密码问题。妈蛋！早知道应该进电梯之后把制服脱掉的！
冷静，保持冷静。总之先自称送外卖的，然后见机行事。
“我送外卖的，有个叫韦谌的点了餐，让我送到这儿。”苏扬大言不惭撒谎。
秘书顿时眼神诡异起来。
韦总会点外卖？真要点也是叫那种豪华餐厅送餐上门吧，哪会这样随便叫个大众餐？
“订单或者单据条给我看一下。”秘书思路格外清晰。
上、上哪儿去找订单或者单据条给你啊！苏扬赶紧发挥演技：“这个涉及到隐私不太方便……我报给你他的手机号后四位行不行？”
秘书当然不会同意。韦总手机号知道的人多了，哪能做什么证明。这个外卖小哥怪怪的，平常送餐的都是来去匆匆，巴不得送到就走，哪会多纠缠。她思考片刻偷偷按键通知二十四楼的男秘书和安保上来，边继续套话：“他是什么时候订的餐？”
有完没完了，我哪知道他啥时候订的餐！苏扬根据自己以往的经历胡诌：“大约四十五到五十分钟前吧。”
骗子！秘书沉下脸。四十五到五十分钟前韦总正在开会，哪可能订什么外卖。
妈呀好像穿帮了，脸色好可怕。苏扬心惊胆战往后退了两步，思考要不干脆落荒而逃。
“抓住他！”秘书突然大喊一声。苏扬一惊，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两条胳膊已被人从后面架住。
要不要那么夸张啊，送个餐而已，有问题坐下来好好聊不行吗！苏扬龇牙咧嘴挣扎着，想把胳膊从桎梏里解放出来。
“别让他走，高度怀疑是对手公司的间谍，我先报警。”
什么鬼！什么对手公司间谍！你谍战片看多了吧！
“诶别别别、别报警，我不是间谍，我是韦谌的朋友，跟他闹着玩的！”
得了，这话说完，秘书狐疑的表情明显写着：你特码在逗我？
“不信你把他叫出来……或者你给他说陈伯送午餐过来，他肯定就知道！”苏扬现在也顾不上惊喜不惊喜，再不说清楚就要变成惊吓了。
韦谌隐约听到外面有些嘈杂，忍了会儿发觉声音不小反大，只好起身出去看看情况。
然而眼前魔幻的场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抽搐。自家的小二货穿着外卖制服，被安保捉小鸡般提溜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脚边还放着几个熟悉的饭盒，推测应该是来送饭的。
可为毛扮相如此神奇？
“我真的是他的生活助理，为什么不问问他啊，问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小二货撕心裂肺朝秘书喊。
“你刚才还说是朋友。”秘书毫不留情面地戳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演情景喜剧？韦谌思索片刻，也过去跟着演了一通。他故意假装不认识人，问道：“怎么回事？”
苏扬看到韦谌出来，急切地朝他蹦蹦跳跳试图引起注意，奈何胳膊还被背在身后，姿势看起来就像只待宰的鸡。
“韦总。”秘书看到总裁被召唤出来，赶紧汇报：“这边有个人说是你的生活助理，来给您送午餐的。但是您没有通知我们，他也拿不出证据……”
韦谌冷冷地瞥了一眼，看着小二货胆怯瑟缩的表情心底暗爽，正声道：“放进来，我自己审问。”
安保闻言放开手，苏扬提起地上的饭盒就往韦谌身后躲。韦谌趁机捏住他后颈，半押着回办公室，留下满腹疑惑的秘书众人。
一进总裁办公室，苏扬马上识趣地奉上饭盒：“谌哥，笑纳。”
韦谌双手抱胸打趣道：“玩得挺开心哈，生活助理。”
苏扬大言不惭：“咳，我那是帮你测试，看你的下属尽不尽责。”
撒谎也不脸红。韦谌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饭盒打开，果然各种胡萝卜。
“喜欢吗？都是你爱吃的。”大厨献宝般眨着圆眼，展示优秀作品。
爱吃个鬼！！！能不能别再做胡萝卜了亲！！！韦谌恶狠狠盖上饭盒，朝大厨露出迷人微笑：“喜欢，特别喜欢。”
周一，瘸脚小兔终于得到医生的首肯，可以回去上班啦。品研同事们报以十二万分热情欢迎的同时，给苏扬详细描述了妞妞被它亲爹抢走的恶劣行径，强烈谴责抗议，要求再把它抢回来。
苏扬哭笑不得。他貌似是沾了妞妞的光才被惦记？一个机器人居然比他受欢迎……
中午的时候姚远凑过来说话：“苏扬，真是吓死我了。听到消息我还以为是那天把你误托付给歹徒，害你被打伤。”
“哈哈，没有啦，出了点小意外。”苏扬朝他笑笑：“还得谢谢你，不然我指不定流落街头。”
“小意思，应该的。”姚远咧嘴回以微笑，突然听到门口前台喊苏扬名字。他看苏扬行动不便的模样，起身道：“我帮你去看看？”
“行啊，多谢。”苏扬朝他拱手。
片刻之后，姚远提了个三层大食盒进来。
这不是陈伯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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